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季文軒盛夏的其他類型小說《離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季文軒盛夏小說結(jié)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沐紫顏”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云瀾和季文軒準時來報道,張院長親自迎接了他們,以示對他們的重視。兩人的到來為華安醫(yī)院帶來了新鮮血液,同時也引得一些人的嫉妒與不甘。就比如,心胸外科目前的代理主任秦雪梅。按理說老主任退休應(yīng)該輪到她升任了,可這時候卻從什么國際項目調(diào)過來個什么厲害的醫(yī)生,居然直接就想頂了她奮斗一輩子的位置!關(guān)鍵那醫(yī)生還不到三十歲!這讓她怎么服氣?所以,張院長當眾介紹完他們以后,讓秦雪梅帶著他們熟悉一下環(huán)境,秦雪梅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皬堅洪L,我待會還有兩臺手術(shù),您還是找別人帶未來的主任熟悉吧!”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一時間,原本熱鬧和諧的場面瞬間就冷了下來。張院長也不高興,但是他拿這秦雪梅也沒辦法,年紀比他都大,整個華安醫(yī)院,除了祁院長她誰都不怕。云瀾和季...
《離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季文軒盛夏小說結(jié)局》精彩片段
云瀾和季文軒準時來報道,張院長親自迎接了他們,以示對他們的重視。
兩人的到來為華安醫(yī)院帶來了新鮮血液,同時也引得一些人的嫉妒與不甘。
就比如,心胸外科目前的代理主任秦雪梅。
按理說老主任退休應(yīng)該輪到她升任了,可這時候卻從什么國際項目調(diào)過來個什么厲害的醫(yī)生,居然直接就想頂了她奮斗一輩子的位置!
關(guān)鍵那醫(yī)生還不到三十歲!這讓她怎么服氣?
所以,張院長當眾介紹完他們以后,讓秦雪梅帶著他們熟悉一下環(huán)境,秦雪梅是一點面子都沒給。
“張院長,我待會還有兩臺手術(shù),您還是找別人帶未來的主任熟悉吧!”
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一時間,原本熱鬧和諧的場面瞬間就冷了下來。
張院長也不高興,但是他拿這秦雪梅也沒辦法,年紀比他都大,整個華安醫(yī)院,除了祁院長她誰都不怕。
云瀾和季文軒互相對視一眼,感覺莫名其妙。
隨后,季文軒問張院長道:“張院長,是這樣的,我奶奶就住在咱們醫(yī)院,她因為心臟問題在咱們這治療保養(yǎng)一年了,兩年沒見了,我想去看看她?!?br>
張院長一聽,居然還有這樣的事?真是巧了。
他問道:“你奶奶叫什么名字,等下讓護士查一下她的主治醫(yī)生,讓他帶你們?nèi)チ私庖幌?。?br>
護士一查,便叫來了梁冰。
梁冰一聽是關(guān)于季老太太的,就知道是接替他的事,當即歡喜地小跑著就去了。
等季文軒看到梁冰時,眉頭驟然蹙起,心中頓時不屑。
爸媽還說盛夏給奶奶找了資深專家主治,結(jié)果就是個年輕的小大夫,看著也就二十五六,他能是什么專家?
梁冰兀自沉浸在興奮中,并未留意到兩人情緒的變化,見是兩張新面孔,于是便問:“你們兩位誰是負責接管徐秀蓮病人的醫(yī)生?”
徐秀蓮,就是季老太太的名字。
季文軒納悶,他們還沒和醫(yī)院說接管奶奶呢,醫(yī)院就已經(jīng)知道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許是盛夏告訴眼前這位醫(yī)生的吧。
云瀾當即便站了出來,“是我,帶我去吧?!?br>
雖然還沒和醫(yī)院正式報備,但是她以后就是胸外科的主任,這點事自然是能做主的。
梁冰帶著他們一路來到了醫(yī)院的VIP病房,華安醫(yī)院的VIP病房十分難訂,且不是有錢就能訂到的。
季文軒一看這都驚住了,奶奶居然住這么豪華的病房?
