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版

半夏小說吧 > 其他類型 > 死后,才知我是瘋批魔尊白月光完結(jié)文

死后,才知我是瘋批魔尊白月光完結(jié)文

憶琬 著

其他類型連載

“那你呢?天賦一般,修為也一般。按照你所說,能進內(nèi)門,靠的也是家世吧?”“若不是家世夠好,你以為,楚綿綿會跟你做朋友嗎?”沐黎茵似笑非笑。她太了解楚綿綿的為人了。要不是陸彤是赤陽城城主的女兒,有利用價值,只憑她一個中品靈根,楚綿綿是不會費心和她交好的。在陸彤心里,天賦修為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F(xiàn)在被攤開來了,她立刻就氣炸了?!澳闶裁匆馑??你是說,綿綿和我交好,是看中了我的家世?”沐黎茵同情地望著她,“你是耳朵不好,還是腦子不好?知道水蛭嗎?一旦讓它貼上,不吸飽血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你和楚綿綿相識那么久,芥子袋還好嗎?”楚綿綿聞言,心里又氣又急。趕忙跑到陸彤面前,“小彤,我不是,我沒有。我與你交好,是因為你聰慧善良,與我志趣相投。再加上...

主角:沐黎茵夜綏   更新:2024-12-04 17:31: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沐黎茵夜綏的其他類型小說《死后,才知我是瘋批魔尊白月光完結(jié)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憶琬”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那你呢?天賦一般,修為也一般。按照你所說,能進內(nèi)門,靠的也是家世吧?”“若不是家世夠好,你以為,楚綿綿會跟你做朋友嗎?”沐黎茵似笑非笑。她太了解楚綿綿的為人了。要不是陸彤是赤陽城城主的女兒,有利用價值,只憑她一個中品靈根,楚綿綿是不會費心和她交好的。在陸彤心里,天賦修為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F(xiàn)在被攤開來了,她立刻就氣炸了?!澳闶裁匆馑迹磕闶钦f,綿綿和我交好,是看中了我的家世?”沐黎茵同情地望著她,“你是耳朵不好,還是腦子不好?知道水蛭嗎?一旦讓它貼上,不吸飽血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你和楚綿綿相識那么久,芥子袋還好嗎?”楚綿綿聞言,心里又氣又急。趕忙跑到陸彤面前,“小彤,我不是,我沒有。我與你交好,是因為你聰慧善良,與我志趣相投。再加上...

《死后,才知我是瘋批魔尊白月光完結(jié)文》精彩片段




“那你呢?天賦一般,修為也一般。按照你所說,能進內(nèi)門,靠的也是家世吧?”

“若不是家世夠好,你以為,楚綿綿會跟你做朋友嗎?”

沐黎茵似笑非笑。

她太了解楚綿綿的為人了。

要不是陸彤是赤陽城城主的女兒,有利用價值,只憑她一個中品靈根,楚綿綿是不會費心和她交好的。

在陸彤心里,天賦修為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現(xiàn)在被攤開來了,她立刻就氣炸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綿綿和我交好,是看中了我的家世?”

沐黎茵同情地望著她,“你是耳朵不好,還是腦子不好?知道水蛭嗎?一旦讓它貼上,不吸飽血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你和楚綿綿相識那么久,芥子袋還好嗎?”

楚綿綿聞言,心里又氣又急。

趕忙跑到陸彤面前,“小彤,我不是,我沒有。我與你交好,是因為你聰慧善良,與我志趣相投。再加上我是個孤兒,從來沒感受過什么是親情,什么是友情,我......”

說著說著,她又啜泣起來。

一雙漂亮的杏眼哭得紅腫不堪,卻不會讓人覺得丑,反而能激起別人的保護欲。

眼淚像是不要錢一般,“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看起來委屈極了。

陸彤微微動搖的心一下子就堅定起來,心疼地拉住她的手。

“綿綿,你別哭,你這樣我心里也難受。你放心,我是不會相信她的。”

夙淵一看楚綿綿掉眼淚,心也要碎了。

“沐黎茵,你到底想做什么?道歉!你馬上向小師妹道歉。否則,我不會原諒你,還要......”

沐黎茵打斷他道:“還要什么?跟我動手嗎?那你可要想好后果?!?br>
從小,因為一些原因,她一直生活在風(fēng)雷城的二叔家。

除了夙淵,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和宗主的關(guān)系。

當然,就算沒有她爹的那一層關(guān)系,僅憑他們之間的契約,夙淵也不能對她這個主人動手。

夙淵聽出沐黎茵話里的威脅,咬了咬后槽牙,從芥子袋中拿出了一件飛行靈寶,“紫霄花”。

層層疊疊的花瓣間,散發(fā)著淡紫色的光華,如煙似霧,十分地賞心悅目。

他不再看沐黎茵,對楚綿綿道:“算了,且先不跟她一般見識。時候不早了,翎蒼劍要緊,我們走。”

“好。”

楚綿綿表現(xiàn)得很是乖巧。

陸彤雖然家境殷實,但靈寶對她來說也是稀罕物,更別提一件上品飛行靈寶。

見夙淵隨手就取出了紫霄花,艷羨道:“夙師兄,聽說飛行靈寶極為罕有,這個應(yīng)當很貴吧?”

