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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重生:我家撩精皇妃嘴開過光:明莞兒鏡長歌番外筆趣閣

柳白公子 著

其他類型連載

第十五章:長歌虐渣,謀逆之心!廳內(nèi)三人聞言,面色皆為一變。不約而同的朝大門看去。一道黑影自半空劃過,重重砸進(jìn)廳內(nèi)。君楚宸定眼一看。是他府上的暗衛(wèi)!“王爺,您這府上的暗衛(wèi)也太不禁打了吧,我就那么輕輕一揮,他就嗝屁了?!薄跋麓瓮鯛斉囵B(yǎng)暗衛(wèi)的時候,不如先找我把把關(guān)?”鏡長歌!這個賤人,她居然沒死!君楚宸雙手倏地緊握成拳,倏地轉(zhuǎn)頭。待他看清進(jìn)廳之人模樣時,眼中的陰戾之色僵住,疑惑漸生。這是鏡長歌?女子一襲粉衣,相貌清絕,面容未施粉黛,雙頰之上帶著一抹淺淺紅暈,眼眸純凈如山澗清泉。明莞兒見鏡長歌這般模樣,朱唇微抿,袖中雙手握緊。這賤人平日里不是最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招搖過市嗎?怎突然變了性子!鏡長歌唇邊噙笑,邁著步子,不疾不徐的走進(jìn)大廳。抬眸...

主角:明莞兒鏡長歌   更新:2024-11-26 2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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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明莞兒鏡長歌的其他類型小說《大佬重生:我家撩精皇妃嘴開過光:明莞兒鏡長歌番外筆趣閣》,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柳白公子”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第十五章:長歌虐渣,謀逆之心!廳內(nèi)三人聞言,面色皆為一變。不約而同的朝大門看去。一道黑影自半空劃過,重重砸進(jìn)廳內(nèi)。君楚宸定眼一看。是他府上的暗衛(wèi)!“王爺,您這府上的暗衛(wèi)也太不禁打了吧,我就那么輕輕一揮,他就嗝屁了?!薄跋麓瓮鯛斉囵B(yǎng)暗衛(wèi)的時候,不如先找我把把關(guān)?”鏡長歌!這個賤人,她居然沒死!君楚宸雙手倏地緊握成拳,倏地轉(zhuǎn)頭。待他看清進(jìn)廳之人模樣時,眼中的陰戾之色僵住,疑惑漸生。這是鏡長歌?女子一襲粉衣,相貌清絕,面容未施粉黛,雙頰之上帶著一抹淺淺紅暈,眼眸純凈如山澗清泉。明莞兒見鏡長歌這般模樣,朱唇微抿,袖中雙手握緊。這賤人平日里不是最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招搖過市嗎?怎突然變了性子!鏡長歌唇邊噙笑,邁著步子,不疾不徐的走進(jìn)大廳。抬眸...

《大佬重生:我家撩精皇妃嘴開過光:明莞兒鏡長歌番外筆趣閣》精彩片段


第十五章:長歌虐渣,謀逆之心!

廳內(nèi)三人聞言,面色皆為一變。

不約而同的朝大門看去。

一道黑影自半空劃過,重重砸進(jìn)廳內(nèi)。

君楚宸定眼一看。

是他府上的暗衛(wèi)!

“王爺,您這府上的暗衛(wèi)也太不禁打了吧,我就那么輕輕一揮,他就嗝屁了?!?br>
“下次王爺培養(yǎng)暗衛(wèi)的時候,不如先找我把把關(guān)?”

鏡長歌!這個賤人,她居然沒死!

君楚宸雙手倏地緊握成拳,倏地轉(zhuǎn)頭。

待他看清進(jìn)廳之人模樣時,眼中的陰戾之色僵住,疑惑漸生。

這是鏡長歌?

女子一襲粉衣,相貌清絕,面容未施粉黛,雙頰之上帶著一抹淺淺紅暈,眼眸純凈如山澗清泉。

明莞兒見鏡長歌這般模樣,朱唇微抿,袖中雙手握緊。

這賤人平日里不是最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招搖過市嗎?

怎突然變了性子!

鏡長歌唇邊噙笑,邁著步子,不疾不徐的走進(jìn)大廳。

抬眸就見君楚宸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眼尾上挑,“我知道我天生麗質(zhì),容顏絕美,氣質(zhì)非凡,王爺迷上我很正常。

但王爺你也別一副看癡的模樣盯著我,我要臉,會害羞?!?br>
說完,鏡長歌還當(dāng)真垂下眼眸,鴉睫輕顫,雙頰緋紅。

君楚宸面色鐵青。

什么叫她要臉?

意思是他自己不要臉?

君楚宸冷笑一聲,“鏡長歌,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平日里衣服穿的跟個花蛾子,臉上妝畫的跟個鬼一樣。

今日穿的人模狗樣些,本王自然會多看你你兩眼。”

“至于看癡?”

“呵……”君楚宸嗤笑一聲,眼中盡是輕蔑和鄙夷之色,毫不遮掩。

鏡長歌:???

