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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暴富從倒貨仔開始李向東周玉琴結(jié)局+番外小說

鄉(xiāng)妖火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可以啊斌子,還知道給豬頭肉調(diào)個料汁?!薄澳鞘?,咱這手藝可不是吹的?!卞X斌語氣里滿是得意。李向東拿出糧票彈了彈,遞到了阿哲面前。阿哲也不矯情,接過糧票看了看,“我靠,怎么是半斤的?東子你就不能多給哥們拿點?”“你想啥呢,我就吃你兩個二和面饅頭,還要給你拿多少?用不用我把糧店給你搬過來?”李向東想起他大哥說他把肉聯(lián)廠給搶了,他來了個活學(xué)活用。阿哲嬉皮笑臉道:“行啊,你敢給我就敢要,等你被抓到了局子,哥們肯定去看你,還給你帶倆二和面做的饅頭?!薄夼夼蕖钕驏|連呸幾口,太晦氣了,“滾蛋,你才進(jìn)局子呢,你爹呢?他不過來和咱們一起吃嗎?”“我爹在東廂房已經(jīng)喝上了,再說你也太磨嘰了,回家送...”阿哲話說一半,看到坐在他對面的向林,拿起筷子夾...

主角:李向東周玉琴   更新:2024-12-08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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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李向東周玉琴的其他類型小說《七九:暴富從倒貨仔開始李向東周玉琴結(jié)局+番外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鄉(xiāng)妖火”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可以啊斌子,還知道給豬頭肉調(diào)個料汁?!薄澳鞘?,咱這手藝可不是吹的?!卞X斌語氣里滿是得意。李向東拿出糧票彈了彈,遞到了阿哲面前。阿哲也不矯情,接過糧票看了看,“我靠,怎么是半斤的?東子你就不能多給哥們拿點?”“你想啥呢,我就吃你兩個二和面饅頭,還要給你拿多少?用不用我把糧店給你搬過來?”李向東想起他大哥說他把肉聯(lián)廠給搶了,他來了個活學(xué)活用。阿哲嬉皮笑臉道:“行啊,你敢給我就敢要,等你被抓到了局子,哥們肯定去看你,還給你帶倆二和面做的饅頭?!薄夼夼蕖钕驏|連呸幾口,太晦氣了,“滾蛋,你才進(jìn)局子呢,你爹呢?他不過來和咱們一起吃嗎?”“我爹在東廂房已經(jīng)喝上了,再說你也太磨嘰了,回家送...”阿哲話說一半,看到坐在他對面的向林,拿起筷子夾...

《七九:暴富從倒貨仔開始李向東周玉琴結(jié)局+番外小說》精彩片段


“可以啊斌子,還知道給豬頭肉調(diào)個料汁。”

“那是,咱這手藝可不是吹的。”

錢斌語氣里滿是得意。

李向東拿出糧票彈了彈,遞到了阿哲面前。

阿哲也不矯情,接過糧票看了看,“我靠,怎么是半斤的?東子你就不能多給哥們拿點?”

“你想啥呢,我就吃你兩個二和面饅頭,還要給你拿多少?用不用我把糧店給你搬過來?”

李向東想起他大哥說他把肉聯(lián)廠給搶了,他來了個活學(xué)活用。

阿哲嬉皮笑臉道:“行啊,你敢給我就敢要,等你被抓到了局子,哥們肯定去看你,還給你帶倆二和面做的饅頭?!?br>
‘呸呸呸’

李向東連呸幾口,太晦氣了,“滾蛋,你才進(jìn)局子呢,你爹呢?他不過來和咱們一起吃嗎?”

“我爹在東廂房已經(jīng)喝上了,再說你也太磨嘰了,回家送...”

阿哲話說一半,看到坐在他對面的向林,拿起筷子夾肉吃,“臥槽,小林子你還有沒有點規(guī)矩?我這個主家還沒說話呢,誰讓你吃的,趕緊把筷子給我放下!”

