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凌語槐駱靳言的女頻言情小說《凌語槐駱靳言的小說時間是最好的偏方免費閱讀》,由網絡作家“粉白霧色”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我沒有生氣?!绷枵Z槐看向駱靳言,神色認真的解釋了一句,頓了頓,似乎是怕他不信,才又重新補了一句,“只是我最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才沒去看你?!薄霸趺锤忻傲??是不是受了涼,要不要緊?”聽她這么說,他也沒有一點要避開的意思,反而兀自拿出手機操作了一通之后,“最近天似乎是冷了些,是不是衣服不夠了,我讓人重新給你送當季的衣服來?!彼膭幼魈?,以致于凌語槐都沒來得及阻止,但轉念一想,算了,他想買就買吧,反正她也不會用,大不了到時候離開,她將那些全都留給他的心上人好了。想到這里,她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糾結,“我沒事,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你傷還沒好完,快回醫(yī)院吧?!闭f出的話像是擔心,可她面上又沒什么表情,倒更顯得實在趕人,駱靳言心中怪異,但又不知道...
《凌語槐駱靳言的小說時間是最好的偏方免費閱讀》精彩片段
“我沒有生氣?!绷枵Z槐看向駱靳言,神色認真的解釋了一句,頓了頓,似乎是怕他不信,才又重新補了一句,“只是我最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才沒去看你?!?br>
“怎么感冒了?是不是受了涼,要不要緊?”
聽她這么說,他也沒有一點要避開的意思,反而兀自拿出手機操作了一通之后,“最近天似乎是冷了些,是不是衣服不夠了,我讓人重新給你送當季的衣服來?!?br>
他的動作太快,以致于凌語槐都沒來得及阻止,但轉念一想,算了,他想買就買吧,反正她也不會用,大不了到時候離開,她將那些全都留給他的心上人好了。
想到這里,她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糾結,“我沒事,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你傷還沒好完,快回醫(yī)院吧?!?br>
說出的話像是擔心,可她面上又沒什么表情,倒更顯得實在趕人,駱靳言心中怪異,但又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他順從的起身準備離開,一回頭卻發(fā)現凌語槐仍舊躺在床上,并沒有和他一同前往的意思,頓時也不肯再動了,見她看了過來,才有些委屈的開口:
“你不陪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僵持了一會兒之后,她嘆了一口氣,還是認命的起身換了衣服與他一起下了樓。
到了醫(yī)院,駱靳言想起她說感冒了,連忙找來了醫(yī)生,得到沒什么大事,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的答案后才放心了下來。
因為傷還沒好,他又在醫(yī)院待了幾天,這段時間里駱靳言寸步不離的黏著凌語槐,她去哪里,他就也要跟著去,就連她去上洗手間,他也要等在不遠處。
醫(yī)院里的護士每每看見他們之中的一個人,都會下意識往旁邊環(huán)視一周,也總能在不遠處看見另一個人的身影。
而這個時候,她也總能聽到周圍人感嘆的聲音。
“駱總和凌小姐的感情可真好啊,要是我也能遇到一個對我這么好的男朋友就好了?!?br>
“誰不想呢,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去睡覺吧,夢里什么都有?!?br>
……
凌語槐將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收進耳中,心中卻沒有什么觸動。
羨慕嗎?恩愛嗎?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虛妄而已,他如今這么黏著自己又哪里是因為真的愛她?
不過是她這段時間表現得異常,他怕婚禮前夕又再生波折罷了。
畢竟在他的心里,若是這場婚禮不能順利舉行,怕是她又要去糾纏裴仕儒,這樣,他心愛的凌玥愉還怎么獲得幸福?
又是幾天的時間過去,駱靳言終于養(yǎng)好了傷出了院。
兩人剛剛坐上車,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是他兄弟打來的電話。
“言哥,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帶上嫂子一起出來聚一聚?”
