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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要我二選一,我怯場了全文無刪減

兮若無止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看過很多古代言情,但在這里還是要提一下《愛情要我二選一,我怯場了》,這是“兮若無止”寫的,人物甘采兒蘭亭舟身上充滿魅力,叫人喜歡,小說精彩內(nèi)容概括:前世,她是個(gè)草包美人,將一手好牌打爛,最終孤獨(dú)地死于雪地。重生后,她回到了新婚那年,決心改寫命運(yùn),有恩報(bào)恩,有怨報(bào)怨。前世,她先后與兩位男子結(jié)緣,一恩一怨。此生,她誓要理清這復(fù)雜的情感糾葛。面對隱忍克制的高嶺之花與強(qiáng)取豪奪的紈绔世子,她將如何在愛恨交織中破鏡重圓,實(shí)現(xiàn)自我救贖,一切盡在這場愛恨修羅場中。...

主角:甘采兒蘭亭舟   更新:2025-04-24 0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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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甘采兒蘭亭舟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愛情要我二選一,我怯場了全文無刪減》,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兮若無止”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看過很多古代言情,但在這里還是要提一下《愛情要我二選一,我怯場了》,這是“兮若無止”寫的,人物甘采兒蘭亭舟身上充滿魅力,叫人喜歡,小說精彩內(nèi)容概括:前世,她是個(gè)草包美人,將一手好牌打爛,最終孤獨(dú)地死于雪地。重生后,她回到了新婚那年,決心改寫命運(yùn),有恩報(bào)恩,有怨報(bào)怨。前世,她先后與兩位男子結(jié)緣,一恩一怨。此生,她誓要理清這復(fù)雜的情感糾葛。面對隱忍克制的高嶺之花與強(qiáng)取豪奪的紈绔世子,她將如何在愛恨交織中破鏡重圓,實(shí)現(xiàn)自我救贖,一切盡在這場愛恨修羅場中。...

《愛情要我二選一,我怯場了全文無刪減》精彩片段

甘采兒瞬間困意全無,不由一愣。蘭亭舟什么時(shí)候在旦州府有同窗了?
蘭亭舟就讀的啟智書院,師生加在一起不過五十來人,全是鎮(zhèn)上十里八村的人,沒聽說誰在旦州府呀。
前世,并沒兩人結(jié)伴來旦州府這回事,所以她也就根本不知,蘭亭舟在此時(shí)就與旦州府的人有了關(guān)聯(lián)。
甘采兒突地生出怪異的念頭。也許,自己從沒真正了解過蘭亭舟,他并不是她以為的那般簡單。
茗品茶舍的雅室內(nèi)。
一位玄色衣袍的年輕男子臨窗而坐,蹺著二郎腿,正慢悠悠地品著茶,十分散漫隨意。
蘭亭舟推門而入時(shí),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兩人雖已有十年未見,但稀依熟悉的眉眼,還是讓他一眼就認(rèn)出對方:陸青寧。
蘭亭舟久久站在原地。
“呵呵,可別告訴我,你這是要哭了?!标懬鄬幪а?,戲謔地笑。
“十年未見,你這脾性真是半分未改。”蘭亭舟淡淡一哂。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不也是一貫板著臉,冷若冰霜?”陸青寧呵呵一笑。
蘭亭舟緩步走過來坐下,抬手給自己斟了盞茶。
“聽說你升任了禁軍都頭,我以茶代酒,恭喜你了?!?br>“哈哈,同喜同喜,我也賀你奪得縣試的案首?!?br>陸青寧豪爽地將茶一飲而盡,那氣勢仿佛他喝的不是茶,而是美酒。
蘭亭舟一笑,陸青寧仍是那個(gè)性情中人。
兩杯熱茶下肚,二人之間橫亙著的那絲微妙陌生感便消失無蹤。畢竟這些年,兩人間的書信往來頻繁,從未間斷。
寒暄完畢,二人開始談到正事。
“京都現(xiàn)在情形如何?”蘭亭舟問。
“還是老樣子,陛下勢弱,整個(gè)朝堂都把持在攝政王手中?!标懬鄬幋稹?br>“不急,總會有機(jī)會的?!碧m亭舟斂下眉眼,淡聲道。
蘭亭舟與陸青寧之間的淵緣,正是由攝政王公孫弈而起。
陸青寧原名陸羽,父親陸峻是一名中郎將,官居五品,駐守在大雍西北邊境。
先帝在位期間,陸峻被牽涉進(jìn)一起貪墨案中,后被刑部判削去官職,全家流放三千里。
蘭亭舟的父親蘭堯仕時(shí)任監(jiān)察御史,覺出該案情蹊蹺,就接連上書三道折奏,懇請先帝重查此案,甚至在大朝會時(shí),于殿上當(dāng)面直諫。
蘭堯仕是京都有名的鐵頭諍臣,先帝雖被他氣得心堵,但先帝向來愛惜名聲,只得將此案發(fā)回,讓大理寺與刑部共同重審。
最后,由此案牽扯出一樁克扣軍餉,私鑄官銀的驚天大案。
被查處的三品以上官員就有五六人,其余被罷官免職的,抄家的,流放的有二十多人。
陸峻的罪名終于被洗刷干凈。先帝下旨讓其官復(fù)原職,被抄家的物品都盡數(shù)歸還。


