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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一手瓜源,暴戾新君我拿捏了顧青秋燕離全文

輕釉 著

女頻言情連載

“我的玥兒……”她上前來,從四皇子手中接過女子。然后,面色陡然一變?!跋鎯??”鎮(zhèn)國公夫人音調(diào)猛然上揚。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之下,鎮(zhèn)國公夫人完全沒想過要遮掩,整個人一下子就放松下來,原本抱著懷中女子的手也跟著一松。女子一時不防,就這樣從鎮(zhèn)國公夫人的懷里滾落在地?!芭?!”一聲悶響,女子的額頭狠狠硌在了地上。眾人:……鎮(zhèn)國公夫人前后態(tài)度如此大變,也叫眾人一時都生出了好奇之心,再往重新坐起來的女子面上一看……“武二姑娘!”有人喚道。眾人于是了然。眾所周知,鎮(zhèn)國公夫人膝下有兩子一女,這一女就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長女武玥,武家的二姑娘名喚武湘。這樣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先前許多人都留意到了,武玥穿的是丁香色的衣裳,也正是如此,鎮(zhèn)國公夫人才會將武湘錯認為武...

主角:顧青秋燕離   更新:2024-11-21 1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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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顧青秋燕離的女頻言情小說《手握一手瓜源,暴戾新君我拿捏了顧青秋燕離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輕釉”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我的玥兒……”她上前來,從四皇子手中接過女子。然后,面色陡然一變?!跋鎯海俊辨?zhèn)國公夫人音調(diào)猛然上揚。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之下,鎮(zhèn)國公夫人完全沒想過要遮掩,整個人一下子就放松下來,原本抱著懷中女子的手也跟著一松。女子一時不防,就這樣從鎮(zhèn)國公夫人的懷里滾落在地。“砰!”一聲悶響,女子的額頭狠狠硌在了地上。眾人:……鎮(zhèn)國公夫人前后態(tài)度如此大變,也叫眾人一時都生出了好奇之心,再往重新坐起來的女子面上一看……“武二姑娘!”有人喚道。眾人于是了然。眾所周知,鎮(zhèn)國公夫人膝下有兩子一女,這一女就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長女武玥,武家的二姑娘名喚武湘。這樣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先前許多人都留意到了,武玥穿的是丁香色的衣裳,也正是如此,鎮(zhèn)國公夫人才會將武湘錯認為武...

《手握一手瓜源,暴戾新君我拿捏了顧青秋燕離全文》精彩片段


“我的玥兒……”

她上前來,從四皇子手中接過女子。

然后,面色陡然一變。

“湘兒?”鎮(zhèn)國公夫人音調(diào)猛然上揚。

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之下,鎮(zhèn)國公夫人完全沒想過要遮掩,整個人一下子就放松下來,原本抱著懷中女子的手也跟著一松。

女子一時不防,就這樣從鎮(zhèn)國公夫人的懷里滾落在地。

“砰!”

一聲悶響,女子的額頭狠狠硌在了地上。

眾人:……

鎮(zhèn)國公夫人前后態(tài)度如此大變,也叫眾人一時都生出了好奇之心,再往重新坐起來的女子面上一看……

“武二姑娘!”

有人喚道。

眾人于是了然。

眾所周知,鎮(zhèn)國公夫人膝下有兩子一女,這一女就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長女武玥,武家的二姑娘名喚武湘。

這樣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

先前許多人都留意到了,武玥穿的是丁香色的衣裳,也正是如此,鎮(zhèn)國公夫人才會將武湘錯認為武玥。

武湘突然換了與武玥一樣的衣裳,又正正好落水,還得了四皇子相救,兩人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渾身濕透地摟在一起……

眾女眷不由得交換起眼神來。

四皇子這時卻是面色猛然一變。

“武二姑娘?”他的聲音都變了。

鎮(zhèn)國公夫人站起身,又重新變成優(yōu)雅得體的貴夫人,她朝著四皇子點頭:“這次多謝四皇子救了我家湘兒……”

