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版

半夏小說吧 > 其他類型 > 表姑娘死遁后,偏執(zhí)世子他瘋了完結(jié)版小說沐清芷秦隨

表姑娘死遁后,偏執(zhí)世子他瘋了完結(jié)版小說沐清芷秦隨

自由小鳥 著

其他類型連載

連秦隨每每給自己什么物件,都只是為了在自己身上發(fā)泄欲望??商K卓華他……自己本就多次蒙受他的幫助,實在欠了他太多人情。對他這樣純粹的好人,若只是道謝未免太輕。沐清芷放下手中的紙包,仔仔細(xì)細(xì)地從自己腰間取下了一個安神香囊。這是她昨日才做好的。“蘇公子的恩情我不敢忘,這是我親手做的安神香囊,還請公子收下。”沐清芷鄭重地將香囊遞給他,“愿此香囊可助公子安神,保佑公子往后事事順?biāo)??!碧K卓華一愣,面上又驚又喜。他趕緊接過了香囊,“沐小姐所贈,我很喜歡?!薄般逍〗阃笕粲惺?,大可來飛云樓尋我。”蘇卓華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香囊說得平靜,卻又像給出了一份承諾。沐清芷眸光微閃,應(yīng)下了,“好。”道別后,沐清芷就轉(zhuǎn)身離去。蘇卓華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像是對待稀世珍...

主角:沐清芷秦隨   更新:2024-11-16 20:32: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沐清芷秦隨的其他類型小說《表姑娘死遁后,偏執(zhí)世子他瘋了完結(jié)版小說沐清芷秦隨》,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自由小鳥”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連秦隨每每給自己什么物件,都只是為了在自己身上發(fā)泄欲望??商K卓華他……自己本就多次蒙受他的幫助,實在欠了他太多人情。對他這樣純粹的好人,若只是道謝未免太輕。沐清芷放下手中的紙包,仔仔細(xì)細(xì)地從自己腰間取下了一個安神香囊。這是她昨日才做好的?!疤K公子的恩情我不敢忘,這是我親手做的安神香囊,還請公子收下?!便迩遘凄嵵氐貙⑾隳疫f給他,“愿此香囊可助公子安神,保佑公子往后事事順?biāo)??!碧K卓華一愣,面上又驚又喜。他趕緊接過了香囊,“沐小姐所贈,我很喜歡?!薄般逍〗阃笕粲惺?,大可來飛云樓尋我?!碧K卓華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香囊說得平靜,卻又像給出了一份承諾。沐清芷眸光微閃,應(yīng)下了,“好?!钡绖e后,沐清芷就轉(zhuǎn)身離去。蘇卓華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像是對待稀世珍...

《表姑娘死遁后,偏執(zhí)世子他瘋了完結(jié)版小說沐清芷秦隨》精彩片段


連秦隨每每給自己什么物件,都只是為了在自己身上發(fā)泄欲望。

可蘇卓華他……

自己本就多次蒙受他的幫助,實在欠了他太多人情。

對他這樣純粹的好人,若只是道謝未免太輕。

沐清芷放下手中的紙包,仔仔細(xì)細(xì)地從自己腰間取下了一個安神香囊。

這是她昨日才做好的。

“蘇公子的恩情我不敢忘,這是我親手做的安神香囊,還請公子收下?!?br>
沐清芷鄭重地將香囊遞給他,“愿此香囊可助公子安神,保佑公子往后事事順?biāo)臁!?br>
蘇卓華一愣,面上又驚又喜。

他趕緊接過了香囊,“沐小姐所贈,我很喜歡?!?br>
“沐小姐往后若有事,大可來飛云樓尋我?!碧K卓華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香囊說得平靜,卻又像給出了一份承諾。

沐清芷眸光微閃,應(yīng)下了,“好。”

道別后,沐清芷就轉(zhuǎn)身離去。

蘇卓華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將香囊放在了自己貼身衣物里。

平陽郡主的生辰辦得極為盛大,給滿侯府的女眷都一一發(fā)了請柬。

沐清芷在給老夫人推拿的時候,老夫人還特意提起。

“清芷,你不必整日拘在我這個老婆子跟前,郡主生辰宴你也跟著去瞧瞧。”