向林哪里會搭理阿哲,他不光自己吃,還招呼著錢斌和張森。

“咱們先吃著,讓他們兩個繼續(xù)說?!?br>
李向東和阿哲更不可能會聽向林的,兩人也不聊了,再說下去只能啃骨頭了。

幾人筷子揮舞的都快出現(xiàn)殘影了!

李向東雖然剛從后世重生過來,可是他的身體太饞肉了,只好甩開腮幫子吃。

一頓猛吃海塞,大家這才把速度放下來,拿起酒杯連續(xù)碰了兩杯,又開始扯起了閑篇。

阿哲漲紅著臉,有些上頭,抱著一個豬蹄子邊啃邊問道:“東子,你剛才在家磨蹭啥呢?有肉吃都不知道趕緊過來?!?br>
“東子還能磨蹭啥?舍不得媳婦唄!”

這話在他們哥幾個里,也就向林這個二皮臉能說的出來。

“哈哈,小林子的話我信,畢竟東子媳婦可是他好不容易哄騙來的,肯定出門都不放心,這要是沒看住讓媳婦跑了,東子還不得哭死?!?br>
他們雖然嘴上調(diào)侃著,但其實他們都很羨慕李向東能娶到這么好的老婆。

不像他們自己的婆娘,整天因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在家里吵翻天,不是陰陽怪氣的抱怨,就是沒事找事打孩子,他們回家都待不踏實。

“少扯淡啊,我和我媳婦都倆孩子了,你們幾個別給我造謠?!?br>
李向東樂呵呵的,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聚會他們都要來這么一回,他心里明白,哥幾個這就是對他的羨慕嫉妒。

在他的這些朋友里,比別的他們可能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強(qiáng)。

但要是比媳婦,他絕對是第一名,這一點他得意了一輩子!

“東子,你家這醬豆腐可以啊?!?br>
“三木家的酸蘿卜也好吃,爽口的很,比我娘腌的都好吃?!?br>
“我靠,斌子,你放這么多辣椒干嘛?”

“越辣越香你懂不懂?”

爆炒大腸里紅彤彤的滿是辣椒,越吃越辣。

他們幾個錢斌能吃辣,阿哲在西南地區(qū)待了幾年,這個辣度他也能接受。

可李向東三人就不行了,再加上喝了些酒,現(xiàn)在滿頭是汗,他們?nèi)齻€直接把背心一脫,甩在肩膀上,光著膀子吃。

張森辣的眼珠子都紅了,不過他和向林兩人都是嘴里嫌棄著太辣,可筷子比誰都夾的快。

李向東剛開始嘗了兩口,感覺挺辣的沒多吃,猛一下吃這么多肉,腸胃都適應(yīng)不了,再吃辣的,這要是回去拉一晚上,明天他也不用去火車站報到了。


“小林子你會不會敲門?這么多年的臭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李向東走過去把向林扒拉到身后,抓住大門上的銅環(huán),不輕不重的連敲兩下,聽見院里沒動靜后他又敲了三下。

“來了,來了,誰?。俊?br>
急促的聲音里帶著試探,大門慢慢被打開。

只見一個干瘦的青年,先是側(cè)著身子往外瞄了一眼,隨后一把把大門拉開,破口大罵道:“向林你個孫子,不用猜我都知道剛才是你砸的門!”

干瘦青年就是李向東他們幾個的發(fā)小阿哲,大名施政哲。

阿哲罵完后,上前和李向東他們挨個碰了碰拳頭。

輪到向林的時候,阿哲錯開直接捶在了他的胸口上。

向林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至于嘛,我敲個門你這么大的反應(yīng)。”

阿哲干笑了一聲,不知道怎么回答,轉(zhuǎn)問道:“小林子你怎么剃了個勞改頭?你不會是剛從里面出來吧?”

向林不滿道:“少胡扯,褶子,哥們現(xiàn)在跟著老師傅學(xué)理發(fā)呢?!?br>
“說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褶子!”

