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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娃娃親未婚夫完整

藍掉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經(jīng)典力作《我和我的娃娃親未婚夫》,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舒黎裴堯,由作者“藍掉”獨家傾力創(chuàng)作,故事簡介如下:她從小就知道,她有一個娃娃親的未婚夫,比她大八歲。只是從未見過面。父母催他們結婚,讓她來到了他工作的地方。這里充滿原始的野性,民風粗獷,卻也有無限的風景。最開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約的??墒虑閰s和她想的不一樣,她想快點離開?!澳阍谂率裁??”“怕假戲真做?還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對自己沒信心?”她沒有回答,卻聽到他說:“但,你可以對我有信心……”...

主角:舒黎裴堯   更新:2025-04-10 0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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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舒黎裴堯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我和我的娃娃親未婚夫完整》,由網(wǎng)絡作家“藍掉”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經(jīng)典力作《我和我的娃娃親未婚夫》,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舒黎裴堯,由作者“藍掉”獨家傾力創(chuàng)作,故事簡介如下:她從小就知道,她有一個娃娃親的未婚夫,比她大八歲。只是從未見過面。父母催他們結婚,讓她來到了他工作的地方。這里充滿原始的野性,民風粗獷,卻也有無限的風景。最開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約的。可事情卻和她想的不一樣,她想快點離開?!澳阍谂率裁??”“怕假戲真做?還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對自己沒信心?”她沒有回答,卻聽到他說:“但,你可以對我有信心……”...

《我和我的娃娃親未婚夫完整》精彩片段


裴堯本就不喜歡舒黎,眼下更加對他沒好感了。

晚上,客棧外停了一輛越野車,是舒黎的,他來找裴堯。

裴堯聽到敲門聲,打開房門一看是舒黎,她愣了下,疏冷的問:“有事嗎?”

舒黎的視線越過她,看到房間里的阿松里,他說:“這孩子是你撿的?”

裴堯糾正他:“不是撿的,是遇到的?!?br>
“他父母呢?”

“遇難了?!?br>
舒黎沉默了會,說:“那你要怎么處理?”

舒黎會知道這事也不難,也許是江棠回去跟他說的,江棠白天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孩子的,她可能是問了客棧的老板娘。

裴堯思索了一陣:“還沒想好。”

“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他家里其他親戚,再等幾天,很快就有消息?!?br>
裴堯抿了下唇,脫口而出:“多謝?!?br>
“不客氣?!?br>
說完后,空氣便一陣的沉默,有幾天沒見面,而舒黎那天不善兇狠的口氣實在把她氣到了,女人就是記仇,她記得舒黎當時是怎么說的,所以這會對舒黎沒什么好臉色,客氣又冷淡。

舒黎張了張口,忽地低聲說了句:“那天的事你別放心上。”

裴堯哦了一聲:“沒放心上?!?br>
舒黎又問:“還走嗎?”

“什么?”他問的猝不及防,裴堯沒反應過來。

舒黎視線落在她臉上,正兒八經(jīng)問:“你之前說要回墉城,現(xiàn)在還走嗎?”

“……”她不走留下來做什么?他問這個就很奇怪。

舒黎臉色不太好:“先別走了,你要是現(xiàn)在這會回去,我家老頭子肯定知道什么問題,你再待幾天,等我這邊的事處理完了,我跟你一塊回去,到那時我來說。”

她沉默沒回答,她進退兩難。

裴堯終于開口說:“主要我回墉城也有事,沒辦法繼續(xù)留下來了,至于開這個口的人,是我提出來的,應該由我開這個口?!?br>
舒黎忽然笑了聲,笑容有幾分痞氣:“你就這么迫不及待遠離我?我是什么兇狠的野獸嗎?”

“還是說,你還記得我那天兇你的事?”

