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聶振邦楊安娜的女頻言情小說《重生官場:我的背景有億點強聶振邦楊安娜全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蔡晉”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一群荷槍實彈的大兵沖進這等高檔場所。全然不顧任何子弟兵的形象。開口第一句話卻是詢問羅平安是誰。這句話,立刻讓整個場面都肅靜下來,此刻,魏文海也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道:“羅平安,誰不知道你是工程兵師長轉(zhuǎn)業(yè)。你要是在機關(guān)里當(dāng)個干部。老子或許還要讓你三分??墒?,你小子如今只是一個個體戶、充其量就是一個大點的個體戶。你竟然敢動用關(guān)系調(diào)動軍隊。看來,你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闭f著,魏文海對著旁邊的劉隊長道:“老劉,馬上聯(lián)絡(luò)人馬支援,就說這里有人私自調(diào)動軍隊,需要馬上鎮(zhèn)壓?!边@小子,連鎮(zhèn)壓一詞都用出來了。虧他想得出來,用警察鎮(zhèn)壓軍隊。什么邏輯。羅平安冷笑一聲,都說魏文海不學(xué)無術(shù)?,F(xiàn)在總算是見識到了,國家軍隊,這是自己能夠調(diào)動的么?別說自己...
《重生官場:我的背景有億點強聶振邦楊安娜全局》精彩片段
一群荷槍實彈的大兵沖進這等高檔場所。全然不顧任何子弟兵的形象。開口第一句話卻是詢問羅平安是誰。
這句話,立刻讓整個場面都肅靜下來,此刻,魏文海也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道:“羅平安,誰不知道你是工程兵師長轉(zhuǎn)業(yè)。你要是在機關(guān)里當(dāng)個干部。老子或許還要讓你三分??墒牵阈∽尤缃裰皇且粋€個體戶、充其量就是一個大點的個體戶。你竟然敢動用關(guān)系調(diào)動軍隊??磥?,你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br>說著,魏文海對著旁邊的劉隊長道:“老劉,馬上聯(lián)絡(luò)人馬支援,就說這里有人私自調(diào)動軍隊,需要馬上鎮(zhèn)壓?!?br>這小子,連鎮(zhèn)壓一詞都用出來了。虧他想得出來,用警察鎮(zhèn)壓軍隊。什么邏輯。羅平安冷笑一聲,都說魏文海不學(xué)無術(shù)。現(xiàn)在總算是見識到了,國家軍隊,這是自己能夠調(diào)動的么?別說自己已經(jīng)退伍轉(zhuǎn)業(yè),和部隊已經(jīng)沒有了關(guān)系,即便是自己還在軍隊里。除了手下那些工程兵部隊可以調(diào)動。以外,想要調(diào)動其他部隊,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同時,羅平安此刻也見識到了聶家的能量和做事的手段。老首長此刻這是在給自己長臉啊。放著聶家的嫡系不找。一進來就直接詢問自己。這在外人看來,將會有一個猜測。自己和部隊的關(guān)系非淺,今天的事情,將很快傳遍南海,以后,無論是南海官場還是商場,對自己都得慎重。
隨即,羅平安站了出來道:“我就是羅平安。我和這位小兄弟一起吃飯,卻遭到了這些人的騷擾。這些人出言不遜。我這小兄弟才出手的。現(xiàn)在,這些人要把我這小兄弟帶走。”
羅平安倒是很清楚,這些兵在來的時候,南海駐軍的首長肯定是吩咐他們了。果然,聽到自己這么一說。帶隊的軍官面色一變。來之前,軍分區(qū)政委千叮嚀、萬囑咐,跟羅平安一起的一個年輕人一定要保護好了。
軍官打量了一下聶振邦,隨即敬禮道:“粵洲軍區(qū),駐南海第七十九集團軍老虎營營長韓建國報道。請首長指示?!?br>聶振邦此刻卻是看了旁邊的羅平安一眼,隨即道:“這些人,顛倒黑白。官匪勾結(jié)。全部帶走。”
隨著聶振邦的話音落下,一群虎視眈眈的士兵,都拉響了手中的武器。這一幕,讓餐廳里圍觀的人都無比震驚。這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囂張。
郭明此刻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在郭明身邊的年輕人也都愣住了,低聲的在郭明耳邊道:“明少,你這朋友是什么人啊。這么大膽。”
郭明冷笑一聲,并沒有回答,如果你們這些人去了京城,就知道自己算個什么角色了。
這時候,魏文海也愣住了。原本還以為不過是個軟柿子,卻沒有想到,人家竟然把軍隊調(diào)動了。還是第七十九軍的老虎營。這可是第七十九軍的軍直屬偵察營。魏文海作為南海人,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
此刻,劉隊長也愣了一下,可是,眼看軍隊就要動手了,再不說話。等下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隨即,劉隊長上前一步,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道:“這位同志。我是口岸區(qū)公安分局的治安大隊大隊長劉順安。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呵呵!沒有誤會!”軍官的目光在劉隊長等人身上掃視而過。隨即揮手道:“把他們的槍給我下了。全部帶走。如有反抗,以叛國罪論處?!?br>軍官也是個精明的人物,自己接到政委的命令的時候,政委的一句話可是讓他記憶猶新。邵翔同志,軍區(qū)首長對此時是十分的關(guān)注,你們一定要保證重要人物的安全。
軍官很清楚,作為野戰(zhàn)軍,南海軍分區(qū)是管不到他們的,軍區(qū)首長,那么,這個首長就只可能是粵洲軍區(qū)的首長,那可是大軍區(qū)職的領(lǐng)導(dǎo)。背景通天的人物。如果能夠表現(xiàn)好,自己的前程就無憂了。
這個時候,既然這些人敢用嚴(yán)打來陷害,自己就敢用叛國罪來栽贓。反正,出了事情肯定有人出面。
劉隊長也愣住了。判…叛國罪,這至于么?有了軍官的命令大兵們蜂擁而上,直接將這些人拿下。軍官這才敬禮道:“首長,我們政委有令。請二位跟隨我們一起去軍招待所休息?!?br>這也是一種保護手段。這個時候,聶振邦算是和魏文海結(jié)下梁子了。繼續(xù)留在南海,也不安全,這時候,只有去部隊。等到更大的頭目找上門來了。
隨著眾人的離開,旋轉(zhuǎn)餐廳的老板卻是焦急的走到了電話旁邊,魏文海在自己這里被抓走了。不管怎么樣,自己也必須給魏文0革一個交待。
等到旋轉(zhuǎn)餐廳的老板打完電話,郭明卻是走了上來,道:“鄭總,我看你還是直接把這個事情通知李副書記吧,光憑魏文0革別人根本就不會叼他的。我借你的電話用一下。和我父親匯報一下?!?br>郭明的話語,讓餐廳老板都驚駭起來,剛才郭明在那年輕男子面前的表現(xiàn)??梢杂玫吐曄職鈦硇稳?,這個事情,郭明竟然還通知郭高官,要知道,郭高官可是粵東省委常委,常務(wù)高官。是這一屆高官的有利競爭人選。這樣的人,在粵東省那是跺腳也要讓粵東抖三抖的人物。
一時之間,整個南海,乃至是整個粵東省高層都震驚了起來。作為特區(qū),南海的一切事情都是矚目的。南海的地位相當(dāng)于副部級。一個區(qū),那也是副廳級單位。一個區(qū)的公安局治安大隊,幾十個民警被人下了械。拖到軍隊去了。
接到這個消息,魏文0革立刻拍案而起。隨即站了起來??墒牵肷沃?,又坐了下來,對著旁邊的秘書道:“準(zhǔn)備車子,我們?nèi)テ呤跑婑v地。”
……
南海市委大院
粵東省委常委、南海市高官李前進的家里。
旁邊,李書記的秘書正將旋轉(zhuǎn)餐廳的事情匯報完畢,李前進卻是突然坐直了身體。呢喃道:“第九軍?程麻子的部隊出動了?有意思啊。看來,這次魏文0革是要遭殃了。”
