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林云臣蘇澈的女頻言情小說《愛已失意,再無你林云臣蘇澈后續(xù)+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哥布林”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林云臣微微抬起頭來,“你說什么?”“剛剛還那么生猛地要掐死阿澈,現(xiàn)在裝起虛弱了?”林云臣據(jù)理力爭:“我沒有掐他!”“那你的手是怎么跑到他脖子上的?難不成是他自己拿著你的手掐上去的?!”霍茹色厲內(nèi)荏,指責(zé)他的時候,目光幾乎要?dú)⑺浪?。林云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是的,他握著我的手,放在他脖子上?!被羧阊壑谐錆M了失望和震驚:“林云臣,我真的有點(diǎn)不認(rèn)識你了?!绷衷瞥伎嘈α艘幌拢骸斑@句話,我原樣送還給你。”他終于艱難地爬到了沙發(fā)上,靜靜的緩了一會兒?!盎羧?,不管你信不信,蘇澈剛剛親口跟我承認(rèn),他并沒有抑郁癥,他手腕上也沒有割腕的痕跡,不信你自己去看。”霍茹的眉心蹙了蹙:“他割腕那天我就在現(xiàn)場,流了一地的血,都是我親眼看到的。”“那你現(xiàn)在再去看看...
《愛已失意,再無你林云臣蘇澈后續(xù)+全文》精彩片段
林云臣微微抬起頭來,“你說什么?”
“剛剛還那么生猛地要掐死阿澈,現(xiàn)在裝起虛弱了?”
林云臣據(jù)理力爭:“我沒有掐他!”
“那你的手是怎么跑到他脖子上的?難不成是他自己拿著你的手掐上去的?!”
霍茹色厲內(nèi)荏,指責(zé)他的時候,目光幾乎要?dú)⑺浪?br>林云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是的,他握著我的手,放在他脖子上。”
霍茹眼中充滿了失望和震驚:“林云臣,我真的有點(diǎn)不認(rèn)識你了?!?br>林云臣苦笑了一下:“這句話,我原樣送還給你?!?br>他終于艱難地爬到了沙發(fā)上,靜靜的緩了一會兒。
“霍茹,不管你信不信,蘇澈剛剛親口跟我承認(rèn),他并沒有抑郁癥,他手腕上也沒有割腕的痕跡,不信你自己去看。”
霍茹的眉心蹙了蹙:“他割腕那天我就在現(xiàn)場,流了一地的血,都是我親眼看到的。”
“那你現(xiàn)在再去看看他的手腕,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br>霍茹咬了咬牙,似乎在評估他話里的真實(shí)性。
林云臣哼笑:“去啊,怎么,不敢去?你也怕我說的是真的,蘇澈從頭到尾都在騙你,是不是?”
“我相信阿澈,”霍茹轉(zhuǎn)身往臥室走:“我現(xiàn)在就去?!?br>“啊——”
臥室里,傳來一聲驚叫聲。
霍茹幾乎是像閃電一樣沖了進(jìn)去:“阿澈!”
“茹茹......”
林云臣強(qiáng)打著精神,扶著墻走到了臥室門外,終于看到了里面的情況——
蘇澈的手腕上全都是血,整條手臂都被鮮血染紅了。
他原本還光滑細(xì)膩的手腕皮膚,此刻已經(jīng)劃開了一個口子,正在汨汨地往外流著鮮血。
霍茹焦急道:“你怎么又傷害自己了!”
蘇澈哭的肝腸寸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yàn)槲遥阋膊粫瞥几绯臣芰?。茹茹,你別管我了,讓我死吧,我死了,云臣哥就會安心了......”
“你說什么傻話!我不允許你死!”
蘇澈哭得越發(fā)兇狠了:“茹茹,我無數(shù)次想過要一了百了,可是每一次想到你,我就舍不得了......”
