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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死后,他瘋了全文+番茄

她山 著

其他類型連載

趙氏人丁興旺,宗親更是無數(shù),每次出門都有新的小輩前來見禮,初次露面更是險些因為沒有隨身帶禮鬧笑話,好在趙知行向來周全,幫她圓了過去,不過自那以后她也有了隨身帶幾個小玩意的習(xí)慣。趙知行見她還保留著京城的習(xí)慣,唇角隱晦輕揚,等二人坐定喊王全讓人上菜。江晚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簫潤生,見他確實同蕭四夫人眉眼頗為相似,只是不知為何自己竟從未見過,也沒聽什么人提起過。等他們談起廣恒各縣的水利建設(shè),江晚這才恍然,原來蕭潤生就是黃韶前些日子提起的那個新知府。午膳不久就端了上來,幾人安靜吃完,二人又聊了起來,說到一些問題的時候,趙知行還讓人取了紙筆來寫畫?;仡^見江晚在一旁無所事事喝著茶水,笑了笑低聲問她想做什么。江晚聽他這么問,就知道還得些時辰,便安排人...

主角:江晚趙知行   更新:2024-11-17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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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江晚趙知行的其他類型小說《詐死后,他瘋了全文+番茄》,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她山”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趙氏人丁興旺,宗親更是無數(shù),每次出門都有新的小輩前來見禮,初次露面更是險些因為沒有隨身帶禮鬧笑話,好在趙知行向來周全,幫她圓了過去,不過自那以后她也有了隨身帶幾個小玩意的習(xí)慣。趙知行見她還保留著京城的習(xí)慣,唇角隱晦輕揚,等二人坐定喊王全讓人上菜。江晚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簫潤生,見他確實同蕭四夫人眉眼頗為相似,只是不知為何自己竟從未見過,也沒聽什么人提起過。等他們談起廣恒各縣的水利建設(shè),江晚這才恍然,原來蕭潤生就是黃韶前些日子提起的那個新知府。午膳不久就端了上來,幾人安靜吃完,二人又聊了起來,說到一些問題的時候,趙知行還讓人取了紙筆來寫畫?;仡^見江晚在一旁無所事事喝著茶水,笑了笑低聲問她想做什么。江晚聽他這么問,就知道還得些時辰,便安排人...

《詐死后,他瘋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趙氏人丁興旺,宗親更是無數(shù),每次出門都有新的小輩前來見禮,初次露面更是險些因為沒有隨身帶禮鬧笑話,好在趙知行向來周全,幫她圓了過去,不過自那以后她也有了隨身帶幾個小玩意的習(xí)慣。

趙知行見她還保留著京城的習(xí)慣,唇角隱晦輕揚,等二人坐定喊王全讓人上菜。

江晚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簫潤生,見他確實同蕭四夫人眉眼頗為相似,只是不知為何自己竟從未見過,也沒聽什么人提起過。

等他們談起廣恒各縣的水利建設(shè),江晚這才恍然,原來蕭潤生就是黃韶前些日子提起的那個新知府。

午膳不久就端了上來,幾人安靜吃完,二人又聊了起來,說到一些問題的時候,趙知行還讓人取了紙筆來寫畫。

回頭見江晚在一旁無所事事喝著茶水,笑了笑低聲問她想做什么。

江晚聽他這么問,就知道還得些時辰,便安排人去不遠處的書肆買了本游記。

蕭潤生對她也很是好奇,端王的人氣縱是他身在道觀也耳聞已久,一個女子竟能說扔就扔,真是令人嘆為觀止,邊想邊不住瞥著,暗暗打量。

見他眼神實在放肆,趙知行不由看了他一眼,隱含不悅。

蕭潤生訕訕收回眼神,乖巧坐著,等來紙筆先行畫了起來,畫了不久就被趙知行打斷,指著某處說了起來。

一旁精致的銅壺滴漏近乎無聲下滴著,激起千層波紋。

盧明珠剛被罰跪一夜,正渾身痛著,聽到婢女說好友來邀,也是不打算出門的,直至聽好友說今日有金瓜茶葉,這才心癢癢地跟著出門。

這等小聚對她來說很是稀松平常,除了今日有她喜愛的珍貴茶葉,并無什么稀奇。

做東的姑娘給幾人一一遞上熱茶,“你們嘗嘗,這是我大哥昨日回來帶的,可是獨一份呢?!?br>
盧明珠準(zhǔn)備接茶盞的時候,突然想到昨日盧大夫人說起的,不由仔細看了兩眼。

那姑娘有些疑惑,“明珠?怎么了?”