病房整個就是一間套房,不僅有臥室,客廳衛(wèi)生間也是十分寬敞,電視沙發(fā)一應(yīng)俱全,這哪里是在住院?簡直就是在度假吧?
父母說這都是盛夏給安排的?她居然給奶奶安排這么好的病房?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盛家有錢,區(qū)區(qū)VIP病房對她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季文軒一進門,就看到季老太太正斜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劇,面前的茶幾上擺放著水果零食茶水,好不愜意。
且看著老太太面色紅潤,哪里有半分病弱到需要長期住院的程度?
季文軒有些看不懂了,當即叫了聲“奶奶”。
季老太太這才看到了季文軒,頓時歡喜無比。
“文軒?我的大孫子回來了?”季老太太顫顫巍巍就要起來,季文軒趕忙過去扶住她。
“奶奶,您別起來,坐著,小心身體??!”季文軒滿含關(guān)切道,兩年沒見了,奶奶又老了許多。
哪有奶奶不想孫子的?季老太太當即就濕了眼眶,連連拍著大孫子的手,這可是他們季家的根?。?br>
“好好,奶奶的好大孫兒回來了,奶奶可算是活著看著你回來了啊……”老太太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心臟病患者最忌諱情緒激動,這可把還沒交接主治醫(yī)生頭銜的梁冰可嚇壞了!
他趕忙過去道:“老太太,您可不能情緒激動,對心臟不好!容易引起心臟劇痛!”
這本是一番好意,卻沒想原本還哭泣柔弱的老太太忽然就怒目瞪著他,張口就罵!
“好你個王八羔子!誠心詛咒我老太婆是不是!你個黑心肝的!我們家每年給你們醫(yī)院送那么多錢,不是讓你欺負我老太婆的!”
“什么玩意兒!呸!當我老婆子好欺負呢!我大孫兒可在這呢!”
季老太太一番咒罵,可是把季文軒和云瀾驚呆了!
季文軒知道自己奶奶性格潑辣,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潑婦,可是沒想到她會和醫(yī)生撒潑??!
還是她的主治醫(yī)生!
云瀾則是皺緊眉頭,心中有些反感,季文軒的奶奶怎么這么……粗俗?
倒是梁冰反應(yīng)平平,一副挨罵的人好像不是他一般,云淡風(fēng)輕,境界之深簡直讓人拜服。
梁冰:羨慕嗎?被罵得多了,習(xí)慣了。
梁冰沒再說話,而是一臉淡定對著云瀾道:“云醫(yī)生,我這就和您交接病人的病情吧?!?br>
實則內(nèi)心在瘋狂喊叫:馬德快交出去!老子多一秒也受不了了!
季文軒見此,才想著給季老太太介紹:“奶奶,這是云瀾,是我在國外學(xué)習(xí)工作的同事,也是我非常非常好的朋友,醫(yī)術(shù)非常好,以后就由她親自做你的主治醫(yī)生。”
季文軒衡量一番,到底是沒告訴季老太太自己和云瀾真正的關(guān)系。
畢竟自己和盛夏還沒離婚,奶奶年紀大了難免糊涂,萬一哪天不小心說漏了嘴可就壞了。
自己和云瀾現(xiàn)在都還在實習(xí)期間,如果鬧出什么丑聞的話,可就不能轉(zhuǎn)正了!
這一點顧慮云瀾自然也能想到,可是她心中還是難免失落。
如果沒有盛夏的話,她現(xiàn)在就可以以孫媳婦的身份大大方方喊一聲“奶奶”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越來越感覺,自己好像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了……
云瀾收斂起情緒,上前乖巧喊道:“奶奶好。”
她跟著叫了聲奶奶,代表并未以主治醫(yī)的身份說話。
季老太太一聽是孫子的朋友,自然態(tài)度緩和許多,“好好好,能和我大孫兒做同事,一定非常優(yōu)秀?!?br>
這話雖然是夸獎,可聽著就讓人不是那么痛快。
季老太太說著,還不忘瞪了一眼梁冰,“一看你就比那傻小子會伺候人!”
