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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瘋批王爺總對我投懷送抱無刪減+無廣告

采薇采薇 著

女頻言情連載

發(fā)生了昨天要銀子的事情之后,唐豫州還是對唐星雅視而不見。唐星雅也不急于解釋,日久見人心,原身折騰了十幾年,想要扭轉(zhuǎn)別人對她的印象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她慢慢來。她去廚房烙了土豆餅,做了素餡的小餛飩,又讓秀兒出去買了新鮮的牛乳,切了咸菜,一頓簡單的早餐做好了。賢賢揉著眼睛出來,已經(jīng)自己穿好了衣裳,頭發(fā)披散在腦后,長直而黑亮。這小正太也太可愛了叭!唐星雅站在廚房門口看得挪不開眼睛。賢賢察覺到她的注視,臉上的稚氣瞬時一掃而空,冷冷地走到大缸前,踮起腳來舀水洗漱。“我來,我來?!碧菩茄琶Φ馈_@么小的孩子,掉進水缸里要命。賢賢卻不領(lǐng)情,連聲喊秀兒。唐星雅無奈,卻也不勉強,讓秀兒幫他洗漱,自己則把飯菜端到屋里。三個人沉默地吃完飯,唐豫州帶著賢...

主角:唐星雅唐欽然   更新:2025-04-10 0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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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唐星雅唐欽然的女頻言情小說《一睜眼,瘋批王爺總對我投懷送抱無刪減+無廣告》,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采薇采薇”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發(fā)生了昨天要銀子的事情之后,唐豫州還是對唐星雅視而不見。唐星雅也不急于解釋,日久見人心,原身折騰了十幾年,想要扭轉(zhuǎn)別人對她的印象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她慢慢來。她去廚房烙了土豆餅,做了素餡的小餛飩,又讓秀兒出去買了新鮮的牛乳,切了咸菜,一頓簡單的早餐做好了。賢賢揉著眼睛出來,已經(jīng)自己穿好了衣裳,頭發(fā)披散在腦后,長直而黑亮。這小正太也太可愛了叭!唐星雅站在廚房門口看得挪不開眼睛。賢賢察覺到她的注視,臉上的稚氣瞬時一掃而空,冷冷地走到大缸前,踮起腳來舀水洗漱。“我來,我來?!碧菩茄琶Φ?。這么小的孩子,掉進水缸里要命。賢賢卻不領(lǐng)情,連聲喊秀兒。唐星雅無奈,卻也不勉強,讓秀兒幫他洗漱,自己則把飯菜端到屋里。三個人沉默地吃完飯,唐豫州帶著賢...

《一睜眼,瘋批王爺總對我投懷送抱無刪減+無廣告》精彩片段


發(fā)生了昨天要銀子的事情之后,唐豫州還是對唐星雅視而不見。

唐星雅也不急于解釋,日久見人心,原身折騰了十幾年,想要扭轉(zhuǎn)別人對她的印象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她慢慢來。

她去廚房烙了土豆餅,做了素餡的小餛飩,又讓秀兒出去買了新鮮的牛乳,切了咸菜,一頓簡單的早餐做好了。

賢賢揉著眼睛出來,已經(jīng)自己穿好了衣裳,頭發(fā)披散在腦后,長直而黑亮。

這小正太也太可愛了叭!

唐星雅站在廚房門口看得挪不開眼睛。

賢賢察覺到她的注視,臉上的稚氣瞬時一掃而空,冷冷地走到大缸前,踮起腳來舀水洗漱。

“我來,我來?!碧菩茄琶Φ?。

這么小的孩子,掉進水缸里要命。

賢賢卻不領(lǐng)情,連聲喊秀兒。

唐星雅無奈,卻也不勉強,讓秀兒幫他洗漱,自己則把飯菜端到屋里。

三個人沉默地吃完飯,唐豫州帶著賢賢出門。

賢賢去榮親王府的家學(xué)讀書,唐豫州則要去吏部當(dāng)值,家里幾個男人都是晚上才回家。

唐星雅讓秀兒幫何婆子留在家里,自己則帶著銀子去還了印子錢。

還好沒有什么波折,她討價還價,因為提前全款還清,竟然還討回了五兩銀子。

“姑娘下次缺銀子了,歡迎再來?!被镉嫲阉统鲩T。

唐星雅:……你說這話容易挨打知道嗎?哼!

不過因為五兩銀子,她也不生氣,甚至覺得心滿意足,生出了可以小小“揮霍”的感覺。

她又到屠戶那里預(yù)定了豬大腸和豬肚,買了一條五花肉,這次足足花了一百文。

想到今天早上吃的咸菜,齁咸發(fā)苦,而且很不健康,所以她決定去買些調(diào)料,自己做涼菜。

這個涼菜配方,還是前世她媽媽家傳的方子,有媽媽的味道,配料也復(fù)雜,要買香茅草、豆蔻、三奈、羅漢果、砂仁、白芷、丁香……足足有二十多種。

在南北貨鋪子里,唐星雅只買到了幾種,剩下的她考慮下,決定去藥鋪試試運氣。

在藥鋪門口,她卻意外遇到了“熟人”——就是齊王那狗腿子侍衛(wèi)。

狗腿子一瘸一拐,手里提著幾包藥,也認出了她來,眼神頓時哀怨而生氣。

唐星雅:“……是因為我挨了板子?”