老夫人像是有意無意地叮囑,“此次郡主生辰,京中的世家大族都會前去慶賀,會有不少與你年歲相仿的郎君,你跟去后可在暗里相看著?!?br>
“若你瞧見滿意的郎君,到時回府同我說,我必替你做主定下婚事?!?br>
聽老夫人這樣說,沐清芷很是心動。

她還是很想尋個如意郎君,不用給高門大戶做妾,只與夫君安安穩(wěn)穩(wěn)地相守一生的。

若是老夫人能親自出面做主她的婚事,那就不用擔(dān)心秦隨橫插一腳來阻止了。

那、她是不是就能擺脫這個虎狼窩了……

一晃幾日匆匆而過,轉(zhuǎn)眼就到了平陽郡主生辰這日。

她仔細(xì)梳洗打扮了一番,拿著她為平陽郡主準(zhǔn)備的生辰賀禮,帶著秋草就直奔郡主府。

按照郡主府慣例,前來赴宴的賓客都需親自將賀禮當(dāng)面呈給郡主。

沐清芷仔細(xì)端量著往來的眾人,默默地走在了最后。

來者都是高門貴客,她這個寄住在侯府的表姑娘,自是遠(yuǎn)比不了。

隨著賓客一點點走近,她也走到了離平陽郡主不遠(yuǎn)的地方。

方才看見,平陽郡主正與秦露正聊得熱絡(luò)。

“露姐姐前幾日送來的果子,本郡主真是喜歡得緊,往后露姐姐可要再多送些才是。”

兩人的笑聲隱隱約約傳來。

沐清芷登時就后悔了。

早知道這般情形,她就不該來郡主府的。

可現(xiàn)下,她已經(jīng)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西梁侯府表小姐送賀禮——”

傳禮嬤嬤洪亮的嗓音響起。

沐清芷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道賀。

“民女見過郡主,愿郡主年年歲歲平安順意。”

平陽郡主并不認(rèn)得她,當(dāng)她是尋常來送賀禮的賓客一般,只不冷不熱地應(yīng)下,

“有心了?!?br>
還是秦露搶在沐清芷前開了口,主動介紹了起來。

“郡主,這位是臣女家中的表姑娘,得了郡主的請柬,今日特來一睹郡主芳顏?!?br>
平陽郡主并沒有多說什么,淡淡道:“原來是你們侯府的人。”

沐清芷朝秦露的方向,投去一個略帶警告地眼神。

隨即恭敬地呈上了自己的賀禮。

“這是民女的一片心意,還請郡主笑納?!?br>

剛才的嫉妒和怒火,此時也清醒了許多。

“那你倒是跟我解釋,你和他,是什么情況?上次春日宴,他為你說話,這次又救你于危難?沐清芷,我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嗎?”

“他愿意為我說話,又與我何干?若不是你和你的妹妹步步緊逼,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毀我名聲,他又何必要來英雄救美呢?”

沐清芷嘲諷一笑,擦掉臉上的淚,就這一刻,她真的不想再跟他虛與委蛇下去了!

“至于這次,你不是在刑部嗎?世子不妨下去問問京兆尹,那賊人是誰找來的,又是誰想置我于死地!”

“今日若是沒有蘇卓華,你還會見到現(xiàn)在的我嗎?若我衣衫不整,真讓那賊人得了逞,世子怕是現(xiàn)在碰我一下都嫌臟了吧?還會巴巴地在佛門重地對我做這種事?”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

“那今日呢?我出事的時候你在哪里?”

沐清芷質(zhì)問他,眼淚從眼角劃下,臉上反而帶著笑意。

“我于世子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想起來就撿起,忘了就丟下,若是真成了破鞋爛縷,來日也不過是一頂小轎將我送出府罷了,今日是送蘇卓華,明日呢?送誰?你想將我送給誰?”

說完這些,她不再掙扎,宛如一只斷了線的木偶,眼神里沒有一絲光亮。

秦隨緩了半晌,艱難地坐起身子,

“你從前,不曾對我說過這些……阿綿,你心里竟是這樣想的?!?br>
“在你眼里,我就是會如此對你的人嗎?”

“我怎樣想,重要嗎?”

