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周言沈如的其他類型小說《結(jié)局+番外少爺是假的周言沈如》,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十七”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回到家,看見我爸黑沉沉的臉。我就明白,他知道我放棄這件事了。他手里握著戒尺,神色陰冷“沈如!跪下!”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反抗,任由一道道戒尺拍在我身上,每一拍都鉆心的痛。破了的表皮滲出的血絲黏著衣服,動一下都是血肉的撕扯感。我咬著嘴唇不出聲,指甲卻緊緊陷進肉里。家里的傭人視線躲閃,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些什么。最后,他扔掉戒尺,點了一根煙?!懊魈?,去給周言賠禮道歉!他讓你怎樣你就怎樣。”“實在不行,就用我給你的藥,和他生米煮成熟飯?!彼f這話的時候眼神晦暗不明,像是毒蛇一般。我踉蹌著回到屋子,自己動手處理了傷口。流血的地方不多,滿背的青紫卻觸目驚心。碰一下都鉆心的疼,我只能趴在床上。我爸是個極致的精致利己主義者,他狡猾、狠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結(jié)局+番外少爺是假的周言沈如》精彩片段
回到家,看見我爸黑沉沉的臉。
我就明白,他知道我放棄這件事了。
他手里握著戒尺,神色陰冷“沈如!
跪下!”
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反抗,任由一道道戒尺拍在我身上,每一拍都鉆心的痛。
破了的表皮滲出的血絲黏著衣服,動一下都是血肉的撕扯感。
我咬著嘴唇不出聲,指甲卻緊緊陷進肉里。
家里的傭人視線躲閃,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些什么。
最后,他扔掉戒尺,點了一根煙。
“明天,去給周言賠禮道歉!
他讓你怎樣你就怎樣。”
“實在不行,就用我給你的藥,和他生米煮成熟飯?!?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晦暗不明,像是毒蛇一般。
我踉蹌著回到屋子,自己動手處理了傷口。
流血的地方不多,滿背的青紫卻觸目驚心。
碰一下都鉆心的疼,我只能趴在床上。
我爸是個極致的精致利己主義者,他狡猾、狠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當初我媽陪他白手起家、盡心盡力,但他甚至都愿意將我媽送到合伙人的床上。
現(xiàn)在逼著我嫁給周言,也不過是為了跟周家約定好的“彩禮”。
幾塊天價的地皮,還有集團的股份。
說到底,他是個天生的商人。
只是沒等到我去找周言道歉,周言是假少爺這件事就被爆出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圈子議論紛紛。
因為婚約這事,我又被叫去了周家。
但是在金碧輝煌的大廳里,我看見了針鋒相對的兩張熟悉的面孔。
周言和裴良璟。
見我怔愣在原地,周媽媽連忙走過來,臉上滿是憂愁。
“小如啊,這件事情......”原來,周家父母早因周言樣貌與兩人不同發(fā)現(xiàn)了異常,鑒定后周言確實與兩人都沒血緣關(guān)系。
但是他們并沒有告訴周言,私底下卻一直在找尋親生兒子的下落。
不久前,也就是裴良璟來到A市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
我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沉默著看向裴良璟和周言。
這么一看,裴良璟確實和周爸爸很像。
“小如,你放心,周言還是周家的人,你和他成婚后還是周家的少奶奶。”
我抱歉地朝著周媽媽一笑,“阿姨,我前幾天已經(jīng)和周言說好不再糾纏他了,今天過來就是跟您說一聲婚約不作數(shù)了?!?br>
周媽媽還未說些什么,周言邁開長腿怒氣沖沖走了過來。
他上下看著我,眼神中滿是譏諷。
“沈如,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早就知道那小子是周家的親兒子,左右勾搭兩個,最后怎么也不會落空對吧?”
“現(xiàn)在他回來了,你就一腳把我踹開,你們沈家的人還真是無利不起早??!”
“嘭!”