盧明珠回神,見茶盞穩(wěn)穩(wěn)端在她手中,忙尷尬接過,“夜里沒睡好有些走神。”

那姑娘仔細瞧了瞧她眼下粉都遮不住的烏青,輕聲安撫,“過陣子去后頭歇會兒,我今日還請了繡坊的琴師,正好伴著樂聲入眠?!?br>
盧明珠點頭應(yīng)下,同她們談笑了起來。

眼見無事,盧明珠也放松了下來,覺得自己想得太多,卻不想續(xù)茶的時候,變故陡生。

那姑娘依舊穩(wěn)穩(wěn)端著茶盞給她遞去,正想說什么,手腕猛地劇痛,不由驚呼。

盧明珠來不及躲閃,只能眼睜睜看著滾燙茶水滿滿當(dāng)當(dāng)潑在自己抬起的手上,隨著茶盞落地的聲音慘叫起來。

廂房瞬間亂了起來,盧明珠想到了什么,含淚忍痛看向忙亂人群后那扇開著透氣的窗。

卻見對面茶樓的窗戶也大開著,隨著寒風(fēng)輕微晃動。

等他們談完,時辰已經(jīng)不早,天色也暗了下來,便索性用了晚膳才起身往回走。

走到樓下,想到回去就該歇息,江晚摸了摸肚子,低聲同他商量,“要不走回去吧。”

趙知行看了眼她的動作就知道在想什么,輕笑,“你又不胖。”

江晚有些不滿,碎碎念道,“如今是不胖,可若一直吃了睡睡了吃,等發(fā)現(xiàn)胖了就控制不住了,左右閑著,我為何不將它扼殺在搖籃。”


“碰?!?br>
“六條?!?br>
“胡了?!?br>
宋媽媽笑吟吟地推倒木牌,接過幾人遞來的瓜子。

陳有水添完柴回來就聽到宋媽媽得意的聲音,笑著說道,“你們莫不是看我娘年紀(jì)大讓著她?這么一會兒都胡三把了?!?br>
江晚撥了下自己寥寥可數(shù)的瓜子,無奈說道,“誰能想到姑母這般厲害,倒令我這個師傅輸?shù)靡凰??!?br>
四人笑著整牌再來,陳有水搖著頭坐在宋媽媽跟秋意中間。

不多時江晚的瓜子輸盡,宋媽媽看了眼窗外,估摸著時辰說道,“今日就到這里吧,明日可是年三十,有的折騰?!?br>
江晚笑著應(yīng)下,等人都離開才抱著雪球回了內(nèi)室,因著秋意來暫住,秋心便跟她說回房住,江晚自然同意。

半夜又下起了雪,窸窸窣窣的,她在綿軟的床上輾轉(zhuǎn)一會兒,起身推開半扇窗看向院中雪景。

夜幕暗沉,寒風(fēng)微卷,院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尺余大小的旋渦,中間的雪花被風(fēng)裹挾著旋轉(zhuǎn)幾圈,又高高拋起隨后散去。

她摸索到桌上的清酒,垂目飲著。

記得那年春日出游,腳下也是不知怎地出現(xiàn)旋風(fēng),本想趁著未成型踏出,卻被吹得連連退后,困在中間進退兩難。

身邊都是弱質(zhì)女子,只能驚呼著退開,反應(yīng)快的則派人去找院外守著的侍從,可惜風(fēng)勢太猛,不多時她就被憋的面色泛紅,裙角也被旋風(fēng)裹挾,眼看人都要被卷飛時,趙知行卻突然出現(xiàn),拋出匕首將她的裙擺割裂,劍插在地面支撐,伸手把人從旋風(fēng)中撈了出來。

