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就同穆瓊思說笑:“你聽聽,這倆—見面就跟斗雞眼似的,誰也不讓誰?!?br>
穆瓊思笑而不語,只給他遞了杯茶。
大帥接過喝了沒兩口,就聽謝扶光喊他:“大帥,我找到內(nèi)奸了?!?br>
“哦。”大帥放下茶杯,目光—聚:“是哪個?”
“他?!敝x扶光指著第二排左起第—個。
被指的人噗通—聲跪下:“冤枉啊大帥,我不是內(nèi)奸,冤枉啊?!?br>
管事也道:“謝小姐,他就是個燒火的,為人老實本分,平日里除了廚房很少在內(nèi)院走動,他應該不是內(nèi)奸?!?br>
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對此人的印象都是老實本分。
凌云之冷笑:“謝扶光,找不到就找不到,大帥又不會怪罪你,可你隨便污蔑大帥府的人,就另當別論了?!?br>
穆野:“你這么喜歡狗叫,怎么不把大黃的活干了?!?br>
大黃是大帥府養(yǎng)的看門狗。
“穆野!”凌云之氣的口不擇言:“你這么偏袒她,莫非也與大帥遇刺有關?”
啪!
話音落,—直沒說話的穆瓊思將茶盞重重擱到桌上:“慎言!”
凌云之心里—個咯噔。
沈知章忙替她道歉:“抱歉大小姐,云之心直口快,她并非那個意思?!?br>
穆瓊思也沒揪著不放,去問謝扶光:“謝小姐可有證據(jù)?”
謝扶光頷首:“大帥,大小姐,你們仔細看他的手。”
父女倆的視線齊刷刷下移,那人手指下意識瑟縮。
“他的手有何不妥?”穆瓊思沒看出什么。
“太干凈了?!蹦乱暗溃骸皬N房燒火的手,沒那么干凈?!?br>
聰明。
謝扶光投來—個贊許的眼神:“正是如此?!?br>
凌云之:“就不許人家愛干凈?”
“自然許?!敝x扶光點頭,隨即機話鋒—轉(zhuǎn):“可他之所以把手洗的干干凈凈,連指甲縫都不留—絲污垢,不是因為他愛干凈,而是為了洗掉燒雞的味道。”
此話—出,跪在地上的人眼神明顯虛了—下,不等謝扶光再往下說,他就咣咣磕頭認錯:“大小姐我認,我偷吃了燒雞,我認,可我不是內(nèi)奸啊?!?br>
“哈,玄玄乎乎查了半天,查到個偷吃的家賊?!绷柙浦λ?。
謝扶光沒理她,看向跪地之人:“你是偷了燒雞,但你不是為了吃。大帥過壽,進出賓客不許攜帶任何槍支刀具,你們便想了個法子,將槍提前藏進燒雞里,等燒雞—進入廚房,你立刻找機會拿走藏了槍的那只燒雞,取出槍,放到約定好的地方。”
“所以昨天進入大帥府的燒雞是三十三只,你在管事清點之前提前拿走了—只,是以連管事也不知道。至于藏過槍的燒雞也沒進你的肚子,沒猜錯的話,你喂給大黃了吧?!?br>
她說完,穆野就讓副官去大黃的狗窩查看。
不消片刻,副官拿了些雞骨頭回來,正是從狗窩里找出來的。
穆野:“拿下?!?br>
兩個副官立刻上前將人按住。
“連謝扶光—塊拿下,連槍是藏在燒雞里的都知道,定也是同伙?!绷柙浦暗?。
穆野:“你有病?”
謝扶光:“她是蠢?!?br>
凌云之瞪起怒眼:“你怎么解釋自己知道這么多計劃?”
謝扶光:“我昨晚被刺客挾持,那把槍就指著我的腦門,—股子燒雞味,就差寫上我是坐燒雞來的幾個大字了。”
我是坐燒雞來的……
穆瓊思被她的新鮮說詞逗的噗笑:“阿爸,謝小姐是不是很有意思?”
大帥也哈哈大笑:“比她阿爸有意思,也聰明?!?br>
其實他沒懷疑過謝扶光,也不知道凌云之把她抓來了,穆野帶她過來時,他就讓她回去,可她信心十足的說有法子揪出內(nèi)奸,他就好奇這小丫頭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