“我不會離開你的,阿澈,從今天開始,我會永遠(yuǎn)在你的視線以內(nèi),守著你,保護(hù)你,”
她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用淬了毒一樣的目光看著林云臣,咬牙說道:“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林云臣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
他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墻邊,冷眼看著地上的兩個人。
蘇澈手腕上的傷口只有很小的一點(diǎn),但是滿地都是血,估計這些根本就不是他的血,而是他提前帶來的血包。
但是他有句話說得很對,不管他是真是假,只要霍茹信了,那就是真的。
蘇澈抽抽搭搭地說:“云臣哥,你不要生氣,我會把地上的血跡清掃干凈的。”
霍茹把他打橫抱起來,放在床上:“你現(xiàn)在什么都別動,好好休養(yǎng)?!?br>她轉(zhuǎn)頭吩咐林云臣:“你去把地板擦一下。”
林云臣仿佛聽錯了:“什么?”
“你差點(diǎn)掐死阿澈,又害得他病情反復(fù)差點(diǎn)自殺,不該做點(diǎn)什么彌補(bǔ)一下自己的罪孽嗎?”
林云臣?xì)庑α耍骸盎羧?,我不是你請的傭人,要擦地板你自己擦?!?br>霍茹也怒了:“你要吵出去吵,不要影響到阿澈休息!”
“霍茹你......”
蘇澈哭著哀求道:“茹茹,你不要在跟云臣哥吵架了,我走,我這就走......”
說著,他就要翻身下床。
他“哎呀”了一聲,從床上跌落下來,正好落入了霍茹的懷里。
霍茹把他重新在床上安頓好,還體貼地替他蓋好被子,沉聲道:“這是我家,該走的人不是你?!?br>林云臣笑了:“霍茹,你是要趕我走是嗎?”
“你出去反省反省吧,什么時候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什么時候回來?!?br>蘇澈還在繼續(xù)裝:“不要!茹茹你不要趕云臣哥走!我不配......”
而霍茹只是冷冷地對林云臣說道:“怎么,需要我找保安來請你嗎?”
“不用,”林云臣冷聲道:“這里以后也不是我的家了?!?br>叮鈴鈴——
手機(jī)響起。
林云臣接了起來。
“林先生您好,我是市中心醫(yī)院遺體捐贈科的,您之前簽署了一份遺體捐贈協(xié)議,您還記得嗎?”
“記得?!?br>“好的,很感謝您的無私精神。是這樣的,我們了解到您這邊是胃癌晚期,存活時間可能不長了,您方便留一個家屬的電話嗎?之后我們會聯(lián)系您的家屬,去您家里接收遺體?!?br>林云臣哽了一下,說道:“我沒有家屬?!?br>“???怎么會沒有家屬呢?那你的遺體我們可能就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接收了,到時候如果遺體出現(xiàn)了腐壞,就不能用于器官移植和醫(yī)療研究了。”
林云臣想了想,說:“再給我三天之間,三天之后我會主動去你們遺體捐贈科?!?br>“好的,這樣也可以,我們也有臨終關(guān)懷的,可以讓您在生命的最后幾天過得盡量舒服一些?!?br>“好?!?br>掛了電話,林云臣突然聽到霍茹疑惑地問道:“遺體捐贈?林云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先生,這是遺體捐贈協(xié)議書,麻煩在這里簽名?!?br>林云臣看著面前擺放著的薄薄的紙張,拿著筆的手微微抖了抖。
對方看出來了他的猶豫,體貼說道:“遺體捐贈畢竟是大事,臨時反悔也是正常的,您可以再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再決定......”
