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成為大學(xué)教授后時?;厝ゾ鄄停谏罡胍箮е簧砭莆痘丶?。
那一天和往常一樣,我剛把家里收拾好,他就在門外煩躁地錘著門鈴。
我剛打開門,他就跌在我的身上。
站著做了一天的家務(wù),我的腰本就疼的厲害,再加上我剛懷孕,身體哪哪都不舒服。
可秦軒從不在意。
他把公文包隨手扔在沙發(fā)上,攬著我的肩膀輕聲喚著我的名字: “小言,小言,我們?nèi)タ春?,去看海好不好??br>
每當(dāng)我疲憊地快要撐不下去時,秦軒無意識地親昵都會讓我覺得一切都是那么值得。
秦軒就算喝的不省人事,也只會叫我的名字。
看海,我還從沒看過海。
事實上,我有些怕水。
但和心愛之人一起看海還是很浪漫的,我總是被秦軒偶爾的小巧思打動。
我有些感動地看著秦軒微微垂下的眸子,看他的睫毛顫動。
他愛我,這就夠了,愛能克服一切。
但秦軒今天喝的格外多,幾乎是沒辦法自己走路了。
我扶他到床上躺好,脫下他的鞋子,為他換上舒適的睡衣,再把他沾上一身酒味的西裝疊好,準(zhǔn)備送到干洗店。
我打算先備好早飯的食材再睡覺,路過沙發(fā)時,我發(fā)現(xiàn)秦軒的手機膜裂了一個細紋。
他不太在意這些事,總是我?guī)退浿?br>
我拿出一張便利貼,寫上: “明天給秦軒的手機換鋼化膜” 貼在了冰箱上后走進了廚房,卻怎么也沒想到,這是我揭穿秦軒天大騙局的導(dǎo)火索。
第二天醒來,我發(fā)現(xiàn)秦軒已經(jīng)起床了。
我扶著腰走到廚房想要搜尋他的身影,發(fā)現(xiàn)他正抹著額頭的細汗做早飯。
我覺得有些好笑,打趣他: “秦教授今天怎么有興致下廚啦?”
秦軒扭頭沖我笑著,那鍋勺的柄敲了我的腦袋: “我的小言懷孕那么辛苦,我怎么舍得讓她做這些事?”
我一邊笑著數(shù)落他,一邊走到冰箱旁想拿盒牛奶出來熱。
只是瞬間,我就怔住了。
那張便利貼呢?
我心里有些發(fā)毛,不知道為什么,后背一陣發(fā)涼。
我猛地回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秦軒正死死盯著我看。
我被嚇了一跳,秦軒也有些無措地別過了頭。
有時候,你不得不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不知道是不是秦軒今天的反常讓我有些猜忌,或者是孕期的我本就敏感多疑。
冷靜下來,許言,冷靜下來。
我佯裝無事地打開冰箱,從冰箱里取出兩盒牛奶走到了秦軒身旁。
他的動作有些僵硬,這讓我萌生了可怕的想法。
“怎么了?
你不舒服嗎?”
我突然開口,秦軒的身體微微顫抖,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察覺不到他的異常。
可你騙不過我,秦軒。
是不是我做了太久的家庭主婦,讓你忘記了我曾一天一夜在實驗室觀察菌群的變化。
任何一點差異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你太小瞧我了。
也正是因為秦軒心底里對我的瞧不起,才讓他露出了馬腳。
“沒有啊,倒是小言你剛剛怎么在冰箱那里發(fā)呆?。俊?br>
他很緊張,我聽出來了,他的音調(diào)比平常要高。
我接了杯涼白開,仰頭全部吞了下去: “我在想,我真是一孕傻三年,你說是不是。”
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空氣里只有我們二人心臟跳動的聲音。
“我忘了自己去冰箱那里要干嘛了,怎么辦秦軒,我不會有一天忘記回家的路吧?!?br>
他的眉頭終于有些舒展,可整個人還是很緊繃,打著馬虎眼回答我: “你不回家,我就去找你,找遍天涯海角也要帶你回來,好不好?”
我輕笑一聲。
秦軒,深夜呢喃的表白,究竟是無處安放的愛意,還是偷腥后的些許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