沐清芷譏誚一笑,

“何必費心說這些,我就是一個想攀高枝的女人罷了,從你,到蘇卓華,都是我的目標(biāo),這樣夠了嗎?你還滿意嗎?世子?”

她最后那句,

“你還滿意嗎?”像是重錘一般,狠狠敲擊著秦隨的心。

他啞然片刻,

“你何必說這種話,如此作踐自己?”

“我作踐自己?”

沐清芷冷笑,

“你來我的禪院里拉著我做這種事,就不是作踐我了?”

她盯著他,冰冷的眸子里只有恨意。

“還是世子以為,你作踐我,和我自己作踐自己,是不同的?”

“沐清芷!”

私下里,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喊她名字,低啞的嗓音帶著警告。

“看你最近還是過得太舒心,已經(jīng)忘了誰才是你的依靠!”

“來人?!?br>
守在門外的凌辰應(yīng)聲而來,秦隨死死地盯著她,面若寒霜。

“吩咐下去,沐小姐在護(hù)國寺被外男沖撞,恐名聲有損,回府之后禁足七日,沒我的命令,不得踏出西苑半步?!?br>
這是變相要將自己軟禁七日了?

喜歡禁足便禁吧,起碼不用再面對他那張惡心的臉。

以為她會如同往日那樣,紅著眼眶跟自己求饒,他也想心軟一下,直接就輕輕揭過這件事。

但她沒有,只微微福身,面無表情地道,

“謝世子成全?!?br>
“……”

這是直接要做滾刀肉,裝都懶得裝了是吧?

秦隨以前倒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這一身的犟骨頭!

他哼了一聲,冷颼颼的眼神看向凌辰。

“這幾日我要去外地幾天調(diào)查案子,你找人看好沐姑娘,就借這個機會,留她在府中好好養(yǎng)養(yǎng)性子?!?br>
“七日后,我會來檢驗她反思的成果?!?br>
話落,秦隨頭也不回地出了禪房。

凌辰看了看自家主子氣沖沖的背影,又看了眼冷眼旁觀的沐清芷,欲言又止。

沐姑娘這是做了什么,讓主子生這么大的氣?

主子那個人,面冷心軟,哄哄他不就得了?

這下子得罪了他,沐姑娘有苦頭吃了。


將來等郡主進(jìn)了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自家女兒塞進(jìn)來做貴妾,她會是那個唯一?

若是她被困在這宅院里頭,一年到頭為了恩寵去博夫君一笑,早晚侍奉主母,仰人鼻息。

等到年老色衰,夫君愛馳,她最好的下場,不過是能安穩(wěn)活到最后一刻,無聲無息地死在這院子里!

寧為窮人妻,不做富家妾。

父母從小教給她的道理,斷不會叫她丟在這不見天日的侯府里!

像是看出了她心不在焉,秦隨勾起她的下巴,猛然靠近。

“阿綿,這幾日可有想我?”

想他?

不,她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不想要他碰自己!

若是可以,她真想酣暢淋漓地說出心底的實話。

可她不敢,更不能!

心中的那份厭惡,讓她說不出什么好話。

沐清芷只能故作嬌羞地垂下了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拽著他的衣袖。

秦隨眸間染上欲色,看著她低垂的頭,那露出瑩瑩的耳尖早已染上了幾分粉嫩。

喉間滾燙,他再次吻了上去。

只是情到深處,他腦子里想起了府醫(yī)上次給沐清芷看診時說的話。

她身體那樣弱,這幾日怕是還沒休養(yǎng)好。

可他想她想得緊,尤其今日她吃醋的模樣,是他往常不曾見過的……

沐清芷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準(zhǔn)備坦然接受接下來猛烈的暴風(fēng)雨。

可他并不曾如往常那般,褪去她的衣物。

下一秒,她緊攥著的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包裹。

沐清芷不明就里,哪知對方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阿綿,乖乖的,我就這樣抱著你片刻?!?br>
沐清芷聽著這話,只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今日他不想折騰自己,難道是累了?

要是他每天都這么累就好了,也省得她再與他虛與委蛇。

無論如何,她都要盡快擺脫秦隨這個魔鬼!

……

芙蓉出了東院,便惴惴不安地去見了老夫人。

老夫人見到她,也不過是微微打量了一眼,

“你就是世子房里的那個?”

