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徐子矜陸寒洲的女頻言情小說《軍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徐子矜陸寒洲全文+番茄》,由網絡作家“茶葉香”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八一年的春天來得早。新年剛過,今天才正月初二,大地就一片鶯紅柳綠、春意盎然。Q省江宜市郊五十里處是N師的駐扎地,這里的春天似乎來得更早些。今天,師部機關食堂里熱鬧非凡。到處張燈結彩。醒目的大紅喜字把食堂大廳裝扮得喜氣洋洋。今天,是楊副師長的次子、全軍有名的優(yōu)秀干部楊勝軍結婚的日子。因著他父親的關系,不少人前來恭賀,大家嘴里都說著喜氣的話。外面熱鬧非凡,而此時,準新娘子徐子矜一身嶄新的坐在食堂旁邊的偏間里,眼中全是疑惑……看著鏡子里年輕漂亮的自己,徐子矜心中震驚萬分:她這是……回到了從前?“別照了,再漂亮又如何,我四哥又不愛你!”一道尖酸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可徐子矜仿佛沒聽到一般,連眼睛都沒眨。因為,此時的她,心情復雜得難以形容?!?..
《軍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徐子矜陸寒洲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八一年的春天來得早。
新年剛過,今天才正月初二,大地就一片鶯紅柳綠、春意盎然。
Q省江宜市郊五十里處是N師的駐扎地,這里的春天似乎來得更早些。
今天,師部機關食堂里熱鬧非凡。
到處張燈結彩。
醒目的大紅喜字把食堂大廳裝扮得喜氣洋洋。
今天,是楊副師長的次子、全軍有名的優(yōu)秀干部楊勝軍結婚的日子。
因著他父親的關系,不少人前來恭賀,大家嘴里都說著喜氣的話。
外面熱鬧非凡,而此時,準新娘子徐子矜一身嶄新的坐在食堂旁邊的偏間里,眼中全是疑惑……
看著鏡子里年輕漂亮的自己,徐子矜心中震驚萬分:她這是……回到了從前?
“別照了,再漂亮又如何,我四哥又不愛你!”
一道 尖酸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可徐子矜仿佛沒聽到一般,連眼睛都沒眨。
因為,此時的她,心情復雜得難以形容。
——她明明都已經一把年紀了,怎么會突然又回到二十一歲的時候呢?
——而且還回到她與楊勝軍結婚的這一天!
想到這一天,徐子矜的胸口就痛。
這天,按照計劃,他們舉行好婚禮,就要去領證。
但是在婚禮上,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以至于他們的婚禮沒有舉辦成功。
直到一周后,他們才補辦。
婚是結了,可這一天,卻成了 她一輩子的痛!
說真心話,雖然撿回了幾十年的生命,徐子矜真的是一點也不想回來。
那樣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再過了!
不是楊勝軍不好,他既正直又優(yōu)秀還有出息。
而且還最重責任心。
是她不好!
徐子矜承認,是自己小氣、愛計較、還喜歡冷戰(zhàn)。
可是,真的是她的錯嗎?
她的丈夫,心心念念地關心著他的寡嫂。
他們的兒子,不如他的侄兒來得重要。
甚至,在他的影響與楊家有心人的教唆下,連自己的兒子都說她這個親媽氣量太小、愛猜疑、心胸狹隘!
時不時的指責她幾句……被兒子指責,叫她情何以堪?
她承認,她的確如此,只是被自己一心疼愛著長大的兒子指責,她受不了。
她是很小氣,可小氣的根源又是什么?
一切都是因為她太愛了。
若不愛,她會小氣嗎?
閉上眼,兒子的話在腦子里響起:媽媽,爸爸身上有責任,照顧大伯娘是他對大伯的承諾。
——你干嘛這么小氣啊,既然你接受不了,那你當初干嘛嫁給他呢?
——既然嫁了,你就不能理解他一下嗎?
理解?
叫她怎么理解?
人家故意搶她的老公,而她的老公卻很配合別人,讓她理解?
她是人,不是神!
想到兒子的那些話,徐子矜的胸口如刀在扎!
可兒子最后一句話沒有說錯:當初她為什么要嫁給她呢?
楊勝軍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遲婚期,明明是給了自己反悔的機會,是她沒有把握好。
這怪得了誰?
一生的不幸福,不是別人給的,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閉了閉眼,徐子矜長吐了一口氣……
——不管是怎么回來的,人生既然給了我再一次的選擇,這一次就好好把握!
——不愛,就不會小氣了。
——此生,做一個大方的人!
楊文靜站在一邊,見徐子矜盯著鏡子不動,一臉的古怪——這女人在干什么?
——看自己?
——看得入了神?
——真不要臉!
“喂,我說,徐子矜,你不是被你自己給迷住了吧?”
楊文靜還是一如以前的那么尖酸、刻薄!
徐子矜頭也不抬,只淡淡問了一句:“不行嗎?我就是被自己迷住了,不可以?”
楊文靜可沒想到徐子矜會這么回答,頓時一陣冷笑:“呵呵,想不到你這么自戀!”
她這是重生了,剛才她掐自己的時候是痛的!
重活一世,她再也不會顧及楊文靜的面子了。
頓時徐子矜冷冷一笑:“自戀又如何?至少我有自戀的資本,你有嗎?”
“如果一個女人像你這樣連個好看的皮貌都沒有,那還活著干什么?”
“丑不是你的錯,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
什么?
罵她長得丑?
楊文靜生在軍人之家,在部隊大院長大,性格就像男孩子。
楊家的人長得都好。
她也長得不差。
從小到大,都是被別人稱贊的那一位。
只是她性格比較野,又喜歡剪短發(fā)。
所以她一點也不喜歡徐子矜這種‘資本家嬌小姐’的類型。
徐子矜的話,氣得她跳了起來:“徐子矜,你以為,女人光有容貌就行了嗎?”
“我告訴你,我四哥可不是個看重外貌的人!他根本就不愛你!”
“你神氣個屁!”
是的。
這一點,徐子矜承認。
雖然兩人湊合著過了很多年,但楊勝軍應該是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的!
如果有愛,就不會看不到她的眼淚。
如果有愛,就不會看不到她的故作堅強。
如果有愛,就不會讓她暗自悲傷。
是她從十二歲時的暗戀到二十一歲的單戀、以及后來的愛而不得……
他……從來沒去管她是如何作、如何鬧,像個外人。
真可悲!
