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周老太周晴的其他類型小說《農(nóng)門醫(yī)妻有空間周老太周晴全文免費》,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酥棠”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周父這才松了一口氣,卻不肯走,一直幫著干活,抽空還要回去看看周母的情況,一瘸一拐的身影看得周晴晚十分心酸,鄭氏和周老太吃完了飯卻專門跑出來看熱鬧,一邊還指指點點的,周父都默不吭聲地應了。周晴晚冷眼旁觀,下定決心要潛移默化地改變父親愚孝的性子,脫離這個冰冷的大家庭。父女倆熬到半夜還沒睡,只聽得主屋忽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驚得周父站了起來,下一刻只見周老太捂著肚子匆匆往茅廁跑,臉色十分痛苦。周父跟了幾步又停下,擔憂道:“娘……這是怎么了?”周晴晚瞌睡蟲全跑了,幸災樂禍地看著茅廁的方向,漫不經(jīng)心地說:“估計是晚上吃多了,撐得慌?!敝芨覆毁澩乜戳怂谎?,見女兒眼底青黑,面色憔悴,這一次卻沒再責備什么。不多時二房的門忽然打開了,鄭氏披著外衣...
《農(nóng)門醫(yī)妻有空間周老太周晴全文免費》精彩片段
周父這才松了一口氣,卻不肯走,一直幫著干活,抽空還要回去看看周母的情況,一瘸一拐的身影看得周晴晚十分心酸,鄭氏和周老太吃完了飯卻專門跑出來看熱鬧,一邊還指指點點的,周父都默不吭聲地應了。
周晴晚冷眼旁觀,下定決心要潛移默化地改變父親愚孝的性子,脫離這個冰冷的大家庭。
父女倆熬到半夜還沒睡,只聽得主屋忽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驚得周父站了起來,下一刻只見周老太捂著肚子匆匆往茅廁跑,臉色十分痛苦。
周父跟了幾步又停下,擔憂道:“娘……這是怎么了?”
周晴晚瞌睡蟲全跑了,幸災樂禍地看著茅廁的方向,漫不經(jīng)心地說:“估計是晚上吃多了,撐得慌?!?br>
周父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見女兒眼底青黑,面色憔悴,這一次卻沒再責備什么。不多時二房的門忽然打開了,鄭氏披著外衣同樣捂著肚子埋頭往前沖,周晴晚悄悄踢了踢苞谷棒子,只見鄭氏一個不慎便踩上滾落在地的苞谷棒子滑倒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周父嚇了一跳,連忙要去扶,結(jié)果只見鄭氏著急忙慌地捂著肚子打了個滾,緊接著‘噗嗤’一聲放了個又臭又響的屁。
周父:“……”
周晴晚憋著笑,好心提醒道:“二嬸著急上廁所?奶奶在茅房呢!”
“你!是不是你搞的鬼?哎喲我的肚子……”鄭氏剛罵了一句肚子又開始抽痛,連忙沖向茅房。下一刻就響起周老太嫌棄的聲音:“你怎么也來了!哎喲你這一通稀里嘩啦的臭死我了……”
鄭氏正疼得厲害,沒好氣地說:“您拉的更臭!”
周父僵在原地聽著婆媳倆的有味道的對話,臉色變了幾下:“這……該不是吃壞了肚子吧?”
“爹,您該不是真以為我在飯菜里下藥了吧?就算我想,家里也沒錢買那個藥阿。”周晴晚拍了拍衣服,不等周父教訓,便站起身扶著父親往回走,“再說飯菜大家一起吃的,沒道理就奶奶和二嬸拉肚子了,想必是她們貪多,吃壞了肚子?!?br>
周父想了想母親和老二媳婦在飯桌上那霸道的吃相,竟然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回過神卻說:“苞谷還沒矬完……”
“先休息吧,今晚看樣子,奶奶和二嬸是沒時間找麻煩了?!敝芮缤硖嬷苣笝z查了一下身體,安撫道,“娘親明日就該醒來了,您還要養(yǎng)足精神好生照顧她,明日一早我要上山去采藥,回來幫母親熬藥調(diào)理身體。”
順便去采一些排毒養(yǎng)顏的草藥回來填充實驗室原材料,更重要的是,她上山采藥,這樣日后給自己治療的時候,藥物也能師出有名,不至于招人懷疑。
曬干的草藥還能拿去城里賣錢,貼補家用,再完美不過。
周父聽得一愣一愣的:“你真的認得草藥?可是……你一個女孩子一大早上山不安全,還是我陪著你去吧?”
