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謝世韞江暖的其他類型小說《謝世韞江暖的小說全家白眼狼,重生歸來養(yǎng)廢他們免費(fèi)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青琉落塵”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陸瑤在江暖屋里看首飾的時候,陸籬籬也回來了。姑侄兩人似乎有著一致的審美,對著江暖那些首飾亮眼冒光。“籬籬,你年紀(jì)小,這些不適合你。”陸瑤同陸籬籬對著同樣的耳飾起了爭執(zhí)?!肮霉茫沂枪靼樽x,平日里都是素凈的很,我這可是頂著陸家的臉面?。 苯痪o不慢的勻著茶,看著陸瑤同陸籬籬爭鬧?!盎h籬,這你就不懂了,你再穿金戴銀,到宮里去,都顯得寒磣,倒不如啥都不戴。大嫂,你說是不是?”被點(diǎn)到名字了,江暖這才開口道:“籬籬的確用不上,籬籬,與其在這些方面著手,還不如想想,若是太傅家的孫女也進(jìn)宮了,昭陽公主,是不是會偏心?!鄙陷呑樱懟h籬也遇上這事。她是怎么做的呢,小到宮中內(nèi)侍,再到昭陽公主身邊的乳母,都一一打點(diǎn)。為了陸籬籬能在昭陽公主身邊得臉,也...
《謝世韞江暖的小說全家白眼狼,重生歸來養(yǎng)廢他們免費(fèi)閱讀》精彩片段
陸瑤在江暖屋里看首飾的時候,陸籬籬也回來了。
姑侄兩人似乎有著一致的審美,對著江暖那些首飾亮眼冒光。
“籬籬,你年紀(jì)小,這些不適合你?!?br>
陸瑤同陸籬籬對著同樣的耳飾起了爭執(zhí)。
“姑姑,我是公主伴讀,平日里都是素凈的很,我這可是頂著陸家的臉面?。 ?br>
江暖不緊不慢的勻著茶,看著陸瑤同陸籬籬爭鬧。
“籬籬,這你就不懂了,你再穿金戴銀,到宮里去,都顯得寒磣,倒不如啥都不戴。大嫂,你說是不是?”
被點(diǎn)到名字了,江暖這才開口道:“籬籬的確用不上,籬籬,與其在這些方面著手,還不如想想,若是太傅家的孫女也進(jìn)宮了,昭陽公主,是不是會偏心?!?br>
上輩子,陸籬籬也遇上這事。她是怎么做的呢,小到宮中內(nèi)侍,再到昭陽公主身邊的乳母,都一一打點(diǎn)。
為了陸籬籬能在昭陽公主身邊得臉,也求沒落的陸家不被其他公主皇子的伴讀排擠。
陸籬籬應(yīng)該也感覺到了吧,陸家的女兒,其他人都看不上。
“母親,左千姿是太傅孫女,同昭陽公主一般年紀(jì),她二人自小認(rèn)得,她要是來了,我是不是就要被昭陽公主遺棄了?”
陸籬籬有些急,“母親,你一定有辦法,讓昭陽公主只對我一個人好吧!”
江暖笑吟吟看著陸籬籬。
“籬籬啊,我是你母親,但不是……那許愿池里的王八啊!”
“那是公主,我何德何能,能左右公主的喜好。”
“大嫂,這皇宮內(nèi)務(wù)府,不是說只同江家做買賣嗎?大嫂若是請江家人出面,應(yīng)該能打通宮中關(guān)系的吧!”
“對啊,母親,你一定有辦法的?!?br>
江暖看著陸瑤遮掩了的作弄神色,還有陸籬籬那一副期許模樣。
“我父兄如今不在家,管內(nèi)務(wù)的是我的堂兄,他性格甚是耿直,我可以想想法子?!?br>
“少夫人,大爺同知安少爺回來了?!?br>
秋霜適時地入屋稟報道。
“大哥回來了啊,大嫂,這些首飾先借我,回頭我還你啊?!标懍幯凵耧h忽,拿了些首飾就快步離去。
“籬籬,你也先回屋溫習(xí)吧,若是有不懂得課業(yè),倒是可以問問知安?!?br>
江暖若有所思般道:“知安的夫子尚未定,我還要幫他尋個最好的,也少不得一番打點(diǎn)呢!”
