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林止陌寧黛兮的其他類型小說《做皇帝的快樂你們想象不到!后續(xù)》,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只是大蝦米”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段華一張面色憋的通紅,最后也只能憋屈的跪了下去。他覺得,這是皇帝對他的羞辱?!凹唇袢掌?,免去段華吏部左侍郎職位,由文淵閣大學士何禮接任其職位!”雖然林止陌還沒有完全了解過何禮這個人,但是,他已經(jīng)五十來歲,連個正經(jīng)的職位都沒有,還只是個大學士,這說明他不合群,而且定是站在了首輔的對立面。這對于林止陌來說就足夠了?!氨菹?,臣身為吏部左侍郎,歸屬首輔管轄,即便是要罷免臣,也得經(jīng)過首輔的允許!”段華猛然抬頭,大聲的反駁?!按竽?,居然敢對朕大呼小叫!”再次聽見首輔,林止陌眼眸內(nèi)一片冰寒,心中殺機已起,冷聲呵斥,“朕問你,是首輔大,還是朕大?!”“自然是……陛下?!倍稳A垂著頭,眼眸內(nèi)充斥著血絲,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一樣。雖然誰都知道,首輔...
《做皇帝的快樂你們想象不到!后續(xù)》精彩片段
段華一張面色憋的通紅,最后也只能憋屈的跪了下去。
他覺得,這是皇帝對他的羞辱。
“即今日起,免去段華吏部左侍郎職位,由文淵閣大學士何禮接任其職位!”
雖然林止陌還沒有完全了解過何禮這個人,但是,他已經(jīng)五十來歲,連個正經(jīng)的職位都沒有,還只是個大學士,這說明他不合群,而且定是站在了首輔的對立面。
這對于林止陌來說就足夠了。
“陛下,臣身為吏部左侍郎,歸屬首輔管轄,即便是要罷免臣,也得經(jīng)過首輔的允許!”
段華猛然抬頭,大聲的反駁。
“大膽,居然敢對朕大呼小叫!”
再次聽見首輔,林止陌眼眸內(nèi)一片冰寒,心中殺機已起,冷聲呵斥,“朕問你,是首輔大,還是朕大?!”
“自然是……陛下。”
段華垂著頭,眼眸內(nèi)充斥著血絲,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一樣。
雖然誰都知道,首輔權(quán)傾天下,控制著整個朝野,但是,皇帝,就是皇帝,哪怕是曹操,掌控了所有軍隊,表面上不還是得對漢獻帝禮讓有加、尊稱陛下?
除非直接造反!
更何況,首輔寧嵩連整個朝堂都還沒徹底掌控呢。
三大輔國大臣,雖然戶部尚書對寧嵩為首是瞻,但是,兵部尚書徐文忠,屬于勛貴列行,天然就站在文官集團的對立面上,所以,寧嵩最多也就是掌控了三分之一個朝堂而已。
所以,寧嵩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資格都沒有。
“朕比首輔還大,還免不了你的官職?!”
林止陌眸中寒芒涌動。
如今,朝臣只懼首輔,而不懼他這個皇帝。
他必須得改變這種現(xiàn)象!
“臣兢兢業(yè)業(yè)為了朝廷嘔心瀝血三十余年,何錯之有,陛下要免去臣的職位?!”
段華如若是蒙了天大的冤屈,大聲喊道,“臣,不服!”
他年齡可不比何禮小多少,費盡半生的精力,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今日這個位置,若是被免官,和將他處死別無二異。
他手中的權(quán)柄一旦失去,根本不需要林止陌動手,他的政敵就會置他于死地。
“就憑你不敬重朕這個皇帝!”
林止陌的聲音很大,他眸光凌厲掃視全場,無論官職,沒人敢與他對視,紛紛低下頭去。
林止陌兩輩子都沒有混過官場,他當然明白,若是按照規(guī)則,他是絕對玩不過這些混跡官場幾十年的老狐貍的。
所以,只能快刀斬亂麻。
對皇帝不敬,那可是十大罪狀之一的大不敬之罪,而且,解釋權(quán)在皇帝手中。
他這是在殺雞儆猴,也是在立威!
這也是皇帝天然的權(quán)威!
天威不可直視,就是如此來的。
“拖下去!”
林止陌并沒有再給他叫喊的機會。
兩個禁衛(wèi)上前,拖著段華就往外走去,無人敢做阻攔,生怕引火燒身,寧白更是頭都不敢抬。
“臣,何禮,叩謝陛下隆恩!”