被老夫人不怒自威的氣勢駭住,芙蓉頓時緊張了起來,生怕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奴婢芙蓉,見、見過老夫人?!?br>
“嗯,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br>
老夫人宛如看一件貨品似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也沒叫她起身,只是將碗里的茶抿了口,淡淡道。

“你不在東院好好服侍世子,來我這里做什么?”

說到這里,芙蓉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別說服侍世子了,恐怕從今日起,她見世子一面都難!

芙蓉心一橫,重重地給老婦人磕了幾個響頭。

“求老夫人垂憐!奴婢剛來侯府不懂事,今日不小心冒犯了世子,還被禁了足……”

“奴婢怕……怕世子將來忘了奴婢,還請老太太可憐可憐我,幫奴婢解了禁足吧!”

芙蓉一邊磕頭,眼淚也一個勁兒往下掉,看著怪凄慘的。

“這可憐見兒的,別跪著了,世子禁你足,你求我一個老太太有什么用?”

老夫人面上不顯,但聲音已帶了幾分不悅。

這大兒媳看人眼光有點差。

找的這個通房,怕是不太安分。

阿隨不喜歡這樣的,將來尋個由頭隨意打發(fā)了吧。

將茶盞隨意一推,老夫人盡顯疲態(tài)。

“世子生來性子冷淡,你要想爭到他歡心,先慢慢來吧。”

老夫人撂下這一句話,就道:“我也乏了,你先退下吧?!?br>
向老夫人訴苦沒有成效,眼看還惹得老夫人不快,芙蓉心里是又急又惱。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在充斥著他的鼻腔,裴懷只覺得心都被這花香勾走了,玩味一笑。

“那你倒是跟哥哥說說,到底是什么要緊事,或許我裴某能幫你解決?”

沐清芷被他的油膩笑容惡心得不行,但面上卻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自是有我的要緊事,二少還是先去前廳吧,方才我好像看到秦三小姐在找你?!?br>
說完,她就要往另一條道走。

“別急著走啊。”

裴懷不依,又一次湊了上來,這次他的手直勾她的腰帶而來。

沐清芷防備在先,躲了過去,婷婷裊裊的衣擺擦著他的手心而過。

一次兩次的動手,沐清芷已經(jīng)有了絲絲怒意,清冷的聲音里帶著兩分威脅。

“二少自重,若是讓秦三小姐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怕是要鬧了。”

哪知對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反而吊兒郎當(dāng)嗤笑一聲。

“那你便說去,到時候我再跟老太太奏明了是你勾引我在先,你看他們是信我,還是信你?”

裴懷不懷好意的眼神,黏膩得仿佛一口濃痰,令人惡心至極。

沐清芷眼底飛快劃過一絲厭惡,嘴角卻逐漸揚起一抹淺淡的笑。

她左右看了一眼,察覺無人,才佯裝害羞的模樣低聲說。

“二少,今日我來了月信怕弄臟衣裙,正要去更衣呢,你行個方便吧?!?br>
裴二少爺本來正在興頭上,聽到這話臉色一變,立馬避她如蛇蝎。

“你怎么不早說?!”

“呸呸呸!真晦氣!”

都說女人來月信的時候最臟,也最會給男人沾霉運。

偏偏今日給他碰上了,真是倒了大霉!

“我不是說了,我有要緊事?!?br>
沐清芷恢復(fù)了平日里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那……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本來裴懷被掃了興致就煩,看見她只覺得更晦氣了,不耐地?fù)]了揮手,

“滾滾滾!”

沐清芷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提著裙子,邁著小碎步就溜了。

剛拐過兩個轉(zhuǎn)角,沐清芷整理儀容時,摸到空蕩的耳畔,手指一頓。

耳環(huán)沒了!

就是一只普通的白玉耳環(huán)而已,質(zhì)地不算好,平時丟了也就丟了。

但今日侯府宴客,若是被人撿了去,傳出她貼身的物件出現(xiàn)在哪個男子手中……

春寒料峭,沐清芷硬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得回去找。

沐清芷咬咬牙,順著來時路再次返回,祈禱耳環(huán)最好是還沒被人撿到。

路過一處影壁時,冷不防一道溫潤的聲音從假山后傳出來。

“姑娘,你是在找東西嗎?”

