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狡詐的黑瞎子沒死,它在裝死等著自己靠近,怪不得虎子一直叫卻沒有撲上去。
再看到杜立秋拉拽熊腿的模樣,唐河嚇得褲衩子都濕了。
“立秋,跑!”
唐河嘶吼著,快速拉栓上膛,這一拉拉了空,槍膛里沒子彈了。
唐河絕望地嘶吼著,伸手去兜里掏子彈。
“嗚嗷!”
幸好,杜立秋非常聽唐河的話,而且缺心眼的人也沒那么多想法,他喊跑,杜立秋毫不猶豫地扔了刀轉(zhuǎn)身就跑。
黑瞎子像裝了彈簧似的竄了起來,一下子就將杜立秋撲翻在地,張開大嘴就向他的后脖??腥ァ?br>
“啊,啊!”唐河嘶吼著,子彈才塞進(jìn)槍膛,來不及了。
“嗚嗷!”
黑瞎子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嘶吼聲,放過了杜立秋,扭身向身后咬去。
卻是虎子一個前沖,一口掏襠。
這方面,公的要比母的更脆弱,把蛋都扯出來了。
黑瞎子一口咬了個空,一爪子掃出去,虎子橫飛了出去。
黑瞎子拖著血淋淋的下身,眼珠子通紅,瘋了一樣地扭身向唐河撲來。
“卡噠!”
莫辛納干步槍鎖膛,槍也舉了起來。
黑瞎子距離唐河不過五米遠(yuǎn)。
“?。 ?br>
“嗷!”
唐河和黑瞎子同時大吼著。
“砰!”
一聲槍響,人立而起的黑瞎子腦門上出現(xiàn)一個血洞,一個倒仰栽到了血地里。
唐河顫抖著,從兜里又掏出一發(fā)子彈塞到槍膛里,近距離地在這個會裝死的黑瞎子的腦袋上又補(bǔ)了一槍,這才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唐兒,唐兒,你咋啦?咱獵著熊了。”
杜立秋跑了過來,一把扶住了唐河。
唐河看著興奮得滿臉通紅的杜立秋,長長地松了口氣,缺心眼的人就這點好,處事不驚。
自己都要被嚇?biāo)?,他卻只顧著開心獵著熊了,完全沒想到,剛剛虎子慢一步,他的脖子都要被黑瞎子啃斷了。
“狗,看看狗!”唐河干澀地說。
杜立秋噢了一聲,剛要轉(zhuǎn)身,虎子就已經(jīng)跑了過來,身上血淋淋的,肋側(cè)被熊爪叨出一條大口子,皮肉翻卷著,看起來嚇人,但是沒傷著骨頭,只是皮外傷而已。
唐河趕緊掏出一瓶散摟子,六十度的白酒沖洗在傷口上,疼得虎子嗷嗷直叫喚,腦袋抓在唐河的懷里卻沒有躲,真是一條懂事聽話的好狗。
用刮胡刀片把傷口處的毛剃掉,再沖洗一遍,然后把傷口捏到一起,散上土霉素輾成的藥面,用面袋子做成的布條,一圈圈地勒在傷口處。
狗的生命力可比人頑強(qiáng)多了,這點小傷對狗來說,根本不算個事。
處理完了之后,唐河這才恢復(fù)了一些力氣,只覺得褲兜子里涼嗖嗖的,褲衩子都濕透了。
線衣線褲也濕淋淋的,寒風(fēng)一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必須趕緊動起來,把汗發(fā)出來,要不然的話鐵定感冒發(fā)燒。
唐河開膛取熊膽,將近兩拳大小的熊膽泛著淡金色,真是一顆好膽。
杜立秋去砍小樹做爬犁,忙活了一身的汗,然后把整頭熊都推上爬犁。
虎子有傷,享受一把特殊待遇,跟熊尸一起坐爬犁。
四百多斤的大黑瞎子,只是這么簡單處理,那也有三百好幾十斤。
不是唐河不想再處理,只是不想耽擱時間碰著王老七。
若是換成別人,見者有份肯定要分一部分,但是分給王老七,他心里咯應(yīng),寧可多受點累。
唐河跟杜立秋把黑瞎子拖回營地的時候,天都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