花蛾子?妝畫得跟鬼一樣?

什么玩意?

鏡長歌剛要出聲懟回去,忽感覺一束冷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目光帶刺。

她眉心擰起,轉(zhuǎn)頭看去。

廳內(nèi),除去她認(rèn)識的狗楚宸,明莞兒外。

還立著一位身形魁梧,五官剛毅,著深紫色寬大衣袍的中年男人。

他立在那里,不威自怒,一雙眼銳利如鷹,恍若能洞悉一切

看到這人時,她腦中自動跳出兩字。

她爹!

燕王!

沒錯!此人正是她爹,燕王鏡長弓!

奇怪的是,她在看到燕王那一瞬,心中不僅沒有涌出一絲喜意。

恰好相反,她身軀輕顫了一下,心底沒由頭的生出了一抹慌亂。

反應(yīng)不是她鏡長歌的,而是原主的……反應(yīng)!

這股反應(yīng)里,除了慌亂之外,還參雜著一絲恐懼與害怕!

鏡長歌眸色閃了閃。

隨后她眉眼帶笑,甜甜喚了一聲,

“爹!”

她展開雙臂朝燕王奔去。

燕王銳利眼眸深處極快的閃過一絲詫異。

下一瞬,他展開雙臂,迎接朝他奔來的鏡長歌。

在兩人之間距離兩步之遙時。

鏡長歌突然停住身形。

燕王眉心擰起,“歌兒不是讓爹抱嗎?怎么突然停下了?”

鏡長歌收起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神色尷尬道:

“女兒突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不是三歲稚童了?!?br>
“再一個,此處又不是燕州,旁側(cè)還有宸王,明側(cè)妃看著呢?!?br>
燕王聞言,銳利目光盯著眼前垂眸的鏡長歌看了看。

在鏡長歌臉上并沒有看到他想要的神色后。

他將展開迎接的手收回,目光轉(zhuǎn)向朝君楚宸那邊看去。

君楚宸見燕王看來,他下意識避開燕王那看來的銳利目光,朝鏡長歌看去。

并先發(fā)制人。

先燕王一步出聲,他大聲呵斥鏡長歌,“鏡長歌,本王沒想到你竟還有臉進(jìn)宸王府來?!?br>
被突然點(diǎn)名的鏡長歌,眼眸抬起。

她朝著君楚宸淡淡一笑,

“王爺,我不僅進(jìn)了王爺你的宸王府,還是一路殺過來的?!?br>
“王爺你若是不信,大可出門看看?!?br>
那晚……他已經(jīng)見識過鏡長歌本事。

眼下鏡長歌所言,他自然是信了。

一路殺過來的!

如此囂張的語氣!

這賤人哪來底氣,況且還是在他府邸之上?。?!

這個賤人!??!

君楚宸面色鐵青,氣的后牙槽都快咬碎了,看向鏡長歌的眼神幾欲要噴出火來,

“鏡長歌,你好大的膽子,你當(dāng)真以為本王……”

鏡長歌瞥了君楚宸一眼,見君楚宸一副恨不得將她撕碎的模樣。

她頓時樂了,笑意盈盈的打斷君楚宸的話,

“王爺你這話說錯了,我的膽子再怎么大,也沒明側(cè)妃的膽子大?!?br>
她說話之時,目光輕飄飄的朝明莞兒看去。

一明莞兒被突然點(diǎn)名,頓生不妙!

同時,鏡長歌口中的側(cè)妃二字,宛若一把利刃,直直刺入她胸腔之中。

劇痛之下又帶著侮辱!

她堂堂嫡出小姐,降為側(cè)妃!

說好聽點(diǎn)是側(cè)妃,說難聽點(diǎn),也不過是個妾!

明莞兒朱唇緊抿,面上她要維持常色,不能顯露情緒。

鏡長歌那賤人這般言語,想來就是為了刺激她!

她不能中計(jì)!

不能中計(jì)!

涂著蔻丹的指甲,深嵌入掌心之中。

刺痛換回明莞兒理智。

君楚宸聽鏡長歌拿她與明莞兒相比,憤然的內(nèi)心瞬間爆炸。

“你這賤…”君楚宸下意識的要罵賤人,剛吐出一字。

忽想起燕王在場,又改口,“也配同莞兒相提并論?”

鏡長歌朝君楚宸深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尋了個太師椅坐下。

“我自然不敢同明側(cè)妃相提并論,畢竟我還沒膽大包天到妄測圣意?!?br>
妄測圣意!明莞兒咬牙。

所以,這賤人兜了那么大一圈子,刀尖還是指向了她。

下一瞬,鏡長歌再次點(diǎn)名明莞兒,“明側(cè)妃,你說是吧。”

“鏡……”君楚宸再一次為明莞兒出聲。

明莞兒打斷君楚宸的話,“王爺,還是妾身來吧?!?br>
君楚宸看向明莞兒。

明莞兒給他使了個眼色。

君楚宸意會,朝旁側(cè)看了一眼。

見燕王不知何時,已回到先前所坐位置上,端坐著。

那姿態(tài),像個高位者,縱觀全場。

再看看他自己,皇子形象與氣場全無,好頗有些像跳梁小丑。

意識到這點(diǎn)后,他不再出聲,轉(zhuǎn)身到一旁坐下,看明莞兒。

君楚宸的舉動讓鏡長歌感到意外。

同時她也意識到這明莞兒是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君楚宸那廝都被她氣的失了理智,而明莞兒在她左一口,右一口的側(cè)妃攻擊下。

不僅未受此影響,還讓憤怒中的君楚宸瞬間回神。

這不是厲害角色是什么?