沐清芷腳步一凝,回頭張望時,正好跟一男子對上視線。

今日天氣晴朗,陽光透過樹葉遮擋間灑落下來。

光點落在男子俊逸的眉眼間,宛若清風(fēng)拂泉,明月松照般令人賞心悅目。

沐清芷不動聲色地與他側(cè)開照面,微微頷首。

“可是這個?”

他伸出手,潔白分明的手心里靜靜地躺著她那枚耳環(huán)。

正是清晨出門時秋草給她戴上的。

沐清芷伸手接過,欠身給他行了個禮,

“多謝公子?!?br>
說話間,已經(jīng)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的穿著。

男子身著淡色錦袍,衣擺繡著同色云紋,看衣料,似乎身份高貴。

這種人,怕是她惹不起的。

道完謝,沐清芷便不愿久留,哪知剛走兩步,突然聽見附近有秦隨與人交談的聲音。

她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若是讓他看到自己跟一個陌生男子獨處,怕是要遭!


不靠他的錢,自己去賺呢?

投資點小買賣,慢慢攢起錢?

聽起來也很遙遠(yuǎn),她連出門都費勁,又如何出去跟人談生意呢?

眼下要偷偷在秦隨眼皮子底下攢錢溜走,只得想更隱蔽的法子。

最好是用別人的身份,來幫她賺錢。

沐清芷心里已經(jīng)有了成算,但目前來說沒辦法實現(xiàn)。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安慰了秋草兩句后,沐清芷看起來像是卸下了什么重?fù)?dān),眼神不再如往日那般不自信,而是變得堅毅起來。

“從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一味地在府里伏低做小,減少存在感,卻還是被人欺上門去,既然如此,那往后我也就不必藏拙了。”

“橫豎都是要死,不如給自己多掙點好處,秋草,你說是不是?”

秋草心下一驚,對上姑娘的眼神,她平靜的眸子中涌動著不一樣的神采。

那是她往日不曾見過的。

姑娘,大病一場后,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秋草想,姑娘保不準(zhǔn)真有能脫離侯府的法子呢?

因為想通了,沐清芷開始乖乖養(yǎng)傷。

又知道秦隨在外地辦案,一時半會不用見他,也就心情好了許多,身上的傷勢不出兩日便結(jié)痂了。

等她解了禁足那日,那些個守門的嬤嬤似乎在哭天喊地,然后迅速就沒了聲音。

正在窗前繡花的沐清芷被這聲音打攪,給秋草一個眼神,她便悄悄走出去探聽消息了。

出去約摸半個時辰后,秋草回來了,神情古怪。

“姑娘,我方才出去,看到世子的人正在給看守咱們那幾個嬤嬤打板子,還有其他的,約摸一共有十幾個,打得血肉模糊才作罷。”

想到方才自己看到的血肉橫飛的場面,秋草打了個哆嗦。

“聽說世子回府后大怒,問夫人要了這些人的身契,將他們賣出府去了,給的理由是這里頭有些人沖撞了世子,還有些是同外面有勾結(jié)的,今兒一并都處理了?!?br>
秋草給了自己的猜測,

“世子是在為您出氣呢?!?br>
沐清芷神情淡淡,

“你說是就是吧?!?br>
說是為她出氣,但出氣能讓她身上的傷勢立馬好起來嗎?

不能。

無非是找個由頭發(fā)泄他的怒火罷了。

沐清芷繡了一片蘭花葉子,卻怎么都不滿意,拿剪刀拆了線重新繡。

秋草又小聲說,

“還有,我聽說芙蓉得罪了世子,被人摁在院子里打板子,然后賣去青樓了?!?br>
“就連三小姐也被世子罰禁足了一個月,聽說她這會子正在屋子里砸東西呢?!?br>
沐清芷的手指一頓,剪刀就將剛修好的緞面劃了道口子。

“姑娘,你說世子肯定是去調(diào)查過上次護(hù)國寺那件事了吧?不然怎么會突然對她們兩個人動手?”