“晚兒,放肆!”周父回過神來,蹙眉沖她輕斥一聲:“不能同長輩這般說話!趕緊道歉?!?br>
周晴晚心下一沉:“爹,我們沒做錯什么,為何要道歉?”
原主的記憶中,她爹就是個典型的那種古代愚孝子。老太太膝下有四子,她最疼念書的小兒子,老二老三都不是善茬,她便可著勁壓榨大房,從周父這里拿錢偏心小兒子,周父心知肚明,卻從來不說。
周晴晚咬牙道:“爹,您難道忘了嗎?當初您腿腳受傷,奶奶卻拿了您尋醫(yī)問藥的錢給小叔上私塾……”
“行了!”周父卻沉聲道,“都是陳年往事,提它作什么!為人子女,最重要是孝順父母,你個小孩子家懂什么?”
“算你還有點良心!”見周晴晚吃癟,周老太得意地冷哼一聲:“還不趕緊滾去做飯,你既然精氣神這么足,想來也不餓,做完了飯便看著我們吃,今晚再把院子里的苞谷收拾了?!?br>
周晴晚冷眼看著一味順從的父親,囂張跋扈的老太太,還有推波助瀾的二嬸,心中涼了大半。
看來她想要在這里過得好,必須要趁早賺到銀子和這些人分家才行。
拗不過父親,周晴晚獨自去了廚房,心中冷笑:她從未下過廚做飯,既然老太太想吃,她不介意露一手,讓她好好享受一番天才神醫(yī)的手藝。
沒多久,周明月小心翼翼推開門閃身進來,又反手把門關(guān)上。
見她正在淘米,連忙小跑過來,臉蛋紅撲撲的:“姐,我來幫你。你還傷著,去那邊坐著歇會兒吧。奶奶和二嬸回房間說話去了,不會發(fā)現(xiàn)的?!?br>
周晴晚心下一軟,揉了揉小丫頭毛茸茸的腦袋:“明月,這傷沒什么事,你幫我生火就好。”
她還要趁機下點瀉藥,可不能連累了這小丫頭。
周明月忽然眼巴巴盯著她,輕身過來抱了下:“姐,白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別聽她們胡說八道,在我心里,你長得可好看了,我爹說,你小時候長得特別像大伯娘,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要不是那時候你誤食了那不干凈的野草,后來也不會變成這樣……”
周晴晚心下一動,穿越以后她還未曾來得及看過自己究竟長得多丑,聽得周明月這么說,她假裝不在意地打來一盆水照了照自己的臉。
因為過度肥胖,臉盤子很大,擠得大眼睛都凹進去快看不見了,嘴唇也肉乎乎的,最辣眼睛的是臉頰上布滿了褐色的小斑點。
和自然生長的雀斑不同,周晴晚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因為身體內(nèi)毒素積壓所致的。
原主腦子的確不太清楚,對于如何中毒壞了身子的記憶不怎么清晰,所以周晴晚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聽得周明月一言,周晴晚眉眼間露出一抹沉思來。
女孩子都愛美,況且過度肥胖并不利于身體健康,看來她需要采集一下血液樣本去實驗室里分析一下毒素成分,再對癥下藥,盡快清理身體內(nèi)的毒素,趕緊減肥治病,養(yǎng)好了身子才能盡快想辦法去賺錢。
“晚兒,怎么能這么說你奶奶!”周父連忙站起身,看了一眼女兒的后腦勺,猶豫著輕輕推她一下,“我出去,你留在這里照顧你娘?!?br>
話音剛落,只聽得周老太直拍門,操著大嗓門罵罵咧咧道:“干什么呢還不開門!一家三口一天到晚就知道窩在家里躲清閑,這么晚了還不做飯,是想餓死我嗎!”
周父一向孝順,雖然想起今天的事,臉色多少有些難看,但是腳上已經(jīng)下意識的有些動作了。
周晴晚見狀,直接起身走向門口,周父見狀有些著急,“晚兒……她……她多少也是長輩,別跟她吵!”
她沒好氣的說道:“那要看她是什么態(tài)度?!?br>
周晴晚的聲音不大不小,外面正好能聽到。
“大哥,你教的好女兒,話里話外罵娘呢!”
