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嘲諷我,戲耍我,我自己轉著輪椅想要繞過他,去找沐笙笙,他卻故意擋在我面前,摔了出去。
他故意跌倒,引起四周的注意:志遠哥,你用輪椅撞我干什么?
我沒得罪你吧?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騷動,沐笙笙從人群沖了出來,一臉擔憂扶起他,回頭卻對我冷冷地說:秦志遠,你有病吧?
欺負小鹿做什么?
說完滿臉關切,查看他的傷勢柔情道:小鹿,你沒事吧?
他輕輕摟住沐笙笙的腰肢,望向我,嘴角依舊掛著那絲嘲諷的笑意:笙笙姐,我沒事,志遠哥只是不小心。
那語氣,仿佛在說,你看,我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而我,只是他用來彰顯優(yōu)越感的工具。
我直入主題道:我來找你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找我?guī)兔?,你欺負小鹿干什么?br>
這就是你求人幫忙辦事的態(tài)度嗎?
志遠哥,你如果真的有急事,就應該好好說,何必這樣呢?
他故作同情搖搖頭,沐笙笙則皺著眉頭,似乎在等我解釋。
我沒什么好解釋的,也不屑解釋,我直接道歉不是是更好嗎?
為了救妹妹,我就讓他得意吧。
對不起,我剛才有些沖動。
沐笙笙臉色緩和了一些,不耐煩道:有什么話快說吧,我很忙。
關于我妹妹的事我需要你的幫忙,救救她。
救你妹妹,可不是你道個歉就完事了,小鹿的皮鞋臟了,你去給他擦干凈,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要不要救她。
人群中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緊握輪椅扶手,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屈辱和憤怒。
好,我擦。
我彎下身子,小心翼翼擦拭小鹿鞋子上的污漬,上半身重心一個不穩(wěn),突然從輪椅上摔了下來,我如喪家之犬,被眾人當成了笑話,他們對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眼里掩飾不住的嘲諷,讓我面紅耳赤。
沒用的廢物!
沐笙笙冷哼一聲,拉著小鹿的手從我面前離開了,任由我落魄地趴在地上。
人群逐漸散去,只剩下我孤獨面對這冰冷的輪椅。
憤怒讓我緊咬著牙,爬上了輪椅。
天空飄起了片片雪花,仿佛是這場鬧劇的見證者。
我抬起頭,望著那飄落的雪花,心中自嘲一笑。
突然,腦袋一陣吃痛,鼻子流下了溫熱的血液。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鮮血染紅了指腹。
頭疼痛反而讓我清醒了許多,我擦去鼻血,告訴自己,還不能死,我妹妹還在監(jiān)獄等我救她出去。
我強忍著痛楚,調整好輪椅方向,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妹妹,等,等著我。
只感覺,我雙眼一黑,暈在了輪椅上。
雪花輕輕覆蓋了我的身體,在寒風中,我仿佛聽到了妹妹的呼喚。
意識模糊間,我似乎看到了一束光。
當我再次醒來,從醫(yī)生口中得知,是酒店的保安發(fā)現了我,將我送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委婉告訴我,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說我等不到下個月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