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程意歡周靳言的女頻言情小說《程意歡周靳言的小說風(fēng)往北吹月往南走免費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粒粒香”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從民政局出來后,程意歡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先去書店買了幾本醫(yī)學(xué)類有關(guān)的書籍。荒廢這么多年,曾經(jīng)的專業(yè),也該再次撿起來了。還沒等她把書拎進門,家屬院里的幾個嫂子就圍了上來。她們邊拉著她的手邊小聲嘀咕?!耙鈿g啊,你可得看好周團長和你兒子,小心讓那狐媚子給勾走了!”“就是,聽我那在醫(yī)院的兒子說,就一點點小傷,結(jié)果你老公和兒子一個不去部隊,一個不上托兒所,整天就圍著那謝清媛轉(zhuǎn)!”“呸,說狐媚子都算輕的了,吃個飯都要你老公喂,不要臉的東西!”……聽著幾個嫂子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程意歡這才知道,周靳言和周逸辰一直在醫(yī)院里照顧謝清媛。即便謝清媛一點事都沒有,父子倆卻如臨大敵般,拉著她做了好多檢查。程意歡感受著腿上火辣辣的刺痛,只覺諷刺。她已經(jīng)要走了...
《程意歡周靳言的小說風(fēng)往北吹月往南走免費閱讀》精彩片段
從民政局出來后,程意歡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先去書店買了幾本醫(yī)學(xué)類有關(guān)的書籍。
荒廢這么多年,曾經(jīng)的專業(yè),也該再次撿起來了。
還沒等她把書拎進門,家屬院里的幾個嫂子就圍了上來。
她們邊拉著她的手邊小聲嘀咕。
“意歡啊,你可得看好周團長和你兒子,小心讓那狐媚子給勾走了!”
“就是,聽我那在醫(yī)院的兒子說,就一點點小傷,結(jié)果你老公和兒子一個不去部隊,一個不上托兒所,整天就圍著那謝清媛轉(zhuǎn)!”
“呸,說狐媚子都算輕的了,吃個飯都要你老公喂,不要臉的東西!”
……
聽著幾個嫂子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程意歡這才知道,周靳言和周逸辰一直在醫(yī)院里照顧謝清媛。
即便謝清媛一點事都沒有,父子倆卻如臨大敵般,拉著她做了好多檢查。
程意歡感受著腿上火辣辣的刺痛,只覺諷刺。
她已經(jīng)要走了,不想在這時候再為父子倆這些瑣事而煩心,于是便謝絕了嫂子們的好意,只留下一句他們既然想陪謝清媛,便讓他們陪著吧。
嫂子們都震驚的看著她,雖說程意歡是整個家屬院出了名既賢惠又大度的軍嫂,可這也太大度過頭了吧。
程意歡只是笑了笑,她不是大度,而是不要他們了。
此后幾天,程意歡都窩在書房看著買來的書籍。
等這一批書籍看完后,她又重新去書店買了幾本書。
而這一次她回來,卻正好看見遲遲未見的周靳言和周逸辰,正帶著謝清媛坐在了沙發(fā)上。
此刻,周逸辰正興奮的拉著謝清媛的手,“清媛阿姨,你真的要帶我去你工作的醫(yī)院參觀嗎?”
謝清媛摸了摸他的頭,“是啊,阿姨還會給你講解一下相關(guān)的醫(yī)學(xué)常識,你想不想聽?”
“要要要!爸爸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別等媽媽了!”
周靳言剛要開口,就看見了站在門口遲遲沒進來的程意歡。
他皺了皺眉,“你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們等了你很久?”
