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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頁 > 其他類型 > 8個瑞士卷后續(xù)+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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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表時間: 2024-11-19
一個蛋糕內(nèi)有放8個瑞士卷,老公吃了2個,兒子吃了2個,女兒亦吃了2個,剩下的2個,待我還在用心準(zhǔn)備完兩家人的晚餐后,身心俱疲之際吃著半個蛋糕。

老公看見后,原本還算俊俏的臉變得扭曲無比。

他狠狠地淬了我一口:“你有沒有在良心?

兒子那么喜歡吃,他明天吃什么?”

0我愣怔在原地。

眼淚不自覺地就掉落出來。

我看著滿桌的狼藉,有老公和他賭馬朋友,啃完我做的燒雞后的骨頭。

還有他的父母剛來過,把我放在冰箱里的每一道小菜都打開后,用筷子攪拌并嘗了一口。

這些小菜被老公的幾位好友贊不絕口,可老公不但不認(rèn)同,還陰沉著臉說,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他說我每日在家里只是照顧一下孩子,簡單地煮一頓飯。

每一天他辛苦回到家的時候,有時候我會沒有做完飯,還在炒著青菜,燉著他最愛的豬蹄酸菜鍋,他就會涼涼刺我一句:“你的這一天時間都是在床上過的嗎?”

“白天十幾個個小時都不夠你時間做完飯了嗎?”

那時的我偶爾也回嗆幾句。

可下一刻,沒過多久,就會聽見從客廳里傳來小兒子的哭鬧聲。

我把炒好的青菜端到飯桌上,下晚班回來的老公就會捧起他的手機(jī),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手機(jī)。

如果我說讓他去哄一哄小兒子,他還是個嬰兒。

讓他去看一看兒子是不是拉在尿墊里。

我的老公只會陰陽怪氣地刮我一刀:“哼,那不是你的事情嗎?”

“怎么我下晚班回來,還得伺候你和孩子倆嗎?”

“要你何用?!

只會掙我的錢?”

提到錢,老公怒吼了起來。

他連手機(jī)游戲都不玩了。

把手機(jī)扔到一邊了。

一副好像我懟他施暴了的樣子,對著我吼叫:“我每天上班累死累活,結(jié)果下班了還要收到你的命令去照顧孩子!”

“我和你結(jié)婚的原因,不就是讓你生兒育女,而不是讓已經(jīng)疲憊了一天的我來照顧!!”

在他的憤怒中,兩個小孩子被他過大的音量,嚇得都不敢再哭了。

他們瑟瑟地窩在角落里,家里猛然變得很安靜。

這個上初中的女兒,則是沉默地看了我和他爸爸一眼后,立刻放下逗弄弟弟的玩具,快步流星跑進(jìn)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

在門要被關(guān)上的瞬間,我好像對視上大女兒的眼神。

她已經(jīng)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前天是周六,她放學(xué)回來,看到我因?yàn)楸车艿鼙车缴a(chǎn)時的腰痛又犯了,女兒給我問一句:“媽媽,你不覺得累嗎?”

語氣里似乎有同情和憐憫我的滋味。

上了初中后的女兒,覺得我可憐。

突然,沒放好的菜刀從櫥柜上掉下來,發(fā)出了“哐當(dāng)”的一聲。

我看著那把著鋒利光芒的菜刀,腦子里就那么自然地蹦出一個念頭:“為什么殺人是犯法的?”

“我真的不能殺人嗎?”

“我真的不能砍死他嗎?

砍死我的老公?”

