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旅行時,我和貧困生季暖暖同時滾落山崖。
兩個竹馬趕來,卻齊齊奔向了季暖暖身旁。
“意楠,你是林家大小姐,有的是人想要救你,暖暖不一樣,她只有我們!”
我拼命呼救,他們卻頭也不回的抱著季暖暖離開。
最后我強(qiáng)撐著爬到山腳,才得以活下來。
可當(dāng)我拖著疼痛的身軀回去時,卻看見我的行李被扔在垃圾桶旁。
“暖暖受驚失眠,我們不放心她一個人就把你的房間騰出來了,你不介意吧?”
我呆呆的看著還在流血的手臂,轉(zhuǎn)頭撥通了隔壁病嬌大佬的電話:
“小時候你說要娶我回家,還算數(shù)嗎?”
1
“等我回國。”
掛斷電話后,我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
看著圍繞在季暖暖身旁噓寒問暖的兩個男人,麻木的轉(zhuǎn)身。
可還沒走出顧家的大門,就被人強(qiáng)硬的拉住了胳膊。
“意楠姐,我不是故意搶你的房間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季暖暖眼角掛著淚,語氣委屈,可手卻剛好掐在我的傷口上。
手指在傷口里越陷越深,我吃痛的掙開她的手。
幾乎微不可察的動作,她還是砰的摔倒在地。
“林意楠!你要胡鬧到什么時候?暖暖因為你失眠的事情我都還沒找你算賬。”
顧景一聽見聲音慌忙跑出來,怒視著我仿佛我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
顧景南看見季暖暖倒地的那一瞬間,就對我抬起了手。
我倔強(qiáng)的抬起頭,與他對視,企圖找到我熟悉的眼神。
可他的眼里早就被怒氣填滿,只有在轉(zhuǎn)身抱起季暖暖時,才透露出心疼。
“意楠姐,你別生氣了,我真的錯了,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離開!”
季暖暖眼淚不停滴落,掙扎著要從顧景南懷里下來。
顧景南疼惜的將她抱的更緊,看向我時臉色驟冷。
“這里就是暖暖的家,想要趕她走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
我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身份?
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到頭來卻不如一個剛認(rèn)識了半個月的貧困生。
“別傻楞著了,暖暖腳扭傷了,你不是最會按摩了嗎?給暖暖按按,也算你將功贖罪了?!?br>顧景一視線一刻也沒從季暖暖身上移開過。
我嘲諷的看著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手,頭一次拒絕了他。
“用這雙手嗎?”
顧景一和顧景南聞言看過來,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卻很快被嫌棄取代。
“這又是你玩的什么把戲?這可不是讓你萬圣節(jié)化妝的時候!”
我心中冷笑起來,原來額頭的傷口和血肉模糊的雙手,在他們眼中只是我玩鬧的把戲。
真正演戲的人他們看不出來,倒是給我判了死刑。
我不再猶豫,拉起行李箱就回了林家別墅。
顧景一,顧景南,既然你們選擇了季暖暖。
那以往的二十年,我也就當(dāng)都沒發(fā)生過。
我再也不會傻傻的相信你們要護(hù)我一輩子的承諾了。
2
別墅里只有我一個人。
我包扎好傷口,鉆進(jìn)了被窩。
窗外雷聲陣陣,我卷縮著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恍惚間又回到了爸媽車禍那年……
那個暴雨天,我失去了最愛我的兩個人。
國外的姑姑要接走我時,是顧景一和顧景南攔住了她。
他們買下了林家別墅旁的房子,將我接了進(jìn)去。
還和姑姑再三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我。
事實也正如他們所保證的,他們的確把我照顧的很好。
兩個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公子哥,一個為我學(xué)了十年廚藝,一個為我改學(xué)了服裝設(shè)計。
暴雨天他們會在我都房間里打地鋪,直到把我哄睡著才離開。
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學(xué),他們都在我的身后,陪伴著我。
就連他們的名字,都一同帶上了與我名字同音的字。
他們說這樣就算下輩子,也還是會相遇。
“意楠,不論如何我們都會永遠(yuǎn)在你的身后保護(hù)你?!?br>這是十八歲的顧景南和顧景一給我的承諾。
我以為這個承諾的時效性是一輩子,可不是的,從季暖暖出現(xiàn)時就都變了。
季暖暖是顧家資助的貧困生,父母雙亡后被接到了顧家。
“放心吧意楠,我們只會對你一個人好,她很快就走了!”
最初的時候顧景一和顧景南,都對季暖暖表現(xiàn)出強(qiáng)烈的抗拒。
可是慢慢的,我的東西都有了季暖暖的那一份。
甚至,季暖暖有的我不再擁有。
顧景一和顧景南開始句句不離季暖暖。
我難以接受他們的轉(zhuǎn)變,也和他們鬧過,哭過。
可顧景一和顧景南卻更加疼愛季暖暖。
“你就是被寵壞了,暖暖就不會這樣?!?br>兩個曾經(jīng)口口聲聲說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現(xiàn)在開始怒斥我無理取鬧。
那一刻我就明白,哪有什么一輩子。
年少時的話,怎么能相信呢?
可我依舊對他們抱有希望,畢竟在一起二十多年的感情,怎么能那么容易被取代。
但是,當(dāng)我和季暖暖一起跌落山崖,顧景一和顧景南拋下奄奄一息的我。
我終于死心,顧景一和顧景南真的忘記了曾經(jīng)的誓言,一起愛上了季暖暖。
原來二十多年的感情,他們可以說放下就放下。
那我也來試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