流星雨很少見,再加上又是邀請他和凌語槐一起,駱靳言便也沒有過多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凌語槐不想去,但怕他發(fā)現異樣,還是一同前往了。
到了之后,才發(fā)現在場的人不止是駱靳言的兄弟,還有凌玥愉。
看到凌玥愉的那瞬間,凌語槐就十分敏覺的察覺到了身邊之人的狂喜,但很快他就收起了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對凌玥愉的在意。
夜幕漸漸降臨,顯露出點點的繁星。
忽然一顆流星劃過,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流星劃過夜空,來觀星的有他們這樣一群人一起來的,也有來這里約會觀星的小情侶,此刻見到大片的流星,皆是不斷的驚呼。
在短暫的驚呼聲過后,一個個又連忙閉上眼許起了愿。
這時,一個商販推著小推車駛過人群。
“要看看許愿瓶嗎?在流星下許的愿望寫在紙條上,我再幫你們掛在樹上,這樣許愿會更靈哦!”
那天過后,沒多久就到了凌玥愉的生日,凌父凌母十分舍得,直接定了一艘郵輪為她舉辦生日宴,甚至還邀請了駱靳言和凌語槐一起參加。
全然忘記,凌語槐的生日也是在那一天。
她已經習慣了,可在接到邀請的那一天,駱靳言卻遲遲沒有答應下來。
“那天也是你的生日,我們就不去了吧?”
凌語槐看得出來他其實很想去參加,只是在自己的面前又不得不耐下性子去演戲。
她將他的遲疑盡數收入眼底,遂了他的意,“不去不好,還是去吧?!?br>
他極力才壓下心中的喜悅,伸手將她抱進懷中,說出口的話卻歉意滿滿,“今年沒能單獨陪你過生日,明年我再補償給你?!?br>
對于他的承諾,她輕笑一聲。
明年?哪里還有明年。
再有幾天,她就徹底消失在他們的世界了。
生日宴會上,凌玥愉穿著最新的高定禮服,被所有人圍在中央,恭維的話也不絕于耳,一副眾星捧月的模樣。
一直出差在外的裴仕儒也終于回了國,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凌玥愉的身邊,郎才女貌。
到了送禮物的環(huán)節(jié),眾人紛紛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凌父凌母和裴仕儒作為和她關系最親近的人,送的禮物自然備受矚目。
而他們也不負眾望,送的不是昂貴的珠寶就是全國限量的超跑。
輪到駱靳言時,他拿出一本證書。
就在眾人不解的時候,他翻開證書,露出了里面那片瑰色的星云。
“玥愉,你什么東西都有了,我思來想去,還是它最適合你,從今天起,這片星云的名字由你決定?!?br>
這一舉動,直接引起了全場的驚呼,議論聲也紛紛響起。
“星云的命名都能買下來,看來駱總真是費了很大一番力氣啊?!?br>
“要我說,駱總這是真的愛慘了凌小姐,所以愛屋及烏,連妹妹的生日禮物也這么大手筆?!?br>
……
傾羨的聲音不絕于耳,可只有凌語槐自己知道,他如此用心準備的禮物才不是愛屋及烏,而是因為那才是他真正的愛人。
她不欲在大廳內停留,一個人來到了甲板透氣,海風吹起她的長發(fā),讓她壓抑了許久的心終于忍不住松快了幾分。
凌玥愉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她站在身后,眼神輕蔑又嘲諷,一開口卻又帶著滿滿的炫耀之意,“姐姐,怎么辦,不光仕儒,靳言哥好像喜歡的也是我呢?”
