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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睜開眼,已經躺在醫(yī)院,護士正給我拔針。
“小姑娘,你終于醒了,你過敏暈倒了被好心人送來的,右手被咬的地方韌帶斷裂,以后要注意不能提拿重物,不能勞累。”
“以后可要小心點,再受傷要及時來醫(yī)院,隔壁房那姑娘就只是失眠就被兩個哥哥帶著做全身檢查?!?br>護士離開時,嘴里還嘟囔著現(xiàn)在的年輕人……
我早已愣住,片刻后才不可置信的抬起我的右手。
果然鉆心的疼痛,立刻就隨著我的動作傳遍全身。
我的眼淚再也憋不住,失去父母后,畫畫就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可是現(xiàn)在,就連畫畫也成了奢望嗎?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病房,卻迎面撞上了背著季暖暖的顧景南和拿著鞋的顧景一。
“意楠姐,你沒事吧?都怪我耽誤了景一哥哥和景南哥哥帶你去醫(yī)院?!?br>季暖暖語氣委屈極了,看向我時眼里卻盡是挑釁。
可偏偏顧景一和顧景南最吃她這一套。
立馬輕聲安撫她,然后轉頭呵斥我:
“你又沒病,在這裝什么……”
顧景南本想責罵我,卻在看見我被繃帶纏繞的手后,頓時失語。
“不過是被狗咬了下,有那么嚴重嗎?”
顧景一不滿的嘲諷道。
我冷冷的看著怔愣的兩人,毫不猶豫的與他們擦肩而過。
“林意楠!”
顧景南見我離開,氣急敗壞的喊著我的名字。
我不耐煩的看向他。
“還有什么事?!?br>“暖暖心地善良才收養(yǎng)的那條狗,你不要做什么小動作,如果你讓暖暖難過,我一定讓你好看!”
對上我冷漠的眼神,顧景南聲音弱了幾分。
我依舊沒什么情緒的點頭:
“哦,知道了?!?br>顧景一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卻又很快消失。
回了家,我收起了所有過于顧景一和顧景南的照片。
連同脖子上顧家的傳家玉佩也還了回去。
顧景一接過玉佩時,疑惑的打量著我。
“你又想干什么?林意楠你最近給我安分點!”
我疲憊的搖了搖頭:“這東西你還是給該給的人吧?!?br>顧景一攥著玉佩的手僵了僵,片刻又冷聲道:
“你都戴過那么久了,我怕暖暖嫌臟?!?br>即使早就對他們失望透頂,可是再聽見他這樣的話還是讓我心下一沉。
“意楠姐,明天是我的,你一定要來哦!”
季暖暖跑過來,自然的靠在顧景一的肩膀上。
我沒有說話,轉身回了家。
顧景一看著我離開的背影挑了挑眉,什么都沒說。
可當我剛睡醒,房門就被猛然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