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來濱城的消息,被人泄露出去了?!?br>
房車?yán)?,藍(lán)鈴低聲說道。
“嗯,知道是誰泄露的嗎?”
林青竹并不意外,早在顧飛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猜到了。
藍(lán)鈴搖頭,“還在查,但可能是......”
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
林青竹冷笑一聲,“是他吧?”
藍(lán)鈴沒有說話。
林青竹淡淡地說道:“你懷疑他,應(yīng)該還有別的原因吧?”
藍(lán)鈴猶豫了一下,說道:“就在剛才,我接到了王爺?shù)南?,他說......如果您愿意把朱雀軍還給林家,他會請求鬼醫(yī)出手,治療您的傷勢?!?br>
林青竹握緊了拳頭,怒聲道:“朱雀軍是父親培養(yǎng)出來的,與林家有什么關(guān)系?什么叫還給林家?
當(dāng)年,是他瞧不上寒門出身的母親,不讓我母親入林家的門,害得母親懷著六個月大的我四處奔波。
若非沈叔叔一家好心收留,哪還有我們母女?
可即便這樣,母親還是留下了隱疾,在我七歲那年就去世了!
在此期間,父親為了能夠有底氣叫板家族,光明正大地接我們母女回家,耗盡心血地打造出了一支朱雀軍。
現(xiàn)在,他還想把朱雀軍奪走?他憑什么?咳咳......”
許是太過激動,牽動了體內(nèi)的傷勢,林青竹的口中咳出一絲鮮血。
“小姐,您消消氣,您現(xiàn)在的身子,不能動怒啊!”
藍(lán)鈴變了臉色,連忙勸道。
林青竹閉上了眼,沉聲道:“我就是氣不過!他什么都沒做,憑什么坐享其成?這些年,若非因為父親,連那個家門我都不愿踏入!”
藍(lán)鈴堅定道:“小姐,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陪在您身邊的?!?br>
她頓了一下,擔(dān)憂道:“只是,您父親還在南王府,若是您不順從王爺?shù)囊馑迹麜粫?.....”
“他敢!”
林青竹的眼里,閃過一絲殺意。
隨即,又冷聲道:“只要我還沒死,他絕不敢動父親半根毫毛。
他很清楚,若非顧及父親,我早就帶著朱雀軍,橫推南王府了!”
藍(lán)鈴猶豫道:“那小姐......您的身體......您真的打算讓沈竹來醫(yī)治您嗎?實在不行,請安神醫(yī)出面,再求一下鬼醫(yī)吧!”
林青竹微微搖頭,“沒用的,鬼醫(yī)若是愿意出手,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br>
緊接著,她又笑道:“而且,我覺得他也不錯,我沒準(zhǔn)還真的無意間撿到了一個寶藏?!?br>
藍(lán)鈴有些遲疑。
盡管沈竹救了林青竹,但她還是對他的醫(yī)術(shù)感到懷疑。
林青竹想到了什么,又道:
“對了,顧家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傳我要支持顧家?”
藍(lán)鈴面色微變,怒道:“竟然有這種事情?是誰不知死活,胡亂言語?我這就斬了他們!”
林青竹微微搖頭,“先去查一下,看看消息最初是從哪傳出來的?!?br>
“還有,再幫我查一下,三年前沈竹入獄,是否與顧飛有關(guān)系?!?br>
藍(lán)鈴面色微變,“您是懷疑......”
林青竹淡淡地說道:“先查吧,現(xiàn)在說什么都早,等有了結(jié)果再說。”
先前在走廊上,沈竹與顧飛之間的幾句對話,讓她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
如果事情真像她猜測的那樣......
她的眼里,閃過一抹寒芒。
她的男人,可不是誰都能夠欺負(fù)的!
......
“你早就在這里等我了?”
醫(yī)院門口,沈竹看著突然出現(xiàn),攔住了路的顧飛,語氣平淡地問道。
顧飛冷笑著說道:“是在這里,還是去地下停車場,你選一個吧!”