程意歡一愣,她都不知道他們在等自己,他還反而來怪自己。
她沒說話,徑直就要繞過他們朝客廳走去。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謝清媛抓住,“意歡,我們在等你一起去我的醫(yī)院參觀呢,我今天剛?cè)肼毷兄行尼t(yī)院,靳言和逸辰不放心,怕我人生地不熟的,要送我過去,你也一起去見識見識吧。”
謝清媛語氣雖然溫柔,可程意歡沒有錯過她眼里的嘲諷。
周逸辰走了過來,“就是,媽媽你也一起去吧,不是我說你,你每天在家除了做飯就是打掃衛(wèi)生,什么東西都不懂,哪像清媛阿姨這么厲害,你就該多去見識見識。”
這時周靳言也從一邊的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大衣,淡淡道:“逸辰對醫(yī)學(xué)感興趣,以后是想學(xué)醫(yī)的,你身為母親,也該多學(xué)一些這方面的知識,才能更好的教導(dǎo)他。”
聞言,程意歡自嘲的抱緊了懷里的書籍。
但凡周靳言多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懷里的書,全部都和醫(yī)學(xué)有關(guān)。
可他不會看,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正如他也早就把她是醫(yī)學(xué)科研專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她只覺可笑,所以最后也順著他們的話道:“你們說得對,我的確沒見識,所以也不配和你們?nèi)メt(yī)院,畢竟謝小姐說的那些我估計也聽不懂。”
聽著程意歡明顯話里帶刺的言語,周靳言皺緊了眉頭。
她素來最是溫柔大方,對他和逸辰也是盡心盡力的照顧,有求必應(yīng),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如此尖銳的模樣。
尖銳得,就好像,她不管不顧,什么都不在意了。
不知為何,他心頭異樣橫生,總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失去,剛要開口,周逸辰就拉住了他,“爸爸,別在這和媽媽廢話了,她說得對,反正她也聽不懂,去了也白去,別打擾到清媛阿姨工作了。”
謝清媛的聲音也適時傳來,“意歡不去就算了吧,靳言,我必須趕過去了,不然就要遲到了。”
聞言,周靳言不再猶豫,也沒時間去探究程意歡的變化,轉(zhuǎn)身便出了門。
程意歡毫不關(guān)注,甚至沒有朝外面看一眼,抱著書籍就上了樓。
她廢寢忘食,整日窩在書房里看書。
飯也不做了,衛(wèi)生也不打掃了,反正拖謝清媛的福,周靳言請了吳嬸,她正好樂得清閑。
直到傍晚,樓下的座機響起。
她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快步跑下樓。
電話一接通,果然是主任打來的。
“意歡,我們出發(fā)的時間已經(jīng)定了,就在七天后?!?br>
程意歡心臟猛地跳了一下,興奮道:“好的主任,我馬上準備!”
第二天一早,程意歡就專門去百貨大樓買回了一本臺歷。
她坐在書桌前,拿起鋼筆在臺歷的某個日期上穩(wěn)穩(wěn)的畫了一個圈,隨即寫上離開二字。
就當(dāng)她要收回筆時,眼睛突然定在了那個被畫圈的日歷上。
十七號嗎?
這么巧,她離開的那天,剛好是她和周靳言的結(jié)婚紀念日。
也好,就在這一天,徹底離開兩父子。
程意歡沉了沉眼,將筆收好。
正在這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越過她的肩膀拿起桌上的臺歷。
“你在這天畫個圈寫離開是什么意思?”
程意歡回眸,才發(fā)現(xiàn)周靳言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后。
她從他手中拿回臺歷,平靜道:“沒什么,只是那天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提醒一下自己?!?br>
周靳言看著她平靜的模樣,眼神變了變,剛要開口,外面突然傳來吳嬸的聲音。
“少爺,快把零食放下?!?br>
“現(xiàn)在要吃晚飯了,你可不能再吃這些零食了!”
很快,一個小小的身影就躥到周靳言的身上,“我不!這些可都是清媛阿姨從國外專門給我?guī)У牧闶?,我就要吃!我才不要吃晚飯!?br>
吳嬸為難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程意歡。
周逸辰知道程意歡又要多管閑事,連忙將懷里的零食抱緊。
“別的零食沒收你就算了,這可是清媛阿姨給我買的,你要是敢丟,我跟你急!略略略,你就是個壞媽媽,除了和我作對就沒別的了!”
周靳言平日里沒有注意,如今才驚覺不知何時,周逸辰和自己一樣,心也全偏向了謝清媛,甚至還對程意歡如此不敬。
他沉了神色,剛要讓程意歡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下一秒就聽見程意歡輕笑了一聲。
“好啊,我也不想管你?!?br>
“不管是今天還是以后,我都不會再管你?!?br>
“你想吃什么就什么吧?!?br>
周逸辰聽到這些話先是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隨后歡呼了一聲,趕緊抱著零食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這下輪到周靳言怔住了,“你……不管他了?”
程意歡神色淡淡,“是啊,不管了。”
說完她便下了樓,只留下周靳言一個人站在原地,遲遲沒回過神。
后來他才想通,程意歡怎么可能不管,不過是在生氣罷了,等氣生完了,一切就都恢復(fù)原樣了,她還是那個最賢惠的妻子,最稱職的媽媽。
想通這一點,他心頭的慌張也驟然消失。
隔天周靳言有任務(wù)要離開兩天,出發(fā)前他專門叫住了程意歡。
“我有事要出去幾天,你好好照顧孩子?!?br>
他冷漠的語氣不像是在叮囑妻子,反而是在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
可他的話剛說完,周逸辰就大吵大鬧的跑過來,“爸爸,我才不要媽媽照顧,清媛阿姨最近休假,我要她照顧我!”