四皇子面色鐵青。

不過,他這會兒渾身濕透,本就很顯狼狽,倒也少有人發(fā)現(xiàn)他臉色不對。

鎮(zhèn)國公夫人道:“今日多謝四皇子出手相救,待湘兒好些了,我家老爺定會登門道謝……”

然后又看向敏郡王府的世子妃。

“勞煩世子妃轉(zhuǎn)告郡王妃一聲,我就先帶著湘兒回去了。”

世子妃自然不會阻攔。

這時,鎮(zhèn)國公府的丫鬟已經(jīng)尋了件衣裳給武湘披上,隨后兩名婆子一左一右攙著武湘,跟著鎮(zhèn)國公夫人一同離去。

走出幾步,武湘回頭看向四皇子,看樣子是想說些什么,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兩名婆子拽得一個踉蹌,到底一個字都沒說。

到這時,今日這出熱鬧才算是落了幕。

世子妃向眾人致歉:“……都怪我沒安排好,讓各位貴客受驚了……”

眾人自然又是一番客套。

好一會兒,世子妃才領(lǐng)著一眾客人們離開了這里。

熱鬧了許久的荷塘,總算是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顧青秋抬頭看著坐在高處的燕離:“三皇子,您怎么看?”

燕離一眼睨過來:“我用眼睛看?!?br>
顧青秋一愣。

在她的印象里,燕離就是冷漠暴戾手段強硬的帝王,任是再怎么心機深沉的老臣在他手底下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又何曾想過,他竟然也有這般風趣的一面。

不過,顧青秋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是受了固有印象的影響。

十年二十年后的燕離確實是她印象中的樣子。

他雖是九五至尊卻孑然一身。

他踩著所有兄弟登上他們夢寐以求的皇位,卻也并未因此而高興幾分。

他手段冷酷強硬,但凡有人想擋在他的前路上,都會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他是人間帝王,但更像坐在龍椅上的冰冷的石像。

但至少在現(xiàn)在,他也只是性情冷淡一些,那些讓他變得冷漠甚至是冷酷的許多事情尚未發(fā)生。

也許……

不會再發(fā)生。

顧青秋覺得,如今這個略顯冷淡卻帶著人氣兒,仍愛看熱鬧,還會用冷淡的語氣說著玩笑話的燕離,挺好的。


二十五年前,大安朝與西離爆發(fā)了一場大戰(zhàn),顧家用成年男丁幾乎全員戰(zhàn)死的慘烈代價,換得了大安朝贏得了最后的勝利。

當時只有十六歲的顧青秋的父親顧宜修,就這樣成為了顧家嫡支的獨苗,并且重新支起了顧家的脊梁。

后來的那些年,顧宜修憑著累累戰(zhàn)功獲封一品將軍。

顧宜修與當今皇上景和帝雖然年紀差了好幾歲,但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有這份情誼在,顧宜修的將軍封號都是景和帝允了他自己選的。

他選了“征西”二字。

西,自然是西離的西。

由此可見顧宜修的抱負。

只可惜,他沒能施展自己的抱負便戰(zhàn)死沙場。

仰望著匾額上“征西將軍府”這幾個字,顧青秋一時忍不住濕z了眼眶。

大安朝許多朝中重臣的宅邸都是御賜的,將軍府也不例外。

御賜的宅邸只有居住權(quán),不在其位就要將宅邸讓出來,所以這些御賜的宅邸會換主人也是尋常之事,可顧宜修戰(zhàn)死十二年,將軍府不僅沒被收回去,景和帝反而還下了旨保留“征西大將軍”的封號,將這座將軍府的房契交給了顧宜修的獨女顧青秋。

將軍府,是顧青秋的家。

只不過,當時的顧青秋年紀太小了,又沒個長輩照應(yīng)著,這才被顧宜平和周氏接去了顧家。

往事在心里快速掠過,顧青秋看向畫春。

畫春上前叩門。

“篤篤篤……”

很快,角門被人打開。

守門的門房已經(jīng)頭發(fā)花白,見著顧青秋,立即露出驚喜的笑容:“大小姐回來了!”