“還好。你和小師妹既然是朋友,要是想一起的話,就上來吧。”

四周投來的目光中全都透著羨慕。

夙淵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催動靈力讓紫霄花又擴大了一倍。

除了陸彤外,還有幾個和楚綿綿走得比較近的內(nèi)門弟子獲允,登了上去。

沐黎茵眼見他們要走,上前一步擋在前頭,“慢著,等一下?!?br>
“你還要做什么?沐黎茵,適可而止!”

夙淵渾身冒著冷氣。

沐黎茵知道,他這是耐心耗盡,動怒了。

要是放在從前,她確實會很在意,但現(xiàn)在不同了。

她看向那朵旋轉(zhuǎn)的紫霄花道:“這個飛行靈寶是我的。還有,把芥子袋拿來?!?br>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同時,上一世的記憶也跟著涌進了腦海。

曾經(jīng),為了夙淵能盡早化形,她在他身上砸了無數(shù)的資源。

說是傾盡所有也不為過。

后來夙淵化形,跟著她來到赤陽宗,成為了親傳弟子。

隨著夙淵修為的不斷提升,需要的資源也越來越多。

她生怕自己做得不到位,不但每個月領(lǐng)的宗門月供留給夙淵,還去求她爹給她開放私庫。

再后來,她的修為上去了,便沒日沒夜地接宗門任務(wù),下秘境。

攢了滿滿一芥子袋的天材異寶捧到夙淵面前,只希望他的修為能晉升得更快一些,能對她多笑笑。

如今既然醒悟了,自然不想再讓別人占便宜。

反正他也不稀罕,不是嗎?

夙淵沒想到沐黎茵會向自己討要芥子袋。

他所有的靈寶和靈石都在里面,要是給了她,還怎么帶小師妹去拍下那把靈劍?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夙淵忍了忍,強壓怒火道:“你先讓開,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br>
“那可不行。萬一你把東西敗光了,我到哪里去找?我只是想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有問題嗎?夙淵,你不是一向都看不上我送給你的那些東西嗎?”

“還是說,你一直是說一套,做一套?”

沐黎茵此話一出,周圍又響起了議論聲。

陸彤又忍不住出頭道:“沐黎茵,你還要不要臉?夙師兄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敢在這里胡說八道?誰不知道夙師兄是大長老的得意弟子,就連宗主都很看重,怎么會拿你的東西?”

“這紫霄花可是上品飛行靈寶,你恐怕見都沒見過吧?貪心也要有個限度!綿綿,你說是不是?”

躲在她身后的楚綿綿沒有馬上開口。

自入門后,她經(jīng)常與夙淵在一起,自然知曉他和沐黎茵的關(guān)系。

可是以前的沐黎茵一心撲在夙淵身上,怎么攆都攆不走,總是像條狗似的跟在他們身后。

一開始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時,楚綿綿還介意過。

夙淵是大長老的得意弟子,又是極品靈根,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她有心和他結(jié)為道侶。

自然不希望沐黎茵總是粘著他。

但是慢慢的,她發(fā)現(xiàn)沐黎茵的身份不一般,芥子袋里好像有花不完的靈石,還有不少的高階靈寶。

她每一次委婉地表示自己需要什么,不出三日,夙淵就會把東西捧到她面前。

后來她就改變了對沐黎茵的態(tài)度。

不但會試著與她交好,還總是在她被夙淵嫌棄后,鼓勵她,給她勇氣。

楚綿綿的家世一般,沒有什么背景,又是極為燒錢的劍修。

若想要盡快把修為提升上去,成為赤陽宗的核心弟子,就只能另辟蹊徑。

這樣才能盡快接近那個地方。

見沐黎茵有些反常,楚綿綿不想硬碰硬,柔弱地縮著肩膀,低聲道:“小彤,別說了。師兄,要不,我們......”

“站好。”

夙淵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咬緊牙關(guān),催動靈力,御著飛行靈寶朝著山下飛去。

把沐黎茵留在了原地。

沐黎茵望著眾人的背影,眼神變得越來越冷。

聽著周圍的嘲笑聲,她就那么默默地站在原地。

看似什么都沒有做,可已經(jīng)飛走的紫霄花很快就轉(zhuǎn)了回來。

夙淵惱怒地望著她,躍下靈寶,把她拉到一旁。

“沐黎茵,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說了,有什么,等我回來再說,你一定要現(xiàn)在跟我鬧嗎?”