何禮跪了下去,這一刻,這個已經(jīng)五十好幾的大學士,熱淚盈眶。
他為什么還能站在內(nèi)閣中,其實,他一直都對皇帝恨其不爭,在朝堂上經(jīng)常懟皇帝。
這自然也是首輔一系希望看到的。
他今日,本已經(jīng)抱著辭官而去,甚至抱著舍身成仁的念頭了,卻沒料到一直不理朝政的皇帝突然出現(xiàn),而且不計前嫌,將吏部左侍郎這樣的重要位置賜給了他。
吏部,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勛封、調(diào)動等事務(wù)。
吏部左侍郎為吏部二號人物,而且現(xiàn)在,吏部尚書已年過八十,經(jīng)常抱病不能上朝,他退下來,已是遲早的事情。
這也是為何段華會完全倒向首輔,心甘情愿的給首輔做狗的原因。
林止陌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
處理了這件事情后,他便站起身,路過寧白身邊的時候,身形停頓了一下,“朕不希望再在文淵閣見到你,若再敢踏足,定斬不饒!”
“若是下次還敢對朕不敬,朕將你凌遲!”
威脅了之后他還覺得不解氣,狠狠一腳踹了過去,將寧白踹了個跟頭。
寧白面色一陣扭曲,有痛、更多的是感覺被羞辱的恨意,然而,一雙腳卻停在他面前,他微微抬頭,就看到林止陌那雙冰寒刺骨的雙眸,頓時讓的他整個人猛的入墜冰窖。
“你……想死嗎?!”
林止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如是在看著地面上一只爬行的臭蟲,清冷的話語響起,“你在恨朕?!”
“小……小民,不敢?!?br>
這一刻,寧白的臉上只剩下惶恐,他不顧狼狽,磕倒在地,甚至因為害怕,腳邊更是出現(xiàn)了水跡。
他的懦弱與丑態(tài),盡數(shù)落在了殿內(nèi)所有大臣眼中,眾人神態(tài)不一。
前一刻還高高在上的小閣老,現(xiàn)在,卻如若一條喪家之犬,甚至還不如。
一些剛才還吹捧他的大臣,此刻更是恨不得找條縫鉆進去。
很明顯林止陌不可能現(xiàn)在殺了他,但是,他卻被三言兩語就嚇破了膽子,這樣的人,注定難成大器。
太丟人了!
林止陌踩著的不僅僅只是寧白,而是他們所有人。
林止陌走了。
但是,大殿內(nèi)卻依舊彌漫著沉重的氣息。
這個他們視若無物的傀儡皇帝,居然在剛才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幾個大臣去將寧白扶起,卻聞到了那讓人作嘔的氣味,然而,寧白卻直接甩開了他們,匆匆而去。
他們的奉承并沒有換來寧白的感激,反而,寧白此刻只想將所有看到他丑態(tài)的人統(tǒng)統(tǒng)殺光。
不然,他還有何顏面以后出現(xiàn)在朝堂上?!
……
出了文淵閣,林止陌眉頭緊鎖。
首輔,確實地位上比他低,但是,太后娘娘卻天然的壓他一頭。
孝!
民間,子女孝敬父母。
官場上,下級孝敬上級。
朝堂上,臣子孝敬君父。
孝之一字,是不能打破的。
皇帝自己就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是天下人的君父,若他不孝,甚至有可能會被推翻,廢黜!
這一些基本常識,林止陌還是知道的。
但是,若是他遵守這個規(guī)則,遲早也會被太后和首輔玩死。
他掃了一眼那被架出來的太監(jiān),眸光不由一冷。
這皇宮內(nèi)太監(jiān)和宮女,都被太后所控制,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必須要將整個皇宮內(nèi)外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常雍身體一震,錯愕片刻后斂袖下拜:“臣常雍,拜見陛下!”
“嗯,你就跪著吧,別起來了,正有事問你?!?br>
常雍不由得一陣錯愕,他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聽說錦衣衛(wèi)把邢家和他的府邸封了才急忙趕來的,可是皇帝不讓他起身,難道是他自己犯了什么事?
“陛下,不知臣做了何事惹陛下不快?”
“何事?呵呵?!?br>
林止陌冷笑一聲,忽然甩手一巴掌抽了過去,常雍慘叫一聲,半邊臉和邢家老者一樣迅速腫了起來。
“今日早朝,朕才說過城外災(zāi)民要妥善安置,可你!堂堂國子監(jiān)祭酒,一個本該傳道受業(yè)解惑,教人向善的大學士,竟然讓你的這個老狗姐夫去災(zāi)民之中強買孩童,這不是惹朕不快,是惹得朕想將你剁碎了喂狗!”
