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家世代為皇商,在京中也稱得上富貴,卻并不算顯赫。
直到姑姑入宮后,頗得先帝圣眷,誕下皇嗣,也就是如今的皇帝。
此次皇帝表兄提出要去江南游玩,點名要我作陪。
我自然欣然答應,并且提出所有的開銷都由顧家包下了。
昨日,表兄路過城中最富庶的一條街,發(fā)現(xiàn)新寵貴妃的娘家便離這不遠,
便起了心思討好佳人,問我要幾間鋪子。
我在江南也略有薄產(chǎn),這些年表兄對顧家多有照拂,幾間鋪子而已,我怎會不給?
當即便讓人拿來了房契,交給表兄。
可沒想到,這幾間鋪子竟早早的被許遠私下許諾給李嬌嬌。
我此舉便像捅了馬蜂窩一樣,惹得李嬌嬌直接鬧上門來。
我眸色一沉,幾間鋪子對顧家雖不值一提,但這個地段的鋪子,每年的租金或收益足以讓尋常百姓過上富足生活。
這些錢,恐怕都盡數(shù)流入了李嬌嬌手中!
眼前的李嬌嬌還沒罷休,不依不饒道:
“諸位,這顧氏過門五年,一不能為夫家綿延后代,是犯了無子之過?!?br> “二沒有容人之量,要逼死夫君的血脈,是犯了妒忌之錯?!?br> “你們說,這顧氏究竟該不該休?”
人群中有不嫌事大的人吊兒郎當?shù)溃?br> “該休!”
我循聲而去,只見我的竹馬裴行之,半倚著家門,興致盎然地捧哏。
我瞪他一眼,然后問李嬌嬌:
“休我?你難道不知道許遠是贅婿嗎?”
“自古只有贅婿被掃地出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