江晚回神看著一片雪白的院中,覺得眼前有些空蕩,思索片刻決定開春在院中辟塊園子來種菜。

次日。

秋心早起見她內(nèi)室的窗半開,忙走了過去,剛走近就嗅到清冽的酒氣,又見她裹著被子在榻上睡的香甜,輕手將窗子合上,同秋意去灑掃院子。

不久宋媽媽也起來了,見江晚還未醒便想去叫一聲,秋心攔了下輕聲解釋,“姑娘昨夜飲了酒,還在睡?!?br>
宋媽媽點頭,讓她去取香火紙錢,又吩咐陳有水去城外的各路神佛處拜拜,自己則去廚房做起了費時的大菜。

臨近午膳江晚才起身,小口喝著宋媽媽遞來的醒酒湯自嘲笑道,“倒是越活越回去了?!?br>
宋媽媽輕聲安撫,“你二人到底年少情深,一時割舍不下也是人之常情?!?br>
江晚笑了笑,沒多說什么,起身去書房寫春聯(lián)去了。

秋心準(zhǔn)備去貼春聯(lián)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寫得多,不由好奇,“姑娘,咱們宅子用不了這么多吧?”

江晚應(yīng)了聲,“我看咱們這巷子的三戶人家,這都除夕了主家也沒吩咐人來看看,幫著貼上討個喜慶?!?br>
隨后拿紅布條給雪球寄了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又撓了撓它肉乎乎的肚皮,只覺這一月它又長了不少肉,抱著它調(diào)侃,“大橘為重?!?br>
雪球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喵喵叫幾聲就掙開跑遠,江晚笑著看它躲回內(nèi)室,挽起袖子往廚房走去。

葉白午時才趕回京城,一見趙知行就單膝跪地,“屬下無能,毫無蹤跡。”

趙知行微微張臂讓王全給自己整著衣衫淡漠說道,“起來吧,她到底蓄謀已久,一時找不到才是正常,你去收拾一下隨我入宮,今日之后歇半月再去。”

“是?!?br>
院中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趙知行側(cè)目看去。

王全看他面露不悅,忙走了出去,不多時回來,“王爺,林側(cè)妃說皇后娘娘給她遞了帖子?!?br>
趙知行擰眉,心道繼后的手未免伸太長,王全又低聲說,“奴才估摸這是皇上的意思?!?br>
趙知行深吸口氣應(yīng)下,讓他再備一輛馬車,拿起玉佩系在腰間,對著銅鏡整了整才往外走去。

林雪瑤見他出來,笑著迎了上去,“妾身見過王爺?!?br>
他點了下頭,大步往外走去,林雪瑤見狀,忙碎步跟上,等出門已經(jīng)面色泛紅喘息著,看到門外停著兩輛馬車,抿著紅唇哀怨地看向他,“王爺……”

趙知行只淡漠說道,“不合規(guī)矩?!彪S后自顧自地上了馬車。

林雪瑤暗里直咬牙,面上卻笑意盈盈地稱是。

王全垂著頭唇角微揚,心道不合規(guī)矩之事又沒少做,無非是是愿不愿意上不上心罷了,扯這大旗作甚,邊想邊跟在趙知行身后上了馬車。

一路暢行。

趙知行帶人往元景帝的宮殿行去,卻聽小太監(jiān)說他在長樂宮,不由呲笑一聲,直接去書房找書看了起來。

林雪瑤沉默坐在他對面,指尖纏繞著腰間的穗子,不知在想什么。

趙知行想到什么,突然抬頭吩咐王全,“帶林側(cè)妃去跟皇后請安?!?br>
王全聞言,心知他今年又不準(zhǔn)備去,笑著讓婢女給林雪瑤整了下衣裙,帶人離開。

