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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那些被我刻意塵封的記憶,像潮水般涌來。 我媽五十歲高齡改嫁給我那農(nóng)村繼父,之后又生了兩個弟弟,最后生妹妹的時候難產(chǎn)走了。 這劇情,夠狗血吧? 擱晉江能火。
我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從我媽改嫁,到繼父一家對我的冷暴力,再到我獨自一人來到城市…… 每說一句,都像是在傷口上撒鹽,疼得我呼吸都困難。 晚上,我縮在被窩里哭,哭得撕心裂肺。
林曉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我的情況,天天來陪我,給我講學校里的八卦,什么校草和?;ㄔ谝黄鹆耍l誰誰又掛科了…… 她像個小太陽一樣,試圖融化我心里的冰。
講真,有點用。 至少,我不是一個人了。 “朱美,你看,這是我新買的口紅,好看嗎?”林曉在我面前晃著口紅。
我勉強笑了笑,好看,都好看。 可是,好看又怎么樣呢?
我tm……還是擺脫不了那些回憶。 又一次治療,我對著陳醫(yī)生爆發(fā)了,“這有什么用?!我還是一樣痛苦!你根本治不好我!”
陳醫(yī)生沒有生氣,他平靜地看著我,“朱美,這是治療的必經(jīng)階段,你很勇敢,你正在面對你內心最深處的恐懼?!?br>
我愣住了。勇敢?我? 冷靜下來后,我意識到,我不能放棄。我得tm……繼續(xù)下去。 “陳醫(yī)生,下次……”
我頓了頓,“下次我們繼續(xù)。”
破繭成蝶,涅槃新生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老房子門口,手心全是汗。 tm的,這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多待。 可陳醫(yī)生說,要直面恐懼,才能真正走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 “吱呀——”一聲,像極了恐怖片里的音效,嚇得我差點當場表演個原地去世。
屋里還是老樣子,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 我仿佛又看到了繼父那張冷漠的臉,聽到了二嬸尖酸刻薄的嘲諷。
我tm的,差點又崩潰了。 不行,我不能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