“拉倒吧,褶子多好聽,阿哲叫著不順口?!?br>
“不順口你們也要這么叫,我娘打小就是這么叫我的?!?br>
阿哲說著眼圈見紅,“真沒想到你們還能記得來看我,謝謝哥幾個了?!?br>
李向東走上前,勾住他的肩膀,干巴巴的有些硌手,看來這些年沒少吃苦。

“德行,我們不僅過來看你了,還給你帶著好東西呢,叔叔沒在家?”

阿哲聽到李向東問他爹,他瞪了向林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爹在屋里呢,還不是都怪向林這個家伙,剛才哐哐砸門把我爹給嚇壞了,小林子你下次上門能不能懂點規(guī)矩?”

向林抱拳求饒,“哥們下次一定注意?!?br>
“行了,少作怪,我看看你們帶的什么好東西。”

阿哲來到水桶旁,低頭一看白胖白胖的大豬頭,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趕忙咽了幾口唾沫,滿臉帶笑的招呼道:“快跟我進(jìn)院,歡迎哥幾個蒞臨寒舍?!?br>
“裝什么文化人呢,還蒞臨寒舍,這四個字你會寫嗎?”

“東子這話說的沒錯,阿哲你別不好意思承認(rèn),雖然你爹是大學(xué)老師,可咱們幾個都一樣,上學(xué)那會學(xué)校停課,現(xiàn)在大家都是半文盲。”

“我靠,別碰我,小心把茶缸子里的酒弄撒了?!?br>
“我說怎么有股酒味,原來茶缸子里面裝的是酒??!”

幾人說說笑笑,分別的疏離感慢慢消失不見,互相推搡著進(jìn)了院子。

阿哲他爹聽見他們說笑的動靜,從屋里走了出來。

“原來是你們幾個小子,過來找阿哲玩的吧?你們玩,我回屋去看會兒書?!?br>
李向東幾人看著阿哲他爹進(jìn)了東廂房才回過神,他們差點都沒認(rèn)出來!

阿哲他爹以前在大學(xué)當(dāng)老師的時候意氣風(fēng)發(fā),肩背挺的筆直,就是阿哲那娘離開之后,他也只是有些頹廢。

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頭發(fā)灰白,駝著背,走路也有些不利索。

明明才四十多歲,看上去卻像個六十歲的老頭。

“這...”

李向東有話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沒事,不用管我爹,咱們趕緊的吧,我都饞壞了?!?br>
阿哲活躍著氣氛,招呼眾人趕緊動手。

李向東幾人嘆了口氣,開始忙碌起來。

錢斌到廚房看了看,出來后說道:“阿哲家里做飯的鍋有些小,咱們用水桶倒是能湊合,可他家的爐子不行,單眼的太費時間?!?br>
阿哲指了指堆在墻角的一堆破爛,“那里邊有些磚頭,不行咱們搭一個灶臺,用完了回頭我再給拆了?!?br>
“這也行?!?br>
李向東把茶缸子放好,跟著他們走過去開始扒拉,搭灶臺的磚有了,燒火的木頭也扒拉出來一些。

在錢斌這個專業(yè)人士的指揮下,灶臺順利搭好。

李向東把火柴貢獻(xiàn)了出來,引燃兩張廢紙把碎木屑燒著后,他們幾人功成身退。

接下來只能靠錢斌了,李向東三人跟著阿哲進(jìn)了正房。

“嚯,這屋子可夠敞亮的。”

正房里空蕩蕩的連家具都沒幾件,大聲說話都有回音。

阿哲把他們招呼到桌前,拉出桌子下的長條板凳,又拿出幾個杯子,提著暖壺把水倒好。

“家里現(xiàn)在沒茶葉,哥幾個只能喝白水了?!?br>
“沒事,喝什么都一樣?!?br>
李向東把大前門掏出來,每人散了一根。

他點上火后,眼神一掃看到門后放著的四方凳,心神一震,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

紅木的,上面的雕花紋飾和他家那張桌子一模一樣!

這尼瑪,他家的那張紅木桌子,不會是阿哲家的吧?

可是一想時間對不上,他爺爺撿到他家那張桌子的時候,阿哲家里還沒出事呢。

他問道:“阿哲,這幾個四方凳哪來的?”

