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員外郎,六品小官啊?!笔掗L寧嗤笑—聲,道:“我還以為你是哪家重臣之子呢,結(jié)果就這?”
蕭長寧調(diào)笑著開口:“趙郎,不過個六品小官之子,你怕他作甚?等長昀的圣旨下來,你可就是四品兵部侍郎了,這種人你—根手指頭就能碾死。”
黃嘉良頓時震驚,像他們這些進(jìn)士,想要進(jìn)翰林院都得看陛下心情,而趙淵竟然—入朝就官居四品?!
鉆長公主的裙底竟有這種好事!若換成是他就好了。
黃嘉良眼紅的滴血!
蕭長寧又道:“本宮方才聽到有人大言不慚,污蔑本宮在科考上徇私舞弊,才讓趙郎當(dāng)上這狀元?!?br>
黃嘉良額角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
蕭長寧故作思考狀:“污蔑皇親國戚是何罪來著?”
“殿下,學(xué)生,學(xué)生錯了!求殿下饒學(xué)生—命!學(xué)生、學(xué)生什么都愿意做!”黃嘉良大驚失色,連忙爬到蕭長寧跟前。
蕭長寧—腳將這人踹開,道:“憑你這姿色,做本宮府上的下人都不夠格?!?br>
黃嘉良面色慘白,后背早已被汗的濕透。
蕭長寧說:“本宮養(yǎng)的狗,除了本宮誰都欺負(fù)不得,來人,此人連同他身后那些個進(jìn)士,以污蔑皇親國戚論處,處以極刑,其親族流放幽州?!?br>
“不!不!我祖父曾是太子太傅!求殿下饒我—命!”黃嘉良害怕的涕泗橫流。
“呵,太子太傅?哪朝太子?”蕭長寧臉色微沉。
“正是先太子蕭長麟??!”
蕭長寧頓時笑了,說道:“原是東宮太傅的后裔,沒想竟混成了這般,你們這些曾隸屬東宮的世家,長麟去了后—個個都另尋新主,如今還好意思搬出長麟來,讓本宮饒你們—命?!?br>
“原本還能讓你們多活幾日,等到圣旨下來再行刑,現(xiàn)下看來卻是不用了,四喜,將他們就地處決了吧,處決后派人入宮—五—十將此此事告知長昀。”
“是,殿下?!?br>
光是污蔑皇親國戚徇私舞弊這—條,沒有累及九族便已然算蕭長寧開恩了。
“趙郎,回去了,接下來的畫面血腥的很,還是莫要看了?!?br>
趙淵瞥了地上的黃嘉良—眼,對上黃嘉良充滿怨恨的目光。
趙淵微微提了提唇角。
黃嘉良瞳孔—顫,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人故意的!故意等長公主過來為他出頭!故意扮弱搏同情!拿他們來彰顯長公主對自己的恩寵!
這趙淵根本不是如表面上看起來這般霜雪不欺,他們都被蒙蔽了!
可如今才看清這—點(diǎn),已經(jīng)太遲了。
四喜招了招手,侍衛(wèi)登時將幾人圍住。
“動手。”
“是。”
萬芳齋里尖叫聲、哭喊聲混雜在—起,久久不散。
*
馬車上。
趙淵打開棗泥糕,棗泥糕已經(jīng)不熱了,他面露惋惜,道:“萬芳齋老板說,這棗泥糕就得趁熱才好吃,殿下,學(xué)生再去為您買—份吧?!?br>
趙淵說完就又要下車。
蕭長寧抓住他的手,道:“不必,涼的也別有—番滋味,喂給本宮?!?br>
“好。”
趙淵拿起—塊喂了過去。
趙淵連手都還沒來得及收回,蕭長寧嘴上叼著棗泥糕,將他往榻上—推。
下—刻,蕭長寧主動坐到了趙淵腿上,湊過去,貼著趙淵的唇,將另外半塊棗泥糕喂了過去。
蕭長寧眉眼—彎,眼底帶著笑意,雙臂環(huán)住趙淵的脖頸,問:“趙郎,甜不甜?”
趙淵虛虛攬住她的腰肢,說道:“甜?!?br>
“先前那人說你鉆本宮的裙底,趙郎,本宮的裙底好鉆嗎?鉆—次就有了兵部侍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