明莞兒以袖掩面,咳嗽幾聲。

這才緩緩出聲。


“青玉,青玉,醒醒……醒醒……”

耳邊沉云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

下一刻,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青玉倏地睜開了眼,猛然坐起身來。

他還未看清屋內(nèi)是何情形,鉆心疼痛從身上各處傳來,疼的他面色霎時一白,冷汗撲簌簌的往下掉。

“咋了?”沉云見青玉面色不對,慌忙出聲。

青玉沒做聲。

他忍著痛意朝房內(nèi)看去。

屋內(nèi)已清掃干凈,一塵不染。

他盯著那道坐在輪椅上,身著白袍,背對著他的男子。

他唇瓣顫動,“沉云,扶我起來?!?br>
沉云沒好氣的道:“你全身上下都是傷,你起來做什么!”

君清九聽著身后傳來的動靜,他摩擦玉佩的手指一頓。

隨即垂眸,墨眸盯著掌心之中的青蓮玉佩看了又看,五指逐合攏,將玉佩包裹在其內(nèi)。

“既然受了傷,就好好養(yǎng)傷。”

冷冽的話自削薄的唇瓣中吐出。

上一瞬還掙扎著要起來的青玉,下一刻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了回去。

“主子,您趕回來了嗎?”低低的聲音自青玉口中問出。

君清九薄唇緊抿。

過了良久,他才緩緩?fù)鲁龆郑斑t了?!?br>
青玉聞言,面死如灰。

雙手死死扣著床側(cè)。

他不敢想,鏡長歌落入傅蕭手中會被折磨成什么模樣。

她救主子,結(jié)果……

都怪他沒用!

“她逃了,沒落到傅蕭手中?!?br>
青玉一愣,抬眸看向身側(cè)沉云。

沉云見青玉看來,他先是朝君清九那邊看了一眼,見自家主子仍背對著這邊。

他這才湊到青玉耳邊,將回來所看到的一切一一說給青玉聽。

君清九聽著身后傳來的聲兒,轉(zhuǎn)動輪椅,行至房門處。

房門外景象,映入幽幽冷眸。

山中寺廟不復(fù)存在,呈現(xiàn)在眼前的頹垣斷壁……滿目瘡痍……

一地狼藉。

地面呈龜裂狀,一條條裂縫形如織網(wǎng),遍布整個地面。

夜風(fēng)吹過,卷起君清九鬢間墨發(fā)。

他修長手指捻著玉佩,唇角微勾。

“引雷符,越發(fā)有意思了?!?br>
……

“沉云!”

沉云聞言,連忙回應(yīng),“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備馬車,去燕州?!?br>
……

……

城外客棧。

“吃?!?br>


“不吃?!?br>


“吃。”



“不吃。”



“吃。”

……

鏡長歌剛醒來,耳邊就縈繞著,吃,不吃二字。

她眉頭輕皺,睜開眼循聲看去。

見一女子背對著她,所站之處地面上掉落著花瓣。

“啊~又是不吃!”三尾看著手中被自個兒捋禿的花桿,氣得直跺腳!

“我不管!我就要吃!“

打定主意,三尾將手中花桿往地上一擲,雄赳赳氣昂昂的回身。

“三尾兒,你這是要吃我?”

三尾渾身僵住,猛然抬頭看去。

原本昏睡的小……祖宗不知何時已經(jīng)蘇醒,此刻正坐在床上,笑意盈盈的盯著自個兒。

她面上分明是帶著笑意,卻給自己一股脊背發(fā)涼的感覺。

三尾面色蒼白,腳下不受控制的朝后退去。

鏡長歌掀被下床,光腳踩地,面含笑意,朝三尾走去。

“我似乎同你說過,主生奴生,主亡奴亡的話吧。”

強(qiáng)大氣場迎面而來,猶如泰山壓頂。

氣場之大,三尾直接現(xiàn)出原形。

三條尾巴將身子緊緊包裹住,瑟瑟發(fā)抖,狐眼中皆是驚恐。

鏡長歌走到三尾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蜷縮成一團(tuán)的三尾。

她盯著三尾看了看,伸手摸進(jìn)袖中。

三尾那被棒槌支配的恐懼,已經(jīng)深刻到了靈魂里。

她見鏡長歌伸手進(jìn)衣袖,身子劇烈一顫,趕忙認(rèn)錯,“主子,我……我錯了。”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鏡長歌掏衣袖的手一滯,眉頭一挑,“不敢什么?”

