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藏山大驚失色,這可是白骨寶術(shù),是一門魔功。當(dāng)初采集異獸的骨骼,植入到自己的眉心之中。想不到今天竟然被洪錚給焚毀了!
金猊天功再次的施展,已經(jīng)凝聚成了實質(zhì)一般,在他的背后,無聲的嘶吼著。
緊接著,洪錚沖了上去,整個大地似乎都是在顫抖。
“我要你死!”洪錚怒吼一聲,太祖神拳施展,他的手臂,一百零八道拳印集結(jié),讓他的手臂化為了一只神光燦燦的手臂!
計藏山慌忙打出二品寶術(shù),一座金鐘虛影將他籠罩了。魔門的二品寶術(shù),罩體魔鐘。
金猊撞擊在了魔鐘之上,發(fā)出了轟鳴之聲。振聾發(fā)聵,眾人只感覺耳膜都是在震動。
在陣陣鐘聲之中,那魔鐘竟然生生被撞碎了,化為了魔氣,消散在空間之中。
“噗!”罩體魔鐘被破,計藏山猛然吐出一口鮮血。眼中出現(xiàn)了駭然之色,想不到洪錚竟然如此的厲害!
金猊天功,竟然能夠破掉他的罩體魔功!
“不!你不能殺我,我?guī)熥鹗悄чT大梟!”計藏山看到了洪錚那神光燦燦的手臂,心中危機感頓生,失聲喊道。
“犯我洪家,不管是誰,都要付出代價。”洪錚說道,積攢了足夠力量的太祖神拳,猛然的轟在了計藏山的胸膛之上。
“?。 庇嫴厣綉K叫一聲,整個身軀,竟然如同麻袋一般,被一股大力給直接的撕碎了。頭顱四肢,全部都是四散開來。鮮血濺了洪錚一身,連發(fā)絲上,都是被鮮血給沾染。
眾人呆住了,想不到洪錚竟然真的將計藏山給殺了。
此刻的洪錚,渾身都是鮮血。尤其是發(fā)絲上,鮮血還在往下滴。他眉心中央,火焰型的印記,極為的妖艷。雙眸如同星空,深不可測。
司徒府的人膽寒了,在場的十幾人,沒有一人能夠與洪錚抗衡。
“全部殺了!”洪錚說道,“司徒府,既然你們不要面子,那么我也不要面子了,洪家兒郎,給我殺!”他就如同一尊蓋代殺神一般,煞氣沖天。
洪不破渾身血液沸騰了,十年了,已經(jīng)十年沒有霸氣過了。直接斬掉司徒府的人,這換做以前,也只能夠想想啊。
洪銘苦笑,這太祖神拳的威力實在是太恐怖了。當(dāng)初要不是洪龍騰給攔住,現(xiàn)在自己的下場,估計與這計藏山一樣了。
聽到洪錚的話,他也是激動的顫抖,早就憋了一口氣了。
“你們想引起兩個家族的大戰(zhàn)嗎?”一名司徒府的子弟喊道。
“是啊,司徒府現(xiàn)在實力不是你們洪家能夠想象的。要是引起兩個家族的大戰(zhàn),你們能夠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br>
“直接殺了!”洪錚冷哼一聲,手執(zhí)紫金神戟,一馬當(dāng)先,沖了上去。
“殺!”
“殺!”
洪不破看上去如同書生一般,但是殺起人來,卻是最厲害的。他本就是號稱血書生,下手絲毫不手軟。他手執(zhí)一把大刀,左劈右砍,鮮血同樣濺了他一身,但是他絲毫不在意,哈哈大笑著。
“??!饒命啊,饒我們一條狗命吧。”司徒府的人屁滾尿流。
“是啊,我們再也不跟洪府的人作對了。”
片刻的時間,已經(jīng)被斬了十一二人。這是一面倒的斬殺,在場最高修為的,也只不過與洪銘相當(dāng)。
洪錚沒有說話,腳步穩(wěn)重,直接走上前去,一戟將三人攔腰斬斷!
地面之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尸體。鮮血流了一地,整個精鐵礦附近,都是彌漫著腥氣。
烏列不太忍心,皺著眉頭問道:“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洪錚正色說道:“烏列叔,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此事瞞不住,司徒府遲早會知道。要是今天位置對調(diào)了,被屠掉的,就會是我們洪府了?!?br>
烏列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活了幾十年,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做好準(zhǔn)備吧,迎接大戰(zhàn)。”洪錚說道,“我洪家的東西,誰也別想染指?!?br>
說完之后,洪錚伸手,漫天的火焰飄灑而出,將是極具尸體籠罩了。剎那之間,尸身便是化為了飛灰,消散在空間之中。連鮮血,都是被焚燒干凈了。
洪錚知道,此舉只能夠?qū)⑹虑橥涎右粫r,根本沒有辦法瞞得長久。但是現(xiàn)在,洪錚缺的就是時間,能瞞一天是一天。只要等他的修為恢復(fù)了,那么他便是能夠沒有什么顧忌了。
實力啊,還是需要強大的實力啊!