02他對我百般羞辱,把我當(dāng)做是一個二十四小時的幫傭,和隨叫隨到的保姆。

我嫁給了他,與他組成家庭。

從一個青蔥少女到如今成了中年婦女。

因?yàn)樯藘蓚€孩子,我的身體染上了許多病痛。

我甚至不知道為什么生孩子能令我的身體,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

我的父母即使是我出錢給他們,他們都不愿照顧啊我的孩子,他們說,不行啊,女兒。

爸爸媽媽也很抱歉,照顧不了那么多孩子。

沒錯,他們在照顧兩個哥哥婚后的孩子們。

日日噓寒問暖,在朋友圈里曬了一條又一條的孩子幸福照。

而且,還是免費(fèi)的。

就連哥哥們的孩子的奶粉錢、營養(yǎng)品錢都全都是我爸媽的養(yǎng)老金出的。

其實(shí),你們從我的家庭結(jié)構(gòu),可以知道,我的家庭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

所以,當(dāng)現(xiàn)在的老公,梁博名向我求婚時,我真的是迫不及待地就嫁給了他。

只因他說,老婆,我會一輩子好好愛你的。

連同你父母的愛,一同愛你。

可如今,現(xiàn)在,婚后,我不過是吃了2個瑞士卷。

我就成了窮兇極惡的壞人了?

他婚前說的那些誓言都是屁話,都進(jìn)狼心狗肺的肚子里去了?

在我婚前的家庭里,如果一盒蛋糕盒有8個瑞士卷,父母會偏心,可是至少媽媽會給我留一個。

怎么我在他組建家庭,將自己的一切都奉送給他之后,我連吃2個瑞士卷都是罪人呢?

至今我的腦子還是我懵的!

我還記得梁博名的原話是:“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你就是不夠愛孩子,你吃了兒子不就沒得吃了嗎?”

這一刻,我清醒地意識到——原來我已經(jīng)卑微到連自主吃一個小蛋糕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

我的大女兒說得對。

她同情憐憫我的心,也對,她的媽媽確實(shí)處于痛苦中。

不關(guān)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我只是自己身在局中,每日被柴油米鹽包圍,等2個瑞士卷都要苛求自己丈夫的同意才能吃。

清醒過來后,我建起掉落在地上的菜刀。

我這雙手每日浸泡在做飯中,由嬌嫩細(xì)膩的皮膚變成了腫脹粗大的丑手指。

而我抬頭看到柜子的玻璃倒映著我一張丑陋的臉。

我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每天有多久,沒有美美地化過妝了。

我把剛端到飯桌上,還冒著熱氣和香氣的飯菜,全部倒進(jìn)垃圾桶。

我陰冷地扯下了綁著頭發(fā)的皮筋,任由頭發(fā)散落下來。

一瞬間的我覺得,這個家、這個男人也不是非要維持和繼續(xù)與他生活在一起。

我扯了扯自己有些僵硬的臉。

我今年才39歲了,我還沒有過上年輕時幻想掙錢就去旅游的生活。

于是,對著梁博名又指著我鼻子開罵的兩句:“憑什么我掙的錢要給你花?”

03“這是你用我的錢去商場買的!”

冷笑從我的心中,蔓延到我的嘴角。

似乎有某種東西,仿佛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了,企圖我給它從心里陰暗的地方給放出來。

我走前一步,眼睛瞪大,嘴角下咧。

透過客廳展示柜的玻璃柜,我看到了我自己的面容被的可惡又丑陋。

完全想象不到在婚前,在大學(xué)時,我那青春年華的半點(diǎn)少女模樣。

我看著自己因?yàn)殚L期不運(yùn)動,光是照顧兩個孩子,和公公婆婆,時間都不夠用,臉上卻枯槁憔悴。

這樣的婚姻還有必要存在嗎?

今日的2片瑞士卷仿佛是在我的心里,種下了一顆種子。

于是,我毫不客氣地回饋他更大的吼聲:“你憑什么一回到家就躺在沙發(fā)上打游戲?”

“你憑什么一回到家就扔下你的臭襪子,憑什么躺在我收拾好的房間?”

“你憑什么享受我給你的洗的、晾的衣服,你憑什么穿我給你熨燙好的西裝?”

“你又是憑什么一年四季三餐都給吃我給你做的飯菜?”

“還有你的父母,他們是什么模樣的嗎?

你這個做兒子的是真的不知道?

憑什么要讓享受他們那些惡心的炸裂為什么習(xí)慣?!”