凌語槐不明白,從小到大她明明已經搶走了自己擁有的一切,父母的偏愛,她的朋友,心上人,還有如今的未婚夫……
她為什么還不放過自己,還要在自己面前百般炫耀。
她這樣想著,便也這樣問了出來,聽她這么問,凌玥愉也絲毫不屑于偽裝自己,勾了勾唇道:“不為什么啊,我就是想看你痛苦的模樣,而且我很開心,馬上我就又能看到了?!?br>
凌語槐皺了皺眉,剛要問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凌玥愉就突然抓住她的手,拉著她一起跳入海中。
海水淹沒凌語槐的口鼻,她下意識想要呼救,卻被倒灌而入的海水嗆得生疼,冰涼的觸覺一點一點侵襲著她的感官,死亡的恐懼瞬間侵占她的大腦。
被海水裹挾著翻騰之際,她看見終于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很快,又是幾聲落水聲響起,凌父、裴仕儒、駱靳言,三個人全都跳了下來。
可他們毫不猶豫,全都在第一時間游向了凌玥愉!
不遠處的游輪上依稀還能聽見凌母撕心裂肺的喊聲:“救阿愉!一定要救阿愉啊!”
那一刻,被所有人拋棄的絕望漫上心頭,她死心的閉上了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可就在這時,游水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有人在向她靠近。
她恍惚睜眼,卻在看清那張臉時徹底愣住。
居然是裴仕儒。
“凌小姐,您已成功買下無人島,這里與世隔絕,只要一進來,不會有任何人能找到您,還有,您想擁有的家人定制服務也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他們都是經過專業(yè)訓練的,會給您百分百的愛?!?br>
工作人員恭敬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出來,凌語槐嗯了一聲。
“等30天后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過來入住?!?br>
電話掛斷,她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身著一襲純白的婚紗如夢似幻,鑲嵌在其上的大顆水鉆數不勝數也顯示著這件婚紗的價值不凡,
“凌小姐,您試好婚紗了嗎?駱先生一直在外面等著看呢?!?br>
店員小聲詢問的聲音突然喚回了她的思緒,她默了默,才開口應下店員的話,“我好了?!?br>
得到了回應,店員上前將簾子拉開,凌語槐適時回頭,與一直等候在外的駱靳言對上了視線,四目相對,她清晰的看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阿槐,好美?!彼艘凰玻笞呱锨氨ё∷?,語氣中帶著激動和些許哽咽,“七年了,我終于要將你娶回家了?!?br>
要多愛一個人,才會在娶到她的時候,激動到熱淚盈眶呢。
正在失神中,旁邊的店員就熱情的開了口,“凌小姐,這件婚紗是駱總親自參與設計的,上面鑲嵌的水鉆也都是駱總親自尋來的,每一顆放在拍賣會場上都價值連城,這件婚紗卻是一口氣用了九十九顆呢!”
“而且平常來試婚紗的先生等了一會兒就不是很耐煩了,駱總事事親為,卻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駱總是真的很愛凌小姐呢。”
聽著店員一條條細數駱靳言的付出,凌語槐忍不住看向他。
他看向她的眼神永遠盛滿愛意和柔情,和媒體上矜貴清冷,淡漠不可遠觀的京圈太子爺截然不同。
所以,不光全天下,就連她也被騙了,以為他是真的愛她。
試完了婚紗,兩人一同走出婚紗店,他十分體貼的替她拉開車門,將手攔在車門的頂端以防她被撞到,又替她關好車門后才從另一邊上了車。
車子緩緩啟動,助理便開始向駱靳言匯報著什么。
“駱總,之前試圖爬床的女人已經處理過了,從今以后她都不會再出現在京市了。”
駱靳言冷冷斥責他,“這些事私下跟我說就好,不要惹阿槐心煩?!?br>
說完,他連忙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她的手,“阿槐,你別生氣,那個女人沒碰到我,她的香水味沾到我身上,我洗了十遍才回去,一點都不臟,這些年我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br>
凌語槐知道他沒有撒謊,以他的身價,這些年爬床的女人沒有成百也有上千,可他個個都處理得很好,從未逾距。
但她此刻卻也開心不起來,只是勉強扯了扯唇角,“我知道。”
駱靳言并未察覺到她的異樣,溫柔的握住了她的手,便開始拿出手機處理工作。
突然,他像是看見什么,臉色微微一變。
“停車!”