林止陌的聲音冰冷且充滿殺氣。
常雍一驚,急忙狡辯道:“陛下,事情非如此,臣只是盡綿薄之力,以期救助那些孩童,望陛下明鑒!”
林止陌瞇起眼睛看著他,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無恥的人,而且還偏偏是整個大武天下最有學問的人之一。
“哈哈!哈哈哈!”
林止陌仰天大笑了起來,笑得無比瘋狂,像極了一個瘋子,“看看,這就是咱們的文華殿大學士,這就是咱們的國子監(jiān)祭酒,多么有善心?多么心懷慈悲?”
所有人低著頭不敢作聲,常雍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林止陌笑了好一會,才漸漸收起笑容,而笑容消失的同時,他那張俊秀的臉上已布滿森冷。
他緩慢而低沉地說道:“陳平!給你一個時辰,將常雍帶去,你錦衣衛(wèi)的所有刑具,朕要讓他一個不少的全都嘗一遍!一個時辰后帶去菜市口,還有,誰都不許保他,誰敢求情,一起殺!”
“臣,謹遵圣諭!”
陳平揮手招來兩人。
常雍這才真的害怕起來,驚慌大叫:“不!刑不上士大夫,你不能對我這樣!”
砰地一聲,林止陌一腳踹去,正中常雍面門:“士大夫?你他媽連個人都不是!”
常雍暈了過去,不知是被踢暈的,還是被嚇暈的。
在兩名錦衣衛(wèi)的拖拽下,常雍消失在了門外。
林止陌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又看向早已嚇呆了的邢家所有人,開口說出一句如同來自地獄般的冰冷話語。
“天色還早,邢家所有人,菜市口,問斬!”
“是!”
所有錦衣衛(wèi)動了起來,將所有人陸續(xù)押出,只聽哭喊聲幾乎響徹方圓數(shù)里。
那名帶路的錦衣衛(wèi)又上前來,雙手奉上一本冊子。
“啟稟陛下,這是邢常兩家宅子中所有家產(chǎn)明細目錄,請陛下過目,另外邢家生意眾多,一時間難以盤清,還請陛下恕罪?!?br>
“可以了?!?br>
林止陌接過翻開,只見目錄中林林總總記著各種金銀物品家私擺設(shè),詳盡且細致。
他看了那錦衣衛(wèi)一眼,點頭道:“你很不錯,叫什么名字?”
“謝陛下謬贊,臣錦衣衛(wèi)千戶徐大春?!?br>
林止陌點點頭,對陳平道:“讓他升個僉事,以后就跟在朕身邊吧?!?br>
陳平拱手:“臣謹遵圣諭?!?br>
徐大春受寵若驚,翻身跪倒叩首:“臣徐大春,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止陌擺手:“起來吧,先辦事,帶朕看看,這京城大戶邢家到底多有錢?!?br>
陳平如今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事務(wù)繁多,再跟著林止陌不合適,這個徐大春辦事細致效率也高,讓他很滿意。
冊子上記著邢家有白銀四百萬兩,常雍有二百九十萬兩,加起來幾近七百萬兩。
光看數(shù)字還沒什么概念,當林止陌進到堂屋內(nèi),看見堆放在那里的真金白銀時,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然后他忽然只覺得一陣悲哀,這么多錢,邢家也不知道靠災(zāi)難發(fā)了多少財。
還有常雍,今天不論誰來,他都必須去死!
“嘡嘡嘡……”
響亮的鑼聲在京城每個角落響起,那是菜市口即將砍頭的通知。
無數(shù)好奇的百姓聚攏過去,卻驚愕的發(fā)現(xiàn),要被殺頭的居然是整個京城赫赫有名的邢家。
沒過多久,菜市口已經(jīng)擠得人山人海。
一名錦衣衛(wèi)百戶跳上高臺,大聲宣讀邢家罪行,如此反復(fù)宣讀了好幾遍。
百姓們紛紛從震驚轉(zhuǎn)為憤怒。
發(fā)國難財,趁機強買災(zāi)民孩童,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于是臭雞蛋爛菜葉像天女散花般朝著邢家人砸去,才砸?guī)紫拢清\衣衛(wèi)百戶又大聲叫道:“諸位莫急,還有個首犯未到,留著些!”
有人好奇問道:“大人,首犯是誰?”
就在這時,一輛驢車駛了過來,車上躺著一個滿身血污的人,也不知是不是還活著。
等到了行刑臺邊,那人被抬了上去,百姓們這才看見他脖子上掛著塊木牌,上邊用鮮艷的紅色寫著:文華殿大學士,國子監(jiān)祭酒常雍!
