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比較可惜,但既然是老人家的決定,葉龍陽只能表示理解。
道別之后,便和安隊乘坐電梯去了樓頂。
此時的文文已經(jīng)清醒。
醒來的第一件事,卻是好奇的望向人群。
她看到了護士姐姐,看到了警察叔叔。
還看到了滿臉焦急的母親。
“媽媽,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趙梓欣的情緒比較激動。
接著高舉右手,想要給女兒一記耳光。
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將女兒一把摟在懷里大聲質(zhì)問,“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知不知道媽媽剛才有多害怕?
如果你不在了,還要媽媽怎么活?!”
看著相擁的母女,工作人員紛紛松了口氣。
還有小婉,在旁小聲抽泣。
文文輕輕拍打著媽媽的后背,出聲安慰,“媽媽不哭,媽媽不哭?!?br>
其實被控制的這段時間,文文的思維和老者是相通的。
老者的所見所聞,都能傳到文文的腦海里。
回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幕,立刻興奮起來,“是爸爸,是爸爸救了我。
爸爸好厲害的,可以輕松把壞人打跑!”
提到爸爸,趙梓欣的臉色有些古怪。
很無力,也很失望。
“爸爸!”
文文立刻朝門口招著小手。
從小她就幻想著,爸爸是個非常厲害的英雄。
可以時時刻刻的保護自己。
現(xiàn)在愿望成真,小臉紅撲撲的相當興奮。
她還掙脫了趙梓欣的懷抱,小跑著撲了過去。
看著此情此景,趙梓欣的內(nèi)心很不是滋味兒。
“爸爸,你會說話,還替我打跑了壞蛋對不對?”
文文抬起頭,眨著大大的眼睛。
葉龍陽卻再度裝作不會說話的樣子,顯得很木訥。
他失算了,沒想到那邪修居然會和文文意識相同。
反觀安隊在旁幫忙演戲,“文文,是姐姐幫你把父親帶來的。
你父親當時在樓下很想見你,不過好像迷路了。”
“安姐姐,你不用替我爸爸解釋的,我都知道啦!”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爸爸他真的……”安隊還想繼續(xù)解釋。
話說一半忽然怔住,“你怎么知道我姓安?”
她記得好像從沒和小姑娘介紹過自己。
難道剛才同伴打電話時,被她聽到了?
“文文,你這么做,會讓媽媽很傷心的?!?br>
小婉來到身邊,朝文文小聲提醒。
她知道趙梓欣為了女兒付出了太多。
甚至送女兒來醫(yī)院時,還三番幾次的懇求她一定要好好照顧。
再遙想對方當初上學時的形象,天差地別。
果然歲月不饒人。
曾經(jīng)的高冷女神,也終將被生活折磨的遍體鱗傷。
文文聽后,趕忙回到媽媽身邊,“媽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這句話怎么聽都更像是在安慰。
對此,趙梓欣唯有嘆了口氣。
心想自己到底在干嘛?
為什么要和一個患有精神病的家伙置氣?
她起身朝安隊道謝。
還決定事后做兩面錦旗,送給醫(yī)院和警局。
安隊卻難為情的擺了擺手,“沒有沒有,其實我們也沒幫上什么忙?!?br>
主要知道真相的她,挺心虛的。
接著,趙梓欣又向在場其他人一一道謝。
直到忙活到快凌晨,才成功辦好了所有手續(xù),準備接女兒回家。
可剛要上車,就察覺身后好像有人觀察自己。
轉(zhuǎn)身,卻又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
“奇怪,難道是錯覺?”
趙梓欣掐了掐眉宇,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
殊不知,她的感覺沒有出錯。
黑暗的角落里,老人家正慈眉善目的朝這邊觀望。
她看到了孫女,還看到了兩人的女兒文文。
“真好啊,隨了兩人的優(yōu)點?!?br>
……回到家里。
母女一同去洗澡,之后打算單獨聊會天。
反觀葉龍陽知道自己可能插不上嘴。
于是默默回屋,把毛絨娃娃放在了客廳茶幾上。
雖然毛絨娃娃是他在集市的攤位上看中的,但做工精致。
關(guān)鍵還是女兒最喜歡的小兔子,就順手買了。
離開浴室的趙梓欣,換上浴袍擦拭著頭發(fā)來到沙發(fā)前。
剛要坐下,就看到了毛絨娃娃。
“奇怪,剛才好像沒有吧?”
她抬頭望向了丈夫的房間,喃喃低語,“他居然會給女兒,買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