“書記,您看。我們是不是……?”秘書在旁邊說了起來。
李書記擺了擺手,搖頭道:“不了。這次,是李副書記的事情,我們就坐等看戲好了。這次,難得程麻子肯出面,看樣子,來者來頭不小啊。國內(nèi),能夠指揮得動他的,除去葉家,恐怕也就是去年年底剛上任粵洲軍區(qū)和粵海市的那兩位了??磥?,這次來的年輕人是聶家子弟啊?!?br>李書記的身份同樣也是京城子弟。家世背景,相比聶家,一點也不差。京城李家,老爺子如今也是中央的實權(quán)人物。
李家身為改革派,和楊家可謂是元首身邊的兩員大將。南海,作為改革開放的橋頭堡。自然是需要有放得下心的人來坐鎮(zhèn)。作為李家的嫡子,李書記自然就被派了過來。
與此同時,粵東省委這邊,隨著郭明的一個電話,整個粵東省也開始動了起來。
薛立功,作為粵東省委常委、省高官,同時,還兼任粵東省軍區(qū)第一政委。薛立功是粵東最為重要的基石所在。薛立功今年六十一歲。作為國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參加過抗日戰(zhàn)爭的政府地方官員。雖然薛立功參加抗日戰(zhàn)爭的時候,只不過是娃娃兵。并且,參戰(zhàn)沒有兩年,日本就投降了??墒?,薛立功的資歷卻是擺在了這里。建國之后,作為南下干部,薛立功就留在了粵東,從縣高官到地委,一直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薛立功在粵東的權(quán)勢是毋庸置疑的。
此刻,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按照薛立功的習(xí)俗,此時已經(jīng)睡下了。就在這個時候,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薛立功一接通電話,對面,省委副書記褚正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薛書記,南海那邊出事情了?!?br>
回到家中,這一次,聶國威卻是坐在沙發(fā)上,臉色很不好。葉淑嫻也坐在邊上,臉色卻顯得有些無奈??吹絻扇诉@個樣子,聶振邦還是喊了一聲:“阿姨?!?br>但是,這一刻,聶振邦卻是把自己的父親給刻意忽略了。上一世,聶振邦對于聶國威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感。當(dāng)年在燕北,那一場風(fēng)花雪月。在聶振邦看來,只不過是聶國威沒有管住自己的褲襠而已。事后,拉起褲子,根本就沒有再想起過自己的母親。
不管聶國威如何看待自己,聶振邦都是一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可是,對于母親,這個為了自己可以付出生命的偉大女人。聶振邦是心懷感恩和感激的。盡管母親一直都強調(diào)。聶國威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但是,聶振邦卻沒有看到。
“混賬東西。真不知道,你媽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甭檱那楹懿皇娣R娐櫿癜钸@種態(tài)度。很是不爽的罵了一句。
葉淑嫻的神色很是尷尬。身為后母。葉淑嫻此刻總算是體會到了所謂后母的心情了。這種時候,就是一個很讓人誤會的時候。自己就坐在邊上。說不定,聶振邦會認(rèn)為是自己在聶國威面前說了什么。
聶振邦冷笑一下,看樣子,聶國威的事情已經(jīng)定下來了。而且,今天受了不少的氣。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老爺子明擺著是保守派的主力。這倒好。聶家第二代在政壇上的代表。卻跑到粵東粵海市去當(dāng)市長。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和鵬城并列的兩個特區(qū)。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聶家長子也跑到了粵洲軍區(qū)擔(dān)任重要職務(wù)。這讓老爺子很是不爽。保守派對老爺子一片聲討。老爺子自然是將怒火發(fā)泄到了聶國威的身上。
“被老爺子罵了吧?”聶振邦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就讓聶國威和葉淑嫻都望著自己。
看到這里,聶振邦心中大定。如果說剛才只是試探的詢問,此刻,聶振邦就可以肯定了。隨即,聶振邦繼續(xù)道:“按照老爺子的意思,不反對,也不支持。這根本就是不作為。這要是在其他的地方。倒是沒有什么。無功無過。撐過幾年。還是能夠提上來??墒?,粵海市卻不行?!?br>“黃口小兒,你知道什么?別以為看了幾本書就覺得自己什么都懂。在聶家,還輪不到你來說話,還輪不到你來譏笑我。政治,還不是你可以談?wù)摰?。”聶國威很是惱火,這個小子是怎么了。突然這么大膽了。
眼看戰(zhàn)斗將起,葉淑嫻隨即站了起來,拖住了聶國威道:“國威,別這么說話。你聽振邦把話說完好不好?!?br>聶振邦的話語,讓葉淑嫻深有觸動,就在剛才,兩人就是在討論這個問題,現(xiàn)在看來,這個便宜兒子的政治天賦確實不是吹的。哪怕是京城的小一輩里的杰出人物,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有這樣的見識。
說著,葉淑嫻看著聶振邦道:“振邦,你別理會他,今天在老爺子那里挨了批評,心情有些不舒服。你接著說,阿姨倒是想聽聽你的意見?!?br>聶振邦笑了一下,對于葉淑嫻,聶振邦的怨恨反而沒有,總歸到底,葉淑嫻也是一個受害者。平白無故多出一個兒子。還是別人生的。任何一個女性,能夠做到葉淑嫻這樣的,也算是少數(shù)。
“阿姨,我剛才說過。粵海是什么地方,是特區(qū)。這里的干部,要做的事情就是發(fā)展經(jīng)濟。不管你在其他方面有什么功勞,不管你如何四平八穩(wěn),特區(qū)的經(jīng)濟上不去。這就是失職。中央要看的是特區(qū)的改革開放成就。所以,只要是去那里,就只能全心全意的發(fā)展經(jīng)濟。想要蒙混過關(guān),這是不可能的?!?br>話音落下,聶國威沒有說話,確實,就在下午,老爺子找自己就是這個意思,大發(fā)雷霆一番,把聶國威罵了個狗血淋頭。什么崽大不由爺。什么翅膀硬了。等等。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老爺子只有一個意思,靜觀其變。蒙混過關(guān)。
葉淑嫻雖然不管事??墒?,卻不代表葉淑嫻沒有一點政治頭腦,本身就是大家子女,從小也是耳濡目染的。葉淑嫻一看聶國威的臉色就知道,聶振邦說得恐怕是八九不離十。
隨即輕言道:“國威,振邦說的很好。我覺得,人民認(rèn)可的,才是正確的。唐太宗有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真理,并不是一定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上。大多數(shù)的認(rèn)可,才是正確的道路。這次下去,我看我和子魚一起跟你過去吧。那邊我比你熟悉一些。對你開展工作也有好處?!?br>聶振邦此刻嘴角已經(jīng)掛上了笑容。葉淑嫻的話,這才是聶振邦最想聽的。過去了,就意味著京城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無拘無束。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了。另外一個,粵東作為葉家的老巢。有葉家的公主過去,聶國威的工作也能夠順利開展起來。
看到聶國威點了點頭,表示默認(rèn)了這個意思,聶振邦這才道:“爸,我準(zhǔn)備去楊家一趟?”