“弟弟那么聰明,夫子也不需要最好的?!标懟h籬嘟囔道:“母親,我聽說江家那邊來人過,不想你用錢補(bǔ)貼家中內(nèi)務(wù)是吧!”
“你這小機(jī)靈,什么消息都聽啊!”
江暖失笑:“陸家是百年將門,雖說到了夫君這一代就棄武從文,但家底深厚。且不說有數(shù)位先帝賞賜的,經(jīng)由老夫人,母親二人運(yùn)作,也讓陸家更有底氣了?!?br>
江暖睜眼說著瞎話:“京城世家,只有那些把臉面丟盡的,才會將夫人嫁妝拿來家用。傳出去,夫君都會被陛下責(zé)罰呢!”
“為什么?”陸籬籬有些不解,父親娶江氏,不就是為了江家的錢嗎?
“因?yàn)槟菚@得夫君無用,養(yǎng)不了家?!?br>
江暖神色一斂:“連家都養(yǎng)不了的男子,陛下怎么可能重用?”
門外的陸遜同陸知安頓時停住了腳步,江暖的話聽在耳中,陸遜只覺面上燒的厲害。
陸遜更是示意要開口的松香不要說話。
“但是呢,你爹是個偉岸真丈夫,我拿自己的錢給你走動路子,給知安尋名師,再把長意跟寶依都養(yǎng)大,也是甘愿的?!?br>
江暖的話又傳來,陸遜松了口氣。
“籬籬,母親同你說這些,是為了告訴你,就算家中內(nèi)務(wù)都是靠我補(bǔ)貼,但是絕對不能傳到外面去。”
“暖暖,籬籬,你們在說什么?”
陸遜同陸知安邁步進(jìn)屋,陸遜更是一副溫和模樣。
“便是教籬籬一些小道理?!?br>
江暖起身相迎?!胺蚓?,你同知安今日都早早出了門,我想找你們都找不到呢!”
“有位友人遠(yuǎn)道而來,我便帶知安前去拜訪,那友人是書香世家,本想看看能不能為知安尋個夫子的?!?br>
“那,可有眉目?”
江暖立馬問道。
陸遜搖了搖頭道:“她家中那位學(xué)識淵博的親人,已經(jīng)不在了?!?br>
江暖只當(dāng)沒聽出陸遜的謊言,這番說辭,他應(yīng)該早就準(zhǔn)備好了吧!
“如此,那便去看看安老先生吧,他的住處我已經(jīng)打探到了。安老先生喜歡字畫,夫君,你不妨去買副大家之作?!?br>
江暖說著,示意春雨拿錢出來。
“我這三千兩,就先給你。”
“知安,還不謝謝你母親?!标戇d立馬對陸知安說道。
“知安多謝母親。”
陸知安也便上前作揖道。
江暖上前扶住陸知安,對著陸遜瞋怨道:“自家孩子,說什么謝?!?br>
“爹爹,母親這么為弟弟出錢出力,那我呢!”
陸籬籬有些不悅。
陸遜神色一僵,隨即看向江暖。
江暖適時轉(zhuǎn)頭,只當(dāng)沒瞧見。
“姐姐,你在昭陽公主身邊伴讀,不是已經(jīng)得償所愿了嗎?”
陸知安開口問道:“這也是母親為你爭取到的機(jī)會不是嗎?”