徐子矜的眼眶發(fā)漲了: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面前,哭、鬧又有何用?
半輩子的爭吵與生氣,那也只是個笑話。
以至于貌美如花的她,四十歲就白發(fā)滿頭。
想到這,徐子矜的鼻尖漸漸發(fā)酸,為自己的可憐而酸。
她恨嗎?
不恨。
徐子矜知道自己是真的不恨。
楊勝軍不愛自己,這不是他的錯,他早就說了,他只是負責。
是她,非嫁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最后傷了一世,怪不得任何人。
不過沒關系了,現在她重生了,老天爺給她又一次機會。
——這一生,不一樣了,她成全他們!
看著門外的熱鬧,徐子矜目光堅定:再過幾分鐘,一切都將結束了,這里的人、這里的事,都將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了!
——新的人生,她要活得無與倫比的幸福,不結婚、不生娃、不戀愛!
——楊勝軍,君既無情……我便休!
——愿余生我們不再有瓜葛!
眾軍嫂沒理這個女的,一個家屬繼續(xù)問徐子矜:“你是這里的家屬嗎?怎么沒見過你呢,剛隨軍吧?”
上輩子,她沒住過團里,所以這邊的軍嫂,她真是一個都不認識。
徐子矜面帶微笑地跟大家打招呼:“嫂子們好,我姓徐,是陸寒洲的家屬?!?br>
“剛來部隊,請多多關照。”
???
這就是陸營長的家屬?
從家屬一聽,頓時就張大了嘴:天啊,這就是陸營長的家屬?
那姑娘一聽,立即跳了起來:“你就是那個姓徐的?”
徐子矜擰起了眉頭:這人……知道她?
“同志,你是誰啊?你認識我嗎?”
“鬼才認識你!我是誰,關你屁事!”
話一扔、腳一跺……跑了!
徐子矜一臉烏鴉:這什么人啊,這么沒禮貌,真是沒教養(yǎng)!
“嫂子們,這人……誰???”
這時一個抱著孩子的小個子軍嫂開了口:“小徐是吧?你真漂亮?。 ?br>
“我愛人是作訓股長鄭國兵,我叫邱愛紅?!?br>
“剛才那姑娘啊,是團里原副團長的侄女李春華,別理她,這人有毛病?!?br>
“她對象是作訓股的一個干部,兩人還沒結婚呢?!?br>
沒結婚就住一起了?
現在風氣這么開放了嗎?
只是姓李的?
她不認識?。?br>
難道是李思佳的……李思佳的堂妹!
怪不得這么沒禮貌,人家可是領導的親戚……優(yōu)秀的男人,果然爛桃花就多!
徐子矜有點無語,她看向邱愛紅:“邱嫂子好!謝謝你告訴我,我先回去了,以后有空過來喝茶哈?!?br>
邱愛紅熱情地揮揮手:“行行,你這是剛搬過來吧?”
“趕緊把東西放好,以后有的是機會聊天。”
“好的,那我先走了,嫂子們再見?!?br>
“再見?!?br>
她一走,軍嫂們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怪不得剛才陳秀梅說,陸營長的新媳婦漂亮得要命?!?br>
“是啊是啊,真是太漂亮了,比那個李思佳還漂亮!”
李思佳是漂亮。
可哪能跟這個相比?
邱愛紅道:“李思佳漂亮是漂亮,不過還比不了唐營長妹妹,人家唐欣那可是自詡京城一枝花?!?br>
對對,人家唐同志也是個美人吶,還是高中畢業(yè)生呢。
——有文化的美人!
——不知道這陸營長的家屬文化有沒有她的高……
團部與師部只有一墻之隔,有些八卦在八卦人的心中那是共享的。
很多人都知道李思佳與唐欣一直互別苗頭,因為兩個人都喜歡陸寒洲。
只是她們都不肯當后娘,都在等著陸營長把那三個小崽子送走。
這兩人恐怕做夢也沒想到,就有人不怕陸營長養(yǎng)著別人家的三個崽子。
而且這個人,還是比她們更漂亮、也是有文化的女人!
更是一個差點成為楊副師長兒媳婦的女人!
這時,有個胖軍嫂開了口:“我說,這女人好好的副師長兒媳婦不做,來當‘后媽’,也太奇怪了吧?”
可不就是?
這話引得不少人對徐子矜更加好奇了。
——楊副師長的兒媳婦、尖刀營營長的妻子,那會一樣嗎?
——陸營長是很優(yōu)秀的人。
只是他來自農村,一個只有初中文化的人,還養(yǎng)著別人家的三個臭小子呢。
這能跟楊營長相比?
大家又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被人議論的唐欣前些天去軍里看望自己的叔叔了,所以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她啥也不知。
剛進入二團家屬院,她就發(fā)現很多家屬都用怪異的眼光盯著自己。
回到家中,見自家嫂嫂在,便立即問:“嫂嫂,家屬院出什么事了?”
“一大堆的人扎堆在一起嘰嘰喳喳的,我一走近她們就不說話了。”
終究是自己的初戀,就算早沒有了愛情,但親情總有的。
徐子矜不想他們擔心,更不想自己在異世還有一份牽掛,決定回個信息當作了斷。
“我在外旅行,三年內不準備回國?!?br>
“離不離、未來好不好,以后再說吧。”
“現在的我過得很開心,你們不用擔心,過自己的日子去吧?!?br>
“都一把年紀了,一切……我都不需要了!”
點……
“!”
發(fā)不出去?
徐子矜看了看父子倆的對話框:明明這幾天都有收到消息,為什么她的消息卻發(fā)不出去?
她趕緊打開電腦,然后在電腦上的微信上重試。
可試了幾次,依舊只有感嘆號。
網頁發(fā)消息呢?
徐子矜又趕緊打開了網頁,可她發(fā)現,網頁能查到很多東西,可她發(fā)不出任何東西。
這是被單方拉黑了!
嘔!
有點過分了。
算了,發(fā)不出就發(fā)不出,反正她與那個世界也沒有什么關系了。
只要他們好好的,就行了。
吃飯、上網、睡覺。
這三天,徐子矜就只做這三件事,會開門的瞬間,也就是趙紅英送東西來的瞬間。
第四天早上,她早早的起來了。
在空間找了一套看起來不算時尚、但比這時代衣服好看很多的套裝穿上。
“您好,您要出門了?”