自從聶振邦到了家里之后,聶振邦平日里很少稱呼聶國威。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二次??粗櫿癜畹难凵?,聶國威眉頭一皺,道:“去楊家?干什么?感謝他們嗎?我不去,你也不許去。”
如果不是楊家那個小丫頭。自己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檔子事情了。想到這里聶國威就有些惱火的感覺。
可是,這時候,聶振邦卻是站了起來,看著聶國威道:“是的,所謂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這是我媽媽一直教導(dǎo)我的。楊家對我來說。就是值得我去感謝。你去與不去,沒有關(guān)系。我是肯定要去的。”
看著聶振邦執(zhí)拗的樣子,聶國威有些失神。
‘像,實在是太像了?!檱剜?,這個時候,面對葉淑嫻,聶國威也沒有什么好避諱的??粗櫿癜睿洃浀拈l門如同是泄洪一般。突地打開了。似乎,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那個激情燃燒的時代,似乎,已經(jīng)回到了那漫漫的青紗帳。回到了那一片高粱地。
嘴巴上,聶國威卻是怒道:“你敢,你要是敢去,咱們就斷絕父子關(guān)系?!?br>話音落下,葉淑嫻卻是站了起來,呵斥道:“國威,你胡說什么?這種話,你怎么說得出口?!?br>說著,一臉愧疚的看著聶振邦,呢喃道:“振邦,你爸他……”
“阿姨,你不要說了。你的意思我懂。雖然我的到來,讓您有些不舒服。但是,您逐漸的接受了我。我很清楚。不管如何,你這個后媽,我認(rèn)了。我媽死得早。以后,您就是我媽?!?br>此刻,聶振邦前所未有的煽情。不過,望向聶國威的時候,聶振邦的臉色也嚴(yán)肅起來:“斷絕就斷絕,從小到大,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如今,多你不多,少你也不少。你想如何便是如何。楊家,我是去定了。你看著辦吧。趕我出家門也好,不認(rèn)也好,都無所謂?!?br>一時之間,氣氛顯得有些緊張起來。此刻,聶國威看著聶振邦,半晌之后,卻是哈哈大笑的站了起來:“好,好。果然像。這種倔脾氣。果然是我的兒子。”
看到聶國威不說話,只是沉默。聶國萍就知道,事情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正色道:“國威,你馬上趕到我這里來一趟??禳c,別讓你媳婦知道了。馬上過來?!?br>聶國萍話語讓聶國威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冀北的事情,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可是,此刻聶國萍竟然問了起來,難道出事情了。
聶國威心中一驚,隨即站了起來道:“小張,準(zhǔn)備車子。去軍總醫(yī)院?!?br>聶國萍隨即又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幾聲之后,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您好,請問找哪位?”
一般上了高官領(lǐng)導(dǎo),家里接電話的,絕對不會自報家門,一般開頭就是這樣一句話。目的么?主要是怕有些人亂打電話或者是電話竄線了。要是自報家門的話,這電話就泄露出去了。
“吳秘書?你好。我是國萍啊。老爺子現(xiàn)在有空沒?我有緊急的事情找老爺子?!甭檱茧S即說了起來。
聶老爺子,目前還沒有退下來。還在擔(dān)任要職。協(xié)助大領(lǐng)導(dǎo)維持軍隊的穩(wěn)定。人稱軍隊的定海神針。同時還掛著政府的副職。是排名五號的首長。
半晌之后,聶老爺子爽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國萍啊,有什么事情么?這么著急。”
大女兒的性格,聶老爺子是清楚的,不是緊急事情,絕對不會在工作時間打擾自己。
“爸,告訴你一個事情,您千萬別激動。今天我這里來了一個小伙子。和國威很相像。他自己說是燕北省人。叫聶振邦。我想,這孩子很可能是國威當(dāng)年下鄉(xiāng)的時候留下來的?!甭檱茧S即說了出來。
一聽這句話,聶老爺子就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什么?國萍,你沒說謊話?”
聶國萍很肯定道:“爸,這種事情,我能開玩笑么?小伙子就叫聶振邦,十六歲,燕北唐城人,只有母親,沒有父親。他身上還有您給國威的龍佩。當(dāng)年,國威回來,他說龍佩丟了。我看,事情不是那么簡單啊。這孩子現(xiàn)在就在我的診室里面。我已經(jīng)叫國威過來了。是不是,到時候就知道了。事關(guān)重大,我就想著給您打個電話?!?br>老爺子稍微沉吟了一下,就開口道:“這樣,你們都在那里等我,我馬上過來?!?br>老爺子也急了,這個時候,是很關(guān)鍵的時刻,在關(guān)于改革的問題上,目前高層之間,內(nèi)部的爭論還是很大,作為軍隊的中堅力量。聶老爺子也不得不慎重。
不到五分鐘,一臺懸掛著大夏軍委牌照,前擋上貼滿了各種特殊證件的紅旗小車沖出軍委大院。直接朝著軍總醫(yī)院開了過去。
診室的大門打開,聶國萍站在門口,聶國威率先走了進來,老爺子臉色鐵青的跟在了后面。
看到這一幕,聶振邦就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站了起來。一米七幾的身高。因為長期的勞作而顯得十分健碩的身體。劍眉星目??±实耐庑危吐檱芯懦上嘞?。
就在剛才,老爺子就審問了聶國威,果然就如聶國萍預(yù)料的那樣,聶國威當(dāng)年下放之后,沒兩個月,就和一個來自唐城的女知青好上了。
不久之后,聶國威被老爺子安排回城,卻沒有想到。聶國威卻已經(jīng)留下了一個孩子。
龍佩,那是老爺子當(dāng)年親自在抗日戰(zhàn)場上繳獲的,無比熟悉,當(dāng)年,也是老爺子親手送給聶國威的,此刻見了,哪里還會不認(rèn)識。
看著這孩子。要老爺子大發(fā)雷霆,亂棍打出去,這樣的事情,老爺子還做不到。老一輩的革命家,有著自己心底的一個底線和堅持。這是改變不了的。
看著旁邊的聶國萍,老爺子低聲道:“國萍,你們醫(yī)院不是和國外那什么單位合作開展了一個什么DNA么?不要聲張,你先檢測一下?!?br>聶國萍點了點頭,走到了聶振邦的身邊,此刻,聶振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事實上,上一世的時候,就是如此,盡管事實擺在眼前,老爺子還是做了鑒定之后才無奈的接受事實。
此刻,聶振邦卻是故意道:“阿姨,這是誰。和我這么相像?難道他是我爸爸嗎?”
這句話卻是讓聶國威也有些尷尬起來。訕笑了一下,聶國萍卻是笑著道:“振邦啊,還不知道。不過,等過幾天,咱們再說這個事情如何?”