陸籬籬比陸知安就長了兩歲,她挺不喜歡自己這個顯得比自己聰慧的弟弟的。
“你懂什么,宮中伴讀,哪個不是出身名門,家中人在朝中當(dāng)任要職的,就我……”
陸籬籬這話說完,察覺到父親陸遜不是很友好的眼神,她神色一萎。
“母親,我還有事,先告退了!”只見陸籬籬敷衍地同江暖施了禮之后,就賭氣般走了。
“籬籬~”江暖作勢喊了聲,“秋霜,春雨,你們?nèi)タ纯椿h籬?!?br>
“夫君,籬籬這性子……”
“她便是會使小性子,無事?!标戇d只是兵部的一個文書,上朝都沒資格,被自己女兒戳到痛處,他心里不是很舒服。
“那,好吧,知安,你自己喜歡哪位夫子?。俊苯憧聪蜿懼苍儐柕?。
……
“少夫人也是沒辦法,江家追的緊。大爺說了,手頭的錢先用在知安少爺尋夫子身上,籬籬小姐在宮中被看低大爺也知道呢!”
“是啊,籬籬小姐是個姐兒,在大爺眼中自然不及知安少爺?shù)??!?br>
陸籬籬堵著門,卻聽到了秋霜同春雨的低語聲,繼而敲門聲響了起來。
“籬籬小姐,你沒事吧,少夫人吩咐奴婢二人來瞧瞧你?!?br>
她哪里比不上陸知安了,她在宮里被人看不起,陸知安尋個什么樣的夫子要花那么多錢啊,憑什么?。?br>
陸籬籬心里不平衡了……
走在回青竹院的路上,侍女春雨忍不住開口道:
“少夫人,從嫁妝里拿出來做賀禮,萬一日后被江家那邊看到,怕是會有閑話吧!”
“我的嫁妝,便由我自己支配,如今我是崔家兩個孩子的母親,這禮總不能輕的。”
“事態(tài)從急,若是再去買件什么,也怕不合心意,就這樣吧!”
春雨跟秋霜都是上輩子被早早送出去的,前世她沒在意,還當(dāng)自己是為二人尋了后半輩子的依靠。
現(xiàn)在想來,自己的左右手被陸家人一點(diǎn)點(diǎn)地排擠出去,最后她身邊孤零零的,一個可靠的人也沒有。
目前她暫且也不想讓兩人知道自己要脫離陸家的事情,她們知道了是會心疼自己的啊!
“少夫人,是行舟少爺?!贝河甑吐暤?,“我們要避開嗎?”
江暖抬眼一眼,前面走來的正是小叔子陸行舟。
她不由低聲笑了笑,陸行舟啊,這個明知道陸家上下沆瀣一氣,卻不言不語。
而等他考取功名,就遠(yuǎn)離了陸家,遠(yuǎn)離陸家的不體面跟陰暗算計,他可真會獨(dú)善其身??!
就是這輩子,若沒有她的資助,沒有江家的運(yùn)轉(zhuǎn),陸行舟還能將自己摘得那么干凈嗎?
緩步上前,江暖與陸行舟照了面。
“大嫂?!标懶兄勐氏乳_了口。
“嗯?!苯幌滩坏貞?yīng)了聲。
受著她的恩惠,靠著她江家的打點(diǎn),會試時排在最好的位子,中進(jìn)士后,又靠江家運(yùn)作,才能去江南富庶之地做縣令。
而他卻看著她被算計,被蒙騙,被這陸家一灘爛泥纏的無法脫身?
“小叔啊,不知你可認(rèn)識籬籬同知安的生母是誰,我如今雖為他們的母親,但是不知他們之前是何等脾性,才幾日,我與籬籬就起了沖突,哎,都說后母難為,我真是……”
江暖故意開口試探道,便想看看陸行舟是不是還同上輩子那般薄情寡義。
這陸行舟比自己小了兩歲,是陸家的遺腹子。當(dāng)時陸家滿門婦孺,老夫人痛定思痛,讓陸家棄武從文,只不過大孫子陸遜學(xué)識平平,未能中進(jìn)士,最后還是托了祖上關(guān)系,才進(jìn)了樞密院當(dāng)個文官。
而陸行舟……可是被陸家寄予厚望的讀書人??!