阿哲看了一眼,毫不在意道:“街道辦給拿來的,我家那些被抄走的家具因為時間太久找不到了,當(dāng)時登記的單子也沒了,現(xiàn)在屋里這些都是從街道辦的庫房里現(xiàn)湊出來的?!?br>
李向東聽完后松了口氣,這要真是阿哲家的東西,還不還給阿哲他都難受!

阿哲接著說道:“你不問這個我都給忘了,我爹現(xiàn)在還是有些疑神疑鬼,他說那是紅木的老家具,放在家里擔(dān)心惹麻煩,讓我抽個時間趕緊給丟出去,不過這下省事了,剛好拿到院里讓錢斌燒火用?!?br>
臥槽!

用老紅木家具燒火燉豬頭肉,這特么跟他大侄子李曉江一個德行,全是敗家子!

這是要上天啊,他都擔(dān)心自己吃了后腸胃能不能消化。

李向東趕忙攔下,“可別糟蹋東西,你不要我要了,晚上回家的時候我?guī)ё摺!?br>
阿哲好奇道:“東子,你要它干嘛?雖然我爹說這幾個四方凳是紅木的,還是老家具,可我爹也說了,這東西現(xiàn)在不值錢?!?br>
“我知道,我就是單純的喜歡,不圖別的。”

李向東當(dāng)然知道這些東西現(xiàn)在不值錢,否則他還不好意思開口要呢。

阿哲無所謂道:“你喜歡你就拿走,反正我爹是不讓在家里放這些東西。”

李向東聽見阿哲答應(yīng),拿著四方凳稀罕了一會兒,坐回桌前,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低聲問道:“你爹現(xiàn)在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火車需要用水吧?我的工作職責(zé)應(yīng)該是保障供應(yīng)火車用水,嗯,應(yīng)該就是這樣,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向東在勞資科的時候忘了問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是—知半解,但他覺得自己剛才說的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阿哲問道:“那你需要上火車嗎?”

李向東點點頭,“當(dāng)然需要了?!?br>
“唉,咱們都是苦命人啊~”

阿哲嘆了口氣。

勞資科的那些辦事員對待李向東那么熱情,他還以為自己發(fā)小的工作崗位,—定是那種輕松自在沒人管的呢。

誰成想居然和他—樣,敢情都要跟車去外地。

每次出去時間長不說,還要—路上伺候人,想想都受罪!

“我靠,阿哲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來鐵路系統(tǒng)上班不想著上火車,那你來這里干嘛來了?”

李向東現(xiàn)在感覺自己這個發(fā)小就是個傻蛋,好賴都分不清楚。

鐵路系統(tǒng)里那些坐班崗的工作人員,隨便找個人問問,沒有—個不想上火車的。

上面的那些領(lǐng)導(dǎo),為了安撫時不時拖家?guī)Э谏祥T訴苦的坐班崗員工,有些崗位甚至無理由的工資上調(diào)—級!

李向東能被安排跟車,是因為他爺爺搭上了自己的人情。

阿哲完全純屬是在大運(yùn)動時期,遭到他爹的牽連吃了不少苦,上級領(lǐng)導(dǎo)給的照顧和補(bǔ)償。

他現(xiàn)在都敢確信,他們這—批對外招聘的回城知青,能上火車的沒有幾個。

真當(dāng)能上火車的崗位是大白菜呀!

“東子,你能不能別用鄙視的眼神看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跟車伺候人多累?。∥矣X得都不如售票員好,風(fēng)吹不著雨淋不著的,整天坐著辦公多舒服。”

阿哲說的時候還—臉的羨慕,好像恨不得和人家售票員換—下。

“你可別犯傻把崗位給換了!”

李向東還真怕自己這個發(fā)小腦子—發(fā)昏,跑去找人家換崗位,那還不把對方給樂死。

阿哲點頭道:“我知道,我肯定不會去換崗位的,我爹說了跟車挺好的,每次出去都有補(bǔ)助,賺的錢也多?!?br>
“最主要的是,我娘要是已經(jīng)再婚,我和我爹應(yīng)該就不出去了,那我這種伺候人的工作,越累越容易被領(lǐng)導(dǎo)看在眼里,對我以后的工資提級也有幫助?!?br>
李向東聽完阿哲的這番話,忍不住笑了出來,阿哲和他爹兩個人都是明白人里的糊涂蛋!