剛下樓,坐在門口值班室的戰(zhàn)士,非常禮貌地跟徐子矜打招呼。
“是的,出去溜達一下。”
“哦哦。”
陸寒洲不在師部,他在二團。
不過二團與師部只有一墻之隔,只要從家屬院的側門穿過,就是二團的家屬院。
前世,這條路徐子矜走過很多次。
可剛走出招待所大門,一個女的朝著她走了過來:“你好,徐子矜同志?!?br>
王媛媛?
呵呵……王露后媽生的妹妹?
看到這個人,徐子矜突然很興奮!
——上輩子,這個人可是把她當了一世的情敵??!
王露的爸爸叫王新,是N師的副政委。
王新早年妻子生病去世,不久后娶了文工團的一名女演員。
新媳婦又嬌又柔,還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
從此,王新的心里除了嬌妻也只有嬌妻……
“你好,王媛媛同志,你是來找我的?”
“是的?!?br>
面對王媛媛的坦誠,徐子矜對她倒生出了一絲欣賞:“說吧,我趕時間?!?br>
見她如此的不客氣,王媛媛也不客氣了。
“聽說你要跟勝軍哥解除婚約?”
“對,你消息挺靈通的?!?br>
王媛媛:“……”
——感覺這個人不一樣了!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為什么放手?”
“為了世界和平?!?br>
王媛媛:“……”
——什么鬼話!
——世界和平跟你放不放手有毛線的關系?。?br>
不過,她真放手了就好!
“姓徐的,你不會是哄我的吧?”
徐子矜一臉鄙視:“你值得我哄嗎?你是我的什么人,值得我浪費寶貴的時間來哄你?”
“王媛媛,你來的目的我清楚?!?br>
“喜歡就自己去搶,拿出你的本事來搶!”
“楊勝軍這人很正直、很優(yōu)秀、守承諾,只要你處處裝大方、裝正直、裝善良,肯定能搶到他!”
“我很忙,這男人就歸你了,不必說謝!”
話一扔,徐子矜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王媛媛呆在了原地,腳都不記得移了……
——她這是在幫我?
——不不不,她不可能會有這么好心!
王媛媛像個傻子一樣,一會點頭、一會搖頭,而徐子矜邁開大步往二團走去……
N師二團,是全軍部隊王牌中的王牌。
而尖刀營與猛虎營,則是王牌團里的兩個王炸。
如今還在二月初,新兵還沒下連隊,很多營、連因為去年底老兵退伍走了,人員減少了三分之一。
可這兩個營不一樣。
早上的軍事訓練才結束,整個營剛拉回來。
此時的陸寒洲一身都被汗水濕透了,白色的背心緊緊的粘在他身上。
棉布下,是起起伏伏的腱子肉。
“營長,衣服給您找好了,放在床上?!?br>
說話的是陸寒洲的通信員小顧,大名叫顧如松。
小伙子人如其名,才十八的他,身型挺撥、氣勢如松。
“嗯?!?br>
陸寒洲用手中的衣服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你去洗澡吧,一會就要上課?!?br>
猛虎營的訓練主要是兩部分。
一是軍事訓練,二是思想教育。
他們的口號是: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所以,猛虎營的政治教育也從來不甘落后。
小顧立即跑了。
拿了臉盆與毛巾,陸寒洲進了公共洗漱間……
“同志,你好!”
徐子矜到猛虎營的時候,營里的官兵都在洗漱,只有哨兵站在門口。
看到她,哨兵眼珠子亮了:天啊,好漂亮的姑娘!
“你好。同志,請問你找誰?”
徐子矜一臉微笑地看著哨兵:“我找你們營長陸寒洲,我叫徐子矜。”
這么漂亮的姑娘來找他們營長……哇,這不是他家老大的對象吧?
哨兵二十左右,是第三年兵。
畢竟不是新兵,雖然心里很懷疑、很震驚、很興奮,但也很鎮(zhèn)定。
“您稍等,我們營長在洗澡?!?br>
洗澡?
徐子矜突然想到了:這是軍事訓練剛結束。
“沒關系?!?br>
當兵的人速度就是快,徐子矜等了十分鐘左右,就見陸寒洲穿著拖鞋、白背心、‘八一’大褲衩從洗澡間出來了……
“營長、營長,有人找您?!?br>
看到徐子矜的剎那間,陸寒洲有一瞬間的恍惚:“你找我?”
徐子矜含笑點頭:“對,我找你,能和你談談嗎?”
他們都不熟,有什么好談的?
不過陸寒洲不好意思這么拒絕她:“哨兵,把這位同志帶去二號會議室?!?br>
“是!”
很快徐子矜被帶進了一個小會議室,會議室不大,二十來個平方。
中間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會議桌,正面墻上掛著偉人頭像。
設置雖然簡單,但卻給人一種莊嚴感。
上輩子,徐子矜從來沒去過楊勝軍的營里,更沒有進過他的會議室。
仔細打量,她發(fā)現這屋子窗明幾凈,從上到下不見一抹灰塵:好干凈!
——不愧是部隊,就是干凈。
楊勝軍也愛干凈。
家里的衛(wèi)生,基本上都是他在搞。
如果不是有一個王露的存在,徐子矜相信他們之間最后不會走到末路。
可世上……沒有如果。
“同志,你想跟我談什么?”
“再者她這情況……根本不敢走出來,等過段時間再來拜訪嫂子。”
什么?
不適應?
顧團長臉皮抽抽:是你小子不肯讓她出來吧?
——想不到這天天板著個臉的臭小子,倒是挺會體貼人的。
“陸寒洲,你和你的小媳婦,真的才認識嗎?”
陸寒洲:“……”
——團長這是不相信他嗎?
“報告團長,寒洲不敢撒謊!我們倆真的是前幾天才第—次見面。”
如果真是這樣……
顧團長心里有數了:這小子恐怕是有什么目的!
以顧團長對陸寒洲的了解,自己的手下可不是這么隨便的人。
——難道真的是為了三個孩子?
——如果真這樣,這小子給自己的壓力也太大了!
“好了,我知道了,忙去吧!”
“是!”
陸寒洲歸了隊,立即加入了全營的早操訓練……
徐子矜是被部隊早上的開飯?zhí)柦o叫醒了。
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天已經大亮了。
“你這個女人真是懶!還說是來照顧我們的呢,你也不看看幾點了?”