“不敢吃主人了。”三尾將聲音壓得極低。

“吃我?”鏡長歌輕笑一聲,“就算你有那個膽,也沒吃我的命?!?br>
“在你先前,想吃我的妖物多了去了,級別都是在你之上,甚至其中一位還是妖尊。”

妖尊?三尾傻眼了。

眼前這看起來不過剛及笄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樣存在,竟然同妖尊打斗過?

“結(jié)果呢,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br>
“反正自此之后,你們妖物看到我就逃,只有你,還敢動吃我的心思?!?br>
三尾:……

鏡長歌瞥了一眼完全傻愣住的三尾。

然后從袖中掏出一枚黑漆漆的丹丸,遞到三尾面前。

“這是先前我跟你那些前輩打架時,順手撿的。

這應(yīng)該是它們自行煉制的丹丸,對你們妖物有用,對我沒用,先給你一顆嘗嘗鮮。”

三尾抬頭,目光愣愣看著鏡長歌遞過來的丹丸。

心中遲疑不定。

這玩意不會有毒吧……

可這丸子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味好香!

嗚嗚嗚……

她想吃,但是怕有毒……

鏡長歌將三尾神情變化都看在眼中。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說完,她將丹丸往地上一扔,轉(zhuǎn)身走向一旁桌子前,拿起桌上糕點(diǎn),吃了起來。

三尾眼睜睜看著那顆丹丸掉落在地后,一路滾到他爪子前面。

陣陣香味鉆入她鼻腔內(nèi),肚內(nèi)饞蟲像是被勾起來了,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好想吃…

三尾偷偷用眼角余光往鏡長歌那邊看了一眼,見鏡長歌背對著它。

她又收回眸光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丹丸。

爪子一出,戳起丹丸,往嘴里一放。

“咕咚”一聲,丹丸下肚。

吃完丹丸的三尾又偷偷用眼角余光往鏡長歌那邊看了一眼,見鏡長歌還背對著她時。

她長松出一口氣。

吃糕點(diǎn)的鏡長歌唇角微勾,將最后一塊糕點(diǎn)塞到嘴里,手摸了下茶壺。

溫?zé)帷?br>
她拎起茶壺,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我睡了幾天?”鏡長歌轉(zhuǎn)過身子。

幾天?

三尾皺眉望了一眼鏡長歌,垂下頭。

掰起爪子,一臉認(rèn)真開數(shù)。

“一”

鏡長歌:……

“二”

……

“三”

“嗯?”三尾盯著豎起的爪子,看了又看,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鏡長歌,“三天?!?br>
“你睡了三天?!?br>
三天?鏡長歌眉頭緊蹙,垂眸看向肚子。

睡了三天,難怪餓得前胸貼后背。

“你把禁制解開,下樓吃飯?!?br>
三尾愣住,下意識出聲,“你怎么知道我設(shè)了禁制?”

……

“沒禁制你敢在客棧里下手?再說,那日你現(xiàn)出原形,若是沒有禁制阻攔,這間房子早就被你那三條尾巴給擠爆了。”

三尾:……

……

房門打開,鏡長歌率先出屋。

化為人形的三尾緊隨其后。

下樓梯時,迎面走上兩名男子。

二人上樓,與鏡長歌擦肩而過。

“你聽說了嗎,燕王今日入京了?!?br>

映入眼簾的是一只三尾妖狐。

鏡長歌:%%¥%@##%¥¥#¥

她這是造了什么孽!

妖狐見鏡長歌蒼白小臉變得愈發(fā)難看。

她唇角勾起,身形飄至鏡長歌面前。

狐爪伸出,勾起鏡長歌下顎,輕笑道:“瞧不出來,你這小不點(diǎn)竟是修士?”

鏡長歌:???

她是小不點(diǎn)?

妖狐見鏡長歌面色蒼白,又不言語。

就當(dāng)鏡長歌年齡小,被她嚇懵了。

她身形飄然,繞到鏡長歌身后。

將整個腦袋貼在鏡長歌脖頸處,獠牙亮出,對著鏡長歌呼著冷氣。

“小不點(diǎn),你身上的氣味比那臭男人好聞多了?!?br>
鏡長歌:…

“既然你擾了本座好事,就拿你自個兒賠給本座吧!”

話音落下。

妖狐兇相畢露,化為狐身,身形騰空而起,身后三條狐尾來回?cái)[動。

兩只銳利爪子,化爪,銳利指尖泛著森冷寒芒。

爪子朝鏡長歌心臟而去。

……

“呵……”

低啞的嗤笑聲驟然響起。

妖狐眉頭輕皺,爪子也隨之一頓。

“竟要現(xiàn)原形才能捕食,你這三尾狐當(dāng)?shù)糜悬c(diǎn)失敗啊……”嘲弄聲從鏡長歌唇瓣中吐出。

妖狐愣住,狐貍眼愣愣盯著鏡長歌背影。

捕食是不需要現(xiàn)原形的嗎?