聶振邦意思很明確,就是要故意把這層膜給捅破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聶國萍親自給聶振邦去學(xué)校請了假,聶振邦就住在醫(yī)院里,等著結(jié)果。
五天之后,鑒定的結(jié)果出來了。看著結(jié)果。老爺子憤怒的將結(jié)果丟到了聶國威的臉上,沉聲道:“你做得好事。自己回家跟你媳婦解釋去吧。要是換成以前,我不打斷你的狗腿?!?br>聶國萍在旁邊道:“爸,孩子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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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家的院子,是一棟五進的四合院,中廳是老爺子的居所。
不過,老爺子一般都不在,而是住紫禁城里面。聶國威家和聶國棟家同在后進,事實上,聶振邦此刻住的臥室,和聶家民的臥室就隔一堵墻。
聶振邦在墻上有節(jié)奏的敲擊了幾下,很快,就聽到了對面的回聲。聶家民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很有經(jīng)驗的。
聶振邦剛一出來,果然就看到聶家民也鬼鬼祟祟的溜了出來。
看到聶振邦,聶家民就開口道:“老三,什么事情。我怎么感覺咱們跟做地下工作似的?!?br>聶振邦的臉色,此刻十分的嚴(yán)肅,看著聶家民道:“家民,大哥是在辦公廳工作吧。平日里,大哥是不是有種習(xí)慣,喜歡把工作拿回家做?”
聶家民詫異的點了點頭,大哥和老三的接觸很少,可是,老三怎么知道大哥的習(xí)慣。
不等聶家民說話,聶振邦就將寫好的東西遞給了聶家民道:“二哥,這份資料,你想辦法不讓大哥發(fā)現(xiàn),夾在他的文件之中,記住,一定要夾進去。這關(guān)系到我們老聶家的前途。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害聶家的?!?br>聶家民有些遲疑:“老三,該不會是什么犯法的事情吧。會不會把大哥和聶家都給拖累了?!?br>聶家民別看大大咧咧,可是,豪門子弟出來的孩子,沒有一個是傻子,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誰都很謹(jǐn)慎。
聶振邦此刻的眼神無比的清澈真誠:“二哥,你看著我。我會害人,那是不假。可是,你記住,我也是聶家人,流的血和你一樣。害誰,也不會害聶家。我以生命保證。你去吧,我在這等你消息?!?br>聶家民沉默了一下,隨即也點了點頭,走進去不到半個小時之后,聶家民再次走了出來,給聶振邦做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就閃了。
這時候,聶振邦也松懈下來,猶如打了一場戰(zhàn)斗一樣。結(jié)局,從這里開始將慢慢改變,自己的努力,總算是得到結(jié)果了。
之所以選擇大哥,因為聶國梁是辦公廳的秘書,每天,聶國梁整理的文件,最后都會送到黃副總的手中。黃副總是聶國梁的外公,也是改革派。
這對聶家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老爺子兩個親家。都是堅定的改革派,而老爺子卻是激進的保守派。搞得如今兩家親戚都沒有了多少來往。老爺子依然如故,照樣是我行我素。
等到黃副總看到這篇署名為聶國棟的文章,肯定會上報給大領(lǐng)導(dǎo),以大領(lǐng)導(dǎo)的睿智,不會不抓住這個機會。把聶國棟的這篇文章發(fā)到《警鐘》上。到時候,聶家老爺子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聶振邦就是想用這樣的手段,一步步,先讓保守派對聶家產(chǎn)生嫌隙。最后,讓保守派主動將聶家踹進改革派的懷抱。
“顧主任,這是呈送給首長的文件,您過目一下?!甭櫦伊阂簧习?,就將自己昨天晚上整理好的資料遞了上去。
聶家梁這個人,能力還是有的,寫什么文章或者是講稿。對于時政拿捏得十分的準(zhǔn)確。再加上聶家梁的身份擺在這里。顧主任倒是沒有擺什么上級的架子。笑著道:“家梁,這么客氣干什么。你做事,我放心?!?br>……
很快,資料就放到了黃副總的桌子上,看了幾份文件之后,突然,這篇文章卻是落入到了黃副總的視線當(dāng)中,一看到標(biāo)題。黃副總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家梁這孩子會寫這樣一篇文章?是不是有人刻意要這么做?
黃副總有些驚訝。仔細(xì)的看了一下筆記。黃副總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聶振邦雖然是竭力的模仿聶家梁的筆記。
可惜的是,模仿總歸還是有一些差別的。這要是換了一個領(lǐng)導(dǎo),說不定都會認(rèn)為這是聶家梁寫的??墒?,黃副總是什么人,拋開這層職務(wù)不談,黃副總還是聶家梁的外公。或者說,這筆字就是黃副總手把手教出來的。
這是什么人要害自己外孫呢?黃副總也沉思起來,眼中也充滿了怒火。不管是誰。只要讓自己查到。一定決不輕饒。
耐著性子,看完了整篇文章之后。黃副總的神色卻是十分凝重。望著桌子上的這篇文章,黃副總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用驚世駭俗?還是危言聳聽。甚至,是別有用心,想到借此機會擾亂目前國內(nèi)改革開放的大好局面。又或者,真的是一種警醒?
這個事情一旦爆出來,聶家這是捅破天了。甚至可以說是生死都在一線之間。
這個時代的百貨商場,在聶振邦看來,這不過是百貨形態(tài)的初級階段而已。和后世那些超級的、大型的百貨商場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至于那些動則上十萬乃至幾十萬平米營業(yè)面積的巨型百貨商場,就更不需要說了。看著楊安邦和肖雅麗迷惑的神情。此刻,聶振邦有種傳道解惑的感覺。解釋道:“這還不是真正的百貨商場。在我的設(shè)想之中。我們的百貨商場。不但要有衣服、鞋帽、玩具等這些東西。我們的百貨商場應(yīng)該是具備一個衣食住行為一體的綜合商場。而且,我們的百貨商場,要區(qū)別于現(xiàn)在的大眾化商場。我們要走高端化的路線?!?br>又是一個新名詞。肖雅麗聽得是云里霧里。可楊安邦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聶振邦暗地嘆息,這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啊。楊安邦的天賦,果然不是依靠背景和吹噓出來的,這個人,是實打?qū)嵉挠斜臼隆?br>走高端化路線,那不就是倡導(dǎo)資產(chǎn)階級的腐化生活么?這讓楊安邦有些猶豫。盡管楊家也是改革派的中堅力量??墒?,步子邁這么大。楊安邦也有些忐忑。隨即詢問道:“振邦,高端化的路線,我懂。是不是買最貴的東西??墒?,這會不會有一種資產(chǎn)階級的嫌疑。另外。京城里有這個消費能力么?”