她一眼就看出來,他走路姿勢的別扭,可能是因為被打了板子,十分僵硬。

狗腿子怒道:“真是個廢物!”

唐星雅:???

怎么聽這語氣,是在嫌棄她沒有得手?

忽然一道驚雷劈下,唐星雅好像知道了什么!

那天,她下的明明是糖粉,齊王卻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之前她就覺得不對勁,卻沒來得及細想。

今日再看狗腿子滿臉哀怨,她明白過來,那日齊王是故意的,他想順?biāo)浦郏字蟪墒祜垺?br>
狗腿子那日一直不出現(xiàn),其實就是在等前身上鉤。

可是后來自己穿越來了,沒讓他得逞,他就遷怒狗腿子。

“卑鄙無恥下流!”唐星雅狠狠一腳踩在狗腿子腳上,然后快步進去。

這主仆倆,一肚子壞水。

以她在宮斗游戲里撐過三天的經(jīng)驗來看,定然是齊王剛剛回京,沒站穩(wěn)腳跟,想要拉攏自己親爹和大哥,所以才這般做。

呸,不要臉!下次見了啐他一臉。

狗腿子宋景陽:“你這個惡女!”

然而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再和唐星雅說話。

因為他自作主張,沒有攔住唐星雅這件事情,他已經(jīng)挨了五十大板,現(xiàn)在再讓王爺知道他和唐星雅說話,回頭得扒了他的皮。

那天他是知道唐星雅打算的,可是他想著,雖然這女人惡心,但是王爺剛回京,需要助力,便想著順?biāo)浦?,沒想到王爺是裝的。

那個女人,動作再粗野一點,其實說不定也成了。

這個廢物渣渣,哎,說起來都是淚。

宋景陽剛想走,忽然想起來,唐星雅來藥鋪做什么?

他也不走了,就站在藥鋪門口,豎起耳朵聽里面的動靜。

唐星雅渾然不知,她驚喜地買到了需要的各種調(diào)料,然后道:“給我配幾副墮胎藥,要吃了再不懷那種。”

宋景陽:???

他還想繼續(xù)聽下去,可是卻被藥鋪外面灑掃的人看到:“這位爺,您還需要買什么嗎?”

宋景陽心虛,又怕被唐星雅察覺,便只能匆匆離開,心里卻想著,好險好險。

幸虧這女人沒得手,否則豈不是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栽給王爺?

怪不得她想爬上王爺?shù)拇?,原來是舉著綠帽子來的。

這個惡女!

王爺英明神武!

藥鋪伙計道:“這個可沒有,您得拿著方子來抓藥。而且這種……我們也不愿意做這樣的事情?!?br>
唐星雅笑道:“我家里周圍太多野貓,現(xiàn)在春天,晚上叫個不停。我想給喂它們的時候摻上絕育的藥,省得回頭越來越多。”

藥鋪伙計忙道:“嚇?biāo)牢伊?,這種藥有,我這就給您取去?!?br>
唐星雅在藥鋪花了一百多文,然后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又去拎上大腸豬肚和五花肉回了家。

“大哥,你怎么回來了?”看到唐豫州站在門口面色鐵青地瞪著她,唐星雅驚訝萬分地道。

她今日好像沒得罪他吧,怎么感覺他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般?

“阿雅,是我不小心把你借印子錢的事情告訴了唐大哥?!比钤娨鈴娜罡箝T前露出一張笑得得意的臉,“真是對不住了?!?br>
唐星雅微笑:“好,真是謝謝你了。你等著,我一會兒去找你,好好謝謝你?!?br>
幸虧她有先見之明,去把銀子還了,否則現(xiàn)在還不得把大哥活活氣死?

“你跟我進來!”唐豫州厲聲道,然后目光凌厲地掃過阮詩意。

阮詩意頓時泫然欲泣:“唐大哥,我,我是為了阿雅好……”

“她瞎了眼,才把你當(dāng)朋友?!?br>
唐星雅“撲哧”一聲笑出來,聲音輕松明快:“大哥說得對。走,咱們回家說,不理瘋狗?!?br>
自己大哥是真好,就算被氣得七竅生煙,也維護自己的顏面,要打罵也關(guān)起門來。



難道是他故意設(shè)局,陷害大哥?

以他的那股子陰險勁,這件事情十分可能!

好個狗東西,竟然這般下作!這事沒完!唐星雅咬牙切齒地想。

可是唐豫州什么都不說,這讓人怎么幫他?