回到洪府之中,洪龍騰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事情。
“爺爺,我去聚錦堂之中吧,我會遮蓋面貌?!焙殄P說道,是時候要暴露一部分的實力了。
洪龍騰立即搖頭:“不行,你是煉經(jīng)師這件事情,是一點不能夠走漏風(fēng)聲的。”
“我會掩蓋自己的面貌,這個爺爺放心。別人絕對想不到會是我。”洪錚說道。
洪龍騰見洪錚語氣堅定,也只好點了點頭。
洪錚出去了,只不過令洪龍騰無比驚異的是,洪錚竟然拎了兩壇好酒出去了。走在龍城的街上,看著周圍人來人往,心中微微的感慨著。
從奇藥魔地回來之后,就沒有好好的逛逛這龍城了。龍城的變化并不大,只不過,有一些家族開始衰落,有一些家族,開始崛起。
洪錚七拐八拐,轉(zhuǎn)身走入了一家裁縫店之中。這家裁縫店很是偏僻,龍城很多人,并不知道這里。
裁縫店很大,里面掛滿了衣物,各式各樣的都有。但是里面,卻沒有一個客人,極為的冷清。一個佝僂的身軀背對著洪錚,在整理架子上面的衣物。
洪錚腳步輕盈的跨進(jìn)去的時候,拿到佝僂的人影身軀一震。只不過洪錚并沒有發(fā)現(xiàn),看著他,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
“魏老!”洪錚輕輕的喊道。
老者轉(zhuǎn)過身軀,看向洪錚。只見這老者,全身的血肉都是干枯了,白發(fā)蒼蒼,臉上盡都是皺紋。雙目之中,也都是滄桑之色。
“叫我魏瘸子就行了?!崩险咝α诵?,一瘸一拐的向洪錚走去,眼中出現(xiàn)了奇異的光芒,“你是?”
“我是洪錚的弟弟,我叫洪二。”洪錚笑道。
魏瘸子臉上出現(xiàn)了恍然的神色:“原來是洪錚的弟弟,我跟你哥當(dāng)年相處甚歡啊,可惜啊,他被人害死了?!?br>
洪錚不知道怎么答話。
“找我什么事情?”魏瘸子問道,看到洪錚手中的酒,笑道:“你也知道我好這一口啊,咱倆好好喝一頓?!?br>
“幫我喬裝一下,我有要事?!焙殄P說道。
魏瘸子,洪錚認(rèn)識有十幾年了,以前經(jīng)常找他喝酒。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魏瘸子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洪錚知道不是,整個龍城恐怕也只有他一人知道,這是個善于喬裝的高手!
魏瘸子似笑非笑:“我會喬裝這件事,也只有洪錚一人知曉啊。”
洪錚緊緊的盯著魏瘸子:“魏老,有些事情,不用深究,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br>
魏瘸子點了點頭:“來,咱倆喝一杯,酒喝得盡興了,就幫你喬裝?!?br>
洪錚從外面炒了幾個菜,與魏瘸子邊吃邊談,倒也覺得時間過的飛快。魏瘸子喝起酒來,爽快無比,與他的為人一般。
“洪行簡生了一個好兒子!”魏瘸子贊嘆,洪錚不確定他說的是現(xiàn)在的自己,還是十年前的自己。
“魏老,近來可好?”洪錚問道,“我哥以前常說,叫我過來坐坐?!?br>
魏瘸子意味深長的一笑:“還不錯,來,我?guī)湍銌萄b吧?!?br>
一個時辰之后,洪錚由原來的青年,化為了一個老者,眼神陰沉。洪錚贊嘆無比,就連自己,都是沒辦法認(rèn)出來。魏瘸子隨后教了洪錚如何去喬裝,去縮骨。
洪錚走出魏瘸子的裁縫店的時候,魏瘸子深深一笑,自言自語:“死去十年,竟然回來了!真是妙事啊?!?br>
走在路上,洪錚忽然身軀一震,想起了魏瘸子的表現(xiàn)。
按理說,一個普通人,是絕對不會察覺自己到來的。但是自己進(jìn)去的時候,他身軀好像輕輕的一震,他應(yīng)該是特別震驚,自己竟然活了過來!
他是一個高手,絕對的高手!不知他是否已經(jīng)認(rèn)出了自己。
思索了半晌之后,洪錚沒有再去想這件事情,向著聚錦堂之中走去。
“我要見副堂主!”洪錚對中年管家說道,故意嘶啞著聲音。
中年管家看到是一個老者,也看不清楚洪錚的修為,點了點頭,進(jìn)去通報去了。
副堂主一臉不爽的走了出來,對著中年管家說道:“怎么誰要見我你都會通報?龍城這么多人,我每天見一個,我得見多少人?”
中年管家不敢答話。
副堂主看到洪錚的時候,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洪錚擺足了煉經(jīng)師的架子,鼻孔朝天:“你們拍賣的原始寶術(shù),都是我煉制的?!?br>
副堂主一聽,頓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淚流滿面。漫天仙神老佛爺,老子終于將這位大爺給盼來了!
“?。≡瓉硎菬捊?jīng)師前輩,在下眼拙,沒有認(rèn)出來。該死,實在是該死!”副堂主趕緊點頭哈腰的說道,隨后對著中年管家罵道,“你這管家怎么當(dāng)?shù)??竟然讓前輩站在這里等你通報?應(yīng)該直接請進(jìn)去,怎么一點眼力都沒有?”
中年管家郁悶的想吐血,副堂主怎么這么不要臉?
副堂主隨后眉開眼笑的將洪錚請了進(jìn)去:“前輩莫怪,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
洪錚斜眼看著副堂主,這貨年齡跟偽裝后的自己是差不多的,竟然還喊自己前輩。
看來是一個三觀已經(jīng)徹底崩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