“大嫂,行舟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關(guān)于大哥外室的事情,一無所知、”
陸行舟面色為難般道,“大嫂,恕行舟愚笨?!?br>
看著陸行舟恭謙內(nèi)斂模樣,江暖心下嗤笑,真是薄情的讀書人??!
“那便預(yù)祝小叔,早日得償所愿?!?br>
江暖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就看陸行舟怎么在這陸家的爛攤子里一枝獨(dú)秀吧!
才回到青竹院,江暖就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江暖眉頭一皺,是崔氏生的女兒陸寶依低聲在抽泣。
“這是怎么了?”
江暖皺眉,說來同是嫡出,陸長意驕縱跋扈,而陸寶依,卻是膽怯柔弱。
想起上輩子自己聽到的,她有些懷疑陸寶依的出生,都是陸遜跟沈安安設(shè)計好的。
可憐崔氏,到死也不知道拼命生下的女兒,卻為陸長意做了嫁衣。
“回少夫人話,長意少爺同小姐因?yàn)槿f花筒起了爭執(zhí),小姐被推到,所以……”
伺候陸寶依的侍女桂喜神色無奈說道。
陸寶依……這孩子倒是讓人心疼的。
上輩子也就這小姑娘真真切切叫了自己幾年母親。
可惜這孩子在八歲的時候,摔進(jìn)了水池中溺亡了。
“寶依,不哭了,娘再給你其他好玩了吧!”
低聲抽泣的小姑娘抿著唇,努力憋回眼淚,卻還是怯怯地看了眼江暖,躲在桂喜的身后。
“沒關(guān)系,以后母親多陪陪你好不好?”
江暖低聲哄道,正好她準(zhǔn)備去江家一趟。
“要不要跟娘去江家?寶依這么乖巧,大家都很喜歡呢?”
小姑娘在江暖鼓勵的眼神中,又看了看桂喜,最后怯生生地喚了聲娘親,小跑地上前抱住了江暖。
抱著陸寶依小小的身子,江暖心中唏噓,四歲的孩子啊,怎么會不想要娘親呢?
江暖帶著陸寶依去往江家,她本該早早就去看看爹娘的,但是又怕自己情緒激動,讓爹娘擔(dān)憂。
重回一世,她最重要的還是讓江家遠(yuǎn)離禍端,那些什么皇子,都滾一邊去吧!
馬車行至中街,江暖也便是隨意般往外一看,頓時愣住。
“停車,春雨,馬車停下。”
她看到了沈安安,婦人打扮,月白衣裙,帶著侍女盈盈而立的沈安安!
江暖只覺一口憋屈堵在胸前,郁結(jié)的厲害。
上輩子,沈安安是在陸長意十歲生辰后來了陸家。
彼時她教養(yǎng)幾個孩子都已經(jīng)六年,又困于陸家內(nèi)務(wù),心力交瘁。
聽陸遜說沈安安是他昔日夫子之女,因無法生育而被夫家休棄,但家中已無親人,只能求陸家收留時,她竟有起了同病相憐之情。
而她上輩子也就跟眼瞎了一樣,居然沒看出沈安安與幾個孩子的面容相似,更沒有看出陸遜同沈安安之間的明目張膽的勾搭。
她把自己蹉跎成容顏憔悴的后宅婦人,沈安安卻是永遠(yuǎn)那么一副書卷清朗的如蘭模樣,她怎么能不恨!
想及往事,江暖只覺怒氣直沖腦門,身子也有些氣的發(fā)抖。
但突然感覺到胸前小小的手掌,江暖不由低頭。
她看到了睜著大眼不安又擔(dān)心看著自己的陸寶依,正用小小的手幫她順氣。
江暖心一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寶依真乖。秋霜,看到那個女人了沒有,去打探清楚?!?br>
陸遜,沈安安,何必那么遮遮掩掩,她就幫幫他們,有情人怎么能不在一起,當(dāng)娘的又怎么能對孩子不管不顧呢?
那一邊,被嚇到的陸寶依也開始低聲抽泣,一時間,這屋里吵鬧萬分,讓陸遜心頭也彌漫起一股惱意來。
“陸長意,你太沒規(guī)矩了!”