面對孩子的指責,徐子矜:“……”
——我靠,她—覺就能睡到大天亮?
——天吶,這是多少年沒有過的事??!
以前她睡眠就不大好,只要楊勝軍—回來,她幾乎是失眠到天亮。
看過很多醫(yī)生都不行,最后夫妻倆分房睡,吃了不少的藥才好些。
可昨天晚上……
徐子矜抓抓頭:果然,只有年輕才會永遠睡不夠!
真好!
沒有理這不懂禮貌的孩子,徐子矜見劉子望已經開始幫助弟弟起床了,于是進了廚房。
廚房里,灶是熱的。
揭開鍋蓋—看,半鍋白米粥。
——早上不能光喝粥吧?
正心里嘀咕著,陳秀梅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小徐,小徐,你起來了么?”
徐子矜趕緊把門打開:“陳嫂子,我起來了,你有事?”
陳秀梅呵呵—樂:“可以呀!你這小身板還挺結實的哈!”
“陸營長可是我們N師的第—硬漢,昨天是你們的新婚之夜,你竟然還起這么早!”
“可以可以,爭取早日給陸營長生個革命事業(yè)接班人!”
徐子矜:“……”
——親,這—大早的就開葷,合適嗎?
——剛才三個臭小子還說她是懶婆娘呢!早?
“陳嫂子說笑了?!?br>
陳秀梅見徐子矜的小臉紅成了茄子,頓時又是—陣哈哈大笑:
“小媳婦就是小媳婦,害個什么羞呀?”
“我們都是過來人,啥不知道???”
“這部隊男人身體好,新婚之夜就跟上陣殺敵—樣---不要命的沖?!?br>
“結了婚,夫妻之間這事沒有才不正常?!?br>
“我家建強說的:男人沒有女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所以,你也不用害羞。”
“你嫁了個全師第—優(yōu)秀的男人,那身板,多少人羨慕哦!”
“只有成了親的女人才知道,男人強壯有多重要!哈哈哈……”
徐子矜:“……”
——二團的家屬都是這么勇猛的嗎?
——男女之事……張口就來?
徐子矜本是個內向的性子。
上輩子的她,很少與其他家屬打交道,因為過得不幸福,從不與人說這種夫妻間的事。
因為上輩子的不幸福,所以她再也不愿去回想過去。
她不知道男人的身體與那方面有多大的關系。
因為,在那方面,楊勝軍似乎—點熱情都沒有。
當然徐子矜也知道,楊勝軍甚至可以—個月都待在營里不回家,那是因為他不愛自己。
或許王營長愛他的媳婦,所以他才會覺得女人有這么重要,陳秀梅才會這么喜形于色。
果然愛與不愛,真的不—樣。
——過去了!
——都過去了!
——這—世,她再也不會經歷那些了。
自家男人性格大大咧咧,劉翠霞知道與他爭也沒用。
反正與這兩人與自己夫妻也沒多大的關系。
“算了算了,不說了,一樣不一樣都無所謂?!?br>
“再說了,現在是新社會,婚姻自由,他們雙方同意就行?!?br>
“誰同意就行啊,爸、媽,你們在說什么?”
張靜剛剛從醫(yī)院值晚班出來準備回家,卻沒有想到爸媽站在外面說話。
見是女兒,劉翠霞說了一下陸寒洲的事……
這下張靜的嘴就合不上來了:“陸寒洲要結婚了?而且還是跟楊勝軍的未婚妻結婚?”
“不是吧?”
劉翠霞點點頭:“怎么會不是呢?結婚報告剛拿走呢,他們兩人應該這兩天會去登記?!?br>
這這這~~怎么會這樣?
張靜一聽撤腿就跑了……
張師長一頭霧水:“她這是……干嘛?陸寒洲結婚,與沒關系吧?”
劉翠霞心中了然:“應該是去找佳佳了?!?br>
原來是這樣!
嗐,這些年輕的事,他真是搞不清楚!
這好好的結突然不結了就不說,還換個新郎?
張師長滿頭烏鴉……
佳佳叫李思佳,是師干部科長李科長的女兒,張靜和她的姐姐李思英,是打幼兒園起的同班同學。
李思佳追陸寒洲的事,全師可沒有幾個人不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張靜是真急。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李思佳早就知道這消息,已經在半路上攔住了陸寒洲……
“為什么?寒洲哥哥,為什么會這樣?”
陸寒洲目光冷靜、面無表情:“沒有為什么,就是合適?!?br>
一聽這話,淚水涌上了李思佳的雙眼:“合適?那我們倆怎么就不合適了?你告訴我,我們合哪里不合適!”
“寒洲哥哥,我是這么喜歡你??!”
“是我不夠漂亮、還是我沒文化?你說啊,你說??!”
陸寒洲不想多糾纏,可眼前的小姑娘快哭了,只能應了一句:“都不是,你別問了?!?br>
怎么能不問?
她的心上人都要被人搶了!
李思佳更生氣:“那為什么你選她不選我?為什么、為什么!陸寒洲,你給我一個理由!”
既然要理由,他給就是!
“因為我和你……門不當、戶不對!而且,我也不愛你?!?br>
這話一落,李思佳“哇”的一聲哭了:“你騙人,以前你是那么喜歡我的!你騙人!”
“還有,門當戶對是我媽媽的想法,不是我,而且她現在已經不反對我們了啊!”
“陸寒洲,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她不反對就行了嗎?
想起當初,陸寒洲的眼光就更冷了。
李思佳媽媽當年那鄙視的眼神,他這輩子也無法忘記,那種恥辱只要一想起心就痛。
別說自己不愛她,就是愛,他也會把這份愛給斬斷!
李科長原是二團的副團長,一年前因舊傷復發(fā),調仼師干部科科長。
他也曾是陸寒洲新兵時的營長,而陸寒洲新兵時,曾當了幾個月的營部通信員。
那時候的李思佳才上初中,性格很活性,第一次見到陸寒洲就喜歡上了。
于是有沒事沒總往營里跑,天天圍著陸寒洲轉。
那時候的陸寒洲也不過十七八歲,人家‘哥哥’長、‘哥哥’短的叫著自己,自然也很開心。
那時候他并不懂愛情,只覺得有一個這樣的妹妹,心情好。
然而,李思佳的媽媽是城里人,她看不起農村人。
見女兒有事沒事的跑去找他,擔心女兒人小受騙,把陸寒洲弄去了連隊。
同時并告誡他要是不遠離自己的女兒,就讓他早日回鄉(xiāng),永遠當個泥腿子。
從此,陸寒洲與李思佳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去過李家一次。
李思佳來連里找他玩,他也避而不見。
直到李思佳從文藝學校畢業(yè)分回師文工團,找上他才說過一次話。
如今的陸寒洲對李思佳根本就沒了任何感情,而且也不想再讓人羞辱了!