周言被扯住后衣領(lǐng),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拳。
他痛的悶哼一聲,轉(zhuǎn)身和裴良璟扭打在一起。
我連忙拽住裴良璟,周媽媽拽住周言,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勸住了架。
裴良璟嘴角有些血絲,我踮起腳給他擦了擦。
“和他沒辦法講道理的。”
周言喘著粗氣,眼睛猩紅作勢又要走過來,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tài)。
裴良璟卻把我拉到身后,眼神冰冷地看向周言。
“不管你信不信,姐姐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
還有,你配不上她?!?br>
說著他拉著我就朝著別墅外走,他腿長步子大,我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
身后傳來周言的咆哮聲,“沈如!
回來!”
他見到我很激動,紅著耳垂,支支吾吾半晌才說出一句話。
“姐姐,那邊有個很不錯的火鍋店,我已經(jīng)預約了?!?br>
想不到之前在信中隨口一提我喜歡吃火鍋,他竟然記住了。
坐在店里的時候,我依舊覺得他很緊張。
“你不要緊張,我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br>
裴良璟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你怎么看出來的?”
我指了指他手里的菜單,“拿反了?!?br>
服務員剛上完菜,就又有幾個人推開玻璃門進來了。
我一瞧領(lǐng)頭的人,那不可一世的樣子,不是周言是誰?
我暗罵一聲,來不及躲,就看見周言原本勾起的唇角突然放下,渾身圍繞低氣壓走來。
裴良璟不明所以,“怎么了姐姐?”
忽聽見身邊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姐姐?
沈如你什么時候多了個這么大的弟弟?”
我站起身,“他是我的表弟,你不知道很正常?!?br>
我不想說出我們真正的關(guān)系,讓裴璟初感到難堪。
裴良璟沒反駁,我卻感覺他好像不開心了。
周言懶洋洋地“哦”了一聲,然后看向裴璟初沒來得及摘的工作牌。
一字一句地念道,“裴-良-璟,我記住了?!?br>
他的語氣有種莫名的意味,很難不讓人多想。
我連忙說道,“周言,你討厭我可以,不要為難良璟?!?br>
裴良璟出身貧寒,努力考上清北,拿到知名企業(yè)offer,他這一路走來真的很不容易,我不能連累他。
裴良璟卻突然起身擋在我身前,他本就高,我一下子被擋得嚴嚴實實。
“姐姐,你不必朝他低聲下氣,我不怕他。”
看著裴良璟的背影,我有些恍惚,總從媽媽去世后,這是第一次有人擋在我身前。
周言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進了包間。
裴良璟對于我和周言的關(guān)系是有一定了解的,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周言。
我拉著他的衣袖讓他坐下,從他那雙琥珀般干凈透亮的眸子里捕捉到一絲落寞。
他說,“姐姐,你喜歡他嗎?”
我剛要夾起肥牛的筷子頓住了,苦笑一聲“喜歡與不喜歡又能怎樣?”
裴良璟看著我的眼睛,有些固執(zhí)“姐姐,你如果不喜歡他就不要勉強自己。”
我艱難地扯出微笑,“良璟,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br>
飯還沒吃完,我就又收到了周言的信息。
“來我家?!?br>
我嘆了口氣站起身,“抱歉良璟,臨時有事,你繼續(xù)吃吧。”
裴良璟笑了笑,純潔無辜的眼神。
“好的姐姐?!?br>
剛見到周言,他就走過來扯掉了我脖子上的長命鎖。
這是我第一次想對他發(fā)火,但是我還是盡量耐著性子“周言,還給我?!?br>
周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把長命鎖扔到腳底碾壓。
空心的銀鎖本就脆弱,一腳就被壓扁了。
我瘋了一般紅著眼去搬開周言的腿,拿出來后卻只剩下銀片,上面“歲歲平安”幾個字也變得模糊起來。
眼眶逐漸積累起淚花,我顫抖著手看向周言。
“這是我媽最后送我的生日禮物?!?br>
這鎖是她去世前幾個月拖著病弱的身子親手打造的,上面的幾個字是她一筆一劃刻的。
為此,那些天她的手上多出了好多傷口和水泡。
卻還是笑著把我摟進懷里,“即使沒有了媽媽,小如也要歲歲平安。”
周言卻神色如常,語氣還略帶譏諷。
“你媽都給你選好童養(yǎng)夫了,沈如,你還來糾纏我做什么?”