她愣神之時,本背對著她的鏡長歌已轉(zhuǎn)過身子。

一人一狐相對。

鏡長歌唇角揚(yáng)起一個嘲諷弧度,“怕不是剛開靈智吧?”

妖狐:?。?!

這小不點(diǎn)是怎么知道她剛開靈智的???

鏡長歌將妖狐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不安看在眼底。

霎時,她心中有底了!

“呵……”

……

她冷笑一聲,“一個剛開靈智的畜生也敢在我面前妄稱本座?”

妖狐聞言,瞬間暴怒!

三條尾巴亂竄,銳利爪子朝鏡長歌撲去。

她速度之快,不過眨眼間之隙,爪子就已伸至鏡長歌胸前。

妖狐只看見自己爪子即將貫穿眼前女子胸前,心中剛浮起一絲喜意。

鏡長歌面色微沉,身形一側(cè)。

她避開速度很快,但因距離太近,狐爪還是從肩頭劃過,撕破衣服,尖銳爪尖從白皙肌膚上一劃而過。

肌膚之上,留下一道道鮮紅爪痕。

鏡長歌快速掃了一眼受傷處,眼眸倏地陰沉了下來。

森冷寒意瞬間迸發(fā)而出,殺氣卷席!

她伸手朝袖中一摸,摸出一根棒子!

反手一握,對準(zhǔn)妖狐腦袋就是一棒!

妖狐心里正喜滋滋著,忽然脊背發(fā)涼,突感不妙,剛抬頭就見一道黑影落下。

“砰!”

棒子落到妖狐腦袋上!

這一棒,打得妖狐眼冒金星,整個腦袋自半空跌落,重重砸到地面,三條尾巴在屋子里亂掃。

鏡長歌趁妖狐沒反應(yīng)過來。

“砰!”

……

“砰!”

……

又是幾棒砸下去!

……

這幾棒下去,妖狐直接受不了,一個勁的求饒,“大姐,我錯了,我……”

“砰!”

鏡長歌又是一棒槌下去,打得妖狐嗷嗷叫,“叫祖宗!”

鏡長歌手中所持之物,看起來黑不溜秋,跟個燒火棍似的,實(shí)則是一??搜锏母唠A法器。

法器上面設(shè)有禁制。

她修為不夠,無法剝除禁制,力量無法顯露。

故此法器看起來就跟個燒火棍一樣……

雖說禁制沒剝除,但克制妖物的力量還是有。

只是威力只能發(fā)揮到百分之一…

但即便如此,鏡長歌幾棒下去,也打得妖狐身形縮小,變成一小狐貍。

“祖宗,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您就放我一馬吧。您也看出來了,我剛開靈智,剛化為人形……”

鏡長歌冷笑一聲,“你還有臉提這個?你剛開靈智就起了害人之心。

若是今日你沒遇上我,那日后不知要害多少人!”

“我……祖宗……我也不想害人??!可我不害人,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我看的那些前輩,她們都是誘騙過路書生,然后……”

妖狐低垂著頭,身后三條小尾巴來回?cái)[動。

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和一絲茫然無措。

看起來,頗有些楚楚可憐。

鏡長歌冷眼看著妖狐。

它身上的確沒有冤魂氣息。

她唇瓣動了動,剛要出聲,胸口處突然傳來一陣絞痛,令她下意識緊握了棒槌!

痛意也提醒了她,此刻的她不過是強(qiáng)弩之弓,恢復(fù)的修為早已全部投到了引雷符箓上面。

體內(nèi)盈虧,她不能確定自己還能堅(jiān)持多久。

她必須在暈倒之前,解決掉這三尾妖狐。

鏡長歌盯著妖狐看了又看,最后心中有主意。

她手快速的在妖狐眉間的點(diǎn)了一下。

妖狐只感覺眉心一涼,她慌忙抬頭看去。

“剛才那一點(diǎn)是束縛契約,我為主,你為奴?!?br>
“以后你化作人形,在我身邊當(dāng)丫鬟。”

妖狐愣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的她,瞬間又暴走了!

她剛開靈智,還沒看盡這繁華世間,就被人契約成奴才了!

鏡長歌瞧見妖狐那呲牙咧嘴的樣兒,輕笑一聲,

“別忘了,契約生成,主生奴生,主死奴死?!?br>
妖狐面目猙獰,一雙狐貍眼充血,死死盯著鏡長歌,尖爪扣在地板上,恨不得將她七卸八塊。

鏡長歌對妖狐兇惡模樣視若無睹,她笑道,“你目前修出三尾,你的名字就叫三尾吧……”

三尾?這什么狗屁名字!

她堂堂一姑娘家用這名字?

還有,她目前是三尾,但隨著時間流逝,她還能修出四尾,五尾,六尾,七尾出來……

那她的名字是不是要隨著尾巴而更改?