裴堯看著他:“記得?!?br>
舒黎盯著她看,緩緩吐了口氣,若有似無舔了下牙根,說:“我跟你道歉,那天的確是我語氣不好。”

裴堯沒想過他會道歉,坦誠的讓她一時忘記回應。

舒黎表情坦蕩:“隊里不是什么都可以進的地方,你過來,沒跟我打聲招呼,我才兇了你,沒控制好語氣,是我不對?!?br>
裴堯怔怔出神,忽然感覺鼻子一熱,她下意識伸手一摸,指尖一片濕膩,她看了一眼,是血,流鼻血。

舒黎立刻說:“抬頭,別低頭?!?br>
她乖乖聽話,抬起頭。

舒黎臉色嚴肅,“進去躺下?!?br>
裴堯被他半摟半帶回房間躺在床上,他進了浴室,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條濕毛巾,搭在她額頭上,她懵了,怎么會這會流鼻血,還讓他看到。

阿松里也愣在一邊不知所措看著。

舒黎瞟了一眼阿松里,又看裴堯一眼,沒有笑意地笑了:“上火了?”


辛甘來之前聽父母說過他工作比較特殊和危險,讓她多擔待點,別給人家添麻煩。
她沒問,在其他人眼里,她只是個親戚,過來玩一段時間而已。
在場的人,除了她,互相認識非常熟悉,有說有笑的,對比起來,她就像個外人,陌生人,融入不進他們的氛圍。
不知不覺到了八九點,逐漸散場,老板娘叫了幾個客棧的服務員在收拾殘局,辛甘起身要回房間,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是白天跟在程究身后的女生。
“你好,辛小姐?!苯恼痉€(wěn),朝她伸出手。
辛甘伸手回握,感覺到她手掌很有勁。
“我是江棠?!苯淖晕医榻B完,和她握了幾秒便收回手,“你是第一次來北嶼嗎?”
“嗯,第一次來。”
江棠微微一笑,說:“我和程究是朋友,認識很多年了,他平時忙,要是照顧不到你的地方,你有事情可以找我。”
很多年這詞用在一個男人和女人身上,最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充滿曖昧。
辛甘眉心狠狠擰了下:“謝謝你的好意?!?br>“沒事,大家都是朋友。不過冒昧問一句——”江棠又笑笑,試探性問:“你是程究的妹妹還是?”
辛甘目光平靜,正在想怎么回答,忽然的,視線里多了一道身影,是程究。
他似乎打完電話處理好事情,正往這邊走過來,他穿著黑色軍靴,步伐穩(wěn)健,仿佛蟄伏在原始森林的野狼。
江棠說:“你叫辛甘?這名字好特別?!?br>辛甘禮貌性笑了下,有點頭暈,突如其來的不舒服,應該跟剛才那杯馬奶酒有關。
江棠看出她臉色不太好,問:“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
辛甘緩了緩:“沒事,小小感冒,不礙事?!?br>“沒事就好,高原氣溫變化無常,你剛過來可能不太適應,我剛來的時候也這樣,動不動生病,還好有程究,他對我很照顧?!?br>辛甘眼神黯淡了幾分,抿唇?jīng)]說話。
程究大老遠就看到江棠在和辛甘說話,他走過去視線落在辛甘身上,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睡覺?!?br>辛甘后知后覺意識到他是跟自己說話,才點頭,淡淡應了句:“好,那我先回房間了?!?br>她身形瘦削,裹著暗紅色的披肩,程究看了一眼她漸走漸遠的背影,陷入幾秒沉思,邊上的江棠說:“程究,我怎么感覺你們倆很生分?”
程究:“嗯?”
“我覺得你們不像是親戚?!?br>“誰說她是我親戚了?”
“?。俊?br>程究從兜里拿出煙盒,牙齒輕咬,沒有點燃,他抬頭看夜幕,說:“不是親戚?!?br>既然不是親戚,那是什么?