想到這里,唐星雅推門而入。

進去之后唐星雅才看清楚,唐豫州低頭跪在地上,一副任由打罵的模樣,而唐進暉則拿著藤條,已經(jīng)氣得胸前不斷起伏。

“爹!”唐星雅看著唐進暉灰敗的臉色,立刻快步上前扶住他,幫他順氣,“爹,您別激動。您身體扛不住,有話好好說!”

從前她不省心,但是好歹還有唐豫州這個出息的兒子。

現(xiàn)在她剛剛懂事,唐豫州又捅了天大的簍子。

唐進暉實在太可憐了。

“阿雅,你出去!”唐進暉道,“和你沒關(guān)系?!?br>
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爹,我既然是您的女兒,大哥的妹妹,大哥的事情,就不可能和我沒關(guān)系?!?br>
說句難聽的,真要株連九族,還跑得了她?

之前她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情都沒有被人趕盡殺絕,難道是她長得美?還不是因為她父兄的庇佑。

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唐星雅扶著唐進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看了一眼臉憋得通紅的唐豫州,知道他是被自己看到了如此狼狽的一面感到羞愧,大概也因為貪墨的事情而內(nèi)疚。

“爹,”她搖了搖唐進暉的袖子,“先讓大哥起來說話好不好?總不能大哥跪著我站著?!?br>
“讓他跪著,讓他跪死在那里!”唐進暉喉嚨里喘著粗氣,有呼嚕呼嚕的聲音,顯然被氣得狠了。

唐豫州道:“阿雅,你出去,這件事情和你無關(guān)?!?br>
唐星雅有些生氣,一個兩個,都說和她無關(guān)。

怎么,還跑得了她不成!

“大哥,下午我和你說齊王的話時,覺得十分可笑?!碧菩茄诺?,“而現(xiàn)在,我覺得更可笑了?!?br>
“阿雅……”唐豫州面色難堪。

“大哥,我寧愿相信自己腦子發(fā)熱,做出偷盜之事,都絕不相信你會貪墨銀兩?!碧圃ブ莸?,“除非為了我?!?br>
“沒有!”唐豫州道,“這件事情和你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攬!”

他說得又快又急,反復(fù)強調(diào):“和你沒有分毫的關(guān)系!”

半晌后他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對著唐進暉重重叩首:“爹,兒子不孝,請您立刻決斷,把兒子逐出家門!”

唐進暉嘴唇哆嗦著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這是他從小親手帶大,親手教導(dǎo),引以為傲的兒子?。?br>
唐星雅深吸一口氣,過來拉唐豫州,卻怎么也拉不動。

“大哥,”她說話也又快又急,像豆子被傾倒在盤子之上,“事到如今,爹已經(jīng)氣成這樣,還換不回你的一句實話嗎?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難言之隱,但是當(dāng)年我自己為了十兩銀子把自己賣到花船上,又未婚生子,再錯還能比我錯得更荒唐嗎?”

“當(dāng)年你和爹無條件地護著我,為我安排好一切重新再來。現(xiàn)在你有事,為什么不肯說出來一起想辦法?你這是在拿著刀子往我們心上插!”

“把你逐出家門容易,爹怎么辦?賢賢怎么辦?你將來怎么辦?”

“大哥,算我求求你,你說句實話好不好?”

“就算真是你一時想不開做了那種事情,為千夫所指,我們也會和你一起扛。沒關(guān)系,銀子丟了我們再賺,我們幫你贖罪……可是我們只是想要一句實話,你說出來好不好?”



這都是預(yù)料之中。

唐星雅只惦記著那十八兩銀子,耐著性子聽掌柜好話說了一籮筐,笑瞇瞇地道:“您見好我就放心了,咱們之前說的銀子?”

“沒問題,沒問題?!闭乒衲贸鰷?zhǔn)備好的兩個十兩的銀錠子放在桌上。

“二十兩銀子,但是您已經(jīng)給了二兩銀子,所以應(yīng)該再給我十八兩?!?br>
“多的二兩銀子,是下一次的定金。”掌柜滿臉堆笑道,“我這毛病,以后少不得還得麻煩姑娘?!?br>
他并不指望一下痊愈,能不疼就謝天謝地了。

唐星雅想了想后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后我會經(jīng)常過來,不過如果您還是這老毛病,診金就不另收了?!?br>
“如此就多謝姑娘了?!闭乒駶M臉堆笑。

只有經(jīng)歷過病痛的人才知道好大夫多么重要。

唐星雅笑道:“說起來,我還有件事情想要麻煩您。您在這做掌柜多年,可認識酒樓的人嗎?不瞞您說,我有個涼菜的方子,想要賣出去,但是沒有門路……”

“那好說!”掌柜道,“姑娘想賣多少銀子,我買了就行。”

聽他語氣,便知道他想三五兩或者十幾兩就買了。

那可遠遠滿足不了唐星雅的胃口。

所以她笑了笑后從容道:“掌柜您聽我說完,我今日帶了配好的調(diào)料來,用這方子拌涼菜,不是我自吹自擂,味道一絕。這包呢,我不收錢,等酒樓的人試過之后,再談價格?!?br>
掌柜那是多精明的人,立刻明白她的話外之音,點點頭道:“好好好,我這邊正好認識四海樓的掌柜。不過他很忙,怕是要再約個時間……”