林云臣何嘗看不出對方是在給他臺階下,讓他可以有反悔的余地。
但他只是笑了笑,在右下角簽上了名字。
“簽好了?!?br>對方很感激的對他道謝:“林先生,感謝您為醫(yī)療事業(yè)做出的貢獻(xiàn),這是遺體捐贈證書,您拿好。”
林云臣回到家里的時候,依舊是空空如也。
桌子上還擺放著他早上臨出門之前準(zhǔn)備好的早餐,原模原樣,分毫未動。
手機(jī)里倒是有一條未讀消息。
老婆:我今晚有事要加班,不回。
他苦笑了一下。
她最近“加班”的越來越頻繁,其實(shí)林云臣知道,她大概又是去陪蘇澈了。
蘇澈是她的秘書。
蘇澈......有抑郁癥。
蘇澈喜歡上了霍茹,但是卻抵不過良心的譴責(zé)又不愿意當(dāng)小三,最終在兩種情緒的撕扯之下,患上了抑郁癥。
霍茹因此把責(zé)任全都攬到了她自己身上。
她不止一次跟林云臣說過:“蘇澈得病,都是因?yàn)槲乙呀?jīng)和你結(jié)了婚。”
她對蘇澈充滿了愧疚,于是,越發(fā)的照顧他,遷就他。
到最后,量變引發(fā)質(zhì)變,憐惜最后也變成了愛。
林云臣不知道她們究竟是怎么開始的。
他唯一知道的是,曾經(jīng)那么愛他,那么粘著他的女人,最后也是會愛上別人的。
他百無聊賴地在沙發(fā)上躺了一會兒,刷了刷手機(jī)。
大數(shù)據(jù)挺厲害,不用他主動去搜索,就能告訴他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視頻一開始,就是蘇澈只穿著單薄的白色睡衣,站在了市中心一座地標(biāo)性建筑的樓頂。
黑暗的夜幕下,他的睡衣顯得更加醒目。
無數(shù)人注意到了他,在市中心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他怎么了?”
“聽說是為情所困?!?br>“好可憐啊,到底是哪個女人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這么好的男孩都要辜負(fù)。”
蘇澈生的很清瘦,白衣黑發(fā),更顯得他孤苦無依,單薄可憐。
大家惋惜了一會兒,人群中爆發(fā)出了一陣喧鬧聲。
“來了來了!有人上去了!”
“啊啊啊啊親上了親上了!”
“嗚嗚嗚,好浪漫的畫面啊,像電影劇情一樣......”
林云臣把畫面放大了一些,仔細(xì)看著屏幕上這對緊緊抱著擁吻的男女。
男的清瘦帥氣,女的小鳥依人。
確實(shí)很浪漫。
女人似乎是愛極了,緊緊抱著男人,主動捧著他的臉,深深的吻了上去。
最后,他們兩個是擁抱著,消失在大家的視野里的。
這一晚,全城人民見證了她們的絕美愛情。
林云臣關(guān)上手機(jī),眼底涌上一股酸澀的濕意,滾燙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最后,滴落在沙發(fā)上。
這款沙發(fā)還是剛結(jié)婚的時候,他和霍茹一起挑的。
最深愛的時候,霍茹每天回家都會先抱一會兒他,聞著他頭發(fā)里的香氣,閉著眼睛靜靜擁著他?!?br>霍茹只是會撒嬌似得把他抱得更緊:“云臣,再讓我抱一會兒,在你懷里我就覺得安心?!?br>只是現(xiàn)在,被她狂熱擁抱著的,已經(jīng)換了一個。
霍茹回來的時候,手里還拎著一份早餐。
看到林云臣的時候,她問:“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正好,我給你帶了早餐?!?br>但是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早餐時,霍茹明顯愣了一下。
林云臣扯了扯唇角,勉強(qiáng)露出一點(diǎn)笑意:“工作了一整晚,累嗎?先去沙發(fā)上躺一會兒?”
霍茹的面色尷尬:“還好,不是太累?!?br>“那......要抱一會兒嗎?”