但凡能上火車的工作人員,沒有—個人會在乎那每個月的幾十塊錢工資。

別說什么提級了,你的崗位哪怕就是個臨時工,還是永遠(yuǎn)不轉(zhuǎn)正那種。

但是只要這個崗位可以—直跟車跑外地,那些坐班崗正式工多的是想要過來和你換崗位的!

不過李向東沒把這些告訴阿哲,他打算看看阿哲這個糊涂蛋,什么時候能自己明白過來。

兩人說笑著來到醫(yī)務(wù)室,說明來意后把體檢單子交給醫(yī)生。

限于現(xiàn)在的醫(yī)療條件,檢查的類別都是—些基礎(chǔ)項,測身高,體重,檢查聽力和視力。

重點檢查是不是色盲,這—點很重要,有些崗位對這—點要求很嚴(yán)格!

如果是色盲的話有些崗位就干不了,領(lǐng)導(dǎo)會直接給你調(diào)崗。

當(dāng)場出結(jié)果,他們兩個都沒問題,拿著醫(yī)生簽字的體檢單,他們兩人又回到了勞資科的大辦公室。

李向東—進(jìn)來就看到—名穿著鐵路制服,二十來歲的青年。


李向東抓著閨女的小手,指著地上的老母雞道:“這是老母雞,小七想不想吃?想吃讓你奶奶殺了給你燉雞湯喝。”

“嘰嘰...”

李小竹好奇的看著,地上走來走去的幾只老母雞,“吃...嘰嘰...”

李母聞言笑著走過來,捏了捏她的臉,“別聽你爹胡扯,咱們家的老母雞可不能吃,還要留著下蛋呢?!?br>
李小竹不依不饒道:“吃...嘰嘰…”

“你個小丫頭片子比你哥哥們的嘴還饞,他們惦記雞蛋,你連奶奶的老母雞都惦記上了?!?br>
李母從碗里拿出—個雞蛋,拿在手里讓孫女摸了摸,“這是雞蛋,把老母雞吃了,你就沒有雞蛋吃了知道不?”

李小竹點點頭,伸手去抓李母手里的雞蛋,“蛋...吃...”

李母躲開她的小手,樂呵呵的說道:“現(xiàn)在可不能給你吃,奶奶—會兒給你做水沖蛋喝。”

“吃...”

李小竹癟嘴就要哭。

“小七不哭啊,爹給你拿雞蛋玩好不好?”

李向東見閨女眼睛里淚珠子打轉(zhuǎn),從他娘手里把雞蛋拿過來,握著雞蛋的手伸到閨女面前讓她摸著玩。

李母站在—旁看著,等小孫女不哭了,便想開口把雞蛋要回來,可又怕她再哭鬧,便叮囑道:“老三,雞蛋你可拿好了,千萬別給摔了?!?br>
“娘您就放心吧。”

他這么大個人了,還能拿不穩(wěn)—個雞蛋?

李向東見他娘在收拾雞窩,拍馬屁道:“這五只老母雞您給養(yǎng)的真好,咱們家每天能有雞蛋吃,這可都是您的功勞?!?br>
雞圈每天打掃也沒多臟,李母拿著掃把簡單掃了掃,又給雞喂了食,這才有功夫搭理他。

“你娘我今天這是撿著漏了!估計是你奶奶把他親孫子給忘了,要不我還摸不到這么多雞蛋呢?!?br>
李向東真是無語,他為了哄他娘高興,說了這么多好話,可是他娘—點面子都不給,張嘴就拐彎抹角的損他。

“我昨天已經(jīng)和奶奶說好了,她答應(yīng)以后不再偷摸您的雞蛋,往后全都給您留著?!?br>
李母拿著裝雞蛋的碗往外走,絲毫不領(lǐng)情,“誰知道呢?我每天能摸到幾個雞蛋,你們奶孫倆人不發(fā)話,咱們家的老母雞說了都不算!”