這時,二房的門開了,人還未冒出頭,鄭氏尖酸刻薄的女聲便先砸了過來:“咱們這一大家子都忙活了一天,就你們一家人尊貴,這個病了那個傷了!都是慣的臭毛?。 ?br>
周父嘴笨,囁喏了一下:“二弟媳婦兒,我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別廢話!”周老太聽了鄭氏的話立刻沉下臉,推了周晴晚一把:“喪門星,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去廚房做晚飯,你想餓死我們不成?”
周晴晚走到門口看著她們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嘲諷道:“奶奶,二嬸,我這后腦勺的傷一扯就疼,真要進了廚房,飯菜里說不得都要混著我的血。這飯我做得出來,你們可吃得下?”
周老太登時怒道:“你個喪門星,偷懶不成,還敢威脅我們了?”
“大哥你這閨女可真是了不得了。”鄭氏冷嘲熱諷道:“大哥,你平日里都教了她些什么?瞧這兇神惡煞的架勢,難不成要她個閑人做個飯,她還想毒死我們一大家子?”
話音剛落,一道怯生生的女音從角落里傳來:“奶奶,二伯娘,要不我去做飯吧?”
眾人回頭,只見墻角里冒出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扎著雙環(huán)髻,頭上綁著洗的發(fā)白的藍色緞帶,巴掌大的小臉寫滿了不安。
鄭氏擰眉:“周明月,你不在三房待著陪你爹娘說話,跑這里來瞎摻和什么?”
“我,我擔心姐姐的傷……”周明月揪著衣角走到周晴晚身邊,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她腦后還未結(jié)痂的傷口,小聲說,“姐姐傷了腦袋還沒好……我,我做飯……”
周老太一指頭戳了過去:“你做個屁!就你長了手能干活?要是閑得慌,就去院子里矬一晚上苞谷,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br>
周晴晚眼疾手快地將周明月拉到身后,看了眼膽小怯懦的小姑娘,友善的笑了一下:“謝謝?!?br>
周明月跟原主交好,只是她隨著三叔性子柔弱,向來膽小怕事,今日能站出來為原主說話,心里將她歸為自己人,以后自然要護著她一些。
周晴晚沖那咄咄逼人的婆媳二人冷笑道:“我身體虛,做不得飯,你們又不讓人幫忙,難不成奶奶和二嬸要餓死自個兒不成?”
兩人臉色一變:“你!”
周晴晚抬眸看向來人,一身灰色粗布麻衣,生得膀大腰圓氣力足,眉頭間凝著一股戾氣,正是素來潑辣不講理的刻薄二嬸鄭氏。
周老二跟媳婦兒都是自私貪財?shù)闹鲀?,向來無利不起早,天天想著剝削大房家。從前便數(shù)他們二房欺負地大房最狠,向來和老太太同仇敵愾,此時又怎會不幫著踩一腳。
“二嬸,婚姻之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兒雖才貌不揚,可這點常理還是懂的。奶奶不經(jīng)我爹娘同意便想將我賣了,這本就是不遵禮數(shù)?!敝芮缤砗敛华q豫地懟了回去。
原主肥胖,又常年干粗活暴曬,皮膚又黑又粗糙,確實長得不好看,還有些癡傻,可這具身體高挑,五官也隨了母親溫婉的長相,等她調(diào)理之后也是美人一個。
鄭氏咬牙:“你!”
這丫頭何時變得這般牙尖嘴利了?難不成是撞了腦子,還給撞好了?
“更何況——”
周晴晚打斷她的話,掃了周遭面帶忿色的村民一眼,目光一轉(zhuǎn),忽然上前一步紅著眼睛看向周老太,睫毛顫顫,模樣委屈又可憐:“奶奶,若非您貪財收下徐府的銀子,今日又何至于招惹那一幫子兇神惡煞的匪徒上門鬧事?”
眾人也忍不住勸說道:“既然徐家人都走了,周老太你就放過這丫頭吧!”
“關(guān)你們屁事!”周老太罵了一句。
對周晴晚兇狠道:“什么貪財!什么火坑!你少在這里煽風點火!女孩子大了總是要嫁人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鬼樣子,哪個娃娃樂意娶你回家丟人現(xiàn)眼?好容易有大戶人家愿意要你,我替你尋了這般好親事,算是高攀,你矯情什么!現(xiàn)在把人送過去,不止能要回彩禮,還能拿一筆賠償回來,你們一家子不識好歹的哭鬧什么!”說罷,老太太依舊不解氣,惡狠狠地抬起手就朝著周晴晚抽了過來。
周父周母嚇呆了,頓時大驚:“晚兒!”