三尾心中氣極,正要開口時,卻見眼前女人雙眼一閉,整個人直直朝后倒去,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一動也不動。

見此情形,她愣了一瞬,隨后回神過來的她心中大喜。

閃身來到鏡長歌身側(cè),利爪亮出,對準(zhǔn)鏡長歌胸口。

她嘴角咧開,一絲哈喇子順著唇角滑落,滴在地上。


“燕王入京有什么稀奇的?!绷硪蝗嘶?。

燕王?鏡長歌腳步一頓,轉(zhuǎn)頭朝兩人看去。

“藩王得圣詔入京不稀奇,但這燕王據(jù)說是沒有圣詔的……”

隨著兩人上樓,聲音漸行漸遠(yuǎn)。

三尾見鏡長歌盯著人家不放,詢問,“熟人?”

“不是?!辩R長歌搖頭。

三尾:“那你不走,盯著他人做什么?”

“我聽著燕王兩字覺得耳熟,但又想不起…”鏡長歌想解釋。

話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三尾剛開靈智,即便解釋了,它也聽不懂。

抬眸一看。

三尾果然是一臉懵的看著她。

她無奈改口,“算了,先吃飯?jiān)僬f?!?br>
一人一狐下樓,尋了個位置坐下。

點(diǎn)完菜,在等上桌這段時間里,有不少結(jié)三搭伴的人進(jìn)來,落座。

這些人口中皆議論著一件事。

異姓王燕王入京一事。

這些人議論得正起勁時。

“砰!”

一聲巨響起。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渾身一顫,循聲看去。

見角落處,坐著兩名相貌不俗的女子。

兩人相對而坐,其中間四方桌四分五裂躺在地上……

三尾捏著筷子,愣愣看著突然發(fā)火的主子。

鏡長歌垂著眼簾,瞧著那四分五裂,倒塌在地的桌子,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幾下。

她不過是輕輕拍了一下,這桌子就這樣?

別是故意碰瓷吧?

等等!

眼下桌子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她知道她為何聽著燕王耳熟了!

那是因?yàn)椋?br>
燕王…

是……

她爹!?。。。?br>
“姑娘,貴店是哪里讓您不滿嗎?”

小心翼翼的詢問聲突然響起。

鏡長歌抬頭一看。

掌柜的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立在旁側(cè),見她看去,臉上立馬笑得皺成一朵菊花。

鏡長歌從長凳上起身。

掌柜驚慌的朝后退了一步。

鏡長歌給三尾使了個“走”的眼神。

三尾意會,也起了身。

“夾”在兩人中間的掌柜面色霎時一白。

“桌子朽了,該換了?!?br>
鏡長歌睨了掌柜一眼,丟下話,帶著三尾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客棧,三尾忍不住出聲詢問,“你不是餓得厲害嗎?菜都點(diǎn)了,為什么不吃了再走?!?br>
“吃了走就來不及了……”鏡長歌還想說什么,卻瞥見客棧不遠(yuǎn)處有賣包子的。

她趕忙提步走過去,“先隨便吃點(diǎn)包子填肚子,等事情辦完,有的是大餐給你吃?!?br>
三尾:……

鏡長歌走到包子攤前,大手一揮,要了兩籠小包子。

下意識掏錢時,懵了。

沒有錢袋……

“姑娘,您的包子?!崩习灏蜒b好的包子遞上前來。

鏡長歌:……

她默默把目光挪到身側(cè)的三尾身上,目光幽幽。

三尾頓生不妙。

果不其然。

鏡長歌開口即暴擊。

“你身上有銀子嗎?”

包子鋪老板:?

三尾:……

它轉(zhuǎn)頭朝老板看去,見老板面色已隱有不悅之色。

它忙低頭在懷里摸索了半天,摸索出了幾顆碎銀子。

就這銀子,還是他從那書生身上摸下來的。

鏡長歌見三尾摸了半天,還真摸出來了銀子。

雙眸登時一亮。

她伸手正要拿過時,身后突然傳來客棧老板的呼聲。

“姑娘,您二位的房錢還沒付!”

鏡長歌:……

三尾:……

鏡長歌一把抓過三尾手中的碎銀子,往包子攤上一放。

一把搶過包子老板手中的小包子,拽住三尾就開溜!

包子鋪老板:??

“姑娘,您不能住了房子不給錢啊?。?!”客棧老板腳踩風(fēng)火輪急急追尋而去。



鏡長歌拽著三尾在巷子里面左躲右閃,最后躲上房頂才逃過了客棧老板的死亡追蹤。

一人一狐并肩坐在屋頂上,喘著粗氣。

鏡長歌把一份包子塞到三尾懷中,“嘗嘗人間的小包子,吃完我們進(jìn)京虐渣去了?!?br>
三尾看著懷中包子,還沒她半個爪子大,捏起來軟乎乎的。

看起來不像肉,卻散發(fā)著肉香味。

這是她第一次吃人間的東西。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下嘴。

她轉(zhuǎn)過頭,見鏡長歌把整個塞進(jìn)嘴里。

她照做,直接一咽。

然后,噎!

噎住了?。?!