沈竹看了看四周,淡淡地說道:“地下吧,這里人多眼雜,有些事不太方便?!?br>
顧飛輕笑一聲,“算你小子識相,你在前面先走,最好別耍花樣,否則你只會更慘!”
不多時,四人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顧飛一抬手,跟在他身后的兩名保鏢,就一前一后的把沈竹圍住了。
“之前在走廊上,若非有白歌在場,你覺得你能站著離開?”
沈竹掃了兩人一眼,輕聲道:“我覺得,就算她不在,我也能站著離開。”
“狂妄!”
“這兩人,都是我高價聘請來的特級保鏢,隨便一人都能讓你跪地求饒!”
顧飛冷冷地說道。
沈竹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其實,有一件事,我挺好奇的。
你我之間,怎么算都應(yīng)該是我想找你報仇吧?可為何你對我的恨意會這么大?”
顧飛咬著牙,恨聲道:“若不是因為你,白歌怎么可能三年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
你知道嗎?就算你入獄了,她的心里還一直有你!
說實話,在你入獄之后,我就后悔了,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直接殺了你!
你死了,白歌就會徹底地忘記你了!哪還會讓我等了三年?”
沈竹皺眉,“你說白歌的心里還有我?這怎么可能?她都跟我離婚了!”
顧飛大笑一聲,“要不怎么說你傻呢?你以為,她真的想與你離婚嗎?為了你們能夠離婚,你知道這三年我做了多少努力嗎?
不過,你的女人緣,還真是讓人羨慕,才剛與白歌離婚,就又找到了一個極品女人。
當(dāng)然,要不了多久,那個女人就會和白歌一樣,棄你而去,轉(zhuǎn)投入我的懷里。
哈哈,真是想想,就激動?。 ?br>
“你在找死!”
沈竹的臉色,沉了下去。
顧飛嗤笑一聲,“你還沒認(rèn)清楚形式嗎?你的生死,現(xiàn)在可掌握在我的手里!阿大、阿二,讓他清醒一下!”
聽到他的命令,那兩名身材健碩的保鏢,便朝沈竹走了過去。
沈竹的眼里,閃過一絲輕蔑。
這兩人,身材確實挺唬人的,放在普通人里面也確實都是以一抵十的高手。
可惜,在他這里,還不夠看。
隨著兩人的靠近,沈竹猛地朝一側(cè)踏出一步,接著單腿下蹲,另一條腿三百六十度橫掃而出。
咔嚓——
一陣清脆的骨裂聲。
而后,阿大、阿二就抱著雙腿,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兩條小腿,全都斷了,鮮血淋漓。
“怎......怎么可能?”
看到這一幕,顧飛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現(xiàn)在跪下來,給我道個歉,我就放你離開,怎么樣?”
沈竹淡淡地說道。
“讓我給你道歉,你配嗎?”
顧飛憤怒地說道。
沈竹眉頭一皺,有些為難,“這么說,你是不愿意了?”
顧飛有些惶恐,“我警告你,最好別亂來,我可是顧家大少,而且我還得到了朱雀戰(zhàn)神的賞識,你若敢對我動手,朱雀戰(zhàn)神不會放過你的!”
沈竹冷笑一聲,“朱雀戰(zhàn)神?她可保不住你?!?br>
顧飛大聲道:“你敢對朱雀戰(zhàn)神不敬?你現(xiàn)在跪下來求我,我還能在朱雀戰(zhàn)神面前幫你美言幾句,否則你全家都要遭殃!”
沈竹的臉色,冷了下來,“你還有臉提我的家人?這些年,拜你所賜,他們過得有多辛酸?”
他猛地上前,一只手落在顧飛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啊——,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的胳膊怎么沒有知覺了?”
顧飛慘叫一聲,看向自己聳搭下來的左臂,臉色一片蒼白。
沈竹冷冷地說道:“這只是一點利息,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去巡捕房把當(dāng)年的事情說清楚,否則我再廢你另一只手!”
“順便提醒一下,你的這只手,只有我才能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