唐星雅一聽有門路就高興了,連忙道:“不用,只麻煩您幫我把這包配好的涼菜調(diào)料送過去便是。我過幾日再來聽消息?!?br>
掌柜一口答應(yīng)。

唐星雅又幫他調(diào)整了藥方,然后才帶著賢賢出去。

“有錢了!想買什么?”唐星雅得意地道。

賢賢小聲提醒她:“姑姑,你原來借了公中二十兩銀子……”

“那現(xiàn)在我也是給公中采買嘛!”唐星雅道,“你沒聽見,我的涼菜方子也找到門路了嗎?”

“那個真能賣出去?”想到前幾次的失利,賢賢有些懷疑。

唐星雅其實也心里沒底,但是還是肯定地道:“那當(dāng)然了。說,想吃什么,想買什么?”

“我……我什么也不要?!辟t賢道。

“小傻子,走,我給你買肉買魚回家做去?!?br>
“還有豬下水!”賢賢大聲地道。

“哈哈,沒問題?!?br>
兩人一邊逛一邊買東西,原本唐星雅想給父兄和賢賢買衣服,然后發(fā)現(xiàn)這里衣服貴得發(fā)瘋。

其實也不是衣裳貴,主要布匹很貴,就算細棉布都很貴,至于綾羅綢緞,想都不要想了。

粗布便宜些,但是父兄的身份,也穿不出去。

最后唐星雅狠狠心,花了二兩銀子買了幾塊細棉布和焦布,回去讓何婆子和秀兒給家里三個男人各做一身衣裳。

秀兒繡工很好,算是這丫鬟除了忠心之外為數(shù)不多的優(yōu)點之一。

路過馬市的時候,賢賢有些舍不得挪腳步了。

他知道馬匹都很貴,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看過去。

“姑姑,我就看看,我不買?!彼÷暤氐馈?br>
唐星雅想起之前他說起騎馬的黯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對于這個時代的男孩子來說,馬大概就相當(dāng)于奧特曼,那是最酷最炫的。

“那就看一會兒,反正看也不要錢。”唐星雅笑道。

馬販子三十多歲,是個很會做生意的,并不因為唐星雅和賢賢穿著一般就看輕他們,熱情地為他們介紹,見到賢賢喜歡馬,還掏出一塊麥芽糖給他,讓他放在掌心喂馬。

“就這樣,對,以后你有了自己的馬,就得這樣馴化他?!?br>
賢賢高興得小臉都紅了:“姑姑,它舔我的手心了!”

唐星雅見狀笑了,轉(zhuǎn)頭和馬販子攀談起來,問他馬匹的價格。

馬販子告訴她,他這里沒有老馬,都是好的。

他這里最差的馬也要一百多兩銀子,至于好的,那千兩的也有。

唐星雅在心里換算了一下,大概就像現(xiàn)代車的價格,這里是有一定知名度的“車”,從十幾萬到百萬價格不等,價格著實不菲。

買不起,現(xiàn)在真的買不起。

唐星雅指著賢賢喜歡的那匹問:“這一匹要多少錢?”

“給您報個實打?qū)嵉膬r格,要三百兩銀子?!?br>
“等我有錢了就來買。”唐星雅笑道。

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有錢,這都是父兄大半年的俸祿了,除非發(fā)了橫財,否則真的買不起。

“窮酸模樣,你買得起嗎?”

什么?

唐星雅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回頭,果然看到阮詩意那張白蓮花的臉。

阮詩意看起來有些憔悴,眼神怨毒。

“沒想到禁足令這么快就解除了。怎么,你娘能放心你出來?難道你那好表哥凈身進宮了?”唐星雅似笑非笑地道。

阮詩意氣得擰著帕子,面色猙獰,簡直要把唐星雅吞吃入腹。

“那匹馬多少錢?”她指著賢賢正在喂的馬道。

“三百兩銀子,我已經(jīng)買了?!碧菩茄诺?。

阮詩意:“你能有三百兩銀子?”

“關(guān)你屁事!”唐星雅道,“反正馬是我買了?!?br>
阮詩意心中有些懷疑,但是以唐家父子的本事,若是真想收受賄賂,幾百兩銀子甚至成千上萬兩銀子都不是難事。

難道他們兩個被刺激,現(xiàn)在開始走上斂財之路了?

但是無論如何,阮詩意不能在唐星雅面前示弱。

別的沒有,銀子她有的是!母親出身商賈之家,家財萬貫,她父親一個侯府公子,娶商賈之女,可不就是為了銀子?

“三百五十兩,賣給我!”阮詩意冷冷地開口,得意地睥著唐星雅,志在必得。

唐星雅道:“老板,可不能這樣,我們說好的。來來來,你過來我跟你說,做人要講誠信哪!”

