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的閨蜜。”
聽我這么說,李悠滿臉沉痛的表情,“你放心,我剛才錄屏了她那兇神惡煞的模樣。你要是這瓶藥輸完就嘎了,我還能曝光她?!?br>
“你盼我點好行吧?”
不知是怎么弄的,一瓶藥快輸完時滑針了,手背上鼓起一個大包。
大姐按了呼叫鈴。
方芳很快趕到,“撕開膠帶,拔出針頭?!?br>
我自來不敢看扎針拔針,扭過了頭。
大姐發(fā)出倒抽冷氣的聲音。
方芳走后,我問大姐。
“你是沒看見,血回了半條管子?!?br>
說完,大姐猶豫地看向我,“姑娘,你得罪那護士長了?我也沒見她親自給別人扎針,都是使喚小護士去的。
“按理說護士長技術不是很好嗎?她的表情也不對?!?br>
向大姐哭訴?
不,哭有什么用呢?
我打開手機,在醫(yī)院的公眾號上投訴了胃腸科的方芳護士長。
他們可以笑我、罵我。
可是身為一個護士,不該利用自己的職權折磨病人。
醫(yī)務工作者總該對《希波克拉底誓言》宣過誓的。
6
投訴沒有效果。
我可憐的手天天被方芳折磨,我也天天發(fā)投訴信。
那個投訴窗口,大概是個擺設吧。
沒辦法,出院的前一天,我打電話給了醫(yī)院高層。
那位叔叔是我爸爸的老戰(zhàn)友,原本我不想讓爸媽知道,怕他們擔心。
現(xiàn)在該出院了,即便知道了也沒什么。
有綠色通道走果然不一樣。
辦理出院手續(xù)時,就聽見護士站的護士們竊竊私語地議論這件事。
看我的表情也與平時不同了。
然后,我就看到了我家周醫(yī)生。
他長身玉立,微微垂著頭,看對面的方芳哭泣,還體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