急剎之下傳來一陣刺耳的輪胎擦地聲,還沒來得問發(fā)生了什么,就見駱靳言推開車門下了車。
“阿槐,我突然有點事要去處理,讓助理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雖然是問句,但很顯然,他也并沒有給她第二種選擇。
他丟下了她,匆匆而去。
凌語槐只是默默看著他的背影,而后拿出手機,點進了凌玥愉的朋友圈。
一分鐘前,她更新了一個動態(tài)。
配了一張腳踝紅腫的照片,再加上五個字,“腳崴了,好疼”。
看到這條動態(tài),再想到方才駱靳言焦急得難以掩飾的模樣,她忍不住紅了眼。
她不明白,為什么她身邊的所有人,喜歡的都是她的妹妹,凌玥愉。
她有過兩個未婚夫。
第一個,是裴氏集團的繼承人裴仕儒,兩家從小就訂了娃娃親,她對他一見鐘情,從小就跟在他身后跑,可裴仕儒心里只有凌玥愉,對她這個未婚妻厭惡至極。
這樣的日子過了足足七年,終于,她在他的冷淡之下死了心,看到了一直默默守護她的駱靳言。
這些年,她追著裴仕儒跑,被傷得遍體凌傷,每次都是駱靳言為她擦的淚。
他以一副深情的模樣出現,默默的對她好,不求回報,只要她回頭,他永遠在。
于是,她把心打掃干凈,讓駱靳言住了進來。
她以為這一次,她總算選對人了。
可就在結婚前夕,她卻意外聽見了駱靳言和兄弟的聊天。
“你又不喜歡凌語槐,真要和她結婚?”
駱靳言低啞的聲音里浸潤著醉意,“嗯,只有這樣,阿愉才能幸福。”
兄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我說你啊你,真是個萬年難得一見的癡情種,默默喜歡凌玥愉那么多年就算了,還在知道她喜歡裴仕儒后,為了讓她如愿以償成為裴太太,跑去追求裴仕儒的未婚妻凌語槐。”
“現在你是成功了,凌語槐終于把位置給你心上人騰出來了,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是搭上自己的一輩子?!?br>
駱靳言語氣很低,卻蘊含著數不盡的深情,“只要阿愉能夠幸福,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凌語槐站在門外,聽著這番話,只覺晴天霹靂,如遭雷擊!
直到這一刻,凌語槐才知道原來駱靳言對她長達七年的追求與溫柔都是虛假的,他真正的心上人也是凌玥愉。
他多偉大啊,為了凌玥愉的幸福,居然甘愿舍棄自己的一生!
他瞞得如此之好,乃至于她從未想過,他這些年的深情都是演的,更沒想過,他追自己只是為了讓自己給凌玥愉騰位置。
那晚,她在外淋了一夜的雨,哭得撕心裂肺。
從小到大,父母就偏心妹妹凌玥愉,沒給過她什么愛。
長大后,她的未婚夫也喜歡凌玥愉,從未回應過她的愛。
如今,就連唯一對她鐘情的駱靳言喜歡的也是凌玥愉。
人人皆愛凌玥愉。
無人愛她凌語槐。
也是那一天,她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京市沒有喜歡她的人,那她就去一個與世隔絕的無人島,花錢定制專屬于她的父母與男友,徹徹底底的離開這里,安穩(wěn)度過一生。
雖然花錢購買的父母和男友都是假的,但陪伴一生也足夠了。
從今往后,爸爸媽媽,裴仕儒,駱靳言,都和她再無干系!
雖然知道這種說法是無稽之談,但看凌玥愉躍躍欲試的模樣,眾人還是紛紛買了一個,而到了駱靳言,他直接包下了所有許愿瓶。
幾個兄弟忍不住打趣。
“言哥,你買這么多許愿瓶寫得完嗎?給我再分幾個?”