將人都打發(fā)走,他垂目翻了陣書,突然抬眼看向身側(cè),若是江晚在……

想到曾經(jīng)陪在身側(cè)的人棄自己而去,他煩躁地扔開書躺下,腦中不住思索著他若是江晚,該如何離開。

正想著,聽到門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問安,心中更加煩悶,翻身合眼裝作不知,假寐了起來。

元景帝進門看他在榻上睡的沉,皺了下眉沒讓人叫他,只坐在椅上看著瑞王。

瑞王見趙知行在,面上微熱,“父皇,要不還是讓五弟出去吧?!?br>
元景帝敏銳地察覺到趙知行的耳朵動了動,卻裝作不知只沉聲說,“他在睡?!?br>
瑞王轉(zhuǎn)頭看了眼趙知行,見他紋絲不動,輕咳一聲說道,“兒子想請父王為昭禮賜封號?!?br>
元景帝聽到長孫的名字,面上微暖,“他不是才五歲?!?br>
瑞王笑了笑,“兒子想給李氏求個安心,早立世子也免了后宅那些女人有不切實際的想法?!?br>
聽他說完,趙知行心中無語,如今太子未立,當(dāng)著父皇的面說這些作甚。

話音剛落,元景帝面色微沉,瑞王琢磨一下也覺出不對勁,忙跪下,“父皇,兒子絕無他意,只是想為昭禮求個封號?!?br>
元景帝也知曉長子說話向來不過腦子,讓他離開,“朕知道了,你去吧?!?br>
瑞王擦了擦額間的汗,灰溜溜地出去了。


葉白隱晦輕笑,跟著幾人離開。

江晚瞥了眼簫潤生,見他正翻著宣紙,湊近趙知行低聲說道,“你就這么篤定能成?萬一沒成呢?”

趙知行勾唇,學(xué)著她的模樣湊到她耳邊輕聲說,“總歸就你我?guī)兹酥獣?,不成也無妨?!?br>
江晚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他說的沒錯,墨竹葉白不會多舌,自己三人定然也不會同旁人說起,便是言語大了些,也無人知曉。

剛坐正,三個年歲不一的男子走了進來,最后進來的年輕男子見到江晚見著鬼一樣,原本古銅色的膚色都顯出了些許蒼白,他左右看著幾人腳下的影子,剛毅面上帶著惶恐,不住探頭往江晚腳下看。

趙知行輕咳一聲示意他收斂,順便瞪了他一眼,江晚也笑著欠身同他行禮,溫柔說道,“曹副將。”

他白著臉忙回禮,正想叫人見江晚抬手輕揮。

側(cè)目看向趙知行,見他沉著臉并無表示,便只恭敬行禮便和眾人一起訕訕坐下,眼神還不時瞟一眼江晚腳下的影子。

簫潤生沒注意他們的眉眼官司,簡單介紹一番就開始談?wù)撁魅盏膶嶒灐?br>
頭發(fā)花白的劉水正先行開口,指著新畫的水利圖絮絮叨叨說了起來,他身旁的李御史不時摸著胡子插一句,補充著他遺漏的細節(jié)。

江晚聽得認真,垂目執(zhí)筆補充自己沒想到的細節(jié),暗自想著短短時日他們便能思慮的這般周全,顯然此番利用黑火藥開河,并非不可能之事。

趙知行聽他們反復(fù)絮叨也很是耐心,直聽他們說到挖的洞方才問道,“一丈深二尺見方,是否太深?如今北地乃凍土,比之往常要堅硬的多?!?br>
久久得不到回應(yīng),幾人看向一旁白著臉的曹副將,只見他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身側(cè)的蕭潤生拍他一下,“曹副將?!?br>
曹副將差點蹦起來,倒把幾人唬得愣住。

他回神僵在原地,見幾人都轉(zhuǎn)頭看著自己,起身道歉,“對不住,正在想明日的實驗,驚擾諸位?!?br>
趙知行擺手讓他落座,又問了一次。

他恭敬回道,“王爺有所不知,黑火藥改良后比之以前強了許多,丈余凍土不足為慮?!?br>
趙知行略感驚訝,黑火藥改良前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分量給足約摸也只能開半丈大小的坑,改良后竟這般厲害不成?