伴隨著陸遜一聲吼,陸長意已經(jīng)被陸遜單手拎了起來。
“啪啪。”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母親的嗎?小小年紀(jì)不服管教,當(dāng)著為父的面也如此頑劣,平日里,你在家就是這么行事的嗎?”
“哇,爹爹壞,爹爹壞死了!”
江暖只覺得耳邊轟鳴,陸長意扯開嗓子的哭聲,怕是整個院子都能聽到了吧!
“夫君,孩子還小,之前嚴(yán)嬤嬤事事順著他,已經(jīng)被我打發(fā)回去了,這孩子一時間也改不好,可以慢慢教的?!苯参筷戇d,“這般哭鬧,怕是會把沈夫子嚇跑?。 ?br>
“陸長意,再哭的話,為父就直接摔了你!”陸遜氣到,他鮮少管孩子,倒不想這孩子如此刁蠻。
“哇~爹爹打我,爹爹扔我,救命,救命?。 ?br>
陸遜的訓(xùn)斥,換來的是陸長意喊破嗓子的哀嚎。
江暖看向門口,這都還不能把沈安安給引過來嗎?
“桂喜,寶依有些嚇到了,你先把寶依帶回屋吧!”
江暖叮囑桂喜,再同陸知安道:“知安,你也回屋吧,這里……我同你們父親會處理。”
“夫君,你消消氣,長意還小啊,他自幼失去親娘,都是嬤嬤照顧大的,脾氣有些古怪也是正常的,我會多加管教,再加上夫子教導(dǎo),長意會懂事的?!?br>
“父親,弟弟還小……”陸知安沒有走,只是看著哭鬧的陸長意,鎖緊了眉頭。
陸遜也就逞著一股氣,這一股氣泄了后,看著扯著嗓子喊得陸長意,頭疼不已。
“暖暖,長意的脾氣一直都這樣嗎?”
“是啊,又倔又鬧。夫君,你放心吧,我會多加管教的,哎喲……”
江暖捂著肚子,皺起了眉頭,“方才長意那一腳,踢的我好痛?!?br>
“大爺,少夫人,院外有位沈夫子,說是聽到孩子哭鬧。”
門外,傳來了家丁的稟報,江暖神色有些勉強(qiáng)。
“夫君,你看,驚動了沈夫子呢!”
陸遜皺眉,看看陸長意,又同陸知安對視了一眼,目光便朝向門口,心情緊張了起來。
“沈氏見過陸大公子?!备S下人進(jìn)屋,沈安安目光所及,便是陸遜。
陸遜抱著還在哭鬧的陸長意,神色有些僵。
還有那陸知安,抿著嘴僵著臉,一副無處安放的緊張感。
江暖把幾個人的眼波流轉(zhuǎn)都看著眼里,不過,陸長意那中氣十足的哭喊聲很好的讓幾人掩飾住了各自的不自在。
“沈夫子見笑了,大早上的,父子兩人起了沖突?!?br>
江暖苦笑對著沈安安說道:“我這小兒子,脾氣忒大,為啟蒙的事情在鬧,夫君管教他幾下,就撒潑哭鬧,沈夫子,不如先移步院外,等孩子安靜下來再說?”
“知安,你送沈夫子先出去吧!”
江暖溫柔說著看向陸遜。
“夫君,你不是要去兵部嗎,長意就讓我來哄吧!”
“滾開,都滾開,你們這些壞蛋,哇……”
陸遜懷里的陸長意還在撒潑,那飛蹬的腳是一下又一下地蹬在陸遜身上,讓陸遜腦門只突突的火大。
“陸長意,你再鬧,再鬧我就……”
“夫君,孩子還小,你得好好跟他說??!”
