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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兵歸來林燁邱映雪無刪減+無廣告

老畢火 著

女頻言情連載

醫(yī)院。病床上的林霄還沒睡,老李守在一旁,見林燁進(jìn)來,叫了一聲“小少爺”便識趣的退了出去?!盁顑?,你來了?!绷窒稣稍诖采习l(fā)呆,發(fā)現(xiàn)林燁進(jìn)來之后,眼中才有了幾分神采?!盃敔敗!绷譄铧c(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床邊,拉著爺爺?shù)氖謫柕溃骸案杏X好些了嗎?”“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林霄一嘆,道:“不過我這把身子骨啊,是經(jīng)不起折騰了,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林燁道:“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而且這十年來,我一直沒有幫到林家什么忙,我這才做了多少,和爺爺以及父親的操勞比起來,哪里算得上辛苦?!绷窒錾眢w一震,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暗淡了幾分?!盃敔?,別想太多,好好養(yǎng)病吧。”林燁道:“公司交給我,你可以完全放心,公司的債務(wù)我已經(jīng)開始著手償還了,這段時間停滯的項(xiàng)目,也開...

主角:林燁邱映雪   更新:2025-01-12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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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林燁邱映雪的女頻言情小說《狂兵歸來林燁邱映雪無刪減+無廣告》,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老畢火”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醫(yī)院。病床上的林霄還沒睡,老李守在一旁,見林燁進(jìn)來,叫了一聲“小少爺”便識趣的退了出去?!盁顑?,你來了?!绷窒稣稍诖采习l(fā)呆,發(fā)現(xiàn)林燁進(jìn)來之后,眼中才有了幾分神采。“爺爺。”林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床邊,拉著爺爺?shù)氖謫柕溃骸案杏X好些了嗎?”“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绷窒鲆粐@,道:“不過我這把身子骨啊,是經(jīng)不起折騰了,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绷譄畹溃骸斑@是我應(yīng)該做的。而且這十年來,我一直沒有幫到林家什么忙,我這才做了多少,和爺爺以及父親的操勞比起來,哪里算得上辛苦?!绷窒錾眢w一震,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暗淡了幾分?!盃敔?,別想太多,好好養(yǎng)病吧。”林燁道:“公司交給我,你可以完全放心,公司的債務(wù)我已經(jīng)開始著手償還了,這段時間停滯的項(xiàng)目,也開...

《狂兵歸來林燁邱映雪無刪減+無廣告》精彩片段


醫(yī)院。

病床上的林霄還沒睡,老李守在一旁,見林燁進(jìn)來,叫了一聲“小少爺”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燁兒,你來了。”

林霄正躺在床上發(fā)呆,發(fā)現(xiàn)林燁進(jìn)來之后,眼中才有了幾分神采。

“爺爺?!绷譄铧c(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床邊,拉著爺爺?shù)氖謫柕溃骸案杏X好些了嗎?”

“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绷窒鲆粐@,道:“不過我這把身子骨啊,是經(jīng)不起折騰了,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br>
林燁道:“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而且這十年來,我一直沒有幫到林家什么忙,我這才做了多少,和爺爺以及父親的操勞比起來,哪里算得上辛苦?!?br>
林霄身體一震,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暗淡了幾分。

“爺爺,別想太多,好好養(yǎng)病吧。”林燁道:“公司交給我,你可以完全放心,公司的債務(wù)我已經(jīng)開始著手償還了,這段時間停滯的項(xiàng)目,也開始重新進(jìn)行了起來?!?br>
“我聽說,你把你大伯架空了,把公司的一眾老臣,都給開除,并且收購了股份?”林霄忽然道。

“是林成棟告訴你的?還是被我開除的那些人給你打小報告了?”林燁沉聲問道。

“林氏集團(tuán)就是我的孩子,這么多年,老夫看著它漸漸的成長起來,里面有多少人是我的心腹,我當(dāng)然一清二楚?!绷窒鰯[了擺手,道:“這件事,也不是你大伯告訴我的。”

雖然林成棟狼心狗肺,甚至這么久都沒來看望林霄,但在林霄心里,他依然還是自己的兒子,甚至林北死后,這兒子前面還能加個“唯一”,林燁倘若要對付林成棟,他或許也會于心不忍。

林燁自然知道林霄的心思,他沒答話,林霄便又繼續(xù)道:“本來將公司交給你打理,只是希望以你的能力拖延一點(diǎn)的時間,但沒想到你第一天就大刀闊斧,雷厲風(fēng)行,將公司徹底換了底?!?br>
“爺爺是在怪我么?”林燁道。

“不是?!绷窒鰮u了搖頭,道:“那些老臣,跟了我許久,他們什么情況我自然不可能不清楚,這次我病重,林成棟幾乎是徹底控制了公司的局勢,我本來我還有些擔(dān)心你無法處理,但沒想到你不僅解決了,還處理得如此漂亮。我也知道,你暫時沒有對你大伯?dāng)乇M殺絕,只是將他趕出了公司,算是給我一個面子,不想讓我難做?!?br>
林燁搖了搖頭,道:“爺爺,你錯了,我不是給你面子,我只是不想在事情沒調(diào)查清楚之前動手,當(dāng)兵十年,我喜歡一手拿著刀具一手握著拳頭說話。”

林霄一時語塞,但很快又繼續(xù)道:“燁兒,你大伯之前的確是鬼迷心竅了,而現(xiàn)在被架空之后,閑賦在家,應(yīng)該會好好反思的?!?br>
“爺爺,你太縱容林成棟了?!绷譄畎祼?,眼神也在忽然間變得冰冷了起來,道:“我知道您心臟不好,現(xiàn)在還經(jīng)不起刺激,但我還是想說,如果這次我沒有回來,您知道您會是什么下場嗎?”

林霄一震,臉上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容,道:“我聽老李說了。”

“那就算這樣,你還要庇護(hù)他們父子兩人嗎?”林燁沉聲道。

林燁的質(zhì)問,讓林霄瞬間沉默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林燁已經(jīng)不想多說,站了起來,悶聲道:“爺爺,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本來不想告訴你,但你如果要袒護(hù)林成棟,那我覺得有必要通知你一聲?!?br>
“什么?”

“林成棟,很早就已經(jīng)和董家勾結(jié)起來,您的心臟忽然病發(fā),和他有脫不了的干系,他是在弒父謀利!”

林霄撐起身體,斷然道:“不可能!”

林燁一字一頓地說:“可這就是事實(shí)!你內(nèi)心也清楚,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如果這件事?lián)Q做是我父親林北,您還會這么袒護(hù)嗎?當(dāng)年我父親受到那么多指責(zé)的時候,您有站出來幫他說話嗎?我父親到底是不是死于車禍,為什么尸骨無存,您能夠回答我嗎!”

林霄重重呼吸,張大了口,痛苦不堪,憋著一口氣不知該如何回答。

林燁臉色冷漠,道:“爺爺,你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長輩,倘若你的病發(fā)真和林成棟有關(guān),我絕不會姑息!任何人的面子,我都不會給!哪怕是大義滅親!”

最后四個字,林燁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宛若雷云中的轟鳴,將林霄深深震撼!

“燁兒,你錯了!”林霄身體大震,終于失聲道:“你父親的死,和你大伯沒有關(guān)系!”

林燁眼中閃過一道失望之色,隨即起身,道:“爺爺,你好好休息,明天可以出院的時候,通知我一聲。”

說完之后,他不再去看林霄略顯哀意的臉色,徑直走出了病房。

“小少爺……”

老李站在門外,似乎聽到了里面的爭吵。

“好好照顧爺爺?!绷譄畹溃骸耙院?,別把公司的事情告訴他。”

老李身體一顫,隨即低頭道:“是?!?br>
林燁走后,老李在門口站了半晌,才重新走進(jìn)了病房。

“太老爺!你怎么起來了!”

當(dāng)看到林霄居然從病床上下來,并且站在了陽臺上,背對著自己,老李頓時心中一慌。

“我沒事,老夫還沒到入土的地步,還站得動?!?br>
林霄擺了擺手,阻止了老李的攙扶。

負(fù)手而立,林霄看著外面茫茫夜色,忽而嘆了口氣,道:“老李,你覺得我這樣做對嗎?我要不要放任燁兒這樣去做?”

老李想了想,道:“燁少爺和北老爺不同,燁少爺?shù)母_\(yùn)肯定也和北老爺不同。再者,燁少爺已經(jīng)長大了,他做事風(fēng)格,老奴不敢評判,但從他對太老爺?shù)姆N種舉止來看,他雖然走了十年,但心中還是有林家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這次,成棟老爺?shù)拇_有些過分了。”

老李說完這句話,慌忙低下了頭。

“林北死了,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了……”林霄一嘆,忽然間,老淚縱橫,道:“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的事,我不插手了,說起來,也是我對不住燁兒……”

恍惚間,林霄大病初愈的身體,仿佛又驟然蒼老了幾歲,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耄耋老人,再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

從醫(yī)院出來,林燁打了個車,來到了臨江路。

夜涼如水,江風(fēng)襲來,將林燁的頭發(fā)吹得獵獵作響,

他提著二十多罐燕京啤酒,盯著寬闊奔騰的江面,想著以前的往事,一邊喝酒,一邊將一罐一罐的空啤酒罐給丟到了江里。

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江城的一切,似乎還印在他的記憶里,但又好像隨著思念之河緩慢的流去。

他的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起了那個偉岸的身軀。

那個人,眉目剛毅,面容端正,笑容溫暖,一雙粗壯的大臂張開,仿佛永遠(yuǎn)都帶著放浪不羈的氣質(zhì),正是他的父親,林北。

十年前,林北雖為林家幼子,但卻從小展現(xiàn)出了強(qiáng)大的商業(yè)天賦。

說是驚才絕艷,的確也不為過。

整個華夏,家族是有排名的。

從本地人開始劃分,沒達(dá)到人字號的,都是不入流沒有底蘊(yùn)的企業(yè)。

而在林北的幫助打理,以及林霄的運(yùn)籌帷幄之下,林氏集團(tuán)從一個小小的三流公司,一躍成為了江城的豪門“人字號”家族,雖然只是剛剛步入人字號,但對于白手起家的林家來說,已然是個奇跡。

也正因?yàn)榱质系尼绕?,讓林北成為了很多人的眼中釘,鋒芒畢露的他,也不過只是風(fēng)光了數(shù)年時間,便發(fā)展成了悲劇。

在江城,人字號家族有十幾個,但地字號卻只有三個,那是江城三大家族的專屬。

只是由于地理位置的限制,江城至今還沒有天字號家族的存在。

而父親的死,一直說是車禍,但奇怪的是一直沒找到尸體。

具體怎么死的,對于林燁而言,其實(shí)一直都是個謎。

而爺爺林霄對此事更是諱莫如深,哪怕是他到了部隊(duì),依靠自己的能力和信息網(wǎng),調(diào)查出來的東西也少之又少,如今十年回歸,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將這段塵封的往事給重新翻出來。

………

心事塞滿了林燁的胸腔,他只能靠著酒精一瓶一瓶的塞滿自己的腦海。

而就在他出神間,卻也沒有注意到,臨江路的公路上,一輛瑪莎拉蒂從遠(yuǎn)處疾馳而來的,然后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林燁所在的人行道邊緣。

緊接著,一個女子就從車上下來了。

女子一身潔白長裙,長發(fā)披肩,高跟鞋輕踏,迎風(fēng)而來。高挑的身段,完美的體型,就如同畫中人物,臉蛋精致得毫無死角,美艷得不可方物。

她很快就在林燁的面前站定,看著有些微醺的林燁,柳眉微微蹙起。

“林燁,你在逃避我嗎?”

