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現(xiàn)在只想快點打包一份小龍蝦回家看看我爸媽,我想念他們了。
“文秀,這個事情你問問沈恒那邊吧。
我家里的工廠都有固定貨源,進貨需要走嚴格的質檢流程。
這個都是我爸在管理,我也插不上話?!?br>
我撤的飛快,卻被周文秀一把抓住,她明晃晃哀求道:“思思,你就再幫幫我吧,你爸媽那么寵愛你,你多跟他們說點好話。
你隨便一頓飯就是上萬元,這點鴨毛鵝毛對你來說不算什么。
我們村子的鴨鵝毛都是好東西,我爸爸是村長,他得對村民負責!”
她死死擋住門口,攔住我的去路,做足了強買強賣的派頭。
我拉開她的手,冷笑:“那是你們家,你們村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也管不來那么多??!”
我攤攤手,學著她的無賴勁,認真道:“你現(xiàn)在已經工作兩年了,不是也攢了一點小金庫嗎?
大不了,把你媽接到江城跟你一起住,那些鴨鵝毛,讓你爸去想辦法解決就好。”
我這一次就是不想管她這些爛鴨鵝毛的事!
周文秀沒想到我這一次怎么都不好說話。
可憐兮兮的眼睛中滿是淚水。
哭的一抽一搭。
我趁機推開她,火速去夜市打包小龍蝦,回家見我爸媽。
路上,發(fā)出兩條消息:阿姨,市中心的房子我不打算租了,咱們清算一下剩余房租。
舅舅,您那邊可以幫我安排幾個保鏢,還有私家偵探嗎?
咱們價格好談!
我和周文秀是大學室友。
她經常外出兼職,我以為她是個自立自強的姑娘,對她多有幫助。
大學畢業(yè)以后,我留在江城幫著家里管理羽絨服工廠。
為了方便工作,我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兩室一廳小公寓。
周文秀也跟著搬進來一起住,我念著同學情分,也沒收她房租。
她做著一份月薪五千的文職工作,卻能背上萬的奢侈品包包。
仔細想來,原來很多事情都有蛛絲馬跡。
都怪我當時太看重感情,被她和沈恒那個渣男聯(lián)手忽悠的一愣一愣。
我一路心情復雜回到家,還沒和爸媽寒暄兩句。
小龍蝦的外帶包裝也沒打開。
沈恒就到了,這個速度,去投胎的話可以趕上頭等艙。
“思思,你打文秀了?
你不打算買她們村的鴨鵝毛?
她聽說你家開服裝廠,特地叫村民都養(yǎng)鴨子鵝子賣給你,你怎么能說不買就不買了呢?”
我變了臉,沒想過沈恒這么無恥,張嘴就是造謠。
“我從來沒有跟你們說過要收購他們村鴨毛鵝毛!
是她自作主張叫村民養(yǎng)的!
而且,我剛才出門前,沒有碰過她一個手指頭!
誰告訴你我打她了?”
這話,勾起我爸爸的興趣,“什么鴨鵝毛?”
沈恒滿面春風,人模人樣:“叔叔,思思室友給她介紹了一份鴨鵝毛原材料訂單,每一斤比現(xiàn)在的進貨價格還要便宜三塊錢,思思不想做?!?br>
我爸摩挲著茶杯,“一萬斤?”
我望著我爸凝神聚氣點頭的模樣連連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