江暖想要去抱陸長意,但是又被陸長意胡亂的踢了幾下。
陸遜是真的火了,將陸長意放下,用力抱著孩子的肩頭呵斥道:
“陸長意,不準(zhǔn)哭?!?br>
“不啟蒙,我就啟蒙,你不答應(yīng)我就哭?!?br>
“好好好,先不啟蒙,松香,成才,你還不快把長意帶回去。夫君,你可千萬別動怒啊,長意還只是個孩子!”
“娘,江暖給你錢了吧!”
陸遜直白說道:“柏翠……”
“怎么,人都睡了,你還不認(rèn)賬?遜兒,你別以為娘不知道,你這是為沈安安守身?。 ?br>
余氏不喜沈安安,小門小戶不說,還勾得兒子掏心掏肺養(yǎng)著她。余氏私下里還覺得陸遜當(dāng)年未能取得功名,也都是沈安安的錯。
“柏翠是我身邊出去的,你要是不負(fù)責(zé)任,就是同為娘過不去。真是奇了,你自個夫人都同意了,你還扭扭捏捏,遜兒,莫要忘了,你是江暖的丈夫?!?br>
江暖太好了,表現(xiàn)的太像賢妻了,這讓從余氏院子里出來的陸遜心中察覺怪異。
她不是很愛自己嗎?這么愛他,居然能容許他納妾?
到了江暖院子,陸遜沒在屋里找到江暖人。
侍女松香說,江暖同云輕在一塊。
“大爺,少夫人說了,今晚在晚秋院設(shè)宴,你到那邊用飯?!?br>
松香看著陸遜的神色也有些期待,她同柏翠是一道在夫人跟前伺候,也是一道來少夫人院子,若是柏翠可以,她是不是也可以?
“晚秋院?”
“是的,少夫人將那院子賜了名,說若是日后爺屋里再添人,都可以安置那處。”
“胡鬧!”
陸遜心頭煩躁,便是刷手出門,去了兒子陸知安屋中。
“恭喜父親?!?br>
陸遜看到陸知安神色,也不由心頭一惱。
“知安,你湊什么熱鬧?!?br>
“父親屋里添人,不就是喜事嗎?只是,父親有想過我娘親嗎?”
陸知安稚嫩的臉上有些埋怨神色,明顯對陸遜納妾之事,心中不爽。
陸遜揮退陸知安身邊伺候的小廝,耐著性子道:“知安,爹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而且,男人納妾,在我們這種身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等你長大之后,就知道了?!?br>
“那我娘呢,上回你見著我娘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br>
陸知安年少老成,所以陸遜都會帶陸知安去同沈安安相會,但他忘記了,陸知安終究是個孩子,八歲的孩子。
他對父親納妾之事,非常反感。
“知安,爹知曉你是為你娘親報不平,正好,你一貫有主見,你倒是說說,要不要讓你娘親來陸家?”
“娘親能來陸家?”陸知安驚喜道:“爹,娘真的可以來陸家嗎?”
“可是,娘以什么身份來呢?”陸知安臉上的歡喜又轉(zhuǎn)無,皺起了眉頭。
“你娘知道你姐姐在國子監(jiān)受了欺負(fù),心疼萬分,先前她是不愿意來陸家當(dāng)長意跟寶依的啟蒙夫子,但是這一回,她有所松動?!?br>
陸遜壓低了聲音,“可是,知安,你同籬籬,真的能不露真情嗎?”
“你們想要親娘相伴,爹知道,但是你們想讓安安做受人尊敬的夫子,還是身份低賤的外室?”
“你們是要做嫡子,還是外室之子呢?”
陸遜的連續(xù)發(fā)問,讓陸知安陷入掙扎,他想娘親在身邊,但是也想到了以前還沒回到爹身邊時的日子。
“等你們想好了,爹再去同安安說。”
陸遜拍了拍陸知安的肩膀道:“知安,你雖是弟弟,但是性子要比籬籬穩(wěn)妥很多,爹希望你能想明白?!?br>
“那爹還是要納妾嗎?”
陸知安又問道。
“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做了,就要承擔(dān)后果。而且,知安,若是有了姨娘,待你娘以夫子身份入府,盯著她的人就會少一些?!?br>
“這也是為了你娘考慮啊!”