我垂著眸子,想起來媽媽給裴良璟也打了個一模一樣的,吃飯的時候他也戴著,被周言瞧見了。
媽媽只是對裴良璟生出了幾分母愛,怎么到了周言嘴里,就變得這么齷齪。
我忍住淚水站起身,“如你所愿,周言,我以后不會糾纏你了?!?br>
直到我跑出別墅,都沒有再聽見周言的聲音。
周媽媽又找了我一次,她知道了我和裴良璟的關(guān)系。
她說我可以把結(jié)婚對象換成裴良璟,她很喜歡我,想讓我做她的兒媳婦。
我拒絕了。
回到家,我爸沈之煥面色陰冷。
他說,“沈如你真是翅膀硬了!”
我朝他笑了笑,在他震怒的眼神下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一個U盤被我甩到了茶幾上,“我親愛的爸爸,你不會真以為這三年我只顧著舔周言和他吃喝玩樂了吧?”
實際上,我靠周言積攢了不少人脈,在他的圈子里認識到一些我平常根本接觸不到的人。
在我私下創(chuàng)業(yè)的過程中借助這些人脈,順風順水。
有一定資金儲備后,我委托了國外的某知名公司對我爸的公司調(diào)查。
查出來的財務上的問題,夠沈之煥進去蹲個十幾年沒問題。
而就在前幾天,我把尾款打過去,這些資料才到了我手里。
沈之煥點開U盤的那一刻,臉色鐵青,他把U盤砸個稀碎。
“沈如!
你好大的膽子!”
他這強硬的態(tài)度倒是在我意料之中,畢竟他在我頭上踩了幾十年,怎么可能直接朝我服軟?
“盡管砸,我備份多著呢?!?br>
看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明意味,我攏了攏碎發(fā)。
“我設(shè)定的有程序,每隔一個小時我不去解鎖,系統(tǒng)會自動把那些資料發(fā)給警察哦?!?br>
“殺我滅口行不通的?!?br>
我看到他眼中閃過驚愕,或許他也不知道,他按照大家閨秀培養(yǎng)的女兒,怎么成了個惡魔。
終于,他害怕了。
“歲歲,我是你親爸爸啊,你難道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歲歲是我的小名,他開始打感情牌了。
“你就放過爸爸這一次,我保證以后不會再逼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了。”
他眼神中帶著祈求,低聲下氣,哪里還有之前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模樣?
見我不說話,他撲通一聲跪下了。
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讓他放棄他已經(jīng)得到的富貴根本不可能,所以什么事他都愿意去做。
他沒有尊嚴。
我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放過你?”
“當初你怎么不放過我媽?
她被三個男人侵犯的時候,你忙著數(shù)銀行卡到賬有幾個數(shù)字吧?”
“當初你關(guān)我禁閉不讓我吃飯的時候,我哭著求你了多少次,你放過我了嗎?”
“你把旺財按進水里的時候,我沒有求過你嗎?!”
......我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后變成了嘶吼,眼淚順著臉頰滴到地板上。
這些年積蓄依舊的情緒一瞬間爆發(fā),海浪般的仇恨淹沒了我的理智。
我忍氣吞聲,蟄伏這么多年。
不就是為了這一天?
