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辰長臂一伸,取下她后面柜子上的瓶子,壞笑:“你以為我干嘛,我就是想,法蘭西的貨還沒到。”
他說的是橡膠圈。
打開瓶子,一陣清香撲鼻。
“喜歡這個味道嗎?”
“梔子花香?”
魏良辰道:“打完仗經(jīng)過海城買的,正宗本地貨,送你?!?br>
錦夜一時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這家伙慣會大棒和糖葫蘆相結(jié)合,她正好用這香水遮掩一下身上的藥味,便接了過來。
“我?guī)湍隳ā!?br>
淡淡的梔子花香在兩人之間纏繞,像擰成細密的絲,他的眼神又變暗,嘴唇落下來,剛沾到她的唇瓣。
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
“少帥!”
是寧秀君,她怎么上來了?
魏良辰有些不悅,把錦夜抱了下來,“我出去一下?!?br>
錦夜自然是不敢出聲。
他一出去,她就把浴室門關(guān)得死緊的。
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寧秀君喝了點酒,酒壯人膽,看魏良辰出來,眼底壓不住歡喜,“魏太太說二樓的客房滿了,讓我今晚住三樓?!?br>
魏良辰看向跟過來的沈副官。
沈副官就是一抖,冷汗涔涔,媽呀,里面還有一個呢。
這天天修羅場的,他們當(dāng)差的也受累。
“少帥,夫人親自帶上來,我不能不放行。”
這也解釋了,不是他守衛(wèi)上的失職。
魏良辰神色晦暗,看不分明,“我母親也是用心良苦了。”
“少帥?!睂幮憔彩腔沓鋈チ?,因為魏姑媽的話,讓她產(chǎn)生了濃濃的危機感,覺得再晚下手,少帥夫人的位置就輪不到自己了。
可是她已經(jīng)深深迷戀上這個英俊挺拔的男人。
看到他,她的心臟會砰砰直跳。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我喝了酒?!睋?jù)說微醺的美人,男人更喜歡,別有一番味道。
她扶了扶額頭,朝魏良辰看過去風(fēng)情的一眼。
雖然她喜歡舞刀弄槍,但別的槍,她也是能耍得很好的,“我們寧家的女兒專門請前清宮廷的嬤嬤教導(dǎo),不比你們這里的名媛差?!?br>
這話一是說明,她不是魏姑媽說的野山雞,二是暗示,能把你伺候得跟皇帝一樣舒服。
浴室距離房門不遠,錦夜聽得一清二楚,按在門把的手緊了緊。
魏良辰這廝需求大,花樣多,剛才又起了心思,火氣正旺。
法蘭西雖然沒到貨,但寧秀君是魏家看中的,名正言順,可以不用,沒了那一層,更加爽歪歪啊。
果然,他好幾秒沒說話,不定在琢磨這事呢。
狗男人!
“沈副官?!蔽毫汲胶鋈恍α艘幌?,“送寧小姐去別館的招待處,太太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
“是,少帥?!鄙蚋惫偎闪丝跉?,要是少帥把寧秀君留下,剛跟三小姐和好的局面就毀了,到時他也遭殃。
“寧小姐請?!?br>
寧秀君一愣,像被人兜頭一盆冷水,聲音都發(fā)顫,“魏良辰你——”
“有沒有人告訴你,我這人不喜歡女人太主動?!彼垌庖婚W,似玩味又似諷刺,“我的地盤,只能是我做主?!?br>
再糾纏下去就太丟臉了,寧秀君長這么大,沒試過這樣難堪,“好,你給我等著?!?br>
他激起她的勝負欲了,她遲早會征服他的。
剛要轉(zhuǎn)身,忽然鼻子吸了吸,香水味?她停下腳步,往里面看了一眼。
這不像是男人用的香水。
難道——
魏良辰手在門上一橫,阻止她的腳步,“怎么,寧小姐是想強行闖入,睡我的床?”
瞬間蹦出的戾意讓寧秀君心頭一縮,憤然轉(zhuǎn)身離開。
錦夜吁出一口氣,就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沒一會浴室門被敲響,魏良辰揶揄,“想在里面躲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