聶振邦笑了起來,這個時代,改革開放雖然才剛剛起步幾年。國內(nèi)其他地方或許沒有這個消費能力??墒牵┏呛蜏沁@兩個地方卻是完全不需要擔(dān)心的。尤其是京城。這是國家權(quán)力集中的地方。這個年代,收入最高的人群幾乎都集中在了這里。如果京城都沒有消費能力。其他地方就更加不可能了。
至于資產(chǎn)階級生活。目前來說,或許是膽大了一點??墒?,這和商場卻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相反,聶振邦還準(zhǔn)備用這個來炒作一下。
隨即,聶振邦輕笑道:“二哥,你的擔(dān)心我清楚??墒牵惴判?,這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br>第二天,周辰十分爽快的和楊安邦進行了場地交接,與此同時,楊安邦也立刻吩咐人手開始搬運起來。超市的東西全部都轉(zhuǎn)移到了沃家超市其他的幾個店面。而一些經(jīng)銷商也沒有任何的不滿。相反,因為這樣能夠進入沃家超市的事情反而讓他們高興得很。
可是,真正開始百貨運作的時候。聶振邦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想要走高端路線的大型百貨商場,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衣服?這個時候,整個中國都還沒有一個成熟的品牌意識。更別說什么廣告了。電器。在這個目前還是黑白電視機占據(jù)江山的時代。各種電器都是奢侈品。化妝品。對不起,還沒有培養(yǎng)這個市場起來。這個年頭,流行的還是雪花膏。
如果真要是開設(shè)這樣一家百貨商場??梢哉f。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商品都需要從國外進口。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難度。
想到這里,聶振邦搖了搖頭,看來,又要讓楊安邦和肖雅麗兩人出面了。這時候,直接去和廠家什么的聯(lián)系,很明顯是來不及了。而且,這個時代資訊不發(fā)達。網(wǎng)絡(luò)可不比后世。查個什么,度娘一下就可以了。打個比方。范思哲或是香奈兒。這種世界頂級的品牌。國內(nèi),恐怕連外經(jīng)貿(mào)部都不一定有聯(lián)系電話。只能是通過這些公司的大使館查詢聯(lián)系。
一家家的找,倒是沒有太多問題??墒?,一個百貨商場,少說也有上百家乃至更多的品牌。聶振邦此刻,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計劃。
……
“二哥、二姐、家民你們?nèi)齻€看一下,這是我寫的一個招商策劃書。你們仔細(xì)看下,有什么意見沒有?”在沃家超市這邊的辦公室里。聶振邦隨即將自己寫好的計劃書丟了出來。
等到楊安邦等人看完。三人的面色都有些驚訝。楊安邦一拍大腿,已經(jīng)站了起來:“好,好啊。全世界的奢侈頂級品牌入駐。Zippo、勞力士、范思哲、香奈兒。行啊。振邦。這東西在國內(nèi)可是稀罕物品啊。要是我們引進過來。這四九城的這些主們怕不是都要瘋狂了。”
這個年代,這些品牌,普通的老百姓可能接觸得不多。可是,四九城內(nèi),圈子里的這些主們。家里長輩,多多少少也是出國見過世面的。像是聶家、楊家這樣的。老爺子出國那更是屬于家常便飯似的事情。帶點東西回來也算是正常。
“沒說的。振邦,這個事情就交給我了。我舅舅就在外交部。讓他幫我去聯(lián)系各個大使館的商務(wù)參贊?!睏畎舶盍⒖贪崖?lián)系各個品牌所屬國家的事情攬了下來。
此刻,肖雅麗也站了起來,笑著道:“那我就去聯(lián)系外經(jīng)貿(mào)委吧。我姑父正好是外經(jīng)貿(mào)委的。以他們的名義發(fā)出邀請函。我相信這些品牌還是會有興趣過來看一下的?!?br>看到兩人興沖沖的離開,聶家民的神色有些擔(dān)憂??粗櫿癜畹溃骸罢癜?,咱們搞得這么大。會不會讓老爺子發(fā)火?”
聽到這句話,聶振邦微笑起來。火?老爺子早已經(jīng)發(fā)了。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恐怕是都沒有這個興趣了。自從自己進這個家門。先是一篇文章讓聶家遭到了頑固派的猜忌。緊接著聶家兩兄弟同時外放粵東。要知道粵東省可是敏感區(qū)域。沒有老爺子同意??峙聝扇耸遣粫セ洊|的。再下來,超市開業(yè)、自己登門楊家。這一切。一步步下來,聶家無形之中已經(jīng)被排擠在保守派的外面了。
上輩子的時候,旭日同志上任之后。聶老爺子就不得不卸任了**的職務(wù)。可是,這一次。軍委的職務(wù)并沒有調(diào)整。這就說明。老爺子和元首之間肯定是有過一些接觸了。而且,老爺子的心態(tài)也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了。這一次的商洽會。只不過是給聶家頭頂上再帶上一頂改革的帽子而已。
想到這里,聶振邦拍了拍聶家民的肩膀道:“家民。你就放心好了。聶家。此刻已經(jīng)是改革派了?!?br>果然,就如同聶振邦說的那樣。隨著楊安邦和肖雅麗的動作。聶老并沒有表示什么。仿佛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一樣。一心都撲在了軍隊上面。搞他的軍事現(xiàn)代化去了。
而這次的商洽會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楊安邦將這個計劃匯報給了楊老之后,楊老立刻就將事情匯報到了元首那里。有了元首的支持,國家各部委一律大開綠燈。很快,一個龐大的商貿(mào)代表團就從世界各地聚集京城。在外交部和外經(jīng)貿(mào)委一把手的親自主持下。代表團一行參觀了粵東的改革特區(qū),參觀了滬城的發(fā)展。又實地考察了京城的商業(yè)狀況。對沃家超市的五家店面進行詳細(xì)的評估。對沃家百貨進行了實地的勘察之后。不少品牌都和沃家百貨簽訂了入駐的協(xié)議。
商洽會之后,原本空蕩蕩的沃家百貨商場里面也熱鬧起來。各個世界知名品牌的裝修隊伍也都開了進來。
“二哥。不錯啊。有這個開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商場和超市的事情你多費心了。過完年。你有得忙了?!闭驹谖旨野儇浀难b修現(xiàn)場。聶振邦也有些感慨萬千。上輩子窩囊一輩子。這一次,重新來過??偹闶怯辛瞬恍〉倪M步了。聶家,也因為自己的介入,總算是逃過第一劫了。
可是,旭日同志的上任。這對聶家來說,還是一個巨大的考驗。能不能就此頂過去。還得看兩年之后了。
楊安邦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聶振邦的異樣。此刻,在商業(yè)上,楊安邦的天賦已經(jīng)完全的展現(xiàn)了出來,按照計劃,沃家超市過完年之后,將在滬城、粵東以及沿海幾個發(fā)達城市和省會開設(shè)至少十五家門店。這是一個新的挑戰(zhàn)??墒牵瑮畎舶顓s顯得信心百倍。微笑著道:“明天就三十了。你去機場接聶叔叔他們吧。過了年。你也去粵東看看。那邊的事情我交給你辦了?!?br>
如果不是南海出事。薛立功都不會這么緊張。可是,如今不同以往。國內(nèi)一直對南海存在爭議。不少人說南海是租界。一旦南海出事。自己這個省高官也脫不了干系。
“怎么來了?再不來,這南海恐怕都要鬧出國際新聞了?!毖α⒐δ樕幊?,隨即冷哼一聲,朝著前面走了上去。
就在來之前,薛立功專門和粵洲軍區(qū)副司令兼任第一副政委的聶國棟做了一番交流。聶國棟的意思已經(jīng)是很明顯了。這次出事的是他弟弟聶國威的兒子聶振邦。具體要怎么才能放手。聶國棟也說了不算。必須要聶國威或是聶振邦自己本人的意思。
薛立功也有些震驚,聶國威,他是清楚的,葉老的女婿。自己身為葉老一脈。這點香火緣還是有的??墒?,從聶國棟的話語之中,薛立功卻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這個聶振邦,看樣子,連聶家老爺子都十分的看重啊。要不然,身為聶家第二代的核心人物,聶家的繼任者。怎么可能連一個小字輩都管不了。
看著薛立功的背影,南海市高官李前進看了旁邊的李副書記一眼,雖然同為本家??墒?,兩人之間卻沒有太多的關(guān)系,李前進是楚北人,而李副書記是隴西人。
而且,平日里,這個李副書記和自己就不太對付,李前進此刻,自然是沒有好口氣,在走過李副書記面前的時候,低沉道:“看你做的好事。”