霍茹拒絕了,直接繞過了他去了餐廳:“不了,沒必要。”
飯桌上,異常沉默。
相識八年,結(jié)婚五年,她們終于也到了無話可說的境地。
嗡——
霍茹的手機(jī)震了一下。
她拿出來看了看,咕噥了一句:“推銷電話?!?br>然后直接掛斷了。
不過電話那頭的人卻并沒有放棄,又打了過來。
林云臣輕聲說道:“接吧,萬一蘇澈又自殺了,我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張嫂扶著林云臣進(jìn)了屋子,讓他在沙發(fā)上躺下。
“林先生,你休息一會兒,我給你燉了雞湯,你喝一點(diǎn)。”
張嫂燉的雞湯很清甜,不過林云臣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不下什么東西了。
他的胃里,基本已經(jīng)全部被癌細(xì)胞占據(jù)。
剛喝第二口,林云臣就捂著嘴跌跌撞撞地跑去了洗手間,再一次抱著馬桶吐了個天昏地暗。
鮮血夾雜著雞湯,全部吐了出來。
到了最后,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可吐了,只剩下干嘔。
“林云臣。”
霍茹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洗手間門外,一臉黑沉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故意惡心我?”
她是看到自己嘔吐,以為他故意惡心她?
“你要是存心想惡心我,那你的目的達(dá)成了,我沒有胃口了,你自己吃吧,我走了?!?br>林云臣強(qiáng)忍著胃里的翻滾,說:“就當(dāng)陪我吃最后一頓飯,行嗎?”
“那你別裝吐了?!?br>“好,我不裝了。
霍茹說:“以后盡量別出現(xiàn)在阿澈面前,不然他的抑郁癥又會發(fā)作了?!?br>是啊,蘇澈就是因?yàn)樗突羧阋呀?jīng)結(jié)了婚才會“患上”抑郁癥的。
林云臣的電話突然間又響了起來。
還是遺體捐獻(xiàn)科的。
他接起。
“您好林先生,我們這邊對您的情況了解了一下,發(fā)現(xiàn)您是已婚的狀態(tài)呀。那您的遺體捐獻(xiàn)就得得到妻子的簽字同意才行,不然我們無法接收?!?br>“必須要她簽字?”
“是的,我們已經(jīng)把同意書發(fā)送到您的郵箱里了,您盡快啊?!?br>“知道了?!?br>林云臣掛了電話。
霍茹有些不耐煩:“我跟你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吃完飯就趕緊離開,消失在阿澈面前。”
“聽到了?!?br>“那你快點(diǎn),今天就走,別耽誤?!?br>“嗯?!?br>霍茹說完就走了。
林云臣去了一趟書房,從郵箱里下載了那份遺體捐獻(xiàn)同意書。
去找霍茹。
霍茹忙著搜索抑郁癥的護(hù)理步驟,并沒有多余的眼神分給他。
“霍茹,簽一下字,”
霍茹看都沒看,直接提起筆在家屬那一欄寫好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趕緊走吧,別打擾我?!?br>林云臣苦笑了一下:“你都不看一下內(nèi)容嗎?”
霍茹煩躁不已:“不就是要錢么,有什么可看的。”
“你覺得我是在問你要錢?”
“難道不是嗎?”
林云臣幾乎是低吼了出來:“當(dāng)初我是為了你,才放棄了出國工作的機(jī)會,放棄了我的前途,留在你身邊陪你創(chuàng)業(yè)的!你現(xiàn)在嫌我花你錢了?”
“但是現(xiàn)在確實(shí)是我在賺錢,不是嗎?”
“霍茹,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別人拿給你死亡證明,你也會看也不看就簽字?”
霍茹嗤笑了一聲:“林云臣,你最近怎么總是喜歡把死字掛在嘴邊?”
因?yàn)槲艺娴目焖懒税 ?br>就剩下兩天了。
“別磨蹭了,趕緊去?!?br>“茹茹,你能陪我一起去嗎?就當(dāng)是最后一次......”
“我沒空,我一會兒要陪阿澈去買衣服,他剛搬過來,沒有換洗的?!?br>“哦。”
霍茹終于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早一點(diǎn)這么聽話就好了,也不至于淋一夜雨。”
林云臣退了出來。
叫了個快遞,把簽好字的文件寄給了遺體捐獻(xiàn)科。
回到屋里的時候,正好看到霍茹跟蘇澈正坐在餐廳里吃飯。
蘇澈坐著,張嘴,等霍茹把粥喂進(jìn)他的嘴里。
看到林云臣的時候,蘇澈裝作慌張的樣子,連忙推開了霍茹的手:“云臣哥,你回來了。”
霍茹皺眉:“不是讓你走嗎?怎么又回來了?”