李向東聽到他娘的話,臊的臉—下就紅了!

他跟在李母身后,抱著閨女從雞圈里出來,抱怨道:“娘你能不能當(dāng)著我閨女的面,多少給我留些面子,別什么話都說行不行?”

“你還知道害臊???躲著偷吃的時候,我可沒見你不好意思。”

李母回頭看了他—眼,腳步?jīng)]停走到正房屋檐下的灶臺前,把碗放到了旁邊的櫥柜里。

李曉江帶著三個弟弟,像個跟屁蟲—樣,從院里跟到雞圈,又從雞圈跟到灶前。

“奶奶水沖蛋太醒了,能不能放點糖?”

“奶奶我想吃甜水蛋?!?br>
“奶奶放糖好吃?!?br>
李母被自己的四個大孫子圍著,吵的她腦袋瓜子嗡嗡的。

“都給我閉嘴!你們出去問問,誰家的孩子每天能吃上雞蛋?真是不知道好歹,還要放糖,糖不要錢呀?”

“那奶奶我們不要糖了,咱們今天吃水煮蛋吧。”

“就是呀奶奶,今天有五個雞蛋呢,我們都看到了。”

“奶奶吃水煮蛋?!?br>
李母直接拒絕道:“不行,就五個雞蛋,煮著吃你們還不打起來,都躲開點,再鬧今天連水沖蛋都沒了,我把雞蛋炒了給你們爺爺下酒?!?br>
李曉江四人見自己奶奶發(fā)威,知道胡攪蠻纏沒有用,也就不再纏著李母了。


李向東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好了,只要他老婆高興,地不要了。

可面對不停追問他為什么猶猶豫豫的李父和李母,他需要想一個借口糊弄過去。

他正絞盡腦汁想說辭呢,李二哥的一句話點撥了他。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上輩子辦的糊涂事,便一咬牙,順嘴說了出來。

“我二哥說的沒錯,我剛才猶豫是因為我回城前幾天打豬草的時候沒注意,差點把村里的豬給喂死?!?br>
院里瞬間安靜...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就連他爺爺奶奶都在連連搖頭。

李母跳著腳過來捶他,“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打個豬草你也干不好!你還能干點啥?”

李父更是氣的脫了鞋,就要過來揍他,“你個王八犢子干啥啥不成,整蛾子你倒是第一名!”

要不是沒有想到其他的說辭,李向東才不會說這個呢,他一邊躲,一邊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豬又沒死,只是拉了幾天肚子!”

他這句話沒有騙人,他當(dāng)時就是得到消息,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回城了。

然后干活的時候只顧著高興,壓根沒把心思放到打豬草上,也不知道那些村集體的豬吃了啥。

最后全都拉了四五天,好懸差點沒脫水死了...

后來村里的會計找他,跟他說那些拉肚子的豬上過秤了,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摸了個零頭,讓他給村里補(bǔ)償6塊錢。

他當(dāng)時哪里有錢?

給家里寄信要錢也來不及,再過兩天他都要回城了,最后只能厚著臉皮去隔壁周家村找他老丈人。

可他又不好意思直說,只能忽悠他老丈人,說他們一家人要回城了,讓他去看看自己的外孫和外孫女,免得過幾天再想孩子。

周父一個農(nóng)村老漢,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女婿會有這么多鬼心眼子。

最后掏了6塊錢不說,還跟著一起丟了個大臉。

喂個豬,還能把豬喂的差點拉稀,拉死了,這在農(nóng)村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李向東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他老丈人當(dāng)時回家的時候,看著他,氣的嘴唇都在哆嗦!

“爹,娘,你們別打他了?!?br>
周玉琴知道他男人這是不好意思去周家村,更不好意思見她爹。

她上前攔住了李父李母兩人,“事情都解決了,他不想回去,過兩天我自己回吧,您二老別跟著生氣了?!?br>
李老頭道:“是不是你爹最后給擦的屁股?”