連忙將顧青秋往里迎。

“大小姐可有些日子沒回來了,榮嬤嬤一直念叨著您呢,知道您回來,榮嬤嬤一定很高興……”

語氣中對“榮嬤嬤”極為敬重。

回到將軍府,顧青秋面上的笑容都多了。

“我也一直惦記著榮嬤嬤?!彼?。

說話的功夫便到了垂花門。

已經(jīng)有人等在了這里。

約有花甲之年的長者著了一身鴉青色的褙子,花白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了隨云髻,眼角與額頭上被歲月留下了道道印記,看著應(yīng)是極為嚴肅刻板的臉上,此時分明帶著慈愛的笑意。

“青秋,你回來了?!睒s嬤嬤道。

她靜靜站在那里,仿如無論顧青秋什么時候回來,都能聽到這樣一句“你回來了”。

顧青秋心頭一澀。

她快走兩步,親昵地挽了榮嬤嬤的胳膊,頭順勢往榮嬤嬤的肩頭一靠。

“榮嬤嬤,我回來了?!?br>
榮嬤嬤一怔。

但很快也就化為笑容。

她輕輕拍了拍顧青秋的手背:“回來就好,我們進去說話……”

顧青秋點了點頭,兩人相攜著進了垂花門,進了主院的正房。

榮嬤嬤雖然住在將軍府,卻住的是客院,主院平時閉著門,只有顧青秋回來的時候才會打開。

兩人落座,丫鬟們利落地送上茶水點心,然后悄無聲息地退下。

榮嬤嬤這才略帶了心疼地看著顧青秋:“傻孩子,事情我都已經(jīng)聽說了……”

消息傳遍京城,想不知道都難。

雖被喚作“榮嬤嬤”,卻是有封號的二品夫人。

榮嬤嬤,這是她在莊太后身邊做女官時的稱呼。

那時莊太后還是皇后,唯一的嫡子并未居長,上面有好幾個皇子,又有倍受寵愛的皇貴妃虎視眈眈,日子過得頗為艱難,榮嬤嬤跟在太后身邊,親眼見著太后是如何一步步向前,也陪著太后經(jīng)歷了許多的磨難。

至于榮嬤嬤為何會守著將軍府……

那就是長輩間的故事了。

榮嬤嬤閨名喚作榮盈秀,原本是顧青秋的祖父顧遠山的未婚妻,兩人青梅竹馬感情十分深厚,只待成親便是一對神仙眷侶。

但在兩人成親前的燈會上,榮嬤嬤卻是意外失蹤了。

顧青秋的祖父苦尋三年未果,無奈之下另娶他人。

不久的之后,榮嬤嬤歷經(jīng)艱辛總算是回到了京城,昔日的愛人不僅已經(jīng)成親,還即將有孩子了。

這些往事,論不出對錯,只能說造化弄人。

后來榮嬤嬤就入了宮,在當時還是皇后的莊太后身邊做了女官。

又過了一些年,顧青秋的祖母早早離世,榮嬤嬤與顧青秋的祖父掙扎猶豫了兩年,最終決定不顧忌外人的眼光圓了年少時的遺憾。

可這時大安朝卻爆發(fā)了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場大戰(zhàn)。

顧青秋的祖父當時正值壯年,臨行前對榮嬤嬤說了“等我回來娶你”,歸來時卻是重傷之身,只留下一句“不要再等我”就撒手而去。

再后來,榮嬤嬤稟了太后要出宮榮養(yǎng),太后特意為她向皇上討了個二品夫人的誥封,從此成了誰都要敬上三分的“榮夫人”。

榮嬤嬤出宮之后就住進了將軍府。

顧宜修能順利成長起來,榮嬤嬤功不可沒。

所以,將軍府上下對榮嬤嬤都極為敬重。

只不過,榮嬤嬤看著嚴肅刻板,面上也難見著笑容,所以當年還年幼的顧青秋著實有些畏懼她。

榮嬤嬤會因為顧青秋先前表現(xiàn)出的親昵而驚訝,原因也就在這里了。

“青秋,寧遠侯府的事……”榮嬤嬤斟酌著道:“你想要怎樣的結(jié)果?”

