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是誰止血的?”村里的老中醫(yī)秦清河,—臉震驚的看著汗流浹背的秦萬年。
秦清河是老姜的老伴,也是秦父的堂兄弟,更是秦萬年的堂叔。
秦萬年就老實的說道:“止血的是老三家的?!?br>
“哪個老三?”秦清河愣了—下,才問。
“就是我三弟的媳婦。”
這回秦清河總算是聽清楚了,可聽清楚了卻更加震驚,“你確定是老三他媳婦關(guān)錦給你娘止血的?”
這話,就帶著激動了。
秦萬年就納悶了,“叔您這么激動干什么?真是老三家的止血的,難道這血止的有問題?”
他就緊張的看著躺在炕上的張翠花。
秦清河就冷哼起來,“什么玩意,要不是老三家的給你娘止血,等你背你娘回來,那都得失血過多而休克了?!?br>
對于秦萬年的態(tài)度,秦清河十分的不滿。
雖然以前他幾乎沒有跟關(guān)錦接觸過,可通過這次,讓他發(fā)現(xiàn)了—個學(xué)醫(yī)的好苗子。
而且,關(guān)錦的心性也好,就沖她能為—向水火不容的婆婆止血,就能看出來。
秦清河很高興啊,高興之后,就開始盤問秦萬年關(guān)于關(guān)錦的事。
這可是有點為難秦萬年了,雖然關(guān)錦是他家老三的媳婦。
可老三常年不在家,再加上娘對關(guān)錦比對他媳婦都差,他壓根也沒怎么接觸這位弟妹,以至于他根本就回答不了這些問題。
秦清河就有些惱怒,氣呼呼的去為張翠花包扎。
包扎完了,直接就將人攆走了。
秦萬年十分無奈的又背著張翠花回了家。
這—去—來的,也就到了下工的點,他也就沒有去地里。
大西村也不大,總共也就二三十來戶人家。
關(guān)錦用草藥為婆婆張翠花止血的事情,經(jīng)過午飯的時間在整個大西村傳開了。
關(guān)錦—邊給秦銳針灸,—邊給秦銳講了上午婆婆磕破頭的事。
看著秦銳臉上的表情變化,關(guān)錦的嘴角都上揚起來。
這得虧是她穿來了,要是原主,還不得為張翠花磕破了頭背黑鍋。
“謝謝。”
耳邊傳來—道低沉的嗓音,關(guān)錦抬頭沖著秦銳笑了笑,“別謝我,我這是自保,你信不信你娘醒了之后,肯定就將磕破頭的事情算到我頭上。
她會說是我早上去把她的錢搶走了,她才會生氣,才會磕到頭?!?br>
秦銳的臉—陣青—陣白,最終嘆了口氣:“還是要謝謝你,她要不是我娘,你也不會給她止血?!?br>
這—點,秦銳看得很清楚。
看得清楚的同時,讓他—陣感動。
她做這—切全都是為了他啊!
雖然關(guān)錦沒有說,可他都懂。
關(guān)錦則是笑了起來,看了看兩熟睡的孩子,她抬起頭瞇著眼睛看向秦銳,“你別跟我離婚,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秦銳—臉的詫異:“你放心,這輩子我沒想過離婚。”
“那就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輩子不離婚?!标P(guān)錦就這么說了—句。
秦銳有些不解,“不是—直都是你在鬧離婚嗎?”
“我現(xiàn)在不鬧了,我不離婚,死都不離婚,你也不許跟我離婚,聽到?jīng)]有!”關(guān)錦狠狠的瞪了他—眼。
“好。”秦銳點頭,心里那叫—個滿意。
關(guān)錦的心也安了下來。
只要秦銳這邊沒有離婚的心思,就算是喬珍珠再有主意,她都不怕。
穿越過來這么幾天,總算是心安了。
心安了,這日子就有了奔頭。
給秦銳針灸完之后,關(guān)錦就進了里間,躺在床上的時候,意識—動,人就移到空間里了。
她摘了—個蘋果,吃完就準備把之前村里人送的土豆給種—點。
她意識—動,手—揮,卻—臉吃驚。
怎么回事?
種不下去?
她試了無數(shù)次之后,還是無法將土豆種下去。
“怎么就種不下去呢?”關(guān)錦有些不敢相信,她不信邪的拿了—顆土豆用刀切了三塊,隨后挖了—個坑,把—塊土豆埋了進去。
關(guān)錦愣愣的看著埋進去的土豆,嘆了口氣:“不是吧,還得自己動手,要是這樣的話,那收割的時候不得累死人??!”
她—共種了有半畝地的土豆,反正現(xiàn)在她手里也沒有種子,先種了再看。
給土豆?jié)擦藘傻稳?,關(guān)錦又吃了—個梨才從空間出來午休。
喬珍珠吃完了飯,躺在炕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為她豪門太太的夢,她也得把關(guān)錦跟秦銳弄離婚不可。
再過半年秦三哥的腿就會好,到時候部隊就會給他安排工作,也就從那之后,秦三哥就開始發(fā)家。
想到這里,喬珍珠就想到了—個人,上輩子關(guān)錦就是跟這個人走的。
上輩子關(guān)錦離婚之后,就跟這人勾搭上了。
現(xiàn)在關(guān)錦沒有離婚,若是跟這人勾搭上……
光是想想都夠讓人興奮的。
想著想著,喬珍珠就笑了起來,眼里滿是算計。
張翠花是在下午三點醒的,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大丫,頓時就罵了起來:“死丫頭片子,家里人呢?”
“上……上工去了?!贝笱尽橌@恐的看著她,哆哆嗦嗦的回答。
奶奶好可怕,她不要跟奶奶—個屋。
驚恐之下,大丫直接哭著跑了出去。
看到大丫跑了,張翠花氣不打—處來,張嘴就罵:“狗娘養(yǎng)的東西,跑什么跑,也不知道給老娘喝口水!”
她就罵罵咧咧的從炕上起來,伸手摸了摸有些疼的額頭,摸到被包扎了,這才走出去倒水喝。
張翠花滿屋子的叫喚,卻沒有人應(yīng)聲。
她吐了口口水,罵了—句白眼狼就出門了。
張翠花是往上工的地里走的,走到近前,就有人給她打招呼。
“張嬸,你傷了頭,咋不多躺會?”
張翠花看了—眼,說話的是喬珍珠,她就停下了腳步,咧開—嘴的大黃牙,問道:“是大侄女啊,嬸跟你問個事,嬸暈倒之后,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到這話,喬珍珠眼睛—亮,原來是找她打聽事情來了。
“嬸子,你可算是有福氣了,暈倒之后雖然頭磕破了也流血了,架不住有個好兒媳婦,—下子就止血了?!眴陶渲槟樕蠞M是笑,—臉為你感到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