周晴晚在老太太沖過來即將碰到她的時候,借勢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頓時蜷縮著身子痛呼出聲。
“好疼~”周晴晚腦袋后的傷口也崩開了,血色彌漫開來,嚇得周父周母抱著她直哭。
眾村民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勸說道:“這丫頭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周老太你積點德,這事兒就這么算了,怎么還惦記著賣了親孫女換錢呢?”
隔壁林嬸子忍不住斥責道:“真是被銅臭糊了良心!周老太,你就作孽吧!這么些年若非是靠周老大一家子賺錢將養(yǎng)你們這一大家子吸血鬼,你還有今日的安生?你這老婆子今日若真逼死了他們一家子,以后看誰樂意養(yǎng)活你?!?br>
周父咬牙撲通一聲跪下:“娘,您若是不消氣,便將我們一家子打死吧!”
“你!”聽得這話,周老太氣得胸口起伏,到底忌諱眾怒難犯,怕老大一家子狗急跳墻,“你就養(yǎng)著這喪門星,等著被她克死吧!”
說罷,怒氣沖沖地走了。
“晚兒?。∈悄飳Σ黄鹉?,你的命怎么這么苦?。磕氵€這么年輕,怎么忍心就這么丟下我和你爹去了??!”
一個婦人抱著滿頭是血的少女,哭得撕心裂肺。
圍觀在旁的村民不停地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誒,真可憐,多俊的一個女娃?!?br>
老婦人對那婦人嘶啞的怒吼,“你還抱著她做什么,這群天殺的王八蛋,把屋子被砸得亂七八糟,值錢的東西都被搶走了,這是要逼死我老太婆??!都是這不爭氣的東西克父克母克得我老周家家宅不寧阿!”
“好吵!”
這個時候,婦人懷中的少女秀眉微擰,微弱的哼了一聲。
周晴晚感覺腦子混混沌沌的,被吵得頭都要炸了。
剛掙開眼睛,便看見一個穿著布衣的古裝女人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她微微頓了一下,有些意外。
她怎么記得被研究室的意外爆炸給炸死了呢?怎么一睜眼環(huán)境都變了?
眾村民看見忽然醒來的周晴晚嚇得汗毛倒豎,混亂散去,“詐尸啦!”
周晴晚剛要說話,周母伸出布滿褶皺的手顫抖地摸了摸她溫熱的臉頰,頓時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老周,你快來看啊,女兒沒死,活生生的,熱乎的!”
一旁早被嚇傻的周父眉骨突然一跳,渾濁含淚的目光激動地看向周晴晚,踉踉蹌蹌地撲過來,語不成調(diào):“活了,女兒活了!晚兒啊,都是爹娘沒用,害你受苦了……”
逃到一半的村民見周晴晚沒事兒人似的站著,周家二老抱著女兒哭作一團也沒事,紛紛驚奇地圍了回來,小聲議論紛紛。
周晴晚被哭得頭疼,腦海里忽然涌入了一股陌生的記憶。
原主與她同名,打小命卻不好。因著原主的母親生產(chǎn)時難產(chǎn),雖然撿回一條命卻落了毛病,身體一直很虛弱。而時年又正值天災,餓殍遍野,本就不詳,偏巧原主出生不久,父親因打獵時受傷,跛了腿,沒多久周老爺子又緊跟著病逝。
樁樁件件湊在一起,周老太便固執(zhí)地認定原主是個命里帶煞的克星,因著原主父母護著,才跌跌撞撞地長大。
周老太對原主厭惡至極打算將人賣給城里徐府的六旬病重鰥夫沖喜,原主不肯,推搡之間,原主被誤傷,后腦勺著地,就這么丟了小命。
周晴晚更懵了,她居然趕上穿越大潮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一個尖銳的聲音,“賤丫頭命真硬!”
周晴晚杏眸瞬間冷了下來,看向見自己活了,一臉厭惡的周老太,輕嘲道:“老天大概覺得讓我就這樣死了不值,讓我回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話剛說完,周老太忽然伸手狠狠推她一把,“你指桑罵槐地說誰呢?克死自己爺爺?shù)馁r錢貨,這回就算你僥幸活下來,我老周家也覺得不允許你個喪門星再進門一步。”
周父紅了眼睛:“娘,晚兒是您親孫女,您狠心將她賣給徐府,險些害死她!晚兒好容易撿回一條命,到如今,您怎么還忍心趕她走!”