想到此處他微微點頭,示意他們繼續(xù)。

劉水正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趙知行借著矮桌的遮掩,伸手握住江晚。

暮色四合,燭火通明。

帳中的話題卻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整個北地的水利興修。

等說完大概章程,劉水正很是興奮,面上漲得通紅,眼眶含淚,顫著花白的胡須說道,“幾位大人并非北地人,不知我們這么些年是怎么過得,遠的不說,就說五年前的那場災(zāi)情,餓殍遍地,民不聊生,更有往日就清苦者,竟然又興起了易子求生?!?br>
說到情深他更是抬手抹了把淚,“這法子若真的能成,乃是福澤子孫的大好事?!?br>
趙知行看他如此年歲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示意身側(cè)的李御史給他遞塊帕子,自己也緩聲安撫,“北地百姓也是父皇的子民,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先前苦于耗費龐大才遲遲不敢動作,如今有了儉省法子不就即刻開始興修?!?br>
劉水正擦去淚,苦笑著低聲說道,“是老臣失態(tài),一時情難自禁?!?br>

三月底。

趙知行花了月余才安排好自己離去后的軍務(wù),剛回府就見王全跟一個眼生的中年人說著話,見到他忙迎了上來,“王爺?!?br>
趙知行輕應(yīng),“葉白可有消息傳回?”

王全輕聲說,“葉統(tǒng)領(lǐng)前日回信,名冊已經(jīng)收集完整,正在挨家挨戶查探,只北地前些年因著災(zāi)情重新落戶的流民不少,恐怕得費些時間?!?br>
他點了下頭隨口問道,“查到哪里了?”

王全尷尬一笑,“估摸才在最北邊的梅南。”

趙知行深吸口氣,近日忙亂本就勞心費力,想到北地盤踞多年的那些世家更是煩躁,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緊繃的額間,“讓他先找著,你隨本王去一趟江南。”

王全應(yīng)下,垂目琢磨著此番出門要帶什么。

趙知行看向王全身后的男子,“這是?”

那男子忙再次行禮,“小人是王府廣恒鋪子的掌柜。”

趙知行身形一頓,擰著眉疑惑不解,“廣恒還有王府產(chǎn)業(yè)?”

看他全然不知的模樣,王全輕聲解釋,“您當(dāng)年從建武回來就派人去北地置辦了些產(chǎn)業(yè),廣恒的鋪子就是那時買下的,還吩咐他們看到城里有合適地段的宅子也買下?!?br>
趙知行揉著眉心,有些記不起來這些久遠的事,便先拋在一邊沉聲問道,“那怎么突然回京?”

那掌柜低聲回道,“前些時日廣恒的宅子被賊人侵入,衙門問小人是否需要加高院墻,小人不知府中買來這宅子有何用處,便不敢自作主張,前來問聲。”

趙知行面露不悅,覺得他為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專門跑回京城有些小題大做。

王全看他誤會,輕聲幫掌柜補充了句,“明日是陳掌柜長孫的百日酒,他回京來府上是順路?!?br>
陳掌柜點了下頭,“發(fā)信說不得還多得幾日,正巧小人回京,就順便來問一句。”

趙知行聞言,垂目思索。

盧氏一族在長恒盤踞百年,此番前往北地恐怕少不得要同他們打交道,自己又不耐煩日日同他們攪和在一起,不若先行將宅子休整一番,也省得他們來煩自己。

想到此處,他沉聲吩咐,“讓人先行修繕。”

陳掌柜應(yīng)下就要告辭。

他叫住人讓王全帶去庫房取個平安鎖,見他想推辭,隨意說道,“陳掌柜多年守著北地鋪子,當(dāng)?shù)钠??!?br>
說罷,不等他道謝就大步離去。

王全笑吟吟地帶人往庫房走去,“能得王爺掛心,陳掌柜也算熬出頭了?!?br>
陳掌柜摸了把頭,憨厚笑著,王全心中暗嘆,傻人有傻福。

傍晚,京城趕在春末下起了細密的雨。

趙知行連日奔波確實累了,用過膳便先行睡下,許是春雨綿綿,竟久違地做起夢來。

那是七年前的春日,建武鹽場的產(chǎn)出年年減少,當(dāng)年更是不足五年前的一半,建武的司鹽使上書,建武鹽礦將枯,請求再開一個礦場,元景帝面上應(yīng)下,暗地卻派他前往查探。