“就是啊言哥,你都要什么有什么了,許愿還要這么多,這可太貪心了?!?br>
駱靳言勾了勾唇,轉頭看向凌語槐,眼中的柔情如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希望阿槐能什么都擁有?!?br>
此話一出,又是一片唏噓聲,紛紛打趣起來,“言哥,不愧是咱們之中的戀愛腦老婆奴啊!”
若是旁人面對這樣的打趣或許會害羞,會臉紅,可話題中央的凌語槐看著那滿滿一車的許愿瓶,什么都沒說。
見她認認真真寫著自己的愿望,駱靳言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可才看了一個字,凌語槐就飛快將紙條藏了起來,“看了就不靈了?!?br>
聽見這話,他也就沒有再堅持,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阿槐,你許的愿望一定能夠實現?!?br>
她笑了笑,沒說什么,心里卻十分贊同他的話,
是,她的愿望一定會實現。
將紙條塞進許愿瓶時,凌語槐最后打開確認了一眼,上面只有一行字。
愿凌語槐與駱靳言,死生不復相見!
等駱靳言寫完了他買下的那一大堆許愿瓶,流星雨也差不多結束了,剛要離開時卻聽得一聲驚呼,回頭看去才發(fā)現是跌坐在地上,委屈得紅了眼的凌玥愉。
“我的腳好像崴了,好疼……”
一聽見這話,一群人頓時簇擁了上去,駱靳言也再維持不住平靜,撥開人群直接沖了上去,背起她就朝著下山的方向而去。
凌語槐沒有出聲阻止,只是在他們全都圍住凌玥愉的時候,一個人轉身上山找到了幫他們掛許愿瓶的那個老板,重新給他轉了一筆錢。
“老板,能幫我把剛剛掛上去的那些許愿瓶拿下來嗎?”
沒過多久,凌語槐帶著被取下的許愿瓶轉身回到了山頂,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將駱靳言寫的那些許愿瓶一個個拆開。
“愿阿愉歲歲常歡愉,年年皆勝意。”
“愿阿愉歡愉且勝意,萬事皆可期?!?br>
“愿阿愉此生多福無病災,所遇之人皆良善?!?br>
“愿我心愛的女孩凌玥愉,一生喜樂平安。”
……
整整九十九個許愿瓶,九十九張心愿紙條,每一張紙條上的名字都是阿愉,沒有一條與她有關。
凌語槐紅了眼,最后,她沒有理會那一地的許愿瓶,轉身下了山。
她剛下山,就看見在原地不停踱步的駱靳言,見她出現,當即沖了上來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聲音里都是后怕,
“阿槐,你去哪里了?我下山后就沒有在看到你,還好你沒事,以后不準再離開我視線半步了!”
看著他這幅緊張的模樣,一旁的兄弟們圍在他們的身邊又是起哄,又是打圓場,“都說了下山只有一條路,嫂子肯定沒事的,言哥還不信,果然是關心則亂啊?!?br>
“嫂子你不知道,剛剛言哥發(fā)現你沒下來,一個大男人,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們的話像是想要向她證明駱靳言真的很在意她,可偏偏越過眾人,她的視線卻直直對上了最后方的凌玥愉。
她的腳明顯是被包扎過的樣子,此刻情緒也穩(wěn)定了不少,聽著他們的話,眼中卻莫名帶上了些驕矜。
嘴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像是也看透了駱靳言的真心,在向她炫耀——
你看,旁人都說他喜歡你,可其實他最在乎的人,是我。
心底驟然涌起一股濃濃的羞辱感,最后又被凌語槐強行壓下。
沒關系,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銷戶的手續(xù)辦得很快,凌語槐辦完后,便打車自己回了別墅。
沒過多久駱靳言就也提著一盒紅豆酥走了進來,看向她時滿臉帶著歉意,
“阿槐,很快你就要嫁給我了,到時候我和玥愉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才會對玥愉多關照一些,你別誤會,我追了你這么多年,你應該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br>
凌語槐不明白,他的演技怎會如此之好。
這家紅豆酥在城南,跨越了半座城,再加上味道很獨特,買的人也總是絡繹不絕,每每都要排到三個小時的隊以上才能買到一份。
為了讓凌玥愉能夠如愿,他不惜做到這種地步,確實很符合旁人口中的深情,只是這份深情不是對她,而是對凌玥愉。
凌語槐累了,實在沒有心情繼續(xù)陪他演下去,她搖了搖頭,第一次沒有接過他遞來的臺階。
“我有點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說完,也沒有去看他的表情,就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駱靳言愣了愣,自然也看出來凌語槐此刻心情不佳,卻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她還在因為自己中途去找凌玥愉的事情生氣,為了哄她,他直接推掉了這段時間的所有工作拖著她去約會。
一起吃燭光晚餐,陪她逛街買奢侈品,最后又買了電影票一起去看電影。
兩人剛剛在選好的座位上坐下,影廳又走進來幾個女生,被簇擁在最中間的人赫然就是凌玥愉!