沈之煥臉色越來越紅,他被掐的喘不過氣了,用勁想要掰開我的手。
可是我練過拳擊,力氣很大。
就在他要雙眼一翻白,要昏死的時候。
裴良璟帶著警察闖進來我家的大門,他解開我的手,把我抱進懷里。
我的淚水還在往下流,淌濕了他的衣服。
他伸手輕撫著我的后背,語氣溫柔。
“沒事了,沒事了姐姐?!?br>
事情發(fā)展的很順利,沈之煥被判了十二年。
我撥通一個電話,“我爸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長得不錯,好好照顧照顧他。”
那邊人立馬心領(lǐng)神會,嘿嘿笑了一聲。
不久后,沈之煥不堪折辱,撞墻自殺了。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我仰頭看著天空。
媽媽,我給你報仇了。
周言離開了周家,沒帶一分錢。
他突然就消失了,像是從沒有出現(xiàn)過。
三年后,一支樂隊橫空出世,單曲霸占各大榜單。
一炮而紅。
周言是隊長,那張專輯叫歲歲平安。
我經(jīng)營著自己的小公司,事業(yè)越發(fā)紅火。
裴良璟沒有改名字,他接手了公司。
周家父母愧對他,但是還是告訴他。
“周言哪天無處可去時,你要幫他?!?br>
周言接受采訪時,面對記者的提問。
他點點頭,“對的,這些歌是我寫給一個女孩的?!?br>
“我們的故事有些像肥皂劇,但是我們是BE?!?br>
“無奈落幕?!?br>
周言扯開嘴角在笑,眼神中卻滿是落寞。
我關(guān)掉電視,窗戶外漆黑的夜空上炸開炫彩的煙花。
樓下的小孩子嬉戲著、吵鬧著,大人們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很是熱鬧。
而我仿佛與熱鬧隔離,一個人縮在漆黑的角落,什么也沒有。
我攏了攏身上的毛毯,伸手把空調(diào)又調(diào)高了幾度。
忽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是提著大包小包,大衣上沾著雪的裴良璟。
他自來熟地換鞋走進廚房,朝我歪歪頭。
“姐姐,大年三十是要包餃子的!”
又過了五年,周言在微博上官宣了。
他和一個不太出名的小演員結(jié)婚了,那女孩溫溫柔柔的,很漂亮。
兩人被扒出來的合照上,周言低頭看著女孩,笑得好不寵溺。
裴良璟把我的手機按滅,語氣有些委屈“姐姐,還不打算和我在一起嗎?”
這幾年,他個子似乎又拔高了。
容貌褪去了稚嫩,五官更加俊美硬朗。
在商海里,他是殺伐果斷的指揮官,卻愿意圍上圍裙為我洗手做羹湯。
八年來,從來如此。
說不心動,是假的。
我笑了笑,伸手攬住他的腰。
“我再考慮考慮?!?br>
裴良璟一把抱起我,眼神亮晶晶的。
“真的?
你終于答應我了!”
我點點頭。
在報完仇之后,我似乎沒了活下去的理由。
是裴良璟日復一日的陪伴,別出心裁的驚喜,為我枯燥無味的生活涂上了不少明亮的色彩。
這份愛并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被消磨,反而愈發(fā)深沉。
我想,如果這不是愛,那什么是呢?
甚至周言這邊的小弟都開始神色有些莫名,眼神復雜。
我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
“周言是真的受傷了,我是周言手把手教出來的,如果我能贏過顧許文,周言更能!”
顧許文上下打量著我,眼神流露出一絲驚艷,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對于外表的欣賞,他還是不相信我的實力。
周言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把我拽到身后,語氣有些煩躁。
“還按照原來說的,我來和你比。”
“不行!”
周言被我嚇了一激靈,不解地看著我。
我脫下腳上踩得高跟鞋,赤腳走到一輛車前。
“我要用這輛GTR。”
這是周言小弟開來的,他猶豫著眼神看向周言。
周言皺了皺眉,最后還是點頭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鑰匙,“顧少爺,開始比賽吧?!?br>
這條公路很窄,容不下兩輛車。
同時這也就意味著,起步百分之九十就已經(jīng)決定了輸贏。
顧許文耍了把戲,打方向盤撞了我的車,車子一趔趄,他就全速往前開了。
瞬息之間,我就被顧許文甩開了。
我卻也不著急,緊貼著他的車身跟在后面。
車速很快,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像是死神喚人的魔音,致命卻引人。
漂移、轉(zhuǎn)彎,左邊就是萬丈懸崖,掉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周圍的景物快速向后跑去,輪胎和地面擦出火花,我忍不住心跳加快,熾熱地盯著前方。
放在一旁的手機里突然傳出周言的聲音,“這就是你的實力?”