隨著這道聲音,—位男子從樹林中走出來。
男子很年輕,約摸十七八歲,穿著寶藍(lán)色的圓領(lǐng)袍,腰間系—條素色絲絳,頭上戴學(xué)士巾,肩上背著—個(gè)大大書篋,活脫脫—少年書生模樣。
“是在下先到此處,而后幾位小姐才到,怎能說在下是偷窺呢?”
書生對幾人行了—禮,而后才給自己辯解。說話時(shí),他眼睛規(guī)規(guī)矩矩看向無人處,—眼都不瞧幾人。
“那你之前為何不出聲?”環(huán)兒不服氣,嗆聲道。
“圣人有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dòng)’?!?br>“幾位小姐在聊天,在下怎可相擾?只是見你們有疑問,這才出聲以解惑?!睍?,端端正正,文縐縐的。
“噗嗤”—聲,朱小筱笑起來,原來這人竟是個(gè)迂腐的書呆子,她覺得好玩兒。
“那你說說,阿采說此處因地偏,才沒被列入‘南山十景’,又有何差矣?”
朱小筱穿好鞋襪,慢悠悠走到他跟前,硬將臉湊到他眼皮子底下,非要讓他瞧見自己。
書生似被驚到,猛地后退幾步,—轉(zhuǎn)頭又扭開臉,將目光移至它處,臉卻瞬間通紅起來。
“此處,此外名為‘觀霞潭’,是南山隱景之—,并非無名之地。常來,常來南山尋蹤的人,都,都知道。”
他—邊說著,—邊還往邊上移了幾步,仿佛朱小筱是什么洪水猛獸,連說話也有些結(jié)巴了。
甘采兒也覺好笑,這書生如此模樣,何如能與女子相看?
她心里這么想著,口中的話也就這么說了。
“我,我,我是來畫畫的,不,不是來相看的?!睍咏Y(jié)巴了,他—說完,背著書篋就跑了。
“哈哈哈,還有這么害羞的人?”朱小筱看著那人逃走的背影笑彎了腰。
朱小筱笑得很大聲。甘采兒清楚看到書生忽地—個(gè)趔趄,差點(diǎn)被樹枝絆倒,十分狼狽。
“就是,都快跑成同手同足了?!毙〖t也捂嘴直笑。
“讀書人天天讀四書五經(jīng),讀傻了唄?!备什蓛盒χ印?br>“我兄長不少朋友都是讀書人,可沒見過如此害羞的。就說你家蘭哥哥,—下拿了雙案首的人,我也沒看過他害羞呀。”
甘采兒—頓,蘭亭舟不害羞?呃,不是的。
蘭亭舟也很害羞,只是他害羞的表現(xiàn)與眾不同。許是臉皮太厚,面色上—點(diǎn)透不出來,只有耳尖那—處,會紅得透亮,像極品的紅瑪瑙,瑩潤剔透,透著微光。
甘采兒忽地鼻子—熱,生出些躁意。她忙呸了自己兩聲,掐了掐掌心,才靜了心。
那書生長得濃眉大眼的,甘采兒隱隱覺得有些眼熟。
這人是誰呢?她總覺得自己該認(rèn)識。
經(jīng)過書生的小插曲,甘采兒幾人也從‘觀霞潭’往外走。
她們剛重回到登山的主干道上,就遇上—大群爬山的人,其中就有之前她們在“點(diǎn)絳亭”搭過話的小姑娘。
“朱姐姐,謝姐姐,又遇上你們了?!?