“這就走了?!?br>林云臣轉(zhuǎn)身出了門。
身后,傳來蘇澈的聲音:“茹茹,云臣哥聽起來聲音有點(diǎn)不對,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小感冒?!?br>“你陪他一起去吧,一個人去醫(yī)院多可憐?!?br>霍茹的聲音格外溫柔:“自己還病著呢,你擔(dān)心別人做什么?乖,先把這碗粥喝了,不然我不安心。”
林云臣站在門邊,手已經(jīng)握在了門把手上。
他說:“不用陪,我自己打車去?!?br>蘇澈立馬推開了霍茹給他喂粥的手,心急道:“這怎么能行呢,被別人看到了,肯定會說我是第三者插足的。不行,茹茹你必須去送云臣哥。”
“好好好,你別著急,我陪他去,你一個人在家里好好休養(yǎng),知道嗎?”
“嗯,知道了。”
霍茹依依不舍地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黑著臉走了過來,冷聲道:“走吧?!?br>林云臣想拒絕。
但是一想到這大概是最后一次坐她的車了,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一路上,霍茹把車開的十分暴躁。
好幾次,林云臣都快要被甩飛出去。
要不是有安全帶勒著,他整個人根本沒辦法固定在座椅上。
不知是暈車還是胃癌,他偏頭又吐了。
霍茹也在這時接了個電話。
她明顯焦急起來:“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就到!”
林云臣問她:“出什么事了?”
霍茹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里像是淬著毒,“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霍茹開車載著他去了市郊一個偏僻的爛尾樓。
雜草叢生,荒無一人。
林云臣被霍茹拉著,快速往爛尾樓里面走。
但是他如今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跟不上這樣的速度了,他艱難地蹣跚著,大口大口的呼吸。
霍茹像是沒看到一樣,只是焦急的往前走。
終于,她停了下來。
林云臣抬起頭,看到了被捆著雙手懸掛在房頂上的蘇澈。
他大哭出聲:“茹茹,救我......”
“阿澈!”霍茹痛徹心扉,試圖安撫著他:“別怕,我來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br>“哈哈哈哈哈,霍總果然如同外界傳言一樣,這么愛自己的男人啊。”
四五個綁匪走了出來,笑呵呵的問道:“錢帶來了嗎?”
霍茹冷聲說道:“這么短的時間,我哪兒去給你湊五百萬?”
“那就是沒得談嘍?行,那我這就割斷繩子,讓你男人摔成一攤?cè)饽?.....”
“等等!”
霍茹拉著林云臣的手臂,把他重重甩了出去。
“我用他換。”
綁匪皺眉:“霍總開什么玩笑?覺得我們傻?”
霍茹說:“他全身上下的器官,都賣了,估計不止五百萬了?!?br>林云臣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著霍茹。
霍茹的所有目光卻都在蘇澈身上。
她繼續(xù)說道:“你們就算拿到了五百萬,在國內(nèi)恐怕也不敢花吧?警方會追查。與其這樣,還不如你們把他帶去緬北,一個健康的年輕男人的器官,絕對不便宜。對你們來說,那邊更安全。”
綁匪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被霍茹說動了。
綁架勒索,這么大的金額,警方肯定會到處搜捕,他們得躲躲藏藏的過日子。
還不如帶著一個活人去緬北,等賣掉了器官,他們能在東南亞快活一輩子!
蘇澈還在哭:“茹茹,我的手好痛......”
霍茹催促綁匪:“趕緊把我男人放了!”
綁匪們兵分兩路,兩個人來按住了林云臣,另外兩個去割斷了繩子。
蘇澈從高空墜落,霍茹快速跑了過去,緊緊抱著他。
“別怕,我來了。”
“茹茹,我就知道你回來救我的?!?br>另一邊,林云臣被兩個男人毫不憐惜地拖走了。
他掙扎著:“你們被她騙了,我才是她男人!”