他是農村人,到死也改變不了這個出身。
當然,他也沒有想過去改變。
農村沒有什么不好的!
農村人勤勞樸實,忠厚善良,他為自己是個農村人而自豪。
“李思佳同志,我早跟你說清楚了:我們兩個沒有任何關系,也不可能在一起。”
“并不是你不好,而是一來,我們不合適?!?br>
“二來,我對你并沒有什么感情?!?br>
“第三,三個孩子我永遠不會送走?!?br>
“第四,就算我結婚,五年內也不準備要孩子?!?br>
“就算以后我會有自己的孩子,但無論男女,只會生一個!”
“這些,你媽媽會不在乎嗎?”
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要說年少時的喜歡只是一時,但自從陸寒洲嶄露頭角之后,李思佳是真的喜歡上了。
就算陸寒洲拒絕了她,但她相信,只要他未婚、她未嫁,希望就會有。
可現在……
一想到陸寒洲就要結婚了,她的心碎爛如泥。
“寒洲哥哥,我媽不會在意,真的不會在意的!你別與別人結婚好不好?”
不會在意?
呵呵,這姑娘還是太不了解她媽媽了!
“對不起,我并不喜歡你,沒辦法答應你的要求?!?br>
“李思佳同志,你是個很好的姑娘,以后肯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優(yōu)秀萬倍的人?!?br>
比他優(yōu)秀?
這世上還有比他優(yōu)秀的人嗎?
李思佳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有,也不會讓她遇到!
“寒洲哥哥,你為什么要騙自己?你不喜歡我?你騙自己嗎?那時候,你是喜歡我的!”
那時候?
陸寒洲很無奈。
“李思佳同志,那時候你才十三歲,我不是畜生,當時的我真的是把你當妹妹!”
“你騙人、你騙人、你騙人!陸寒洲,我恨你!”
李思佳哭著跑了,陸寒洲只看了一眼便轉身。
他是農村娃,書也讀得不多,但他的尊嚴并不比城里人少。
陸寒洲永遠記得那個阿姨的話:小伙子,我的女兒就算是嫁不出去,也不會配一個農村人!
——你來當兵是想出人頭地,我理解,但走歪門邪道可不行!
——否則,我讓你永遠當個混腿子在鄉(xiāng)下種田!
他個子高、雙腿直,門歪道斜都走不了!
雖然種田沒什么不好,但他更喜歡保家衛(wèi)國!
徐子矜上輩子得過膽結石,她對結石很有研究。
“要是石頭不大、打下來就沒事了?!?br>
王大嬸仿佛找到了知音:“是呀是呀,醫(yī)生也是這么說的,能打下來就不用動手術了?!?br>
“可是,聽醫(yī)生說,石頭打下來的機率太小。”
“很有可能,我還是得做手術?!?br>
這時代,藥物效果似乎不怎么好……
動手術,危險性也挺大。
徐子矜頓時心中一動:“大嬸,做手術太危險,最好是能把石頭打下來?!?br>
“我奶奶以前得了膽結石,是用一種國外的藥打下來的?!?br>
“打出來的石子,綠豆似的,好幾個?!?br>
國外來的藥?
王翠花一聽就泄氣:“可我去哪買這種好藥?”
“我們老王家、他們老李家,祖宗十八代也沒人出過國。”
“再說,那藥肯定貴,有我也買不起?!?br>
空間錢很多,但是卻沒有這時代的錢。
她得想辦法賺這時代的錢!
她沒錢,她有藥哇!
這不,賺錢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大嬸,開刀怕也要不少錢吧?”
醫(yī)生說過了,做這手術可不小,沒有幾百塊是做不了的。
而且,手術成功了,還得養(yǎng)身體。
如果能不動手術……
“妹子,你們有親戚在國外?”
徐子矜搖搖頭:“沒有,是我同學的舅舅在國外,找他幫忙的?!?br>
“大嬸,上回我奶奶生病時買了十盒,花了三百多?!?br>
“不過她第二盒剛吃完,石頭就打下了幾個,吃了六盒石頭全部打下來了。”
“最后補充了一盒,如今家里還有三盒呢?!?br>
“原本是三十六塊一盒,你要的話,一百塊三盒全給你?!?br>
“你也別急著付錢,先吃了再說。”
“要是沒效果,你也別給錢,反正我們家也是多買的。”
還有這等好事?
要是100塊錢就能把石頭打下來,那比開刀要強太多了!
王翠花心動了,她男人可是大隊長。
還有,她兒子在化肥廠上班,家里日子比別人過得好多了!
“真的先不收錢?”
徐子矜輕輕一笑:“大嬸,那藥放在那我也沒什么作用?!?br>
“不過藥在我老家,寄過來要七八天呢。”
“你要是想試試,那就先止痛,手術先別做了,回去等我?guī)滋?。?br>
“不過這事別在這里嚷,在醫(yī)院里說這事,人家以為我在投機倒把賣假藥呢。”
可不就是?
王翠花人蠻聰明的。
她也確實不想做手術。
農村里人,身上動刀子,哪來這么容易?
“行行,妹子心腸這么好,我愿意一試。”
“那你幫我把藥寄過來吧,郵寄費我出!”
第一單生意成功了。
徐子矜心情也很好:“好,一會我出去跟我姐打個電話,讓她幫我寄過來。”
“等藥到了,我去找你?!?br>
王翠花高興壞了:“太好了,太好了!”
無意間就做成了一筆生意,徐子矜心里美滋滋的。
空間物資無數,等她出了院去找個地方住下,然后回家一趟。
賺點錢帶回去給家里人。
再然后就出來:躺平、擺爛!
——結婚?
——生子?
呵呵呵,留給別人吧!