轟!
百姓嘩然!
國子監(jiān)祭酒,那是國立學府的最高職位,他竟然就是強買災(zāi)民孩童的主犯?
“畜生!你枉為人!”
“我大武竟有你這等禽獸!”
“砍頭不夠,凌遲,必須凌遲!”
高臺上的百戶一指常雍:“諸位,要砸的快砸,就要行刑了……啊喲我草!”
話音未落,暴雨般的垃圾飛砸了過來,噼里啪啦的,很快將常雍半個身子都埋了起來。
常雍除了偶爾顫抖一下之外,沒有別的反應(yīng)。
錦衣衛(wèi)詔獄中的刑具一般人受個三四種已經(jīng)生不如死了,他卻生生吃了個遍,若不是行刑者是陳平特地挑選的高手,怕是早已死徹底了。
“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br>
那百戶急忙喝止,接著手一揮,也沒有慣常的三聲斷魂炮響,十幾名臨時招來的劊子手一字排開,開始行刑。
這一日,菜市口人頭滾滾,血流成河,所有人頭被擺成了一座一人多高的尖塔,最頂端的一顆腦袋,是曾經(jīng)風光一時的文華殿大學士,國子監(jiān)祭酒常雍!
……
“父親,就算姬景文發(fā)瘋也該有個限度吧,這……這……”
寧府,書房內(nèi)。
寧白的臉色和他的名字一樣,很白,甚至連話都不知該怎么說了。
寧嵩的神情倒是正常,瞥了這個他的獨子一眼:“常雍自取滅亡,早與他說過,有些錢,臟手。”
寧白好不容易定了定神,遲疑著問道:“父親,你說姬景文接下來會不會發(fā)瘋發(fā)到咱們頭上?”
他是全京城聞名的寧家大少,小閣老,出了名的不好惹,他也認為自己橫行霸道無人敢動,可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這廢物皇帝現(xiàn)在就是那個不要命的,而且是真的很快就沒命的那種,所以他很害怕。
“呵?!?br>
寧嵩笑笑,“他不敢,畢竟……”
……
林止陌沒去菜市口,常雍被砍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回到了宮中,此時正在讓王青擬旨,分派幾處。
著戶部撥錢購糧,明日一早于城外開粥棚。
著工部采購木料,于城外搭建木棚,以安置災(zāi)民。
著太醫(yī)院準備人手,明日于施粥之時同時為災(zāi)民問診施藥,避免傳染病滋生。
一條條旨意送到各部,林止陌這才松了口氣。
各處災(zāi)區(qū)由寧嵩和內(nèi)閣去處理,至于他們會不會去認真做,過些日子錦衣衛(wèi)自會給他確切消息。
權(quán)力!權(quán)力!
要盡快搶回權(quán)力。
但眼下他要做的是先安頓處置好城外的這十幾萬大武子民。
這么多災(zāi)民聚在城外,不能進城,又沒人管他們,如果放任下去,嘩變就在眼前。
而且京城都這樣了,可想而知那些受災(zāi)地區(qū)會是什么樣子。
曾經(jīng)輝煌強盛的大武朝雖然看著還是依然如故,但其實早已弱不經(jīng)風,千瘡百孔。
民心啊,那是國之根本,絕不可失!
夏鳳卿在一旁看著林止陌一會搖頭一會咬牙的樣子,她有點害怕,也有點心疼。
她端了一盞熱茶來,放在書桌上,伸手按在林止陌太陽穴上輕輕揉動。
“太累了,先去歇息會吧?!?br>
林止陌搖搖頭,輕輕捉住夏鳳卿的纖纖玉手。
“沒事,我不困?!?br>
他一夜沒睡,但是現(xiàn)在確實一點都不困。
城外那些臉色枯黃神情麻木的災(zāi)民們給他的心里帶來了極大的沖擊,還有那個大坑,他只要一閉上眼,那些僵硬凄慘的尸體就會出現(xiàn)腦海里。
大武朝的百姓是最老實本分的一群人,他們沒有過分的要求,只想能吃飽,能穿暖,能有個地方住。
可是連這些最基本的他們都得不到!
一想到這里他就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雖然這是天災(zāi)導(dǎo)致的,不是他林止陌造成的,可他還是覺得難受,愧疚。
忽然他站起身來,將夏鳳卿嚇了一跳。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林止陌眼中帶著血絲,看著很是可怖。
夏鳳卿急忙問道:“你……你要做什么?”
林止陌眼中閃過一道古怪的光芒,說道:“我出去一趟,今兒個心里的火不發(fā)出去,我他媽睡不著!”