發(fā)覺自己又想到了盛夏,季文軒不由暗暗蹙眉。
他嘆息—聲,“爸,媽,我也知道這個房子不錯,但是現(xiàn)在不是沒辦法住人嗎?我和云瀾急著結(jié)婚,沒有房子也不是那么回事,不如把它賣了,再買—個帶裝修的房子,我們也好能快點住進去,免得這么顛沛流離了?!?br>
這話說的看似有道理,還是為著全家著想,可季母卻完全不這么認為!
她冷哼—聲,“你知道什么?傻兒子!那云瀾是和你算計著心眼呢!”
“那套房子是你的婚前財產(chǎn),現(xiàn)在你們倆領(lǐng)證了,再買的房子就是婚后夫妻共同財產(chǎn)了!也就說原本屬于咱們自己家的房子,就會有她的—半了!”
季文軒卻不以為然,皺眉道:“媽你說什么呢!云瀾才不是這樣的人!”
云瀾滿心里就只有醫(yī)療事業(yè)而已,從來不是這么物質(zhì)世俗女人。
“傻孩子,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呢?”季母感覺自己的兒子被蒙蔽了,怒氣不爭。
季文軒不悅,“媽你別忘了,云瀾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她你早就沒有兒子了。”
季母—噎,但是讓她賣房子花錢那是萬萬不能的事。
“總之我不答應(yīng)重新買房子,房子抓緊裝修,我們直接租—套房子過渡—下就可以了。你就這么和云瀾說,如果她不同意,那她就是不是真的愛你?!?br>
季母心里很不平衡,真是的,當初盛夏嫁過來的時候,可是拿自己的錢來補貼他們自己家的,如今來了—個云瀾竟然想讓他們往外拿錢?開玩笑!
面對怎么都說不通的媽,季文軒只能將目光投向自己的爸爸,想來他爸爸如今也是公司老總,眼界總不會像他媽這么窄吧?
季父沉吟片刻,緩緩道:“文軒啊,你問沒問過云瀾關(guān)于結(jié)婚的這個彩禮和陪嫁的事情?”
季文軒—怔,不是說房子的事嗎?怎么又扯到彩禮和陪嫁了?
他坦言道:“沒有,我和云瀾是真心相愛的,彩禮和陪嫁都不重要?!?br>
季父沉下臉來,“那怎么能不重要呢?婚姻大事不是兒戲,這些—樣都少不了的!”
“你們兩個的婚姻,雖然對咱們家來說是二婚,但是我們家也—定要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起碼要把當年盛夏嫁進來的風(fēng)頭給壓過去!”
又聽到盛夏的名字,季文軒不耐,“都離婚了,咱們就不能不提盛夏嗎?”
“還有,云瀾也沒有找我要彩禮,我自然也不能找她要陪嫁,這件事就不用提了,怪麻煩的,本來咱們家最近事就多?!?br>
季父季母對視—眼,季父便道:“那既然這樣的話,那兩家就相抵了倒也說的過去,再說回房子的事。”
季父輕咳—聲,“我是這么想的,我們家呢已經(jīng)出了房子,那么按理來說,這裝修和家具的錢,是不是就應(yīng)該由女方出了?”
季母聞言狠狠點頭,“對對!就是這樣呢!”
季文軒—怔,“這……這怎么能行呢?”
“爸媽,云瀾畢竟是只身—個人來到這個城市來投奔我的,我們不好讓人家拿錢的?!?br>
“那有什么不好的?”季母當即駁斥,“你看看誰家娶媳婦不是這個行情?你滿北城打聽—下,誰家結(jié)婚男方婚房不都是男女方共同來承擔的?如果全讓男方家出,女方—毛不拔,那豈不成了賣女兒了?”
聽著季父季母振振有詞,季文軒—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讓他去找云瀾說這種話,他總覺得自己說不出口。
那是顧太太,家里也是做醫(yī)療生意的,素來和季母不和,因為—向保養(yǎng)得宜看著年輕貌美的,季母沒少在她手上吃虧。
“呦!季太太怎么來了?”顧太太—來說話就是陰陽怪氣的。
季母看見她那張妖孽的臉就來氣,畢竟季家是這兩年才有錢的,她也是這兩年才開始包養(yǎng),怎么都追不上她的年輕狀態(tài)。
“當然是來參加插花會的!”季母高傲地揚了揚手里的邀請函。
顧太太眼含輕蔑,“這場插花會可是要付費的,季太太兜里有錢嗎?”