劍靈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

剛才沐黎茵用兩人之間的魂契召喚了他。

見他氣急,沐黎茵瞥了眼紫霄花,不緊不慢地道:“你們要下山,自己想辦法,那是我的靈寶,我說了算!”




“師兄,師姐開始競價了,她肯定是想幫你把那本靈訣拍下來,你就不要再生她的氣了,好不好?”

楚綿綿一邊哄著夙淵,一邊在心中冷笑。

她就說嘛,以沐黎茵對夙淵的感情,怎么可能真的生氣?

只要是夙淵想要的東西,沐黎茵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一定會想辦法拿到手的。

看樣子,翎蒼劍和那半本靈訣,馬上就要到手了。

夙淵聞言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楚綿綿的猜測,他也覺得沐黎茵這個時候參與進來,是在幫他。

不過,她一下子就把價錢喊到了兩萬五千上品靈石,還是太冒進了。

算了,看在今日是她生辰的份上,之前的事就不跟她計較了。

另一邊,花飛雪注意到沐黎茵的身上,穿著和夙淵同樣的服飾,擰眉低喃道:“難道是個戀愛腦?”

叮咚,您的貼身小助手饅頭已上線!

“我的老天奶,總算是爬上來了。”

饅頭好不容易聯(lián)系到宿主,忽然檢測到,系統(tǒng)認定的天命之女楚綿綿,對宿主的好感度下降了20點。

-20。

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只見它附身的小白蛇直挺挺地倒在了桌子上,欲哭無淚道:“宿主,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的工作?不要再給我增加工作難度了?我只是個萌新,求放過。”

“咦,原來你沒死?”

花飛雪不緊不慢的樣子,可是急壞了饅頭。

它可憐巴巴地掉了兩顆小金豆,帶著哭腔道:“宿主,容我提醒一句,你的任務(wù)是......”

“收集這個世界修真者的氣運值嘛,我記得?!?br>
花飛雪不耐煩地打斷了它的念叨。

五天前,她意外穿來這個修真世界,一來就莫名其妙地綁定了一個天命系統(tǒng)。

系統(tǒng)告訴她要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就要積極完成任務(wù),努力修煉,成功飛升。

要想飛升,氣運值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想要收集到修真者的氣運值,就要提高他們對她的好感度。

只有好感度高了,才能分享他們身上的氣運。

按照系統(tǒng)所說,楚綿綿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女。

系統(tǒng)發(fā)布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結(jié)識她,獲得好感度,和她成為閨中密友。

可坑爹的系統(tǒng)卻沒告訴她,這個需要她攻略的對象,是個頂級綠茶。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綠茶。

因為她之所以會穿越,就是被一個綠茶給害的。

花飛雪覺得,如果不是老天爺眼瞎,搞錯了所謂的天命之女,那就是系統(tǒng)有問題。

雖然被迫綁定了系統(tǒng),但她從來沒有真的信任過它。

正想著,就聽饅頭道:“宿主,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生命值正在持續(xù)下降。如果48小時之內(nèi)收集不到10點氣運值,生命值就會清零,我也要跟著下崗了!”

花飛雪揉了揉耳垂,不在意地道:“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清楚。但我這個人吧,向來隨心所欲慣了。我不愿意的事,別人怎么逼我都沒用,懂?”

能活的話,她當然不想死。

但如果活下去的代價,就是受人擺布,那她寧愿死。

之前,原本她是想要拍下那半本靈訣的,因為那本靈訣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紫氣。

她生來有一雙異于常人的眼睛,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知道那本靈訣不是凡品。

多虧了原主的身份,她身上并不缺靈石。

但直覺告訴她,對面那個女孩的身上有古怪,她忽然想要搏一把。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花飛雪問道:“饅頭,我發(fā)現(xiàn)對面的那個女孩,氣運值忽高忽低,磁場紊亂,很有意思。你幫我看看,那是怎么回事?”

“哪個?”

饅頭認命地打了個滾,爬起來干活。

當它用那雙綠豆似的小眼睛看向沐黎茵,驚詫地倒吸了口涼氣。

“這......這怎么可能?”

按說每個人的氣運,在出生時都是定好的。

除非用一些邪術(shù)邪法奪取別人的氣運為自己所用,否則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變化的。

但是眼前這個人類身上的氣運值,真的是忽高忽低。

高的時候甚至超過了那個天命之女。

發(fā)現(xiàn)這個異相時,它趕緊利用系統(tǒng)給沐黎茵做了一個全身掃描,但面板上的數(shù)值是“?”。

饅頭趕緊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花飛雪。

花飛雪摩挲著下頜,彎唇道:“果然有古怪?!?br>
“這本靈訣我可以放棄,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條件。你拍到的話,借我看一眼,怎么樣?”