“每一次我往冰箱里放大女兒和你喜歡的腌菜腌蘿卜,婆婆就要打開,用她嘴里咀過的筷子攪拌一下,說什么她剛?cè)ミ^寺廟里吃過齋飯,她的口水是受過佛祖的饋贈。”

“還有明天就是父親節(jié)了!”

“那么憑什么父親節(jié),你的一大幫親戚來家里吃飯,做飯的是我,洗碗的也是我?”

“那么母親節(jié)呢?

我又有感受到半點(diǎn)快樂嗎?”

“在母親節(jié),那天做飯的是我,洗碗的更加是我,我要從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菜,為了省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錢,為了你口中所說的這些,都是你的加班費(fèi)里掙回來的。”

“我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在菜市場和別人討價還價,而你呢?

你倒好,你買的那一瓶瓶洋酒,一瓶就是三千上萬元,為什么我就為了一兩塊把自己變得像潑婦一樣?”

“而你卻心安理得地買了一展示柜的洋酒?!?br>
梁博名聽我說完這些,已是脖子上、額角上的青筋全露出的。

他握緊拳頭,抬腳向我走前一步。

我不怕地對說:“好啊,你當(dāng)著兒女的面就想打我嗎?”

“怎么,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

“你反駁不了我說的話是不是?”

等他真的是已經(jīng)走到我面前,他的手里也真的握著家暴的工具了——那是剛才他從自己正在穿的長褲上抽出來的皮帶。

我又嗤笑一聲。

舉起了手里的菜刀,對準(zhǔn)他的臉:“吶,梁博名?!?br>
04我似乎是破壇子摔破了,直呼他的名字:“你知道你的這條皮帶是在衣柜里哪里嗎?”

他聽到我的問話,愣了一下。

我看到他茫然的眼神,就知道他不知道這位置。

于是,我又接著說:“梁博名,你看沒有了我,你連皮帶的位置都不知道,你連干凈的衣服都沒有穿,怎么上班?”

“難不成是重復(fù)穿著有臭味的衣服,和你一回家就扔在玄關(guān)的臭襪子去公司嗎?”

“然后每到周末時,你那么喜歡賭馬,總是約上一幫朋友到家里來?!?br>
“你既然說我一天十幾個小時都是沒事干嗎?

連一頓飯都沒有做好?”

“那我就什么不做了,地我不掃不脫,沙發(fā)我不擦,你兒子吃完東西就擦在沙發(fā)上的油漬,我就讓它在那里?!?br>
“還有你的兒子的玩具我也不收拾,甚至我現(xiàn)在,此刻,”我的聲音里染上了哭腔,“我連孩子都不想要了!”

“你知道照顧一個嬰兒是多么崩潰嗎?”

“甚至這個嬰兒是專門夜晚哭鬧,非得要人整晚都抱著它搖晃,還要婆婆指責(zé)我,非要我給它喂母嬰!!”

我就差放下手上的菜刀,掀開自己的衣服。

我指著自己乳房的位置:“梁博名,你們男人是永遠(yuǎn)想像不咪咪被一個嬰兒反復(fù)啃咬,日日夜夜啃咬到出血的地步,這種痛苦有多這么折磨我們女人的身體?。 ?br>
“還有我一掀開肚皮,就看見自己肚皮上剖腹產(chǎn)的疤痕,我就有多崩潰?。 ?br>
“每每看見那些年輕的女孩穿露肚臍的短裝,我羨慕得不得了!”

我一口氣說完了許多話。

可我面前的丈夫梁博名,一是畏懼我手里的菜刀,而是被我心中居然有這么多的委屈感到震驚。

他放下了手中的皮帶,揉揉自己的額角。

然后坐在沙發(fā)上,跟我說了幾個字:“你別鬧了,行不行?”

瞧瞧,我都?xì)庑α恕?br>
好像是我在胡攪蠻纏,是我在不可理喻。

梁博名說我在發(fā)瘋。

那么,我就發(fā)瘋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