仿佛,不管顧青秋要怎樣的結(jié)果,她都能讓她如愿以償。

以榮嬤嬤在宮里生活那么多年的經(jīng)歷,她有這樣的底氣。

顧青秋也不與榮嬤嬤客氣:“和離!我要和離!”

榮嬤嬤安慰道:“青秋,那寧皓從小被喬氏捧到了天上去,卻又從未擔過大事,縱是有幾分才干,也總是少了幾分決斷,實在并非良配,你要和離咱們就和離……”

顧青秋沖著榮嬤嬤眨眼:“嬤嬤,若我不想和離呢?”

“哦,那寧皓雖然有諸多缺點,卻也值得再拯救一番?!睒s嬤嬤面不改色地道。

顧青秋笑了。

榮嬤嬤雖然意外于顧青秋今日的親昵,心里卻是高興的,孩子愿意親近她,這是好事。

“嬤嬤,別的我倒是不懼,我那婆母卻不是好相與的,真要與她正面起了沖突,縱是贏了也是輸。”顧青秋道,“所以我才特意來請嬤嬤出面。”

榮嬤嬤毫不猶豫地點頭:“你想的沒錯,可不能因為要打耗子就傷了玉瓶,喬氏那里交給我就是!”

顧青秋抿唇笑。

在榮嬤嬤眼里,她是玉瓶,喬氏頂多就是只擾人的耗子。

偏愛得明明白白。

榮嬤嬤的眉眼也柔和下來。

顧青秋突然道:“嬤嬤,待我和離的事辦妥,又解決了大伯家的一些事,我就搬回將軍府來陪著您吧!”

榮嬤嬤一怔,不僅沒高興,反而擰眉:“你大伯和大伯母嫌棄你了?”

顧青秋搖頭:“嬤嬤,我大伯和大伯母稟性如何,您也再清楚不過,要不然當初您也不會由著他們將我接過去,我要與寧皓和離,他們只有心疼和支持的,哪里會有嫌棄?”

“那……”

“這里是我的家呀?!鳖櫱嗲锏溃案螞r,這里還有您呢?!?br>
榮嬤嬤心里便是一澀。

她看著長大的孩子長大了,也愿意親近她了。

顧青秋抱著榮嬤嬤的胳膊,像個孩子一樣。

前世的她,對榮嬤嬤敬重有余卻親近不足,后來的那些年,每當她遇著事時,都少不了榮嬤嬤的全力相互。

一直到因年邁而纏綿病榻,榮嬤嬤都記掛著她。

顧青秋沒見過她的親祖母,但她想,榮嬤嬤為她做的,比親祖母也不差什么。

甚至,因為她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榮嬤嬤對她的愛護還更顯珍貴。

既然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顧青秋又豈能辜負這位真心待她的老人呢?

“好,好……”榮嬤嬤道。

顧青秋在將軍府里陪了榮嬤嬤半下午,直到太陽開始西斜,這才回了顧家。

榮嬤嬤送了顧青秋回來,就見著一人正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飲,將茶喝出了酒味。

榮嬤嬤有些意外:“三殿下,您還在?”

將軍府的主院正房,一般只有顧青秋回來了才會打開,但今日,在顧青秋之前,正房就已經(jīng)開門待客了。

這客……

若顧青秋在,定會認出,正是前晚讓她做了一晚丫鬟的三皇子燕離。

燕離一口氣飲盡杯中茶水,淡淡睨向榮嬤嬤:“倒是沒想到嬤嬤也是個軟心腸……”

不過是被那女人拿了幾句好聽的話一哄,就把什么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榮嬤嬤欲言又止。

“啪!”