她暗中用神識向沐黎茵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沐黎茵正等著她報價,沒想到她竟然會跟自己談條件,不禁愣了一下。

夜綏見她怔怔地望著對面,眸底的血紅暗光涌動,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br>
沐黎茵搖搖頭。

神識和花飛雪交流道:“可以。”

能省點靈石自然更好,誰也不會和靈石過不去。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道:“兩萬五千上品靈石一次,兩萬五千上品靈石兩次,兩萬五千上品靈石三次,成交!”

隨著小錘落下,《造化靈訣》成了沐黎茵的囊中之物。

楚綿綿聞言,比她還高興。

沒多久,幻寶閣的侍者過來送翎蒼劍和《造化靈訣》,陸彤和另外幾名女弟子都趕了過來。

沐黎茵上前打開房門,就見幻寶閣的那位大掌柜也在。

看來之前花飛雪的話起了作用。

大掌柜之所以會過來,就是來試探他們,到底能不能拿的出那么多的靈石。

了然一笑,沐黎茵拿出一個芥子袋,放到侍者的托盤上道:“這里是兩萬五千靈石?!?br>
“尊貴的客人,這是您拍下的《造化靈訣》。”

其中一名侍者接收到大掌柜使的眼色,捧起盛著靈訣的托盤送到了沐黎茵的面前。

楚綿綿見到那本靈訣,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半步。

然而,有個人的速度比她更快。

沐黎茵比她先一步拿到靈訣,展開看了看道:“果然是個寶貝,光是其中溢出的靈氣都令人神清氣爽。”

“師姐,能不能給我看看?”楚綿綿勉強地扯了扯唇角。

沐黎茵嗤笑:“不能?!?br>
話落,她就從指尖逼出一滴血珠,滴在了《造化靈訣》上。

隨著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靈訣中的內(nèi)容化作一道瑰麗的流光鉆入了沐黎茵的眉心。

見狀,楚綿綿震驚地瞪大了杏眼。

厲聲責(zé)問道:“師姐,你怎么能滴血認主?你明知這本靈訣是師兄看中的,你就算再怎么對我不滿,也不該這么任性??!你的天賦有限,那半本靈訣給了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哦?!?br>
沐黎茵突然覺得有點冷,下意識地搓了搓雙臂。

然后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下方圓臺上。

第一件競拍品被端到了臺上。

蓋在托盤上,用來隔絕神識探查的紅布被揭開,里面赫然是一株三品靈草。

三品靈草一般是用來煉制三品丹藥的主藥。

價值不菲。

最終以三千中品靈石的價格被人拍下了。

接下來的幾件競拍品,稀有程度一件高過一件,價錢也是翻著倍地往上漲。

楚綿綿越看越覺得如坐針氈,精神高度緊張。

終于輪到翎蒼劍上臺了,初始的競拍價就到了五千上品靈石。

她聽到價錢“嚯”地一下起身,臉都白了,控制了半天才勉強坐回椅子上。

楚綿綿擔(dān)心夙淵會被這個價錢嚇退,打退堂鼓。

她緊緊地攥著拳,開口道:“師兄,這翎蒼劍的價錢實在是太高了,要不,我們還是別拍了。其實,我剛拜入師尊門下沒有多久,翎蒼劍太過貴重,我......我配不上?!?br>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翎蒼劍,任誰都能看出她有多喜歡。

她之所以敢用這招“以退為進”,就是看準了夙淵好面子。

即使之前他有心放棄,經(jīng)過她這么一激,也鐵定會堅持的。

果然,夙淵一聽她這么說,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動搖,瞬間變得堅定起來。

反過來安撫她道:“不要妄自菲薄。小師妹放心,這把劍的主人,非你莫屬?!?br>
“師兄說得對,綿綿,你別擔(dān)心,我這里還有點靈石。不夠的話,我這就叫人回城主府去取,一定幫你把這把翎蒼劍拍下來?!标懲谝慌愿胶汀?br>
另外三人聽了,也紛紛表示愿意幫忙。

楚綿綿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那我就先謝謝大家了。”

原本,她算計著,有這么多人幫忙,要拍下翎蒼劍應(yīng)該沒有問題。

誰知競拍剛開始,就有人把價錢炒了上去。

一下子就叫到了九千上品靈石。

“我出一萬!”

“我出一萬五千上品靈石?!?br>
“我出兩萬!”

競價聲此起彼伏。

短短時間,已經(jīng)喊到了兩萬上品靈石。

這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不低的價錢。

哪怕是在宗門之中,也只有那些極為受重視的親傳弟子才可能拿得出來。

顯然,有不少人為翎蒼劍而來,且準備充足。

夙淵聽到不斷上漲的競價,心都涼了半截。但話已經(jīng)放出去了,還是咬著牙跟道:“我出兩萬一千!”

“兩萬二千!”

“兩萬四千靈石?!?br>
“我出兩萬五千!”

