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識越發(fā)模糊,只能虛弱的伸手,想拿回我的東西,“司淵!
你把七彩琉璃羽衣還給我!
那是天帝的東西,你不能把它送給別人!”
司淵顧不上我的凄慘,嗤笑道:“今天確實是天帝選定神女入殿的日子,但是天帝早就昭告天下,他的神女是比我的阿瑤還厲害的鳳凰神,怎么會是你這只臟兮兮的小麻雀?
你看你都變成這樣了,要真是天帝的神女,那天帝怎么還不來救你??”
我咬牙,曾經(jīng)對司淵的愛意此時都變成了恨,“司淵!
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天帝看到你這般折辱我,絕不會放過你??!”
周圍看熱鬧的神仙再一次哄堂大笑,“司淵戰(zhàn)神,你這麻雀小寵物還挺執(zhí)著,還在做夢呢?”
“它的意思是,她是鳳凰神?
剛剛還在肖想天帝,現(xiàn)在又在做夢自己成了鳳凰神?”
“真是不知廉恥!”
有的神仙只是動嘴不過癮,更是朝我使了法術(shù),讓我渾身長滿了令人作嘔的膿包,隨后仰天長笑:“這樣才符合麻雀精的樣子嘛?。?br>
我看你變成這樣,誰還能接受你?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司淵看在眼里,更是大聲嘲笑:“哎呦,真可憐啊小麻雀,趕緊叫你的天帝來懲罰我呀!
我倒看看你肖想天帝,天帝會怎么懲罰你!”
“哈哈哈??!”
我垂下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天帝說話還算不算得數(shù)。
畢竟我和天帝也不過只見過一面。
司淵答應(yīng)娶我時,我便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定是想了什么別的法子讓我難堪。
我只是傷心,我付出八百年的真心,真的要結(jié)束了。
我舍不得的不是司淵,而是我這八百年的付出。
但當(dāng)我真的飛升,躊躇在南天門時,天帝卻滿臉欣喜的把我摟進(jìn)懷里,說一定會娶我,并給了我一個玉牌還有那件七彩琉璃羽衣。
想到這,我拿出天帝給我的玉牌,給眾仙展示:“我有憑證在,你們不能繼續(xù)傷害我!”
看到玉牌,所有人的哄笑戛然而止,不禁想跪拜行禮,“該不會這小麻雀精說的都是真的?”
司淵也驚愕一瞬,但下一秒,他就奪走我的玉牌,惡狠狠的捏碎我的下巴道:“大膽麻雀精,偷了七彩琉璃羽衣不說,連天帝的玉牌都敢動,看來我這八百年對你還是太仁慈,讓你缺乏管教!”
說罷,他捂著佩瑤的眼睛,“阿瑤,你等我處理好這個盜賊,太臟,別看!”
佩瑤點(diǎn)頭后,司淵又朝我落下十道雷劫,現(xiàn)在我沒了仙骨,也沒了七彩琉璃羽衣,剛落下第一道雷劫,我的肉身就焦黑起來,第二道,我的肉身徹底湮滅,神識抽離后,我以為就可以躲過去,卻不想,第三道雷劫直接朝我的魂魄劈過來,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承受不了這么重的傷害。
司淵當(dāng)真一點(diǎn)也不留情面。
我想起八百年前,我就算不小心劃傷了手,他也會心疼的用法術(shù)幫我恢復(fù)傷口。
我被別的妖欺負(fù),他就算拖著受傷的身體,也會拼死護(hù)著我。
我愛慕他,他就頂著妖仙兩界的壓力,也要為我尋來修煉丹藥,助我快速成長,他說,我飛升那日,就是他成親的那日。
以前護(hù)我如命的司淵徹底沒了,我也早就放下了我這八百年的執(zhí)念。
我焦急躲命,眼看雷劫快劈到我身上時,一道渾厚的法術(shù)將我護(hù)住,眾仙立刻跪拜,就連司淵也白了臉。
我的魂魄被天帝心疼的攬在懷里,目光掃過司淵在內(nèi)的眾仙,威壓讓每個人都抬不起頭來:“爾等,誰動了朕的天神??”
“天神?
她怎么可能是天神?
天帝,你要娶的人不是鳳凰神嗎?”
司淵徹底懵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才一臉破碎的看向我道:“所以,你說你要嫁給天帝也是真的??”
我的聲音虛無縹緲:“司淵,八百年間,我可曾騙過你一次?”
司淵徹底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