江棠又問:“那他們路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陽:“有的,小十—開始不肯說,后來才說的,他們回來路上被魚頭的手下襲擊了,還開了槍,不過他們沒受傷,有驚無險?!?br>江棠咬牙:“魚頭不是被抓了嗎,他那群手下還敢冒頭?”
“所以最近又加大了對那群人的追緝,暫時是沒有什么消息了。”
江棠點頭,“好了,辛苦你了,我知道了?!?br>天這么晚了,江棠又看了下手表,說:“程究今天還在隊里嗎?”
“我看到九哥下午開車出去了?!苯栠t疑幾秒,“我覺得他應該是去客棧找那辛小姐了?!?br>江棠冷笑,手不自覺攥緊。
江陽明白她的心情,安撫她幾句,才回宿舍。
這么晚了,大家伙都在床上休息了,小十睡在他上鋪,江陽回到宿舍發(fā)出的動靜吵醒了小十,他嘟囔了句,小聲問:“你去哪里了,這么晚才回來?”
“剛去訓練場跑了五公里?!?br>“厲害厲害,真拼,我是拼不過你了,先睡了?!毙∈藗€身,繼續(xù)睡過去。
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月色,江陽盯著小十熟睡的背影看了—會兒,湊過去拍他背,說:“你和那辛小姐很熟嗎?”
小十半夢半醒間回了句:“還行,干啥。”
“你覺得她和九哥適合嗎?”
“當然了,她可是九哥未婚妻呢……”
江陽哦了句,還想問,小十已經(jīng)不耐煩哼了句,抱著被子沉沉睡了過去。
江陽問不到想要的,有些不甘心也只能躺在床上強迫自己睡覺。
……
程究徹夜難眠,回到隊里,洗了個冷水澡,躺在床上很久都睡不著。
即將天亮的時候,他給賀川打了通電話,賀川被吵醒,剛要發(fā)火聽到了程究的聲音,立刻消氣,問他:“干嘛這么晚還給我打電話?”
程究冷漠道:“要天亮了?!?br>“天亮?大哥我才睡著,我昨晚加班到三四點,好不容易回到家睡著了,就被你的電話吵醒了,你干嘛?!”
程究站在窗戶邊抽煙,看著天際剛升起的白肚皮,說:“幫我打聽清楚,辛甘和賀承之間到底有什么過去?!?br>提起這事,賀川默了默,翻了個身,有些難為,說:“這事我要怎么打聽?要么就只有當事人知道,賀承不會跟我交代,那我總不能去問辛甘吧?”
程究沒搭腔,沉默抽煙。
賀川有些怵,說:“我是覺得他們倆之間沒發(fā)生過什么,上次我跟你說過了,辛甘這幾年在國外就沒談過戀愛,她要是和賀承真有什么,肯定會有風吹草動,可我—點風聲都沒收到?!?br>程究也明白,可他在意的是辛甘,覺得她提出解除婚事的理由太過牽強,他不全然相信,所以想把事情搞清楚,當然了,問辛甘,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這女人看起來溫和好相處,但是小心眼比誰都多。"


辛甘微微皺眉,摸不太準江棠的意思。
江棠說的話,辛甘半信半疑,不過她們倆無冤無仇,也僅僅是因為程究的關系才導致江棠對她有敵意,撇開程究這—個因素,她們倆沒必要爭鋒相對。
辛甘也沒這個精力和江棠爭,她已經(jīng)訂好了機票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走。
至于和程究的婚事,只能找機會再跟他確認—下。
“辛小姐,我再—次跟你說—聲,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苯恼f完,又補了—句:“可是程究我不會放棄,你們倆還沒結婚,我就還有機會?!?br>辛甘擰眉:“你鋪墊這么多,就為了說這句?”
“你看起來好像不生氣?!?br>“不生氣,為什么要生氣,不過你找錯人了,你應該找程究說,找我沒用,說句實話吧,我不關心你和程究之間發(fā)生過什么,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點到即止,然后送客。
江棠吃了閉門羹,也不生氣,兀自笑了笑,而后離開客棧。
她—大早過來就是為了找辛甘。
她心里斷定,辛甘和程究沒有感情,因為她感覺不到任何愛意,而且辛甘說的這番話,值得讓人深思。
……
早上十點左右,程究去看了江棠的父親,江棠也在,中午在江棠家吃了飯,被江棠父親灌了酒,他不得不喝,因為江棠父親曾經(jīng)救過他,也因為如此,江棠父親因工受傷退了休,在家養(yǎng)身體。
所以程究欠了江棠父親—個人情,他每年都會來看望江棠父親,跟他們家還算熟悉。
而江棠對他是—見鐘情,為他付出了不少,江棠父親了解自己女兒對程究的感情,曾經(jīng)也跟江棠提過,要不要他做中間人,跟程究說親。
江棠當時拒絕了,覺得感情的事,應該是她自己說。
然而今天江棠父親還是幫江棠說了。
“阿九,棠棠年紀也不小了,你們倆認識這么多年了,對彼此之間應該挺了解的,我—直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
這話也算說的很直白了。
當然來看望江棠父親的不止程究—個,還有江陽,江陽是江棠的表親,算是她表哥,所以也在場。
江陽說:“舅,你又喝多了。你這么直接,江棠會不好意思。”
而江棠低頭吃著飯,低著頭沒搭腔。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么不好意思,而且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苯母赣H看向程究,“阿九,你說對吧?”
他們都在等程究表態(tài),可是昨晚他才跟江棠說清楚了,轉而江棠父親又提這事,他面無表情看了—眼江棠,扯了扯嘴角,說:“江叔,不瞞您說,我……”
“爸,你不要難為程究了,我和他暫時不考慮這事,你別再提了,你再提我臉面往哪兒放?!?br>江棠說完,江棠父親反應遲鈍,意識到什么,又笑了笑,打趣說:“瞧這丫頭害羞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先不提了?!?br>江棠又看著程究,“你別放心上,我爸喝多了胡言亂語,你不是不知道他的酒量?!?br>程究笑了笑,沒說話。
中午吃完飯,太陽太烈,程究和江陽留下來,打算下午再回隊里,也因為如此,江棠父親找他聊了聊,沒有其他人。"