我勾了勾嘴角,看向前面的一個大彎。
“周言?!?br>
“嗯?”
“你聽說過納斯卡賽車沖線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語氣罕見地帶上幾絲慌張。
“你死了我和我爸媽不好交代?!?br>
我沒再說話,握緊方向盤,踩滿油門。
趁顧許文轉(zhuǎn)彎的時候,從縫隙擠了進去。
兩輛車身摩擦,閃著巨大的火花,而我車的右邊又緊貼著山石壁,情況比左邊還差,玻璃都炸成了蛛網(wǎng)。
顧許文的車被撞得半邊懸空,我依舊踩著油門沖刺。
聽見顧許文大罵了一聲,“你這女人,真他媽不要命了是吧?”
到終點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等著了。
我優(yōu)雅地下車,周圍瞬間響起鋪天蓋地的掌聲。
“臥槽,嫂子牛皮!”
“嫂子巾幗不讓須眉!”
“真臥槽了,我真.......車和石壁擠著擦的時候,我都嚇死了?!?br>
......后來的顧許文黑著臉,不樂意的走過來。
“真小看你了,本少說話算話,這條路給你們了,我們走!”
周言的小弟又一陣起哄,團團把我圍住,眼神中滿是崇拜。
“嫂子,你剛剛太帥了,教教我唄?!?br>
“嫂子,這真是周哥教你的?
怎么沒聽他提過?”
“嫂子......”我被一聲聲嫂子快要沖昏頭腦,卻見周言臉色越來越黑,把我從人群中拽了出來。
他朝著被損壞的GTR車主甩了一張卡,“去吧,拿下你一直想要的那輛?!?br>
隨后把我拉上車,冷著臉問“你什么時候?qū)W的?”
我低眉順眼地看著他,“我這不是為了你,你喜歡我就學了?!?br>
這時他卻沒有往常被恭維時的享受了,“你知不知道剛剛很危險?”
我心中一喜,“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周言別過頭有些不耐煩,“我說了,你死了我不好向爸媽交代?!?br>
小時候,算命先生說我福祿薄淺要多做善事。
我爸不信這一套,我媽卻偷偷以我的名義資助了一個貧困家庭的孩子。
他叫裴良璟,和周言同歲,命運卻天差地別。
媽媽去世后,我依舊堅持資助他到大學畢業(yè),寫信、送禮物鼓勵他。
他大學畢業(yè)不久,來A市找到工作了。
電話里,他的語氣很是興奮隱隱還有些羞澀。
“姐姐,我發(fā)工資了,想和你見面請你吃頓飯?!?br>
我剛從周言那邊賽車回來,有些累。
但是聽到裴良璟期待的語氣,我也不忍心拒絕。
打車到裴良璟工作的地方,我扶額,這不是周言家的公司嗎?
不遠處,一個身材高挑的身影朝我揮了揮手。
然后一路小跑過來,他皮膚白皙干凈,穿著白色的襯衣,黑色柔順的頭發(fā)垂著,單眼皮、高鼻梁、薄嘴唇,看上去像是大戶人家嬌生慣養(yǎng)的病弱少爺。
這渾然天成的貴氣感。
我和裴良璟面對面坐在咖啡廳里,氣氛有些尷尬。
他率先開口打破了尷尬,“對不起,姐姐?!?br>
我搖搖頭,“你為什么要道歉?