女子一捋被風(fēng)吹得凌亂的秀發(fā),檀口微張,眼神帶著幾分恨意,幾分復(fù)雜,道:“回來這么久,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來見我?”


看到壯漢手中拿出的匕首,四周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這些聲音給壯漢更添加了幾分兇戾和快感,他悶哼一聲,就朝著林燁殺了過來。

林燁站在原地,臉上毫無表情,只是在匕首即將要刺中他的時候,他側(cè)身一躲,便以迅雷之勢抓住了壯漢的手腕。

“你!”壯漢沒想到林燁的動作這么輕巧,正想反手一個胳膊,但手腕卻傳來一陣劇痛。

林燁捏著他的手腕,重重地一扳,“啊”??!

只聽到一聲慘叫,壯漢的手腕像是麻花一樣被林燁弄到變形,不僅手上的匕首落到了地上,全身更是冷汗直冒。下一秒,林燁一腳踢在他的膝蓋骨上,骨頭碎裂,后者慘叫的聲音都發(fā)不出,就癱軟倒地。

不到十秒鐘,林燁就擊敗了兩個壯漢打手,而且手段不可謂不兇狠。

“狗雜種!”

另外一個壯漢大怒,放開林夢鴿就想上前,但這個時候,他卻身體一僵。

因?yàn)樗吹搅肆譄畹难凵瘢?br>
那眼神冰冷如同懸掛百年的白綾,直直戳進(jìn)了壯漢的雙眼!

頓時,壯漢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朝著自己卷席而來,這一瞬間,他好像是置身于驚濤駭浪中的卵石,孱弱不堪的身軀面對洶涌澎湃的巨浪,提不起一點(diǎn)反抗的念頭……再看向林燁時,他如同看著一個不可戰(zhàn)勝的天神,自己的一切在他面前都顯得蒼白渺小……

好強(qiáng)大的氣勢!

壯漢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他也算是刀口舔血的人物,但在林燁的氣場之下,他就猶如比劃著小刀的孩童一般!

“你是什么人?”

“取你狗命之人!”

林燁一拳砸在了壯漢的胸口上!

痛,好痛!

壯漢面孔扭曲,“噗”的一聲口中噴血,感覺肋骨都要被打穿了一般,身體重重倒飛出去,撞在了走廊的欄桿上,竟連欄桿都被撞到彎曲!

可想而知,林燁的力量有多大!

“老李,妹妹。”

林燁先攙扶起老李。

“哥!”

剛才的拉扯中,林夢鴿頭發(fā)凌亂,撲進(jìn)林燁的懷中就哭了起來,惹人心疼。

“二少爺,你可算回來了!”老李也顫聲道。

這個時候,地上沒有昏死過去的壯漢忽然開口,指著林燁不可思議地說道:“他叫你二少爺……你是林燁?你不是進(jìn)局子了嗎?你怎么……”

壯漢胸中洶涌起伏,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敢來醫(yī)院直接抓人。

“你們是什么人?”安撫了林夢鴿之后,林燁又看向了此人,雙拳緊握,冷冷道:“是不是鐘大強(qiáng)讓你們來的?”

“是,是!”林燁身上的殺機(jī)太重了,壯漢根本不敢說謊。

“很好!”

林燁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隨即將三人一個個提起,像是丟垃圾一樣,從欄桿邊緣丟了下去!

砰!砰!砰!

連續(xù)三道墜地聲傳來!

三個壯漢相繼落地,手術(shù)室是在四樓,這樣摔下去哪怕死不了,但也得殘廢了。

林燁狠辣的手段,讓四周噤若寒蟬,樓下有護(hù)士和醫(yī)生想去救人,但林燁冷冷的聲音傳來,誰也不敢再動了。

“誰敢救他們,就是和我林家作對,和我林燁作對!”

他們可以感受到林燁的怒火,這樣的情況下忤逆這個男人的意思,絕對是不明智的。

這個時候,林燁看到醫(yī)院后門的方向,在三個壯漢落地之后,正有一輛轎車立馬駛離。雖然距離很遠(yuǎn),但他還是從搖下的車窗上,看到了開車之人是鐘家的管家鐘浩。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林燁收回了目光,隨即讓醫(yī)院的醫(yī)生攙扶著受傷的老李去休息,然后抱著林夢鴿在手術(shù)室外等候。

經(jīng)過了剛才的事情之后,四周無人敢說話,任憑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

鐘浩一邊開車,一邊拿出了手機(jī)。

他是根據(jù)鐘大強(qiáng)的命令,帶人來抓林夢鴿回去的,但沒想到人沒有帶走,卻反而看到了讓他不可置信的一幕!

早上的時候,他可以肯定林燁進(jìn)了局子,而且還是由姚穎親自帶隊(duì)。

怎么這才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林燁就出來了?

鐘浩心亂如麻,他不知道林燁到底怎么辦到的,更不敢確定林燁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但他卻不敢去觸及林燁那冰冷無情的目光,打電話的時候,手都在發(fā)抖。

終于,電話接通了。

“人帶回來了嗎?”鐘大強(qiáng)的聲音在另外一頭響起。

鐘浩慌忙道:“家主,不好了,林燁回來了!”

電話那頭頓了頓,隨即鐘大強(qiáng)的呼吸變得急促,道:“你說什么?”

“家主,那家伙回到醫(yī)院了,我們不僅沒有抓到林夢鴿,人還被他打殘了?!辩姾祁澛暤溃骸澳羌一锖喼碧珶o法無天了,就在大庭廣眾,就把人……把人從四樓丟了下去!”

想到這一幕,鐘浩都內(nèi)心打顫。

他不是沒有見過狠人,但像林燁這樣毫無顧忌的狠人,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先回來!”鐘大強(qiáng)幾乎咬牙切齒,道:“回來再說?!?br>
“是!”鐘浩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想說什么,砰!

忽然間,迎面而來的一輛車子,居然不避不閃,和他的車子狠狠撞在了一起!

鐘浩氣血上涌,額頭撞在了玻璃上,頓時大怒道:“CNM的,會開車嗎?”

“怎么回事?”電話里的碰撞聲,讓鐘大強(qiáng)心中咯噔一跳!

不過鐘浩已經(jīng)沒有辦法回答他了,因?yàn)樵诒黄韧\囍?,他看到了前方下車的人?br>
邱映雪!

鐘浩勉強(qiáng)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但卻怎么都笑不出來,邱映雪冷冷地看著他,宛若看著一個死人。隨后,一把拿過了鐘浩手中的電話,冷冷道:“鐘老板,你沒見過地獄吧?”

“什么?”鐘大強(qiáng)心中一顫,他已經(jīng)聽出了邱映雪的聲音!

“得罪我們老大,你很快就見到地獄的景象?!鼻裼逞┞曇衾淠坏如姶髲?qiáng)再開口,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邱小姐,不用動粗,有話好好說話?!?br>
鐘浩頭上已經(jīng)破皮流血了,但內(nèi)心的恐懼還是遠(yuǎn)勝疼痛。

“燁哥不方便動手,很多事情,我可以幫他做?!?br>
邱映雪冷冷一笑,隨即提起鐘浩,丟到了自己的車上,揚(yáng)長而去。

…………

發(fā)生在外面的一切,林燁并不知道。

兩個小時之后,下午一點(diǎn)過,手術(shù)室的大門終于打開了。

幾個專家醫(yī)生魚貫而出,最后的是陳明榮,看到起身迎向自己的林燁,他取下口罩露出一個笑容,道:“林先生,不辱使命?!?br>
“呼!”

聽到這句話,林燁長長吐了口氣,心中那顆巨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而同一時間,林夢鴿也在林燁的旁邊再次流下了眼淚,這段時間里,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林夢鴿幾乎要崩潰了。而如今爺爺林霄沒事,才不過是第一個好消息而已。

“多謝。”林燁緊緊的抓住了陳明榮的手,道:“陳大夫,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我欠你一個人情?!?br>
陳明榮身體一震,他太明白林燁這句話有多重了。

陳明榮道:“本院的醫(yī)生正在做測試,不過應(yīng)該問題不大。而病人還需要休息,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br>
“有勞了?!?br>
“還有,依靠這里的醫(yī)療水平,足夠讓病人徹底康復(fù)了。不過切記,病人的心臟不好,不能受太大的刺激?!?br>
“明白?!绷譄铧c(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陳明榮還有事情要忙,連忙送到了樓下。

回來之后,林霄已經(jīng)從手術(shù)室轉(zhuǎn)移到了病房。病房之外,林夢鴿已經(jīng)擦干了眼淚,像是鑲嵌了鉆石一般的漂亮眼睛,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林燁。

“怎么了?”林燁問。

“沒事,哥。”

林夢鴿的眼眶還是紅紅的,喃喃道:“我向堂哥他們妥協(xié),希望爺爺不要出事,就是想哥你快點(diǎn)回來。我相信,只要你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而且真的是這樣,爺爺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真的好起來了。”

“對不起。”

如果不是內(nèi)心崩潰到一定程度,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聽到林夢鴿的自語,林燁心情沉重,捧起她的小臉,鄭重道:“你放心,哥既然回來了,那你以前受的委屈,哥都要幫你討回來?!?br>
“不,我只要哥和爺爺平安無事?!绷謮豇澅ё×譄畹难?,將頭埋下,聲音嘶啞。

林燁身體一震,默然無語,只是抱著她的手掌,更加用力了。

不知多久之后,里面才出來一個小護(hù)士,道:“病人醒了,家屬可以進(jìn)去?!?br>

不管是林子昂,還是鐘婉,都無法相信,這句話會是從林成棟的口中說出來的。

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和林燁可是水火不容啊!

林成棟怎么會幫著林燁,還動手打他!

“爸,你搞錯了吧……”

林子昂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林成棟又是上前,一個耳光打在了林子昂的臉上,暴怒道:“我TM讓你閉嘴,你是不是聾了?現(xiàn)在給我向你堂弟道歉,我只給你三秒鐘,要是晚了,你自己就滾出林家!”

“林成棟,你這是演的哪一出?”

就在這個時候,林燁淡淡地說道。

“犬子目中無人,我早就想教訓(xùn)他了,為你出口氣?!绷殖蓷澋溃骸傲譄?,你也別勸我,今天我非要弄他!敢對你不敬,這就是對我整個林家不敬,對整個列祖列宗不敬!”

說話間,林成棟像是余怒未消,又給了林子昂一腳,道:“TMD,你啞巴了不成?讓你道歉,你還不道歉?”

啥?!

林子昂捂住自己的胸口,更加懵逼了,這TM還是他爸嗎?

這到底什么情況?!

“行了?!绷譄羁床幌氯チ?,冷冷道:“你也別裝模作樣了,讓你兒媳婦自己滾。”

鐘婉此刻哪還敢在這里停留,她看了林子昂一眼,就低著頭和林燁擦肩而過,匆匆離開了林家別墅。

“起來吧?!绷譄顚α肿影赫f了一句,然后就來到了沙發(fā)上坐下。

看到林成棟也要坐下,便冷冷道:“我說過讓你坐了嗎?”