趕到建武后,他花了近半年時間和大把銀子才打入建武官場,查探過后卻覺得毫無異常,又待了一段時日,確定一切正常便準(zhǔn)備悄然回京。

誰料一個往常不起眼的小吏,卻一反常態(tài)地邀他到萬花樓,酒足飯飽后摟著懷中的嬌軟美娘問道,“在下觀察公子半年多,公子身家豐厚確實有實力,不知可否想做點別的生意?”

他挑了下眉,小吏輕笑,蘸著酒水在桌上寫下鹽字,等他看清順手抹去。

趙知行瞳孔微縮,面上卻笑了起來,沉默著點頭。

跟著小吏廝混月余,他隱約察覺建武鹽場背后勢力的龐大,便想帶著收集到的資料先行離開,不想被發(fā)現(xiàn)一路追殺,親衛(wèi)拼死才護著自己甩開追兵,卻在逃離后也重傷昏迷。

有模糊意識的時候,他只覺胸前被重物一按,模糊身影在他眼前一晃而過,帶起清淡花香,驚呼著抱開重物,隨后胸前仿佛火燒般熱了起來,迅速蔓延全身,耳邊只來得及聽到清脆聲音遠去,“爹,快把龐大夫叫回來。”旋即再次陷入昏迷。

再次醒來,只覺渾身都又疼又癢,他皺著眉撓了下頸間,坐起往外看去,一個少女在燈下翻看著書,見他醒來眼睛亮晶晶地看了過來,“你醒了,這么重的傷別亂動了,我爹在給你煎藥,馬上就好?!?br>
他道了聲謝,猶豫著問道,“在下可是中了什么毒?”

少女聞言尷尬一笑,“不是,我的貓不懂事在公子身上跳了下,不想公子過敏,實在抱歉,給你上過藥了,明日就能好?!?br>
他摸著頸間的手一頓,尷尬放下,“無妨,無妨?!?br>
房中一時有些寂靜,不多時男人端著藥走了進來,“阿晚,回去休息吧?!?br>
少女應(yīng)聲,笑吟吟地走了。

男人將藥碗遞來,不等他道謝就抬手?jǐn)r住輕聲說道,“在下此番上山祭奠亡妻,路遇公子就順手救了,只公子這傷不是普通傷,在下也不愿沾惹是非,還請公子養(yǎng)好傷盡快離去,日后也莫要提起此事。”

又將旁邊的小木箱搬了過來,“這是公子身上的東西,在下分毫未動。”

他點頭應(yīng)下,“多謝,在下日后必定相報?!?br>
男人搖著頭拒絕,只說他安心養(yǎng)傷,等他吃完藥便轉(zhuǎn)身離開。

他只覺男人早出晚歸似是相當(dāng)忙碌,問起才知他是城中一家私塾的教書先生,休沐之日也會去城中的一戶富貴人家給小兒教書,因此倒是日日不停。

龐大夫開的藥方頗為靈驗,約摸過了三四日他便能扶著桌椅來回走動,他看著傷口估算了下日子,覺得約摸至多十日便可啟程回京。

只是……他看著院中夕陽下逗貓的少女心頭微跳,無聲念著她的名字,江晚。

練色鋪江晚,潮聲逐渚回。

她見他出門有些驚訝,“這就出門走動了?好的這么快?”

他按下思緒點頭,笑的一臉和煦,“這幾日多謝姑娘和江伯父照顧了?!?br>
她笑了笑,把貓關(guān)回房間去了廚房,他頓了頓,剛跟兩步就被她攔了回去,“公子還是安心養(yǎng)傷的好,如此也能盡早回家。”

他看她笑的明媚,點頭應(yīng)下。


江晚微微擰眉,不解反問,“這跟墨竹有什么關(guān)系?”