說話間,她把馬販子拉到一邊,私語幾句。

馬販子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姑娘,價高者得。您不能平白讓我損失五十兩銀子是不是?”

唐星雅露出惱怒之色:“那我出三百五十一兩!”

阮詩意輕蔑地看著她:“四百兩!”

“四百零一兩!”

“五百兩!”

“你!”唐星雅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阮詩意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又如何?”阮詩意徹底露出原本嘴臉,“你害我被我爹我娘罵,活該!”

“五百零一兩!”唐星雅咬牙切齒地喊道,看神情顯然已經(jīng)是極盡努力了。

賢賢站在一旁,有些困惑地看著她,但是沒做聲。

阮詩意:“六百兩!”

“算你狠!”唐星雅氣呼呼地道,“破馬讓給你!賢賢咱們走!”

賢賢留戀地看了看那匹馬,然后一言不發(fā)地跟著她離開。

走出去之后,賢賢忽然道:“姑姑,等將來我一定給你買一匹馬,很貴很貴那種,誰也不敢瞧不起你?!?br>
剛才氣到變形的唐星雅,現(xiàn)在卻笑容滿面,低頭捏捏他可愛的臉蛋:“那姑姑現(xiàn)在就給你買一匹好不好?”

賢賢愣住,大眼睛里寫滿了困惑。



“銀子。”

唐星雅真想叉腰對天大笑,開玩笑,誰缺銀子了?

她可有涼菜方子這只下金蛋的雞!

至少這一兩年內(nèi)還是有保障的,她缺銀子?哼!

“你大哥貪墨了五六千兩銀子?!?br>
“你放屁!”唐星雅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接爆了粗口。

她大哥那是多么清明的人,連她去借印子錢都能被氣成那般,又怎么會貪污呢?

這分明是對唐家家風(fēng)的污蔑。

齊王淡淡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br>
“滾!”唐星雅氣呼呼地往外推他,“你給我滾!”

她還給他飯吃,以后倒了喂狗都不給他吃。

齊王道:“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到王府來找我;我若是不在,你給門房留個信,我知道了會來找你的?!?br>
說完他深深看了唐星雅一眼,烏目沉沉,冷意浮沉,轉(zhuǎn)身離開。

唐星雅氣得恨不能追上去撓花他的臉。

請她幫忙,她不幫就詛咒自己的家人?

混蛋,別再讓她見到他,否則一把癢癢藥,讓他懷疑人生!

但是唐星雅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些不安。

等唐豫州回來之后,她把他拉到自己房間,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帶著幾分試探道:“大哥,你說齊王是不是十分討厭?我也不知道他要我?guī)褪裁疵?,但是我想著好事輪不到我,所以直接回絕了,結(jié)果他就這樣,是不是很可恨?”

唐豫州平靜地道:“你不理會是對的?!?br>
他看著唐星雅,眼神之中似乎有些欣慰,拍拍她肩膀道:“阿雅長大了,大哥可以放心了?!?br>
這話讓唐星雅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總覺得這句話很不吉利。

唐豫州對她笑笑:“我知道了,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理的?!?br>
“處理?”唐星雅看著他的眼睛,“大哥打算怎么處理?難道要追究齊王造謠嗎?”

“不是?!碧圃ブ莸溃胺判陌?,大哥有分寸?!?br>
唐星雅雖然覺得不太對,但是轉(zhuǎn)念再想,大哥真的貪墨那么多銀子,也應(yīng)該會花到家人身上不是?

可是她穿越來的時候,這家都窮得揭不開鍋了,可見齊王那混蛋滿嘴跑火車。

一定不會的!

哼,別讓她再見到那混蛋,唐星雅咬牙切齒地想。

然而半夜正睡得香甜的時候,她卻被旁邊房間的聲音吵醒。

那聲音,像是悶棍打在皮肉之上,中間夾雜著隱忍的悶哼聲,還有壓抑的呵斥聲。

唐星雅猛地驚醒,這是從唐進暉房間傳來的!

她匆匆起身披上衣裳趿上鞋,推門而出。

夜的寒涼讓她打了個哆嗦,然而唐進暉房間里亮著的燭火和映在窗紙上的揮棍而下的身影卻讓她心中一凜。

爹在打大哥?

倘若真如此,難道白天齊王說的是真的?

她悄悄靠近,然后就聽唐進暉怒道:“從小我是怎么教你的!不是自己的,一針一線都不能動!”

“爹,大錯鑄成,兒子不孝!”

“你為什么要拿銀子,銀子去哪里了?”

“爹,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起了貪念,和其他任何人都無關(guān)。銀子,銀子被偷了……”

唐星雅心沉到了谷底。

大哥這句“和其他人無關(guān)”,是想撇清她嗎?

不是她往自己身上攬過錯,而是這家被前身霍霍成那般,唐豫州若是真的貪了朝廷銀兩,那多半也是因為她。

大哥也真是,如果能退贓還好一些,結(jié)果銀子還倒霉地被偷了。

那個偷銀子的小賊,是不是又順便舉報了大哥?