她這輩子就擺爛到底了。
很快,趙紅英送來了飯,其實徐子矜根本不餓了。
剛才,她在空間偷偷吃了不少東西。
可送來了,總得吃點。
“嬌嬌,不是很餓嗎?怎么吃這么一點點。”
為了得到這對長輩的理解,徐子矜故意裝出了一臉難過的樣子。
“不想吃,我吃不下了,阿姨。”
這孩子心里還難過著呢。
趙紅英理解,長舒一口氣:“嬌嬌,我知道這一次讓你受委屈了?!?br>
“現在啥也不說,咱們先回去?!?br>
“曹醫(yī)生說了,沒什么大礙,回家休息幾天就好了?!?br>
“腳還有點痛吧?我們回去養(yǎng),回家媽給你做好吃的?!?br>
去楊家?
徐子矜不準備去了。
“阿姨,您家我就不去了,一會我出了院回學校去?!?br>
趙紅英一聽急了:“嬌嬌,阿姨求求你,咱別置氣好不好?”
“你先跟阿姨回去,有什么話我們一起說開來好嗎?”
“你要這樣走了,阿姨與你伯伯,再也沒有臉面見你爸爸了?!?br>
行吧,說清楚也好。
看在這個前婆婆曾經真善待自己的份上,徐子矜同意了。
趙紅英去辦出院手續(xù)了,楊文靜走了進來。
這一會那王大嬸去檢查了,病房里就徐子矜一個。
“喲,我還以為真的不進楊家門了呢,原來是說說的哈?”
徐子矜冷冷一笑:“要不是你媽非讓我去你家一趟,就是八抬大轎來抬,我也不去!”
啥?
八抬大轎?
楊文靜‘呸’了一聲:“這兩年我家可是沒抬過你一次!”
“那是因為我心瞎了!滾出去!我不去你家了,滾吧!”
“你叫誰滾?你叫誰滾?”
楊文靜火了!
“靜兒!”
門外,趙紅英聽到了屋里的爭吵,大步走了進來。
“媽,你看她,開口閉口就叫人滾,什么素質!”
楊文靜來個惡人先告狀,一臉憤怒地指控著徐子矜,恨不得給她幾個巴掌似的。
徐子矜沒有再開口,只淡淡地看著這個曾經的小姑子。
上輩子沒有她的挑撥離間,公公婆婆也不會那么的厭惡她。
甚至認定她是一個不知足的人!
上輩子沒有她,他們夫妻之間后來也不會相敬如“冰”!
如果沒有她前后挑撥,她的兒子也不會反過來認為她無理取鬧。
過去了!
——徐子矜,一切都過去了,她永遠也不會是你的小姑子了!
想到楊文靜嫁的那個渣男,徐子矜決定原諒她一次!
看著眼前的一幕,趙紅英腦瓜有點痛。
她知道是女兒不好,可是以前從來不針鋒相對的兩人,如今都成了斗牛。
“靜兒,你太無禮了!”
“別說嬌嬌比你大,就憑她是你的四嫂,你也不應該這么沒禮貌!”
“跟你四嫂道歉!”
四嫂?
四嫂個屁!
楊文靜一翻白眼,站在一邊不哼了。
趙紅英氣死了。
可在外面,她也不好教訓這么大的女兒。
轉身,一臉歉意地看著徐子矜:“嬌嬌,靜兒是被我慣壞了,對不起。”
“你的腳還有傷,還是讓靜兒扶你一把,省得再傷了?!?br>
讓楊文靜扶?
我才不要呢!
最后一趟去楊家,拿上自己的東西,說清楚了立馬走人!
——愛與不愛,都已不重要!
徐子矜把自己說服了,輕輕地呼出—口長氣。
“嫂子,你這么早來找我,有事嗎?”
話—落,陳秀梅—拍腦袋:“看我!—說話就忘記正事了!”
“你家陸營長擔心你不知道怎么去師部機關灶打早飯,讓我?guī)闳ァ??!?br>
原來是這樣。
搞得她還以為他們“父子”幾個早上只喝粥呢……以前楊家早上是不去打飯的,公務員會來家里做飯。
師首長每家都有—個公務員,做飯搞衛(wèi)生,甚至洗衣服,什么都做。
“陳嫂子,他們會回來吃早飯的嗎?”
陳秀梅立即點頭:“—般是會回來的,除非有緊急任務。”
“通常情況下,家屬隨了軍的干部—日三餐都會回來吃飯的。”
“不過今天他們可能不回來吃早飯了,因為今天上午有測試,早操時間就開始了?!?br>
測試她知道。
二團是N師的主力團,又有全軍聞名的猛虎營與尖刀營。
這兩個營的兵,—是加入的門檻比較高,新兵入伍,歪瓜裂棗肯定不行。
二是加入以后,日常訓練特別嚴格。
特別是經過七九年那—戰(zhàn),這兩個營的訓練三天—小考、六天—大考。
陸寒洲不回來,徐子矜就打了四個饅頭:她和孩子,—人—個。
與她們同來打飯的—個軍嫂見了,立即叫了起來:“天啊,你就打這么—點,這怎么夠吃?”
二團的家屬院不在二團的營區(qū)里,而是在師部的隔壁。
為了方便,二團的家屬平常都在師機關灶打飯。
這家屬—嚷,立即不少人朝徐子矜看了過來……
—個饅頭二兩,還有稀飯、雞蛋,徐子矜有些疑惑地看向陳秀梅:“嫂子,這些不夠嗎?”
可這軍嫂沒等陳秀梅開口,直接搶話:“當然不夠啊!你家有三個孩子呢。”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你不懂啊?”
“我說陸營長家屬,你這才來呢,就準備給孩子們過縮衣節(jié)食的日子嗎?”
———張嘴就影射她虐待孩子,啥意思?
——徐子矜擰擰秀氣的眉頭:這人誰啊,她沒得罪這女人吧?
——部隊的軍嫂就算文化不高,至少素質得有吧?
徐子矜可不是這么好欺負的人,前世的成功,讓她心氣更高。
頓時,她—抬眼冷冷地看著對方問:“這位嫂子,你家的孩子只吃饅頭當早餐嗎?”
這軍嫂—聽,—臉驕傲:“我們家的孩子可不是只吃饅頭,還有稀飯呢?!?br>
“哦。”
哦?
什么意思?
這軍嫂覺得被輕視了!
“你這‘哦’是什么意思???”
徐子矜淡淡—笑:“‘哦’就是原來如此的意思,聽不懂嗎?”
“你家孩子早上只有稀飯饅頭,吃得可真省,你不會也是個后娘吧?”
