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
“吃魚?!笔捔顭@突然把剔了刺的魚肉,夾到徐白碗里。
徐白:“多謝四爺?!?br>
陶翎兮看向她。
蕭珠也給徐白夾菜:“吃這個鴨子?!?br>
徐白也謝了她。
陶翎兮沉默幾息。
吃完飯,是陶翎兮先告辭的。
徐白聽到蕭珠問蕭令烜:“你跟她交往?好俗氣的女人?!?br>
又道,“當(dāng)眾揭短,就差直接罵徐姐姐,她真沒人品。徐姐姐又沒惹她?!?br>
蕭令烜端起桌上水杯,喝了兩口才答:“不會給你找個媽,緊張什么?!?br>
“你可以給我找個媽?!笔捴榈?,指向徐白,“就她?!?br>
蕭令烜目光看了眼徐白,眉頭微微一蹙。
徐白懷疑自己明天就得失業(yè)。
她沒說話。
很多時候,越說越心虛。在聰明人面前,不需要自證。
“她這樣的,你確定?”蕭令烜語氣輕佻。
蕭珠:“不是給我找個媽?我喜歡就行。剛剛那個小妖精,我不喜歡。你喜歡的那些,我也不喜歡?!?br>
蕭令烜叫人送徐白回家。
徐白跟他們父女道了晚安,從容離開。
車子走出一段路,開車的副官石鋒低聲說:“徐小姐,前頭有人攔路。我直接撞過去,你扶穩(wěn)。”
徐白伸頭看了眼。
一輛汽車橫在路上,車邊站著一抹淡紫色身影。
黃昏的余暉尚未落盡,路燈沒有亮起,梧桐樹下枯黃落葉遍地,光線暗淡。
“是四爺?shù)呐笥?,洪門陶家的小姐。不用撞,停車就行。”徐白道。
石鋒照辦。
陶翎兮走過來,含笑晏晏:“徐小姐,聊幾句?”
“您說?!?br>
“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飯桌上也是有一說一。整個南城,最近幾年大丑聞,徐家絕對排第一的,我不是有意刁難你?!碧蒸豳庑χf。
徐白沒有感覺被激怒:“見笑了?!?br>
“徐小姐哪怕搭不上帥府,也別用歪心思啊。你生得有幾分姿色,走點(diǎn)正路,會有前途的。我聽說帥府快要退婚了,徐小姐如果想要錢,我可以送給你?!碧蒸豳獾?。
徐白:“無功不受祿?!?br>
“誰說你無功?你離四爺父女遠(yuǎn)一點(diǎn),就是大功勞,是不是?”陶翎兮笑道,“一千大洋夠不夠?明天辭工吧,徐小姐,這對你有好處的?!?br>
她寫了一張支票,遞給徐白。
徐白想起上次蕭珩甩給她的兩萬大洋支票。
“陶小姐,還沒有過門就插手四爺?shù)募覄?wù)事,十分不明智?!毙彀嘴o靜看著她。
陶翎兮臉色一落:“那么,徐小姐不吃敬酒?你知道我是誰。若不是你在四爺身邊做事,也輪不到我給你敬酒?!?br>
“我當(dāng)然吃,我這個人很識相。不過陶小姐擔(dān)心有點(diǎn)多余。四爺在南城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陶小姐稍微花些心思就知道,我不是四爺盤里那道菜?!毙彀渍f。
陶翎兮想起飯桌上,蕭令烜給徐白剔魚刺,就非常心梗。
那魚刺,簡直扎進(jìn)了陶翎兮心里。
徐白軟硬不吃,不肯收陶翎兮的支票。
她還話里話外,罵陶翎兮恬不知恥、越俎代庖。
蕭令烜的副官站在旁邊,陶翎兮沒多說什么,甩袖而去。
徐白回了家。
副官石鋒送完徐白,就把此事告訴了蕭令烜。
蕭令烜面無表情叫他退下去。
“四爺,您真打算和陶小姐訂婚?”石鋮問他。
蕭令烜懶懶靠著椅背抽煙:“她也配?陶家算什么東西?沒有那一百多座碼頭,我懶得登門?!?br>
“洪門勢力過大,軍政府也要給他們幾分面子?!?br>
蕭令烜伸手彈煙灰:“在我跟前,誰也談不上面子?!?br>
又道,“下個月,陶家老東西過六十大壽,到時候動手。你叫人準(zhǔn)備好,一擊即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