隨著價錢越喊越高,競價的人越來越少。

最后只剩下兩人了。

除了夙淵,另一人身著一襲杏黃色的衣裙,只看穿著就知出身不差。

沐黎茵望著那張白皙嬌俏的側(cè)臉,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這時,夜綏的聲音響起道:“她是飛花宗的弟子,飛花宗是花州最大的修真門派,且滿宗都是女弟子。她名叫花飛雪,是飛花宗宗主唯一的親傳弟子?!?br>
“大師兄認識她?”

沐黎茵經(jīng)他一提醒,倒是想起,前世在一處秘境里,曾經(jīng)見過這個花飛雪。

那個時候,花飛雪已經(jīng)是元嬰修士。

而她自己還沒有重傷,修為倒退,也是元嬰期的修為。

雖同樣是元嬰期,但處境卻截然不同。

花飛雪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所到之處,皆會受到不少的追捧。

聽說她不但是飛花宗的天才大師姐,宗主的親傳弟子,還是下一任宗主的熱門人選。

不像她......

不過,這個時候的花飛雪,才十六七歲,筑基中期的修為,還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

可,上一世的這個時候,花飛雪并沒有參與這場拍賣會。

否則她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說她重活一次,一些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也跟著發(fā)生了變化?

這時,花飛雪把價錢抬到了兩萬七千上品靈石。

“兩萬八千。”夙淵咬牙跟道。

花飛雪那邊嘆了口氣,“劍是好劍,可惜了,我放棄。”

場上一陣寂靜。

主持拍賣的人聞言,開口道:“這位公子出價兩萬八千上品靈石。兩萬八千一次,兩萬八千兩次......”

“還有沒有出價的?沒有的話......兩萬八千三次,成交!”

“夙師兄真是大手筆,兩萬八千上品靈石,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靈石。綿綿,真羨慕你!”

“是啊,真是羨慕死我們了!等靈劍拿過來,能不能給我看看?”

“我也想看!”

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笑鬧完,陸彤拉了拉楚綿綿,問道:“靈石那邊有沒有問題?”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br>
楚綿綿表面上信心十足,實際上心里很清楚,她和夙淵的靈石加在一起也不夠。

不過不要緊,還有沐黎茵在。

只要把她哄好,多少靈石都不是問題。

這時,名為《造化靈訣》的拍品被端上了圓臺,一下子就把夙淵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他的本體是劍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魂體沒有什么區(qū)別。

神識十分強大。

《造化靈訣》雖然只是一部殘篇,并不完整,但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價值。

楚綿綿見他神色認真地盯著臺上的那本靈訣,試探道:“師兄,那本靈訣只是本殘篇。就算拍下來,也沒有多少價值吧?起拍價比翎蒼劍低了整整一千上品靈石,好像都沒什么人競價呢。”

“小師妹,這本靈訣不簡單。”

夙淵欲言又止,喊價道:“我出五千上品靈石?!?br>
“我出一萬!”選擇放棄翎蒼劍后,花飛雪又搖響了競價的銀鈴。

發(fā)現(xiàn)又是這個人,楚綿綿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夙淵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沐黎茵在場,實在不行就找她借點靈石,以后再想辦法還給她。

于是,馬上就跟著喊道:“一萬一千上品靈石?!?br>
“一萬五?!被w雪又加了五千靈石。

看到她這跳著階競價的架勢,許多觀望的人都歇了心思。

夙淵也有些猶豫了,但想到那么多人看著,就這么放棄實在太過丟臉,咬牙跟道:“一萬六千靈石。”

“嗤,兩萬靈石,你還要繼續(xù)跟嗎?好心勸你一句,見好就收。翎蒼劍我已經(jīng)不跟你爭了,你再跟我競爭下去,到時候掏不出那么多靈石,那丟的人可就大了。”

花飛雪說完,搖了搖銀鈴道:“幻寶閣的大掌柜在嗎?先讓他們把靈劍的錢付了吧。”

“師兄,怎么辦?要不,我們?nèi)フ規(guī)熃闵塘恳幌?,讓她先借我們一些靈石?”楚綿綿傳音入密道。

夙淵看了看在場的幾人,知道臨時回去湊靈石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雖然他不愿意輕易原諒沐黎茵,但事急從權(quán),還是點點頭道:“好?!?br>
兩人隨便找了個理由,起身朝著隔壁廂房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沐黎茵搖響了銀鈴。

開口道:“我出兩萬五千上品靈石!”




“沐黎茵,你鬧夠沒有?今日翎蒼劍拍賣,事關(guān)小師妹的本命靈劍,你不要再無理取鬧!”

“若不是小師妹提議,我本也沒打算帶上你。你不愿意去,就回去......”

夙淵嫌惡地數(shù)落著,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

可沐黎茵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在夢里還要被罵,見討厭的人,她想都沒想,抬手就給了那個聒噪的人一巴掌。

“啪!”