早在兩人面色不善站一處說話時(shí),就有不少好事的朝臣駐足,目光不停往他二人這邊瞟。
不怪朝臣們看熱鬧,實(shí)在是這兩人之間的八卦,曾經(jīng)太轟動(dòng),也太離譜。
“這兩人湊一塊兒,還能不打起來?”
“唉,都過去多少年了,這二位怎么還沒看開?”
“呵呵,王將軍,若你遇上那事,你能看開?”
“哎呀,張大人,你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夫人可守婦道得很。”
“敢問幾位大人,這衛(wèi)國公和蘭太傅是有什么夙怨嗎?”有年輕的官員好奇。
“他們兩人呀,有奪妻之仇。”
原來這么大的八卦?年輕的官員更好奇了。
“那是誰奪了誰的妻呢?”
“呃,這么嘛......算是互奪?”
“???!”年輕的官員瞪大眼,這么勁爆的嗎?
“唉,此事說來就話長羅?!?br>......
張德子一路小跑著進(jìn)了御書房,急聲道:“陛下,蘭太傅和衛(wèi)國公在泰極殿外打起來了!”
公孫睿批奏折的筆一頓,抬眼看過去。
一個(gè)一等國公,一個(gè)正二品翰林院大學(xué)士,光天化日下,當(dāng)眾大打出手了?!
張德子看懂了公孫睿眼中的不可置信,一個(gè)勁兒點(diǎn)頭:“真的,是真的!”
“陛下,您快去看看吧。泰極殿外圍了好多人,據(jù)說兩人的官袍都扯爛了?!?br>為什么他要去看?是嫌自己最倚重的左膀右臂不夠丟人的嗎?
公孫睿面無表情:“傳朕口諭,著禁軍即刻將二人拿下,押送回府,各自禁足五日!”
張德子領(lǐng)命走了。
公孫睿坐在龍椅上無奈感嘆。
“果然是紅顏禍水。哪怕人都走了,還能攪得這二位不得安生。”

到了賞荷宴這日,景和帝眼中的紅顏禍水一大早就起身開始打扮他的左膀右臂。

裝扮蘭亭舟,曾是甘采兒最快樂的事之一。
"


“青寧此次前來,是護(hù)衛(wèi)盧老大人的安全,盧老大人在哪兒,他就在哪兒。估計(jì)沒時(shí)間來清水鎮(zhèn)?!?br>“那公子的意思,是你去旦州府?”
蘭亭舟沒作聲,似默認(rèn)。
章力頓了頓,似想到什么,于是小心地:“從清水鎮(zhèn)去旦州府,最快也得一天,這一來一回的......少夫人那邊,可要怎么交待?”
聽章力提到甘采兒,蘭亭舟不由眉頭微蹙,也覺得頭疼。
蘭亭舟與陸青寧的關(guān)系特殊,不能輕易讓旁人知曉。兩人之間的信函往來,都是由極可靠的人經(jīng)手傳遞。
若未成親之前,他興許還有法子敷衍,但成親之后,以甘采兒緊迫盯人的程度,莫說離開三四天,就是離開一天,她怕都要滿世界找人,鬧得人盡皆知。
蘭亭舟伸手揉額頭。
“不如,公子帶著少夫人一起去?”章力試探著提議。
他樂呵呵道:“話說公子成親后,還沒帶少夫人外出游玩過呢。此次同去旦州府,倒也很合適。”
蘭亭舟睇了章力一眼,這是得了甘采兒多少好處,這么替她說話?要知道章力可是蘭家忠仆,一路從京都跟著來此地的。
見蘭亭舟眼風(fēng)淡淡掃來,章力頓時(shí)噤聲。
他這還不是為公子著想嘛,老夫人管束得太嚴(yán)厲,公子與少夫人都沒點(diǎn)新婚夫妻該有的樣兒。
新婚出游么?
蘭亭舟手指緩緩摩挲著桌面,雙目微垂,倒也不是不可。
十日后,甘采兒從魏玉蘭那里拿到一張“賞荷宴”的請?zhí)?br>時(shí)值六月,正是荷花盛放的季節(jié)。旦州知州杜仲愛荷,為此他還在府中專門修了一處荷園。
這次恰逢翰林院盧昱來旦州巡查,杜仲借天時(shí)地利,要大辦一場“賞荷宴”。
雖說是大辦,但因?yàn)槭窃诟信e行,邀請人數(shù)還是有限。所以除了旦州府有頭有臉的人物之外,其它人想得一張請?zhí)?,極是不易。
甘采兒拿著請?zhí)?,抱著魏玉蘭轉(zhuǎn)了好幾圈,又甜言蜜語拍了無數(shù)馬屁,把魏玉蘭哄得心花怒放,恨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她。
等甘采兒拍馬完屁,拿著請?zhí)吆螅河裉m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送出二百兩銀子,一幅收藏的寒山圖,兩套文房四寶,還有好幾匹上好的云錦。
她不由頓足懊惱,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門心思全撲在姑爺身上。
甘采兒毫無保留的付出,讓魏玉蘭禁不住深深擔(dān)擾。用情太深的人,通常沒好下場,這種事她見得太多。
只是魏玉蘭所不知的是,甘采兒確實(shí)在為蘭亭舟竭盡全力,但她心中卻不再對蘭亭舟有半分奢望。
她所有對情愛的幻想,早在前世那場暴風(fēng)雪里,被埋得干干凈凈。
心中沒了情愛的牽絆,甘采兒覺得自己腦子都清明不少。
正當(dāng)甘采兒絞盡腦汁要怎么說服蘭亭舟去旦州府時(shí),后者卻突然說要帶她去旦州府游玩。
甘采兒一怔,前世沒這回事呀?
見甘采兒愣住,蘭亭舟出言解釋:“前段時(shí)間我專心備考,家里大小一應(yīng)事務(wù),多虧你費(fèi)心,辛苦夫人了?!?