寧嵩老狗,你和你的狗腿子們整天只知勾心斗角,對朝政對百姓無所作為,導(dǎo)致那么多災(zāi)民受苦,老子雖暫時動不了你,但不妨礙我去動動你女兒!
太后?
呵,還是那句話,他姬景文的母后,關(guān)我林止陌屁事?
林止陌沒有立刻去內(nèi)閣找寧嵩算賬。
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實力和那老狗掰手腕,但對于眼下的這幾件事,他必須要做些什么。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一個能搶奪回部分權(quán)力的機會。
而且他的良心也不允許他放任那些受災(zāi)的百姓不管。
這樣下去大武王朝就得完球。
林止陌只想奪回皇權(quán)后安逸享樂,做個紙醉金迷的昏君,但絕對不想做一個亡國之君!
不過說起來有件事情很是古怪,他先是殺了曹喜,又廢了吏部左侍郎段華,昨天還殺了太后身邊的大太監(jiān)。
這些都足以招來寧嵩和太后的問責,可是到現(xiàn)在依然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
林止陌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暫時不去想,所以他決定先把這些事丟開,回去為明日早朝準備一番。
只是在即將回到寢宮時,林止陌忽然一拍額頭。
他是假冒的皇帝,而且穿越來沒多久,對于這個王朝是無比陌生的。
剛才書房內(nèi)有不少書,正是可以讓他快速熟悉這個天下的東西。
于是他轉(zhuǎn)頭又往書房而去。
王青去傳旨了,身邊只有兩個隨行的小太監(jiān)和幾名夏云帶來的禁衛(wèi),見此都各自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做什么。
就在他快要到南書房外時,忽然聽到書房外的長廊上似乎有人在說話,他停下腳步,細細聽去。
“咱家可還沒死,你個狗奴才是想翻天么?”
聲音尖細刻薄,林止陌并不記得是誰。
卻聽那人又冷笑道:“你當陛下讓你跑個腿辦點小事,你就成了陛下的心腹了?你當曹公公沒了你就能爬上來了?就算要頂了掌印太監(jiān),那也是該是咱家!來人,給我打,狠狠地打,給這狗奴才長長記性!”
接著只聽一聲竹板著肉的聲音,伴著一聲悶哼。
林止陌一怔,這個聲音他卻熟悉。
王青?
他被打了?
他不再遲疑,快步走進院中,入眼處,王青被兩個太監(jiān)按在地上,另有兩個太監(jiān)拿著笞杖正要掄下,而旁邊還有個肥頭大耳的老太監(jiān)正一臉冷笑端坐看著。
“陛下駕到!”
林止陌身畔的小太監(jiān)高喊一聲。
兩個掄笞杖的太監(jiān)一驚,急忙停手,所有人齊齊轉(zhuǎn)身跪倒。
“拜見陛下!”
那個坐著的老太監(jiān)慢條斯理地站起身,裝作腰不太好的樣子,臉上堆笑:“啊喲,奴才拜見陛下?!?br>
林止陌瞥了他一眼:“拜見?那你為何不拜?”
老太監(jiān)一愣,似乎沒想到皇帝會說這話,隨即賠笑道:“奴才的腰帶著傷,還請陛下心疼老奴?!?br>
心疼你大爺!
林止陌差點沒惡心得吐出來。
他已經(jīng)猜到這老太監(jiān)是誰了,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戴廉。
那林止陌就不客氣了。
掌印太監(jiān)曹喜是弘化帝姬景文的心腹,然而平日里的政務(wù)根本不走司禮監(jiān),都是內(nèi)閣與太后聯(lián)手處理的,因此曹喜這個掌印太監(jiān),其實空有虛職而已。
但是戴廉不同,他雖然也不需要真的秉筆批紅,但卻暗中和寧嵩一派眉來眼去,更是暗中監(jiān)視著弘化帝的一舉一動。
曹喜是弘化帝的忠犬,而戴廉則是一條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林止陌看著他,緩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就算了?!?br>
戴廉笑得愈發(fā)燦爛,然而林止陌卻又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出宮去吧?!?br>
“出……出宮?”
戴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林止陌道:“你不是有腰傷么?朕準你出宮,去好好養(yǎng)傷吧?!?br>
戴廉的笑容僵?。骸氨菹逻@是……和老奴玩笑吧?”
林止陌猛地一腳踹了過去,結(jié)結(jié)實實蹬在戴廉那肥碩的肚子上。
“啊!”
