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荊淮舟,楚瑤高興的迎上來:“師兄!”
“我體內(nèi)的共生蠱感受到了你體內(nèi)的同心蠱已經(jīng)解了,所以馬不停蹄的趕來見你?!?br>可荊淮舟看都沒有看她,神色漠然地帶著我的尸體就進了他平時養(yǎng)蠱的房間。
楚瑤愣在原地。
她追上前,卻發(fā)現(xiàn)荊淮舟正在一邊哼著南疆小調(diào),一邊清洗著我的尸塊。
楚瑤皺眉:“這是誰?”
荊淮舟歪頭笑了笑:“你看不出來嗎?這是林清月?!?br>楚瑤震驚了片刻后,又神色欣喜起來:“太好了,她終于死了!”
荊淮舟沒有說話。
見他這副模樣,楚瑤試探的問:
“師兄,既然同心蠱已經(jīng)解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和我回南疆了?”
“你許久不回家,師父師娘都很想你?!?br>荊淮舟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個黑色小盅。
里面是一條干癟的黑蟲,看上去似乎已經(jīng)死了。
荊淮舟突然開始解起了腰帶,然后拿起桌上的匕首。
正當(dāng)我還在疑惑他要做什么時,卻看見他將匕首狠狠刺入心臟!
我瞳孔緊縮,連忙飄到荊淮舟身旁。
荊淮舟臉色慘白,他強忍著疼痛,順著刀尖將自己的心頭血滴在盅里。
原本黢黑干癟的蠱蟲在接觸到荊淮舟心頭血的那一刻,瞬間就活了過來,變得飽滿白嫩。
荊淮舟放下匕首,將蠱蟲放到了我的尸塊上。
我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么。
可楚瑤卻一臉震驚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居然把這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蠱蟲給她用!”
“這蠱蟲極為珍貴,世間只有一條,是你拼了半條命才煉成的!”
我低頭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殘碎的尸體在蠱蟲爬過后慢慢愈合。
荊淮舟抽回手,聲音冷淡:“這是我的蠱蟲,我想給誰用就給誰。”
楚瑤怒了:“荊淮舟,你瘋了嗎?這蠱蟲需要用你的心頭血來喂養(yǎng)才可以存活。”
“林清月的尸體碎成這個樣子,你有想過你要取多少心頭血才才可完全修復(fù)嗎!”
我怔怔的看著荊淮舟。
可荊淮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一臉冷漠的說:“師妹,你先出去吧,別讓陽光影響到蠱蟲工作。
楚瑤張了張口,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七天后,我破碎的尸體終于被蠱蟲完全修復(fù)。
荊淮舟也終于從屋子里出來。
這七日我一直陪著他。
楚瑤說的很對,要修復(fù)我破碎的尸體,需要用到很多心頭血。
這七天,荊淮舟日日夜夜都在取血。
他不復(fù)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一張臉因為失血過多慘白的嚇人。
看上去虛弱至極,只有臉上強硬的神色還如往日一樣。
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蠱蟲修復(fù)我的尸體,不說話也不動。
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安靜的仿佛一個美麗的木偶。
見他終于出來,楚瑤嘆了口氣。
“師兄,既然她的尸體已經(jīng)修復(fù)好了,那就可以下葬了吧?!?br>“下葬?”荊淮舟笑了笑:“誰說我要把她下葬了?”
楚瑤愕然:“你修復(fù)她的尸體難道不是因為要讓她留個全尸然后入土為安嗎?”
荊淮舟沒有將我下葬,而是將我放進了一口棺材。
楚瑤被荊淮舟一連串詭異的行為弄得焦急:
“師兄,跟我走吧,離開這么久,難道你就不想念師父師娘他們嗎?”
“等回南疆后,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我有些緊張的看著荊淮舟。
可荊淮舟沒有看他,而是撫著我的臉淡淡道:“我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