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通一愣。
隨即。
燦爛一笑:“沒有錯,我就是想表達(dá)這樣的意思,岑夫子,被你看出來了,不愧是父子,什么都瞞不了你啊?!?br>
“郝公子大才啊,說真的,以前我覺得你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你的才華,配不上你的才名。但是,這次你的這首詩一出?!?br>
“對了,這詩叫什么?”
郝通含笑道:“望江中月。”
“唉,你的這首望江中月一出,世間所有江、月之詩,味同嚼蠟,不值一提,老夫真的佩服啊?!?br>
嘆息之中,岑夫子看向了蕭平安。
“賢侄,輸在這樣絕佳之詩的手上,其實不冤的,要不。你認(rèn)輸吧?!?br>
他不想看到好友之子自取其辱。
所以,勸蕭平安認(rèn)輸。
頓時。
張建和葉無道露出緊張之色。
蕭平安可不能認(rèn)輸啊。
現(xiàn)在認(rèn)輸,
蕭平安最多損失十萬兩黃金。
就沒有證據(jù),證明他的上一首詩《念奴嬌大江東去》,是抄的啊。
只有蕭平安作出第二首詩。
和前面一首,相差巨大。
這樣,才能夠定死蕭平安抄襲啊。
所以。
如果蕭平安死不作詩的話。
最多就是賠十萬兩黃金而已。
對他的名聲,是沒有什么影響的。
聞言。
郝通眉頭一皺。
看了看岑夫子。
沒有說話。
對他而言,蕭平安只是一只螻蟻,踩不踩死,無所謂的,事實上,倘若不是蕭平安突然跳出來,搶了他的第一名,這種垃圾,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不過。
因為他的搗亂。
讓自己這首偶然得到的傳世之作,能夠有機會公布出來。
彰顯自己的才名。
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了啊。
郝通有信心,這首詩出來之后,不出三個月,自己一定能夠拿下七公主,成為他的駙馬。
到時候。
江山,美人,權(quán)利,他都可以拿到手。
哇哈哈哈。
就在郝通暢想美夢的時候。
只見蕭平安搖了搖頭:“不,我不認(rèn)輸。我還沒有作詩呢!勝負(fù)猶未可知?!?br>
“唉?!贬蜃訃@息一聲。
也不再說什么了。
你永遠(yuǎn)阻止不了一心尋死的人。
“切,不知死活?!?br>
葉無道和張建冷笑了一聲,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腦海里浮現(xiàn)出這么一句話!
“那就請吧,蕭兄?!?br>
郝通微笑,對著蕭平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將斯文敗類這四個字,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不過。
除了蕭平安能夠看出這一點。
其他人,都被他表現(xiàn)出來的溫潤如玉給欺騙了。
不知道有些人叫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表面上相貌堂堂,正氣凜然。
實際上,暗地里,都是男盜女娼。
蕭平安上前。
在眾人復(fù)雜,譏笑,平淡,冷漠等各種目光注視之下。
一步。
二步。
三步。
四步。
……
古之圣人八步成詩。
這貨該不會是要效仿先賢吧。
張建呸了一聲,不屑的說道:“裝的還挺像,看你能夠做出什么狗屁不通的詩來?!?br>
還沒有到八步。
走到七步的時候。
蕭平安已經(jīng)開口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這兩句一出。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
這?????
什么鬼?
我是在做夢嗎?
張建驚呆了。
他可是文武雙全的小王爺啊,雖然做不出好詩,但是,一般點的詩,還是可以輕松做出來的。只不過,是平庸之作而已。
就憑這兩句。
他就知道,這首詩,不會差,就算后面的詩句,是垃圾一般的存在,因為這兩句詩,說優(yōu)秀兩個字,也絲毫不為過。
應(yīng)該,不會,比的了郝通的吧。
他的心里,露出一抹僥幸。
郝通也是驚疑不定的看著蕭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