周靳言語氣沉了幾分,“別胡鬧!你清媛阿姨好不容易休息幾天,你別去給她添亂!”
周逸辰眼角一紅,就要開始鬧。
“讓他去吧,反正我最近有事,也沒有精力照顧孩子?!?br>
程意歡眼神平靜,在他身后開了口。
他心莫名一緊,剛想問她能有什么事比照顧孩子還重要,周逸辰就先一步跳上了他的車。
他無可奈何,只能將他送到了謝清媛家,反正程意歡也不可能不管他,最多明天就會把他接回來的。
家里沒了父子倆,程意歡樂得清閑,看書也不被人打擾了。
兩天后的傍晚,滿身疲憊的周靳言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一群人堵在自己家門口。
聽見剎車聲,那些人連忙回身朝他跑來,將他圍在其中。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向他抱怨起了周逸辰。
“周團長,你可以要好好管管你家孩子!”
“剛到我們家屬院就故意欺負我家兒子,差點把我家兒子門牙打掉!”
“我還從沒見過這么調(diào)皮的孩子!時不時就要闖出一個禍來,惹得我們那片家屬院的全都對他避猶不及!你們大人怎么都不管的啊,造孽??!”
……
聽著這兩天周逸辰闖出的禍,周靳言臉色越來越黑。
他深吸一口氣,跟這些人一一道完歉后直接推門而入。
“程意歡,你這個媽媽是怎么當(dāng)?shù)?!?br>
1980年。
程意歡提著保溫桶朝周靳言的辦公室走去。
算算時間,程意歡快一個月沒見到過父子倆了。
今天她來一是為他們送飯,二是想問問他們今晚還要不要回家。
她走到辦公室門口,正要敲門時,卻聽見里面有聲音傳來。
“靳言,自從清媛回國后你連家都不回了,是不是還對她念念不忘。”
程意歡要敲門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下一秒,她就聽見周靳言清冷的聲音響起,只有一個字,卻讓她如墜冰窖。
“是?!?br>
“既然你既然忘不了她,為什么還娶了程意歡?”
周靳言清冷又隨意的聲音緊隨其來,“將就,既然娶不到最喜歡的人,那娶誰都一樣。”
站在門外的程意歡身子微微搖晃,大腦一片嗡鳴,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他們的兒子就立馬興奮的叫了起來,“太好了爸爸!既然你不喜歡媽媽,那就快點和媽媽離婚吧!”
“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媽媽,她又土又沒文化,每天除了做飯什么都不會,我想讓清媛阿姨做我的新媽媽!”
里面?zhèn)鱽硪魂嚭逍?,可程意歡只覺得自己什么也聽不見了。
眼看著里面有人就要出來,她連忙狼狽的轉(zhuǎn)身逃離。
明明今天天氣極好,陽光也暖洋洋的照射在程意歡的身上,可她還是覺得渾身冰冷。
冷得就像她也是前陣子才知道周靳言有個白月光一樣。
五年前,她是國家藥物所最優(yōu)秀的科研人員,而他是軍區(qū)最年少有為的團長。
他們相識于一場聯(lián)誼晚會,幾乎是第一眼,她就被颯爽英姿的他吸引,眼里再也看不見別人。
那時候很多姑娘都中意他,可卻因為害羞連上前搭伙也不敢,她卻直接沖上前,鼓足勇氣道:
“周團長,我中意你,我可以做你以后的妻子嗎?”
此話一出,全然嘩然,所有人都驚嘆她的大膽,她卻只目光直直的看向周靳言,緊張又忐忑的等待著他的答案。
周靳言看了她許久,久到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最后薄唇淡淡吐出一個字。
“好?!?br>
狂喜瞬間沖破了她整個胸膛,以至于她才沒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恍惚。
結(jié)婚之后,他工作忙,她工作也忙,于是為了能好好照顧他,她辭掉了藥物研究所的工作,全心全意做一個家庭主婦,為他生兒育女。
五年婚姻,他對她始終相敬如賓,不冷不淡,唯獨交公糧才會偶爾失控,他們的計生用品也是打報告領(lǐng)得最多的。
每當(dāng)這時候,她都以為他是愛他的,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國,
她才恍然驚覺,他愛一個人,根本不是這樣的。
他會在出門前認真整理著裝,哪怕連一根頭發(fā)也不放過,只因等會他要去見謝清媛,
他會想著等會和謝清媛的會面,難得在會議上走神,在軍事本上不自覺的寫滿謝清媛的名字,每一筆每一劃,滿是眷戀;
他會清晰記得謝清媛的每個喜好,卻連自己的妻子對什么過敏都記不清。
而更讓她痛苦的是,不僅他滿心滿眼都是謝清媛,就連她懷胎十月,含辛茹苦養(yǎng)育了整整五年的兒子,竟也和他爸爸一個性子,整日黏著謝清媛。
如今竟是親口說出嫌棄親媽,要謝清媛做媽媽的話來。
她任勞任怨為兩父子付出五年,到頭來,居然只是周靳言口中的將就,周逸辰口中的又土又沒文化!