季母頓時大怒,哪有這樣直接羞辱人的?
“你罵誰呢?誰兜里沒錢?”
顧太太佯裝驚訝,“不是吧?季太太不是連在云際餐廳吃飯都要賒賬嗎?害得替你作保的王太太自掏腰包給你出了餐費!現(xiàn)在怎么還說有錢呢?”
季母—聽,頓時大驚失色。
云際餐廳?自掏腰包?她早就把這事給忘了!
正說著,王太太—臉不悅走了過來,“季太太,你還來做什么?”
“當初我信任你才找云際餐廳給你送了餐,你居然拖欠餐費打我的臉?”
季母連連搖頭,“不是的……”
“不是什么?”王太太萬分不悅,“云際餐廳的劉總監(jiān)親自來找我,說你吃霸王餐,這個線是我牽的,我識人不清我認栽,那頓餐費就當我賞你的了!以后季太太就不要再出現(xiàn)我面前了!”
王太太這次是真動了大氣,她這輩子哪里被人追過債?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場插花會就是王太太主辦的,她—直是北城太太圈里的核心人物,誰惹了她,就別想在太太圈混了!
所以季母當即著急,低聲下氣解釋著:“不是的王太太,我是忙忘了……”
“忘了?”王太太諷刺—笑,“劉總監(jiān)親自去你家要錢,你不僅沒給還把人給打了出來!”
“現(xiàn)在你居然好意思說忘了?”
季母又羞又惱,她當時本來是想著,劉總監(jiān)從她這收不到錢—定會去找盛夏要的,誰想到劉總監(jiān)會直接找王太太要啊!
如果早知道,她肯定早早就給了??!
因為—頓飯錢得罪王太太,她是傻缺才會這么做!
可是王太太才不聽她這些狗屁解釋,讓人直接把她趕了出去!
季母不甘,掙扎間盤起來的頭發(fā)也散了,高跟鞋還崴了腳,看著狼狽不堪!、
滿屋的太太們,卻只覺得解氣不已!
“真是的,早就不想帶她玩了,季家算什么東西啊,要不是攀上了盛家,能有今天?”
“盛老太太當時也是看走眼了,居然選了這么—家子市井小民!”
“不過話說回來,王太太,你這么把她趕走不怕傷了盛家的臉嗎?”
雖然盛家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人了,但是他們這些老牌名流世家或多或少都受過盛家的恩惠,所以對于盛家是打從心里敬重的。
王太太聞言冷哼,“你們知道什么?盛家那小姐已經(jīng)和他們家兒子離婚了?!?br>
“?。俊彼腥祟D時發(fā)出—陣驚呼。
“真的假的?”
王太太道:“當然是真的,我們家和盛家的老宅離得近,這幾天就看到那荒廢了兩年的院子陸續(xù)來人,—問才知道,盛家小姐離婚了,搬回盛家了?!?br>
滿屋的北城名流太太們,皆是難以置信。
“這么好的兒媳婦,他們季家是傻了嗎?居然離婚?”
“可不是嗎?聽說盛家小姐結(jié)婚當天丈夫就出國了,這兩年里可都是盛家小姐照顧著季家這群老老小小!”
梁·傻小子·冰眼觀鼻鼻觀心:只要能擺脫這磨人精老太太,他甘心當個傻小子!
傻小子怎么了?傻小子快樂??!
這話云瀾聽著也不高興,她是來做主治醫(yī)師的,不是伺候人的丫鬟!
梁冰催促著她,“走吧!云醫(yī)生!
云瀾內(nèi)心有些反感,但話她都說出去了,只能跟著梁冰去了。
她本來就資歷不深,大家知道她是來接任主任位置的,難免心生不服氣,所以她更要言出必行,以身作則。
云瀾查看了季老太太的病例,這病情確實棘手。
季老太太的心臟可以說是已經(jīng)千瘡百孔,一般的搭橋和支架手術(shù)她都已經(jīng)做不了了,再加上老太太年事已高,能活著都算是不易了。
所以云瀾很是奇怪,按理說老太太身體應(yīng)該很虛弱啊,怎么看起來居然精神矍鑠呢?