林成棟打了一個哆嗦,立馬站在了一邊,而林子昂雖然不明所以,但他腦子不笨,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跟著父親站在一起。

林燁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打量著別墅四周。

記憶中,他已經(jīng)十年沒有回來過了,這里的一桌一椅,一磚一瓦,似乎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樓上有個房間是自己的,有個房間是父親林北的,現(xiàn)在房間的木門上已經(jīng)掛上了鎖,想來是在自己走后,林霄已經(jīng)將那兩個房間都給封閉了起來。

心中一嘆,他明明還年輕,卻像是途經(jīng)無數(shù)旅程,疲憊不堪回到故里的老人,充滿了唏噓和懷念。

轉(zhuǎn)過頭,林燁臉色這才變得平靜,淡淡道:“林成棟,你知道我來是干什么的?!?br>
林成棟擠出一個笑容,道:“林燁,我不知道?!?br>
“給你一分鐘。”林燁淡淡道:“否則,我沒有耐心,也不會聽你解釋了?!?br>
雖然林燁說話沒有波瀾,但就好像從冰面上吹起的一股風(fēng),寒氣逼人。

林成棟臉色變化了幾許,終于開口道:“林燁,我的確事先和董家有聯(lián)系,可那是因?yàn)槲抑蓝夷孟碌仄ひ呀?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已?jīng)不可逆轉(zhuǎn)。但老爺子還要和董家作對,不肯退出,我也只能這樣,想緩解一下董家對我們林家的怒火?!?br>
“緩解董家的怒火?”林燁嘴里咀嚼著這幾個字,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道:“把賣主求榮說的這么清新脫俗,林成棟,你還真是個人才?!?br>
“我說的都是真的?!绷殖蓷澔琶Φ溃骸昂髞硎虑橐踩缤宜A(yù)料的一樣,董家的確是競拍下了地皮,我們公司欠了一屁股債務(wù),再加上董家的刻意打壓,處境已經(jīng)十分危險。如果不是我從中周旋,或許公司還支撐不了這么久?!?br>
“這么說,我還要表揚(yáng)你了?”林燁瞇著眼說道。

“不,不是這個意思?!绷殖蓷澗o張得汗水都溢出來了,道:“其實(shí)董家也想收購我們林氏,達(dá)成合作關(guān)系,上次老爺子去赴宴,就是為了這件事?!?br>
“是不是他還許諾你,這趟宴會,爺爺必然會病發(fā),然后你可以順理成章的接手公司,開展并入祥瑞的計劃?!”

忽然間,林燁站了起來,聲若悶雷,炸響在林成棟的耳邊!

林成棟如遭雷擊,被林燁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弄得手足冰涼,一時被鎮(zhèn)住,竟下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

“爸,你!”

就連林子昂都是錯愕不已,仿佛剛剛知道這個消息!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將爺爺推到死亡邊緣的,居然是他這個父親!

林成棟心中暗叫不好,臉色迅速漲紅,慌忙道:“不,不是!”

可惜,一股殺機(jī)已經(jīng)從林燁的身上卷席而出,宛若蛛網(wǎng)密布,將他徹底籠罩!

在這樣的壓力之下,林成棟憋著的借口都已經(jīng)說不出來,額上滿是細(xì)密的汗珠,嘴唇都開始打顫。

啪!

林燁一個耳光就打在林成棟的臉上!

這一下,林成棟被直接打飛了出去,撞在了茶幾上,身體滾了好幾圈才停住。

他的右邊臉頰完全浮腫了起來,嘴角滿是鮮血,一顆牙齒都已經(jīng)脫落。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林燁盯著狼狽倒地的林成棟,雙目幾乎噴火,道:“縱然你沒有參與,但你也是知情人,甚至最后還想推一把爺爺入土,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親人!”

“林燁,林燁,你聽我解釋!”

林成棟已經(jīng)感覺到了林燁的殺心,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感覺到死亡如此的臨近,當(dāng)看到林燁從茶幾上拿起了一把刀,那種仿佛置身于大海中的窒息感,讓他眼淚都嚇了出來。

他絲毫不敢懷疑林燁會真的殺了他,今天發(fā)生在董家的情況就說明了一切,林燁連董楠和董旭日都敢下死手,更不用說他了!

“你饒過我,饒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之前鬼迷心竅,我真的知道錯了!而且也不是我動的手腳,是董家,是董家請的那個和尚……你別殺我,林燁,我和你有血脈關(guān)系,你不能殺我??!”

林成棟一邊哭,一邊上前抱住林燁的大腿,但卻被林燁一腳踢開。

林子昂在一旁,已經(jīng)驚呆了,他渾身打顫,想要阻止,想要開口,但卻身體動彈不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燁拿起了林成棟的手,放在了茶幾上。

刷!

手起刀落!

緊接著,就是林成棟的一聲凄厲慘叫!

林成棟的小指,被林燁硬生生的斬斷!

帶血的指頭,滾落到了地上,林子昂嚇得腿都軟了,一下子癱坐在地!

狠,太狠了!

林燁居然就這樣斬斷了他爸的手指頭!

而且最可怕的,是林燁的表情,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根指頭,是你暫時的懲罰!”林燁一把將林成棟放開,看著他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滾,拿出桌子上的紙擦了擦小刀,冷酷地說道:“等事情結(jié)束,你是生是死,由爺爺定奪!”

頓了頓,林燁又繼續(xù)道:“還有,這段時間,你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家里,如果再?;樱銜篮蠊?。”

最后一句話,充滿了威脅。

說完之后,林燁將刀丟在了林子昂的兩腿之間,看著后者嚇得小便都失禁了,臉上才閃過一道輕蔑之色,轉(zhuǎn)身走出了別墅大門。

來到了外面,林燁嘆了口氣。

他還是太仁慈了,如果換作他之前的性格,早就了結(jié)了林成棟的性命了。但這一次,他是給林霄面子。

他不想讓爺爺難做。也不想他難受。

上車還沒有發(fā)動車子,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林燁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他這次回來,因?yàn)槭鞘虑橥话l(fā),所以回來之后特意換了一個手機(jī),這個號碼也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應(yīng)該不是組織上打來的電話。

但想了想,林燁還是接了起來。

“林少,我是公安局的吳亮?!眲倓偨悠穑锩?zhèn)鱽硪粋€謙恭的聲音。

林燁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電話的?”


林燁臉色瞬間漲紅了起來,死死地握住手機(jī),悶吼道:“到底什么情況?現(xiàn)在你和爺爺在什么地方?”

“朱……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距離嘉華醫(yī)院也就不到兩條街,也就是說,林霄剛剛出了醫(yī)院可能幾分鐘,就被卡車給撞了!

“該死!”

林燁心中大罵了一聲,心急如焚,道:“你等我,我一會兒就過來!”

掛掉了電話,林燁臉上陰云密布。

今天的確是準(zhǔn)備接林霄出院的日子,但因?yàn)槎业暮鋈煌ㄖ?,林燁才暫時將這件事放緩了,準(zhǔn)備從董家出來再去接爺爺。

但沒想到,居然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林少?!?br>
就在林燁心煩意亂的時候,董琛的聲音傳來,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么?”

“是你干的?”林燁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董琛,冷冷道。

他的聲音里,帶著徹骨冰冷的寒意,剛才還平靜的臉色此刻已然扭曲,宛若一頭暴躁發(fā)狂的獅子一般,眼神兇戾,擇人而噬。

“老夫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董琛聳了聳肩,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年輕人,還是要多磨礪一番才好,心氣太高,終歸不是一件好事?!?br>
林燁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董琛揉了揉自己的腿,道:“要是林少家里有事,就先請回吧,老夫不送了?!?br>
說話間,董琛已經(jīng)起身,在董旭日的攙扶之下,朝著樓上的臥室而去。

“聽到?jīng)]有,滾吧!”

剛才被林燁呵斥了一番的董楠終于抓到了機(jī)會,冷笑連連的來到了狀若發(fā)呆的林燁面前,居高臨下的說道。

這個時候,

林燁抬起頭來,忽然笑了。

不過和剛進(jìn)入客廳時的笑容不同,這一次的笑容,笑得殘忍,笑得獰惡!

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的巧合!

這一次,應(yīng)該還是董家做的!

他們就是要打壓林燁的傲氣,甚至仗著這里是自己的地盤,肆無忌憚!如果換了別人,或許不敢發(fā)難,但他們卻錯誤估計了林燁的殺心!

他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頭惡龍,當(dāng)聽到爺爺出事之后,離開了深潭的惡龍!

所以,回答董楠的,不是林燁的聲音,而是一只手掌!

林燁的手掌,猛然間揪住了他的頭發(fā),狠狠地撞在了前面的茶幾上!

“砰!”

梨花木打造的茶幾,隨著一聲狠狠的巨響,撞得四分五裂!

上面的茶具,水果,點(diǎn)心都被濺出一地!

聽到動靜,董琛兩人的腳步都是一頓,回過頭,剛好傳來了林燁陰冷至極的聲音!

“如若有事,滅你滿門??!”

隨著林燁的怒吼聲,整個客廳之中,像是卡帶一般定格下來,安靜到了極致。

董琛和董旭日看著被林燁按住腦袋埋在茶幾底下的董楠,兩人的臉色從最初的錯愕,驚訝,到最后的震怒!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他們的表情幾乎變了個遍!

唰——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沙發(fā)后面的那幾個保鏢均是拿出了手槍,冰冷的槍口對準(zhǔn)了林燁,殺機(jī)蔓延,將他牢牢鎖定!

如若有事?滅你滿門?!

林燁,這是在董家的地盤上,簡直狂到?jīng)]邊了!

董楠的臉上滿是茶水果醬,還有桌上玻璃器皿破裂之后的渣子劃破了他的臉。

忍著劇痛想要翻身,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辦不到。林燁的力量太大了,像是將他整個人固定在了虛空。

霎時間,他臉紅筋漲,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像是潮水一般朝著他的身心涌來,瞬間將他塞滿!

咚!

很快,門口也涌進(jìn)來了不少人。

畢竟這里的動靜很大,很難不引起外面的注意。

不過,當(dāng)周東等人進(jìn)來之后,看到里面的畫面,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什么情況?

不過,第一時間回過神來,是董?。?br>
當(dāng)看到孫子被林燁如此對待,他一腔怒火瞬間爆發(fā),道:“林燁,你想干什么!”

“老東西,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林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銳利得似一頭俯瞰低空的雄鷹,充滿了戾氣!

董琛身體一震,但聽到他的話,又是一股滔天怒火燃起。

老東西,林燁居然敢叫他老東西!

不僅是董琛,四周所有人都再一次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燁……也太狂了吧!

不僅將董楠打了一頓,甚至現(xiàn)在還敢呵斥董家掌舵人!

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在江城也沒這個膽子吧!

而此刻,隨著周東等人的涌入,以及客廳中幾個保鏢掏出的手槍,整個氣氛烘托得陰沉至極,殺機(jī)充斥著幾乎每一寸空間。

這個時候,邱映雪和林成棟也進(jìn)來了。

林成棟嚇得魂不守舍,而邱映雪則是俏臉一沉,隨即同樣從腰間摸出了手槍,對準(zhǔn)了周東的太陽穴上。

“放下槍!”

邱映雪冷聲道。

“邱小姐,你!”猝不及防之下,周東被邱映雪給裹挾住,感覺到槍口上傳來的冰冷寒意,滿腔怒火也急速退卻,咽了口唾沫。

“讓你的人,放下槍!”邱映雪寒聲道。

周東臉上露出一個苦笑,不說那幾個保鏢不是他們骷髏會的,就算是,他現(xiàn)在也不可能讓人放下槍??!