雖然他面色不變,可凌語槐明顯察覺到了身邊之人的心不在焉。
他的視線頻頻飄向不遠處的凌玥愉,電影已經過半,可凌語槐看著他失神的模樣,就猜到他估計什么都沒看進去,直到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駱靳言才恍然回過神來,“怎么了阿槐?”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吧?!彼曇舻?,似乎真的只是有些不舒服才提出提前退場這樣的話,他有些戀戀不舍的再次看了一眼凌玥愉,卻還是選擇了起身一同退場。
可才剛剛走出影院,身后就忽然傳來了一陣騷亂,噴涌而出的人群裹挾著嘈雜的呼喊聲涌向影院外的兩人,
“起火了!電影院起火了!”
聽清那些人叫的是什么的時候,駱靳言臉色驟變,剛要逆著人流沖過去時,就看到和凌玥愉一同進入影院的幾個人也都跑了出來。
他連忙上前攔住他們,一個人一個人的問了過去,詢問的聲音里帶著掩蓋不住焦急與瘋狂:“玥愉呢?!”
聽到這聲質問,幾個人面面相覷,仔細回想之下才臉色蒼白,吞吞吐吐的給出了回答,“玥愉她……她好像還沒出來……”
此話一出,他只覺得怒火瞬間上涌,燒毀了他所有的理智,怒吼出聲:“之前不是說要你們照顧好她的嗎?”
話音未落,他也不欲再與她們交談,竟是想直接沖進燃燒的影院。
還沒跑出多遠,就被司機攔了下來,“駱總,火太大了您不能進去,搜救人員很快就來了……”
可勸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駱靳言暴怒的撒聲音打斷,“滾!”
說完,不顧所有人的阻攔,他逆著人流向影院跑去!
最后,他找到一個備忘錄。
打開一看,才發(fā)現里面記錄的全都是有關凌語槐的喜好。
1、阿槐胃不好,不能吃辣,要為她學會365道暖胃菜品。
2、阿槐害怕打雷,又總是忘記帶傘,每次下雨前都要及時出現在她面前。
3、阿槐喜歡吃櫻桃,要為她種植一整個后院的櫻桃樹。
4、阿槐很孤獨,無論何時,只要她回頭,你必須在。
……
滿滿當當的備忘錄,駱靳言一條一條的念了出來,念到最后,他輕笑一聲,“阿槐,追你好難,還好我堅持了下來?!?br>
看著他認真的眉眼,凌語槐也忍不住有些發(fā)愣。
他為了追自己,真的做過很多事,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說出那樣的話,或許她也很難相信,這樣深情的駱靳言在面對自己時,心里想起的全都是另一個人吧?