陸遜的話,讓陸知安似懂非懂,但對父親,他總有一些仰望在的。
“爹,我會好好想的?!?br>
“嗯,還有你姐姐那,你若是能說服她最好了。對了,你不是想練武嗎,爹正好有認(rèn)識的武師,到時候請他來府中為你授意如何?”
江暖讓春雨送走了江家來人,再是掀了簾子進(jìn)入內(nèi)室,神色復(fù)雜。
“夫君,你都聽到了?!苯戇d說道:“你放心,江家那邊我會應(yīng)付過去的,只是眼下,怕惹了我母親不快,就先把嫁妝鎖好。”
“暖暖,你沒有做錯,我陸家乃將門,豈會用妻子的嫁妝用于內(nèi)務(wù)?”
陸遜說的義正辭嚴(yán)。
“我百年世家,若是傳出要靠妻子的嫁妝維持生計,豈不是笑掉大牙?為夫也是朝廷命官,食君俸祿,暖暖,你就安心教養(yǎng)幾個孩子,府中內(nèi)務(wù),娘跟瑤瑤會打理的?!?br>
江暖露出感動神色來。
“夫君,我還擔(dān)心我不能為你孕育孩子你會嫌棄我?!?br>
“怎么會,暖暖,我說過的,我陸家不缺孩子,但是我需要你這樣一位賢良溫柔的妻子。我的暖暖,是天下最好的女子。”
江暖低眉含羞,一副歡喜動情模樣。
陸遜笑如春風(fēng),伸手將江暖攬入懷中。
“夫君,嫁妝中的七萬兩銀票,如今只有五萬了,好在我還有私房錢,能填補(bǔ)進(jìn)去?!苯従徴f著:“安撫了我娘,便是我爹同大哥回京,這事也能揭過去?!?br>
“你知道的,我大哥豪爽,回來定會給我送一些珍奇貴重禮物。只是這般我手頭便只有三千兩銀子了?!?br>
“籬籬在宮中,需要走動;但是君安也需要尋求名師?!?br>
“夫君,你說我先顧及誰呢?”
陸遜心里一緊,這些都是江暖在做的。
“夫君,籬籬跟君安都是陸家的孩子,但叫了我娘親,我便幫他們籌謀前程。要不,讓娘……”
“不用,籬籬已經(jīng)在宮中,君安尚未尋得名師,自然是先顧及君安的?!标戇d當(dāng)即說道,“不知暖暖心中可有名師人選?”
“大儒安老先生,桃李滿天下,這朝中一半文官,都曾受過他的師恩?!?br>
“松山東郭先生,他開創(chuàng)的松山書院,也教導(dǎo)了不少文人?!?br>
“還有告老還鄉(xiāng)的陳太傅……”
江暖將京中知名的幾位大儒都說了遍,最后有些憂心道:“相公,不管請到哪位先生,知安就不愁以后了?!?br>
這些人的大名如雷貫耳,陸遜也是有所耳聞。
“暖暖,這些人都不容易請吧!”
“只要能讓知安學(xué)有所成,我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的。”
江暖堅定說道。
“少夫人,該用晚膳了。”
簾子外,丫環(huán)松香的聲音傳來。
江暖適時從陸遜懷中離開,攏了攏發(fā)絲說道:“夫君,用晚膳了?!?br>
她可記得,上輩子松香對陸遜仰慕已久,但是陸遜似乎只對沈安安衷情啊。
一個好的主母,自然是要讓丈夫子孫綿密的不是嗎,她不能“生”,身邊的丫環(huán)愿意生不也挺好?