董楠還在林燁手上呢!

對峙的雙方,雖然林燁占據(jù)著絕對的劣勢,但提著董楠的腦袋的他反而像是置身于千軍萬馬中的將軍,氣息未曾有半點(diǎn)減弱。

“林燁,放開我兒子!”

董旭日咬牙切齒,道:“否則,你走不出這個大廳!”

“是嗎?”林燁淡淡一笑,道:“那你讓你的人,開槍了試試!看看是我的手快,還是你手里的槍快!”

“你!”董旭日沒想到這個關(guān)頭,林燁還如此囂張,怒不可遏之下只能對林燁怒視。

此時此刻,林燁已經(jīng)握住了董楠的脖子,后者面色痛苦,臉上由紅轉(zhuǎn)白,顯然快要窒息。正因?yàn)檫@樣,董旭陽才不敢下命令。

“林燁,你們只有區(qū)區(qū)三個人?!倍∩钌詈粑艘豢?,冷冷盯著林燁,道:“現(xiàn)在你只有一條路可選,如要沖動,代價你承受不起!”

在這一刻,林成棟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張了張口,道:“林燁,董老爺子說得沒錯,你千萬不要沖動,有話好好說……”

“閉嘴!”

林燁冷厲的眼神掃向了他,林成棟打了一個哆嗦,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而這個時候,客廳里涌入的人越來越多,全是骷髏會的人馬,將林燁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起來。而哪怕是面對這種殺氣騰騰的陣仗,林燁提著董楠的手依然沒有放開。

林燁道:“滾開!”

人群密集,一個個都對林燁怒目而視,卻沒有一個人動。

林燁眉頭一揚(yáng),隨即將董楠的腦袋再次提了起來,然后看著他充斥著玻璃傷痕,破相了一般的臉,淡淡道:“這是你們逼我的?!?br>
董楠滿臉慘樣,顫聲道:“你……你敢這樣對我……林燁,你死定了!”

林燁嘴角勾起一個充滿了殺氣的笑容,雙眸似陰沉的惡魔,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次將董楠提起,然后狠狠地將他的腦袋撞在了地面上!

砰!

頭破血流!

林燁的狠辣,縱使已經(jīng)見識過他手段的林成棟都渾身顫抖,更不用說其他人了,如今周東和董家的人個個都是目瞪口呆,眼眸發(fā)顫。

這個人……簡直當(dāng)四周的人不存在,狠,太狠了!

“林燁,你這個王八蛋!你實(shí)在是太囂張了!”

董旭日看到兒子受辱,氣得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囂張?”林燁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如果我真囂張,你兒子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還要不要讓開?”

“都讓開!”

董琛的聲音響起,充斥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得到了董琛的命令,那些骷髏會的黑衣人,以及保鏢們,紛紛讓開,客廳大門的方向,劃開了兩側(cè),供出了一條通道來。

林燁走在中間,氣息傲然,兩旁的人在他眼中似乎不是敵人,而是虔誠的信徒一般。他這份豪情和狂妄,深深震撼了所有人。

只是,當(dāng)看到林燁拖著自己的兒子像是死狗一般朝門口走去,董旭陽終于忍不住了,從一個保鏢手里奪過了手槍,對準(zhǔn)了林燁的后背!

“給我死??!”

“砰!”

槍管滾燙,一顆子彈帶著冷厲的風(fēng)聲,從槍口中迸發(fā)而出!


下一刻,蝮蛇就捂著破皮出血的下巴,無比憤怒地吼道:“你敢還手?!”

“我沒還手。”林燁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帶血的嘴唇,道:“你哪只狗眼睛看到我在還手了?”是啊,林燁剛才只是拿腦袋頂了他一下,連手都沒有動。

但這樣一來,蝮蛇卻更為憤怒。

“你不許動,只能挨打!”黑衣女人的聲音,冰冷傳來,道:“如果你再敢反抗,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會了結(jié)這個女人的性命。”

“你這是一點(diǎn)都沒變,還是這么霸道?!绷譄罟K笑,道:“記得嗎,以前我告訴過你,會笑會聽話的女人才更有魅力,看樣子你沒聽進(jìn)去啊?!?br>
“你給我閉嘴!”女人臉色難看無比,道:“我不需要你來喚醒我的回憶,孤狼,今天你必死無疑!”

“我死就死吧,反正活著也沒什么意思?!绷譄顡u了搖頭,笑道:“不過我替你感到悲哀,堂堂夜梟,‘撒旦會’的頂級殺手,居然和這種貨色勾搭在一起?!?br>
“不用你管!”夜梟冷冷道:“只要能殺了你,你管我用什么方法!”

“來吧,繼續(xù)打!”林燁轉(zhuǎn)頭看向了蝮蛇,狂吼道:“我不反抗!”

不過他這個狂吼聲卻將蝮蛇給震住了,林燁那豪邁的勁頭,讓他有些懷疑到底誰才是施暴者?誰才是受害者?

“打!”夜梟操著蹩腳的中文,怒斥道。

蝮蛇很快反應(yīng)過來然后上前一步,抓起林燁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噗——

林燁仰面倒飛出去,鮮血流了一地,染紅了整個房間的墻壁。

“不……不要!”

看到這一幕,姚穎盡管被夜梟抓住了頭發(fā),但也聲嘶力竭,痛哭出聲。

“我沒事……”

林燁在不斷咳嗽中,又爬了起來,擠出一個笑容!

“該死!”蝮蛇再次上前,一個鞭腿,就踢在林燁的頸子上!

“??!”

姚穎捂住嘴唇,發(fā)出一聲驚呼。

她分明看到林燁倒地的時候,似乎要失去了知覺的樣子。要知道,脖子上面的血管極多,而且還連接著神經(jīng),如此重?fù)糁?,甚至有可能將人給直接踢死過去!

姚穎身為警察,也見過那些格斗比賽,承受了這么一下,就算是那些職業(yè)選手,也絕對九死一生!

“再亂叫,我就殺了你!”夜梟冷冷道。

姚穎只能渾身顫抖,盯著地上像是昏迷了一般的林燁,忍不住流下淚來。

這一刻她很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來找林燁,如果她不來,林燁就不會因?yàn)樗幪幨苤?,被打成這個樣子。

自從上次和林燁一別,姚穎一直沒有得到林燁的消息。在她以為,林燁這個時候應(yīng)該來姚家看看她姐的,但實(shí)際上林燁卻漠不關(guān)心。

所以心中不憤之下,她利用自己的權(quán)查到林燁換了酒店的位置,然后就自己找了過來。。其實(shí)那天之后,林燁已經(jīng)和她說得很清楚了,只是姚穎自己都不清楚,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她到底是為了給姐姐出口氣,還是為了其他原因……

她只是知道,十年前,跟在林燁屁股后面的小女孩,除了姚阡陌之外,還有她!

只是那個時候,林燁未曾多看她一眼而已……

而姚穎,是半個小時之前抵達(dá)酒店的,在前臺出示了警員證之后,拿到了房卡。但沒想到,剛進(jìn)房間就被人打暈了。等醒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給控制住。而這兩個人很顯然一直埋伏在附近,她的到來正好給他們提供了掩護(hù)。

想到這個,姚穎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她有點(diǎn)痛恨自己的無知和任性,如果不是她出現(xiàn)在房間里影響了林燁的判斷,以她對林燁的了解應(yīng)該能很快的察覺到四周有人埋伏和偷襲。

這一切都怨她,都怨她……

“孤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喜歡你這樣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女人……”看到林燁倒在地上的,夜梟的心里也是咯噔一跳。

但聽到姚穎的驚呼聲和她的表情,夜梟又忍不住一陣火起。

不過林燁僅僅只是倒在地上幾分鐘時間,很快就已經(jīng)從地上再度爬了起來。只見他雙手撐地,然后搖了搖腦袋似乎想要保持清明,緊接著緩緩的撐了起來。

“你……”

蝮蛇眸子一縮,臉上滿是駭然之色。這個家伙也太耐打了吧,剛才他那一下乃是全力而為,幾乎能把人踢到神經(jīng)恍惚,但林燁除了有點(diǎn)搖晃之外竟看起來毫無大礙。

要知道,林燁一早就已經(jīng)受傷,后背上還有一條十厘米以上不斷冒血的傷口??!

“再來!”林燁滿口鮮血,神色慘然,但眸子卻依然冰冷。

蝮蛇看著林燁的表情,心里涌上了一股恐懼之情,他當(dāng)下不再猶豫,再次上前幾步一拳將林燁放倒在地。

但林燁倒下之后,又緩緩爬了起來。

周而復(fù)始,整個房間里只伴隨著拳頭和林燁“再來”的聲音,讓人膽顫驚心。

而連續(xù)三四次之后,林燁的臉上早已經(jīng)血肉模糊,身體似乎也很虛弱,但他卻依然能夠爬起來,重新站在蝮蛇的面前。

雖然每一次的時間都比以前要緩慢,但卻依然像是一塊英雄碑般屹立不倒!

凝視著林燁,蝮蛇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了顫抖,內(nèi)心的驚懼像是潮水一樣一遍一遍地沖擊著他的靈魂,這一次他握緊的拳頭,但卻再也揮不出拳頭了。

他也是兇悍之輩,能白手起家成為當(dāng)年中海市地下勢力的一方諸侯,他當(dāng)然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但這一刻,當(dāng)看到林燁一次次在自己手上倒下,又一次次爬起來的時候,他還是止不住的震驚和驚顫了。

這個人,真的不怕死!

不管他外表怎么受傷,出現(xiàn)了怎么樣的變化,但他的眼神也依然始終沒有改變!

“再來!”林燁像是一頭傷痕累累的雄獅,爆發(fā)出了一聲攝人心魄的咆哮。

蝮蛇不敢動,身體僵硬之極。原本他剛才就是因?yàn)榭謶侄乓槐橛忠槐榈膭邮?,但現(xiàn)在這份恐懼已經(jīng)到達(dá)足以壓住他的時候,他卻反而不敢再動了!

好像他再打林燁一下,他自己的心臟就會受不了一樣!

這是一種來自強(qiáng)者的氣場,一種讓人就望而生畏的氣息,就像是普通人看到一頭瀕死的老虎,它雖然奄奄一息,但帶給人的無形壓力還是洶涌如潮!

“媽的!”蝮蛇雙拳緊握,額頭不斷冒汗,而此時此刻他似乎只有罵出一聲臟話才能證明自己的不害怕,才能掩蓋他內(nèi)心的驚懼和恐慌!

“沒用的家伙!”夜梟忽然開口。

就在她話落的一瞬間,砰!

只聽到空間里傳來了一聲槍響,傳遍了整個房間!

夜梟開槍了!

但目標(biāo)卻不是姚穎,也不是林燁,而是蝮蛇!

“為什……為什么?”

只見滿臉的不可思議,額頭上子彈穿過,鮮血瞬間像是泉涌一樣暴射而出。

而不到三秒鐘的時間,蝮蛇的身體直挺挺的重重倒下!

“??!”姚穎的情緒本就很緊張,雖然她是警察,但實(shí)際上沒有真正的殺過人!在夜梟殺掉了蝮蛇的那一刻,她發(fā)出了一聲尖叫來!

“真吵!”夜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槍背狠狠地敲在她的后腦勺上,姚穎的叫聲戛然而止,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你不是來殺我的嗎?”

