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辰一夜未歸。
沈清梨獨(dú)自坐在空曠的客廳中,從早晨等到了中午。
這時(shí),微博推送響起,“知名畫家顧亦辰為師妹站臺(tái),同門情深!”
沈清梨自嘲地扯起一絲笑,果然。
她不再等待,獨(dú)自前往母親的墓地。
路上,沈清梨買了一束洋桔梗。
她仔細(xì)地擦拭了母親的墓碑,將花放了上去,輕輕依靠在墓碑上,仿佛這樣能感受到母親溫暖的懷抱。
顧亦辰入了夜才回來,剛想問沈清梨怎么還沒睡,卻見她身側(cè)包里露出來的香燭。
他立刻想起來今天是沈母的祭日,瞬間驚慌失措。
“寶寶,對不起,今天太忙我才忘記......都是我的錯(cuò)。”
顧亦辰有些語無倫次,捧著她的臉,習(xí)慣性地摩挲著她眼角的淚痣。
沈清梨看到他耳后發(fā)梢下若隱若現(xiàn)的吻痕。
于是平靜推開他,說沒事。
顧亦辰有心哄她,說明天叫人為他們畫一副畫像。
“畫好之后,我們拍張照放到媽的墓碑前,好讓她放心?!?br>
沈清梨本想拒絕,可奈何顧亦辰堅(jiān)持,就也隨他去了。
第二天十點(diǎn),約好的畫師上門了。
“姐姐,初次見面,我是周稚雅,是二哥的......小師妹。”
見到周稚雅,顧亦辰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叫的畫師明明不是她。
“王老師不巧今天有事,就讓我替他來了?!?br>
周稚雅打量了沈清梨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有沒有人說過,姐姐跟我姐姐長得很像呢?!?br>
“我姐姐這里也有顆淚痣?!?br>
“只不過她的那顆是真的,你的......是畫的?!?br>
這話一出,顧亦辰冷了臉,“小雅,你過分了?!?br>
“沒有人比你嫂子在我心里更重要?!?br>
周稚雅愣了一瞬,沖顧亦辰做了個(gè)鬼臉:“好啦,我開玩笑的。”
她一只手挽住沈清梨的胳膊,帶她往屋內(nèi)走去。
另一只手,卻伸到背后,勾著顧亦辰的掌心畫圈,媚眼如絲。
“二哥,你這個(gè)姿勢擺的不行呀?!?br>
剛開始畫,周稚雅就放下畫筆,起身來到顧亦辰身旁。
她一手撫上顧亦辰的臉,另一只手拂過他的胸口,喉結(jié),攀上了他的肩膀。
倚在顧亦辰耳邊,她輕輕呼了口熱氣。
“二哥怎么這么僵硬?”
顧亦辰的目光瞬間變得晦暗。
沈清梨余光瞥到,心底驟然一疼,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開了頭。
沒畫幾分鐘,周稚雅再次提出沈清梨的動(dòng)作不夠親昵。
“姐姐,我來給你示范下。”
她擠開沈清梨,拽著領(lǐng)帶將顧亦辰扯到面前,豐腴的柔軟緊貼著顧亦辰的胸膛,拇指有意無意掠過他的唇角,最后囂張地落下一個(gè)吻。
她歪著頭看沈清梨,目光挑釁。
“姐姐,學(xué)會(huì)了嗎?”
顧亦辰打量著沈清梨的神色,解釋著他們學(xué)藝術(shù)的是有些不拘小節(jié)。
沈清梨沒說什么,死死抑制自己不住顫抖的手,借口上廁所逃了出去。
再回來時(shí),屋內(nèi)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了女人的嬌喘。
“二哥,別,人家快要被你玩壞了......”
女人一只腿掛在男人精瘦的腰間,后背抵著窗臺(tái),隨著男人的動(dòng)作晃動(dòng)。
顧亦辰雙眼猩紅,狠狠吻上她的唇。
“都找到家里來了,不就是想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