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當(dāng)?shù)谌?,門房再來報(bào)時(shí)。
蘭亭舟終于撩起眼皮,看了門房一眼,聲音清洌冷淡。
“此等不相干的人,若是再來報(bào),你就自去莊子上呆三年?!?br>年輕的門房頓時(shí)噤聲,唯唯諾諾退下。
他一頭霧水,自己一個(gè)門房,有人來訪,難道不該來通報(bào)?更何況對(duì)方是才升任一等國公的衛(wèi)國公!
翌日散朝后,孟煜攔住蘭亭舟的去路。
蘭亭舟冷淡看他,隨手一禮:“衛(wèi)國公攔住下官,是為何事?”
孟煜敷衍地回了一禮,道:“蘭太傅,你我五年未見,此番回京,本國公想邀大人敘敘舊?!?br>蘭亭舟一臉冷漠:“下官與國公爺無舊可敘。告辭!”
孟煜臉色一沉,他從來就不是好性子。
他冷然道:“這幾年來,本國公女兒多謝蘭太傅照顧。只是從今后,便不用再勞煩大人。午后,本國公自去接她回府?!?br>蘭亭舟長眉輕挑,微微嘲諷:“下官府中哪來國公府的小姐?”
孟煜一字一頓:“芙兒是我和囡囡的女兒?!?br>“囡囡”兩個(gè)字,像是一下戳中蘭亭舟某痛處。他收斂起所有表情,目光森冷地看著孟煜。
他同樣一字一頓道:“阿采是我妻子,芙兒是我女兒。這兩人,與你何干?”
“蘭亭舟,你別欺人太甚!”孟煜暴怒。
“欺人太甚?呵呵”蘭亭舟垂眸,淡淡一笑,“芙兒現(xiàn)在姓蘭,上的是我蘭氏族譜,與你孟家無關(guān)?!?br>“國公爺若想父慈子孝,可自回國公府,貴府少爺小姐還有一大堆?!?br>孟煜瞇了瞇眼,目露譏誚:“蘭亭舟,這是你自己生不出孩子,硬要強(qiáng)奪別人家的女兒嗎?”
“孟煜!”蘭亭舟厲聲斷喝,眸中泛起寒意,“強(qiáng)奪兩個(gè)字,你也配提!”
說罷,蘭亭舟猛地一拳,砸在孟煜的腹部。
蘭亭舟可不是文弱書生。他年少時(shí)砍柴、挑水、打獵的事沒少干,練就了一身強(qiáng)健的筋骨。雖說后來不再做粗活重活,但為了管教蘭亭之,他堅(jiān)持一直習(xí)武。
這一拳下去,砸得孟煜一趔趄。
孟煜咧了咧嘴,牙尖頂了下后槽牙,隨后將手中的笏板往地上一擲,揮拳就往蘭亭舟臉上打過去。
蘭亭舟也不示弱,操起手中笏板就往孟煜身上抽過去。
兩人你來我往,打在一起。
“打起來了,真打起來了~~~”
周圍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