對于夜梟忽然開槍將蝮蛇殺死,林燁也有些詫異和不理解,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yàn)樗钪媲斑@個女人的脾氣,古怪得讓人捉摸不透。


“還有五秒?!?br>
不過,面對他們的挑釁,林燁眼皮都不眨一下,繼續(xù)道:“五,四,三……”

云方劍臉色陰沉,道:“還敢數(shù)?小子,給臉不要臉!”

“給我過來!”這四周都是人,林燁不給他面子,云方劍頓時惱怒起來,伸手就要朝著旁邊的林夢鴿抓去。

啪!

但他的手掌還沒有靠近林夢鴿,就被林燁抓住了。

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云方劍臉都扭曲了起來,吸氣道:“小子……你放開我!”

“時間到了?!?br>
林燁嘆息一聲,道:“是你們自己不珍惜機(jī)會,非要逼我動手。”

說完這句話,林燁重重的一拳落在云方劍的臉上,砰的一聲,云方劍直接倒飛出去,猩紅的鮮血從云方劍的嘴里噴灑出來,牙齒還脫落了好幾顆,凄慘無比。

任誰都沒有想到林燁會一聲不吭就動手,甚至連招呼都沒打一聲,等云方劍的那兩個保鏢反應(yīng)過來,云方劍已經(jīng)飛了出去。

而且打飛了三四米遠(yuǎn)!

肥碩的身體撞到了一片衣架,狼狽倒地!

隨后,林燁又一把從目瞪口呆的整容女手上將裙子給拿了起來,對林夢鴿道:“收好,這是你的東西,誰也拿不走。”

他面帶笑容的樣子,好像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但拿著手提袋,林夢鴿卻是睫毛狠顫,她知道林燁的意思,是在信守他的承諾!因?yàn)樗罢f過,在他回來之后,就沒有人敢欺負(fù)她,沒有人再敢讓她委屈!

這是她的哥哥!她的親哥哥!

林夢鴿心中暖烘烘的,林燁像一棵大樹一樣,將她這棵小草保護(hù)在巨大的樹冠之下!

“你居然敢打人!”

整容女尖叫一聲,十分激動地想上前拉扯,但被林燁一個耳光打翻在地。

林燁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不打賤人。

“小子,你找死!”

很快,兩個身穿黑衣,戴著墨鏡的保鏢就跑了過來,他們其實(shí)一直跟隨在云方劍的身后,如今看到林燁居然敢動手,頓時大怒,從店外沖了進(jìn)來。

林燁絲毫不懼,冷哼一聲后,便氣沉丹田,手上生出一股大力。只見他一手一個,抓著這兩個人的腦袋撞在一起,干凈利落的暈死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四周鴉雀無聲。

每個人都愣愣地看著林燁,這動若雷霆般的手段,他們幾乎都沒有看清楚,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嬌斥響起。

隨即,只見一個面容姣好,身穿旗袍的窈窕女子出現(xiàn)在了店鋪門口。四周眾人看到她過來,都紛紛讓開了!

齊曼玉,江城齊家的人,出了名的上流名媛,手上有不少店鋪和酒吧。

所以,在聽到有動靜之后,齊曼玉便帶人急匆匆趕了過來,只是當(dāng)看到躺在地上的云方劍,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她和云家還有一些淵源,當(dāng)然也認(rèn)識云方劍。

此刻看到云方劍竟被人當(dāng)眾修理,她立即無比震驚。

“朋友?!饼R曼玉定了定神,冷眸掃向林燁,道:“有什么問題不能好好解決嗎?非要動手?”

“現(xiàn)場這么多目擊者,你可以問問他們,是誰先動手,我頂多算是自衛(wèi)?!绷譄钜猜牭搅怂闹艿淖h論,知道齊曼玉的身份,但他沒有絲毫擔(dān)心,反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后,還走到云方劍的面前,微微彎下腰,說道:“這件事還沒完,現(xiàn)在向我妹妹道歉。”

云方劍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牙齒脫落了好幾顆,嘴巴有些漏風(fēng),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他媽做夢,你知道我是誰?我是云方劍,云家的當(dāng)家人云華天是我大哥,你死定了!”

林燁輕微的嘆了口氣,鞋子落在云方劍膝蓋之上,一腳踩了下去,云方劍的嘴里發(fā)出殺豬一般的叫聲,他的膝蓋骨已經(jīng)被林燁踩碎,疼的他幾乎昏厥過去。

林燁的腳又落在了他的另外一條腿上,平靜的看著他,道:“道歉嗎?”

云方劍眼神打顫,他現(xiàn)在毫不懷疑,自己要是不道歉,林燁這一腳還會下來!

“我讓你住手,你聾了嗎?!”齊曼玉大吼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林燁淡淡的笑了:“他是云家的人,云家的當(dāng)家人云華天是他大哥?!?br>
齊曼玉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云方劍剛剛說過,頓時厲聲道:“你知道云家在江城代表著什么嗎?”

“三大家族有云家,我當(dāng)然知道?!?br>
眼前這個男人在明明知道云方劍家世的前提之下仍然無所顧忌,齊曼玉柳眉一凝,已經(jīng)感覺到了棘手。只見她瞳孔開始收縮,冷冷道:“你是什么人?你哪個家族的?”

“我前幾天剛剛到江城。”林燁淡淡道:“不過,我背景沒有云家這么大,你可以當(dāng)我是個普通人?!?br>
聽到林燁的回答,齊曼玉在腦海中轉(zhuǎn)了個遍,隨即又恢復(fù)了高高在上的語氣,道:“一個普通人得罪了他們云家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你可知道?不說你只是個普通人,哪怕你真的再有什么身份地位,但你既然回到了江城,也應(yīng)該聽說過一句話?!?br>
林燁問道:“什么話?”

“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

林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右腳卻毫無征兆的踩了下去,云方劍慘嚎一聲,直接暈死過去,他這一腳不單單將云方劍踩暈,更是將齊曼玉的優(yōu)越和驕傲給踩得粉碎!

林燁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齊曼玉,他的目光平靜異常,一點(diǎn)也不咄咄逼人,可是正是這種平靜的目光卻讓人感受到了他心中的強(qiáng)大自信。

“我想你也應(yīng)該聽說過一句話。”

齊曼玉咬牙切齒道:“哪句話?”

“不是猛龍不過江!”

說完之后,林燁來到柜臺,丟下了一萬塊,然后拉著林夢鴿就從人群中走出去。

看到兩人要離開,齊曼玉臉色變換了數(shù)次之后,才問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林燁的身體微微頓了一下,語氣里面竟然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自信與驕傲,字字有力地說道:“林燁!”

林燁!

他就是林燁!

四周的商場保安想去追,但聽到這個名字的齊曼玉卻是嬌軀一震,慌忙阻攔,道:“別追了!”

保安隊(duì)長一愣,道:“齊總……”

“通知云家,讓他們來領(lǐng)人?!?br>
齊曼玉看也不看地上的云方劍一眼,而當(dāng)她說完再次轉(zhuǎn)頭時,已經(jīng)看不到林燁的背影了。站在原地,她美眸異彩連連。腦海中不知想什么。

…………

經(jīng)過剛才云方劍的事情之后,林燁倒是無所謂,但林夢鴿卻沉默了下來,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跟在林燁身邊,一言不發(fā)。

林燁知道她心里有些自責(zé),但剛才那件事,不說是云方劍,就是云家家主敢這樣對待她,林燁也照打不誤。

中午在商圈的西餐廳定了位置,吃飯的時候林燁說著以前的趣聞,兩兄妹以前的故事,林夢鴿終于露出了笑容來。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女人真是水做的,林夢鴿最近情緒太緊繃了。

甚至,她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被人寵溺的感覺了。

林燁心中發(fā)酸,拿出紙巾默默幫她擦拭了眼淚,而后者一抽一抽的,道:“哥,我會不會給你添麻煩了?你剛回江城,先是鐘家,又是董家,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云家,我其實(shí)可以不要那個裙子的……”

林燁揉了揉林夢鴿的小腦袋,道:“夢鴿,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

林夢鴿很喜歡林燁這種小動作,讓她很安心,斜著眼問:“是什么?”

“對于很多人而言,都是錢,權(quán)力,地位……”林燁一字一頓地說道:“可是對于我而言,只有你,還有爺爺!哪怕得罪全世界,我也要保護(hù)好你們,我不想再發(fā)生以前那種悲劇?!?br>
“哥!”林夢鴿動情地看著林燁,身體軟軟的,被幸福塞滿。

末了,林夢鴿輕咬下唇,道:“對了,哥,我有件事想拜托你?!?br>
“說吧?!绷譄詈攘艘豢诳Х?,道:“只要是合理的,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br>
林夢鴿忙道:“過兩天朋友讓我去K歌,我想,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br>
說完之后,她小臉漲紅,緊張地看著林燁。

林燁啞然失笑,他還道是什么難事,原來這個要求這么簡單。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林燁又覺得心酸。

想必在自己走后,林夢鴿在學(xué)校里一直都是無人照看的境地,爺爺工作忙,林成棟父子狼心狗肺,她估計都快忘記親情是什么感覺了。

“是同學(xué)聚會嗎?”林燁道。

“是的?!绷謮豇澆缓靡馑嫉卣f道:“是我一個同學(xué)過生日,之前就約好了,只是這段時間爺爺生病了,又加上那么多事,我今天才想起?!?br>
頓了頓,她又慌忙道:“要是哥你覺得不方便或者沒時間,那也沒什么,我自己去就行了?!?br>
“妹妹長大了?!绷譄钊嗔巳嘧约旱谋亲?,鄭重點(diǎn)頭,道:“既然你邀請我去,那到時候你通知我,我一定到?!?br>
“那我們拉鉤?!绷謮豇澬闹幸幌?,伸出了小拇指,面容羞澀。

“好,拉鉤!”

兩人相視一笑,溫馨滿滿。

下午,林夢鴿提著林燁給她買的東西去上學(xué)了,不過林燁不放心,還是叫來了邱映雪,將她送到了學(xué)校。

等他們出發(fā)之后,林燁才伸了個懶腰,從餐廳里出來。

“終于,該處理正事了?!?br>
林燁喃喃自語,剛才面對林夢鴿時柔情似水的眼神也在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


盡管在聽到動靜的時候,林燁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但如今近距離的情況下,他還是避之不及,身體被狠狠地?fù)糁?,然后一瞬間就倒在了床上。

林燁剛想轉(zhuǎn)身爬起來,但一道拳頭又立馬襲來,打在了在他右邊臉頰上,只聽到“砰”的一聲,嘴角噴血的林燁被打到了地上。

而后,林燁的頭發(fā)就被人提了起來。

“孤狼,好久不見了?!币粋€冰冷又猙獰的聲音響起。

孤狼?!

林燁瞳孔一縮,知道他這個綽號的,不說江城,整個華夏知道的都少之又少!

扭過頭,看著抓著自己頭發(fā)的那個人,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厲之色,道:“蝮蛇?!”