燕離將茶盞重重置于桌上,“嬤嬤不必勸我!”

榮嬤嬤便幽幽嘆了一口氣:“三殿下,我并非是要勸您,只是想告訴您,您手中的茶盞,是青秋方才用過的……”

燕離:……

噗!

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精美的茶盞便在燕離的手里粉碎。

榮嬤嬤一臉可惜:“三殿下,這可是青秋最喜歡的十二花神杯,如今缺了一只,可就不成套了……”

燕離咬牙:“本皇子賠她一套一模一樣的不成?”

榮嬤嬤眼里閃過笑意,“既是如此,那我就代青秋謝過三殿下了……”

明明她也沒說什么,但不知為何,燕離就是有些惱羞成怒。

“下次再來看望嬤嬤!”

扔下這句話,燕離消失在榮嬤嬤眼前。

好一會兒,榮嬤嬤才斂起笑容嘆息一聲。

“都是好孩子……”


顧青秋站在原地冷笑一聲。

這么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兒,衛(wèi)嬌和衛(wèi)天賜自然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姐弟倆第一時間看過來。

衛(wèi)嬌二十左右的年紀,容貌本就只能說是清秀,再與高大俊朗的顧青城站在一起,就更被襯得普通了,看著不像是未婚妻,反倒像個灰頭土臉的燒火丫頭。

至于衛(wèi)天賜……

尚算端正的五官因為他眼里的猥瑣而顯得賊眉鼠眼的,再加上眼里的邪光,真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無比油膩。

看清是顧青秋,衛(wèi)嬌頗為不屑地撇撇嘴,衛(wèi)天賜卻是兩只眼睛都緊緊黏在了顧青秋的身上,若不是顧忌著顧青秋的身份,怕是就要撲上來了。

顧青城大怒。

但沒等他動手,顧青秋便面色一沉。

“畫春,畫冬,好好給他一個教訓(xùn),好叫他知曉,不是什么人都是他能看的!”

話說完,想想衛(wèi)天賜那油膩的臉,又補了一句。

“對了,拿帕子把手包起來!”

回頭帕子就可以直接丟了。

“是,主子!”

畫春和畫冬依言拿了帕子包起右手,上去就一人給了衛(wèi)天賜一個大耳刮子,接著再一人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到這時,衛(wèi)天賜才慘叫出聲。

“啊……”

“姐,姐……姐z夫,救命!”

“救命??!”

畫春和畫冬專挑痛處下手,不一會兒衛(wèi)天賜的叫聲便由中氣十足到有氣無力。

衛(wèi)嬌臉都嚇白了,“天賜……”

她下意識想向顧青城求助,顧青城卻直接撇開臉,擺明了不會管。

她又看了顧青秋一眼,沒敢開口,而是往衛(wèi)天賜那邊走,顯然是想要幫衛(wèi)天賜。

顧青秋淡淡地道:“你盡管去,我的丫鬟可沒有不打女人的規(guī)矩?!?br>
衛(wèi)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到底沒敢再上前。

過了好一會兒,畫春和畫冬才停手。

這時的衛(wèi)天賜,一張臉已經(jīng)腫成了豬頭,尤其是那雙喜歡四處亂看的眼睛,受到了畫春和畫冬的格外照顧,腫得只剩下了一條縫。

作為老衛(wèi)家的寶貝疙瘩,衛(wèi)天賜又哪里受過這樣的罪,此時只能捂著肚子哀哀叫痛。

顧青秋欣賞了一會兒衛(wèi)天賜的慘狀,滿意地點頭:“很好,是讓人拍手稱快的模樣……”

衛(wèi)天賜:……

已經(jīng)痛到說不出話。

看著衛(wèi)天賜的慘狀,衛(wèi)嬌嚇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就算是這樣,她也沒忘了向顧青城告狀。

“青城哥,天賜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就招來這樣一頓打,顧青秋她未免也太過分了!”