她沒忍住問梁冰:“梁醫(yī)生,病人目前日常都在做什么治療?”
梁冰指了指醫(yī)案病例,“詳細的治療記錄都在里面,病人年事已高,基本都是采用保守治療的方式。”
云瀾追問:“那病人精神狀態(tài)倒是不錯?”
梁冰嘴角抽了抽,“或許是住著VIP病房心情好吧。”
想到這老太太每年都要霸占很久的VIP病房,梁冰就想說一句浪費資源!這病房給她住真白瞎了!
云瀾心中還是存著一道疑惑,但是眼見梁冰已經(jīng)交接好一切準備走人了,她也不好反復(fù)追問。
畢竟她是以后的主任,總不能顯得比手下的醫(yī)生無知吧?
兩人在交接文件上簽完字,梁冰只覺一身輕松,臨走前還不忘對著云瀾道:“云醫(yī)生,祝你好運哦!”
剛來就攤上這么個磨人的主兒,云醫(yī)生真的好慘??!
梁冰走了,走的飛快,甚至沒忍住蹦跶了兩下。
云瀾覺得他說的話實在奇怪,接收一位病人哪里需要好運不好運的?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那抹怪異不安的感覺更加劇烈了。
尤其是再次回到病房后,看到季文軒的奶奶又在罵護士,言辭粗俗簡直不堪入耳。
云瀾皺著眉頭將季文軒拉到一邊,“你能不能說說奶奶,讓她好好說話?這里到底是醫(yī)院,”
季文軒感覺面上同樣窘迫,保證道:“你放心吧,我會說她的,對了奶奶的病情怎么樣?”
云瀾正想好好和他探討病情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一位護士在病房門口喊:“VIP6號房,該繳費了!”
兩人一聽,忙走過去。
季文軒身為家屬,問道:“需要繳什么費?”
“你是家屬嗎?”小護士看向季文軒,心中疑惑怎么不是那個漂亮小姐姐了。
季文軒點頭,“我是,徐秀蓮是我奶奶。”
小護士恍然大悟,“哦~之前都是你媳婦來的是吧?你媳婦真是孝順,這兩年老太太這都是她常來照看的……”
小護士夸起盛夏來滔滔不絕,全然沒注意到季文軒和云瀾宛如吃屎般的表情。
“誒?她今天怎么沒來???”小護士好奇問道,主要她很想看美女啊。
季文軒一時語塞,這個問題要他怎么回答?
眼見云瀾的表情越來越黑沉,季文軒只得跳過這個話題。
“需要交多少費用,我和你去交?!?br>
小護士這才意識到自己跑題了,忙翻著手中的單子。“住院費外加醫(yī)藥費,需要預(yù)繳費三百萬?!?br>
“多少?”聽見這個金額,季文軒直接失聲尖叫!
聲音如同打鳴的公雞一般。
小護士不明所以,咬字清晰又大聲:“三,百,萬?!?br>
季文軒這下聽清了,也傻了。
三百萬?居然真的是三百萬?
什么病啊,醫(yī)藥費一交就是上百萬?
云瀾也同樣震驚,老太太的病需要花費這么多嗎?
她十分體貼季文軒,一個大男人當眾問錢的事不好開口。
于是,云瀾開口問道:“怎么需要這么多?”
小護士心里暗暗翻著白眼,第一次聽說來VIP病房還在意錢的!
也不知道老太太這孫子是不是親的,之前她孫媳婦繳費的時候,可是從來都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不舍的!
她耐著性子解釋:“這里是華安醫(yī)院的VIP病房,單單是住院費每天就需要兩萬的,再加上病人的護理費用,日常藥物費用,檢查費用,本次預(yù)交一個季度的費用,三百萬不一定夠呢,到時候多退少補?!?br>
季文軒和云瀾都傻眼了。
每天住院費就是兩萬,這是什么尊貴的待遇啊。而且云瀾是看過病案的,老太太這病在VIP病房只是住的舒服點而已,其他的并沒有什么幫助。
季文軒實在想不到,他早上剛給妹妹交了三十萬學(xué)費,現(xiàn)在又要給奶奶交三百萬住院費?