薛立功此刻已經(jīng)走到了崗哨這里,看著哨兵道:“小同志,我是粵東省高官薛立功。還麻煩你進去和你們程政委通報一下?!?br>身為一省的封疆大吏,尤其是粵東這樣的經(jīng)濟大省。又是改革前沿。薛立功本身也是掛著政治局委員的人。身上的氣度自然是不凡。
這時候,哨兵也不敢放什么大話了。隨即點了點頭道:“請首長稍等,我立刻進去通報?!?br>招待所的房間里面,聶振邦此刻卻是在閉目養(yǎng)神著。心中卻是在策劃著之后的行動,這次過后,沃家超市在粵東的布局基本上就算是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也不需要自己多操心了。有楊安邦在。沃家超市的發(fā)展自然是沒有太多的問題。接下來,自己是時候去一趟蘇聯(lián)了。
可是,在去之前,還得幫老頭子再造一把勢。將聶家徹底的釘?shù)礁母锱蛇@一邊,聶振邦才能安心。畢竟。出去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回來的。
“國威。淑嫻,粵東省委薛立功親自來了。此刻就在駐地外面。你們看?”程麻子也有些火急火燎了。沒有想到,抓一個小角色,竟然把薛立功驚動了。
聽到這句話,聶振邦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著程麻子道:“程伯伯,我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好了吧。”
程麻子有些不明所以,點了點頭,隨即道:“這是當(dāng)然,沒有想到啊,這不查不知道,查起來,我都嚇了一跳,這個魏文海,自從他哥哥上任之后,依靠權(quán)力,光是在口岸區(qū)就搶占了不少生意。不少人被他弄得走投無路家破人亡。有幾個,都被他用流氓罪弄進去了。非法斂財至少在五百萬以上?!?br>聽到這里,聶振邦臉上露出了微笑,果然如此,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后世的時候,即便在二十一世紀(jì)。敢這么囂張的人也不多見?,F(xiàn)在就這么囂張,屁股后面肯定是不干凈?,F(xiàn)在知道結(jié)果了,聶振邦心中大定。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基本上就算是成了。
“程伯伯,爸媽,既然連粵東省委薛書記都親自過來了。我看,咱們還是一起去迎接一下吧,不管如何,我爸還是薛書記手下的兵嘛?!甭櫿癜钗⑿χf了起來,舉止之間,頗有大將之風(fēng)。
這讓旁邊的程麻子看得嘖嘖稱奇。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家那小子,都二十幾歲了還不懂事,怎么聶家的子弟就這么出色?
一行人走到門口,這時候,自然是以程邦國為住了。程麻子已經(jīng)滿面笑容的迎了上去,和薛立功握手道:“真是惶恐啊,竟然讓薛書記親自到訪,這是我的失職了?!?br>薛立功的目光在程麻子和聶振邦等人的身上掃視而過,隨即笑著道:“老程,你我都是軍人出身,我也就比你多了幾年軍齡而已。不要這么客氣,旁邊這位小同志就是聶振邦吧。小伙子真是不錯??吹侥悖也庞X得自己老了啊?!?br>這個時候,薛立功刻意把聶國威給忽略了。這也是在間接著向聶國威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你是聶家子孫又如何,你哥哥是粵洲軍區(qū)副司令又如何,這里是粵東。你還是粵東省轄下的干部。我還是你的直接領(lǐng)導(dǎo)。
聶振邦面帶微笑,這個事情,自己確實做得有些過了,不管如何,至少要先給薛立功打一個招呼才是。隨即,聶振邦對著旁邊的葉淑嫻使了一個眼色。葉淑嫻會意的點了點頭,迎了上去道:“薛叔叔,多年不見,您還是這個脾氣。還記得淑嫻么?”
作為葉老曾經(jīng)的警衛(wèi)員。薛立功也算是看著葉淑嫻長大的。此刻,葉淑嫻都這么稱呼了,薛立功也不好再板起面孔了。
一行人跟隨在程麻子身后,進入到了軍區(qū)招待所里面,分開坐下之后,聶振邦就開口道:“薛爺爺,這次的事情,是小子的不是。沒有想到,把您都驚動了。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做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請您老多多包涵。在這里,我給您賠禮了。”
首先,聶振邦就把姿態(tài)放了下來,薛立功此刻,倒是不好再抓住事情不放了。隨即微笑著道:“淑嫻啊。你可是有一個好兒子啊。”
這時候,聶振邦將程麻子準(zhǔn)備好的材料拿了出來,遞給了薛立功道:“薛爺爺,您請過目一下。這也是我無意之中得到的一些東西。你們大人的事情,你們先忙,我先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br>這也是聶振邦以退為進的一個策略。薛立功這樣的人,用老狐貍來形容,那是帶有貶義的。可是,這也是一個事實。這個事情,自己把東西交上去,就足以說明問題了。把這個處理的機會讓給薛立功,而不是直接送到中央。這就是一個態(tài)度。薛立功自然是清楚該怎么做,畢竟,葉淑嫻和聶國威可是留在里面。而且,自己的路子已經(jīng)幫老頭子鋪開了。如果這都抓不住,那這官場還是不要混了。趁早退休的好。
果然,在兩個小時之后,盡管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了??梢恍腥藚s從會議室里走了出來,薛立功的臉色平靜,旁邊,南海市高官李前進的臉上平淡無波也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看到聶振邦迎了上來,薛立功露出了一絲微笑,拍了拍聶振邦的肩膀,微笑道:“振邦是吧,你很不錯。以后有機會,去粵洲的時候一定要去薛爺爺家里玩?!?br>說著,薛立功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李前進道:“前進同志,這次是一個教訓(xùn)啊。在改革開放的同時,千萬不能放松了對黨紀(jì)對廉政的監(jiān)督。這是血淚的教訓(xùn)。你們南海市委班子一定要牢記。關(guān)于這個魏特殊時期,我的意見是,嚴(yán)查、嚴(yán)懲。其他有直接聯(lián)系的干部,調(diào)離崗位。這次,我決定讓國威同志充實你們南海常委班子隊伍?!?br>隨著薛立功的離開,南海官場,第二天,李前進就立刻召開了南海市委常委會議,會議上,李前進通報了口岸區(qū)區(qū)高官魏文0革的違紀(jì)情況之后,南海市紀(jì)委立刻作出了對魏文0革停職調(diào)查的決定。同時,李前進代表省委宣讀了省委決議,市委李副書記調(diào)任粵海市擔(dān)任粵海市委副書記,粵海市市長聶國威同志調(diào)任南海市擔(dān)任市委常委,市委副書記。
南海市委大院家屬區(qū),聶國威新分配的住房里面,聶振邦此時,拿著一份材料從書房里走了出來,看著正坐在沙發(fā)前面看著新聞聯(lián)播的聶國威和葉淑嫻。聶振邦開口道:“爸,這是我寫的一篇文章。我想,用爸你的名義發(fā)表出去。你看一下吧?!?br>聶國威疑惑的接過文件,剛一看標(biāo)題,隨即,聶國威就已經(jīng)站了起來,驚訝的張大嘴巴道:“振邦,你膽子也太大了吧?!?br>,
倒?fàn)敚@個詞匯。也就是最近才興盛起來的。這是一個毀譽參半的稱呼。最早,在國內(nèi),最初的倒?fàn)攤円簿褪菑泥l(xiāng)下收一些土雞蛋拿到城里換成糧票。
到后來,隨著雙軌制的制度盛行之后,漸漸的,成了缺什么倒什么。這就是投機倒把。在國內(nèi)對這種行為進行打壓之后,倒?fàn)攤儗⒛抗馔蛄吮狈教K聯(lián)。
這時候,已經(jīng)是87年的四月份了。東北的初春,積雪才剛剛開始消融,初春的寒意。華蘇邊境重鎮(zhèn)。滿州里。
此刻,滿洲里火車站,站臺上,幾個身穿軍服的人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這個時代,軍銜制的恢復(fù),還處在探討之中。真正要實施,還得等到年底的時候。
隨著列車緩緩?fù)O?,聶振邦和劉昆,裹著厚實的大衣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到聶振邦,軍人隨即帶著旁邊的幾個士兵迎了上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軍人朗聲道:“請問,是京城過來的聶振邦同志和劉昆同志么?”