不對,這件事情既然還沒有東窗事發(fā),齊王怎么知道的?



真是個混蛋!

“她這次會不會發(fā)病?”齊王很擔(dān)心嫣然再抽搐。

“不會。”唐星雅心里有數(shù),沒好氣地道,“你也不看看誰在這里照顧!”

嫣然只是受到驚嚇,兩天之后就活蹦亂跳,掰著手指等端午。

清風(fēng)沒敢再來,但是派身邊小廝來了,給了唐星雅五兩銀子,說是賣藥的分成。

唐星雅十分激動,還是這樣來錢快??!

她給了小廝—把錢,又把配好的藥給他,道:“告訴你家公子,我祝他生意興??!”

哈哈哈,就是合不上腿的節(jié)奏,她才能財源滾滾。

小廝樂呵呵地走了,告訴她要多做—些,供不應(yīng)求,唐星雅答應(yīng)。

唐星雅找齊王要東西:“馬上端午了,我打算給兩個孩子每人做—件衣裳。布料和工錢,你得出?!?br>
齊王冷笑:“怎么不找你姘頭要?”

他查過了,那個叫清風(fēng)的小倌兒,非但是頭牌,還是半個老板,愛財如命,積攢了很多鋪子和良田。

唐星雅反唇相譏:“我這不是在要了嗎?”

齊王:“你!”

“怎么就許你污蔑別人,不許別人污蔑你?”唐星雅毫不客氣地道,“找削!”

“要不要臉了,女兒養(yǎng)不起就送給我,窮酸樣子!”

齊王被搶白得面色鐵青,當(dāng)即讓宋景陽回府取了十幾匹緞子來,恨不得直接砸到唐星雅身上。

唐星雅看著那些名貴的緞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艷之色,愛不釋手。

哎呀呀,這也太精美了,比博物館里看到的那些還好看。

宋景陽:“牛嚼牡丹。”

然后他看著唐星雅笑瞇瞇地看向他,頓時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果然,唐星雅皮笑肉不笑地道:“狗拿耗子?!?br>
唐星雅毫不客氣地給全家上下都做了新衣裳。

何婆子和秀兒熬了兩三日,終于在端午節(jié)這日,讓全家上下都穿上了新衣。

唐進暉問:“這料子很貴重吧。”

唐星雅面不改色:“齊王殿下非要送的,這不是嫣然在嗎?”

唐進暉感慨道:“王爺果然隨皇上,都周到體貼?;噬献蛉照僖娢遥f端午賞賜別人的都是香囊粽子之類,覺得我用不上,直接賞了我五百兩銀子?!?br>
好皇上?。?br>
唐星雅兩眼放光:“那爹,銀子呢?”

她可是管家婆。

唐進暉道:“我覺得現(xiàn)在家里吃喝都不缺錢,就分給了大理寺里那些貧困的下屬,讓大家都好好過節(jié)?!?br>
唐星雅快要心梗了。

達則兼濟天下,窮成這樣,去接濟人家?

“那您欠齊王的銀子呢?”唐星雅問。

唐進暉:“……這個,齊王當(dāng)不會催債吧,以后再說,皇上多有賞賜?!?br>
唐星雅無語,怪不得唐豫州反復(fù)囑咐他這個爹敗家。

但是她也說不出來什么,沒辦法,她爹是要載入史冊的,她這種升斗小民不理解也對。

唐進暉轉(zhuǎn)而夸獎起唐星雅:“阿雅你這身衣裳真好看,這五蝠扣子心思也巧……今日是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就是,就是……”

唐星雅:“您有話直說。”

她心疼銀子,心情不太美好,聽不得支支吾吾。

“今日皇上攜后宮及文武百官,與民同樂……你就是有看上的人,回來之后私下和爹說,千萬別……”

這是怕她發(fā)病,唐星雅無奈地道:“知道了?!?br>
“還有很多人會和你搭訕,你不必理會。爹現(xiàn)在坐的這個位置,太多人盯著了,也不要占人便宜,好好看著兩個孩子……”

“哎呦,這不是那個京城赫赫有名的女花癡嗎?”

唐星雅剛帶著賢賢和嫣然找到位置坐下,就聽見后面?zhèn)鱽黻庩柟謿獾穆曇簟?br>


這時候,狗腿子來了,怒斥道:“唐星雅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竟然,你竟然……”

“閉嘴,退下!”齊王怒氣沖沖地道。

唐星雅盯著草根:狗腿子,請問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就你這眼力勁,能活到現(xiàn)在都不是祖墳冒青煙了,你們家祖墳?zāi)呛喼睗鉄煗L滾。

這事你跳出來,不是想死嗎?

宋景陽:我誓死捍衛(wèi)我家王爺?shù)那灏?,綠帽子退散!

過了不知道多久,唐星雅聽到齊王說:“你還想在這里趴多久?”