戴廉一聲慘叫倒摔出去,像座小山似的重重跌在地上。
“朕,一國之君,會有功夫跟你這狗奴才玩笑?”
林止陌語氣冰冷,“朕讓王青隨侍,你敢打他,便是沒將朕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還留你做甚?”
戴廉掙扎著要爬起身,可林止陌那一腳太重,他根本爬不起來。
看著林止陌陰冷森然的表情,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誰都不敢惹,有氣只敢朝宮女出的廢物皇帝?
“來人,打斷雙腿,丟出宮去。”
林止陌本來就心情極差,戴廉這算是撞在槍口上了,要不是曹喜剛死一天,現(xiàn)在再把戴廉殺了會惹來太后那里的麻煩,林止陌是很想把他剁了喂狗的。
最他、媽煩反骨仔!
戴廉終于是醒悟了,急忙撲倒在地,也不管什么腰疼肚子疼了,尖聲哭嚎道:“陛下饒命,老奴知錯了!”
然而為時已晚,兩名禁衛(wèi)上前,二話不說掄起腰刀重重砸落。
咔嚓兩聲清晰的骨頭斷裂聲響起,戴廉雙眼一翻,昏厥了過去。
戴廉被拖了下去,林止陌又看向那邊幾個太監(jiān),冷聲道:“你們,互相掌嘴!”
幾個太監(jiān)已是嚇得瑟瑟發(fā)抖,聞言根本不敢怠慢,兩兩相對跪在地上開始互相開打。
王青已經(jīng)穿回褲子,起身回到林止陌身邊,他看著這一切,一貫麻木的表情開始微微扭曲,眼中有淚水盈動。
他原本只是個低賤的下人,憑著聽話和做事踏實,在進宮二十多年后才勉強做到值守太監(jiān),但也僅僅是眾多底層太監(jiān)中的一員。
飛黃騰達是個遙不可及的夢,他也從沒想過,可是今天,這位旁人眼中暴虐的皇帝,卻一力護住了他,甚至廢掉了司禮監(jiān)二號人物戴廉。
“陛下,奴才這條命,從此便是你的!”
這句話,王青沒有說出口,而是深深刻在了心上。
林止陌沒有再說什么,進書房仔細選了幾本書,有武朝律法禮法、前朝記事,還有近百年來的邸報摘錄等。
回出書房,幾個太監(jiān)還在互抽,一個個臉已經(jīng)腫成了豬頭,地上還有十幾枚牙齒。
林止陌哼了一聲:“都滾吧?!?br>
幾個太監(jiān)這才收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謝恩退去。
林止陌開口:“王青?!?br>
“奴才在。”
“你去傳旨,他們有什么反應(yīng)?”
“回陛下,寧首輔并無異色,只說知道了,另外,文華殿大學士常雍咦了一聲,戶部尚書蔡佑笑了一聲?!?br>
王青沒有添油加醋,照實而說。
林止陌點點頭,將這兩個名字記在了心里,冷笑一聲。
“蔡佑,戶部尚書,不錯,接下來正有找你的事兒?!?br>
等到了大路上,正好一隊禁衛(wèi)軍巡邏而來。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隊禁衛(wèi)軍對著林止陌跪下行禮。
“你們暫且停下,帶朕去皇后寢宮。”
在這些禁衛(wèi)軍即將要走的時候,林止陌卻突然開口。
曹喜猛的回頭,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此時,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但是,此時,林止陌就是皇帝的形象,而且身穿龍袍,他如果此時開口制止,那不是等同于是犯上?
“陛下,該回承天殿了!”
曹喜聲音低沉的說著,半低著頭,那雙陰冷的眸子帶著冰冷的威脅之意盯著他。
“你這狗東西,朕想去哪,容得著你這個狗奴才置喙?!”
林止陌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將他打翻在地,看著他臉上的紅色指印和滿眼的怨恨,本來還怕他道出自己身份打算就此打住的林止陌,再次一腳,直接踹在了他嘴巴上,讓他想要道出的聲音變成了痛呼。
“嗚嗚……”
曹喜本還想大著嘴巴說些什么,但隨著一道刀光閃過,他捂著脖子,瞪著林止陌,滿眼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拖出去,喂狗!”
林止陌將從禁衛(wèi)軍腰間拔出來的短刀遞了回去,然后道,“帶路!”
禁衛(wèi)軍不敢不從。
這皇帝,還真喜怒無常,就因為這么一些小事,便直接將身邊的大伴剁了,他們這些身份更低的禁衛(wèi)軍士,就更不敢惹這位皇帝不高興了。
林止陌面色沉冷,他將有些顫抖的手置于長袖下。
這是他兩輩子第一次殺人,當他看到血液從曹喜的脖頸噴出的時候,差點就要當場嘔吐了,但是,他卻極力的克制住了,以至于他腿上都被自己揪青了一塊。
他必須死中求生!