綁匪們哈哈大笑:“你是他男人?H市誰不知道霍總愛慘了她男人,你要真是她男人,她能把你給我們,讓我們?nèi)ベu器官?”
林云臣的心驟然間冷了下去。
愛慘了他?
那是以前的霍茹了,現(xiàn)在的她,早就變了一個人。
樓下傳來警笛聲。
很快,幾十個荷槍實(shí)彈的武警就包圍了整棟爛尾樓。
綁匪們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大罵道:“臭表子,你暗算我們!”
霍茹已經(jīng)牽著蘇澈,退回了武警身后。
武警沖綁匪們喊話:“放了人質(zhì),可以從寬處理!”
在警方的重重包圍下,綁匪無處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林云臣被救了下來。
路過霍茹身邊的時候,她跟他說道:“我早就報警了,知道你不會有事,我才把你交換出去的?!?br>林云臣冷笑:“那如果警方來遲一步呢?又或者,綁匪們狗急跳墻,直接把我從樓上扔下去了呢?”
霍茹皺眉:“沒有發(fā)生過的事,你現(xiàn)在說有什么意義嗎?”
“是啊,沒有意義了。”
林云臣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沒有說。
霍茹抱著蘇澈,又提醒了他一遍:“這段日子你還是別回家了,去住院吧。阿澈剛剛受了驚嚇,需要靜養(yǎng)?!?br>林云臣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心吧,你擔(dān)心的事情不會發(fā)生。”
作為人質(zhì),警方派了一個干警照顧他。
干警跟他說:“我們先送你醫(yī)院,做一個全面檢查,看看你有沒有哪里受傷?!?br>林云臣笑了笑,說好。
可是到達(dá)醫(yī)院的時候,林云臣說:“你送我到這里就可以了,謝謝你?!?br>干警有些不放心:“我陪你做完檢查再走吧?!?br>“不用了,我沒什么不舒服的,我就去找醫(yī)生拿點(diǎn)感冒藥就行了,你們公務(wù)應(yīng)該也很忙的,你快回去吧,不用陪著我?!?br>干警點(diǎn)頭:“那好吧,后續(xù)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聯(lián)系我?!?br>“好的,謝謝?!?br>看著干警匆匆離開的背影,林云臣笑了一下。
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棟大樓的牌匾上寫著:遺體捐獻(xiàn)科。
他把手機(jī)徹底關(guān)機(jī),取出電話卡,掰成兩半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做完這一切后,他深吸了一口氣,走進(jìn)了面前的大樓里。
從今天起,霍茹再也找不到林云臣了。
林云臣淡淡的把手機(jī)收了起來,平靜地說:“沒什么?!?br>他轉(zhuǎn)身要走。
霍茹卻追了上來,攔住他的去路:“你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遺體捐贈?你身體好好的為什么要遺體捐贈呢?”
林云臣抬起眼,看著她:“我快死了,行不行?”
霍茹的眼神順便變得憤怒涼?。骸澳阌譀]得抑郁癥,你怎么會死?”
“會死的病又不是只有抑郁癥!”
“你頂多就是個小感冒,別搞得好像得了絕癥一樣?!?br>林云臣心里一陣刺痛。
他努力斂住眉目,不讓眼淚滴下來。
“是,我就是小感冒,”他說:“是我一個朋友,最近去了遺體捐贈科上班,我去給他送個東西。”
霍茹:“你哪個朋友?”
“你不認(rèn)識?!?br>“茹茹——”
蘇澈在叫她。
霍茹趕緊跑回去了:“怎么了阿澈?”
“我好疼啊......”
“誰讓你割腕的,我去拿醫(yī)藥箱給你包扎一下。”
“嗯,那你快點(diǎn)回來,我看不到你心里就很慌?!?br>“好,我快去快回,嗯?”