三尾面色鐵青,雙手卡著喉嚨。

鏡長歌吃著包子,腦中思索著事情,忽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

回頭一看,見三尾面色鐵青,雙手一個勁的弄喉嚨。

她忙道:“是不是噎住了?”

三尾不懂噎住是何意,一會兒點(diǎn)頭,一會兒搖頭。

鏡長歌也不管那么多,一個巴掌拍到三尾后背。

“哇!”

三尾張嘴,包子從她嘴里飛出……掉落在房頂上。

鏡長歌看著三尾吐出來的一整個包子,神情有些凌亂。

雖說剛開靈智,但也不至于笨到吃東西一口氣吞下去吧?

包子吐出,三尾瞬間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她想也不想直接把余下的包子塞回到鏡長歌懷中。

“這東西太嚇人了,我不要吃了?!?br>
“您趕緊吃完,我同你去虐渣?!?br>
一人一狐說著話,根本沒注意到那落在屋頂上的包子,順著瓦片骨碌骨碌的滾了下去……

從屋檐上掉落。

而恰好此時,房檐下走出了一人。

包子正中目標(biāo)!

“那個不長眼的東西亂扔包子?!笨蜅@习逦嬷话颖舻念^,回頭,仰頭往房頂看去。

這一看,兩道熟悉身影直直撞進(jìn)眼簾。

“難怪我找不到你們兩個了,原來是躲到房頂上去了!”

“趕緊給錢!”

“我說你們兩姑娘,穿得體體面面的,怎就干出住店不給錢的事情來了呢?!”

鏡長歌瞧著下方雙手叉腰,一個勁嚷嚷著讓她給錢的客棧老板。

她頗有些頭疼。

錢她是一分都沒有,符箓,法器,丹藥丹丸倒是有一大堆。

法器在修真者手里有用,在凡人手里,跟破銅爛鐵沒什么兩樣。

丹藥的話,倒是……

等等!

鏡長歌似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她往袖子里面一摸。

手拿出來時,兩指之間多了一張紅色符箓。

上面寫著三字。

發(fā)財(cái)符!

鏡長歌持著發(fā)財(cái)符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與圍觀群眾訴苦的客棧老板。

“掌柜的?!?br>
老板抬頭看來。

三尾目光也落到鏡長歌身上,好奇她要做什么。

鏡長歌:“我與女弟子此番下山,身上并無攜帶銀兩,住店一事,實(shí)屬抱歉?!?br>
三尾:???她是女弟子?

“但我二人不是白住?!辩R長歌手一揮,手中符箓朝客棧老板而去,飄然落到老板手中。

“你將這符箓貼于家宅大門之上,日后可保家宅興旺,一路發(fā)發(fā)發(fā)發(fā)?!?br>
“但!切記不可做傷天害理之事,否則輕則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重則絕后!”

鏡長歌說完,不給客棧老板反應(yīng)的機(jī)會,一把拽住三尾,將早已備好的傳送符箓一捏。

白光一閃。

兩人身影憑空消失。

前一瞬還懷疑是騙子的老板,下一瞬直接跪倒在地。

“神仙?。∩裣娠@靈了!”

“神仙顯靈了!”


鏡長歌:……

大哥,咱變化話題的速度能別那么快嗎?

再說,就眼下她這副模樣,起身都困難,怎么去解決三日期限?

狗爹來就來吧,反正在他府上,狗爹還沒那個膽子敢在他地盤上動手殺她。

想到這兒,鏡長歌打算破罐子亂摔,神情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她剛要開口,卻見君清九從懷里掏出一錦盒。

打開錦盒。

遞至她面前。

錦盒里面裝著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

迎面而來的濃烈藥味讓鏡長歌頓時皺起了眉頭。

她改口詢問,“這是什么?”

“這顆藥丸服下之后,半個時辰后,你身上的傷口會完全愈合?!?br>
半個時辰,完全愈合。

鏡長歌愣住。

這能與她的治療府里相互睥睨了!

不對!

這藥效果那么好,他應(yīng)當(dāng)早就拿出來了,怎會到現(xiàn)在才拿出來。

她似想到了什么,立馬道:“這藥是不是有副作用?”

君清九:

“藥效能維持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后,愈合的傷口會重新裂開,痛意也會是先前傷口的兩倍。”

鏡長歌:果然是這樣。

君清九看了一眼鏡長歌,將裝有藥丸的錦盒放到床上,冷喚了一聲,三尾。

下一瞬。

身著綠色,梳著丫鬟發(fā)髻的三尾,雙手捧著衣服,低頭順目的疾步走了進(jìn)來。

鏡長歌看到如此乖巧的三尾,直接懵了。

她看向君清九,“你虐待她了?”

君清九沒回答鏡長歌的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三尾,淡淡道:“本王虐待你了?”