站在他后面,是一個壯漢,他的頭發(fā)宛若一根根雜草,但又編成了一股股小辮,宛若小蛇一般扭曲。

蝮蛇臉上滿臉的陰冷和殘忍之色,盯著林燁,猙獰一笑,道:“是我,你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你怎么會在這里?”。

但話還沒有說完,蝮蛇就又是一拳,打在林燁的臉上。

咚——林燁應(yīng)聲倒地,身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臉上居然有出現(xiàn)了一塊淤青之色,配合著他暴怒的目光,看起來兇戾無比。

“我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不都是拜你所賜?”蝮蛇滿是怨毒地說道:“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又怎么會淪落到這般境地,孤狼,害我軍團(tuán)全軍覆沒,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咳——”林燁咳出了一道鮮血,緊接著冷然道:“我造成的?你在新加坡為非作歹,當(dāng)?shù)鼐铰?lián)合我們才將這個軍閥打擊掉,沒想到,你居然還僥幸活了下來?!?br>
“孤狼!我不殺了你,我寢食難安,就算是死,我也無顏去面對地底下的弟兄們!”蝮蛇殘忍道。

“可惜,你這個愿望,實(shí)在太遙遠(yuǎn)了。”林燁冷冷道:“上次讓你逃走了,這次,你不會這么幸運(yùn)了?!?br>
“去你M的!”蝮蛇大怒,緊接著上前一步,就打算一腳踹在林燁的面門上。

但可惜,這一腳沒能落實(shí),因?yàn)榱譄钜呀?jīng)從最開始的倉促中反應(yīng)了過來,只見他伸出手來就拿起了蝮蛇的腳踝,然后對準(zhǔn)了膝蓋位置用手肘狠狠地一沉。

啊——

蝮蛇爆發(fā)出一聲慘叫,感覺腿都不屬于自己了。

“你有膽子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里,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绷譄罾淠溃骸暗闾吖滥阕约旱膶?shí)力了,你想報仇沒錯,但找我,你只能是送死而已!”

說著,林燁將他的腿狠狠一拋,后者的身體就徑直撞在了墻壁上,重重落地。

“媽的?。 彬笊唢w快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林燁咬牙切齒地說道:“孤狼,等這個機(jī)會,我等了三年了!”

“我要是你,絕對不可能再出現(xiàn)在華夏,因?yàn)槟愕南聢?,只有死而已!”林燁表情平靜,但眼中卻閃爍著殺機(jī)。

他撿起地上那塊鐵錐,蝮蛇就是用這個東西剛才偷襲砸中了自己的背部,現(xiàn)在有隱隱有些發(fā)疼。這個東西的頭很尖銳,如果是正面砸來,林燁至少也要破皮見肉。

“住手!”

就在林燁打算殺向蝮蛇的時候,一個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

只是這個聲音好像不太熟悉華夏語,喊出這幾個字顯得相當(dāng)蹩腳。

“恩?”林燁本不想停,但聽到了姚穎的悶哼聲,才忍不住停了下來。只見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的一個女人,此刻正提著姚穎的頭發(fā),將她拖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著,然后拿出了一把銀光燦燦的手槍,對準(zhǔn)了她的額頭。

而冰冷聲音,正是從這個黑衣女人口中發(fā)出來的。

女人氣息冷峻,身材高挑,全身黑衣,一頭銀發(fā),像是一頭穿梭在黑夜中的貓一樣。而更讓人驚奇的是,她居然是個外國人,有點(diǎn)南歐風(fēng)格的長相,眼窩深陷,鼻梁高挺。而她銀發(fā)飛舞,湛藍(lán)的雙眸閃爍著讓人心悸的冷芒,宛若一把利刃一樣。

不可否認(rèn),她很漂亮,而且是那種黑夜中綻放的帶刺玫瑰一樣漂亮,如果手上有匕首出現(xiàn),她就會化身暗夜中鬼魅般的殺手。

事實(shí)上,她也正是殺手。

“夜梟?!”

而就在看到這個女人的一瞬間,林燁臉色巨變,臉上瞬間涌上了不可置信之色。

但他剛剛發(fā)出一聲驚呼,地上的蝮蛇就爬了起來,然后從背后一腳就踹在了林燁的身上,將他手中的鐵錐奪過來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林燁發(fā)出一聲慘叫,后背的衣服瞬間撕裂,露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這一擊,讓他幾乎身受重傷!

“孤狼……”看到林燁身上的傷痕,黑衣女人的眼中露出了一個復(fù)雜之色,但很快就被冷漠掩蓋。

“媽的,臭小子!”

蝮蛇猙獰大笑,將林燁的后背狠狠地踩住,傷口上的劇痛讓林燁不斷深呼吸,但礙于黑衣女人制服住了姚穎,他又一動不敢動。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說我是來送死的??”蝮蛇張狂的大笑了起來,道:“現(xiàn)在,告訴我,到底是不是這樣?”

林燁理都沒理蝮蛇,而是看著黑衣女人,干澀的嘴唇流過殷紅的鮮血,道:“你為什么,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上面讓我來殺你的?!焙谝屡擞糜⑽幕卮鸬?,神色冷漠。

“殺我的?”林燁如遭雷擊,不可置信,道:“你來殺我?”

“孤狼,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夜梟是我們‘撒旦會’的頂級殺手,我讓她來協(xié)助我殺你這混蛋!”蝮蛇的腳尖不斷地在林燁傷口上碾動著,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承受不住這樣刺激的疼痛感哭喊出聲了,但林燁卻是硬生生的忍著,悶不吭聲。

姚穎看到這一幕,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我沒事?!绷譄顚χΨf悶哼一聲,還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但那笑容有多慘烈,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很關(guān)心她?”黑衣女人眼瞳中閃過一道陰冷之色,隨即將姚穎的頭發(fā)再次提高了一些,冷冷道:“她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她是我的朋友,對于朋友,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绷譄畹溃骸皩τ谀?,我也是一樣的?!?br>
“住口!”黑衣女人聽到這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發(fā)出一聲尖叫,竟有一種歇斯底里的味道。

蝮蛇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黑衣女人如此大的反應(yīng)。

“給我打!”黑衣女人扭過頭,不去看林燁。

蝮蛇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將林燁提了起來,抓著他的領(lǐng)口,殘忍道:“林燁,想不到吧,今天會落到我手上,告訴我,你想怎么被折磨,我會一一滿足你?!?br>
“呸!”

林燁口中噴出口水,吐在了蝮蛇的臉上。

蝮蛇大怒,一擦臉,然后一拳就對準(zhǔn)了林燁的臉再次打出一拳。

砰!

林燁腦袋一歪,鼻梁幾乎都被打歪了,鼻血橫流。

“還TM敢和我囂張!”蝮蛇連續(xù)打了幾拳,然后又將林燁的身體撞著墻壁,冷冷道:“告訴你,想死,沒那么容易!”

“呵呵,是嗎?”林燁一邊咳嗽,一邊不屑笑道。

蝮蛇勃然大怒,死到臨頭居然還笑得出來,這不是對他嚴(yán)重的挑釁嗎?大怒之下,蝮蛇將林燁的頭發(fā)反手提了起來,然后讓他的雙眼對視著自己。

“孤狼,現(xiàn)在向我求饒,我可以放過那個女人?!彬笊邼M臉譏諷地說道。

林燁就這么漠然的盯著他,一聲不吭,但那如同野獸狂躁一般的猩紅雙目里,卻透露著無數(shù)的情緒。死亡,壓抑,冷漠。

這一瞬間,蝮蛇不知想起了什么,從靈魂深處打了一個寒顫。

“砰!”

而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間,林燁忽然發(fā)難,迎頭撞擊,撞在了蝮蛇的下巴上。

蝮蛇失去重心,跌跌撞撞地后退,落到了床上。


董琛一愣,倒是沒有想到云華天開門見山說的是這個。

他的眉頭迅速擰了起來,道:“云老板,我不太明白你意思?”

云樺天道:“董老,自己人都不愿意透露嗎?”

自己人?

董琛更加莫名其妙了,但他想了想,還是道:“云家主,明天的競標(biāo),想必整個江城都在關(guān)注,畢竟是龍華地皮重啟,其中的蹊蹺,有很多人都盯著看。這個時候,你覺得老夫會允許出什么狀況,出盡洋相嗎?”

“那董老的意思,就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了?!痹迫A天道。

董琛笑著搖了搖頭,道:“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老夫豈會和你打包票?”

“倘若董老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會這么晚還沒睡了?!痹迫A天反道。

董琛一窒,隨即深深地盯著的云華天,道:“云家主,你想做什么,明言吧?!?br>
“我想加入龍華地皮的競標(biāo)。”云華天道:“不過,我不是代表我們云家競爭,而是和董老合作。”

“什么?”董琛不可思議地看著云華天,道:“云家主這是何意?”

“因?yàn)椋覀冇泄餐臄橙??!痹迫A天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董老,你懂我的意思嗎?”

“林家?林燁?”董琛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錯!”云華天眼中閃過一道殺機(jī),道:“林燁小兒,無法無天,廢了我弟弟云方劍,到現(xiàn)在他都四肢綿軟,下不了床,醫(yī)生說,他這一輩子,可能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br>
“哦?”董琛還第一次得到這個消息,頓時動容,道:“你弟弟我也有所耳聞,他怎么招惹上林燁的,居然這么霸道?”

“不過就只是口角之爭而已,他下手這么狠,一點(diǎn)也沒有將我們云家放在眼里!”云華天滿臉憤恨之色,道:“所以,我必須要給他一點(diǎn)顏色看看!”

“好!”董琛臉色大喜,道:“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雖然我們兩家以前沒什么交集,但這次能夠共同對敵,也算是兩家親近了。只是老夫還有一件事不解,云家主怎么想著現(xiàn)在來找老夫?”

“你給你的手下,骷髏會的周東打過電話了嗎?”云華天沉聲道。

“周東?”聽到云華天提到這個,董琛的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道:“打了,不過他沒有接,難道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

“關(guān)系大了去了。”云華天冷笑了一聲,道:“可能董老你最近忙著地皮的事情,都不知道江城發(fā)生了什么,你的手下周東,已經(jīng)被策反了!”

“不可能!”

董琛斷然道:“周東跟了我好多年了,他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我一手栽培,沒有可能會背叛我!”

“事無絕對?!痹迫A天冷冷道:“周東要背叛你,其實(shí)一個理由就足夠了,就是他的兒子,他的心頭寶!”

“你是說……”董琛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云華天淡淡道:“他的手里,還有著不少關(guān)于你和祥瑞的黑資料,董老該怎么處理,不用我這個外人來說,言盡于此。”

董琛臉色陰沉,如果云華天說的是真的,那他的處境的確很危險了。他咬著牙,眼中閃爍著殺機(jī)。

難怪,周東這幾天都敢不接他的電話,原來是這個緣故!

“明天一早,我會讓人送一份合作競拍的資料過來?!痹迫A天此刻起身,道:“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叨擾了。對了,董老不用送我,我自己走?!?br>
說完之后,云華天不等董琛回答,就徑直走出了客廳。

來到外面,保鏢已經(jīng)在等候,上了車,云華天將車窗搖下,看著半夜時分陰沉的天空,臉上陰鷙一片。

一個小時之前,他收到了蝮蛇死亡的消息。

蝮蛇,是他最得意的手下。

三年前,他在江邊救下了蝮蛇,直到后者加入了“撒旦會”,也依然是在黑暗中幫他鏟敵的一只嗜血毒蛇!

而蝮蛇的身手,暗殺手段,他實(shí)在是太清楚不過了,在這么多他下達(dá)的任務(wù)里,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但這次,卻是栽在了林燁的手上!