這又不是你的錯。”
他原先皺著的眉頭舒展開,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扣著桌子。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紅著耳垂。
“姐姐,那份婚約本應該是我們之間的?!?br>
我這才斂了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看著他的眼睛。
“然后呢?”
許是看我有些嚴肅的表情,裴良璟慌忙解釋。
“姐姐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這份婚約既然是我們之間的,你就不用委屈自己和那個暴燥狂在一起了。”
“如果姐姐想要解除婚約也行,總之就是一切按照姐姐的意愿來?!?br>
我撲哧笑出聲,“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現(xiàn)在剛回到周家,你要面臨的問題可多得多?!?br>
裴良璟搖搖頭,熾熱而又真誠的目光讓我不敢直視。
“在我看來,所有事情都沒有姐姐重要?!?br>
得知周言是假少爺后,我爸在家丟掉他偽裝的紳士風度破口大罵。
他這人,上一秒可以因為你有潑天富貴向你下跪,下一秒就可以因為你破產(chǎn)而把你踹翻。
見風使舵,翻臉不認人。
他又拉過我,“別再盯著周言了,多跟那個裴良璟親近親近?!?br>
“周家不可能把家產(chǎn)傳給一個野小子的,裴良璟才是他們的親兒子!”
“不論如何,你都要想辦法嫁給他!”
......聽著這與之前別無二致的話術(shù),我心中冷笑一聲。
對了,他不知道我和裴良璟的關(guān)系。
我順從的“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手機上有著十幾通未接來電,是周言打來的。
我撥過去,對面馬上接通,卻不說話,只聽得見那人低低的呼吸聲。
終于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周言,有事嗎?”
“沈如,可以見一面嗎?”
按照周言發(fā)的地址找來,這里看上去像是地下舞臺。
與此黑暗壓抑的場景有些格格不入的,是舞臺上小清新綠色的裝飾。
生機勃勃的藤蔓肆意纏繞舞臺、樂器,于黑暗之中煥發(fā)新綠。
突然,舞臺上的燈光亮起,黑夜變白晝。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周言一直站在我身后不遠處。
他穿著工裝褲、黑襯衣,身形高挑,眉眼張揚。
只是他的眼神中,沒有之前那么的意氣風發(fā)了。
“說吧,有什么事?”
我的語氣很冷淡,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周言。
他苦笑一聲,邁步朝我走來。
他修長白皙的指尖指著舞臺上的日期,五月十八號。
是我去周家,見他和裴良璟那天。
“沈如,那天是我籌備了很久的樂隊演出?!?br>
他頓了一下,沒朝任何人服過軟的小少爺此時卻壓低了聲音。
“我準備在演出上向你告白的,后來......”后來他被周家父母派人押了回去,演唱會沒辦成。
那期間他說不定還朝著押他回家的人發(fā)了火,舞臺上東倒西歪、損壞的樂器可以證明。
“沈如,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他小心翼翼地問著,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
卻在我搖頭后不知所措,像是被拋棄的孩童。
“周言,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慌亂中拉住我的胳膊,“那些女人,都是用來氣你的,我沒碰過她們。”
我甩開他的手,“對不起。”
“我不要對不起!
為什么?
為什么沈如?”
“明明幾天前,你還愛我,愿意為我冒著生命危險賽車?!?br>
“為什么現(xiàn)在又不要我了?”
周言歇斯底里地吼著,眼睛通紅,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tài)。
千言萬語匯聚到嘴邊,竟不知從何說起。
我該告訴他嗎?
和他說我是因為被逼無奈,才選擇追他的?
還是哭著訴說從小到大被我爸折磨、控制的經(jīng)歷。
周言沒錯,我覺得自己也沒錯。
他之前不喜歡我,不愿意因為婚約和我在一起情有可原。
我被逼迫著,實屬是走投無路,說出三年之約已經(jīng)是我能做的最大的反抗。
“假的,”我看著周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都是假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br>
他后退兩步,搖著頭。
“我不信!”
我不再看他,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
我想,我該迎接我的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