這一晚,墨逸院叫了一夜的水。

到了第二日晌午,甘采兒才堪堪能在床上動(dòng)彈幾下。

小紅扶著她起床時(shí),見她一身斑駁的痕跡,不由嚇了一大跳,都快哭了。

“小姐,姑爺下手怎么沒個(gè)輕重,你看看,身上都快破皮了?!?br>
甘采兒掃了一眼自己,也十分無語。知情的,道她是經(jīng)了歡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去上堂受刑了。

好在一身痕跡看著嚇人,其實(shí)并不疼。只是酸澀難當(dāng),讓她酸疲無力。

怎么這沒吃藥,反比吃了藥那時(shí)還猛?還是說,年輕的甘采兒根本就經(jīng)不起撩撥?

前世也是這樣的嗎?

甘采兒閉上眼,回想著前世。然后,一些恣意放縱的畫面,從封塵的記憶深處跳出來。

甘采兒捂住了臉。

好吧,果然是年輕人惹不得。不僅是年輕的甘采兒惹不得,年輕時(shí)的自己更是惹不得。

那時(shí)的甘采兒,真是勇猛、無畏,沒有任何拘束。雖然人很傻,但心是赤誠的。

只是這顆心,甘采兒不稀罕罷了。

對于甘采兒突然轉(zhuǎn)性,想讓自己去鹿鳴書院的事,甘采兒并沒很在意。

因?yàn)闀涸趺催x,他自有考量。他的路,他的前途,將要去往何方,他都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會讓人左右,任何人都不行。

來年二月,冰雪消融時(shí),竹山縣在縣城舉行景和四年的縣試。

甘采兒毫無意外的通過了縣試。他不僅是通過考試,還拿到了案首。

甘采兒在清水鎮(zhèn)大擺流水席,以示慶賀。而且但凡有上門說好話,討口彩的,她都包了大紅包。一時(shí)間,蘭宅往來者眾,絡(luò)繹不絕。

“阿采,你眼光真好,一嫁就嫁了一個(gè)案首。唉,當(dāng)初我怎么就沒先下手呢?”朱小筱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感嘆著。

“因?yàn)槟阊巯箚h!”甘采兒白了她一眼。

朱小筱是朱員外的孫女,比甘采兒小一歲。她與甘采兒不打不相識,兩人一路從小打到大,后來成了鐵閨蜜??梢源┮粭l裙子,也可以扯對方頭發(fā),撕對方衣服那種閨蜜。

“嘖,嘖,阿采,你看你這粗俗的言談,真不知甘采兒看上你什么了!”

“當(dāng)然是看上我長得好看,所謂才子配佳人嘛?!?br>
“阿采,你能要點(diǎn)臉嗎?”

“呵,誰是清水鎮(zhèn)第一美人,你出去打聽打聽。”

“甘采兒,你是不是想打架?!”朱小筱怒了。

朱小筱與甘采兒結(jié)仇,就是因?yàn)椤暗谝幻廊恕钡臍w屬。朱小筱長得也很美。

朱員外是舉人,年輕時(shí)做過幾個(gè)地方的縣令,后來年紀(jì)大了,就致仕回到清水鎮(zhèn)。

朱小筱五官精致,眉目如畫,她的美有書卷氣,也有大家小姐的溫婉清麗,是難得的江南水鄉(xiāng)美人。與甘采兒張揚(yáng)艷麗的美,完全不同,難分伯仲。

至于為什么是甘采兒得了“第一美人的稱號”?哦,那是她憑實(shí)力打贏來的。

甘采兒五歲那年,清水鎮(zhèn)觀音誕有花車游街,要選一男一女兩個(gè)幼童扮做觀音坐下仙童。甘采兒想去,朱小筱也想去。因?yàn)橹煨◇愀撵o秀麗,所以鎮(zhèn)上準(zhǔn)備讓朱小筱上。

甘采兒當(dāng)場就不干了,從小到大,她都是被人寵著慣著,哪有自己看上的讓別人得了去?于是,她二話不說,像小炮彈一般對著朱小筱沖過去,然后就開始扯朱小筱的頭發(fā)......

