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善解人意的模樣看起來分外惹人憐愛。
可宋淮川不知道,那張染血的帕子不過是她提前準備好的而已。
而她雖然句句都在為我求情,但任誰都能聽出來,她不過是想說我故意躲起來不肯救她。
果然,宋淮川剛剛軟下來的神色立刻變得惱怒起來。
看向我爹的眼神也染上了些許恨意。
“你們不會天真到以為做個假牌位就能哄得朕相信她已經(jīng)死了吧?”
“來人,拿火把來,朕不信蘇婉能惡毒到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葬身火海還不肯出來!”
很快,有侍衛(wèi)拿來繩索,將我爹捆綁起來,身上澆滿了油。
宋淮川接過旁人遞來的火把,冷笑著湊到我爹面前。
“朕勸你想清楚點,若再不把蘇婉交出來,烈火焚身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尖叫著撲到他腳邊,哭的聲嘶力竭,想要求他看在往日情分上放過我爹。
可任憑我哭喊到嗓音沙啞,他也聽不到分毫。
絕望和無助纏繞在我心間,讓我?guī)缀醣罎ⅰ?br>熾熱的火苗幾乎點燃我爹的頭發(fā)時,房梁上忽然躥下一只貍花貓撲向他。
它的利爪在宋淮川手上抓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疼的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扔掉火把,抬手捏住貍花貓的脖頸。
不顧它的掙扎,將它提到半空中,又狠狠摔在地上。
貍花貓?zhí)鄣墓鸺贡?,在地上來回翻滾。
宋淮川瞇著眼,抬腳踩住它的身體,用力碾壓著。
他一定是忘了,這只貓是我們十歲那年,一起在宮里撿到的。
那時它還是一只即將餓死的小奶貓,而宋淮川也只是一個因為生母出身低微而倍受欺凌的落魄皇子而已。
那天剛下過一場大雪,宋淮川和我手牽手,從厚厚的積雪里將它捧了起來。
在宋淮川最難的那段時日里,是我和小貓一起支撐著他熬了下去。
他曾說過,我們都是他的家人,他會以命相護的。
可現(xiàn)在,他卻恨不得將它置于死地。
貍花貓凄厲的叫聲回蕩在屋內,激的我爹雙目猩紅。
他拼命掙扎著,到底是習武之人,一時間侍衛(wèi)竟然沒能將他按住。
“宋淮川,你怎么這么狠心!連婉婉的貓都不肯放過!”
我爹揪著他的衣領,老淚縱橫的質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