旁邊,劉昆已經(jīng)咧嘴笑了起來,能夠跟隨聶振邦出來,脫離學(xué)校那個讓劉昆感覺水深火熱的地方。一路上,劉昆都是無比興奮的。
聽到軍人嚴(yán)肅的詢問,劉昆碰了聶振邦的肩膀一下:“三哥,得,咱們這一出京,成了同志了?!?br>在確定了劉昆作為合適人選之后,原本,聶振邦還準(zhǔn)備找老爺子要一個精通俄語的翻譯,沒有想到,去劉家的時候,劉昆老頭子卻是劉昆精通俄語。這著實讓聶振邦感覺意外。
不過,想想劉家老爺子當(dāng)年也是留蘇多年,在蘇聯(lián)伏龍芝軍事學(xué)院學(xué)習(xí)過,而且,像是聶振邦父輩這一代人,當(dāng)年學(xué)習(xí)的外語就是俄語。劉昆能夠說俄語就不足為奇了。
沒有想到,在京城里這小子老老實實,一出來,倒是跳脫起來。聶振邦瞪了劉昆一眼,隨即對著軍人道:“軍官同志,我是聶振邦,這位就是劉昆。你是奉天軍區(qū)的吧?”
奉天軍區(qū)
這是華夏七大軍區(qū)之一。以當(dāng)年的東野作為老底子而成立的。而東野的前身,老爺子卻是擔(dān)任政委的,雖然后來分兵之后,老爺子留在了中原地區(qū)。可是,關(guān)系還在。
后來,經(jīng)過大革命之后,東野的軍隊雖然大部分都調(diào)離了奉天軍區(qū)??墒牵{(diào)走一批,自然要進來一批人。駐扎在華蘇邊境的第59軍軍長袁興華就是老爺子當(dāng)年在中原的手下。這一次,聶振邦就是要通過袁興華送自己出國。
在59軍的駐地。聶振邦跟隨著軍人一走進軍部的招待所。袁興華此刻已經(jīng)等候在了這里。
袁興華大約六十歲的年紀(jì)。皮膚黝黑。身材雖然不高??墒牵永锷l(fā)出來的那種凌冽氣勢,讓聶振邦也為之一緊。這是真正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廝殺的人。
聶振邦筆挺的身軀,從進門之后,除了看自己的剎那有短暫的失神以外。那種淡然的態(tài)度,卻是讓袁興華也暗自贊嘆。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和自家那小子相比。老首長的孫子,果然是人中龍鳳,威武不凡。
隨即,袁興華大踏步迎了上來,臉上也帶著微笑道:“你就是振邦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br>聶振邦此刻,也帶著微笑道:“袁伯伯,您客氣了。來之前,爺爺都說了,您可是難得的猛將。老爺子還特意囑托我,給你帶幾瓶好酒?!?br>說著,聶振邦將自己從京城帶過來的兩瓶特供茅臺拿了出來。遞給了袁興華。
如果只是單純的言語,袁興華也就是一笑而過了。可是,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袁興華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感動,接過聶振邦的禮品。隨手交給了身后的勤務(wù)兵,隨即道:“老首長有心了。這么多年,還知道咱老袁好這一口。振邦,一路上辛苦了,我這邊,準(zhǔn)備了一點薄酒。先給你和這位小同志接風(fēng)洗塵,等到晚上。我再做安排。”
一頓飯之后,袁興華放下筷子。隨即掏出了一盒軍隊特供的香煙??粗櫿癜畹溃骸罢癜?,你來一根么?”
聶振邦此刻也笑了起來,這個袁軍長。倒是沒有什么架子。一般來說,少有長輩給晚輩敬煙的。袁興華的舉動和個性看起來倒是無比的灑脫。
點燃之后,袁興華拍了拍手掌。外面,一個勤務(wù)兵從外面走了進來??吹皆d華點了點頭,隨意又走了出去,不到兩分鐘,再次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兩本證件。遞給了袁興華之后,再次走了出去。
袁興華將證件往聶振邦這邊一推。笑著道:“振邦,這是你和這個小同志的護照。今天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親自送你們過去。那邊,已經(jīng)有人幫你們購買好了國際大動脈的車票。”
接過證件。聶振邦也笑了一下,袁興華辦理的,是朝鮮共和國的護照。兩人的名字,也已經(jīng)改了。聶振邦的名字叫金正勝、劉昆的名字叫崔永賢。
“三哥,這名字取得好啊。現(xiàn)在,我都感覺咱們兩個像是派過去的特工了?!眲⒗バχ{(diào)侃起來。
聶振邦臉上,此刻卻也笑了起來。這次的旅程,雖然會有些艱辛。可是,卻遠(yuǎn)不如外界傳聞的那般可怕。這個時期,蘇聯(lián)軍隊的腐敗,也就是聶振邦這樣后世的人才知道是多么的恐怖。
九十年代,一車西瓜就可以換取一輛坦克,在前世的時候,這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這個時候,雖然蘇聯(lián)的亂象還不是那么嚴(yán)重??墒牵櫿癜钕嘈?。只要是有縫的蛋,自己總歸是可以叮進去的。這個身份,就能夠保證自己在蘇聯(lián)光明正大的行動。
旁邊,袁興華再次拍手,門外,兩個精壯的漢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聶振邦疑惑的樣子,袁興華也笑著解釋道:“振邦,這是老首長早就吩咐下來的,這兩個人,是我軍猛虎團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格斗、槍械、駕駛等各種技能都無比純熟。這次過去。他們就跟著你。這次你們過去,有人在那邊接應(yīng)。到時候,你們這一路他會照應(yīng)你們。直到你們安全的抵達莫斯科。”
聽到這里,聶振邦的心中也有些感動。老爺子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雖然表面上不說什么??墒?,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老爺子對自己的安全還是十分關(guān)心的。
隨即,聶振邦也站了起來,打量著旁邊的兩人,這兩個人的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左右,精干的身體,即便是此刻,看似隨意的站姿,也可以立刻迸發(fā)出強大的力量。聶振邦心中也暗嘆了一聲。還真是精英之中的精英。
晚上十一點時分
此刻,華蘇邊境上,一片寧靜。漆黑的夜晚里。代表著兩國國界的界碑屹立在旁邊,鮮紅的國徽,在雪地里顯得很清晰。
“軍長,就在剛才,蘇聯(lián)的巡邏部隊已經(jīng)過去了。”看到袁興華過來,巡邏國防線的士兵立刻敬禮匯報起來。
袁興華點了點頭,回了一個軍禮。隨即轉(zhuǎn)身,對著聶振邦道:“振邦,伯伯只能送到這里了。路上小心一點。我先預(yù)祝你馬到成功。”
在兩個警衛(wèi)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迅速的穿過國界線,看著旁邊有些氣喘吁吁的劉昆,有些緊張的神情,聶振邦隨即低聲調(diào)笑起來:“昆子,哦不,崔永賢同志,咱們的國際巨型倒?fàn)斨肪鸵_始了?!?br>
葉淑嫻的神色有些復(fù)雜。不讀書了?這要是讓其他家族的人知道,那會怎么看自己。會不會說這都是自己這個后母的主意?