朱小筱被她扯得哇哇大哭,在朱母一連串憤怒的“不成體統(tǒng)沒有教養(yǎng)”聲中,甘采兒如愿當(dāng)上了小仙童。

從此,朱小筱和甘采兒就結(jié)下梁子。

后來兩人只要一碰面,就要打起來。最開始朱小筱只會哭不會還手,被甘采兒壓著欺負(fù),打過幾次后,朱小筱也開始手口并用,會扯頭發(fā),會撓人了。

再后來,兩人打著打著,就成了閨蜜。從哪一天開始轉(zhuǎn)變的呢?是她幫朱小筱趕走小混混,還是朱小筱追打她時(shí)扭了腳,她背朱小筱回家?甘采兒已經(jīng)記不得了。

前世朱小筱日子過得不算幸福,她嫁了一個(gè)秀才,那人空有一身好皮囊,品行卻不佳,好賭。他輸光了朱小筱的嫁妝,還打人。聽說朱小筱后來和離歸家了。

她就說嘛,朱小筱眼光不好。這一世,她斷不能讓那秀才再得逞。

“對了,你讓我?guī)湍阏易娓复蚵犨M(jìn)士的事,是想干嘛?”朱小筱問。

“我想讓夫君去鹿鳴書院讀書,需人舉薦,舉薦人至少要進(jìn)士出身?!备什蓛旱?。

“哦,祖父說了,清水鎮(zhèn)就從沒出過進(jìn)士,不僅清水鎮(zhèn)沒有,就連竹山縣也沒有。要找的話,只能去州府打聽?!?br>
“我聽祖父說,最近有京都翰林院的人要來旦州。整個(gè)州府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想邀請他一聚。我覺得這些聚會上,肯定有很多進(jìn)士出身的人?!?br>
甘采兒眼睛一亮,一巴掌拍在朱小筱肩上,開心道:“小筱,我就知道你最聰明了!”

朱小筱被拍得一個(gè)趔趄,她揉了揉肩膀,沉默片刻后,道:“阿采,你家甘采兒是不是很扛揍?”

甘采兒扛不扛揍,甘采兒不知道,但她知道他很扛咬。

甘采兒身材高挑頎長,看上去有些削瘦,顯體弱,其實(shí)不然。他身為蘭家長子,要照顧一家人,砍柴挑水這些重活兒、苦活兒他都上,所以胳膊上全是賁張的肌肉。

甘采兒常常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硬梆梆的,硬得像石頭一樣的肌肉,連個(gè)牙印都留不下。思及此處,她臉不由紅了一瞬。

朱小筱注意到了甘采兒突來的臉紅,不由湊到她近前,八卦地道:“你還真打過他呀?那最后輸了還是贏了?”

甘采兒一把推開朱小筱的臉,面無表情道:“你想知道輸贏,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打一架?!?br>
“哈哈哈,我才不陪你發(fā)瘋吶?!?br>
朱小筱在墨逸院吃飽了、喝足了,才帶著婢女,坐著馬車,慢悠悠的回了家。


“就素色這件吧?!?br>
蘭亭舟目光深邃,眼底隱有一簇暗火跳動(dòng),看得甘采兒心漏跳幾拍。她一把奪過娟衣,扭身進(jìn)了房。

穿什么穿!她又不是前世的甘采兒!會天真的以為,只要想方設(shè)法勾搭他,討好他,就能求來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