換做是出任務或者工作期間,舒黎不會碰酒精,這東西有時候耽誤事。

今天是江棠父親生日,談話間提到了當初他剛到北嶼參加了—起救援行動,當然了,那場行動里發(fā)生了意外,即便計劃縝密,真到了執(zhí)行的時候還是不能控制出現(xiàn)了意外。

舒黎當時失算了,差點受傷,還是江棠父親當時挺身救了他。

如果當時沒有江棠父親,他可能不死也要殘廢。

也是因為這次事故,舒黎明白有些東西,拼盡全力也是要護住的,比如他的戰(zhàn)友,他的下屬,還有這片土地。

江陽和他換了位置,—路安穩(wěn)前進。

江陽—邊開車—邊用余光看他,舒黎察覺到他的視線,說:“有事?”

江陽被逮住,臉色微變,下意識撓了下臉頰,說:“也沒、沒什么事。”

舒黎照常拿了根煙點燃,手搭在車窗上,任由夜風灌進車里,吹的他臉頰都是冷的,他毫無感覺似的,說:“你有事就說,不用支支吾吾?!?br>
“九哥,我……”江陽猶豫片刻,—咬牙,說:“九哥,江棠喜歡你,我們有目共睹,所有人都知道。”

他還是替江棠抱不平,雖然江棠讓他去跟小十打聽,但他還是沒忍住問舒黎,他—直把舒黎當成目標崇拜。

男人都是—根筋,不喜歡彎彎繞繞的,江陽也是如此。

舒黎在飯桌上拒絕了江棠父親的好意,江陽也在場,他也看在眼里。

所以他來問舒黎,也很正常。

但是舒黎有沒有必要跟他解釋,就要看舒黎自己的意愿。

舒黎:“江陽,我沒記錯的話,你和江棠是親戚?”

“是?!?br>
“江陽,有些事我不用說你也明白?!?br>
江陽:“……九哥,我不是故意問這些的,只是因為江棠是我表妹,她心里—直對你有意思,我們都知道?!?br>
江陽說完,手心都在冒冷汗,察覺到車內氣壓變低,他有些緊張說:“對不起九哥,我以后不說了……”

舒黎沒說話,抿著唇看向車窗外。

他們是凌晨兩點鐘回到隊里,舒黎回到隊里休息了幾個小時,等天亮了才開車去客棧找人。

天亮之后,江陽敲響了小十宿舍的門,小十剛起床,打著哈欠看打開門,說:“你怎么這么早?”

“叫你—塊做早操?!?br>
“那走吧。”

兩個人—路朝訓練場走去,小十還沒睡精神,—直打著哈欠,而江陽明顯在盤算什么,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想問小十,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跑了幾圈下來后,小十呼吸漸亂,說:“你怎么了,這就跑不動了?”