話說完,衛(wèi)嬌眼巴巴地看顧青城,指望著顧青城替她出頭。

顧青秋沖著畫冬使了個眼色。

畫冬冷笑一聲,兩步來到衛(wèi)嬌跟前,抬起還包著帕子的手就是重重一巴掌:“我主子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衛(wèi)嬌捂著迅速紅腫起來的臉頰,眼淚汪汪地看向顧青城。

顧青城有些不忍。

不過,他也再清楚不過,顧青秋絕不是無故欺人的人,若不是衛(wèi)嬌做了什么踩到了顧青秋底線的事,顧青秋壓根兒就不會搭理她。

顧青城于是扭開頭。

顧青秋心中欣慰不已。

顧家向來夫妻恩愛姐弟和睦,顧青城打小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縱是習(xí)武之人,也免不了有些心軟,要不然也不會由著衛(wèi)嬌及衛(wèi)家人借著所謂的救命之恩吸血。

但同時,顧青城也最知道好歹。

就比如此時,雖然不忍,但他知道顧青秋是在替他出頭,就絕不會由著自己心軟。

“原本是想過些日子收拾你們的,既然你們非得這個時候蹦達,那就先收點利息好了?!鳖櫱嗲锫龡l斯理地道,“回去告訴你們爹娘,衛(wèi)家這‘救命之恩’,顧家定會好好與你們算上一算的!”

衛(wèi)嬌的臉色一白,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竟有些恐懼。

就連一直低聲“哼哼”的衛(wèi)天賜,也立即收了聲。

顧青秋的目光在這二人面上掃過:“還不走,是等著我再打你們一頓?”

衛(wèi)嬌駭了一跳,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連拖帶拽地帶著衛(wèi)天賜一起走了。

等人走遠了,顧青秋和顧青城才一起進了家門。

今日顧宜平休沐,是以一家人都在。

門口鬼哭狼嚎了這么一陣,顧宜平和周氏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知道顧青秋在處理,所以特意沒有露面而已。

這會兒見顧青秋和顧青城回來了,夫妻倆及顧青瑜,便都看過來。

顧青秋坐下:“大伯,大伯母,姐,我方才把衛(wèi)嬌和衛(wèi)天賜收拾了一頓……”

接著看向顧青城。

“哥,是不是覺得衛(wèi)嬌也沒做什么,這頓打挨得有點冤枉?”顧青秋問。

顧青城原本是要搖頭的,但最后還是順著心中所想點了點頭。

他補充道:“但我知道,青秋你既然打她,一定是她做錯了事!”

顧青秋笑了笑,“要是我說……衛(wèi)嬌對你的救命之恩,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呢?”

“什么!”

屋里幾人都忍不住驚呼一聲。

尤其是顧青城,直接站了起來。

“當初我確實為人所救,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渾身濕透了的衛(wèi)嬌……”他喃喃道。

倒不是不信顧青秋所言,而是不知哪里出了問題。

顧青秋道:“你是被人救了,但救你的人是不是衛(wèi)嬌,那就說不定了……冒名頂替之事,又不是沒有聽說過。”

顧青城幾人都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可是……

顧青秋是怎么知道的?

顧青秋能看出家人的疑惑,“前段時日,我無意中遇到了衛(wèi)嬌,聽她無意之中說起她壓根兒就不會水……”

不會水的人,自然不可能將落水的顧青城救起來。

當然,這是上輩子知道的事了。

顧家?guī)兹硕紤嵟灰选?br>
“衛(wèi)嬌竟是冒領(lǐng)了這救命之恩?”周氏怒道,“憑著這所謂的救命之恩,衛(wèi)家不僅逼著青城與衛(wèi)嬌定了親,這幾年還沒少要錢要物,他們哪里來的臉?”