一道脆響傳來,剛剛還喧鬧的赤陽宗門口,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像活見鬼似的,盯著人群當中的沐黎茵。

眾人里,最震驚的當屬夙淵。

他捂著被打的半邊臉,好半天也沒反應(yīng)過來。

好歹他也曾經(jīng)是神劍劍靈,前主人又是三千年內(nèi)唯一一位飛升成功的大能,他從來都是受眾生仰望的存在。

哪怕后來靈體損毀,他也仍舊極重臉面。

何曾受到過這種屈辱?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打他的人居然是沐黎茵。

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他說。

一向?qū)λ月犛嫃?,百依百順的沐黎茵?br>
一旁,楚綿綿眼神閃爍。

拜在大長老門下已經(jīng)三個月了,但她一直缺一把本命靈劍。

機緣巧合之下,她得知了一個秘密。

夙淵師兄的本體乃是神劍劍靈。

若他能和沐黎茵解除契約,改為與她結(jié)契,區(qū)區(qū)一把翎蒼劍算什么?

不過,沐黎茵是瘋了嗎?

怎么會對師兄動手?

咬了咬唇,她滿眼心疼地朝著夙淵看了一眼,擋在他面前。

“師姐,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讓你這么討厭我。你不想讓我跟著師兄下山,我不去就是了??赡悴辉撨w怒師兄,還在這么多人面前打他,實在太過分了!”

“小師妹,別說了。你沒有錯,是她亂發(fā)脾氣,胡攪蠻纏!”夙淵出聲維護。

沐黎茵望著你儂我儂,眼神快要拉絲的兩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是在做夢。

眼前的場景,分明就是夙淵聽說赤陽城的幻寶閣有一場盛大的拍賣會,于是動了去參加的心思。

他想拍下翎蒼劍送給楚綿綿。

之所以會記得那么清楚,是因為沐黎茵真的很生氣。

那天剛巧是她的生辰。

夙淵答應(yīng)她,會陪她一起過。

她連去什么地方,做些什么都想好了。

可是到了正日子,夙淵卻把她的生辰忘得一干二凈,反而滿心滿眼都是楚綿綿,只想為她拍下翎蒼劍。

當時,她和夙淵在門口大吵了一架,她還哭了。

但是當她看到夙淵真的要拋下她和楚綿綿走的時候,她就慌了。

不僅跟著他們?nèi)チ速I賣會,還花高價拍下翎蒼劍送給了楚綿綿。

仔細想想,當初的自己,為了夙淵耗盡心血,做了那么多的事,都只為能討他的歡心。

博他一笑。

真是蠢透了。

他根本不配!

就算是養(yǎng)條狗,多喂幾塊肉,也會歡快地朝著她搖尾巴,哄她高興吧?

她卻舔著一個白眼狼,舔了一百多年。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沐黎茵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她冷冷道:“夙淵,你搞清楚,是你失約在先,不是我無理取鬧。不過,楚綿綿有句話說得對,我的確很討厭她,因為她貪心!”

“楚綿綿?!便謇枰饌?cè)轉(zhuǎn)頭,“你拜入師尊門下也有三個月了,不如你自己說說,你花了我多少靈石,從我和夙淵手里拿走了多少靈寶丹藥?”

“我......”

楚綿綿瞠目結(jié)舌,有些認不出眼前的這個人了。

這還是那個小心翼翼討好夙淵,討好她的沐黎茵嗎?

夙淵聽沐黎茵忽然提起這一茬,不悅地擰了擰眉。

“你這是要找后賬嗎?那你沖我來。那些靈石和資源算我欠你的,我早晚會還給你。與小師妹沒關(guān)系,你別針對她!”

“你還?你拿什么還?好啊,不如你現(xiàn)在就還回來。”

沐黎茵朝他伸出手。

夙淵一張臉憋得通紅。

他自產(chǎn)生靈智以來,還從未面對過這么窘迫的局面。

真的是什么臉都丟盡了。

楚綿綿害怕沐黎茵真的不依不饒地糾纏下去。

她眼圈一紅,啜泣道:“師姐,你不要再逼迫師兄了。都是我的錯,要是沒有我,你們就不會吵架,師兄也不會為難。”

“那些靈寶雖然是師姐你送我的,但你想要回去,也沒有任何問題?!?br>
“只是,我一個劍修,平日里要花銷的地方多,一時半刻怕是還不上。不如,我把這條命還給你?求你,求你放過師兄吧!”

說著,她就拔出了隨身的劍,朝脖子上抹去。

“小師妹!”

夙淵被楚綿綿嚇了一跳,趕忙出手阻止。

兩人本就挨得近,這一下楚綿綿完全就被夙淵抱在了懷中。

他抬手奪下那把劍的同時,楚綿綿一轉(zhuǎn)身就撲入了夙淵的懷里,泣不成聲。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夙淵身子一僵,眼神冰冷地瞪向沐黎茵。

“這下你滿意了?小師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難道就不會內(nèi)疚嗎?你平日里胡作非為也就算了,如今怎么會變得如此惡毒?”