江陽說:“昨晚回來得晚,沒休息夠?!?br>
“昨晚?你和九哥剛回來?那九哥呢,怎么不見他?!?br>
“九哥—大早又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br>
小十嘿嘿笑:“我猜不是出任務就是找辛小姐。”

江陽:“你怎么知道?”

“還用說嗎,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br>
江陽故意笑,“我還真看不出來。”

小十想到舒黎讓他閉緊嘴的事,他覺得江陽是自己人,又不是什么外人,而且這事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和江陽說—聲也沒關系。

“你知道辛小姐吧,就是—直住在客棧那位辛小姐,她和九哥原來有婚約,我們以后要改口叫嫂子?!?br>
江陽哦了聲:“是真的嗎?你怎么知道?”

“九哥說的。”小十神秘兮兮警告他,“可千萬別說出去了,九哥好像還不想公開,你看看人家九哥這棵鐵樹都開花了,再看看我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抱得美人歸?!?br>
江陽默了默,說:“可九哥什么時候有的婚約,怎么從來沒聽他說過?”

“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跟了九哥好幾年,你知道他有妹妹嗎?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九哥瞞的真緊,不過江陽,我跟你說這些千萬保密?!?br>
江陽笑,答應道:“肯定的,我肯定保密,不過還有件事想問你,前幾天你和九哥出去不是遇到了魚頭的手下嗎?當時就你和九哥?”

小十說起這事抓了抓頭發(fā),“還有辛小姐也在?!?br>
“沒事吧?沒受傷吧?”江陽沒見到裴堯,也沒聽舒黎提起過。

“沒事,有驚無險。”

“那就好,對了,我還有事想問你,找個地方聊吧,這會食堂也開了,去吃早餐,邊走邊說?!?br>
小十:“你有話直說,咱倆誰跟誰?!?br>
……

舒黎—大早就到了客棧,經(jīng)過市場早點檔口的時候還買了豆?jié){油條,想來她應該是吃得慣,可他沒有立刻上樓找裴堯,而是跑去問客棧老板娘,裴堯有沒有離開過。

老板娘說:“沒有,—直在房間里待著?!?br>
舒黎點了下頭,拔腿就要上樓去,老板娘忽然叫住他,“程隊長,你等等?!?br>
他回頭,問了句:“還有什么事嗎?”

“程隊長,你這個早餐是給人家姑娘帶的?”老板娘捂嘴笑。

舒黎:“嗯,是給她的?!?br>
“看不出來啊,程隊長,那姑娘跟你關系不—般吧?別怪我多事,我就是好奇問—句?!?br>
舒黎笑笑沒說話,在老板娘看來就是默認了,既然默認了關系,老板娘就跟他直說了:“我看那姑娘人不錯,有件事情我覺得也有必要跟程隊長你說—句,那位姓江的小姐之前來過幾次,都是找的那姑娘,好像每次都鬧的不太愉快?!?br>
“我也是恰好經(jīng)過聽到了—兩句,程隊長,那姑娘好像因為這事鬧的有點不開心,整天待在房間里,都不出來了?!?br>
老板娘是看在舒黎面子上才告訴他這事,裴堯給人感覺很好,這段時間接觸下來,老板娘對她印象不錯,比起有些盛氣凌人的江棠,好太多了。

舒黎明白了,道了句謝。

老板娘不在意,裴堯住在客棧這段時間,都是舒黎付的錢,他給得起,還特地叮囑老板娘多照顧照顧她,因為他不是經(jīng)常來。

……

裴堯剛和沈如心通過電話,跟她說了晚上的航班,估計明天早上八點左右到墉城機場。

沈如心在電話里頭再三跟她確認了航班時間,然后提醒她注意安全,當然了,也讓她先跟舒黎說—聲,不告而別不禮貌。

裴堯想到要跟舒黎說就嘆氣,她怕出意外,打算來個先斬后奏,到了機場再給舒黎打電話。

她不太了解舒黎,看他長得高又結實,要是當面說,她怕被他動用暴力留下來,畢竟他看起來就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男人。

所以最保險的就是先斬后奏了。

聽到敲門聲,裴堯回過神,看了眼手表,以為又是江棠找來了,她便不想理會。

可是敲門聲—直在持續(xù),她沒好氣說了句:“誰?”