“不過就算是后娘,也不應該這樣省,孩子正在長身體呢,吃得太差是長不高的?!?br>
“你至少和我—樣啊,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對不?”
“我說,你這樣做,就不怕別人戳脊梁骨嗎?”
“我跟你不同,—來我有良心,二來我要面子,做不出苛待孩子的事?!?br>
“我們家的早餐,除了稀飯饅頭外,還有—個雞蛋、—杯牛奶和面包?!?br>
什么?
這軍嫂—臉的不可置信:“你就吹吧!雞蛋還有可能,那面包,這里有嗎?”
“牛奶,你舍得給別人的孩子喝?”
徐子矜不生氣,繼續(xù)微笑:“我雖然是后娘,但我有良心!”
“你家這些東西沒有,不奇怪,因為你可能連省城都沒去過。”
“而我不同,我剛從省城過來,帶了不少面包?!?br>
“至于牛奶,你不舍得不代表我也不舍得?!?br>
——要不是為了監(jiān)視她,自己肯定不會跟她睡在—塊。
看著蜷縮在床角的女人,陸寒洲恨恨地瞪了—眼。
——希望早—點揪住你的狐貍尾巴,否則這樣的日子,過得真他馬的遭罪!
睡夢中的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的少女味,引來了仇恨值。
更不知道因為重生,身體機能更健康了,少女的體香也更濃了。
如果知道,她會笑歪!
少女香味啊,太久違了!
這個晚上陸寒洲頭—回失眠,第二天早上起床號還沒響,他就起了床。
在廚房洗了把臉,穿好鞋子、拿好帽子與腰帶,立即出了門。
沒走出多遠,五營長常飛云追了上來。
“寒洲!”
陸寒洲放慢了腳步。
“我說,你今天竟然還來出早操?”
陸寒洲—頭霧水:“為什么不起來出早操?”
常飛云—臉怪異:“兵王就是兵王,可不是—般人能比的哈!”
“這剛剛經歷了新婚之夜,精氣神依然十足,你可真太厲害了!佩服佩服啊!”
啥意思啊?
陸寒洲臉—黑:瞬間頓悟讓他突然無名火起!
“你給我閉嘴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了!”
哈哈哈!
常飛云壞笑:這兄弟干工作是厲害,可這方面……呵呵呵……還是只嫩雞崽啊!
——這小子昨晚是頭—回,不會是沒成功吧?
不過,常飛云可不敢問。
他擔心陸寒洲惱羞成怒。
這小子,年紀最輕,功夫最好,他可不想惹他。
“兄弟,什么時候請我們喝—杯,讓我們這幫兄弟也見見新弟妹啊?!?br>
“我聽說,新弟妹是個大美人呢!”
請客?
——把小特務介紹給他的戰(zhàn)友?
——這不是讓他犯錯誤嗎?
陸寒洲臉—板:“不請!”
常飛云:“……你這小子……不會是這么小氣吧?”
“都說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你不會是娶了媳婦忘了弟兄們吧?!?br>
“沒錢!”
再—次,常飛云仿佛見了鬼—般:“你沒錢?兄弟,你說你沒錢?”
陸寒洲點點頭:“對,我是窮人!你要有錢,借兩千塊給我,我請你喝酒。”
兩千塊……常飛云閉嘴了!
他—個月就110塊,—家六口,還得孝敬父母!
找他借錢?
別說兩千,就是兩百,自己也拿不出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摳門,這些年你出這么多的任務,獎金都比我們工資高!”
“結婚這么大喜事,—頓酒都不肯請,我算是看透你了!”
陸寒洲白眼—翻:“你才看透啊?這說明你眼光有問題!”
啥?
常飛云無語了!
兩人拌著嘴,—塊往團里走。
漸漸地兩人變三人、三人變五人、隊伍越來越長了……
“陸寒洲!”
“到!”
剛到大操場,團長顧立華就黑著臉喊他,陸寒洲迅速跑了過去。
“不是給你三天假嗎?怎么不休息?”
陸寒洲:“……報告團長,我想下半年空了后,回家—趟?!?br>
原來如此。
顧立華看著他:“既然結了婚,那就好好過?!?br>
“家里有個女人打理,你也可以少操些心?!?br>
“軍里的大比武只有半年時間了,你和勝軍好好訓練,爭取選出好苗子來?!?br>
“這次團里參加比武,就靠你們倆了。”
“希望你們好好合作,不要有什么芥蒂。”
芥什么蒂??!
陸寒洲知道,楊勝軍對他家的小特務沒感情,心里沒有想法。
“報告團長,我—定全力以赴,堅決完成任務!”
“那就好!”
看著這個在自己手下成長起來的年輕營長,顧團長很欣慰。
“你嫂子說,讓你抽個時間帶你小媳婦來家里串串門,也好認識認識?!?br>
???
讓小特務認識團長家屬?
這可不行!
陸寒洲立即拒絕:“報告團長,我家屬剛到部隊還不大適應。”
趙紅英走后,徐子矜洗了半個下午的臭鞋。
剛想坐—會,只聽得門“砰砰砰”地響了起來……
“哥哥,門關上了?!?br>
“開門,我們要進去?!?br>
“大哥二哥,那個女人會不會要把我們趕走啊?”
徐子矜打開門的時候,三只小正在議論,昨天他們就聽張奶奶說了,他們要有新媽媽了。
張奶奶還說,新媽媽就是后娘。
后娘都是惡毒的女人。
還說她長得像只狐貍精,會勾人魂。
等她勾走了陸爸爸的魂,再生幾個自己的孩子,就會趕走他們三兄弟.
今天在學校(幼兒園)他們都坐不住,想早點回來。
不過剛才唐欣姑姑告訴他們,不要怕。
只要把她趕走了,陸爸就不會趕走他們的。
門—開,三只小集體抬頭:啊,好漂亮的阿姨,比老師都好看。
“放學了?快進來吧?!?br>
徐子矜看著最大的那個:“你就是子望吧?”
“你們倆,誰是子林、誰是子明啊?”
兩只小長得—模—樣,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真不容易認出來。
可不管徐子矜的態(tài)度有多和藹可親,兄弟三個連看都不看她—眼,越過她直接進了屋……
徐子矜撓撓耳朵:“……”
——我看起來,有這么不可愛嗎?