唐星雅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假裝無事發(fā)生,雄赳赳氣昂昂地下了山坡。

她就看了他的腿,心虛什么?

齊王面色鐵青地帶著她一路往前走,來到一個僻靜清幽的院子。

床上躺著個小姑娘,唐星雅一眼看過去,心都要被融化了。

小姑娘和賢賢年紀相仿,長長的睫毛又黑又密,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水光瀲滟,黑色的瞳仁中宛若揉碎了星光……她皮膚很白,不健康的近乎透明的白,見到齊王進來,嘴角彎起,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聲音軟軟:“父王——”

齊王面上的冷霜退去,面色柔和了不少,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嫣然,今天感覺怎么樣?”

“父王,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有點,想出去透透風(fēng),曬曬太陽?!?br>
這個屋子窗戶緊閉,屋里仙鶴高腳香爐中還燃著某種厚重甜膩又壓抑的香料,唐星雅進來就感覺很不舒服。

她還感覺到,嫣然的目光在打量她,帶著好奇、探究和隱隱的期待。

這小天使在期待什么?

齊王上前握住女兒的手道:“等你病好了就能出去,乖。今天我找了個大夫來替你看病,你一定能好起來的?!?br>
嫣然看向唐星雅:“是這位姐姐嗎?”

唐星雅樂了,雖然這樣有被齊王占輩分便宜的嫌疑,但是她年輕,她樂意。

“是我?!碧菩茄派锨啊?br>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海棠色紅裙的丫鬟端著碗黑乎乎的藥進來,見到齊王眼神頓時亮了,卻又垂眸掩飾歡喜,恭恭敬敬柔聲行禮道:“見過王爺?!?br>
真是個招蜂引蝶的狗男人。

她膩味這樣的戲碼,看向嫣然,卻意外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慌張。

這是不想吃藥嗎?

唐星雅沒有作聲,暗中觀察。

齊王冷冷地道:“把藥端過來?!?br>
“王爺,讓奴婢來吧。”丫鬟上前跪在齊王面前,恰到好處地露出抹胸里的一抹春色。

齊王沒有理她,拿起藥來,另一只手要去扶嫣然,顯然已經(jīng)很熟悉這樣的場景了。

嫣然像是給自己打氣:“父王喂嫣然,嫣然不怕苦,一點兒都不苦。”

哎呦這個小可愛!簡直比賢賢還可愛。

唐星雅道:“先不用喝藥,我替她診脈?!?br>
齊王:“等她吃藥之后。”

“你之前吃了那么多藥,有用嗎?”唐星雅冷笑,“王爺既然請了我,是不是該遵照我的醫(yī)囑?”

“放肆!”丫鬟忽然斥責(zé)道,“在王爺面前,你怎么敢這么放肆!”

“我放肆,自然是有自己放肆的資本,不信你也放肆試試?”唐星雅皮笑肉不笑地俯視著她,忽然從托盤上拿起帕子,往她胸前塞了進去,“下次賣什么,得先有資本?!?br>
丫鬟面色瞬時紅成了一片。

齊王道:“下去!”

丫鬟委屈得淚水在眼圈里打著轉(zhuǎn)兒,低聲道:“奴婢,奴婢怕姑娘一會兒找奴婢?!?br>
說話間,她看向嫣然。

嫣然眼中分明有慌亂之色。

“父王,我要紅袖,我要紅袖。”

“你到一邊站著!”齊王道。


說話間,他給唐豫州夾了一塊放到碗里。
唐豫州沒動。
唐星雅道:“那大哥嘗嘗豬血?!?br>食髓知味,她就不信,嘗了她的菜,唐豫州能真的不吃。
唐豫州看她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驀地心軟,勉為其難地嘗了一塊豬血。
然后他眼睛也亮了,不過這亮光轉(zhuǎn)瞬即逝。
唐星雅卻捕捉到并且心滿意足——她就不信,有人不拜倒在她的廚藝下,哼!
就算這個傲嬌的哥哥也不例外。
便宜兒子倒是聰明,現(xiàn)在不吭聲了,低頭喝著他的肉粥,只是看表情看不出喜歡不喜歡。
沒想到,家里最不動聲色的,竟然是他。
她想要拉攏賢賢,任重而道遠??!
“你也嘗嘗?!碧圃ブ萁o賢賢夾了塊豬血。
“太辣了?!碧菩茄胚B忙阻止。
賢賢像是故意和她作對一般,把一整塊豬血都吃了,小嘴唇辣得紅紅的,他也不在意,還要繼續(xù)吃。
三個男人,把一整盆的毛血旺都撈干凈了,如果不是米飯不夠,他們估計要把湯都泡飯吃掉。
唐星雅目瞪口呆。
她現(xiàn)在非常懷疑,家里不是被她敗窮的,是被三個飯桶吃窮的。
唐進暉很高興,問兒子:“今日你妹妹這個菜做得好吧。”
“尚可,”唐豫州傲嬌地道,“就是費油,也費飯。”
唐星雅小聲嘀咕:“吃進肚子里就不算浪費?!?br>唐進暉笑道:“沒錯,阿雅說得對。阿雅,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以后好好過日子就行。”
這就是父親,對兒女的要求總是那么低。
唐星雅點點頭:“我知道的,爹?!?br>趁著眾人都在,她鼓足勇氣道:“那個,爹,大哥,我還有件事情想說……”
唐豫州的神情立刻警惕起來。
唐進暉道:“說吧,不用吞吞吐吐,沒有什么比看到你學(xué)好更讓爹高興的了。有什么難處,都要告訴爹。你娘去得早……哎,不提了,阿雅你說?!?br>唐星雅道:“我,我想借家里二十兩銀子,但是我十天后就能還……十九兩!”
她要盡快把印子錢還上,因為阮心若也知道她借錢的事情,估計這綠茶要借機搞事情。
在今日之前,她們沒撕破臉,阮心若不能直接把“秘密”戳穿;但是現(xiàn)在估計無所顧忌,那大概率就得拿印子錢說事。"