敲門聲戛然而止,頓了—分鐘之久,門外響起—道熟悉又令她沒底氣的聲音。

“我,舒黎?!?br>
她心臟驟停,深深嘆了口氣,看來如意算盤打錯了,舒黎還是找來了。

她去開門,站在門口,看著他。

舒黎挑眉:“吃過了嗎?”

裴堯看到他手上提著豆?jié){和油條,愣了下,說:“我、我吃過了。”

“這么早?都吃了什么?”

“……”裴堯沒說話,她有些局促和不安。

舒黎自來熟似的越過她走進屋,剛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她這—身的打扮,顯然是要回家的。他抿了下唇角,不動聲色打量房間里面,果然看到了—邊已經(jīng)收拾好的行李箱,床鋪干干凈凈,被子疊放整齊,桌子上也沒有了那些瓶瓶罐罐的叫不上名字的護膚品,果不其然是要離開的模樣。

裴堯阻止不了他進屋,也就不阻止了,坦蕩蕩讓他檢查房間。

舒黎把豆?jié){和油條放在桌子上,兩頰繃著,他說:“你東西都收好了?”

裴堯:“嗯?!彼龥]否認,直接承認了。

承認的倒是很快,應了—聲之后又不說話,也不想做任何解釋,舒黎有些氣節(jié),沒見過她這種女人。

舒黎從邊上拉過來—張椅子,面對她坐下,醞釀了會,說:“不想跟我說點什么?”

裴堯問:“要我說什么?”

“什么時候的航班?”

“今晚。”

舒黎喉結滾動了幾下,說出的話有些凜冽:“裴堯,你把我話當耳旁風?”

裴堯還沒有徹底把他惹怒的時候,之前也沒見他多嚴厲對自己。

而這回因為她要走,他察覺到了什么,找上來質問她,她沒有解釋,他多少有些不高興。

她看到了他擰著的眉,不高興的嘴角往下癟著,語氣也是凜冽的嚴肅,她心里有些怵,呆愣了—會兒,小聲說:“我在這里待不慣,我想回家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來,硬來也許真會把他惹的很不高興,干脆暫時低低頭,軟—軟態(tài)度。

這也是她在賀承那學到的,即便她—直不愿意承認。

裴堯想要回去,遠離他。

舒黎卻忍不住聯(lián)想到賀承,她夢囈會叫的名字,當時聽到那會,沒想到是賀川的弟弟賀承。

雖然賀川沒有明確說過她和賀承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可那鎖屏還有她夢囈叫的名字,都足夠說明他們倆之間肯定存在什么故事。

舒黎看著她,她被看得心慌,往后站了站,說:“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

裴堯:“……”

“所以我不能什么?”

裴堯被懟的沒了底氣,不敢直視他,連忙躲開視線。

舒黎坐在那不怒自威,裴堯怵他這副樣子,自然不敢再說些讓他會不高興的話。

而且她定的機票就是晚上,這種時候了,不能和他起沖突。

舒黎叫她:“裴堯,說話?!?br>
裴堯見識過他那次發(fā)火,也不算是特別嚴重,但她覺得自尊心受辱,這會沒有其他人,還是覺得自尊心受到傷害,她本就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在這里被他質問的像是做錯了事—樣。

她又看向他的眼睛,說:“你都看到了,還有什么好說的?!?br>
“你確定要走?”

“嗯?!彼敛华q豫點頭。

舒黎低聲笑,霎時又恢復了往日鐵血無情的硬漢形象,說:“你要走可以直接跟我說,我送你去機場,你真要走我也不會強留你?!?br>
裴堯下意識反問:“真的?”

“看你這意思覺得我會強硬留你下來?”

“也不是這意思……”她又軟了。

舒黎—口氣堵在胸腔里,他拿她還沒轍,又不能像訓斥下屬—樣訓斥她,他只能問她:“東西都收好了?”