如果,不是因?yàn)轵笊叩拇虤⑹。墙^不可能來和董家商討合作的。但蝮蛇聯(lián)合“撒旦會”最頂級的殺手,都沒能干掉林燁,這讓他心中多了幾分不安和擔(dān)憂。

以云華天的性格,絕不可能放任這種威脅無休止的滋長,所以他必須要下手了!

所以,在猶豫再三之后,他趕來了董家。

只是在剛才的交談里,他刻意隱瞞了這件事,卻沒有想到因?yàn)樗碾[瞞,會給董琛帶來什么樣的災(zāi)難和影響……

在云華天走了之后,董琛在客廳里思考了數(shù)秒,終于拿起了電話,寒聲道:“聯(lián)系之前同意幫助我們的家族,告訴他們云家也入伙了……另外,轉(zhuǎn)告鳩摩查,明天讓他的人準(zhǔn)備好,我不想在競拍開始之前,看到林燁生龍活虎!”

………

早上林燁醒來的時候,忽然間聞到房間里一股香味撲鼻而來,而很快,姚穎一身家居服地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并且端著了一個盤子。

上面正是早餐。

“你怎么在這里?”林燁大驚,一把拉過棉被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他沒有記錯,昨天姚穎應(yīng)該是和她的同伴們回到警局了。

“你忘記了,我有房卡?!币Ψf泫然欲泣,道:“怎么,你不歡迎我?”

“不是這個意思。”林燁訕訕一笑,道:“不過這好歹是我的房間,你一大姑娘老是出入,是不是有點(diǎn)…”

“你昨天受了傷,我想著你也沒時間弄吃的,所以一早就過來了?!币Ψf道,“我給你做了早餐,你放心,我的廚藝很好,絕對毒不死你?!?br>
林燁看了看,早餐都不是酒店里的食材,想來姚穎一早就買了提過來的。

他昨天也睡得太死了,因?yàn)槭軅木壒示尤缓翢o察覺。

“你嘗嘗味道?!币Ψf柔聲道。

心中感動,林燁沒有多說,在姚穎端著早餐來到床邊的時候,他一把接過,然后狼吞虎咽。餓,太餓了,昨天經(jīng)過的一場惡戰(zhàn),完全是被動挨打,林燁現(xiàn)在渾身都很疲軟。

“好吃?!痹绮秃茇S盛,姚穎也沒有吹牛,她的手藝完全是高等廚師級別的,林燁吃得津津有味。

“吃慢點(diǎn)。”姚穎展顏一笑,頗有一種百花盛開無顏色的味道。

能被心愛之人稱贊,這對她而言也是一種巨大的褒獎。林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小穎,沒想到你這么厲害。這做得真好吃?!?br>
“你要是喜歡吃,以后每天早上醒來,我都給你做,可以做不同的?!币Ψf眼睛瞇了起來,像是月牙一樣,流波動人。

猝不及防的深情告白,讓林燁干咳了一聲,有點(diǎn)訕訕。

但很快,姚穎就發(fā)出了一聲驚呼,道:“你,你怎么……”

“怎么了?”林燁奇怪道。

“你后面的傷口,怎么好得這么快?”姚穎滿臉驚異,她可是記得很清楚,昨天有有一條十厘米以上的傷口,但今天幾乎要愈合了,而林燁身上那些在昨日掛彩的淤痕,也同時好得七七八八了。

“昨天那膏藥作用很大?!?br>
林燁不動聲色的回答道,他當(dāng)然知道不僅僅是那種膏藥的功勞,他被那個人帶進(jìn)部隊(duì)之后,每日非人般的訓(xùn)練,身體素質(zhì)早已異于常人了。

“我今天有事?!绷譄羁戳丝瓷厦娴臅r鐘,已經(jīng)八點(diǎn)多了,忙站起來穿起衣服道:“我要先走了。”

“是去參加競拍吧?”

姚穎問道,而不過才一個晚上的休息,看到林燁居然能下床正常行走,她臉上滿是吃驚之意。

林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手機(jī),上面多了很多未接來電,爺爺之外,其他都是蘇青青打來的。


林燁說完這句話之后,邁巴赫再次啟動,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而在黑龍會打手們的壓力之下,眾人只能目送他離開,幾分鐘之后,那些黑衣人才開始緩緩上車,然后同樣揚(yáng)長而去。

“媽的!”

鐘大強(qiáng)額上青筋鼓脹,臉色漲紅!

大罵一聲,一拳就砸在了門口的大門上!

四周賓客噤若寒蟬,很快就有人告辭了,一個兩個,除了和鐘家比較密切的人之外,大部分邀請的賓客們都開始退散了。

“大哥!”鐘北流臉色陰沉,同樣咬牙切齒,道:“那小子居然還讓你挑選墓地,真是太過分了!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林家小兒,欺人太甚!”鐘大強(qiáng)先是看了被嚇得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兒子鐘明一眼,一雙眸子里滿是殺機(jī)!

“他當(dāng)了兵回來,還真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鐘北流道:“我們鐘家被他這么一鬧,不僅婚期無法進(jìn)行,還要丟盡顏面!”

鐘大強(qiáng)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他死死攥緊拳頭,森然道:

“你和鐘浩安排好剩下的賓客,記住要妥善!我去給林成棟打個電話,他這個侄子,他要是不管,那我就讓人來管了!”

丟下這句話之后,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院子之中。

鐘大強(qiáng)進(jìn)去之后,剛才還喜氣洋洋的鐘家府邸,瞬間變得陰氣沉沉。

…………

離開了鐘家,林燁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抵達(dá)醫(yī)院之后,林燁才將妹妹林夢鴿接了出來,讓她進(jìn)去看林霄。管家李??吹搅謮豇?,先是一喜,隨即又疑惑無比,“小少爺,你怎么讓小姐從鐘家出來的?”

林燁沒答話,而是輕輕拍了拍林夢鴿的后背。

在爺爺重病這段時間,林夢鴿幾乎一直被林子昂他們軟禁,直到送到了鐘家,也沒有見到林霄一眼。

抽了抽鼻子,林夢鴿進(jìn)入了病房之中。

昏暗的病房內(nèi),只有月光輕柔,看著躺在病床上,虛弱閉眼的林霄,不到兩秒鐘,林夢鴿就淚如雨下,聲音嘶啞的叫著“爺爺爺爺”……

雖然不是林北親生的的,但林霄早就將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孫女。在林燁走后,林家能對她好的,就只有一個林霄了。在聽到林成棟提出讓她嫁給鐘明時,如果不是因?yàn)閾?dān)心林霄病情加重,林夢鴿早就離家出走了!

林燁臉色也是悵然一片,站在林夢鴿背后,輕輕拍打著她的粉背。

“哥,爺爺會好起來嗎?”

林夢鴿猛地轉(zhuǎn)身,問林燁。

“會的?!绷譄钅樕蠑D出一個笑容,道:“我已經(jīng)找了整個南方最好的大夫,明天就可以動手術(shù)?!?br>
“哥,我好害怕!我怕爺爺醒不來了!”

林夢鴿梨花帶雨,聽著她的哭腔,林燁心中一痛。

這十年,妹妹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

“夢鴿,你放心,哥既然回來了,那你所有的委屈,我都會幫你扛下!從此以后,爺爺不會有事,我也不會讓別人欺負(fù)你!”

看著月光皎潔,鋪滿床頭,林燁抱著妹妹,沒有說話,心中卻已暗自決定。

………

對于林燁而言,現(xiàn)在救治好爺爺林霄才是頭等大事,所以,其他事,他暫時決定緩一緩,等明天手術(shù)結(jié)束之后再說。

而由于晚上要守夜,林燁讓邱映雪將林夢鴿給帶回去了,雖然林夢鴿不愿意,但在林燁展露出哥哥的威嚴(yán)后,還是乖乖聽從了。

夜晚,涼風(fēng)習(xí)習(xí),不斷地吹動著窗邊的紗簾。

林燁坐在一張椅子上,身體微斜,眼神微瞇。

在他左邊的地上,還有鐘婉也在,可沒有林燁的吩咐,她根本不敢起來。

“林燁……”

大概待了一個多小時,林燁一直沒說話,鐘婉終于忍不住了,顫聲道:“你要怎么才能放了我?”

“你嫁給了林子昂,也是林家的女人,爺爺重病,難道你不應(yīng)該守夜?”林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鐘婉臉色變化不定,道:“你和邱映雪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去當(dāng)兵了嗎?她怎么會稱呼你教官?”

“你軍訓(xùn)的時候,難道沒有教官嗎?”林燁嗤笑了一聲,道:“別套我話了,老實(shí)點(diǎn)?!?br>
“林燁,你是部隊(duì)里的教官?”鐘婉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這么說,邱映雪曾經(jīng)還當(dāng)過兵,你教導(dǎo)過她?”

“是又如何?”林燁說道。

鐘婉終于有了底氣,道:“林燁,你和邱映雪的關(guān)系僅限于此,黑龍會也不是江城一家獨(dú)大的地下勢力,以你們的關(guān)系,她可以念舊情幫你一次,但不可能幫你一輩子!你今天胡作非為,會為林家?guī)頌?zāi)難,你可知道?”

林燁剛毅的臉上面無表情,甚至還斜眼看了她一下。

“現(xiàn)在放我走,還有余地周旋!”鐘婉道:“我可以回去聯(lián)系我爸,幫你求情,從長計議,但你要是冥頑不靈……”

“我殺過人?!边@個時候,林燁的聲音打斷了她。

鐘婉心中一顫,愣道:“什么?”

“我今天不殺你,并不是我不敢,而是還不到時候?!绷譄钛凵裢鹑魫耗О銦o情,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黑暗中,林燁的雙瞳猶如黑色瑪瑙般深邃,冰冷的聲音,更是讓人打心底里竄起寒意!

被氣氛所攝,鐘婉呆若木雞。

“林燁,放了我?!?br>
良久之后,她忽然輕咬著下唇,眼波流轉(zhuǎn),顫聲道:“只要你現(xiàn)在放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月光之下,鐘婉輕輕掀開了搭在背上的紗衣,露出兩片潔白的削肩,鎖骨精致,肌膚誘人,甚至雙峰間的小溪也若隱若現(xiàn)。

這一幕,讓林燁明顯一愣。

她向著座椅上的林燁靠去,眼神也愈發(fā)的迷離。

作為鐘家的二小姐,鐘婉雖然不是絕世大美女,但姿色和身材那也是沒的說的,如今這番姿態(tài),尋常男人也受不了。

看到林燁端坐,鐘婉愈發(fā)過分,玉指開始攀上了林燁寬厚的胸膛,朝著他的腋下鉆過,輕撫著后背。

她的秀發(fā)已經(jīng)凌亂的搭了下來,腦袋埋進(jìn)林燁的脖頸處,口中的呼吸滾燙至極。

林燁似乎也要控制不住了,大手也朝著她的身后摸索而去。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br>
鐘婉的眼中閃過一道得意之色,隨即昂起頭,貼在林燁的耳朵上,聲音細(xì)膩,道:“林燁,我知道你在部隊(duì)里沒有辦法那個,我給你,你讓我走,好嗎?”

醫(yī)院病房,重病的爺爺,再加上鐘婉的身份。

這無疑刺激著男人的神經(jīng)!