“嗚嗚嗚......”

楚綿綿窩在夙淵的懷里,越哭越傷心,就好像是在附和他似的,瞬間引起了周圍弟子的心疼。

一向跟楚綿綿交好的幾個內(nèi)門弟子也在場。

其中與她關(guān)系最好的陸彤上前一步,把楚綿綿擋在身后,瞪著沐黎茵。

“你當初能成為親傳弟子,不過是沾了夙師兄的光,如今有什么好囂張的?”

“聽說你來自風(fēng)雷城,和城主是親戚?家里有錢又怎么樣,不過是個上品火靈根?!?br>
“綿綿的家世雖然不如你,但她是實打?qū)嵉臉O品靈根。人家是靠自己的本事成為親傳弟子的,不像你。”

陸彤一開口,內(nèi)門弟子當中頓時響起了不少的附和聲。

“是啊,咱們這些能進入內(nèi)門的,哪個不是上品靈根?雙靈根的都有?!?br>
“我聽說,當初沐黎茵進門的時候,是跟著夙師兄一起的。她不過是個上品靈根,夙師兄可是極品靈根?!?br>
“呵呵,這明顯就是靠沾夙師兄的光才被大長老收為親傳弟子的吧?”

“這種人,簡直就是修真界的恥辱,真不要臉!”

沐黎茵聽著周圍那些泛酸的議論聲和罵聲,冷冷勾唇。

這一世,她還未重傷,靈根受損,修為倒退。

當初,要不是擔(dān)心掩蓋了夙淵的風(fēng)頭,傷到他的自尊,她也不用想盡辦法壓制自己。

人人只知她是上品靈根,殊不知她真正的天賦,是天品靈根。

若不是她血脈特殊,靈根的品級又高,夙淵哪能那么快化形,以修士的身份拜入宗門?

她涼涼地瞥了陸彤一眼,眼底滿是嘲諷。




沐黎茵身死道消的那天,是夙淵迎娶小師妹的大喜之日。

整個赤陽宗都在為結(jié)侶儀式做準備。

到處張燈結(jié)彩,鑼鼓喧天。

無人記得沐黎茵被關(guān)在赤陽禁境里。

早已破碎的神魂整日被九幽烈焰炙烤,一頭如瀑青絲變得焦黃,白皙如雪的肌膚遍布燎泡。

即便有凈魂珠護著,也撐不了幾日。

她再已不復(fù)宗門大小姐的模樣。

哪怕死了,也無人在意。

抱著一絲希望,沐黎茵送出了最后一個傳音符。

也送出了信物。

一縷頭發(fā),承載著她和夙淵的約定,結(jié)發(fā)之約。

死前,她希望再見夙淵一面。

一面就好。

入夜,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落在結(jié)界外。

在沐黎茵期盼的目光中,夙淵拿出了信物,眉眼冷淡。

“我與小師妹已經(jīng)大婚了,未免誤會,以后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他抬手,就燒毀了頭發(fā)。

她唇角揚起的弧度僵住,“你來,是為了和我斷情?”

“自然不是,我來,是放你離開?!?br>
沐黎茵灰暗的眼里,透出了一絲微光。

夙淵不耐道:“關(guān)了你四十九日,你可知錯了?”

“我該知什么錯?”

“閉關(guān)時,我把宗門交給你打理,你卻讓綿綿獨自前往魔界,害她的神魂被魔氣侵染!還不肯認?”

“向綿綿認錯,交出凈魂珠,我放你離開?!?br>
沐黎茵眼底的最后一絲微光破滅。

楚綿綿真是好手段,只用一個苦肉計,就讓她落得這般田地。

可夙淵那么聰明,又怎會看不透?

“你來這里,就是來為楚綿綿撐腰,興師問罪的?”

她隱忍著淚意問道:“你肯信我一次嗎?就一次。探聽魔族那邊的情況,是楚綿綿自己執(zhí)意要去的!”

楚綿綿是元嬰修為,帶著滿身的靈寶,區(qū)區(qū)幾個魔族雜碎怎能真的傷她?

當時,夙淵正在閉關(guān)的關(guān)鍵時刻。

行差踏錯,都會身死道消。

她怎么能在那種情況下去攪擾他?

夙淵不耐地擰了擰眉:“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沐黎茵,你爹都走了多少年了,你以為還會有人縱容你的任性妄為嗎?”

“綿綿天生劍骨,前途無量,你嫉妒她不是一日兩日了。虧得她還一直為你說話,你這樣的人實在不配!”