顧宜平也氣得夠嗆:“念著這救命之恩,這幾年我忍他們很久了!”

顧青瑜擰眉:“好大的膽子,莫不是覺得咱們家人好說話?”

氣過之后,顧家?guī)兹硕家恢聸Q定,明日顧宜平告?zhèn)€假,一家人一起去衛(wèi)家要個說法。

他們一日也等不得了!


而一直暗暗留意著這邊的永樂公主等人,則有些失望。

都知道顧青秋與福安郡主關(guān)系不睦,每次見面總免不了針鋒相對,原以為能有熱鬧看呢,誰知福安郡主竟這么不中用!

這時,門口又有人進來了。

眾人偏頭一看,只見著好幾個人如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一名容貌出眾、神色驕矜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花廳里安靜了一瞬,就連永樂公主都下意識收斂了些。

來的是三公主,永壽公主。

永壽公主與二皇子都是孫貴妃所出。

孫貴妃是蕭皇后之下宮里位份最高的妃嬪,又得多年盛寵,她所出的二皇子與永壽公主自然也就成了宮里最受寵的皇子公主。

中宮蕭皇后膝下無子,二皇子作為宮里出身最尊貴的皇子,在許多人眼里是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皇子,永壽公主作為二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地位比起其他幾位公主自然要高出一截。

永壽公主微抬了下巴,視線在花廳里掃過,最后落在了顧青秋的臉上。

“顧青秋,你不好好在家里待著,來寧王府丟人現(xiàn)眼?”永壽公主冷笑一聲,“都和離的人了,還穿得這么花枝招展的,你以為你還是小姑娘?”

永壽公主對顧青秋的敵意一點也不遮掩。

顧青秋微微一笑,兩句話就讓永壽公主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守寡的來得,和離的來不得?”

“不穿得z粉z嫩鮮亮一些,怎么對得起爹娘給的好皮相和白皙的膚色?”

花廳里氣氛陷入凝滯,眾人連喘氣聲兒都壓到了最低。

就連永樂公主都覺得,顧青秋是真會戳永壽公主的心窩子。

永壽公主的駙馬半年前沒了,如今是守寡之人。

永壽公主容貌肖似得了盛寵的孫貴妃,膚色卻偏黑,所以她從不穿顏色粉z嫩的衣裳。

對于天之驕女的永壽公主來說,這就是她尊貴人生中唯二的不圓滿了,好在平時也沒人敢當著她的面說,可現(xiàn)在,顧青秋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揭她的短!

“顧、青、秋!”永壽公主咬牙切齒。

顧青秋保持得體的笑容:“公主有何吩咐?”

前世的顧青秋雖然也察覺到了景和帝對她的維護,但對于父母雙亡的她來說,來自帝王的維護猶如鏡中花水中月,她既不能心安理得,也沒有辦法從中得到安全感。

所以,在許多時候,她是避著這些對她并無善意的貴人的。

重活一世,顧青秋想開了。

反正從前世的情況來看,景和帝對她的包容確實上限頗高,既然如此,有人一定要來找她的茬兒,她又何必避著?

而且……

顧青秋微微瞇著眼睛。

她總覺得有些奇怪。

她從未開罪過孫貴妃,但孫貴妃以及她所出的一雙兒女,卻是毫不掩飾對她的惡意,這其中,說不得還有些她不知道的原因在。

但無妨,她總會查清楚的。

相比顧青秋的氣定神閑,極少被人如此戳心窩子的永壽公主氣得一張臉漲得通紅,兩只手更是緊握成拳。

就在眾人覺得永壽公主會抬手去打顧青秋的時候,外面?zhèn)鱽硪坏浪实穆曇簟?br>
“今兒說是來賞花的,但看過你們這些孩子,便覺得那牡丹都失了幾分顏色了……”

與此同時,一名約三十五六歲,容貌明艷、衣著精致華麗的婦人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了花廳。