但可惜,林燁不是普通的男人。

“你的手段,太拙劣了?!?br>
忽然間,林燁開口,隨即他的手上多了一個針孔攝像頭,然后輕輕一捏,四分五裂。

“這些把戲,我二十歲之前就不玩了。”林燁的臉上哪還有半點(diǎn)的意亂情迷,盯著鐘婉微微袒露的身軀,以及她錯愕的臉蛋,宛若看著一個可憐的白癡,“不過,我還是謝謝你的表演,看樣子,我需要讓小雪帶你走了。”

“不,不要,這不是我的意思……”

鐘婉面露驚恐之色,要是去了黑龍會,她指不定是什么下場。

但林燁已經(jīng)沒有搭理她了,從戎十年,他什么陰謀沒見過?這女人居然還想算計他,簡直天真到可笑。

林燁打了電話之后,很快就有黑龍會的小弟來了,將鐘婉帶走之后,房間就剩下了林燁和林霄兩個人。

林燁來到走廊上,點(diǎn)燃了一根煙,看著黑沉的夜色,以及遠(yuǎn)處起伏似獸脊般的山脈輪廓,深深地吸了一口,滿臉孤傲。

“想玩,我陪你便是?!?br>
第二天一早,陳明榮就來了,和林燁交涉了幾句,就將林霄推入了手術(shù)室。老李一直守在旁邊,身子顫抖,攥著手異常緊張。

但林燁相信陳明榮團(tuán)隊(duì)的醫(yī)術(shù),既然他說了沒事,那肯定不會有事。

就在林燁剛剛在醫(yī)院的食堂吃過早飯時,老李從外面一臉慌張的跑了進(jìn)來。

“什么事?”

“小少爺,外面有幾個警察,說是找你的?!崩侠钪钡溃骸耙灰o老爺打電話?!?br>
林燁嘴角微微一掀,明白了怎么回事,說:“不用。”

給林成棟打電話?說不定人就是他找的。

看到老李支支吾吾的,林燁好奇問,道:“你怎么了?走,我們先出去看看?!?br>
來到了外面,只見門口果然站著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不過讓林燁詫異的是,為首居然是一個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的女警察。

女子鵝蛋臉,眉毛畫得很鋒利,像是兩把利劍一樣,眼睛不大,但卻十分有神,高挺的鼻梁下是淡紅的薄唇,氣息冷酷,頗有旖旎如畫的氣質(zhì)。

女人的視線一直放在林燁的身上,當(dāng)他出來之后,俏臉變得極為復(fù)雜。

看到這個女人,林燁才終于明白了老李為何剛才是那般的表情了。

當(dāng)年林燁離家出走的時候,家里有一段婚約,是爺爺林霄親自定下的,和姚家的姚阡陌定了的娃娃親。但林燁十六歲離家出走,這件事便不了了之,甚至因?yàn)榱譄畹牟晦o而別,被當(dāng)作逃婚,姚家曾經(jīng)一度淪為江城世家們談?wù)摰男Ρ?br>
姚家一氣之下,還和林家斷了來往!

而面前這個女人,正是來自姚家,姚阡陌的妹妹,姚穎!


“你都沒反抗,這家伙還半天都搞不定,不死留著干什么?”夜梟聲音冰冷。

而此刻林燁的眼神不著痕跡地掃過了椅子上的癱軟下來的姚穎,見到后者只是暈了過去,內(nèi)心才松了口氣。

不過他這個細(xì)節(jié)卻被夜梟捕捉在了眼底,夜梟俏臉再次一冷,寒聲道:“你很關(guān)心這個女人?”

“她是我朋友,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绷譄畹?。

“只是朋友?”夜梟咯咯笑了起來。從進(jìn)入房間開始,這是她第一次笑,但那笑容在窗外透進(jìn)的月光之下,更像是一個羅剎般,滿頭銀絲下的美麗臉蛋上竟毫無美感可言。

“僅僅只是朋友,你愿意為她承受這么重的傷?被一個無名小卒打成這個樣子?”夜梟很快就收斂了笑容,又恢復(fù)了冰冷一片,道:“孤狼,想不到你還是沒變,依然是這么嘴硬?!?br>
“如果是你被人這樣制伏了,我也同樣會如此?!绷譄罡煽纫宦暎鲁隽艘坏烙傺?,他抬起頭來,眼神火熱:“你殺了蝮蛇,不是因?yàn)樗悴欢ㄎ?,而是怕我傷口惡化吧。剛才他已?jīng)被我嚇住了,你很了解人性,在這樣的恐懼之下,他只能殺了我才行?!?br>
“閉嘴!”夜梟憤怒無比,道:“還有,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你不是來殺我的,你是來看我的,對嗎?”林燁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柔了起來。

“我來看你?笑話?看你和你的新歡卿卿我我嗎?”夜梟忽然咬牙切齒,道:“孤狼,你要再敢多說一句,我殺了你!”

說著,夜梟將手中的槍口對準(zhǔn)了林燁!

“你殺吧。”林燁閉上眼睛,一副認(rèn)命的樣子,道:“如果殺了我,會讓你感到好過的話,那你盡管動手就是了!”

夜梟明顯一愣,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無比的復(fù)雜,但最后她是一咬牙,將槍口重新對準(zhǔn)了姚穎,冷冷一笑,道:“很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先殺了她,然后再殺了你,讓你們當(dāng)一對亡命鴛鴦。”

林燁臉色一變,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和其他人無關(guān),夜梟,你就算有怨氣和怒火沖著我來就行了,不要遷怒無辜的人!”

“如果我非要如此呢!”夜梟冷冷道。

“那我們只好地獄里相見了!”林燁說話的時候,手上多出了一個東西來,正是那兩把飛刀,分別嵌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以及中指和無名指之間。

“你要對我動飛刀?”夜梟深吸一口氣,俏臉滿是難看之色。

“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飛刀快。”林燁氣息忽然變得凝重,空間里沉悶至極,月色殘照,兩人的氣息都在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情,殺機(jī)滿盈。

“我明白了!”夜梟臉色變幻了幾許,終于道:“你剛才說的沒錯,我今天的確是來看你的!”

林燁臉上露出一道喜色,道:“我就知道……”

但話沒有說完,夜梟就猛地開槍了!

砰!

子彈打在了天花板上,槍口冒煙,而她臉色冰冷地盯著林燁,道:“我聽說,你將我的綽號,給別人了?”

“這……”林燁露出一個苦笑來。

他曾經(jīng)認(rèn)為,他這一輩子,或許都不會和夜梟有什么交集了,派出邱映雪來江城的時候,因?yàn)槟撤N思念和情結(jié),他將這個對于他而言擁有著非同意義的名字賜予了邱映雪。

就連他都沒有想到,邱映雪會將“夜梟”之名傳遍整個江城。

“今天我不殺你,但以后,我會改變主意的,孤狼,你好自為之!”

在林燁失神間,夜梟丟下這么一句話,邁出幾步就沖破了窗戶玻璃!

隨著噼里啪啦的一陣響聲,她的身體徹底消失在了外面黑色混沌的世界里。林燁在原地站立了接近三分鐘,才緩緩一嘆。

他當(dāng)然知道夜梟是來看他的。

從他剛才在房間里看到夜梟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夜梟身上是沒有殺氣的。

她和蝮蛇在一起,不過是因?yàn)橥瑸椤叭龅钡臍⑹至T了。

——而她的目標(biāo),只是對林燁有威脅的蝮蛇!

僅此而已!

如果說,貝蒂是在他在歐洲認(rèn)識的紅顏知己,左膀右臂的話,那夜梟就是他藏在暗夜里的一把尖刀,在背后為他解決一件又一件背地里的殺機(jī)。

可惜,這一切都被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姚穎給破壞了!正因?yàn)橐Ψf,夜梟才爆發(fā)出了如此強(qiáng)烈的殺機(jī)。

“只是,她不是早已經(jīng)脫離了撒旦會了嗎?”林燁眼中閃過陰翳之色,當(dāng)年夜梟和他還有一段往事,說起來,夜梟能夠脫離這個全歐洲最殘酷最龐大的殺手組織,也有他在暗中推波助瀾的作用。

只是不清楚為什么,她又會選擇了回去。

“哎。”林燁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并未在意是誰懸賞了任務(wù)來對付他,他擔(dān)心的,是夜梟重新進(jìn)入“撒旦會”那個黑暗的地方,又要過以前那種凄慘的生活了。

忽然間,林燁看到了窗口有一個東西,那是團(tuán)棉布,打開之后,里面是一塊綠色的膏狀物,應(yīng)該是草藥煉制的。

林燁撿起來之后,苦笑了一下。

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夜梟臨走前故意留下來的,而在檢查了姚穎的情況之后,林燁才走進(jìn)了浴室洗澡,忍著疼痛,消毒結(jié)束之后,才給自己的傷口上開始涂抹上這種膏藥。

藥入肌膚,一股股刺痛傳來,特別是后背上那個口子,讓林燁大口大口的呼吸,倒吸了數(shù)口寒氣。

“我?guī)湍悴涟??!?br>
不知什么時候,姚穎居然已經(jīng)醒了過來,發(fā)出一聲嬌柔的聲音。

林燁回過頭,只見姚穎坐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眼中還有著幾絲驚異和未來得及褪色心顫之色。

她震驚的不僅是地上蝮蛇的尸體,還有林燁如今背對著她露出的那一系列的傷口。

雖然之前已經(jīng)看過了一次,但那只是林燁的正面,如今看到背后錯綜復(fù)雜的傷痕,依然給她造成極為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和震撼。

林燁沒有拒絕,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膏藥丟給了她。

姚穎細(xì)心的在林燁背后為他涂抹傷口,那小心的樣子就像是對待著初生的嬰兒一樣,力量很輕,也很用心。

“什么時候醒的?”林燁嘶了一聲。

“弄疼你了?”姚穎慌忙道。

“沒有?!睋u了搖頭,林燁繼續(xù)問道。

“我醒了幾分鐘了。”姚穎松了口氣,越看著林燁的后背越是心疼,眼中又是氤氳起了霧氣,道:“剛才那兩個人是什么人?”

“一個朋友,一個仇家。”林燁淡淡道。

“朋友和仇家?”姚穎一愣,道:“誰是仇人,誰是朋友?”

“那個將你制服的女人,其實(shí)是我的一個朋友?!绷譄顕@道:“她原本是應(yīng)該來幫我的,不過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要怪我了?!?br>
“都怪我?!币Ψf臉上露出了悔恨之色,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場面的她,如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翻滾,淚珠兒簌簌而下。

“不怪你?!绷譄顡u了搖頭,道:“是我自己的問題,怎么可能和你有關(guān)系。而且我這也不沒事嗎?”

“誰說沒事了,你看你背后的傷!”姚穎心疼無比,哭泣聲不斷,道:“燁哥,如果你真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絕不獨(dú)活。”

“胡說什么呢?!绷譄钫媸强扌Σ坏茫@女人好歹是個警察,怎么動不動就哭。

“我是認(rèn)真的?!币Ψf堅(jiān)定地說道。

這句話讓林燁奇怪了起來,道:“這件事又不全是你的錯,就算沒有你,他們也一樣能進(jìn)來,你跟著我死,算怎么回事?”

姚穎低下頭,貝齒輕輕地咬住下唇,臉上不著痕跡閃過一道慌亂的紅暈,卻沒有回答林燁這句話。

空氣里,一下子變得沉悶又尷尬。

咳——

終于,還是林燁干咳了一聲,道:“讓你們警局的人過來吧,這個蝮蛇,以前是個雇傭兵通緝犯,現(xiàn)在是個殺手,你把他捉回去,應(yīng)該會記你大功一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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