“我不配?”沐黎茵自嘲地笑了。

陪在他身邊整整一百五十年,在他心里,連一絲波瀾都未留下過。

遙想初見,是抓周時。

她抱著古劍不放,手被割破,鮮血外流釋放出了殘破的劍靈,夙淵。

一把損毀的古劍,哪怕曾經(jīng)是神劍,也不配做她的本命靈劍。

是她不顧一切,和夙淵結(jié)契。

在宗主爹爹的無奈首肯下,利用宗門的所有資源,只為他能早日劍靈化形。

為助他凈化魔氣,她差點放干了血給他養(yǎng)魂。

只因他一句,凝成實體才能突破結(jié)嬰,她去秘境尋寶,丹田破損,靈根受傷,忍痛與他解除契約。

修為倒退,淪為金丹修士。

夙淵嫌她無用。

她只好將爹留下的宗門也送給了他。

于是連最后的退路都沒有了......

一步錯,步步錯。

可惜再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眨了眨眼,一滴滾燙的淚珠滑過腮邊,“我們初見時,你還未化形,是我用自己的血滋養(yǎng)了你,舉宗門之力助你成就大道,你都忘了嗎?”

“你不要妄想用以前的情分要挾我,今日,只有交出凈魂珠,誠心向綿綿道歉,我才會放你離開?!?br>
“千萬年來,沒有一個金丹修士能在赤陽禁境里熬過百天。”

“你現(xiàn)在的滋味肯定不好受,想出去,就學(xué)乖些?!?br>
夙淵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沐黎茵的最后一絲幻想。

“所以,你就把我關(guān)在這里,懲罰我?為了楚綿綿,你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

一百多年前,夙淵帶著楚綿綿上山。

明知她不喜歡楚綿綿,他還經(jīng)常癡癡地望著那張臉出神。

為此,他們吵過無數(shù)次。

但她放不下曾經(jīng)的感情,害怕夙淵再也不理她,所以每一次都是她先低頭。

甚至為了討好夙淵,也學(xué)著對楚綿綿好。

楚綿綿能從內(nèi)門弟子拜入師尊門下,成為親傳弟子,都是她從中出的力。

她以為只要做得夠多,夙淵遲早會看到她的好。

算了。

爭了這么久,她累了。

沐黎茵望著眼前身披雪白大氅,雪發(fā)雪眸,渾身散發(fā)著冰寒之氣的男人,苦笑。

“夙淵,如果我告訴你,交出凈魂珠我就會死,你還會逼我么?”

夙淵聞言,眸色更冷了幾分。

“你有無悲靈玉護體,怎么會死?我能放你出去,你該知足,而不是無理取鬧!”

無悲靈玉......

那是爹送給她的保命靈寶,神品靈寶。

在夙淵受重傷,需要無悲靈玉才能重聚神魂時,她瞞著所有人把無悲靈玉煉化成靈液喂給了他。

她早就沒有保命的手段了。

“夙哥哥,算了,這可能就是我的命。能陪在你身邊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知足了,就讓我去了吧?!?br>
夙淵身后。

穿著一襲火紅狐裘斗篷的楚綿綿猛地咳了兩聲,聲音柔弱。

夙淵冰封的瞳眸里閃過一絲慌亂,“別亂說?!?br>
他向沐黎茵伸出手,“凈魂珠給我!”

沐黎茵捏緊頸間的珠子,吸了吸鼻子。

這珠子于楚綿綿而言,根本就可有可無。

可于她,卻是最后一絲希望。

她聲音微微顫抖:“夙淵,我只問你一句。若是沒有她,我們會不會......”

“不會!”

呵,原來曾經(jīng)的結(jié)侶之約都是騙她的,是她當了真。

失魂落魄,沐黎茵抖著手從頸間摘下一枚閃著墨色光華的珠子,扔出結(jié)界。

艱難地扯了扯唇角。

“滾!”

見夙淵抱著楚綿綿越走越遠,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無聲地倒在了火海里。

下一刻,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影影綽綽間,她看到一雙陰郁隱忍的血色瞳眸。

隨著薄唇輕啟,嗓音透著一種空靈的感覺,忽遠忽近。

“我?guī)汶x開。”

這雙眼睛......

沐黎茵下意識地抬手,摸到了一張寒氣逼人的玄冰面具。

白皙的手指上瞬間凝出一層冰霜。

“別碰,會傷到?!?br>
沐黎茵扯著嘴唇搖搖頭,試探地問道:“大師兄?”

當年,她一心追在夙淵身后,連夜綏是什么時候離開宗門的都不知道。

爹說夜綏去了五州之外的碧霄宮。

也有人說他墮魔,成了魔道之首。

可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沐黎茵的思緒變得越來越混沌,不太能思考了,眼皮也越來越重。

“乖,別睡。”

“茵茵,若是你不聽話,睡過去了,這里的所有人,都要為你陪葬!”

沐黎茵眼睫輕顫,如兩片破碎的蝶翼。

她終是沒能撐到離開的那一刻。

自然,也沒能聽到那道寵溺的嘆息。

罷了。

想睡就睡吧,剩下的交給他就是。

時光回溯,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再見的。

“轟!”

身后,沖天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

整個靈霄劍派都被卷進了火海中......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