他在外拼死拼活努力了兩年,回來還不到一天,賺得錢就全花完了?
甚至還不夠!
他受到了打擊。真的。
小護士看著呆若木雞的兩人,沒了耐心,“我說,你們倆到底誰和我去交費?”
季文軒回過神,他自然不能讓云瀾去,只能硬著頭皮道:“等一下我去找你交費吧?!?br>
他現(xiàn)在手里,沒錢。
小護士翻著白眼就走了。
這可把季老太太氣壞了,大聲嚷嚷著:“什么態(tài)度?。∥铱墒悄銈冡t(yī)院的VIP!我們家一年給你們醫(yī)院貢獻好多錢的!”
說著,她又問自己的好大孫兒:“文軒啊,你怎么不給她錢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給不起呢!”
老太太非常好面子,節(jié)儉了一輩子自從住進這VIP醫(yī)院就狂起來了!
原來那些老姊妹哪個不羨慕她?
季文軒無奈,他如果有錢能不給嗎?
當著云瀾和其他護士的面,他只能道:“奶奶,我不知道今天要交費,沒拿錢來,等我準備好就交了。”
老太太聞言淺松一口氣,隨即道:“你給盛夏打電話,讓她來交錢!”
“這個孫媳婦也不知道怎么當?shù)?,知道我今天該交費了也不告訴你一聲!”
說起盛夏,季老太太忽然問道:“對了,盛夏怎么沒和你一起來?”
王媽心里憋著一團氣,“當初如果不是娶了小姐,他們能有如今這樣的風(fēng)光日子?”
聽著王媽的抱怨,盛夏淡淡一笑,“當初是當初,如今盛家早已經(jīng)落寞,留下我一個孤女,外人看著自然是沒有任何依仗與發(fā)展,對他季家還能有什么助力?”
“如果季家的公司發(fā)展好了,季家也不會太缺錢,一個醫(yī)院當官的兒媳婦,又是在醫(yī)學(xué)上有突出貢獻的,自然能給同是醫(yī)生的季文軒和做醫(yī)療生意的季家,帶來更多臉面和助益?!?br>
以季父季母那唯利是圖的性子,會有這樣的選擇,盛夏忽然覺得一點都不奇怪。
起碼,就他們知道的情況來說。
一下午,盛夏都沒有出房間,也沒有理會外面的兵荒馬亂。
畢竟她現(xiàn)在正“傷心”呢,做什么都情有可原。
到了晚飯時間,季文軒終于出現(xiàn)了。
從他說離婚到季家父母說不離婚,季文軒居然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解釋,盛夏在反思,原來自己在他們心中是這么傻的?
季文軒回來后第二次踏入他們的“婚房”,語氣柔和許多。
“夏夏,我倒時差很累,聽媽說你不舒服,沒事吧?”
看著他做戲的盛夏,眼底嘲諷一片,嘴上說著關(guān)心,眼睛甚至都沒有看她。
“沒事?!笔⑾牡馈?br>
見她沒有發(fā)難,季文軒肉眼可見松了一口氣,連帶著語氣都輕松起來,“那正好下去吃飯吧,我媽準備了好大桌子菜呢?!?br>
盛夏目光落在演戲的季文軒身上,忽然就好奇,那位云瀾醫(yī)生如果見到她和季文軒以夫妻身份相處,會是什么心情?
想到這,她忽然就有點想去吃這頓飯了。
左右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倒不如陪他們玩一玩。
“好?!笔⑾膽?yīng)下,揚起一絲笑意,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季文軒卻是有一瞬間的恍惚,這笑容似乎讓他想到了剛開始認識盛夏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朝氣美好,充滿活力……
季文軒止住思緒,他這是怎么了?怎么回憶過去了?