她拿著剪刀,將整個繡面劃爛,面無表情道。

“調(diào)查便調(diào)查吧,橫豎秦嫣是他的親妹妹,我就算被她打成這樣,秦隨也不會動他妹妹一根手指頭?!?br>
“說到底,不過是我不配。”

不配跟人比,不配在這些權(quán)貴跟前談人權(quán)。

既然禁足解了,那她就該依照規(guī)矩,去給老夫人請早。

沐清芷到時,老夫人跟秦夫人在說話,對她也沒有先前的熱絡(luò),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見她一直呆立著,老夫人點點頭,示意她坐下。

沐清芷找了個最末尾的位子坐著,只聽見秦夫人在抱怨。

“世子這次回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芙蓉是我給他尋的良家子,說賣就賣了,好歹也是伺候過他一段時日的,怎么能賣去青樓那種地方……”


因著有秦隨的吩咐,很快就有下人來禪房接她回府。

春杏帶回這個消息的時候,秦嫣正在悠閑地吃著甜點。

“什么?你說那個小賤人被世子的人送回府了?”

“是,奴婢打聽得分明,是世子親自下的命令,說她被外男沖撞,回府之后要將她禁足七日呢?!?br>
秦嫣臉色大變,瞬間從悠閑變得猙獰了起來。

可惡!

竟然又讓那賤人逃過了一劫!

原以為芙蓉能有點手段呢,結(jié)果也是個廢物!還硬生生讓她逃了。

看出了她的憤怒,春杏主動提議,

“小姐,奴婢還聽說,世子有公務(wù)在身需去外鄉(xiāng)幾日,到時候就沒人庇護(hù)那賤人,您看……”

秦嫣頓住,懷疑的眼神看向她。

“我看什么?”

春杏只覺得自家小姐不上道,主動獻(xiàn)計。

“不如咱們趁機,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她死在西苑,反正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孤女而已,世子也不會去調(diào)查的。”

“這侯府,世子不在,大夫人跟老夫人也不管西苑那邊,平時連個看守的丫鬟婆子都沒有,怎么收拾她,還不是你說了算?就算被人看到了,誰還敢忤逆三小姐您?”

秦嫣眼睛一亮。

“你說得對……待我回府之后,定要那賤人好看!”

她已經(jīng)能夠想象,自己是如何將沐清芷狠狠踩在腳底的畫面!

三日后,秦嫣回府,便氣勢洶洶地帶人來了。

秋草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她這一行人過來,只嚇得魂飛魄散,趕忙回房跟沐清芷通風(fēng)報信。

“姑娘,三、三小姐她帶著人來了,看樣子怕是要找你麻煩,要不你先尋個地方躲起來吧?”

每每三小姐帶著下人來,總是要將她家姑娘折磨得不成人樣。

姑娘的身子本就不好,這次又受了驚,若是再被折磨,不知道會傷成什么樣。

沐清芷聽完,只是淡淡地道?!叭娜硕贾牢以诮?,就算躲,我又能躲去哪里呢?”

是啊,這院子總共就那么大,她們就算有心想躲,又能躲到哪去呢?

況且,秦隨現(xiàn)在不在家!想求他幫忙都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秋草心疼得緊,忍不住再勸道:“姑娘,可三小姐她人多勢眾,你……”

“賤人,給我滾出來!”

秦嫣的叫罵聲打斷了秋草后面的話。

“好啊你,竟然差點毀了我們整個侯府女眷的名聲,今天我非要弄死你!”

聽著她越罵越難聽,聲音也愈發(fā)近了,秋草沒有絲毫猶豫,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走。

她見不得自己姑娘被這般咒罵。

可沐清芷卻先一步拉住了她,

“秋草,你站住。”

“姑娘,三小姐她……”

“你記住,此事與你無關(guān)?!?br>
沐清芷鄭重地?fù)u了搖頭。

“可是……”

沒等她回話,沐清芷便將她鎖在了內(nèi)屋,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

她走到院中,秦嫣的人已經(jīng)到了,將整個西苑圍得結(jié)結(jié)實實。

仿佛篤定了她插翅難逃。

秦嫣手里拿著根馬鞭,看到她出來,眼神恨不得能將她剜個洞!

“你倒是還有臉活著!做出這等丑事,換做別人早就拿根繩子吊死在房梁上了!”

