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何歲妍特意告訴我,她懷孕了。
摸著尚且平坦的腹部,她整個人沉溺在虛假的幸福里。
這個孩子將是她走向毀滅的開始。
見我臉色淡淡,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像開屏的孔雀花枝招展扭著腰離開。
隔天,何秀妍趁我上班時間把兒子帶到裴家。
五小時后,我收到兒子照片,整個人如遭雷劈。
她怎么敢的!
我趕到時,她坐在椅子上晃著腳,身后站了一排黑衣保鏢。
兒子渾身是傷,鮮血甚至把草地都染紅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大腦緊繃的線斷了,憤怒不斷在腦海中叫囂。
她居然虐待自己親生兒子!
只是為了撒氣!
渾身血液都凝結(jié)了,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四目相對,我清楚看見她眼中明晃晃的挑釁。
“我現(xiàn)在有了新兒子了,他身上流著你這種下等人的血,簡直是我的恥辱?!?br>胸口一陣悶疼,我小心翼翼將昏迷不醒的兒子抱起來。
突然有種近乎窒息的絕望感。
抬起頭時,眼神憤恨瞪著渾身透露著囂張氣焰的何歲妍。
此刻我恨不得殺了她。
聲音不自覺染上怒意,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眼尾猩紅一片。
我故意嘲諷道:“沒了孩子,裴家又能容忍你多久?!?br>反應(yīng)過來后,她露出惱怒的神色。
冷聲吩咐身后保鏢。
“給我揍一頓出氣,萬一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氣出好歹,舒晨饒不了你們?!?br>我冷眼看著她擺出富太太架勢,嘴角揚(yáng)起嘲諷的弧度。
她仗著權(quán)勢欺人,我自然要治治她。
來的路上我第一時間報了警,并把地址告訴警方。
別墅門外如我所料響起警笛聲,辦案警察們表情嚴(yán)肅走到眾人面前。
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裴家人沒辦法繼續(xù)裝聾作啞。
裴家一家三口臉色不悅從別墅出來。
見此情況,何歲妍臉上沒有絲毫驚慌。
態(tài)度熱情挽住冷臉的裴母胳膊。
討好地說:“媽,你身體不好怎么出來了,外面風(fēng)大小心著涼?!?br>裴母神色懨懨甩開她的手,語氣冷淡夾雜著怒火:“這些天規(guī)矩都學(xué)狗肚子里了?打著裴家的名頭仗勢欺人?”
何歲妍被盛怒的裴母嚇得臉色一白,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看來她在裴家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強(qiáng)勢。
壓抑的心情突然好轉(zhuǎn),我饒有趣味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
何歲妍在我面前丟了臉,求助地目光看向?qū)λ龑檺塾屑拥呐崾娉俊?br>她不分場合拽住裴舒晨衣擺晃動,夾著嗓子撒嬌:“我是為了你和寶寶,時羨父子欺人太甚,我實(shí)在忍不了,才出手教訓(xùn)一下?!?br>我沒忍住笑出了聲,她還真是人前風(fēng)光,人后當(dāng)舔狗。
裴舒晨神色陰沉不定,當(dāng)眾甩了何歲妍一耳光。
直接把人打懵了。
“賤女人,懷著孕還不老實(shí),趕緊道歉!”
何秀妍被打得腳步不穩(wěn),整張臉蹭的一下紅透了。
她自覺在我面前丟了面子。
沖裴舒晨大喊:“我懷著孩子,你居然打我?信不信我把孩子打了?”
聽見她尖銳刺耳的聲音,我忽然笑了。
她自詡嫁入豪門,卻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話音剛落,裴舒晨眼底翻滾著陰翳的光。
怒不可遏左右開弓扇了個對稱,沉聲道:“給他道歉!”
她呆呆看著裴舒晨,委屈的淚水掉落。
聲線顫抖得不成樣子,哭哭啼啼地說:“你怎么能打我?我做錯了什么?我還懷著孩子呢?!?br>裴父不耐煩甩手,丟下一句:“這件事解決不好,孩子打了給我滾出去!”
裴母攙扶著人,漸漸消失在眾人視線。
何歲妍仿佛腳底生根僵在原地,罕見露出一絲迷茫。
場面僵持不下,我擔(dān)心兒子再耽誤下去有生命危險。
冷聲道:“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絕不諒解?!?br>裴舒晨瞬間慌了,將人摁在地上,逼著她向我道歉。
他害怕事情鬧大,絕對另有隱情。
何歲妍囂張氣焰被掐了個干干凈凈,鼻涕眼淚糊一臉,表情憋屈給我道歉。
又賠了兒子一筆醫(yī)藥費(fèi),這件事才算結(jié)束。
這筆仇我慢慢跟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