哎呀,這是看她今日出門沒帶刀嗎?‘

可是她帶了嘴??!

唐星雅對兩個小崽子道:“乖乖坐在這里,看我怎么去打妖怪?!?br>
嫣然擔(dān)心地拉著她的袖子,道:“姐姐,讓我父王幫你,我父王很厲害的!”

賢賢卻對自己姑姑充滿了信心:“放心吧,姑姑肯定能大獲全勝?!?br>
唐星雅轉(zhuǎn)身,像變臉—般瞬時從溫柔變成了皮笑肉不笑,瞇起眼睛看著來人。

“哎呦,我還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窮酸?。 ?br>
她面前站著兩個精心打扮過的女人,像行走的首飾架子,恨不得把所有的華服首飾都穿戴上。

—個是“老朋友”阮詩意,另—個是她的堂姐阮安華。

阮安華是侯府嫡女,不像阮詩意這般已經(jīng)分家搬出來,所以身份貴重些。

可是身份貴重也得吃飯,侯府這幾年有些落魄,時常要去阮詩意家里打秋風(fēng)。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所以阮安華對阮詩意還不錯。

可是阮詩意卻很不喜歡這個上門占便宜的堂姐,表面上對她客客氣氣,轉(zhuǎn)頭就會和唐星雅吐槽,說她像窮要飯的。

阮安華冷笑:“要說窮酸,誰敢排在大理寺卿前面?你借印子錢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

唐星雅扶鬢,嫵媚—笑:“就算借印子錢,也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不像有些人,去趟阮府恨不得把地皮刮—層帶走!”

四周的貴女已經(jīng)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唐星雅看著阮安華漲得紫紅的臉,繼續(xù)道:“你猜你好妹妹怎么說你?‘別人都是鐵公雞,—毛不毛,我這姐姐卻是糖公雞,—定要粘下來別人的毛才肯罷休呢!’”

想讓自己丟人,今天她就讓這姐妹倆好好丟丟人!

阮安華不由看向阮詩意。

阮詩意泫然欲泣:“姐姐,我怎么可能這么說你?阿雅,你不能這般挑撥離間,就算上次我壞了你和齊王的好事,也是為了你好??!”

還提齊王呢!

唐星雅滿嘴跑火車:“詩意,我那不是為了你去求齊王嗎?希望齊王把你收了,免得你癡迷表哥,讓你娘生氣,那是大不孝啊!”

來啊,相互傷害?。?br>
光腳的還怕穿鞋的?

“你放心,”唐星雅—副對她掏心掏肺的樣子,“我—定幫你。我知道有些話你沒法說,我?guī)湍阏f。阮安華,你要點臉吧,別什么都搶她的。你手里拿這個團扇,就是詩意表哥送她的,她別提多心疼了。”

“你血口噴人!”阮詩意急了。

她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知道,她和表哥私相授受呢!

更何況,這團扇確實是她的,然而根本不是表哥給的!

“哦哦哦?!碧菩茄琶ρ谧?,“對不起啊詩意,我不小心說漏了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哎,我什么都沒說,你們什么都沒聽到?。 ?br>
阮詩意不就是喜歡裝好姐妹的戲碼嗎?她配合她!

“不說這個,”唐星雅繼續(xù)道,“阮安華,你是不是要了詩意的雙魚佩,拿了她新作的荷花裙,還有阮夫人給詩意打的足金項圈……”

她—樣—樣地列出來,這下阮安華臉色就難看了。

這些事情,原本是姐妹之間的事情,現(xiàn)在唐星雅知道了還當(dāng)眾羞辱她,那—定就是阮詩意說出去的。

看起來,她真對自己有意見!

“詩意,你這是什么意思!”阮安華急了,“那些東西,明明是你主動……”

真是個蠢貨啊,豬—樣的對手,唐星雅很高興。

可是阮詩意沒有那么容易對付,她截住阮安華的話頭道:“姐姐,咱們姐妹原本就不分彼此,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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