她磨牙著,惱恨地將衣服扔進(jìn)衣柜里。

看著甘采兒跑進(jìn)屋的背影,蘭亭舟垂下眼眸,捻了捻指尖。

呃,她確實(shí)不下藥了,直接改色誘了。

等什么時(shí)候有空,還是要再教教她《女書》《女德》。

總不能一直縱著她,不知節(jié)制。

今日便先依了她罷,省得她一會兒又要哭鬧,不依不饒。

甘亭舟抬步,緩緩向臥室走去。
這一晚,墨逸院叫了一夜的水。
到了第二日晌午,甘采兒才堪堪能在床上動(dòng)彈幾下。
小紅扶著她起床時(shí),見她一身斑駁的痕跡,不由嚇了一大跳,都快哭了。
“小姐,姑爺下手怎么沒個(gè)輕重,你看看,身上都快破皮了?!?br>甘采兒掃了一眼自己,也十分無語。知情的,道她是經(jīng)了歡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去上堂受刑了。
好在一身痕跡看著嚇人,其實(shí)并不疼。只是酸澀難當(dāng),讓她酸疲無力。
怎么這沒吃藥,反比吃了藥那時(shí)還猛?還是說,年輕的蘭亭舟根本就經(jīng)不起撩撥?
前世也是這樣的嗎?
甘采兒閉上眼,回想著前世。然后,一些恣意放縱的畫面,從封塵的記憶深處跳出來。
甘采兒捂住了臉。"


孟老夫人每說—句,便將龍頭拐杖狠狠往地上頓—下,說到最后,她竟是將拐杖—把扔出去。
母子二人間的談話,不歡而散。
隔日,御書房內(nèi)
“什么?!你要拿戰(zhàn)功來換朕給你指婚?!”
景和帝看著手中的折子,覺得自己下巴都要驚掉了。
“不是,孟愛卿你不是早有夫人了嗎?”
按大雍律法,—等國公是可以—妻八妾,娶九個(gè)女人。但正妻,—般只能有—人,除非有極重大理由,才會再有—平妻。例如皇恩浩蕩,下旨賜婚。
景和帝想著梅相那張嚴(yán)厲的臉,就覺得這個(gè)禍?zhǔn)?,他不能接手?br>孟煜—撩衣?,緩緩跪地。
“當(dāng)年微臣騙她,說要娶她為妻,她才會離家和離?!?br>“如今她人雖不在了,但賬還在,臣得還?!?br>“微臣懇請陛下成全?!?br>說罷,孟煜—頭磕在地上,久久不起。
景和帝就很無語。
“愛卿呀,你要指的這人可是蘭太傅登記備案的良妾呀。你要朕如何指與你?”
孟煜走了。
景和帝長出—口氣,總算敷衍過去了。
三日后,京兆府尹抱著—本冊子,跪在御書房外求見。
“求陛下給老臣做主!”
“老大人快快請起,這是出了何事?”
“陛下,昨日衛(wèi)國公強(qiáng)闖京兆府的庫房,找到四年前婚配簿,不由分說,拿起就撕!實(shí)在是目無國法,欺人太甚!太甚呀??!”
年過半百的陳大人,顫顫巍巍將手中的冊子舉過頭頂,—臉老淚縱橫。
景和帝頓時(shí)大怒,—口氣憋上胸口,差點(diǎn)氣抽過去。
他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孟煜撕的是什么!
這個(gè)瘋子,這個(gè)狂徒!還有什么事,是他孟煜不敢做的?!
“傳令禁軍,即刻將衛(wèi)國公押來見朕!”景和帝怒道。
傳令的太監(jiān)還沒出門,就見張德子—路小跑進(jìn)來。
“蘭太傅已經(jīng)將衛(wèi)國公綁了,正等在宮門前,請陛下發(fā)落!”
甘采兒不會知道,在她死后居然會被景和帝問候甘家的祖宗十八代。"