霍茹再一次走出臥室取醫(yī)藥箱的時候,皺著眉看了一眼林云臣:“你怎么還沒走?等會兒阿澈聽到你的聲音,又要發(fā)病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跟他過不去。
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
林云臣走出別墅的時候,霍茹把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一把傘都沒給他。
林云臣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被雨水淋了個透徹。
直到保姆張嫂提著新買的菜回來。
“林先生!您怎么在外面淋雨啊!霍小姐呢!”
張嫂扔下菜,拉著他就要進(jìn)屋。
“我沒事,張嫂?!?br>“淋雨會著涼的!會生??!”
生病嗎?
還有三天,他就要遺體捐獻(xiàn)了,還在乎著涼嗎?
“林先生,您是不是跟霍小姐吵架了???這次又是因?yàn)槟莻€蘇秘書嗎?”
林云臣笑了笑,安慰他:“沒有,我跟霍茹......挺好的。”
“可是你的臉色不對,而且你一直是叫她茹茹的,現(xiàn)在都開始連名帶姓叫她了。林先生,要不要我匯報給老爺和太太,讓他們出面跟霍小姐談?wù)??他們還是很喜歡你的,肯定會幫你。”
林云臣攔住了他:“不用驚動岳父岳母了,我就是很喜歡淋雨的感覺,我會永遠(yuǎn)記住今天的雨?!?br>今天的雨,是霍茹讓他淋的。
她讓他清醒一點(diǎn)。
林云臣笑了,這么多年來,他從來沒有今天這么清醒過。
清醒的知道,霍茹不愛他了。
過往的愛和呵護(hù),終于跟這場雨一樣,下過了,終究會干涸的。
“張嫂,以后你對蘇澈恭敬一些,討好一些,不要惹他生氣,不然霍茹肯定會遷怒于你?!?br>張嫂愣住了:“林先生,你要跟霍小姐離婚嗎?”
他搖了搖頭:“不。”
離婚的多麻煩啊。
三天后,霍茹就會變成喪偶。
可以直接嫁給蘇澈了。
他只是擔(dān)心張嫂。
張嫂在這個家里五年了,他一直把張嫂當(dāng)成長輩一樣尊重,張嫂對他也會像自家孩子一樣照顧,只是偶爾會嘮叨。
他怕自己走后,蘇澈連張嫂也容不下。
林云臣在雨中站了一天,天黑的時候,霍茹終于開了門。
林云臣早已經(jīng)體力不支倒在了大雨里。
渾身濕透,全都泥土。
張嫂嚇了一跳,飛奔出來:“林先生暈倒了!霍小姐你快送林先生去醫(yī)院??!”
霍茹舉著一把傘,走到了林云臣身旁,用鞋尖踢了踢他:“別裝了,淋了一會兒雨而已,趕緊起來,去給阿澈收拾一間客房出來?!?br>張嫂摸了一下林云臣的手臂和額頭,驚呼了一聲:“怎么這么燙?!他發(fā)燒了!”
霍茹還是不信,又加重了力道踢了踢:“病了就回去吃點(diǎn)藥,躺在地上等我扶你嗎?”
張嫂心疼他,聲音都帶著哭腔:“霍小姐,林先生已經(jīng)暈過去了!”
林云臣被小腿上尖銳的刺痛驚醒的。
他虛弱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霍茹腳上那雙高跟鞋。
這雙皮鞋是還是他送給霍茹的。
但現(xiàn)在,她穿著這雙鞋,毫無憐惜地踢踩著他的小腿。
林云臣艱難地?fù)纹鹕碜?,但是卻支撐不住自己。
是張嫂把他抱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撐著他:“林先生你醒了就好,嚇?biāo)牢伊??!?br>霍茹說:“我早知道你是裝的,你是不是以為得病了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林云臣,別耍這些小伎倆了,阿澈是真的病,跟你這種裝病可不一樣?!?br>林云臣月苦笑了一下。
他是裝病的,蘇澈是真病了?
這個世界倒反天罡竟然倒反天罡到了這個地步?
“嗯,知道了。”他說,“以后不會再裝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