駱靳言卻沒察覺到她的異樣,抬手抱住了她,“阿槐,我終于能將你娶回家了,告訴我,是不是只要過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凌語槐搖了搖頭。
不是。
從你欺騙我的那一刻,就注定,我們再無可能。
正在此時,管家走了進來,“婚禮前新郎新娘就不能見面了,少爺,您該先去酒店了?!?br>
聽到管家的話,他卻一動不動,只是一直抱著凌語槐,“我要一直陪著阿槐?!?br>
管家為難的看著他,“少爺……”
還要繼續(xù)再勸時,突然,駱靳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上面的備注,他怔了怔,最終還是松開了凌語槐,走到一旁接起電話。
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再回來時態(tài)度已然發(fā)生了改變,只是依依不舍的抱了抱她。
“阿槐,明天見?!?br>
凌語槐知道他離開不是因為管家的話,而是因為剛剛那通電話。
那是凌玥愉給他打的。
可她沒有出言挽留,只是默默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別墅門口之后,
而后,她將那些已經收拾好的箱子,全都搬到了別墅前院。
她提前吩咐了傭人準備火盆,傭人雖然不知道緣由,卻也沒有多問,只是聽話的將火盆擺在了花園。
如今,她將紙箱里的東西一件件全都丟進了火盆之中,照片、備忘錄、日記本。
最后一張照片被丟進火中時,她看著這些灰燼,微微一笑。
駱靳言,回憶都燒光了。
而我們,也再沒有未來了。
茫茫夜色中,沒人發(fā)現,明日的新娘拉著行李箱出了門,走得決絕,沒有回頭……
她來不及多想為什么裴仕儒會來救自己,意識就被徹底淹沒在了黑暗之中。
再醒來時,人已經到了醫(yī)院。
凌語槐眨了眨干澀的眼睛,目光從純白的天花板轉向一直守在床邊的男人。
又仔細確認幾遍過后,她仍不敢置信,唯一守在她身邊的人居然是裴仕儒。
她藏下心底的詫異,語氣平靜的開口問他:“你不去看凌玥愉嗎?”
“剛剛才看了過來,她那里一堆人,駱靳言也在那里?!?br>
裴仕儒本以為提到駱靳言她會反應極大,誰知她仍舊沒什么表情,一開口就是在趕人,
“那你也過去吧,我喜歡清靜?!?br>
話音落下,坐在身旁的人卻始終未動,她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解,“還有什么事嗎?”
“你不要和駱靳言結婚。”裴仕儒沉默了許久,似乎是在措辭,但最后還是說了出來,一旦開了口,剩下的話就再也止不住,“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只是為了讓你給阿愉騰位置才接近你的!”
掩藏在心底的心事說了出來,他像是終于解脫了一半,可再看向凌語槐,卻發(fā)現她的表情絲毫未變,仍舊是那副平靜無波的樣子。
就像是,早有所耳聞。
一瞬間,他滿目震驚,“你早就知道了?”
“你沒什么事就走吧?!彼龥]有回答他的話,仍在開口趕人。
可他不僅沒走,反應卻愈發(fā)劇烈了起來,“你知道還要和他結婚?你是不是瘋了?”
聞言,凌語槐笑了。
“跟你有什么關系,我不是已經和你退婚把你還給心心念念的凌玥愉了嗎?”
這話一出,裴仕儒頓時啞口無言。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他應該開心的,可這段時間他看著凌玥愉,卻總是會忍不住想起從前跟在他身后跑的凌語槐,就連夢里也都是她。
一片沉默之際,駱靳言突然推開病房門,在看見裴仕儒的瞬間,他立馬黑了臉。
“裴仕儒,你來干什么?”
有他在場,剛剛的話題自然無法再繼續(xù),裴仕儒深深看了凌語槐一眼,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
他還沒走遠,駱靳言就緊張的抱住了凌語槐。
“阿槐,對不起,我不是沒有救你,是我當時認錯人了?!?br>
“你別生我的氣,以后我不管玥愉了,你也別和裴仕儒往來了好不好?”
