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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發(fā)表時間: 2024-12-04

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喜云拿著媽媽給的一袋米糕,騎上車就急沖沖的往回趕了。

鄉(xiāng)村深秋的傍晚,落日已經(jīng)落下來了,喜云有點急了,今天走晚了,雖然是騎車,那也要一個小時。

路她是很熟的,但總之是農(nóng)村的晚上,路上很寂靜,來往的人少,她一個女人,一個人走夜路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

眼看天黑了下來,喜云有些后悔,她想不如在媽媽家過一夜回來,早上越走越亮。但現(xiàn)在也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剛開始,路上還有些人影,接著,就只聽見喜云自己自行車的響聲了,她腳上的力量又加重了,想快點蹬回去,結(jié)果越著急越出事情。哐的一聲,喜云知道,車的鏈子掉了。

無奈,她只得下車,想把鏈子上上去,結(jié)果,卻是怎么也上不去,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后面也傳來的自行車的聲音,她一下子緊張起來。

在這荒僻的鄉(xiāng)間的路上,要是遇上男人,還是個壞人,怎么辦?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她急得汗都快出來了。

忽然,她聽不到聲音了,感覺有人站在她的旁邊了,她趕緊起身,大聲喝道:你要干什么?喜云想用氣勢壓住對方。

喜云,是你呀。想不到男人開口說話了。

驚慌失措間,喜云看了看男人的臉,一時尷尬了:任沖。

任沖蹲下去:鏈子掉了吧,我來弄。喜云怎么也想不到是任沖,心里舒了一口氣,放松了下來,任沖很快把鏈子上好了,走吧。

喜云騎上車,跟任沖并排騎著,這時候喜云不著急了,也不那么快了。

兩人聊天中,喜云才知道任沖的舅舅,就是任沖的姥姥家是自己娘家隔壁的村子,今天任沖去看姥姥了。

真巧呀,喜云說。他們現(xiàn)在回去的路是一致的,順路。任沖回鎮(zhèn)上的家,喜云回葛家村要經(jīng)過鎮(zhèn)上旁邊的道。

喜云結(jié)婚后,除了明祥,幾乎是不跟別的男性來往。今天,她跟任沖一路聊天,居然感覺輕松愉快,任沖給她講在廣州打工的各種趣事,她聽得津津有味:還是外面的世界好啊,難怪明祥不回來的。

兩個人趕路就不知不覺到了鎮(zhèn)上,喜云跟任沖說再見。任沖頓了頓:我送你回去吧。

喜云說:不用,沒多遠(yuǎn)了,這路也好走了。

天黑了,那不行,走吧。任沖已經(jīng)下了自行車,推著車,跟喜云并著。喜云也下車了。兩人像有默契的,沒有騎上去,就在這秋天的夜晚,邊走邊聊著。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喜云想起來問道。

我十幾年前就知道你名字,我們不是同學(xué)嗎?

喜云愣了:同學(xué)?她想不起有任沖這樣的同學(xué)。

你忘了,有一次你上樓梯摔了,有個男同學(xué)扶你起來,那個男同學(xué)是我,那時候,我就認(rèn)識你了,后來,你看到我老是很害羞的一笑,我以為你記得呢?

喜云想起來了,任沖,就是她讀書時偷偷喜歡的那個男生。他扶了她后,喜云記住了,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喜云那天在任沖的店里也認(rèn)出他來,壓根沒想到有這么巧。

輪到喜云尷尬了,黑暗中,幸好任沖看不到她的臉,她又臉紅了。

原來那是你呀,喜云說,我想起來了。在她心里,那時候就偷偷喜歡上了那個扶她起來的男生,只是,她不知道那個男生叫什么名字。

想起自己那時候的少女懷春,喜云更加臉紅了。

正走神,腳下一扭,差點跌倒,任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兩個人的身體挨在一起,喜云的心砰砰跳。

小心點,任沖說。

嗯,喜云嗯一聲,不再說話了。

已經(jīng)到葛家村的村口了,都眼見村里傳出來的亮光了。

你回去吧。喜云對任沖說。好。任沖轉(zhuǎn)身騎車,忽然想起什么來,回頭說:我打算在家里開個服裝廠,要招工,你要是閑暇的時候,也可以來廠子里做工,你愿意嗎?

好啊好啊,我也正想找些活干呢?

到時候你看有沒有姐妹一起來的,也可以帶過來。

好啊,我叫上次那個跟我一起的姐妹去。

喜云高興得恨不得馬上告訴艷子這個事情,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剛才在村頭,她跟任沖說話的時候,卻有人看到了他倆。

喜云回家也要經(jīng)過艷子的家,她等不及了,就想現(xiàn)在把這個消息告訴艷子。

艷子家里漆黑一片,這么早就睡了?

喜云推了推門,院門卻沒有鎖。她走了進(jìn)去,輕輕叫了一聲:艷子。沒人答應(yīng),她又推開廂房的大門,剛踏進(jìn)去,又聽到了上次她在土坡聽到的熟悉的聲音。

喜云反而不敢動了,只能呆在那里,她很尷尬,退也不是,進(jìn)也不是。

想死我了,想死我了,艷子和二柱兩個人都在說這句話,可見兩個人的饑渴。

你今天晚點回去,我剛才故意沒鎖院門,怕你晚回去了鎖院門的聲音,驚動了隔壁的狗,會叫個不停。

艷子舒服的哼著,二柱的喘息聲特別粗重,農(nóng)村的那個木床,兩個人運動時,就咯吱咯吱的響,像專門配的音樂一樣。

喜云又羞愧又驚恐,她知道,男女干這種事情是不能被打擾的,怕驚了落下病根,尤其是男的,恐怕以后就不行了。

而且,她怕艷子知道后埋怨她沖撞她的好事。

她只有蹲下來,想等他們兩搞累了,自己悄悄的溜走。

那邊剛平靜下來幾分鐘,喜云以為他倆累了消停了,剛起身。卻又聽到艷子在嬌滴滴的叫:我還想要,還餓著呢。

二柱又在罵:太騷了!我太喜歡你這個騷勁了!

二柱罵艷子,艷子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小芳不騷呀,你有沒有上過她,她騷不騷?

艷子這聲音聽得喜云都起雞皮疙瘩,平時她說話可不這樣,這女人一到床上就不一樣了。

小芳?喜云一愣,也是村里的留守婦女,就住在二柱隔壁,男人也是長期在外面打工,一年也跟明祥一樣,回不了兩次家。

村里這留守婦女越來越多了,只有二柱,是留守婦男,那些想男人的留守婦女,就會打二柱的主意。

你這吃的什么醋,又提小芳?二柱說。

你當(dāng)我不知道呀,艷子說,她老是給你獻(xiàn)殷勤,你又住她隔壁,要不是礙著我,你是不是早就把她給搞了!

我現(xiàn)在要搞你!二柱說,翻身就騎上去,艷子就閉嘴了,又舒服的哼哼起來了。

哎,喜云一時竟然悲哀了,為自己的命運,為艷子,也為小芳。

她不想繼續(xù)待下去了,她怕再聽下去給她帶來更多思想上的情緒,她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并輕輕的帶上了院門。還不知道他們倆累了,今天二柱回不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