她渾身冰涼的站在路旁許久,握住保溫桶的手漸漸攥緊,最后驟然一松。
好,既然父子倆那么喜歡謝清媛,那她就把他們?nèi)妓徒o謝清媛了!
想到這里,程意歡快步回了家,而后走到座機旁,撥通藥物研究院主任的電話。
“主任,醫(yī)療研究項目組還缺人嗎,我想加入項目組,和大家一起攻克國內(nèi)心臟病難題!”
電話那頭的主任聞言一喜,“缺,我們還缺人得緊!意歡啊,你當(dāng)初可是我們研究所最優(yōu)秀的科研人員,你要是不辭職,說不定這個難題早被攻克了!”
程意歡苦澀一笑,“對不起主任,當(dāng)初是我太過荒唐,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我的余生,只愿為國效力。”
主任聽后連忙激動的拍了拍桌子,“好!我現(xiàn)在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不過我要提前告訴你,一旦加入這個項目組,你的檔案就會進入絕密狀態(tài),你必須隱姓埋名,十年內(nèi)都不能再見任何人!”
程意歡堅定點頭,“別說是十年,哪怕是二十年,一輩子,我都會毫不猶豫,主任,只要祖國需要,我愿意奉獻一切,所以,這個項目組,我一定會加入!”
話音剛落,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要加入什么項目組?”
程意歡瞬間僵住,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周逸辰。
她一開始只是覺得他偏向謝清媛,卻沒想到,他竟然荒唐到了如此地步。
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會再難過了,可此刻看著他滿是恨意的眼神,她渾身開始顫抖,心臟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疼得她喘不過氣來。
而此刻,她懷胎十月的兒子還在惡狠狠的看著她,目光猶如在看一個仇人。
可不是仇人嗎?
畢竟她要“下毒”害他啊。
最后,程意歡什么也沒說,只是笑著笑著流出淚來,而后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程意歡!”
周靳言追了出來,在看到那抹孤獨落寞的背影后,他心臟突然一痛,所有想說的話全都消散不見,只剩下一句,“孩子還生著病,你不待在這兒嗎?”
程意歡強壓著心間泛起的酸澀,自嘲一笑道:“待在這兒?你剛沒聽見嗎?他怪我給他下毒,差點把他毒死,既然他那么喜歡謝清媛,謝清媛在不就夠了,還要我干什么,還不成還等著我再給他下毒嗎?”
周靳言按了按眉心,“孩子還小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程意歡笑出聲來,“是啊,我不僅不該傷心,我連計較的心思都不該有?!?br>
她明明是笑著的,可周靳言卻感受到了她心底濃濃的悲傷,
剛要開口,不遠處卻突然傳來謝清媛的聲音,“靳言,你快來,我搞不定?!?br>
他只猶豫一秒,最后還是摁下了所有要說的話,只給程意歡留下一句“那你收拾收拾一下心情明天再過來”,便飛快的奔向了謝清媛。
看著他的背影,程意歡的笑容越來越深,最后笑到一滴接一滴的淚流了出來。
此后,程意歡再也沒去過醫(yī)院一下。
一天,兩天,三天……
直到第五天,周靳言的電話再也忍不住打了過來。
“這么多天你都不來看看孩子?”
程意歡翻了一頁手上的書,冷淡道:“不去,沒空?!?br>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清晨,程意歡一醒來就在臺歷上打了一個叉,看著旁邊那個圈,她長舒一口氣。
明天,就明天。
她終于要離開了。
想到這里,她趕緊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也是這么一收拾,程意歡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東西少得可憐。
這些年她作為一個家庭主婦,唯一的經(jīng)濟來源就是周靳言每個月的工資。
周靳言身為團長,工資并不低,可她每次都是省著花,給周靳言買東西,給周辰逸買東西,卻唯獨沒有給自己買過一件新衣服。
以至于這么些年來,她的東西都裝不滿一個行李箱,很多東西都是還未出嫁前帶過來的。
她自嘲一笑,收拾好行李箱后,又將其他不要的東西都裝到一個箱子里。
最后經(jīng)過客廳時,程意歡順手把桌上的結(jié)婚照。手上的婚戒全都丟進了箱子里。
剛一出門,她就遇到了從醫(yī)院回來的周靳言和周逸辰。
正牽著爸爸手的周逸辰看到程意歡后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后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家屬院。
周靳言看著兒子跑遠的背影,甚至來不及勸阻,剛要開口,卻又看見程意歡抱著一個大箱子。
他皺了皺眉:“你這是干什么?”