他不能露怯。
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
未央宮。
“守住這里,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林止陌吩咐完,便大步走進了未央宮。
此時的未央宮內(nèi),皇后夏鳳卿正在沐浴。
浴桶很大,上面鋪滿了各種顏色的花瓣,霧氣繚繞,讓夏鳳卿的身形完全處于在朦朧的霧氣中,看不真切。
“陛下,萬歲……”
“退下吧!”
在宮內(nèi)服侍的宮女對著進來的林止陌行禮,卻直接被他呵退。
“陛下怎么來了?”
夏鳳卿看了一眼朝著自己走來的林止陌,用手澆水的動作微微一滯,但,很快又恢復(fù)了自然,甚至,眼神中似乎帶著一抹挑釁,撇了一眼林止陌的衣袍。
下一刻,夏鳳卿愣住了。
因為,她看到林止陌那高高揚起的龍袍。
而此時,林止陌也已經(jīng)站在了浴桶邊上,高高揚起的龍袍,幾乎差點杵到了她臉上。
近距離下,林止陌也看清了這位皇后的容貌。
正在沐浴的皇后頭發(fā)也已經(jīng)放下,滿頭青絲隨意的灑落在身前身后,肌膚皚雪,眸盈秋水,身姿裊娜,在那宮內(nèi)昏暗的燭光和浴桶霧氣的映襯下,唯美如畫,飄飄若仙。
那沐浴在霧氣里面的絕美容顏,更是如清水芙蓉,不惹塵埃,美的令人窒息。這哪里是人間女子,分明是天上仙女,跌落凡塵!
難怪,那狗皇帝舍不得!
“皇后,朕來了!”
林止陌沖她一笑,接著,在她驚愕的目光下,脫下了身上的龍袍,翻身進入到了浴桶當中。
接著,一把將夏鳳卿拉入懷中。
那皇帝不是想要子嗣嗎?
何必那么彎彎繞繞呢,自己親自送給他的皇后豈不更好?!
夏鳳卿真正的冰肌玉骨,肌膚勝雪,比羊脂玉還要潔白,比絲綢還要柔滑。完美的嬌軀,仿佛是世間最美的產(chǎn)物,根本找不出一絲的瑕疵。
那驚人的觸感,讓他無法忍耐,按著皇后,坐了下去。
未央宮外。
皇帝正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趕來,這讓守在外面的禁衛(wèi)軍愕然。但此時,皇帝顯然是顧不上這些,匆匆闖了進去。
推開門,皇帝看到的是皇后夏鳳卿趴在浴桶邊上一臉潮、紅的對著自己,身形不斷的前后搖晃著,而夏鳳卿身后站著的正是林止陌。
在皇帝進來后,原本有些迷離的夏鳳卿頓時就清醒了過來,頓時,瞪圓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也陡然一白。
她身后這個人……有可能不是皇帝!
“你……你們……”
“噗……”
皇帝一口鮮血噴出,人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來……唔……”
夏鳳卿還想呼救,卻被林止陌捂住了嘴巴,在她耳邊低聲威脅道,“皇后是想那些禁衛(wèi)沖進來看到這一切嗎?!”
頓時,夏鳳卿瞳孔一擴。
似乎是想到了那一幕,她甚至有些恐懼。
如果這一切被傳開,那她這個皇后如何自處?!
見她軟化了下來,林止陌也松開了她的嘴,然后才去將門關(guān)上。
然后,他才走向那奄奄一息的皇帝。
“你想做什么?!”
已經(jīng)拿起一件薄紗遮住要害的皇后出聲。
林止陌站在倒在地上的皇帝面前,對著她說道,“皇后覺得,如果這狗皇帝活著,我們還能活嗎?”
一句話,把皇后問愣住了。
是啊,皇帝都親眼看到了她被人玷污了,自己這個皇后還做的下去嗎?即便不死,也會被打入冷宮。
她突然想起曾經(jīng)路過冷宮時,不經(jīng)意間看到的場景。
那是能將人活活逼瘋的地方!
只是想想,皇后的皮膚上都不由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而就在這時,皇帝悠悠轉(zhuǎn)醒,然后就看到了居高臨下對著他的林止陌,頃刻間,他便反應(yīng)了過來,頓時,他面色漲紅,青筋直冒,瞪著林止陌,“你這賤民,朕要將你碎尸萬段,朕要誅你九族!”
