一坐上花轎的姜沉魚突然覺得頭暈?zāi)垦#忸^吆喝起轎的時候,姜沉魚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花轎邊兒上?;ㄞI邊兒上飛起層層白粉,腦袋撞到了轎窗,她正恰聽到了畫竹與轎夫細(xì)聲的交談聲。
是畫竹……不是畫扇吶?
突然間好似想明白了些什么,第一杯茶著實沒有問題,那剛倒出來的第二杯才有問題的吧?
茶里放了藥不算,為保她目的成功開展,花轎上都弄上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姜婉柔也真是有通天本事,連皇上兒子的花轎都動得了手腳了?
低不住兩次迷藥的藥力,姜沉魚最終昏睡了過去。
拜堂的事情姜沉魚一點兒也沒有印象,只是到了晚上時,才有一些模糊的意識,有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人掀起了她的蓋頭,因著藥力未退的原因,姜沉魚看不清他的臉,只聽著那人說了句“果真人如其名”后,直接帶著她卷進了鴛鴦被……
次日,姜沉魚是被吵醒的,看了一眼旁邊,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人。
不知道為什么,她聽到了畫扇叫她的聲音,還聽到幾許斥責(zé)、欲將人趕出府外的雜聲。
然后,就有昨日的喜娘進來內(nèi)室,瞧著她的臉時,嚇得直接癱瘓坐在地上,抽出帕子捂著嘴、白著臉道:“我的天啊,完了完了,怎么會是二小姐?。俊?br>
接著畫扇也沖了進來,沖進來就跪在沉魚身邊哭:“主子,主子您……您上錯花轎了!”
“你說什么?”姜沉魚一臉驚訝,剛要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無寸縷,讓其他人先行出去,畫扇幫忙更衣。
姜沉魚自知道上錯花轎后除了一句驚訝外,其它都沒有啥反應(yīng)。
畫扇自然是不知道的,當(dāng)即就問:“主子,您與大小姐上錯了花轎,北安王府那頭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飯,而您這里……”
“也一樣了是吧?”更好了衣,便拉著畫扇走到梳妝臺前,讓畫扇為自己挽發(fā),姜沉魚道:“姻緣交錯乃是不爭之事實,更何況……嫁誰不是嫁?。克麄儾欢际腔噬系膬鹤狱N?”
畫扇聽著這話,錯愕得緊。
姜沉魚在銅鏡中瞧著畫扇的樣子,勾唇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說北安王如今是最適合的皇位人選,但是,畫扇啊,事態(tài)多變,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更何況……還不知道那個人笑不笑得出來呢!”
瀲艷的清眸多了一絲陰暗,這與平日里的自家主子完全不一樣。
有那么一瞬間,畫扇覺得自家主子魔障了!
“可是……”抿了抿唇,畫扇挽發(fā)動作的最后一步停了下來“主子,您也知道,此次婚姻是皇婚,若圣上怪罪下來,侯爺與夫人必定會受到牽連的!”
受牽連麼?想了想另一個府上的人出了這么大的計謀,那個人定然會給自己全身而退的機會,而她想在北安王府呆下去,估計也不會傻到做出自毀娘家之事來吧?
“你放寬心,爹爹絕對受不到牽連的?!?br>
正剛說完這話,后頭就響起了一道悅耳的男音:“你就這般有自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