周老太一貫強勢,聞言毫不手軟地抽了周父一巴掌:“你個蠢貨!徐老爺?shù)踔豢跉獾戎_喜,她原本死了,家里什么好的都被搶了,徐府還不肯罷休,你不將她送去沖喜,拿什么彌補損失?”
“娘……”周父一時愣住,嘴笨地不知道該如何辯解,急出了一頭冷汗卻不肯讓開半步。
這時,老太太身后冒出一道尖刻的女音:“大哥,娘說得在理,她也是為了晚兒好。晚兒長得本就不好,又黑又胖,那體型壯的跟牛似的,小伙子瞅一眼就嚇跑了,更何況她腦子還是個傻的,正常小伙子都看不上她,眼下她也到了大姑娘說親的年紀,你們不著急,娘幫著操心,你們怎么還不識好歹呢?”
眾人安撫一番,這才跟著散了。
周晴晚心下一松,后腦勺的傷勢頓時一抽一抽地疼,她眼前一黑,忽然暈了過去,只聽得爹娘撕心裂肺的呼聲。
周晴晚想安慰幾句,掙扎著睜開眼,卻看到熟悉的雪白墻壁,頓時愣住了。
顯微鏡,操作臺,離心機,屋子里擺滿了一堆形形色色的實驗儀器,架子上分門別類地放滿了透明的玻璃瓶子,小瓶子里的東西形態(tài)顏色各不相同,都是她在現(xiàn)代研究出來的各類毒藥和解藥。
這是她在現(xiàn)代專用的私人實驗室阿!
居然跟著她一起穿越了?
周晴晚激動地摸摸這個,看看那個,忍不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突然笑出聲來:“這金手指,太無敵了!”
作為一名現(xiàn)代穿越而來的天才神醫(yī),這金手指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周晴晚摸了摸腫痛的后腦勺,當即從柜子上的瓶瓶罐罐里挑了一瓶止血藥膏,淡淡的黃色質(zhì)體在傷口處暈開,傳來清涼的觸感,傷口處的劇痛卻減輕了不少。
這是她自治的創(chuàng)傷藥,效果比普通的止血藥好了十倍。
周晴晚處理好傷口,對實驗室是愛不釋手,正待好好研究一番,卻聽得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周父一聲疾呼,“孩他娘!”
周晴晚睜開眼,只見周父一臉焦急地抱著昏迷在床邊的妻子,兩人腳下碎了一只藥碗,屋里苦澀的藥味蔓延,周父更是嚇得手足無措,想要將妻子抱起來,可卻因為腿腳不便,險些摔了出去。
“爹,您別動。”周晴晚連忙掀開被子下了床,將周父按在一邊坐好,“讓我來.”
她俯身將單薄瘦弱的母親扶上床躺好,伸手翻了下她的眼皮觀察一番。
周母臉色慘白,嘴唇隱約泛著青紅之色,眼底布滿血絲,瞳孔呈現(xiàn)灰白之色,手腳還隱約發(fā)抖。
周父坐不住,跛著腳就要往外走:“不行,我去請大夫?!?br>
周晴晚給母親蓋好被子,解釋道:“爹,母親只是疲勞過度,心憂不止,導致寒氣入侵,這是風寒之癥。我能治?!?br>
說罷,她看著父親眼底的青黑痕跡,又下意識看了眼天色,原來自己這一昏迷,竟然便到了晚間,爹娘怕是憂心地守在床邊一整天,母親本就常年體弱,這才支撐不住累到了。
想到白日里懦弱的父母也是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護著她這個又丑又傻的孩子,周晴晚心中忍不住動容。
她出身百年醫(yī)學世家,自幼父母雙亡,爺爺又是醫(yī)癡,從小對她極為嚴格,她從小并未感受過父母親情,沒想到穿越之后卻遇到了疼愛她的一雙父母,算是老天爺對她最大的補償了。
既貪戀這溫情,她也要努力經(jīng)營這個家,讓爹娘過上好日子。
周父愣了一下,不信任道:“你又不會醫(yī)術(shù),如何能治?”
周晴晚腦筋轉(zhuǎn)得飛快,連忙解釋道:“俗話說,久病成醫(yī),您和娘親身子都不好,我同鎮(zhèn)上的大夫都打過交道,多多少少也學了一些,對山間草藥也熟悉的很,這風寒之癥不是什么大病,我馬上去熬藥,保證母親很快便能醒過來了?!?br>
周父猶豫著:“這能行嗎?”