“收拾出來了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打算丟掉?!?br>
下一秒,一陣晚風(fēng)拂過,將放在箱子最上面的婚戒吹落在地。
正在吃飯的程意歡一下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冷臉朝她走來的男人。
“我出任務(wù)前明明給你說過,讓你好好照看孩子,結(jié)果孩子現(xiàn)在闖了這么多禍!”
一想起剛剛那些人說的那些事情,周靳言心中怒火更盛,“你看看他這幾天做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好好教導(dǎo)過他?”
被他這么一吼,程意歡瞬間沒了胃口。
她抬眸平靜的看他,“你是不是忘記了,是你親手把他送到謝小姐家里去的,這幾天,都是謝小姐在帶他,我能怎么教?”
聞言,周靳言掃了一眼,果然沒看見周逸辰,瞬間難以置信的看向她。
“所以這幾天,你就任由他在清媛那?根本沒去接他?”
“我有什么好接的,他就喜歡和謝清媛待在一起,那就讓他待個夠好了。”
她如此平靜的神色,讓周靳言還未說出口的斥責(zé)一下子卡在了喉間。
程意歡這是怎么了?
明明以前她那么在意周逸辰。
有次周逸辰搶了別人的棒棒糖,她頭一次冷下了臉,逼著周逸辰面壁思過。
周逸辰害怕的縮成一團,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他也于心不忍便讓她不要跟孩子計較。
她明明也心疼,可卻第一次不肯妥協(xié),執(zhí)意教育著孩子,那天,周逸辰站了多久,她也陪著站了多久,后來,周逸辰果真將她苦口婆心的教育聽了進去,再也不敢當(dāng)小霸王。
可如今聽到周逸辰闖了這么多禍,她卻如此的平靜。
平靜到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周靳言心里越來越慌,有什么一閃而過可他卻無力抓住的感覺。
就在這時,座機突然傳了起來。
他剛拿起話筒,謝清媛著急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來。
“靳言,快來醫(yī)院!”
“逸辰、逸辰他不知道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開始嘔吐,最后還昏了過去……”
周靳言心一緊,連忙安排警衛(wèi)員備車。
很快載著程意歡和周靳言的軍車疾馳駛出了家屬大院。
醫(yī)院兒科急診室外,周靳言剛走過來,坐在手術(shù)室椅子上的謝清媛就突然站起,一把撲進他的懷里,臉上滿是淚水。
“靳言,我好害怕……”
周靳言身體先是一僵,隨后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背,“好了,不哭,我不是在這里嗎?”
這時手術(shù)室里打開,一個護士徑直走向他們倆:“請問你們是孩子的父母嗎,這些有些單子需要你們簽字。”
周靳言這才猛地松開懷里的人,回頭看向身后的程意歡。
下一秒,程意歡便走過來,也不在意方才兩人抱在一起導(dǎo)致被誤會的場面,徑直繞過他在單子上簽了字。
三個小時后,周逸辰醒了過來。
人是沒事了,但為什么會造成如此嚴重的腸胃炎,還需要深究。
所以等他醒來后,醫(yī)生也來詢問他相關(guān)情況,“你這些天都吃了些什么?”
病床上的周逸辰原本蒼白的小臉又白了一分,他看了一眼程意歡,才期期艾艾道:“我、我沒吃什么,就那些餅干,奶酪之類的零食而已?!?br>
“然后因為吃的太飽,所以我就沒吃飯?!?br>
醫(yī)生瞬間沉了臉,嚴肅道:“什么叫而已,你知不知道零食再好吃也不能當(dāng)飯吃!”
他一把從護士手中拿起手術(shù)前從周逸辰手里搶下的零食:“更何況這些零食都過期了,你再這么吃是要死人的!”
此話一出,整個病房都安靜了下來。
周靳言下意識回頭看向謝清媛,如果他沒記錯,那些零食都是她專門從國外帶給孩子的見面禮。
謝清媛看見他投來的目光,臉色變了變,剛要開口解釋。
周逸辰就立馬尖叫道:“不可能!清媛阿姨怎么可能會給我吃過期的零食!”
“一定是兩天前我媽媽給我下了毒!”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