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鐘聲在景舟腦海中敲響一樣,他急促地起身。
「祝安!你到底在哪兒?」
而我的下一句就是。
「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嗎?你只能接受你和耿舒的孩子,所以我打掉了?!?br>
「我從來沒有想過用孩子綁住你,我更不想要他有一個不愛他的父親,我已經(jīng)活的夠失敗了,他不可以……」
「你知道孩子什么時候有的嗎?」
我輕柔地說著,但是語氣卻止不住的冰冷。
「就是我被你在酒局推到茶幾上的時候,如果當時不是我的頭撞到了茶幾而是肚子,你就等同于親手殺了你的孩子。哦對了,如果我那天早上起來服下了避孕藥,他也留不下去?!?br>
「看看,他可真是命大?!?br>
「但沒關系,我會親手送他最后一程?!?br>
「這樣,你和我爸一樣,都是令我憎惡的殺人犯了?!?br>
我輕笑一聲,止不住地疼得到處滾動著。
「至于那些照片,你那么想展露出去,你就發(fā)到網(wǎng)上吧,你覺得我還能失去什么?」
后來,我直接把電話掛了。
再醒來我就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里,小腹劇烈的疼痛讓我整個人都動彈不了。
「別動。」
清冷的聲音傳來,我抬眸撞入了醫(yī)生的那雙桃花眼中。
他穿著白大褂,身材欣長,聽診器掛在脖子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幫我調(diào)試著輸液速度。
「在家里喝酒吃打胎藥,你是真得沒有考慮過后果嗎?」
醫(yī)生的語氣有些嚴肅,他垂眸看著我,熟稔地叫出我的名字。
「祝安,才幾年沒見,你怎么就瘦成這樣了?」
這一刻,我猛地抬頭,頓時看到醫(yī)生眼里全是心疼。
我猶豫著開口:「宋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