江暖臨時遣了春雨跟秋霜做事,讓松香同柏翠在跟前伺候。
兩個丫環(huán)原本是余氏的人,現(xiàn)在能在陸遜眼前多露臉,她們也愿意。
夜里,江暖正愁沒有理由趕陸遜走,腹下一熱,她去凈室一看,不由心喜。
之前“小產(chǎn)”之后,她的月事就極不規(guī)律,想來便是陸遜給她吃了以假亂真的藥導(dǎo)致的。上輩子她還一直以為真的是自己身子壞了。
“夫君,我……”
江暖湊在陸遜耳邊低語了幾聲。
陸遜神色一僵,一閃而過的嫌棄繼而變得體貼。
“暖暖,我去偏房睡,這幾日都別累著?!?br>
陸遜一走,江暖松了口氣,她才不想跟陸遜同房,惡心晦氣!
崔家的賠禮,江暖這邊遲遲沒準(zhǔn)備,耽擱幾日,余氏就坐不住了。
“什么,她把放嫁妝的庫房給鎖了?”
余氏叫來了柏翠,一聽之下,不由驚訝。
“還拿私房錢補(bǔ)了之前為籬籬走宮里關(guān)系的花費(fèi)?江家人要拿嫁妝單子來核實(shí),江家人把我們陸家當(dāng)什么了?”
余氏憤憤,“難道這崔家的禮,還要我出錢不成?”
從莊子上回來的陸瑤已經(jīng)幾日不在家中了,聽到母親話語忍不住皺眉道:
“娘,內(nèi)務(wù)賬上也不過八千兩銀子,族中還要送過去兩千兩,大哥那邊,俸祿都給那里了,若是再給崔家備厚禮,家里就沒多少錢了!”
“也不知道崔家怎么就知道了那屏風(fēng)是江家的,多好的東西啊,收了不就好了?”余氏憤憤道;“這外頭可有什么傳言?”
“倒是不曾聽到,崔家應(yīng)該還會給我們些面子的?!标懍幷f道:“可是,娘,要是江暖不拿錢出來,我們就要賣鋪?zhàn)恿??!?br>
“怎么可能賣,你爹在時的十八間鋪?zhàn)佣贾皇O氯g了,再賣家里的營收就又少了。”這事我得同你哥說說,不能慣著江暖?!?br>
余氏憤憤道:“來人,去傳大少爺過來。”
“夫人,大少爺好像早早就出了門,還帶著知安少爺。”
“今日他休沐,出門做什么?”余氏有些惱,話語出口,就更是憤憤咬著后槽牙。
“娘?!标懍庨_口讓丫環(huán)們都退下,“大哥肯定去那邊了,哪個休沐日,他不去那邊的。帶了知安出去,就更不用說了?!?br>
余氏的神色不算太好看,只嘀咕道:“這幾個孩子,也就知安嘴嚴(yán)?!?br>
繼而又憤憤道:“拿她的陪嫁補(bǔ)貼家用怎么了,早些年,不也是我拿出自己的嫁妝把你們養(yǎng)大的。”
“嫁入陸家這等將門世家,也是她江暖一個商戶女的榮幸了?!?br>
“來人,請少夫人過來?!?br>
余氏心中有氣。
“夫人,少夫人也出門了?!?br>
很快,松香回來說道:“出門半個時辰了。”
江暖是出門了,秋霜說盯著沈安安的人傳來消息,沈安安的丈夫回來了。
今日陸遜休沐,沈安安的丈夫就回來了,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小的親眼見到了,早上一個風(fēng)塵仆仆的男人帶著一個孩子扣了門,那沈姓夫人還一頭栽進(jìn)他懷里喚了夫君?!?br>
“那男人跟孩子的臉面你看清了嗎?”
江暖問道,帶著陸知安,陸遜這是想要解沈安安的思子之情嗎?
“小的不敢靠的太近,未曾窺見其貌?!?br>
“很好,繼續(xù)盯著?!?br>
眼下不是鬧大的好時機(jī),有孩子在,陸遜同沈安安定也能找到推脫的借口。
陸知安那孩子更是早慧,江暖心中思量一番,給了些碎銀,便帶著秋霜逛街,那些陪嫁的鋪?zhàn)樱苍撊デ魄啤?br>
上輩子被逼死在她棺木前的江家大掌柜,猶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