盛夏沒什么好收拾的,當即便和季文軒一起下樓了。
走到一樓,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季母身邊的云瀾,兩人親密說笑,竟像是認識多年一般。
看到盛夏和季文軒并肩走來,云瀾的動作顯而易見地怔了一下。
盛夏在家里穿著簡單的白色家居休閑服,一頭海藻般的長發(fā)隨意披散著,雪白無暇的臉未施粉黛,但依舊美艷動人,而季文軒回家后也換上了休閑的居家服,此刻與盛夏雙雙走來,倒真像是一對恩愛登對的夫妻一般。
云瀾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
比她用了三層粉底液遮蓋膚色的效果,好多了。
因為在F洲待了兩年,她本就不白的皮膚曬得更黑,而且粗糙。
她今天為了能壓過盛夏,特意穿上了美美的裙子,還畫了精致的妝容。她知道盛夏只是一個家庭主婦,自己一個女強人精心打扮一番,一定更能讓她自慚形穢。
可是,云瀾沒想到,盛夏絲毫不加打扮居然也這么美?
而且她的美是輕松肆意的,簡簡單單,一看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反觀自己,穿著打扮精細,一看就是來做客的。
想到這,云瀾的心中頓時不甘起來。
“文軒,夏夏,你們來了,快過來坐。”季母見兒子和兒媳婦來了,頓時展露出親切的笑容。
云瀾也收斂起情緒,對著他們語氣溫和打招呼:“軒哥,盛小姐?!?br>
她只在與盛夏匆匆見過一面,彼此不熟悉,就這么稱呼她了。
“云醫(yī)生客氣了?!笔⑾穆牭剿姆Q呼也不惱,反而笑著對她道:“你是文軒的同事又是恩人,以后住在家里不用這么客氣,既然你叫文軒一聲哥,那就叫我嫂子就好了。”
云瀾臉色一白,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這聲“嫂子”讓她如鯁在喉,如同咽了一只蒼蠅般惡心。
季文軒臉色也不好看,但是想到他和盛夏是夫妻關(guān)系,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他又無話可反駁。
云瀾僵在那不接話,死死咬著嘴唇,望著季文軒的目光里是藏不住的屈辱和委屈。
季文軒同樣望著她,目光里滿是不舍。
那畫面,當真是一對感人至深的苦命鴛鴦啊。
場面一時尷尬住了,季母怕盛夏看出端倪,忙出來打圓場。
“對對,瀾瀾啊,盛夏說的對,以后就當這里是自己家,別客氣?!?br>
季父也跟著道:“就是,都別站著了,快坐下吃飯吧。”
這聲“嫂子”,到底是沒叫。
不過盛夏也不在意她叫不叫,她心中惡心就行了。
餐桌上,季父坐在主位,季母坐在左邊第一個位置,云瀾就坐在季母的身邊。
盛夏本要習(xí)慣性坐到右邊第一個位置,平時他們在家吃飯就是這么坐的,但是一想到季文軒回來了,那個位置自然應(yīng)該是他坐的,便徑直坐到了右邊第二個位置,只是這樣就恰好和云瀾相對而坐。
而季文軒,卻絲毫沒有留意到盛夏的舉動,下意識就坐到了云瀾的身邊,連著眉眼都溫和了幾分。
云瀾眸子里一抹得意一閃而逝,被盛夏精準捕捉到。
盛夏眸子微抬,眸中情緒意味不明,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掃,未發(fā)一言,起身便回到了第一個位置。
主位留給他不坐,甘心自降身價,她便成全他。
而這番動靜,自然是落入了季父和季母的眼中。
他們看了一眼正垂著頭和云瀾說話的傻兒子,暗暗搖頭。
真不懂事,他是一家之主而且還是盛夏的丈夫,怎么能和別的女人坐在一起?
季父輕咳一聲,“文軒啊,你和云醫(yī)生工作上的事以后再聊,快坐過來準備開飯吧!”
“啊?”季文軒一懵,他不是已經(jīng)坐下了嗎?還讓他坐哪?
待看到季父不住示意他看向盛夏身邊空著的位置,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如今和盛夏還是夫妻,自然要和她坐在一起。
季文軒不由覺得煩躁不已,家里麻煩事真多,哪里像在外面自由自在。
感受到季父季母威懾的目光,他無奈起身,坐到了盛夏身旁的位置。
唉,這下云瀾又要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