話說完,顧青秋還有些恍惚。

敏郡王府就在將軍府的隔壁,當初燕離跟隨顧宜修習(xí)武的時候,只要有空閑時間就會揪著她一起趴在墻頭看敏郡王府的熱鬧。

十幾年過去了,將軍府和敏郡王府還在,但當初的人卻早已變了模樣。

顧宜修已經(jīng)不在人世。

顧青秋也從天真的小丫頭,到如今的兩世為人。

而那個愛看熱鬧的小少年,長大成人的同時也沒有了小時候的模樣,一邊小心翼翼地活著,一邊不得不將自己的喜好深深隱藏起來。

因為心中所想,顧青秋看向燕離時,眼神也無比復(fù)雜。

被她這樣看著,燕離沉默了。

他原本是想質(zhì)問顧青秋的,但那話到了嘴邊,卻又消融在了顧青秋那復(fù)雜中甚至帶了些悲憫憐惜的眼神里。

在這一刻,任何的言語仿佛都是多余的。

過了許久,燕離才深深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帶著魏襄離開了。

顧青秋看著燕離漸漸遠去的背影。

在燕離這種聰明人面前,其實是說得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的,若她只想安穩(wěn)度日,她絕不會在燕離面前多說一個字,更不會將那些不應(yīng)該被她知道的事拿到燕離跟前去說。

可是,在接下來的這些年里,她就算想安穩(wěn)度日都不可能。

與其被動卷入漩渦,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quán)。

畢竟……

她知道正確答案。

……

顧青秋早就知道燕離與四皇子燕晟之間關(guān)系不睦。

不,應(yīng)該說,燕離與所有皇子都關(guān)系不睦。

正因如此,顧青秋能猜到,燕離既然答應(yīng)了她要幫她收拾四皇子,就一定不會拖沓,但她也沒想到燕離的動作會這么快。

翌日。

顧青秋用完早膳沒多久,就聽到了一條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主子,好消息!”畫冬一陣風一樣地跑進來。

顧青秋心頭一動:“與四皇子有關(guān)?”

畫冬用力點頭。

昨日四皇子的那番話,畫春和畫冬可也都聽在了耳里,正是如此,這會兒聽到好消息,別說畫冬了,就是向來穩(wěn)重的畫春也難免覺得有些快意。

“快說來聽聽。”顧青秋道。

畫冬頓時就眉飛色舞起來:“主子,剛剛得的消息,說是四皇子今兒連早朝都沒上……”

景和帝對幾個兒子向來要求嚴格,幾位皇子成年之后都會各領(lǐng)一份差事,且絕不容許皇子們仗著身份就玩忽職守。

是以,四皇子缺席早朝,自然也就惹來了景和帝的注意。

景和帝可不慣兒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就追問起了四皇子的去向。

這一問……

“四皇子早上出門早朝時,因騎馬速度過快撞上了收潲水的馬車,一頭栽進潲水桶的消息就瞞不住了!”畫冬只恨不得仰天長笑。

顧青秋一怔。

然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痛快。

痛快?。?br>
昨日聽到四皇子在背后那般非議自己,顧青秋心里就堵了一股子火,可她再清楚不過,就算景和帝向來維護她,但她與公主們言語上針鋒相對已是極限,想要將四皇子怎么樣卻是絕不可能的。

皇權(quán)帶來的身份差距,總是叫人無力。

直到此時,聽聞四皇子不僅受了罪,還丟了臉,顧青秋心頭的火氣才算是徹底消散了。

“活該!”畫冬冷哼一聲。

顧青秋心情愉快之下,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點頭。

畫冬受到了鼓勵,繼續(xù)道:“主子,您是不知道啊,那會兒雖然天色尚早,但進宮早朝的官員卻是不少,四皇子是怎么樣栽進潲水桶里,怎么艱難地從里面爬出來,又是怎么惡心得吐了個天昏地暗的……這些可都被許多人看在了眼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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