趙知行見她一臉茫然,低聲說道,“當(dāng)初要不是她攔我,你連京城都出不去?!?br>
清冷的氣息絲絲入骨,她不適地微側(cè)避開,“我出逃沒跟她說過,她和湘竹都是你的人,我信不過?!?br>
趙知行聞言輕笑,語帶玩味,“那她倒是無妄之災(zāi),至今還在地牢?!?br>
“你……”

江晚眉頭緊鎖,想到王全先前還面不改色地應(yīng)下就來氣,“有氣你沖我來,跟她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趙知行笑著點了點唇,“到了盧家我就把你那個丫鬟放出來。”

見她不為所動,抬高聲音問道,“還有多久到盧家?”

王全尖細的聲音傳了進來,“回王爺,約摸還需一刻鐘?!?br>
他噙著笑沖她挑眉,又點了點唇。

江晚深吸口氣,還想掙扎,“我沒帶口脂,縱使輕紗覆面,妝花了也未免不敬重盧老夫人?!?br>
話音未落,便見他抬手在眼前晃了一下,精巧的口脂盒子在他掌中穩(wěn)穩(wěn)放著,江晚一時語塞,眼見沒了借口,她也不矯情了,只抬指戳在他唇上,“碰過林側(cè)妃嗎?”

趙知行也不躲,由她戳著,口齒不清問道,“我碰她做什么?”眼見她還沒動作,有些不悅,“你是不是拖延……”

溫軟的唇覆了上去,氣息交纏,任她蜻蜓點水般磨蹭了會兒,便反客為主將人吞吃。

不知過了多久,王全的聲音小心翼翼傳來,“王爺,到了?!?br>
趙知行這才緩緩?fù)碎_,看她眼神渙散,茫然地看著自己,忍不住又啄了下她微腫的唇,擦去她唇角的水漬,啞著嗓子說道,“不早了?!?br>
等他仔細涂好口脂戴好面紗,才緩了過來,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衣襟,率先下了馬車。

眼見江晚下來,車旁侯著的王全笑瞇瞇地上前給她穿好披風(fēng),倒令她的脾氣無處可發(fā),瞪了他一眼往前走去。

王全被她瞪的摸不著頭腦,來不及多想就見趙知行跟著下來,忙上前給他披上大氅,低聲提醒,“王爺,唇右側(cè)。”

趙知行不在意地隨意擦去沾染的口脂,低聲吩咐跟來的葉白回京,將地牢的墨竹帶來,“現(xiàn)在就去,快去快回。”

葉白應(yīng)下,轉(zhuǎn)身上馬離開。

見江晚停下腳步回身看來,他大步追了上去,并肩往盧家祖宅走去。

盧家祖宅。

盧大夫人握著盧明珠的手,柔聲問道,“可記住了?”

盧明珠有些不滿,“娘,那端王不過是個皇子,值得女兒這般費心嗎”

盧大夫人細眉豎起,神情不悅,“如今世家勢微,端王沾個皇字就是了不得,再說了,娘還能害你不成?”

盧明珠鼓了鼓臉頰,垂目把玩著腕上的玉鐲,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

盧大夫人看著鬧心,揮手讓她去陪老夫人。

等她帶著烏泱泱的奴仆離開,盧大夫人揉了揉眉心,無奈說道,“也不知隨了誰,當(dāng)真是?!辈恢旄叩睾竦降资菦]說出口,只是深深嘆息著。

給她捏著肩的婆子笑著說道,“夫人何必憂心,小姐生的極美,那端王再是身份尊貴,也不過是男子?!?br>
盧大夫人想到女兒的臉蛋身段,也輕笑了起來,“不錯,總歸是男子?!毙χχ蝗粋?cè)目問道,“老夫人的壽宴就要開了,老爺人呢?”

婆子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她哼笑了起來,眉眼滿是不屑,“等他離開把人關(guān)去柴房,明日發(fā)賣了?!?br>
她抬手看了看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陌尊种福白甙?,明哲還在老夫人那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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