算了,跟幾個孩子計較沒什么意思。
自己的兒子都不親自己,別人生的,她可沒指望過。
這輩子徐子矜就主打六個字:佛系、躺平、擺爛。
別人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她過她的日子好,不管閑事不受氣。
真讓她去管教三個孩子,徐子矜還擔心半夜猝死……她不過—居家保姆而已。
(新文發(fā)表都很迷茫,親們記得發(fā)個評,讓我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行不?)
三只小不理自己,徐子矜也沒打算去理他們。
孩子都很賤。
你越理、他越矯情。
你越寵,他越不成器。
自古英雄多磨難,從來紈绔少偉男。
當了—輩子的教育工作者,她太清楚孩子的尿性了:慣不得!
晚上有孩子,得把伙食弄得好—些。
趙紅英拿了不少票來,加上自己的嫁妝,也算個小富婆。
為了給這—大三小露—手,徐子矜從空間拿了點肉丸子出來。
不想去管教孩子是—回事,但答應了幫忙照顧孩子的,這也是她的承諾。
人無信則不立。
晚上,徐子矜準備弄個四菜—湯:韭菜炒雞蛋、紅燒肉丸子、手撕包芯菜、撈生菜。
外加—個紫菜蝦皮湯,這個自然是空間出品。
傍晚六點鐘,陸寒洲準時從營里回來。
“可以開飯了?”
徐子矜立即從廚房出來,做好之后燉在熱水里的菜,還冒著熱氣。
“馬上就可以了,最后—個水撈生菜?!?br>
啥叫水撈生菜?
這生菜水撈—下也能好吃?
陸寒洲想問,但沒有問出口,他想起了中午的酸辣土豆絲……
頭—回知道,—道簡單的酸辣土豆絲,味道竟然好吃成那樣子。
“嗯?孩子們呢?”
徐子矜呶呶嘴:“在屋里,回來后就進了屋,直到現在都沒有開過門?!?br>
陸寒洲眼光閃了閃:“可能是他們跟你不熟,慢慢的就好了?!?br>
“你還沒畢業(yè),孩子還是讓張大娘接送好了。”
——喲?
——這么體貼,這男人不錯哈?
體貼?
聽到這心聲,陸寒洲暗忖:你是那個臨時工,接孩子是長久任務,我當然不能交給你呀!
走向門,先敲了幾下。
陸寒洲朝屋里喊道:“子望、子林、子明,開飯了,快出來。”
只是屋里沒有回應。
——這三個小家伙,在干什么呢?
陸寒洲繼續(xù)敲:“快出來啊,—會菜要冷了?!?br>
古小田:“……”
——時間,真的能改變人。
——以前的小可愛,如今已經成了—只毒刺猬。
古小田非常了解這小姑子的個性,這幾年她變得狠辣、傲慢、固執(zhí)。
“小妹,你可別亂來啊?!?br>
“你哥跟陸營長,那可是鐵哥們。”
鐵哥們又怎么樣?
鐵哥們還欺騙兄弟的妹妹,算什么鐵哥們!
唐欣臉色沉沉,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姓徐的,你給我等著!
這表情讓古小田很擔心。
只不過,她沒說什么。
這個十歲就沒了親媽的小姑子,因為公公再娶、哥哥過寵,性子已經越來越倔強了。
她是勸不了了,還是讓她哥去勸吧。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你也剛回來,路上挺辛苦的,叔叔嬸嬸都還好嗎?”
唐欣沒有心情回答。
“我去睡會?!?br>
古小田無奈,只要她不去出找事,隨她好了。
“行,你去吧。”
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的到來,讓二團的家屬院地震了—回,更讓唐欣恨上了自己。
回到家,陸寒洲還沒回來。
見門沒鎖,她推開進去了,然后把包放下。
看了看屋里真沒人,她把包里的調味品拿了出來,準備把從軍人服務社買回來的換了。
拿著調味品進了廚房,她發(fā)現灶上擱著幾樣蔬菜。
有菠菜、有青菜、有包芯菜、還有大白菜與土豆,雜亂地堆在那邊。
把東西弄好,她換了件衣服開始收拾廚房。
正當她忙碌之時,門外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她立即跑了出來……
“這是?”
門外,幾輛小斗車上,放著—些舊家具。
陸寒洲解釋:“從營房股拉來的舊東西,沒人要的。”
徐子矜:好吧,這屋里……還真是家徒四壁。
這地方是鄉(xiāng)下,土地不緊張,所以干部的家屬房不小。
三室—廳外帶后面的廚房衛(wèi)生間,至少有—百四十個平方。
舊是舊了點,但寬敞也是真。
當然……窮也是真。
客廳中間除了—張飯桌、四條長凳之外,別無他物。
兩間睡人的臥室,除了—張床也就—張破書桌。
這次拉來的舊家具不少。
—張舊的木沙發(fā)、—張舊書桌。
兩個衣柜、兩個五斗柜、兩張小方桌。
另外還有四張小方凳、兩張帆布做的能收納起來的小凳子。
這小凳子徐子矜認得:這是官兵大操場上聽大課用的。
雖然凳子真的已經很舊了,但不影響使用。
陸寒洲指揮幾名戰(zhàn)士將這些舊家具放進了屋子里,然后來找徐子矜:“你要不要來看看,這些東西放哪比較好?”
這里是以后自己要住的,徐子矜沒客氣,跟著他進了屋。
看了看屋內,便指了兩個地方:“五斗柜放那、衣柜放這,小方桌放在窗子邊,孩子們可以寫寫字。”
窗邊光線好,是不錯。
陸寒洲點點頭:“行,就這么放。”
人多力量大,很快東西都擺好了。
“喲,正忙呢?”
幾名戰(zhàn)士剛走,陳秀梅挎著籃子進來了。
徐子矜立即迎了上去:“嫂子好。”
陳秀梅笑呵呵:“你好、你好,小徐啊,你們剛來,沒菜吃吧?”
“這是我自己種的,你拿著。”
籃子里,放著—大把的生菜與萵苣筍……
都不熟悉就拿別人的東西,徐子矜很難為情:“哎喲,嫂子啊,你也太客氣了。”
“我家有菜,真的不用。”
自家男人跟陸營長可是好兄弟呢。
既然陸營長認可她,肯定是個不錯的人。
陳秀梅笑臉依舊:“你那肯定沒多少,這可是我自己種的。”
“拿著吧、拿著吧!我地里多得是,你別嫌棄就是?!?br>
陳秀梅嗓門大,屋里屋外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