沐清芷卻只是幽幽地看著她,眼神泛著冷。

“我為什么要死?害我的罪魁禍?zhǔn)走€沒被抓到,我就死了,那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了?”

不知道怎的,秦嫣總覺得她這雙眼睛仿佛能看透自己,帶著洞察一切的淡定。

真想把她眼睛挖了!

秦嫣快要咬碎后槽牙,憤憤地罵,

“分明是你犯賤,出去禮佛也不老實,在佛門重地都敢勾搭野男人,你不要臉面,我們侯府還要!”


嫡庶無所謂,只要她的夫婿是個正人君子就成。

豈料剛一入座,就看到秦嫣氣沖沖地拎著裙子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沐清芷心里“咯噔”一下,下一秒,秦嫣就劈頭蓋臉責(zé)罵起她。

“就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賤骨頭!”

秦嫣看著沐清芷這張臉就來氣!

明明她今日沒有上妝,卻愣是看著比周邊的這些女子還要出挑!

今日那么多大家閨秀,偏只有她打扮寒酸,更顯得與眾不同了。

死丫頭命賤,偏生長了副好皮囊!

她越想越生氣,顧不上自己的涵養(yǎng),指著沐清芷就罵。

“我看你離開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是吧?天生一副狐媚子做派,著實叫人惡心!”

這喊聲出來,周圍環(huán)境安靜了一瞬,很快,細(xì)碎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沐清芷慌忙起身,

“三小姐,我不曾得罪你,今日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我又是為何?”

“為何?你且當(dāng)著大家伙兒的面說說,你今日為何遲到!”

秦嫣的眼神恨不得當(dāng)場剮了她,沐清芷抿了抿唇,道,

“我身子不方便,回去更了趟衣,便晚了些?!?br>
“更衣?你怕是忙著勾引男人吧?”

秦嫣罵完,她身邊的丫鬟春杏就迫不及待地道。

“我剛才在清風(fēng)池館可看得清清楚楚,你故意勾引我們小姐的未婚夫,跟裴二少爺拉扯不清!”

話音剛落,沐清芷感覺到一道寒芒落在她身上,驚得她手心出了層細(xì)密的汗。

她慌忙垂下眼眸,細(xì)聲細(xì)氣地回。

“我跟裴二少爺確實有打過照面,但不存在你說的勾引?!?br>
察覺出秦隨落在自己身上那道視線并未挪開,沐清芷補充。

“是他擋住了我的去路,我不得已請他讓一讓,未曾有任何肢體接觸?!?br>
秦嫣冷笑了一聲,最討厭看到她這裝委屈模樣!

“你的意思,是說我冤枉你了?我的丫鬟可都看到了,你還想狡辯!”

沐清芷神色很平靜,聲音卻帶著些許委屈和哽咽。

“不敢,我知道三小姐你不喜歡我,但裴二少爺是你的未婚夫,我自小受到的教養(yǎng),做不出這等不恥之事。”

在座還是有一些人清楚裴二是個什么德行的。

那廝,糾纏別人小姑娘差不多,還有人勾引他?

又不是秦嫣這等蠢貨,把他當(dāng)個一等一的寶貝!

秦嫣氣死了。

若不是裴懷這會兒不知道又溜去哪里鬼混了,她就叫他過來跟這賤人當(dāng)面對質(zhì)!

“你裝什么委屈?分明是我才委屈!”

“三小姐,你平日里針對我也就罷了,但今天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你不該如此污蔑我?!?br>
沐清芷抬起頭,眼圈一瞬間便紅了,她咬著下唇,視線下意識掃過秦隨那邊。

他靜靜坐在那里,好似無關(guān)人一般,冷眼看著這場好戲。

本也沒指望他會站出來為自己說話,沐清芷只管在眾人面前繼續(xù)賣慘罷了。

“你還有臉哭?誰家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跟你似的,長一副狐媚子相!對著男人便哭哭啼啼,裝腔作勢的,看來你沐家的家風(fēng)不嚴(yán),才能養(yǎng)出你這等敗壞名聲的女兒!”

這話宛如一把匕首,直直插入了沐清芷的心里。

說她可以,但不能說沐家!