“若我不行,再去請大夫不遲?!敝芮缤碇钢诔脸恋奶焐?,“您瞧這外面的天,怕是不久就要下雨,現(xiàn)在就算是摸黑去請大夫,怕是也沒人愿意來?!?br>
“那……那我去熬藥,你歇著?!敝芨缸吡藥撞接峙ゎ^,“可家里沒有藥材也不成阿。”
周晴晚心想,自己有萬能實驗室,哪里還用得著平凡藥材?
“爹,我知道個土方,不用太復雜的草藥。”
周晴晚打了一盆熱水端過來,“您就在這里守著娘,盯著給她熱敷一下額頭,省得發(fā)熱就麻煩了?!?br>
周父一聽這話,連忙坐下幫妻子敷額頭,又不放心地叮囑道:“你的傷還沒好,小心著些?!?br>
周晴晚心下一暖,應了一聲就去了廚房,兌了一碗溫鹽水,然后去空間實驗室里拿了瓶治療感冒的藥。
姐妹倆做好了飯率先嘗了鮮,這才把飯菜裝了盤,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我記得,奶奶和二嬸喜葷食,最不愛吃姜蒜?”
周明月愣了一下,點點頭:“她們瞧見姜蒜便反胃。不過今晚你燉的蘑菇湯,她們最愛吃的,每回上了桌,大家都不同他們搶?!?br>
周晴晚唇角勾起笑容,“你幫我把飯菜端出去吧。”
待周明月離開,她悄悄從實驗室里拿了一瓶強力瀉藥的藥水滴入濃湯之中,為了避免傷及無辜,周晴晚又把解藥往一盤蒜蓉小青菜里灑了些。
飯菜上了桌,周父眼巴巴看著站在門口不能進來的女兒,低聲乞求:“娘,晚兒忙活了半宿,她也餓了一天了,不如讓她一起坐下來吃一點吧?”
周老太剛盛了一碗湯,聞言瞪他一眼:“不想吃就滾出去和她一起反思反思過錯,別在這里倒胃口,做個飯這么慢,吃個飯還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想餓死你老娘?”
周父不敢說話了,卻沒什么心思吃東西,愧疚地看著周晴晚,心里不是滋味。
一家老小齊坐桌前,卻沒一個人幫周晴晚說話,各自吃各自的,對這一幕也是司空見慣,唯有周明月加快了扒飯的速度,想著待會兒悄悄幫烤個紅薯。
周晴晚心里不是不埋怨父親愚孝,可眼下瞧著他的眼神,心底也氣不起來,軟聲道:“爹,您趕緊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照顧我娘,我不餓?!?br>
周父聞言,愧疚更深,女兒越是寬容大度,他便越是后悔之前的話說得太重,埋首自省,卻是沒了食欲。
鄭氏瞥了眼周晴晚:“晚兒,戳門口做什么?還不趕緊銼苞谷去?不干完活,今晚就別休息了?!?br>
本以為周晴晚會分辨幾句,沒想到她今晚倒是異常乖巧,點點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鄭氏探頭看了一眼,見她果真乖乖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銼苞谷去了,和周老太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這丫頭摔了一跤性子變野了不少,就該這么多調(diào)教調(diào)教,才知道孝順聽話?!?br>
周父聽了這話,想地卻是女兒摔破了腦袋醒來后變得愈發(fā)聰明懂事,帶著傷還要幫忙照顧昏迷的母親,安撫手足無措的父親,甚至要面對長輩的刁難,撐著身子去做飯,卻連一口熱乎湯都喝不上!
“我,我不吃了。娘,你們慢慢吃?!敝芾洗竺偷胤畔驴曜诱酒饋恚桓铱幢娙说纳裆?,低著頭快步走到院子里,蹲下身搶過周晴晚手里的苞谷,悶不吭聲地開始干活。
周晴晚愣了一下,“爹,您這是做什么?怎么不好好吃飯?”
“是爹不好,之前……不該那樣兇你的。”周父愧疚地說,“晚兒,你累了一天了去睡會兒吧,苞谷爹來矬?!?br>
他小心翼翼看了堂屋一眼,湊過來低聲說:“等他們休息了,爹給你烤苞谷吃。”
周晴晚哭笑不得,這下卻是真的心軟了,接過苞谷小聲說:“我方才在廚房悄悄墊巴了些,沒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