“你好不容易才不喜歡他,答應和我在一起,你要是再和他攪在一起,我真的會瘋的?!?br>
聽著駱靳言有一句每一句的道歉,凌語槐臉色平靜,一言不發(fā),閉上眼的時候,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就讓這一切快點結束吧。
接下來的時間,或許是為了表示他的決心,這幾天駱靳言再去看過凌玥愉,也不關注凌玥愉的任何消息,只是一直陪著凌語槐,不停的買各種東西送到她的面前,討她歡心。
而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了婚禮前一晚。
這天晚上,凌語槐莫名的開始收拾東西起來。
駱靳言看到后也沒有多想,甚至還主動幫她一起收拾。
只是收著收著,他才發(fā)現,她裝起來的,都是他追求她時送的東西。
他給她拍下的成百上千張照片;
他為她寫下的一封又一封情書;
他給她送的一件又一件的禮物;
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凌玥愉眼珠子一轉,又一個想法升了起來,“要不是靳言哥,我腳還不知道要腫成什么樣,既然都到家了,干脆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吧,就當是感謝啦!”
她的語氣跳脫活潑,和一旁沉默不語的凌語槐形成了鮮明對比。
誰都沒有問過凌語槐的意見,便自顧自替她做下了決定,選擇了留下一同吃飯。
可直到所有飯菜準備好上桌,她在餐桌旁站定時,才看見準備的全都是凌玥愉喜歡吃的辣菜。
她并不意外,只是默默在餐桌旁坐好。
其實從前凌語槐也曾委婉的跟凌父凌母提過,她胃不好吃不了辣,可換來的卻是他們十分不耐的一句“矯情”。
后來,和駱靳言在一起后,他永遠都會關注她的口味,還為她學會了許多暖胃的菜品
可這一次,他雖然坐在她的身邊,眼中卻只剩下了凌玥愉一個人,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趕緊遞上紙巾給她夾菜。
她忽然想起,從前駱靳言雖說每次都是來凌家找她,可視線總會漫不經心落在凌玥愉的身上,
凌玥愉生日時,他還會旁敲側擊或裝作不經意的詢問她凌玥愉的喜好,
凌玥愉發(fā)燒生病時,他永遠都說公司有事要出門。
凌語槐不由苦笑,明明駱靳言對凌玥愉的關注如此明顯,自己怎么會到現在才發(fā)覺呢?
只是他再喜歡凌玥愉,也萬不該拿她當做工具,他這樣赤裸裸的用一生去欺騙她,比裴仕儒的拒絕還要讓她痛不欲生。
一頓飯結束,她沒有吃多少,回去的路上兩人沉默著,她是在想銷戶的事情,而他,是在回味方才和凌玥愉的相處。
最后,凌語槐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不回家,要去個其他地方?!?br>
她的聲音終于拉回了駱靳言的思緒,聽清了她的話,他連忙回神溫柔詢問道:“阿槐,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
“不用?!绷枵Z槐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他卻握住了她的手,固執(zhí)開口,“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她拒絕不了,最后選擇了放任他去,沒有明說目的地,只是打開了導航給他看,
路上的車并不多,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附近。
正要拐進去時,駱靳言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凌母的聲音,“靳言,阿愉傷口發(fā)炎了,現在有些發(fā)燒,你方便再送她去一趟醫(yī)院嗎?”
“我馬上過去!”
他剛要焦急的將車掉頭,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為難的看向一旁的凌語槐。
“阿槐,我……”
他張了張口有些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她卻主動開了口。
“你去吧,只有一點路了,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
說完,她就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見她都已經主動下了車,最終還是對凌玥愉的擔心占了上風,他便重新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看著消失在車流之中的車影,凌語槐久久無言,默默忍下了心中的苦澀。
駱靳言,只要車子再往前開一點點。
你就會發(fā)現我去的地方是戶籍注銷地,你會發(fā)現我離開的跡象。
可是你沒有,因為你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