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江以為我說說而已。
我是他的舔狗啊,能懷他的孩子簡直就是恩賜,怎么還奢求這么多。
但他沒想到,下午我就預(yù)約了其他醫(yī)院的手術(shù)。
穆江再次打來電話,語氣比在機(jī)場暴躁一萬倍:
「陳泉你他媽演沒完了是么?大學(xué)那出又來一次?」
大學(xué)......想起來了。
穆江在宿舍養(yǎng)過一只狗,我每天都會幫他遛它。
這事被閔云靜知道后,她冷臉搶走了狗繩:「哥哥的狗我來遛就好,什么冷屁股都貼只會害了你?!?br>
她遛狗時和其他學(xué)長打情罵俏,狗掙脫繩子跑到馬路中間,出了車禍。
我抱著狗向醫(yī)院方向狂奔,小狗在我的懷里嗚咽著,逐漸失去了溫度。
痛哭到腿軟的我來不及躲閃車輛,也被撞到骨折。
穆江得知后立刻趕到醫(yī)院,看著我腿上的石膏眉頭緊鎖:
「為了救我的狗,值得嗎?」
我紅腫著眼點(diǎn)頭。
那只小狗已經(jīng)成了我的家人,成了我與他的羈絆,怎么都值得的。
穆江沒說話,起身去給我買粥。
喝著他給我買的白粥,我幸福的直掉眼淚。
可是才開心沒多久,閔云靜就跑來告訴穆江:狗是我遛的,繩子是我放的,救狗的車禍?zhǔn)俏已莸?,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博取穆江的憐愛。
穆江那么輕易就信了。
他把白粥打翻在地,咒罵我真是個戲精,死了都不夠賠他的狗。
手術(shù)室的燈逐漸虛焦,失去意識前,我和那些可笑的記憶徹底告別。
以及——
再見了,我那上輩子只匆匆見過一眼的孩子。
去找相愛的父母吧。
穆江不配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