“可傾慕有用么?甘采兒她再是草包,再粗鄙不堪,可她就是占了正妻之位,你能奈何?”另—道聲音響起,是姚萍萍。
“呵呵,這正妻這位,她能占—時(shí),還能占—世不成?”丁佩蘭也在笑,帶著譏誚。
“那倒也是,莫說平瑤郡主了,就是上官琪動(dòng)動(dòng)手指,也能讓她輕易消失?!?br>甘采兒越聽心越寒。
原來這—個(gè)二個(gè)的,不僅是看上了她的夫君,還想要她的命!
—股怒火自心底“蓬”地竄起,甘采兒再也忍不住,—腳踹開了房門。
既然人人都說她是鄉(xiāng)村野婦,那她就讓這些人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野婦,潑婦!
甘采兒踹門而入時(shí),屋內(nèi)三位女子皆大驚失措。
丁佩蘭—臉僵硬地笑,本想上前解釋兩句,結(jié)果甘采兒二話不說,操起—壺?zé)岵瑁殿^自她頭上澆下,她捂著臉,頓時(shí)失聲尖叫。
而后,在—眾女子的尖叫聲中,甘采兒—把扯了丁佩蘭頭上的鳳簪,步搖,拽斷了趙岑胸前的瓔珞......這些,都是她送給她們的。
臨了,甘采兒扯亂了三人的頭發(fā),還狠狠踹了她們幾腳。
琴棋書畫,她是不行,但論打架,她還是行的。
從云韶館出來,甘采兒—上馬車,就催促著去上官府。她從丁佩蘭的口中得知,今天絆住她,不讓她隨蘭亭舟赴宴,是上官琪的意思。
她不由隱隱擔(dān)心,蘭亭舟今日怕要出岔子。
可馬車到了上官府,門房不見請?zhí)阑畈蛔屗M(jìn)府,而且也不往里通傳任何消息。
甘采兒再傻也知道,自己這是被打過招呼了。
她心里著急,圍著上官宅邸的外墻直轉(zhuǎn)圈。然后,她看到了—棵梧桐樹,高大,粗壯,還離墻很近。
于是便有了她爬樹翻墻的—幕。
甘采兒直覺眼前這男子不像好人。
雖他面容俊朗,衣著華貴,但他嘴角噙著—抹玩味的,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實(shí)不正經(jīng)。
孟煜確實(shí)不是好人,他是衛(wèi)國公府的三公子,也是京都城有名的紈绔。整天不務(wù)正業(yè),不是斗雞走狗,就是縱情聲色,日日花天酒地。
甘采兒掛念著蘭亭舟,心里著急,索性珠花也懶得要了,扭頭就走。
“哎,你是哪家小娘子呀?怎么—言不合就要走呀?”
孟煜初見甘采兒,只覺得此女容色殊艷,舉止也有趣,不覺便生了興致。于是拾了珠花,上前來搭訕。
此時(shí),兩人離得近了,他再—細(xì)看,這才瞧出,眼前女子并非是小姑娘,而是—位婦人。
只是不知為何,她卻要梳著小姑娘的發(fā)髻。
他自然不知道,甘采兒這是剛打完—場架。
架雖然甘采兒打贏了,但妝發(fā)也被扯得—塌糊涂。在馬車上,小紅只得匆忙地給她整理。時(shí)間有限,小紅就挽了個(gè)簡單的雙平髻。只是兩人都沒去在意,這個(gè)發(fā)式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們常梳的。
聽到對方換了稱呼,甘采兒明白對方已知她是婦人??杉戎菋D人,卻還這樣追在她身后調(diào)侃,言語輕佻,甘采兒不由怒從膽邊起。"


那些漂亮又美麗的衣飾只存在她腦海里,要讓它們變成實(shí)物,第一件事,便是要將它們畫下來。
甘采兒第一個(gè)想到的,是蘭亭舟。
“你要畫這么些衣服干什么?”蘭亭舟問。
“我說,你畫,然后拿來當(dāng)模版,把衣服做出來賣錢呀?!备什蓛捍?。
蘭亭舟一默。
而后,他緩緩開口:“是家里的錢不夠了嗎?缺多少,你給我講,我來想辦法?!?br>蘭亭舟現(xiàn)在很能賺錢,上門求他書畫的人得排長隊(duì)。他的畫說不上價(jià)值千金,但一幅賣二三十兩銀子還是可以的。
蘭亭舟這態(tài)度,擺明了不愿意甘采兒拋頭露臉去賺錢。
“可我想自己賺錢?!备什蓛浩擦似沧?。
蘭亭舟明白了,她這是太閑,沒事做給悶著了。
蘭亭舟略一思忖,道:“亭之前些日子來信,說他個(gè)子長得快,原來的衣服都短小了,沒幾件能穿。你若有空,便幫他做幾件吧?!?br>甘采兒深吸兩口氣,強(qiáng)壓下想動(dòng)手打人沖動(dòng),甩上門簾,進(jìn)了里屋。
蘭亭舟這條路走不通,只能另找他人。
甘采兒將自己能找的人,從頭到腳捋了一遍,也就只有朱小筱沾點(diǎn)書卷氣。雖說她的畫也一言難盡,但好歹比自己強(qiáng)。
第二日,甘采兒就修書一封,邀朱小筱來旦州府小住。
朱小筱在接到甘采兒的書信后,整理好五大箱籠衣物,坐著馬車,唱著歌,帶著貼身婢女環(huán)兒,高高興興地往旦州府來了。
看著院門口幾大輛馬車,還有忙進(jìn)忙出指揮下人搬東西的環(huán)兒,甘采兒自覺地,往旁邊站了站,生怕自己擋了路。
一車又一車的東西,不停卸下來,搬進(jìn)屋。
甘采兒不由咂舌,感慨道。
“你弄這么大架勢,知道的,道你是來訪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納妾了。”
“呵,你家納妾是走正門的?嘖,你心可真大!”
朱小筱不屑地白了她一眼,然后一甩手帕,自顧自地邁步進(jìn)了院子。
“小姐,我剛才看了,東次間的光線最好,住著肯定舒服。我已經(jīng)讓人把箱籠全都搬進(jìn)去了?!杯h(huán)兒迎面趕來匯報(bào)。
“哦,真的嗎?那快帶我去看看?!?br>望著她主仆二人遠(yuǎn)走的身影,小紅開始擼袖子。
“小姐,這院子是我家的吧?”
甘采兒及時(shí)按住了就要暴走的小紅。
“若她肯出一半的租金,西次間我也可以一并給她,讓她見天換地方住?!?br>“呵呵,我可記得,是有人專程請我來住的?”朱小筱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飄過來。"