周玉琴點頭道:“我爹給村里交了6塊錢,其實已經(jīng)沒事了,他就是不好意思去見我爹?!?br>
李老頭嘆了口氣,看著李向東說道:“說到底,只要豬沒死,能賠錢解決,這就不是大事,關(guān)鍵是怎么著?你這是打算以后一輩子都不見你老丈人了?”

李向東還沒開口呢,逮著機(jī)會的李父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你個混賬玩意,我的煙是不是被你卷包會了?在家你禍禍我,在農(nóng)村你禍禍自己老丈人,過幾天買點東西,親自去跟你老丈人道歉去!”

李老太開口道:“東子,就按你爹說的辦,等你和你媳婦兒回去開戶籍證明的時候,親自去給你老丈人道個歉?!?br>
李向東拍了拍屁股上的腳印,點頭道:“我知道了奶奶?!?br>
“這事誰也不要再提了,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家里的孩子都帶回屋囑咐兩句,可別讓胡同里的鄰居們知道了?!?br>
李老頭一錘定音,院里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大家各自聽著吩咐。

西廂房。

李向東回屋翻箱倒柜,后天要去工作單位報到,他得穿的體面一點。

他把為數(shù)不多的衣服,都從衣柜里翻出來看了看,還真沒幾件能穿出門的。

下鄉(xiāng)前的衣服早就穿不上了,被李母改了改,給了李曉江他們兄弟幾個。

現(xiàn)在家家都是這樣,大的穿了給小的接著穿,補(bǔ)丁疊補(bǔ)丁,褲腿那里全是針眼。

后來下鄉(xiāng),當(dāng)時那個社會環(huán)境,他一個在農(nóng)村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的知青,不在衣服上打兩個補(bǔ)丁,顯得他好像接受教育不深刻,和貧下中農(nóng)階級不融合一樣。

就算回城這段時間,他也沒能混上一套不帶補(bǔ)丁的衣服,家里的布票都是有數(shù)的,要留著過年做新衣服用,供銷社的瑕疵布也不是一直都有,他現(xiàn)在身上穿著的白背心和大褲衩子,還是他爹的。

最后硬是湊出來一套沒有補(bǔ)丁的衣服,一看還是他結(jié)婚時買的,還好他結(jié)婚的時候也是夏天,現(xiàn)在正好能穿。

一件短袖的確良襯衫,一件軍綠色的褲子,褲子純棉布做的還好,這件的確良襯衫他是真不太喜歡,這玩意不吸汗,這要是穿著干點活啥的,那真是一干一個不吱聲。

可是不穿也不行,他把衣服套上,拿出來一雙新的勞保鞋,家里不缺這個,全是他爹和哥哥們發(fā)的。

站在鏡子前,李向東擺弄了兩下頭發(fā)。

在鄉(xiāng)下待了七八年,他這張帥臉還是那么嫩,歲月總是會給像他這樣的人,偷偷留下一道縫。

李向東回身看向雙手托著閨女,讓她在炕上學(xué)走路的周玉琴,洋洋得意的說道:“怎么樣,你男人帥吧,咱們倆個結(jié)婚四年,你老公我還是和相親那會兒一樣俊俏?!?br>
“別臭美了,你一個大男人怎么比我們女人還在意這些?!?br>
周玉琴有些無奈,當(dāng)初她就是鬼迷了心竅,相親的時候看他長的好,而且能說會道,傻傻的把自己嫁了出去,她當(dāng)時哪里能想到,日子會過的這么糟心。

還好從今天早上開始,她發(fā)現(xiàn)自己男人有所改變,再加上工作的事情也解決了,她相信以后的日子會慢慢變好。

李向東搖了搖頭,“你不懂,我這叫臉嫩,等二十年過去以后我還是這樣,那個時候咱們兩個看上去就像母子了,那要是再過四十年,咱們兩個一塊出門,外人一看,嘿,這孫子真孝順,還知道陪著自己奶奶遛彎呢?!?br>
話剛說完,回過神的李向東連忙’呸’了幾口,他怎么還把自己給說進(jì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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