三尾身軀猛地一顫,連聲否認(rèn),“沒有,沒有?!?br>
得到回應(yīng)的君清九目光又回到鏡長歌身上,“她說沒有?!?br>
鏡長歌看著瑟瑟發(fā)抖的三尾:…

“本王在府門前等你,一個時辰后,你人若是未出現(xiàn),本王就獨(dú)自一人進(jìn)宮。”

君清九說完,深看了鏡長歌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君清九前腳剛出門,后腳三尾一個箭步?jīng)_到床側(cè)。

想撲進(jìn)鏡長歌懷里的她又猛然想起昨晚那一幕,嚇得她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

她立在床邊,眼眸含淚,可憐巴巴的望著鏡長歌。

“主子,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知道主子您受了重傷,我……”

三尾說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鏡長歌見三尾那小可憐的模樣,神情不僅沒露出憐憫。

相反, 冷了冷。

她垂下目光,沒再去看可憐巴巴的三尾,看了一眼君清九留下的藥丸,伸手過去,拿了過來。

三尾見自己的扮裝可憐并未讓鏡長歌心軟,一絲寒意自眸底轉(zhuǎn)瞬即逝。

而鏡長歌似察覺到了什么,剛拿起藥丸的手一頓,隨即輕笑一聲,

“狐族要強(qiáng),心有傲氣,又怎會輕易向人低頭哈腰,俯首稱臣呢?”

三尾見自己被拆穿,神色瞬間一變,兇相畢露,雙手變回爪子,正要撲向鏡長歌。

鏡長歌抬起眼眸,睨了一眼兇相畢露的三尾,不疾不徐出聲,“好心提醒,主死奴死!”

“那就同歸于盡!”三尾怒喝一聲,爪子拍向鏡長歌腦袋。

她實(shí)在是受不了!

被迫給人當(dāng)奴也就算了,竟還要被那男人暴虐!

眼看她爪子就要拍碎那女人腦袋。

令她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那女人不僅沒有反抗,還跟沒事一樣,把那男人留下的藥丸一口咽了下去。

不過……似乎那藥有點(diǎn)苦,苦到那女人一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

嗯?

等等!

她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

三尾看著她那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又想起自己是要拍死這女人的。

她再次抬手。

可這次,她再怎么也拍不下去。

拍不下去也就罷了,她眼前竟浮現(xiàn)出那日這女人給她丹藥時的情形。

想起那丹藥的味道,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三尾殺心開始動搖,腦中更是冒出了幾道不同的說服聲。

一來二去,她被說服了。

但她又不想落下面子,便冷哼一聲,“看在你重傷份上,我先不殺你?!?br>
在心里一個勁吐槽藥苦的鏡長歌,在聽到三尾的話后。

她唇角勾了勾,“好不容易才修出三尾,開了靈智,能化為人形,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三尾被戳中心思,臉直接綠了,她剛要懟回去,卻又聽見鏡長歌道。

“等你修得有慈悲,憐憫之心時,我就放你離開。”

三尾愣了一瞬,隨后嗤笑一聲,“真要到了那一日,還不是你說了算?!?br>
“真要到了那一日,說不定你還不想離開我了呢?!?br>
鏡長歌睨了三尾一眼,伸手取過被三尾扔在床上的衣服,往身上穿。

君清九給她的藥已經(jīng)起了作用,痛意已經(jīng)完全沒有。

但傷口并沒有如他所說的那般,直接愈合。

鏡長歌三下五除二的將衣服穿戴整齊,翻身下床,走到梳妝臺前。

看到梳妝臺上所擺設(shè)的各種珠釵,發(fā)簪,流蘇,及各種琳瑯滿目首飾。

她當(dāng)場愣住。

這……這……這君清九也太會了吧?這么多好看的首飾物件,哪個姑娘頂?shù)米。?br>
可惜,她不喜歡。

鏡長歌抬起手,在一眾精美絕倫的物件里扒拉扒拉,最后選出一支相較于平平無奇的玉簪,把青絲隨意挽成一個道士髻,插上玉簪!

她對著銅鏡,故意板起臉。

銅鏡中的她有上輩子那味兒了!

對此,鏡長歌十分滿意。

就在她自我欣賞時,三尾聲音冷不丁的冒了出來。

“你別告訴我,你就頂著這道姑頭出門?”

道姑頭?鏡長歌眉頭一皺,轉(zhuǎn)頭過去,就見三尾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她問,“不行?”

三尾更為嫌棄,“丑,太丑,極致丑!”

鏡長歌:“……”

她覺得挺好看的??!有高冷氣質(zhì)份兒!

“坐下吧您!”三尾拽著鏡長歌坐到梳妝臺前,抽下玉簪,青絲一瀉而下。

……

……

約定的一個時辰很快過去。

馬車內(nèi)的君清九放下手中書,瞥了一眼燃燒殆盡的熏香,淡淡出聲,“青玉,出發(fā)吧?!?br>
駕車的青玉愣了一下,又朝府門方向看了一眼,沒有人出來。

他收回眸光,坐下身子,手中鞭子剛要揮下。

鏡長歌的聲音傳了過來。

“哎!等等我?。?!”

青玉揮舞鞭子的手一頓,轉(zhuǎn)頭看去。

待他看見那道急奔而下的俏麗身影時,眼眸瞪大。

那,那,那是,鏡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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