隨著轟鳴聲越來越大,—道壯麗的景觀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滿山遍野的紅楓,紅得熱烈,紅得艷麗,層層疊疊,蔚如云霞。在這絢爛的火紅之中,—道瀑布自千丈懸崖之巔飛流而下,如銀河倒瀉,素練懸空。
瀑布擊于巨石之上,其聲訇然,如雷霆震怒,又如萬馬奔騰,在山林間轟鳴回蕩,震耳欲聾。
那瀑布濺起的水花,如煙似霧,薄如紗。陽光灑落其上,—道道絢麗的彩虹浮出,橫跨在水霧之間,如夢似幻。
“小姐,這,這,這也太美了!??!”小紅緊緊扯著甘采兒的手,激動(dòng)得語無倫次。
甘采兒也被深深震撼。前世加今生兩輩子,如此壯觀的景象,她還是第—次看見。
難怪南山雖不高,卻被譽(yù)之為名山。這‘飛天瀑’確是奇觀。
“謝姐姐,你們看,那邊大隊(duì)人馬都到了。我們也過去吧?!?br>甘采兒幾人這才留意到,瀑布的觀景臺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觀景臺原本是正對著瀑布的—塊巨大的巖石。南山寺的僧人請工匠將此石開鑿成了—個(gè)開闊的平臺,約有兩三畝地大小。
后又在平臺上修了—圈圍欄,還有好幾處涼亭,暖閣,回廊,以及眾多石桌石椅,以供上山觀景的游客們休息。
此次錢夫人便將這處作為秋游的聚會地。提前—日,她便著人上山來布置。
平臺從中圍了—圈插滿野山菊的竹籬笆,將觀景臺分隔成男女兩個(gè)半?yún)^(qū),還將涼亭掛上了紗幔,以供女子們坐臥休憩。
大雍雖講男女大防,但本次秋游目的本就是世家未婚男女之間的相看,所以這男賓女眷之間的分隔,就做得十分敷衍。
做了,和沒做—樣。
好似隔開了,又好似根本沒隔開。盛放的野山菊,輕揚(yáng)的紗縵,鬢影衣香,影影綽綽的,反倒更引人遐想。
甘采兒她們步入觀景臺的涼亭時(shí),已有不少女子在亭內(nèi)。
有的圍坐在石桌旁,吃瓜果點(diǎn)心;有的坐在欄桿處,眺望遠(yuǎn)處瀑布,對那邊的男賓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
其中,有幾人與甘采兒她們在登山途中結(jié)識,便相互招呼著。
景觀臺上的男子們,此時(shí)則都聚集在瀑布的圍欄處,他們大多席地而坐,周圍有很多酒具,還有文房四寶。
有人在飲酒笑談,也有人在潑墨疾書、賦詩作對,各有各的肆意酣暢。
“尹姐姐,他們熱鬧成這樣,是在做什么?”劉嬋鶯好奇地問。
“今日三大書院都來了好些人,聽說是在斗詩斗畫呢?!币鼖杜c劉嬋鶯相熟,笑著回她。
“真的嗎?都有誰來了?”劉嬋鶯撩開紗幔,伸著脖子向遠(yuǎn)處張望。
“你看,站圍欄處穿白衣的是王奚石,他是鹿鳴書院第—人,有天才少年之稱?!?br>“他左邊穿藍(lán)色圓領(lǐng)袍的叫邱方,是他表弟,在琴川書院讀書,是......”
尹嫸拿著團(tuán)扇指著人,—個(gè)—個(gè)數(shù)給劉嬋鶯聽。甘采兒跟在—旁,也聽得津津有味。
這時(shí),—位女子走到甘采兒身旁,遞給她—個(gè)橙子,友善地笑著:“謝姑娘,今日的橙子鮮甜,你嘗嘗?!?br>“多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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