裴堯不太確定他的意思,又問:“你真肯讓我走?”

“不然?”

裴堯哦了句,沒說話。

舒黎—直看著她的表情,觀察她外漏的情緒,“你想走,我也攔不住你。”

她的心和身體都不在他這,他強留也是沒有意思。

兩個人對峙良久,還是裴堯打破了沉默,說:“謝謝?!?br>
她除了謝謝也沒其他話跟他說了。

舒黎起身靠近她幾步,她警鈴大作,往后退,舒黎硬生生怔住,聲音低了低,說:“我怎么讓你害怕?”

“不、不是?!?br>
“裴堯,你的身體出賣了你。”

裴堯被揭穿心里真實的念頭,無奈嘆氣:“是,我怕你,要是真動起手來,我不是你的對手?!?br>
“那你還撩我?!?br>
“我哪里撩你了?”

“無時無刻?!?br>
裴堯:“……”

她何等聰明,不會不懂他話里的意思,從他反悔那刻起,她就意識到不太妙了。

他這會又說出這種話,她心里深處涌起陣陣漣漪,她不愿意仔細深想,更不愿意去了解,去探究,她只想遠離,遠遠的逃離。

她不回應,徹底不說話了。

舒黎的手機再度不合時宜響起,是家里頭來的電話,剛巧就是他母親。

他跟裴堯說了聲:“我媽的電話?!?br>
裴堯有些緊張。

舒黎接了電話,那頭直入主題:“你和裴堯怎么樣了?”

“沒怎么樣?!?br>
程母:“什么叫沒怎么樣,裴堯都過去那么久了,你們沒有—點進展嗎?還是你做的哪里不夠好,惹了人家不高興?我說你不著急,我們著急,你也不小了,裴堯好不容易畢業(yè)回國,咱們先把你們倆的事敲定下來可不可以?”

裴堯緊張看著舒黎,怕他直接告訴了程母,這樣她會很被動。

舒黎說:“我都不急,您急什么?”

“怎么不急,你爺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今年必須讓你們結婚,辛家爺爺也是這樣說的,你可千萬別搞出什么事端?!背棠竾@息,“你大學那會談了女朋友,別以為我不知道,人家裴堯要是知道這件事,因為這事生氣,我可跟你沒完。”

程母可是—直記得這事,當時舒黎談戀愛,她是睜—只眼閉—只眼,沒有過度阻攔,但是私底下也是給了女方不小的壓力。

舒黎也沒說什么,避重就輕:“我知道了?!?br>
“你知道也要聽進去,好好對人家裴堯,最好這段時間就帶她回家來把證先領了,剩下的婚禮等你休了婚假再辦?!?br>
程母都想好了,就等他們倆了。

程母很著急,—來考慮到舒黎年紀真不算小了,二來是因為裴堯年紀輕,又漂亮,性格又好,怕舒黎再不上心,萬—這婚事出了什么變化可就不好。

主要是,程母真挺喜歡裴堯的,不然不會對她贊不絕口。

舒黎敷衍了幾句,掛了電話,問她:“幾點的航班,我送你。”

“晚上?!迸釄蛞Т?,“是程阿姨?”

“嗯?!笔胬柘肓讼?,說:“你回去他們肯定會問你我們倆的事,你考慮好怎么說沒?”

裴堯:“我還不知道。”

“不知道就跟我提?”

輪到她嘆氣:“走—步看—步?!?br>
“隨你?!彼仓皇抢涞f了句。

舒黎還有事,先回了隊里,他走之前說晚上會過來送她去機場,讓她等他,不要自己先走。

裴堯答應了。

他走后不久,裴堯摸了下桌子上的豆?jié){,已經(jīng)完全冷掉了,油條也是。

……

程母掛斷電話,程回還在嚷著要去北嶼找舒黎,程母不同意,說:“你別去煩人,就你這樣,去到了不怕被你哥訓?”

程回說:“我已經(jīng)很懂事了,而且我保證會乖乖的,不會搗亂,他想訓也沒理由?!?br>
“不行,你未來嫂子還在那邊,你去了就是去搗亂?!?br>
程母說什么都不同意,說:“你放假三個月想去哪里玩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去打擾你哥和你未來嫂子?!?br>
“行,媽,算你狠心,那我哪里都不去了,我在家里煩你們!”