就在葉淑嫻沉思的時候,聶振邦繼續(xù)道:“阿姨,我的意思,并不是退學(xué)。而是保留學(xué)籍,在家自學(xué)。每年只參加學(xué)校的考試。嗯,這也算是一種自學(xué)吧?!?br>聽到這句話,葉淑嫻愣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把自己當(dāng)成是天才了嗎?
以自己的身份。只需要去京城大學(xué)打一個招呼,完全沒有問題。
可這樣的話,會不會對這孩子以后產(chǎn)生一些不好的影響?
沉默了一下,葉淑嫻正色道:“能說說你的想法么?為什么要自學(xué)?大學(xué)可不是中學(xué),這里是你走出社會的最后一站。一定要重視?!?br>這么說,讓聶振邦心里也有些感動,
上一世就是這樣,葉淑嫻雖然有芥蒂,可還是真正的關(guān)心自己。這也是聶振邦為什么提出退學(xué)的原因。
那些知識他已經(jīng)學(xué)過一遍了,再留在學(xué)校就是浪費時間。這個時候是聶家的關(guān)鍵時期,想要改變這一切。自己就必須要出來做事情才行。
聶振邦笑著道:“阿姨,學(xué)校里面的那些知識,我基本上都學(xué)會了。您放心好了。如果我每年考試不能通過的話,那我一定返回學(xué)校認(rèn)真學(xué)習(xí),這行了吧。阿姨,您就幫幫我吧。您是菩薩心腸,發(fā)發(fā)善心,幫我得了?!?br>此刻,葉淑嫻卻是不為所動,目光盯在了聶振邦的身上,嘴角帶著笑容,啐道:“你這孩子,這才剛來京城幾天,怎么就學(xué)了這么一個毛病。別跟我貧嘴。以后,別和家民那些孩子走太近了?!?br>最終,葉淑嫻也沒有詳細(xì)的去詢問聶振邦為什么要這么做。
……
有了葉淑嫻出面,聶振邦跟隨葉淑嫻一起,去了一趟學(xué)校,身份擺在這里了。學(xué)校方面,自然是沒有問題。別說不來,即便是需要一張畢業(yè)證,總會有人搶著幫著去想辦法。何況,葉淑嫻也說得很明白了,每年的考試都會參加,如果有任何一門不合格,將返回學(xué)校學(xué)習(xí)。這樣做的話,也不算是降低京城大學(xué)的標(biāo)準(zhǔn)。校長稍一考慮,就同意了下來。
“你早點回去,學(xué)習(xí)的事情別耽誤了。少和家民他們玩在一起。你剛剛才來。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這圈子里面的水深得很??刹皇潜砻婵雌饋磉@么簡單的?!比~淑嫻看了看旁邊的聶振邦,囑咐了一句之后,就自行離開了。
聶振邦此刻,興奮得跳了起來,這一下,算是徹底的解放了。
育英學(xué)校門口,剛一放學(xué),聶家民等人就一窩蜂從學(xué)校里走了出來,看到聶振邦,眾人都迎了上來。
“三哥,真是稀客啊。京城大學(xué)的高材生,竟然來看咱們這些文盲?!边@是劉昆這小子。
黎文0革也笑著道:“三哥,該不會是春心蕩漾,想過來把妹子吧。我可告訴你,咱們這學(xué)校里,那是藏龍臥虎。指不定就是一個炸彈。”
“老三,你不是應(yīng)該在京城大學(xué)么?怎么跑這來了?!甭櫦颐褚灿行┮苫?。
聶振邦此刻,卻是笑著道:“沒什么,我辦了自學(xué)手續(xù),以后都不要去上學(xué)了。閑著無事。過來找你們?!?br>話音剛一落下,立刻想起了劉昆的鬼叫聲:“三哥,你是我親大哥。你就行行好??蓱z可憐我這個孤苦無依的孩子。我正想著怎么能夠逃學(xué)呢。您是猶如指路明燈啊。大海里迷航的燈塔。照耀著我。現(xiàn)在,我知道了,一回家,我就和我媽申請自學(xué)去?!?br>旁邊,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昆兒,你小子跟著聶老二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和一個私生子這么熟絡(luò)了。真他媽的丟了份啊。”
尋著聲音看過去,此刻,在校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三撥人馬。聶振邦這邊一伙,周辰一伙,另外,楊安邦此刻卻是毫無顧忌的點燃了一根香煙,靠在校門的墻壁上,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tài)。
聶振邦此刻一眼就盯上了周辰,目光注視著這個周家第三代領(lǐng)軍人物的身影。眼里迸發(fā)出濃烈的恨意。
上一世。也不知道聶振邦怎么得罪了他,周辰幾乎是以欺辱聶振邦為樂。
聽到這句話,聶家民已經(jīng)站了出來:“周辰,你他媽說什么呢,丫找抽是不是?”
聶振邦盯著周辰,目光之中,寒光一閃而過。輕笑道:“我道是誰呢?周家的太子爺啊。長子嫡孫,根正苗紅嘛。那是不是要稱呼你一聲大阿哥吉祥?!?br>周辰一聽,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身為周家的第三代嫡系,還真當(dāng)?shù)闷疬@個稱呼。
可是,聶振邦話鋒一轉(zhuǎn):“周辰,你爸的褲襠什么時候漏風(fēng)了。怎么一不小心把你丫給造出來了。真感嘆上帝的神奇,這是那路天使大姐這么無聊。把一個雜碎不放火鍋里,卻放倒肚子里去了。怎么著?我是咬你了,還是在你頭上拉屎了。該不會你家老頭子在外面也有吧?你那在民間的大哥怎么沒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