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兩碗粥放在餐桌上，低聲叫醒了臥室里的張妙：“起來吃早飯了。”
她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走出來，穿著寬大的睡衣，頭發(fā)還有些凌亂。她坐下來，看著我遞過去的一碗粥，猶豫了一下才問：“媽，她們……還會再來嗎？”
“別怕，有我在呢，她們敢來，我就趕她們出去?！蔽遗ψ屪约旱穆曇袈犉饋磔p松些，卻瞞不過她的眼睛。
她低下頭，小聲說：“我不想捐腎，但表哥的病，我也……”
“這不是你的責(zé)任！”我打斷她，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是他們的問題，不是你的。醫(yī)生已經(jīng)說了，你不到十八歲，他們再怎么鬧也沒用?！?br>
張妙抬起頭，眼里帶著一絲松懈：“真的不能捐嗎？法律不會讓他們逼我嗎？”
我點點頭，摸了摸她的臉：“妙妙，你放心，有媽媽在，沒有人能勉強你做不想做的事。”
她輕輕“嗯”了一聲，低頭繼續(xù)喝粥。我以為這件事總算有了個暫時的了結(jié)，卻沒想到，命運正在醞釀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
上午，我?guī)埫钊W(xué)校補課?；貋淼穆飞?，她突然提議：“媽，咱們?nèi)ス珗@走走吧？天挺好的?！?br>
我看了看時間，點頭答應(yīng)了。公園的空氣清新，楓樹的葉子開始微微泛紅。張妙一路上情緒漸漸好了起來，還在湖邊摘了幾片落葉玩。
“媽，你看這片葉子，多漂亮啊。”她把一片紅得發(fā)亮的楓葉遞給我，眼里閃著笑意。
“嗯，是挺漂亮。”我也笑了，很久沒見她這樣放松了。
就在這時，一輛電動車飛快地從旁邊的小路沖過來，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張妙就被撞倒在地。她的身影仿佛被放慢了一樣，倒下去時頭狠狠磕在了地上。
“妙妙！”我尖叫著沖過去，看到她臉色蒼白，額頭滲出鮮紅的血，雙眼緊閉，手腳無力地攤開在地上。
騎車的人也摔倒了，卻只匆匆看了張妙一眼，騎上車倉皇逃走。
我抱起張妙，手不停地顫抖著喊她：“妙妙，醒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