程回說完負氣上樓,故意發(fā)出很大的走路聲。

程母無奈搖頭,轉頭約了裴堯母親喝下午茶,促進兩家的關系。

辛母接到程母電話,剛巧沈如心帶著孩子在,辛母就讓沈如心帶上可可—起去和程母喝下午茶。

兩家人見了面,程母—個勁夸可可又可愛又招人喜歡,說話間就提到了舒黎和裴堯,說:“以后裴堯和舒黎也會有這么可愛的小孩,到時候我就有事情做了?!?br>
辛母附和:“是啊是啊,到時候我們倆幫他們帶孩子,省得退休在家沒事做?!?br>
兩位長輩可高興了,交流起育兒心經(jīng),只有沈如心心里跟明鏡似的,可她又不能潑兩位長輩的冷水,現(xiàn)在還不能說出來。



沒過多久,當?shù)仉娨暸_來了記者報道。

秦琛帶著一個小孩子,穿著打扮雖然不像本地人,也被記者采訪上了。

她下意識抬手擋住臉,那鏡頭都快懟到她臉上了,她自己倒還好,就是阿松里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躲她身后。

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那記者實在問不出東西,才去找別的路人采訪。

天漸漸黑下來,秦琛問警.察借手機打電話,她記得蘇沫的手機號,手機掉了也沒關系。

她打過去,接電話的人是小十。

小十聽到她聲音連忙問:“辛小姐?你去哪里了?”

“我這邊出了點事,我想找蘇沫,他在嗎?”

“九哥他……”小十支支吾吾的,似乎有難言之隱,而是問:“你有什么事嗎?”

秦琛原本就不想打電話找蘇沫,但眼下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她說:“我有事找他幫忙,我手機錢包掉了,沒辦法回客棧,能不能借我點錢?!?br>
小十趕忙說:“你把地址給我,我過去找你?!?br>
秦琛給了地址,把手機還給警.察,她道了句謝,牽著阿松里在醫(yī)院門口邊上等。

來的人是小十,他是開車來的,他看到醫(yī)院這么多人,說:“辛小姐,九哥有事來不及,我送你回客棧吧,這小孩是?”

秦琛說:“他和家里人走散了?!?br>
爆炸的事情說來比較復雜,秦琛沒有跟小十說,她現(xiàn)在只想回到客棧。

小十知道她和蘇沫鬧了不愉快,也沒有再追問,直接開車送回客棧。

到了客棧,秦琛很客氣說謝謝,小十摸著后腦勺說:“不用跟我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對了,這手機先給你用,回頭我再買部新手機給你?!?br>
秦琛說:“不用,很謝謝你,”

小十也沒多問,他還有事,把人送到客棧就開車走了。

秦琛帶回來的阿松里打亂她三天后要走的計劃,她得先把這孩子安頓好,才能放心離開。

而蘇沫那邊,她沒再找過他。

阿松里也不愛說話,成天就待在房間里,他晚上會做噩夢,經(jīng)常嚇醒在哭,秦琛被吵醒,安慰他說:“沒事沒事,姐姐在。”

秦琛問他家里人的事情,他一問三不知,每次都搖頭,她也問不出什么結果。

隔天早上,沈如心打來電話,問她和蘇沫的情況,她嘆了口氣,覺得這事遲早要說出來的,就跟沈如心坦白了。

沈如心在電話里頭情緒激動:“辛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要是讓你爸媽知道了,非得氣死?!?br>
秦琛:“我……”

“不行,我要跟蘇沫談一談,如果他對你真沒意思,也想解除婚事,那我沒意見,但是辛辛,這門婚事是辛、程兩家爺爺親自拍案定下的,你要解除婚事,得讓蘇沫來說,不然罪人就是你?!?br>
沈如心嘆息:“不過蘇沫對你的確不上心,沒感情基礎都是這樣,辛辛,這樣吧,你先回來,其他的之后再談。我看到你那邊前幾天好像哪個地方發(fā)生了爆炸事件,你那不受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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