沐清芷猛地看向她,眼眶微紅,

“秦小姐,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她雙眸剪水,整個人楚楚可憐到了極點。

“你怎么罵我都可以,但不能如此污蔑老夫人。我雖不是出身名門,可自小都是在老太太身邊教養(yǎng)長大的。”


“你倒是個聰明的,就是惦記了不該惦記的人,那世子也是你能肖想的?人家房里的女人想要往上爬,你可擋了她的路了!”

聽到這里,沐清芷心下了然。

原來是芙蓉!

她可真是沉不住氣,居然在護(hù)國寺就敢找人公然對自己下手。

但她剛來府上不久,又如何能知道自己跟秦隨的事?

恐怕這件事的背后,還有秦嫣參與了……

來護(hù)國寺禮佛前幾日,她就察覺出了。

秦嫣不僅與那個通房同進(jìn)同出,言談舉止更是親如姐妹。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沐清芷心中恨極了,面上卻柔柔弱弱地啜泣了起來,

“原是自己命不好,寄人籬下,還成了別人的眼中釘,罷了,這侯府我是待不下去了?!?br>
她主動站起身來,一雙含情美目盯著小混混。

“哥哥,都說寧為窮人妻,不為富人妾,你會娶我,對我負(fù)責(zé)嗎?”

混混被這么大一個餡餅砸中腦袋,頓時高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當(dāng)、當(dāng)然!你放心,過幾日,我就去侯府提親!明媒正娶將你從侯府接出來!做我的正頭娘子!你那個丫鬟……我納她為妾!你們姐妹二人都跟著我,保管你們有享不完的福!”

沐清芷一臉懵懂地露出一個天真的笑,迷得男人眼前一花又一花。

在瞧見混混放下了戒心后,飛快地拔下了發(fā)間的簪子。

快,準(zhǔn),狠!

猛地一下戳進(jìn)他的眼睛!

“啊——”

“你這個賤人?。?!你敢騙老子?。?!”

巨大的疼痛襲來,打破男人的美夢,他捂著自己的左眼哀嚎不已,雙手已滿是鮮血,汩汩地從指縫間涌出。

沐清芷沒有猶豫,拔腿就跑!

身后傳出男人暴怒的吼聲,

“我要殺了你——”

沐清芷只有一個念頭,跑??!

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往前跑了好長一截路,看著眼前的景色逐漸回歸正常,她只希望能碰到人,去把秋草救回來!

她不認(rèn)識方向,更不識路,慌亂中,她也不知道闖進(jìn)了哪間禪院。

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她的腦袋撞上了一堵肉墻。

“姑娘小心。”

說完,他帶上自己的貼身小廝,以及兩名護(hù)衛(wèi),就要去找秋草。

知曉蘇卓華是個熱心腸的,沐清芷也安心了許多,跟著他們的隊伍,走在前面為他們帶路。

方才慌亂中記下了幾條路,找回去也沒多大難度,畢竟那小混混嘴里不干不凈地罵人,是個活坐標(biāo)。

一個街頭的小混混,碰上訓(xùn)練有素的侍衛(wèi),都沒過上兩招,就被打趴下,直接站不起來,躺在地上跟一灘爛泥似的喘著粗氣。

沐清芷懶得管他,而是去找到還在昏迷的秋草,扶著她起來。

蘇卓華默不作聲看著她和侍女姐妹情深,給侍衛(wèi)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人拖去報官。

“且慢!”

沐清芷忙叫住他們,隨即跟他行了個禮。

“麻煩蘇狀元同京兆尹大人講一下,此人方才同我說,他收了別人的好處,才特意對我下手……”

“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對我這么恨之入骨,巴不得來毀了我的清白,害了我的命!”

沐清芷在秦隨面前裝乖裝久了,并不代表她就沒了利爪。

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既讓她搭上了蘇卓華這條船,那便再借一陣東風(fēng),把幕后之人吹出來。

蘇卓華聞言動了動眉頭,不由得詢問,

“沐姑娘的意思,這不是偶然事件?”

沐清芷搖頭,擺出自己的理由。

“從我進(jìn)護(hù)國寺開始,就是一個陌生小沙彌帶我們?nèi)フ規(guī)?,但就在這附近,那小沙彌便不見了,很快這個人就竄了出來?!?br>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