“咳咳咳……”
因為太過激動的緣故,皇帝持續(xù)的咳嗽著。
他又看向夏鳳卿,嘶吼道,“皇后,快叫禁衛(wèi)進來把這賤民抓起來,朕要他死,朕要他死……”
夏鳳卿被他一吼嚇的身子一顫,面露怯怯,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卻對上林止陌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賤、人?。。 ?br>
見她居然猶豫,皇帝頓時心肝俱裂,“好啊,你這賤、人,朕要將你凌遲,要將你大卸八塊,朕要你們兩個都不得好死!”
“嘖?!?br>
林止陌地下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狗皇帝,你將這天下弄的民不聊生,可想過自己會有今日?”
太祖立國后長期留守京城,訓(xùn)練士卒,推行屯田,修浚城防,鞏固邊防。
累官至太傅、中書右丞相、參軍國事兼太子少傅,后封衛(wèi)國公。
而到這一代承襲到了鄧禹手中,鄧禹也算是個人物,善于治軍,年輕時曾被先帝委以重任,率軍打退了大月氏敵軍,但是老來變得謹慎到茍且,從不參與朝堂爭斗,只是私底下大肆收斂財產(chǎn),巧取豪奪了不少田地。
這些都在錦衣衛(wèi)的賬本上記著,林止陌前兩天剛看過。
但是林止陌不敢隨便動他。
在大武朝,有一個特殊的群體,叫做勛貴集團。
當初太祖立國之時,曾設(shè)想過,大武朝堂應(yīng)該是勛貴、文官還有宦官們互相牽制的,這樣才不會出現(xiàn)一家獨大。
可是大武兩百多年國祚了,文官之間朋黨的結(jié)構(gòu)越來越穩(wěn)固,而勛貴們頭上祖宗的余蔭卻日漸淡薄,歷任皇帝只能依靠宦官來制衡文官,勛貴們則成了政治斗爭的邊緣人,位置越來越尷尬。
弘化帝自從登基就被架空了,在朝堂上毫無底氣,那天林止陌第一次獨自上朝,在和寧嵩為首的文官斗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勛貴集團就沒人出聲。
因為他們已經(jīng)實力不足,那些承襲先祖余蔭的不知道幾代的子孫們只求自保,佛系得一塌糊涂,皇帝和文官斗出腦漿子也和他們沒關(guān)系。
他們沒有實權(quán),沒有兵力,也因此抱成了一團,誰若是惹到了他們其中一個,那將遭到整個勛貴集團的反擊,而且是瘋狗似的反擊。
而徐大春所說的這個衛(wèi)國公,就是這個勛貴抱抱團的頭腦人物。
林止陌看著眼前這片平原,心里在暗暗盤算著什么。
他在代替姬景文成為了皇帝之后,心里就逐漸成型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關(guān)系到了他將來的內(nèi)庫收入,關(guān)系到他能不能做個有錢有閑的昏君。
和寧嵩老狗明爭暗斗是必須的,但是這個計劃也是需要同步進行的。
計劃很復(fù)雜,很龐大,而其中一部分就需要很多銀子,也需要一塊很大的地盤。
眼前這個犀角洲就很符合他的要求,不過這是衛(wèi)國公的地盤,這倒不大不小有點麻煩,就是得看看找個機會坑過來才好。
畢竟自己是皇帝,還是個昏君,坑一下手下不算過分吧?
正在想著,林止陌的肚子叫了。
轉(zhuǎn)了這一大圈,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未時,林止陌正準備下令回城,忽然聽到前邊傳來一陣囂張的打罵呵斥聲。
林止陌眉頭皺起:“又是誰在不消停鬧事?去看看?!?br>
徐大春使了個眼色,幾十名便裝的錦衣衛(wèi)分散而開,朝前方圍去。
林止陌沒走多遠就看到那邊一片剛搭起的窩棚邊,十幾名家丁模樣的正在將一個年輕婦人拽出,旁邊站著個油頭粉面臉色蒼白的青年,那婦人懷里抱著個孩子,苦苦求饒著,孩子也被嚇得哇哇直哭。
然而那些家丁不管不顧地拽著她的頭發(fā)要強行拖走,婦人一手抓著窩棚的門邊,卻被他們生生拽了出去,連剛掛上的門都被扯了下來,門邊還堆放著不少木料,也被他們踩斷了幾片。
旁邊圍著不少災(zāi)民,還有些拿著工具的匠人和民夫,可都一個個惶惶然不敢出聲。
林止陌面露不快,好不容易安撫下的災(zāi)民,這又是誰家的奴才?